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我拿的可是反派剧本 > 19、第 19 章
    “你!”太子姜晟差点没有维持住,自己端方得体的假面,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凶狠,又很快地隐匿了起来。


    “我什么我?”姜翌歪头无辜地看向太子,“我这是在关心皇兄啊,毕竟皇兄也不年轻了,该为自己以后考虑考虑了。”


    太子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话语:“七弟所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姜翌做作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哎呀,皇兄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吧,难道父皇没有召见皇兄,告知皇兄这件喜事吗?”


    他偷偷地看了眼太子的表情,茶里茶气地开口:“皇兄你别伤心,父皇他肯定不是故意不召见你的。我下午进宫时都看见了,父皇一直在处理政务,肯定是因为太忙了才不小心把皇兄给忘记了。”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撕了姜翌这张嘴的冲动,询问道:“本宫没有伤心,七弟能够告诉本宫,父皇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皇兄上早朝的时候不都是看见了嘛,父皇的旧疾全部被治好了哦,现在一个人打十个皇兄都不是问题。”姜翌对着太子比了个九的手势,“父皇以后会维持着现在这个状态,无病无灾地活到九十岁哦。”


    “让我算算,父皇今年五十三岁,也就是说至少还能做三十七年皇帝,皇兄今年多少岁来着。”姜翌抱着脑袋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开口,“我想起来了,皇兄今年三十五岁。”


    姜翌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下:“哇偶!好老!都快有我两个大了呢。也就是说三十七年之后,皇兄正好七十二岁了。”


    姜翌从上到下地扫过太子的身体:“都说人到七十古来稀,皇兄若是还想登上这皇位,就要勤加锻炼,注重养生,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免得到时候活的还没父皇久,成为了第一个在太子之位上寿终正寝太子呢。”


    救命!这种虎狼之言真的是他能听的吗?


    骆祭酒已经尽量的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了,他在察觉出两位皇子之间,有互别苗头的意思时,就想告辞,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在听见了姜翌这明晃晃的,挑衅太子的话后,骆祭酒恨不得打死几分钟之前的自己。


    还找什么时机,明明刚刚就是最好的告辞离开的时机!现在好了,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了吧。


    七皇子殿下,求求您了,别说了别说了,没看见太子脸都黑了吗?


    您有陛下罩着,太子不敢轻易对你动手,但是臣没有啊!


    完了!他不会今天就要被恼羞成怒的太子殿下给灭口了吧。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骆祭酒的心声,那边说的正嗨的七皇子忽然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手一摆便示意他赶紧离开。


    “骆祭酒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本殿下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回头我和父皇提一嘴,让骆祭酒在上值的时间再来教我。”


    骆祭酒松了一口气。


    有了七皇子这句话,他的小命肯定能保住了,还能在陛下那边露个面。


    他弯腰对着姜翌行礼:“殿下客气了,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臣先告辞了。”


    溜了溜了!


    把碍事影响自己发挥的人打发走,姜翌歪头看向太子。


    “弟弟怎么感觉,皇兄在听到父皇会长寿后,就不高兴了呢?”


    太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都把话说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指望我能高兴到哪里去。


    不过这种话,他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父皇现在不是之前那个命不久矣的宣正帝。


    对于一个身体康健,还能活很久的皇帝而言,太子的存在便不再是他的继承者,而是意图分走帝王权力之人。


    他的地位本就危险,若是再让今天这话传入父皇耳中,父皇很有可能会生出废太子的念头。


    太子看向姜翌的视线变得危险:“七弟又在胡闹了,父皇病愈,本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呢。”


    “真的吗?我不信。”姜翌鲁豫附体,“父皇现在看起来比皇兄年轻多了,皇兄真的不会一不小心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太子皱眉:“姜翌,你到底什么意思。”


    “皇兄好凶哦,”姜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弟弟的小心脏都快被皇兄吓到跳出来了呢。”


    “弟弟只是刚刚听说,玄清观里住着的那些道士们,先前给父皇献上的丹药都是有毒的。”


    “我思来想去,万一父皇出事,得益最大的岂不是皇兄这个太子,毕竟只要父皇没了,皇兄你就能当上皇帝了啊。”


    “再加上,那些道士里,有不少还是皇兄你帮父皇搜罗来的呢,说不定他们往丹药里下毒,就是听从皇兄的指使的呢。”


    太子闻言,再也淡定不住了,他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猛地对着姜翌扬起了手。


    姜翌才没有那么傻,就站在那里让太子打。


    他在太子刚要扬起手的时候,便转身就往护卫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要打人了啊!”


    太子看着姜翌灵活的,像只猴一般窜出去的背影,心中暗骂了一句脏话。


    这世上怎能有人这般不要脸。


    面对着躲在一群护卫后面,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的姜翌,太子扬起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是:“七弟多虑了,皇兄怎会对你出手,本宫只是想整理一下发冠罢了。”


    “真的吗?”姜翌从护卫身后探了一个脑袋出来,“可是皇兄你的脸全都被气红了诶。”


    太子强行让自己扬起笑容,咬着牙开口:“本宫,只是穿的有些多,有点热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皇兄了。”话虽这般说,姜翌却完全没有从护卫的包围圈里走出来的意思。


    他上下打量着太子,终于在太子快要杀人的视线当中开口:“皇兄你脾气真的是太好了,我说话这么气人,皇兄都能忍住不打我,肯定也不会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姜翌一脸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就连我都能想到这件事是皇兄干的,以皇兄的聪慧,就算真的想做,肯定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姜翌总算愿意从护卫的包围圈中走出来,上前去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感叹道:“皇兄是清白的太好了,毕竟当皇帝每天要处理那么多政务,太累了。相信皇兄也和我一样,觉得遇事有父皇在上面顶着,我们只需要每日吃喝玩乐的日子最舒服了。”


    “诶,也不对,太子好像也要干活来着。”姜翌怜悯地看了太子一眼,“既然如此,皇兄便好好跟在父皇身后做事,替父皇分忧解难,再为父皇培养出下一个太子人选,吃喝玩乐这种艰巨的事情,还是让弟弟一个人来承担吧。”


    系统面板上的反派值疯狂的上涨,入账提醒上翻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字。


    啧啧,年轻人,承受能力就是不行啊。


    姜翌看着太子铁青的面色,大发慈悲地放弃了继续刺激他的念头。


    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姜翌还是懂得的,要是一不小心把太子给气死了,先不说宣正帝那里不好解释,他往后可就少了一个反派值来源。


    比起竭泽而渔,还是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更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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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啊!


    姜翌看着系统面板上瞬间超出四位数的反派值,恨不得立刻回去,抱着太子亲一口。


    足足一千一百八十点反派值,能在sr的卡池里来上一百一十八抽啊!


    再加上自己先前的九十抽,凑足三百抽拿到大保底指日可待啊。


    看着这么多反派值,姜翌抽卡的心蠢蠢欲动。


    然而在想起他那糟糕的手气之后,这点蠢蠢欲动,又被他强行按了下去。


    再攒攒好了。


    什么时候攒够大保底了,就去选个良辰吉日,先去庙里拜一拜,焚香沐浴,金盆洗手之后,再抽吧。


    姜翌认真地开始思考。


    他要不要把‘好运来’的歌词和曲子弄出来,让人编排一下弄个民乐队出来,等到他抽卡那天,就可以一边听着‘好运来’一边抽卡了。


    要不再请几个和尚道士,在一边念念经、做个法。


    说不定哪个关节就起作用了,让他一发入魂,抽个红薯土豆出来呢。


    姜翌认真地开始列计划。


    就以他现在这副迷信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不久之前,还在宣正帝那里编排了神仙,砸了道观,绑了道士的模样。


    姜翌的时间卡的刚刚好,他刚写好了自己的玄学抽卡计划,马车便在皇子府前停下。


    饿死了饿死了!


    姜翌被影十七扮演的车夫从马车上扶下来,刚站稳便迫不及待地往厨房跑。


    十九岁正是能干饭的时候,他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现在他是穷凶极饿版姜小翌。


    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停下吃饭的脚步。


    皇子府的厨房内一直熬着一锅鸡汤,姜翌在外人看来大病初愈不久,众多食材都在他的忌口单子里不能享用。


    再加上姜翌要的急,掌管着厨房的大厨便迅速地往拉出了一份细面,煮熟之后,投入撇去浮油的香浓鸡汤之中,再配上烫的清脆的菘菜,一小撮葱花。


    姜翌捧着这碗原汁原味的鸡汤面,吃的头都不抬。


    结果刚吃了没几口,管家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低声对着姜翌开口。


    “殿下,五皇子殿下求见,还带了许多东西说要送给殿下。”


    姜翌愣了一下。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上赶着来给他送业绩。


    姜翌低头喝了口鸡汤,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不见,你让他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今天已经下班了,现在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让他加班了。


    宣正帝那个顶头上司没办法,五皇子顶多算他同事,还是个在顶头上司那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同事。


    凭什么他说加班就加班。


    即便能从他身上薅到反派值,也不差这一会儿。


    再说了,五皇子为人阴狠记仇,他现在拒绝了对方,还能再顺手赚一点反派值呢。


    姜翌又向大厨要了一碗鸡汤面,任凭五皇子如何使法子找借口要进来,通通都只回复他两个字“不见”。


    吃饱了便容易犯困。


    姜翌打了个哈欠,便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他困得都快意识不清了,完全忘记了还有另一个人在屋内待着。


    刚一推开门,便看见了低头安静地坐在那里的谢怀川。


    或许是因为今天不用像昨天那般出门的缘故,谢怀川没法把头发规规矩矩地束进发冠之中,而是随意地用一根发带系在了尾端,松松垮垮地垂落在身后。


    开门的动静让谢怀川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眼,见开门的人是姜翌,谢怀川的眼睛亮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便迎了过来。


    “夫君,你回来了!”


    “啊,回来了,”姜翌无措地回了一句废话。


    离的近了,他甚至能够闻到谢怀川身上的香味。


    明明两人的衣服都混在一起,用着同一种熏香,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谢怀川衣服上的香味更好闻一点。


    可能是两人衣服熏的时间不一样,他喜欢熏香味道淡点的味道?


    姜翌晕晕乎乎地想着,被谢怀川拉着进了房间,在床榻边坐下时,他才发现,谢怀川的头发并不是单纯的随意绑了一下,而是在头发里取了几缕,细细地编成了小辫子。


    只不过先前都被拢在后面,所以一眼看过去时,才没有发现它。


    眼下,这根小辫子便随着谢怀川弯腰的动作,正好落在了姜翌的眼前。


    他下意识地抬手,将那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故意勾/-引他的辫子抓住。


    直到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姜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姜翌烫手般地将小辫子松开,口不择言地问道:“谢怀川,你想和我和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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