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人?”
姜翌观察着对面两个道士脸上的表情,将他们在听见自己开口时,面上闪过的一丝茫然,便知晓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何人做事。
【老大!有杀气!】
一直没有开口的系统忽然出声,将一条最新进账的反派值标红怼到了姜翌眼前。
感谢这位不知名的前朝之人打赏的50点反派值。
姜翌心中嘀咕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系统,看一下我还有多少反派值。】
【加上今天赚的,一共还有三百零九点反派值。】
【还差一点啊,】姜翌抱臂扫过在场的道士们,“本殿下现在怀疑你们勾结前朝之人,意图谋反……”
话未说完,系统面板上的反派值便从三百零九跳到了三百一十。
行了,刚好凑个整数。
【系统,帮我把反派值全换成寿命。】
【已充值,当前寿命值:50天】
给自己的小命上了层保障,姜翌便开始胡咧咧:“以及私藏前朝之人在道观之中,伪装成道士……”
反派值没反应,猜错了?
姜翌立刻改口:“等等,这么说的话,外面这些负责看守道观的羽林卫也很有嫌疑啊。”
不知名前朝势力打赏了1点反派值。
怎么忽然小气起来了。
姜翌撇嘴,不过倒是证明了在场的这些羽林卫里真的混进来了一个前朝的人。
幸好他珍惜小命,这次过来还带了不少人过来。
姜翌眯眼扫过在场的侍卫,指挥着他们一对一盯住道士们:“把他们看紧了,全部送去天牢,路上若是有人让道士给跑了,那人就是前朝之人的同伙。”
“还有,多来点人,把本殿下给护好了,万一本殿下被前朝之人下了黑手,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就算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姜翌看了眼天色,并不准备在道观这边再耗下去。捉拿前朝之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宣正帝去头疼吧,这些道士沾上了这种事,短时间内应该也到不了他手里了。
姜翌颓废地往马车上一瘫,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点力气,
他伸出手撩起帘子,看向驾车的车夫:“影十七?”
“是属下,”长着一张粗犷的屠夫脸的车夫一开口,便是清朗的青年音。
哇哦,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吗?
姜翌惊叹地看着这位,被宣正帝派来保护他的影卫,嘟哝了一句后提醒他:“那两个道士是被利用的,应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谁做事,真正的前朝之人在那些羽林卫里,你让父皇调查一下,是有人被掉了包,还是前朝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宫中。”
“属下知晓。”
姜翌自觉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放下帘子便准备回去继续躺着,谁料一抬眼,便看见了一位穿着青色官服的大人从不远处走过。
对哦,到了下职的点了。
姜翌忽然出声:“停车。”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出声叫住了前方那人。
“骆祭酒,”姜翌追上他的脚步,对着他行了一礼后,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中开口,“先前听闻新上任的国子监祭酒知识渊博,仪表过人。”
“本殿下对您景仰已久,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闻姜翌这般言辞恳切夸奖他,骆祭酒不仅没有放松,眼中的警惕之意反而更强。
七殿下的好色之名,京城人尽皆知,他这般夸奖自己外貌,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骆祭酒谨慎地后退了一步,与姜翌拉开距离:“七皇子谬赞了,不知七皇子找我有何事?”
姜翌装作没看见骆祭酒的小动作,开口道:“既然骆祭酒已经猜到,我也就不与你说那些客套的话了。”
“我近日对科举该如何进行有些兴趣,但是实在弄不明白那些复杂环节,恰好遇见骆祭酒,便想求骆祭酒为我解惑。”
七皇子忽然对科举感兴趣,不会是看上哪位前来进京赶考的学子了吧。
他今日上值时还听见有学子八卦,说七皇子和承平侯世子,昨日在街上为了争一个男子大打出手。
他今日来找自己问科举的事情,不会就是为了那个男子吧。
骆祭酒很想逃,奈何七皇子就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只能耐下性子,挨个解答七皇子奇奇怪怪的问题。
像什么‘嫁出去的男人,要怎么才能考科举这种问题?’‘没考过举人能去会试体验一下考试氛围吗?’这种古怪的问题,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问出来的吧。
难不成他昨日抢回去那人真的是个学子,还是个没考上举人,准备进京感受一下会试氛围的秀才。
七皇子对这个秀才一见钟情,甚至准备为了他插手会试?
骆祭酒忽然停下脚步,斟酌着开口:“七皇子殿下,你应该知道,科举舞弊是何罪名吧。”
“啊,我知道啊,”姜翌懵了一下,看见有反派值入账才反应过来,骆祭酒应该是在怀疑,他要在帮某个人在会试中作弊。
哦吼,问题是这次的科举,真的会出现舞弊的情况。
要是他没能及时阻止,这位国子监祭酒,估计会在科举舞弊的事情爆发出来时,给他提供大量的反派值。
姜翌挑了挑眉,没准备解释。
谁知他不解释,倒是又另一道声音插入了他们的谈话:“七弟,骆祭酒,你们在聊什么,本宫好像听见你们在讨论什么舞弊。”
姜翌回头去打量这位攻二君的模样,只刚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
什么嘛,还以为会是个帅哥,结果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三十岁中年男人,顶多算得上是长相周正。
“皇兄不是听的很清楚吗?还明知故问做什么?”姜翌不躲不避地与太子对视。
“本宫先前竟不知晓,七弟竟然会对科举这般感兴趣,既然如此,不如去和父皇求个监考的职位,亲自进去感受一番。”
“才不要,”姜翌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万一真的有人胆大包天,在会试的时候联合考生一起舞弊,我掺和进去岂不是给别人顶了锅。”
太子眼皮一跳,他抬眼认真地看向这个,往日里从未关注过的幼弟,思考他是否真的知晓了什么。
“七弟这般说,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能知道什么,”姜翌光棍地双手一摊,“我又不用靠科举往自己碗里扒拉人才,我关注科举做什么。”
“皇兄与其在这里问我一个闲人,不如去好好想想,自己日后该怎么办。”姜翌对着太子眨了眨眼,“父皇的模样你也看见了吧,不知皇兄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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