“想什么呢?”看到浅羽幸奈蹙起的眉心,松田毫不留情地敲了她个脑瓜崩,板着脸正色说:“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敲我头做什么?”浅羽幸奈抬手揉了揉被弹到的地方,冲着松田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松田听她这样说,知道自己误会了,却还是语气僵硬道:“那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他是不是从昨天起就不舒服了?”浅羽幸奈不解地看向他,“毕竟,昨天他打球的时候,的确不太对劲。”
听她这话说完,松田立时提高了音量,语气焦躁:“还说你不关心他!我看你眼里心里都是他!”
“噗嗤!”松田气鼓鼓的模样,很好的娱乐了浅羽幸奈,让她不由得喷笑出声。
“浅羽幸奈!!!”
松田白嫩的面皮都已经涨了起来,更像是一直快要气炸的河豚。
听到松田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知晓他真的要生气了,也就收敛了下来,正色看向他,“你醋的好没道理啊!不就是想说,昨天你都没出早操,我就没有关心你?”
被说中了心思的松田,抬头看了看夜空,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子没有开口。
看着他这副模样,浅羽幸奈凑过头,浅浅一笑说:“我不问,是因为你周三晚上不是要站实习交番的吗?第二天上午是不用出勤的。你看我知道的多清楚!”
“呵呵!”松田干笑了两声,错开眼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清楚呢!连我跟谁一起值班都不知道,口口声声说关心我,我看这都是假象!”
“啊?”浅羽幸奈一怔,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在意这么多嘛!我知道你哪天执勤就好了,我关心别人做什么?”
松田觑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和我一起值班的是降谷。”
“啊?”
“我说周三那天晚上,我是和降谷零一起值守的实习岗亭。”
浅羽幸奈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她略略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看向了松田,“不是,你俩一起值班,那昨天上午为什么他没休息啊!”
“所以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劳累过度了吧?”松田看了她一眼,眉心紧蹙道:“周三那天晚上,我和他交番执勤,他就没穿外套,昨天的时候,又帮着身体不适的玉田顶了一次,以为自己真是铁打的!”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烦躁,“一天天的勤劳的他!”
“他帮着玉田同学站岗?”浅羽幸奈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居然会做帮别人顶班这种事情。”
按着他的个性,难道不是会说:这点小病小痛,怎么就不能坚持了?做警察官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强大的体魄,怎么可能轻易被打倒?
又或者是说:总是想着依赖别人,就会养成坏习惯。在日后的工作中,没有人会帮着顶班的。
这可真不像是平常的他。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松田摊手,面上带着不解。
“也就是说,周三他几乎一晚没睡,周四上了一整天的课程,晚上又不睡,今早明明该休息了,却没跟教官报休继续上了课。”浅羽幸奈皱着眉头,“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呢?”
想到这里,浅羽幸奈稍稍有些生气。
怎么会有人要强到了他这种地步呢?明明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松田摊手,“不过,我服他了。发着高烧还能碾压你,换成是我做不到。”
浅羽幸奈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鼓着脸,不情愿地道:“能不提这件事吗?输给一个生重病的人,简直快要丢脸死了。”
“那谁叫你走神来着?”松田毫不留情吐槽她。
“我想到了你……”浅羽幸奈可怜兮兮地看向了他,“再加上那个时候朝稻她不是摔了嘛,就有点……”
听她这样说,松田气笑了,冷声道:“呵,你也真行,跟他演练还敢开小差,也幸亏他生病力弱,不然那一记背负投摔实,你不受伤也得疼几天。”
“那是我应对的办法好!”浅羽幸奈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松田,为自己辩解着:“我要是不走神,能给他机会用背负投?”
“你还好意思说?”松田瞪了她一眼,垂眸看向她的右手,“去医务室检查了吗?”
看着浅羽幸奈错开了眼,一副不敢面对自己的模样,松田咬了一下牙,“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要你去看看吗?”
“你别生气啦!”浅羽幸奈看着松田气恼的模样,赔笑道:“只是被压了一下,当时有些酸麻,现在已经没事了。”
看着松田的眸子,火光更盛,她立时瘪嘴说:“我错了嘛!我明天一早就去看。”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松田磨牙,语气烦躁道:“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认识了你们几个人。”
“你,快点给我去看!别像是降谷似的,让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还不着急!”
浅羽幸奈听他这么说,立时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眼睛有问题了?”
“我在道馆扶了他一下,他把我当成了诸伏……”松田顺口解释,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的?”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降谷和人说话,很喜欢看对方的眼睛。”浅羽幸奈叹息了一声,“我刚刚去看他,那么久的时间,虽然他一直有在看向我,但他全程没有与我有视线上的交流。”
“我是有在担心,他会因为脑震荡而导致暂时失明。不过,我看他不需要用耳朵循声辩位后,就知道他不是看不见,而是看不清。”
松田震惊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他的确是因为疲劳过度引起的高烧,会视物不清也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而让身体产生了炎症。不过,还好不是脑震荡。”
“不是脑震荡就好!”浅羽幸奈拍了拍心口,呼了口气说:“我还担心是因为他撞伤了头的缘故。”
“不对,你不是说医务室判断他是脑震荡吗?”浅羽幸奈意识到不对劲,诧异地看向了他,“你谎报军情!”
“跟我有什么关系?”松田撇嘴说:“我们几个扶着他去了医务室,班长就说他摔到了头,他也的确头疼头晕且恶心,又再不停地出冷汗。医生就初步判断是脑震荡,所以才要松本教官带他去医院确诊啊!”
“所以,不是脑震荡?”浅羽幸奈再一次试探性地问他。
松田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浅羽幸奈松了口气,“不对,那为什么会视力模糊?视神经炎?”
松田听了她这样说,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我不是已经说了吗?累的累的,连着六十个小时没合眼,又高烧不退,他不模糊谁模糊?”
“也不知道他这么要强做什么?”浅羽幸奈叹息了一声,随后看向了他,请求道:“小平平,你别把我知道他视力模糊这件事,告诉给他!”
“不要?”松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他也没打算多嘴,但心中却仍然好奇她的理由。
浅羽幸奈点了点头,“他这种要强的人啊!是不会愿意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的,尤其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更会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他那么努力的坚持着,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的脆弱保护得很好。我又何必为要戳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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