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玩笑也不是能随便开的。
虽然布鲁斯承认自己的确是因为不义哈尔用一种“哇塞，你居然怀孕了！牛逼！！！”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自觉的小心眼了一下，故意怼了一下对方, 顺便借此透露点信息。
他也的确有给不义哈尔打预防针, 顺便告知一下对方最近屏幕可能会搞的花活的意思。
但认真的, 布鲁斯也是真没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一群绿灯当中, 把整件事情抛在明面上。
说实话，这难道不应该是私下里的话题吗？
你们绿灯侠都是这么闲的吗？各自扇区没事干了？怎么就好巧不巧的组团拜访乔丹来了？
而最烦人的是来也就来了，布鲁斯居然自己还没发现。
这实在是不应该的事情。
毕竟哥谭的情况之严峻, 情况之复杂，基本上到了稍微不注意一点就极有可能翻车的地步。
蝙蝠侠是人类, 想要和一整个城市的罪恶作斗争，就必须要保持在线的警戒心和警惕性，这种人都到了后背都没注意到的情况实在是让布鲁斯很难产生任何正面的情绪。
不过他调整的也很迅速, 毕竟这事儿说到底也不是他的错, 就看之前翻个窗户都费劲的状态, 难道真还能有人指望屏幕给布鲁斯韦恩开挂, 留下他属于蝙蝠侠的感知能力吗？
不存在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这一群绿灯闪亮的不行, 盖加德纳的嗓门更是大的要命, 但好歹是没有制造出任何可能暴.露布鲁斯韦恩身份的糟糕情况——
不是因为没可能，纯粹是暴.露了也没人信。
尤其是不义哈尔大概是因为布鲁斯韦恩的出现整个人宛若被丢进一群巨大狗狗之间的小猫咪, 警惕的要命，短暂的惊讶戒备之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 直接就是一个黄色的巨手，目标直指盖加德纳。
跑那是跑不掉的, 谁也没想到不义哈尔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盖加德纳被抓住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
绿色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倾涌而出，盖加德纳几乎是难以自制的视线惊恐的落在了布鲁斯韦恩的身上，然后从他摘了头盔但是身体上仍旧完备的蝙蝠侠战甲上面一扫而过，最终又落在了此时此刻不知道为啥，但极有可能是脑瓜子宕机了的不义哈尔的脸上。
盖加德纳：“…………”
盖得承认，他从没有任何一刻如同此刻一般的惊恐。
“你冷静！你冷静！！！乔丹！！！！！！”
盖的声音简直要刺破夜空，那声音直接就劈了叉：“我是直男！！！！”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你是直男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义哈尔被盖加德纳见鬼的尖叫喊得感觉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闭嘴啊！你别这么大声！！”
盖熟视无睹，这一刻，他简直就是一只活体尖叫鸡：“那你松开！！你松开我再说！！”
他手舞足蹈，被黄色大手抓着的身体直接在半空之中扭成一团，不知道是过于惊恐忘了还是脑瓜子不好使根本没想起来，这一刻，所有的绿色能量简直如同扭曲的触.须满世界狂舞，就是半点没能协助他挣脱束.缚。
盖加德纳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尖叫鸡被不义哈尔无情的拽进了屋里。
这一刻，没人知道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但只看外表，知道的知道这是不义哈尔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型土匪抢人现场。
而最可怕的是，旁边站着一群绿灯侠，这会儿比鸡还安静，就跟被定格了一样，视线直愣愣的看着盖加德纳被抓了进去。
布鲁斯：“…………”
布鲁斯对绿灯侠们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绿灯侠们：“…………”
有一说一，是有点子害怕在里面的。
有一个算一个，这会儿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笑容的灯侠就没有不寒毛直竖得。
基洛沃格是人群中最先回过神来的。
他纠结着看着屋里不义哈尔无情的用黄色口.枷封住了盖加德纳尖叫个没完没了的嘴。
基洛沃格：“…………”
基洛沃格小心的飘了下去。
布鲁斯有注意到基洛沃格飘下来的时候似乎是刻意的和他自己隔了点距离，视线就跟他身上有什么看了就会丧命的恐怖东西一样，从脖子往下一寸都不多瞟。
要多正直有多正直，那简直是目不斜视的落了下来。
然后开口：“哈尔，那个……”
不义哈尔的视线凌厉的甩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基洛沃格卡了一下，一口气悬在胸口，好半天才憋下去。
他下意识就想闭嘴了，但是就在此刻，他看见了盖加德纳的眼神。
盖加德纳：救命！
基洛沃格：“…………”
基洛沃格深吸一口气，努力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语言：“那个……”
基洛沃格委婉：“加德纳真的是直男。”
基洛沃格再委婉：“就是，一般上来说，我们不知道地球的法律是怎么样的，但是呢，嗯，就我们正常的道德判断，一般强迫一个直男加入……”
基洛沃格舔了舔唇：“嗯，加入一种多人运动，这其实是有点残忍的。”
基洛沃格顶着不义哈尔越来越恐怖的眼神，硬着头皮：“你看，就，他叫得这么凄厉，影响也不太好是吧。”
盖加德纳疯狂点头：“呜呜呜呜呜！”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简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后面一众绿灯不约而同的复杂眼神。
不义哈尔大惊：“什么东西？？”
不义哈尔简直要疯：“你们居然觉得我想要和盖……”
不义哈尔也说不下去了。
他怒而大叫：“我也是直男！！”
基洛沃格：“嗯嗯嗯。”
基洛沃格非常贴心：“你说你是你就是吧。”
基洛沃格：“那你看盖……”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基洛沃格敷衍的话语。
“除非他不要在跟个尖叫鸡一样。夜深了，你这太扰民，很不道德。”不义哈尔努力保持冷静：“以及听着，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里真的没有任何人要发生任何……腰部以下的事件！”
“我不喜欢盖这种类型的！”不义哈尔大声宣布：“一点都不喜欢！”
盖简直如负重释，看那表情，庆幸了不是一点半点：“呜呜！”
不义哈尔看懂了对方的意思，但仍旧恶狠狠的：“松开了你不许再尖叫了！”
盖疯狂点头，比了个OK。
不义哈尔深吸一口气，消散了压着人的黄色大手。
盖被基洛沃格扶了起来，容纳后几乎是下一秒，就直接窜进了人群当中，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
“好险。”他小声的说道。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僵硬的假装没听见，他看着基洛沃格，语气硬板板的：“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但很显然面前这些人已经把他认成了哈尔乔丹，而不知道为什么一边的布鲁斯韦恩完全没有任何要帮他澄清的意思。
大概是有着蝙蝠侠的滤镜，不义哈尔也没第一时间说明身份。
他在试图嵌入这个世界的身份暂时隐藏一下情况。
但这很难。
演技是一部分原因，毕竟对面的这一群老朋友在他的世界很早之前就已经死去，再度回首多少带着点复杂的心情。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键的在于，他现在身上背着一个哈尔乔丹的黑锅，很显然如果不想要对面的这些人发现异常，他就必须要尽量的贴合这个世界的哈尔的情况，可至少就目前接触的情况分析。
说实话，要是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出现在不义哈尔的面前，不义哈尔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希望直接把对面开除出哈尔乔丹这个平行宇宙的大家庭。
你看看你都在搞什么鬼东西！
到底为什么这群人会这么熟练的自觉把哈尔乔丹这个名字和多人运动结合在一起啊！
不义哈尔简直无法保持自己的表情。
他发誓，他发誓要是这群人对他的问题回答的答案有任何是包括多人运动的，那他现在立刻倦了布鲁斯韦恩就走人。
但好在，运气到底是眷顾了不义哈尔一点点。
嗯，虽然只有一点点。
很显然虽然大家都对于哈尔乔丹的节操有所误会，但因为误会所以找上门来观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家都是直男。
就算不直，性取向里面也绝对不包含任何一点哈尔乔丹的元素。
但要是直接说话题吧……
基洛沃格看了布鲁斯韦恩一眼：“他不需要回避一下吗？”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不用。”
布鲁斯韦恩能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是有蝙蝠侠的缘故，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是蝙蝠侠过来，而是蝙蝠侠让布鲁斯韦恩这么一个怀了孕的孕夫跑过来，但是很显然话题避开他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倒不如说，布鲁斯韦恩必然要出现在这里，这是他和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接轨的必要条件。
“他不需要回避。”不义哈尔想的很明白，回答的也很坦诚：“他没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基洛沃格：“…………”
基洛沃格：“行吧。”
当事人都不在乎了，他到底有什么必要在这里纠结，反正事情变成这样，就算是现在不说，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基洛沃格最终又看了一眼布鲁斯，很抱歉自己大概是打扰了布鲁斯韦恩和哈尔乔丹的不知道为啥，但是很显然非常有情趣的蝙蝠侠制服play运动。
然后他收回了目光，终于道出了今天此刻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知道现在几乎全宇宙都已经知道了你和塞尼斯托和圣行者之间的事情了吗？”
基洛沃格说道：“虽然不知道源头是哪里，但是紫灯很显然有介入，然后你知道的，有关于爱的东西他们都很敏.感，所以……”
盖加德纳接话：“所以你现在火了，乔丹。”
盖加德纳怜悯的说道：“你现在是宇宙级别的爱情电影巨星了。”
一顿，补充：“私下里小电影和奇怪谣言满天飞的那种。”
第192章 192
饶是不义哈尔有所心理准备, 这一刻，他都忍不住被凝滞在了原地不止一秒。
一种淡淡的操.蛋的感觉默默地上涌，混合着鸡皮疙瘩, 在盖加德纳说不清楚是怜悯还是同情的眼神里无限发酵。
不义哈尔：“…………爱情, 电影？”
“倾世绝恋, 在现实和痛苦的漩涡中仍旧遏制不住萌发的深爱。”盖加德纳用一种棒读的语气开口，看向不义哈尔的眼神半点遮掩也无, 主打一个当事人不好过，他这个旁观的家伙也没好到哪里去的地步。
“说真的，有点辣眼睛。”盖加德纳说道：“你什么时候和塞尼斯托谈的恋爱？说真的, 我以前都不敢想这一大串多少带着点恋爱脑的属性的形容词居然还能用在你和塞尼斯托的身上。”
盖加德纳：“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猜测你什么时候会因为克制不住的深爱被动加入紫灯军团吗？”
基洛沃格配合的比了个手势。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看懂了。
但他宁愿他没看懂。
不义哈尔痛苦闭眼：“够了！”
不义哈尔更加痛苦的开口：“难道就没有人对这个情况进行一下扼制吗？”
绿灯军团呢？
就算绿灯军团指望不上，那塞尼斯托军团呢！？
“难道塞尼斯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整件事情就这么发酵吗！？”不义哈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不好了：“就没人来管一下这个事情吗？？？”
基洛沃格：“嗯……小蓝人们暂时还不知道这事儿。”
基洛沃格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你也知道的, 就最近圣行者和塞尼斯托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总归不管是塞尼斯托军团还是蓝.灯军团那边情况都有点特殊……”
不义哈尔：“…………”
行，懂了, 这就是一个管事的都靠不上的意思。
最离谱的是凭借自己的经验, 按照到现在他们甚至都没能认得出来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的情况来看, 搞不好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也跟着成为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一员。
所以简而言之, 这锅, 他得背。
不义哈尔深吸一口气, 决定不要深思自己身上的锅的分量。
他试图转移一下压力，收拾一下烂摊子：“那塞尼斯托军团总还有点别的人吧！”
“他们难道都不做点什么的吗？”不义哈尔发出来灵魂的质问。
谁知道这话一出, 基洛沃格看着更加尴尬了。
“嗯，做，那还是做了点什么的。”
就是情况可能不像是你想的那样顺利。
毕竟和绿灯军团的团结荣誉性以及规整程度来看, 塞尼斯托军团其实完全就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但是根本没啥同伴情谊和荣誉性团结性的典范。
塞尼斯托在的时候，一切都还好说, 足够强大的恐惧镇压，足够下面的人收敛自己的小心思，按照领袖的方向行径。
但能被黄灯戒选中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安分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刺头和对于恐惧血.腥的渴望几乎是刻在每一个候选人的心里。
塞尼斯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需要让自己手下的那一群黄灯魔该做什么，但却有不止一个的黄灯魔根本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忠诚于力量，臣服于更加强大的存在，所以虽然在塞尼斯托仍旧掌控黄灯军团的时候看起来安分，但本质上来说，自由散漫那还是有着不是一点半点的。
他们会比绿灯军团更快的接触到绯闻和垃圾信息。
而能够安分到现在而不是迅速的造成什么混乱，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已经意味着很多事情了。
基洛沃格也是和塞尼斯托军团打交道不少的家伙，本质上对这事儿也门清。
说老实话，这也是基洛沃格到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办，觉得烫手无比的最直接原因。
主要是他是真没见过有任何人能跟塞尼斯托关系这么奇怪的，某种程度上，索拉妮克这个前绿灯侠和塞尼斯托的亲父女关系，都要比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的来的简单。
他是这么觉得的，一切有所了解的黄灯魔们自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聪明点的早些，不聪明的迟点，但总归是有所察觉。
所以是的，他们必然做了什么，而这也是基洛沃格等绿灯侠们跑过来找哈尔乔丹的最直接原因——他们实在是处理不过来了。
虽然大家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面过来的，都是绿灯军团内部的亲哈存在，但那也没人跟他们说，面对荣誉领袖的恐怖绯闻应该怎么处理啊。
总感觉随随便便就极有可能导致军团大战的程度。
最可怕的是，要是其他原因也就算了，因为感情双方交涉不妥……没人想把绿灯军团乃至哈尔乔丹的名字前面加一个‘蓝颜祸水’的称号，虽然就现在看起来，至少在排除掉地球的宇宙里，没人比他更加合适这个称呼。
所以是的。
他们需要援助。
“小蓝人那边暂时还不知道，阿奇洛带着一堆黄灯魔是偷偷过来的，暂时还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是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们看起来都很……”基洛沃格思索了一下，稳妥的说：“很激动。”
盖加德纳反驳：“是躁动。”
“老天，你们难道真的看不出来那群黄灯魔就是过来炫耀的吗？”盖加德纳反问。
主要是他也很无奈。
谁也没能想到他就能倒霉到这个地步，本来还在回OA的路上，结果一只绿灯直接就被一群黄灯魔围堵住了。
虽然说作为未来的传奇战士，盖加德纳倒不至于毫无反抗。
但是吧，对面也没打算和他动手。
当然，不是避战，主要是盖加德纳是地球绿灯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少，也很明显。
虽然说因为某些误会让黄灯魔们曾经因此直面塞尼斯托的冷脸不止一次，但盖加德纳是哈尔乔丹同一阵营，甚至是关系不错的战友这事儿，到现在大家也都门清。
简单来说。
“娘家人。”
盖加德纳重复当初德兹特雷弗斯的话，“他们是以和娘家人商量婚事的态度来的。”
不义哈尔颤抖着声线：“婚事？”
“是啊，婚事。”
盖加德纳死鱼眼的看着不义哈尔：“这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呢。你知道这事儿到底有多离谱吗？要不是因为最艰难塞尼斯托不在，他们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礼物，就等着交换信物，然后开启一场轰动宇宙的浪漫科鲁加式婚礼。”
盖加德纳一顿，又补充：“哦，听阿奇洛的意思，虽然他觉得科鲁加式婚礼是最棒的，但是你要是非要想按照地球的程序走一遍，也不是不行。”
不义哈尔捂胸。
有那么瞬间，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停跳。
但回过神，那颗心脏居然还在顽强的蹦跶。
不义哈尔垂死挣扎：“那塞尼斯托呢？他就能同意这么荒唐的事情？？”
不义哈尔发出质疑：”他不是都消失很久了吗？就算是非要……嗯，那啥，他就不能等回来再说？？”
盖加德纳大惊：“什么？你还真要和他结婚啊！”
不义哈尔：“不是。
不义哈尔非常坚强：“我的意思是，这事情，不妥。”
一顿，到底还是秉着良心，觉得要是万一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要是真的和塞尼斯托在一起了，他这么说搞不好会把人坑了，虽然说坑不坑的，他现在是被对方无意识的坑的老惨。
但不义哈尔有点良心，真的，这东西他有。
至少现在还有。
他补充：“至少现在不妥。”
基洛沃格：“……那以后呢？”
视线在空中对接，不义哈尔心虚的挪开视线，“我不能保证。”
毕竟他也不是正主，他哪知道啊！
但也得强调一下：“反正我是不打算和塞尼斯托结婚的！”
基洛沃格也是一顿：“但是你带了黄灯戒。”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秒速摘下戒指。
他可以保证，从没有任何一刻，他摘戒指居然会摘得如此迅速！甚至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现在简直恨不得拿个油漆给灯戒换个颜色。
至少表面遮掩一下不是？
但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一身黄的状态，已经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和本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因为有情报多少心里有所猜测和准备不同，绿灯军团那边其实也没多惊讶。
毕竟不提哈尔乔丹本人因为各种原因乱七八糟的戴过一堆戒指，黄灯戒上手的次数更是非常之多，严格来说根本不足为奇，就看现在孩子都生了，恋爱都谈了，接下来都要谈婚论嫁了，交换个戒指戴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心里都不是“卧槽！他戴了黄灯戒”，更多的都是“啊……黄灯戒啊……戴就戴了吧，反正也不是没戴过，当没看到得了。尤其是他戴归戴居然还知道上身换个款，而不是直接穿着塞尼斯托的同款制服，你还要他怎么样！”。
这也是为啥大家心情现在还能这么稳定的原因。
毕竟哈尔乔丹虽然黄了，虽然还黄的花里胡哨的，荧光黄线条把身上的曲线衬的非常好看，但至少，这是他自己的创意啊！
虽然有点骚包。
虽然非常吸引人眼球。
但是，真的，已经很好了。
盖加德纳过来看见不义哈尔一身黄的时候甚至都做好了哈尔一身塞尼斯托经典黄色制服的准备——毕竟哈尔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虽然说可以被理解成情况特殊，但是穿了就是穿了。
但好在，哈尔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要不然盖是真的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该死的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生过孩子，他们现在还在恋爱，并且甚至试图结婚，婚礼请求都让塞尼斯托军团发到绿灯军团，并且哈尔乔丹还穿着塞尼斯托的衣服的现状……
哦，不对，要是穿着塞尼斯托的衣服，那这就不只是一个‘你怎么穿着塞尼斯托的衣服’的奇妙故事。
根据现状，那就是一个‘你怎么穿着塞尼斯托的衣服，还和穿着蝙蝠侠的衣服的布鲁斯韦恩混在一起’的故事。
盖加德纳：“…………”
盖加德纳闭上了眼睛。
感恩。
感恩乔丹。
感恩乔丹体谅他这几天接连受创的心脏。
所以到底为什么明明是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谈恋爱，但是被创飞的却是他们这一群无辜的人啊！
盖加德纳百思不得其解。
但该说的话也是要说的，毕竟这一切他们无论怎么被创都只是旁观者，这事儿还得局中人来解决。
盖加德纳回应之前不义哈尔的问题，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塞尼斯托军团的人的意思是，结婚可以以后再说，但起码订婚要提上日程。”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就没人阻止一下？”
不义哈尔震惊：这婚是能随便定的吗？
盖加德纳悲痛点头：“没人阻止。”
不义哈尔：“不可能！”
盖加德纳看着不义哈尔垂死挣扎，目光怜悯：“别想了，真没人阻止。你谈恋爱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的，这件事情你跑不掉的。”
基洛沃格补充：“尤其是现在全宇宙都知道了。”
盖加德纳：“对。尤其是现在全宇宙都知道了。”
“所以我们来找你不是为了……我是说阻止，介于你孩子都秘密的生了，还保持了这么长久的情况。小蓝人那边虽然暂时不知道消息，但是我估计他们虽然生气，不过可能也不会很……嗯，阻止。”
这都算委婉的，其实盖加德纳来的路上和基洛沃格谈过，他们俩都觉得搞不好小蓝人在气死的边缘一看大势所趋无可阻挡，说不准就秒速回头给自己捞好处了。
毕竟黄灯军团不算，还有个蓝.灯军团等着呢！
哈尔乔丹和青灯关系也不错，可以说如果不是青灯的情况特殊，怎么着也能算是一个青灯创始人二代。
所以今天的问题就只有一个。
“我们暂时阻止了阿奇洛他们跑到地球找你的可能，不过估计也阻止不了太久，虽然甘瑟也会帮忙，但是小蓝人那边肯定迟早要知道消息。”
不义哈尔感觉到了不妙。
不义哈尔：“所以？”
“所以你得尽快处理整件事情了，不管是订婚还是别的……”
基洛沃格叹了口气道：“全宇宙都已经知道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看着呢。”
“至少也得先有个选择。”
基洛沃格尴尬的说道，他飘近了一点，手掌朝着不义哈尔摊开。
在其上，一枚漂亮的蓝.灯戒指安静的躺着。
“所以是圣行者还是塞尼斯托？”
一边的盖加德纳说道：“我想你得尽快选择了。”
不义哈尔：“…………”
一边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长久的安静之下，他差不多也看到了现在的局势，虽然不知道宇宙各大军团到底都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类比一下混乱的地球。
得嘞。
地球好歹没有紫灯瞎掺和呢。
考虑到还需要不义哈尔配合，顺便拖延时间，再加上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总归感情纠葛他也是其中一份子，到时候谁来找麻烦都不可能绕开他这个所谓的‘哈尔乔丹的真爱’。
算了，他也跑不掉，都是迟早的事情。
“延后再说吧。”
布鲁斯伸手摸走了蓝.灯戒，表情淡定：“我还在这儿呢，难道你们不打算先谈谈我和哈尔的问题吗？”
“总不能还没开始我就出局了，对吧。”
在场的绿灯众：“…………”
不义哈尔本人：“…………”
一个向日葵猛回头。
布鲁斯韦恩看着不义哈尔：“难道不是吗？我以为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布鲁斯面色平静：“难道说你比较想要和他们先商讨订婚事宜？”
不义哈尔：“…………”
“不。”不义哈尔深吸一口气，他硬着头皮顶着其他人难以言喻的表情，扯住了布鲁斯的胳膊：“你说得对，我得先和你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第193章 193
不管怎么样, 先解决了一个再说。
主要虽然是不义哈尔心知肚明，但没办法，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 逃避虽然可耻, 但是他有效啊！
而且说到底这些事情他就是个背锅的, 明明一切都应该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来面对，和塞尼斯托生孩子的不是他, 和圣行者好像也有点关系的也不是他，和布鲁斯韦恩不知道咋回事但很明显看这些人的态度估计十有八.九也是有首尾的更不是他。
都说两项取其轻……虽然不义哈尔也不是很想面对貌似和他有点关系的布鲁斯韦恩，到说到底布鲁斯韦恩是现场唯一知道他的身份的人, 总的来说，情况还是稍微好点的。
就他了。
不义哈尔决定下的果断, 抓着布鲁斯的手也非常果断。
大概是一点完全没有必要的默契，布鲁斯在他几乎是抓住自己胳膊的瞬间，就非常自然且显然的抢走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哥谭的布鲁西宝贝, 就是有一种可以在任何场合, 任何情况下都直接把自己变成焦点的能力！
布鲁斯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一堆荧光绿：“所以, 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
基洛沃格：“…………”
盖加德纳：“…………”
盖加德纳努力了一下, 并不委婉的试探：“那……也可以稍微有点？”
布鲁斯韦恩继续保持微笑：“说。”
盖加德纳：“…………”
莫名有一种凉气从后背窜了上来。
总觉得布鲁斯韦恩的笑容非常危险的样子。
但是有些时候, 有些话是需要人来说的, 基洛沃格不说，那就得他来说, 毕竟如果非要量化一个英勇无畏的程度，论莽这一条，盖加德纳绝对是要胜过哈尔乔丹许多。
盖加德纳熟练地忽略掉了那一丝透心的凉气,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总之就是事情已经到现在这个程度了, 我们是没抓出来紫灯搞事的根据地在哪里，不过他们藏的很好，目前也不是我们找不到。“
“阿奇洛那边因为一些原因也有进行搜查，但是在彻底发现并阻止他们之前，指望谣言停止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你最近最好稍微谨慎一点，乔丹。”盖加德纳说：“你可能是没看到，不过这不重要，我给你带了一份时兴的小电影和书过来，你等会儿没事了可以自己慢慢看，最重点的问题在于里面的内容……”
“我怀疑他们可能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信息来源，很多事情详细的非常过头。”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重复了一下盖加德纳的话：“详细的非常过头？”
虽然但是，虽然不义哈尔并不想要朝着这个方向去思考，但是介于到达这个宇宙之后，他就没有遇见过哪怕任何一件的正常事情——
所以如果能让这个恐怖的宇宙的人都觉得详细的非常过头，那这个详细得到达了什么程度？
不义哈尔大惊：“总不会有人近距离拍摄了，我是说……”
知道虽然没有人近距离拍摄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但是确实有过近距离类似的桥段，只是主角不是塞尼斯托，而是布鲁斯韦恩的电影，并且全地球播放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而一边的盖加德纳的表情则是更加复杂：“所以你们确实拍过？”
基洛沃格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好像这会儿说什么都不是很合适的样子，但是不说好像更加不合适。
难道地球人的感情都是这么恐怖的吗？
为什么布鲁斯韦恩看起来居然如此的平静且平常啊！
基洛沃格尴尬的伸出手拍了拍哈尔乔丹的肩膀：“没事，没你想得那么吓人。”
“我是说，虽然你们的，嗯……可能是比较花样了一点，但是被偷偷传播出去还是没有的，现在私下里的小电影的尺度都还算比较收敛。”
不义哈尔：“…………”
盖加德纳说的真心实意：“我觉得这你得感谢塞尼斯托，讲真，我现在都不敢想要是宇宙小电影传播出来你和塞尼斯托的还有激.情的成分，得辣瞎多少人的眼睛。”
“虽然现在也没差了，电影虽然没拍，但是含蓄的文学描写还算不少，我给你的书里面都有，全是大火的部分。”盖加德纳唏嘘：“现在全宇宙都在为你下半身那点事在波动了。”
搞不好数百年之后，OA之书上面还能记载一下这件事情，被归为哈尔乔丹经历过的宇宙大事件被悠久流传。
属于是死了感情史都得长久被传颂的程度。
不义哈尔：“…………”
虽然那会儿肯定就不是自己在被迫害了，但还是真心实意的为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默哀一下。
然后果断将之抛之脑后：“所以就只有这些事了是吗？”
盖加德纳：“算是。”
不义哈尔：“那行，就到此为止吧。”
“至于说订婚和结婚，还有选择……”
不义哈尔犹豫了一下。
他实在是不想现在就做出选择。
主要他也不是本人，到时候草率的作出决定，毫无疑问就是坑了这个世界的原主，虽然很嫌弃这个世界的自己的感情实在是一团乱麻，但他也仍旧不想给这个世界的自己增加一点感情的强度和难度。
在场的人几乎没几个明白这一点。
在基洛沃格和盖加德纳看起来，不义哈尔这就是爱的太分散，情况来的太突然，实在是难以在第一时间做出选择，妥妥的渣男风范。
但好在在场还有一个明白人，作为某种程度上的自己人，布鲁斯韦恩很显然非常明白他的顾虑。
毕竟他虽然的确不知道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具体的感情经历，但是的确非常确认他们没有在谈恋爱，也非常肯定作为一个地球纯粹的男性，哈尔乔丹更没有生过什么孩子，到现在都还是一只普通的单身狗，甚至连个正在恋爱的对象都没有。
如果是哈尔乔丹在这里，他的选择其实很好判断。
虽然布鲁斯的选择非常有限，但是简单的帮助不义哈尔暂时摆脱一下现状还是可以的。
双赢的操作。
布鲁斯抱着胳膊，接上了不义哈尔的话：“选择？”
“你现在看我，然后跟我说，你想要什么选择？”布鲁斯很丝滑的待入了身份：“我想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地球，而现在是……我看看，晚上九点。”
布鲁斯露出一个假笑：“太好了，我本来以为今晚一个房间内的人数不会超过二，但很显然情况不那么尽如人意？”
盖加德纳：“……我不会道歉的。”
布鲁斯点头：“谢谢，我也不希望你道歉。”
“但我觉得至少时间不能再被继续拖延下去了？不管明天怎么样，难道今天晚上不应该是我和哈尔谈论正常的问题吗？有关于我们之间的？”
“至于说其他外星人。”布鲁斯说道：“我觉得这种事情你们其实可以和蝙蝠侠去谈，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算是宇宙外交？”
盖加德纳：“……”
基洛沃格：“……”
也，也不是不行。
毕竟看黄灯的架势，那肯定结婚不可能只涉及到绿灯军团和塞尼斯托军团的。
地球作为哈尔乔丹的母星存在感也不是一般的大，说到底阿奇洛到现在没过来地球搞事只是被绿灯军团的哈尔乔丹的朋友们暂时支开了。
后期迟早的事情，所以说宇宙外交也没有什么毛病。
那这么一来，不和正义联盟交涉一下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就万一结婚了，地球不得出一些伴郎之类的撑场面？
正义联盟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再加上这事儿里面还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系，绕过蝙蝠侠确实不合适。
“那行吧。那你们聊吧。”
盖加德纳说道。
他和基洛沃格挨个的飞出了房间，但是临关上窗户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记得做好保护措施，我的意思是，这个节骨眼万一不小心中招了，不太合适。”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狠狠的拍上了窗户。
……
但这件事情到这里仍旧不是结束。
毕竟虽然努力的保持了冷静，但是一系列震惊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且猝不及防，再加上不管是荧光黄还是荧光绿都不是什么能在黑夜之中隐匿自己的颜色。
就算是不义哈尔再不想，吉姆一家仍旧是被家里的动静吵醒了。
吉姆安抚好两个被吵醒傻乎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然后和苏对视了一样。
出于对哥哥的关心，吉姆很小心的光着脚走到客厅，一直等到房间里一堆人说话的声音彻底结束，确认没有后续了之后，才小心的敲了一下门。
“哈尔？”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深吸一口气，眼神示意了一下已经从窗户口准备出去的布鲁斯。
然后拉开门，露出一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容：“怎么了吗？吉姆？”
吉姆小声：“你要出门了是吗？”
不义哈尔：“……嗯，有这个打算。”
不义哈尔在心里疯狂锤前不久之前答应在弟弟家住下来的自己。
虽然早就知道这么大动静估计确实瞒不了太久，但是吧……不义哈尔闭了闭眼。
算了，就不但是了，现在在这儿但是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他们说话的声音，吉姆还能没听见吗？
只是不确定听见了多少而已。
不义哈尔假装没看见自己弟弟眼底的担忧，他道：“我朋友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一顿，似乎是安慰，但也不知道为啥自己这么大了还得就这个事情安慰，搞得像未成年门禁一样：“我天亮之前肯定会回来一趟的。”
不义哈尔觉得吉姆肯定会点头，说不定可能还会稍微犹豫一下问自己会不会早点回来。
可出乎意料的，吉姆看起来很平静。
他甚至还突然问了一句：“天亮会不会太早了。”
吉姆看起来一反之前的哪哪都不行的家长作风，这一刻简直贴心无比：“其实你要是多出去一会儿，也是可以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记得每天给我发个消息就好。”
不义哈尔：“好哦。”
吉姆：“那你现在是要收拾东西吗？衣服什么的。”
不义哈尔：“不用。”
不义哈尔看着吉姆，犹豫了一下：“我只是今晚出去一趟，过一阵子就会回来。”
吉姆：“好。”
吉姆：“那你去吧。”
说着，就真的不再阻拦，看着不义哈尔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也没问为啥不走门。
只是在不义哈尔彻底关门之前，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扭身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两人是在不义哈尔房间的额窗台上。
吉姆身后塞给了不义哈尔一个小包包：“去吧。”
不义哈尔：“好。”
不义哈尔没有在意手上的东西，他熄灭了自己的黄光，落在了布鲁斯的蝙蝠车的顶端，然后丝滑的进入了后座。
布鲁斯没有带头盔，熟练地在前面开车，就等着差不多到了比较隐秘的位置就直接从车切成蝙蝠飞机，然后直奔哥谭。
一边开车，他还一边分心思考了一下今晚的事情，以及等会儿遇见盖加德纳之后该怎么办。
而在蝙蝠车的后座，在长久的震惊之后，虽然现在不是个人空间，但是布鲁斯表现得很安静，所以不义哈尔终于能短暂的有了一个自己的思考空间。
他努力的冷静了一下自己，深深的吸气呼气，直到感觉到自己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把从到达这个宇宙之后就没消停过的大脑暂时停下运转之后，才终于勉强的把自己靠在了蝙蝠车的后座上。
然后他下意识的，放空脑袋，开始拆之前吉姆给他的小布包。
真的很小一个，里面大概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考虑到触感比较奇怪，不义哈尔以为里面可能是类似于纸币一类的东西。
直到不义哈尔彻底打开包包。
不义哈尔：“…………”
他沉默的看着包包里的几个塑料小方块。
熟悉的配色熟悉的外观，如果不是这东西别称小孩嗝屁套，那不义哈尔大概现在还是有点开心的。
但是。
不义哈尔深吸一口气，闭眼，睁眼。
眼前一切都还没有变化。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说要出门的时候吉姆温和的态度，又想到了不久之前吉姆和他说话的时候，怒而发表的‘实在不行你选布鲁斯韦恩啊！的言论’。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冷静的把手里的小孩嗝屁套直接丢进蝙蝠车底。
毁灭吧这个世界。
然后他更加冷静的想道。
第194章 194
不义哈尔第一万次的质疑这个就连他弟弟都要给他塞小孩嗝屁套的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总觉得虽然才来了就没多久的时间, 就直接把这个世界哈尔乔丹的奇葩作风和诡异性格都了解的很透彻了的样子。
布鲁斯韦恩，塞尼斯托，圣行者……
虽然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被曝光更多的人, 但就现在不义哈尔所了解的内容, 哪怕直接告诉他其实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和这个世界的超人之间也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义哈尔都不会觉得有哪怕任何一点的意外。
哈哈。
毕竟谁能想得到这个世界的他居然是一只爱情八爪鱼呢！
不义哈尔面无表情的想着。
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布鲁斯熟练地操控蝙蝠车的系统，继续面无表情的坐在半道直接变成蝙蝠飞机的蝙蝠车上, 跟着布鲁斯韦恩飞回哥谭。
是的，哥谭。
不是瞭望塔也不是正义大厅。
谢天谢地不义蝙蝠侠的存在和闪点托马斯的突然出现，再加上同事们不靠谱的脑回路, 之前蝙蝠洞方位的有关限制已经被彻底解禁。
除却人物关系仍旧不够真实，至少就现在来看, 带一个不义哈尔去蝙蝠洞里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蝙蝠飞机悄无声息的目标直指韦恩庄园，不义哈尔没有半点波澜。
在他的世界里，布鲁斯韦恩等于蝙蝠侠的事情几乎是全世界的公知, 甚至就连韦恩庄园和韦恩集团, 自从不义超人的政权开始, 并且在推特上面公布了布鲁斯的真实身份之后, 都已经被彻底的充公, 成为不义联盟的财产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是有点特殊的, 但是基础情况来看差距还不算太大。
所以不义哈尔几乎是波澜不惊的被带进了蝙蝠洞内，然后又更加波澜不惊的看着一窝尚且还在蝙蝠洞的鸟球球, 直到彻底的面对闪点托马斯和不义蝙蝠侠。
不义哈尔：“…………”
说心情不复杂是假的。
和他现在状态的沧桑，以及被泥头车创过的憔悴比起来，不义蝙蝠侠看起来的状态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就连盔甲都经历过更新换代, 比起之前常年战斗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又有了几分曾经一切都还好时的模样。
外骨骼装甲的痕迹在全新的战甲之下几乎无法捕捉, 行动间的矫健简直直逼当初不义蝙蝠侠最巅峰的时刻。
甚至于因为在蝙蝠洞，大概是对于情况的不怎么在乎，不义蝙蝠侠连个头盔都没有带，头发在蝙蝠电脑和蝙蝠洞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漂亮且柔软的色泽，乌黑发亮。
不知道是不是不义哈尔的错觉，走近一点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不义蝙蝠侠的脸部轮廓都稍微柔和圆润了一点，连带着脸上的皮肤都充斥着一种细腻且健康的光泽。
容光焕发不至于，但绝对是有一种长期灰扑扑结果一扫灰尘的崭新感，那是在他们的世界紧张的战事和各种乱七八糟的情况所不能带来的。
看起来不义蝙蝠侠在这个世界过的挺好。
不义哈尔心情复杂的想。
又看着布鲁斯被旁边年纪更大一点，目片猩.红、气势更加凌厉的蝙蝠侠抓着胳膊拽到一边去上下检查，然后被塞了一杯牛奶站在一边等待。
不义哈尔：“…………”
“看来你在这个世界过的不错？”不义哈尔微顿：“蝙蝠侠。”
他没有叫破不义蝙蝠侠的名字。
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就在一边，看起来家庭幸福美满，整个人都自带一种莫名其妙和蝙蝠侠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人觉得悠然佛系躺平的很。
也可能是因为韦恩庄园，以及这个幸福的布鲁斯韦恩让不义哈尔意识到在不义世界，他们到底是对不义蝙蝠侠做了什么。
总归，不义哈尔现在多少是有点心情复杂且不太自在的。
他不是不义联盟内坚定的不义超人派。
这听起来或许很奇怪，但人都是这样的，不可能说对于某些事情就是彻底的二极管，不是A就是B。
不义世界里，不义杰森陶德本来是两不相帮，默默中立，但也在最终反抗军失去了蝙蝠侠和危险之际选择加入。
其他人的立场也不可能真的是一成不变的。
不义哈尔加入不义超人阵营的契机，选择站在不义超人身边的理由，是因为海滨城和塞尼斯托。
大都会被核.爆，海滨城被摧毁，中心城在一.夜之间卷入熵的洪流被撕成碎片——意外来的太过突然，一夕之间他们就失去了家人，失去了自己的城市，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所有。
不义哈尔不知道不义巴里是怎么想的。
但是在最初的时候，不义哈尔的确试图努力的控制过自己，避免悲伤和愤怒以及其他激烈的情绪把自己卷入不该选择的道路。
但有的时候，人是不能自控的，感情对于人来说是很好的助力，但也有很多时候，也是致命的毒药。
在那一天，不义哈尔听见了长久以来自己耳边窸窣的诱导。
他努力扼制过自己了。
他避开了在那种难以抵抗的诱导之中利用绿灯戒指恢复一个新的海滨城的可能。
然后带着这种艰难的抉择和悲痛，他看见了跪倒在核.爆中心，难以遏制痛苦和愤怒和其他太多激烈情绪的不义超人。
或许是相同的经历。
或许是同样的痛苦和愤怒。
在最初的最初，不义哈尔站在了不义超人的身边，认可了他的观念。
在最初的最初，他们的道路都是一样的。
不义超人为了阻止世界上的战争，为了阻止还有其他人会陷入他一样的境地，为了避免其他人会和自己的家人分离，为了阻止这个世界上本不该发生的罪恶，开始选择公开身份，突破限制，插手战争。
他们杀死罪犯。
他们用武力震慑阻止战争。
不义哈尔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有任何的不对，他理解不义超人想做什么，理解不义超人为什么这么愤怒。
但同样，他其实多少也能理解不义蝙蝠侠的意思。
所以在最开始不义蝙蝠侠选择制止不义超人，做人群当中唯一一个似乎冷硬到没有感情的家伙的时候，不义绿灯侠其实也是在当和事佬的。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就都失控了。
不义超人干涉政治太多，虽然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但他们的确逐渐的开始成为一种独立于所有国.家的政治体——甚至于因为各自的武力问题，从一开始就代表了一种强硬作风。
突破一种底线很简单。
突破很多种底线，也不过是很多种简单。
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慢慢的，哪怕不义哈尔不愿意承认，回头再看那个时候的自己一群人，大概也是已经有了后期强权镇压的雏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塞尼斯托就突然出现了，紧接着一切都开始失控。
绿灯军团的干涉和阻止，被激怒的不义超人，试图阻止一切变得更加糟糕的不义哈尔——
然后也就是在那一场不知道怎么开始，却激化到无法控制的战斗之中，不义哈尔失去了自己的绿灯戒指。
但新建的海滨城就在战场的最中心位置，那是不义哈尔在灾难之后勉强再度看着建设起来的城市。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之前的海滨城人了，剩下的不过是在那一场灾难之前好运气出去旅行的人。
在灾难之后，他们中的一部分选择回来这里，重新开始生活。
不义哈尔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家被再度摧毁。
但战斗的激化和现状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然后他看见了不义塞尼斯托。
和他一起在失重之中逐渐接近地面。
黄色的恐惧之光在他的肩甲上闪烁出凌厉的色泽。
他看见了对方手掌之中的黄灯戒指。
他的毒药。
也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乔丹。”不义塞尼斯托说：“哈尔。你不要让自己后悔。”
不义哈尔：“…………”
不义塞尼斯托的表情带着胜券在握和循循善诱：“你的城市，你的家，你的人民。用你自己的力量去拯救它。”
不义塞尼斯托的声音在不义哈尔的耳边清晰的可怕：“现在！”
不义哈尔捏住了那一枚戒指。
我不会后悔的。
他想。
我不会后悔的。
他只能这么想。
但真的吗？
不义哈尔不知道。
他抵抗住了海滨城毁灭的痛苦，抵抗住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当他再一次被背刺的时候，他做出了自己唯一能做，也是只能做出的选择。
这是为了守护一条条无辜的性命。
在那一场以绿灯军团惨败，不义联盟逐渐接管地球政权的一场场战斗之中，他也是一直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在努力坚信自己的正确。
但他如果不曾动摇，或许也就不必如此的努力了。
有些时候站在高空向下看着不义世界的地球的时候，不义哈尔也不是没想过一切都是怎么会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的。
政.权。
不义哈尔捏着拳头。
他不止一次在梦中被无光的梦魇惊醒，然后于寂静的深夜飞到外太空，遥远且安静的看着地球上的一切。
明明一切好像都逐渐好起来了。
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是越来越容易想起曾经的科鲁加。
不义塞尼斯托的星球，不义塞尼斯托还是绿灯军团的成员之一的时候，他所掌管的他的家乡。
那是不义塞尼斯托曾经的荣耀。
秩序，安全，无处不树立的雕像，被所有绿灯军团不知情的人所赞颂的成果。
但不义哈尔那时候看到的，只有被禁锢的灵魂和被扼制的自由以及压抑之后的麻木。
我现在的道路真的是正确的吗？
不义哈尔曾无数次在夜晚恍惚的想。
但是到了天亮，他再度回到不义联盟的基地，他又和平时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了。
只是脸上多少少了点什么，日常也更加的寡言起来。
然后在不义巴里多次对着他欲言又止，或者即将开启一段危险话题的时候，近乎本能的迅速阻止对方说出任何不应该被说出的话。
他其实知道不义巴里想要说什么。
他同样知道说出这些话会带来的结果。
他们已经不一样了。
高速列车一旦开始行驶，就算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最终的出发点都是没有错误的，但当在路途中遇上些微偏转的轨道，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而这样的偏转，就算他们毫无所觉，也已经遇见过太多次了。
很多事情，要开始会很难。
但要停下只会更难。
如果不是意外，或许不义哈尔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在极度的痛苦和纠结来回摆动之下选择回头，也或许会在再度的失去之后重新回归自己最初的道路。
但那必然伴随着痛苦和鲜血，以及无可挽回的糟糕现状。
而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他站在这里，站在另一个世界的蝙蝠洞，看着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不义蝙蝠侠。
不义哈尔很难说自己曾经那些无眠的深夜有没有想过曾经自己在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超人之间当缓冲垫、润滑剂时和不义蝙蝠侠在哥谭的私密聊天。
在最后一次谈话结束，他离开之前，不义蝙蝠侠看着他悬浮的身形。
“哈尔。”
彼时还是绿色的荧光映照在蝙蝠侠被黑色笼罩的身体上，看起来像是什么恐怖的石像鬼。
“超人在突破他不能突破的界限。”他说道。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叹气。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黑色的小伙伴总是会在一些场合说出一些其实是关心，但是听起来就是那么让人生气的话。
界限。
突破界限。
不义蝙蝠侠不会想说的是这个，不义蝙蝠侠不会只说的是这个，但是，他现在所说出的，也只有这个。
不义哈尔降低了一点飞行高度：“不会的，蝙蝠侠。”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也别总是把事情想的太糟。”
高高飞起的绿灯萤火虫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太多他们自己都难以控制的事情。
“他现在只是有些悲伤过度而已。”他看着下方的不义蝙蝠侠，“我不会把你的这句话告诉超人的，毕竟他现在大概一点都不想听见来自蝙蝠侠的教导。”
“让他静静吧。”
不义哈尔说道：“不会变得糟糕的。”
“回见，蝙蝠。”
绿灯萤火虫飞远了。
徒留下黑色的影子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再之后，再没有和平的回见了。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二选一或者多选一之中进行了最糟糕的选择——但他们再见，再也不能是之前那样平和的状态。
而现在，在平行世界，他们面对面站着。
不管是之前多少乱七八糟的心情和被泥头车创过的沧桑，这一刻，不义哈尔很难承认自己很高兴看见不义蝙蝠侠现在的身体情况。
“看来你过得不错。”不义哈尔下意识的说道：“我觉得这大概是我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听见的好消息了。”
第195章 195
这是一句无比真实的、可以说是肺腑之言的话。
大概就像是陌生的城市, 举目无亲、没钱还要被迫害，遭遇了众多之后冷不丁的遇见了一个怀揣巨款还和自己曾经关系不错，且非常靠谱值得信任的, 一看就在这个地方混得不错的朋友一样。
说那一瞬间没有感动, 没有惊喜, 那全都是假的。
虽然说不义哈尔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了，一个平行世界其实完全不应当让他有任何不应该有的情绪, 陌生的地方在宇宙里没去过几千也有几百，再不济也得有个几十，怎么着都轮不到某种堪称是雏鸟心态的心情上涌。
但饶是不义哈尔见过世面良多, 他也从来没有在突然转换了平行世界的情况下，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里, 就能被连翻狂创，信息如同暴风雨，都不给人喘息的时间的啊！
是的,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和下意识的言语, 这真的很正常。
长期的压抑, 突然被创, 又突然的遇见熟悉的靠谱的家伙……
怎一个感动了得？
不义哈尔长久的看着不义蝙蝠侠, 他感觉到了一点微弱但是足够令人安心的安全。
虽然说其实不义哈尔也想过按照不义超人没来多久都已经要生孩子的情况来看, 来的更早的不义蝙蝠侠还指不定得是什么情况，会不会被污染呢。
但是有道是任何人都应当相信蝙蝠侠的坚守程度, 就好像任何人都该相信蝙蝠侠那张总有些时候天塌了还硬顶着的嘴一样，不义哈尔在这一瞬间，其实完全没有想过不义蝙蝠侠被干扰的可能。
然后带着这种不知道咋回事的自信和安心。
不义哈尔看见不义蝙蝠侠顶着一种毫无波澜的表情, 同样毫无波澜的眼神，看似毫无波澜, 但其实特别突兀的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略了过去。
就好像这里其实是一坨空气。
不义蝙蝠侠扭头看向正在从蝙蝠飞机里爬下来的布鲁西宝贝，语气意味不明：“……这就是你今晚的成果？”
布鲁斯从蝙蝠飞机上距离地面一点的位置蹦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蝙蝠飞机，闻声扭头：“？”
布鲁斯有点看不太懂这个场面了。
这不是他的宇宙的人吗？
虽然说从绿色被染成了黄色，但同样的波频，同样初来乍到的时候自带的莫名其妙但是趋向性非常一致的气场，一定是一个宇宙的没错。
而且从不义哈尔脱口而出的话来看，他们甚至应当很熟悉。
那种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不是纯粹的伪装能够做到的，某种下意识的动作证明至少在不义哈尔这边，他的确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说出之前的那些话。
但怎么看起来好像不义蝙蝠侠不是很想要认下不义哈尔的意思？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意外却也不是很意外。
毕竟前期的合作不代表后期的分裂，不义蝙蝠侠虽然没说，但是不义超人的珠玉在前，很难不让人迅速的推测到他们的宇宙应该是发生了巨变，并造成了世界最佳搭档的分裂和敌对。
不义哈尔的绿转黄很可能就是和这个巨变有关，也因此两人关系微妙也不是不可能。
最重点是，这个不义蝙蝠侠，有心理疾病。
虽然说各宇宙的蝙蝠侠没点心理问题那根本不可能，但是能明显到干扰状态且造成堪称危险和异常的行事风格的，也属实是罕见。
毕竟蝙蝠侠就和猫猫一样，特别能忍痛，很多东西如果表现出来的能有1、2，那起码证明至少在蝙蝠侠那里，这事儿至少也得有个7、8。
不太妙。
但也是个好机会。
布鲁斯的思考在脑袋里迅速的闪过，面上，到仍旧是这几天表现出来的有点靠谱，但也不是很靠谱，只是没有真的那么废物的布鲁西宝贝的形象。
他很配合的茫然了一瞬。
“怎么了？你不想见他？”
布鲁斯说：“这不是和你一个宇宙的吗？”
像是抱怨，他撇了眼不义哈尔的方向：“我找这个家伙找了好久，你都不知道他招惹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布鲁斯似真似假的说出情报：“一堆人找过来要他负责任，还有结婚订婚什么的。”
不义蝙蝠侠：“…………负责任？”
“什么圣行者，塞尼斯托之类的？”布鲁斯抱着胳膊：“听不懂，不乐意听，所以我直接给人抓回来了。”
不义蝙蝠侠：“…………”
抓回来可还行。
不义蝙蝠侠没忍住朝着不义哈尔看了一眼。
但很快挪开。
算了。
不义蝙蝠侠想。
这个世界到现在乱七八糟成什么样子，搞个奇怪的冒牌货放水就为了接触他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没事。”不义蝙蝠侠闭着眼睛说瞎话：“这很正常，你做的挺好。”
布鲁斯配合：“对吧。”
不义蝙蝠侠：“就是下次还是不要晚上出门。哥谭危险，海滨城也不算安全，就算是你穿着蝙蝠战甲出去……”
不义蝙蝠侠吞下那句‘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大家都知道你是谁’，斟酌了一下，语气轻缓的在布鲁斯有点不爽的盯着他的表情里开口：“看起来非常的吓人，但是也可能会遭遇什么突发.情况。”
布鲁斯收回了不爽的视线，满意点头：“没事，我有数。”
不义蝙蝠侠：“…………”
但我觉得你挺没数的怎么办？
讲真不义蝙蝠侠感觉都有点麻了。
虽然心知肚明这里是虚假的，按理来说他其实完全不应该关注这个奇奇怪怪还能怀孕的布鲁斯，但接触这么久了，要说完全真能不关注，他也确实做不到。
一来虽然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但是就不义蝙蝠侠最近一阵的观察来看，至少这个世界的蝙蝠一家的自主逻辑性和行动都非常的具备有真正的自我意识。
那么这就意味着有很大概率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这里应该就是他自己的世界。
而自己的到来顶掉了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一点线索没有，好像丝滑消失也没人关注一下的蝙蝠侠，他的肚子里的孩子的丈夫，这本来就已经不太好了，结果一扭头还任由布鲁斯韦恩乱搞，又是冷落又是漠不关心的实在是有点不太合适。
二来则是这个布鲁斯给不义蝙蝠侠的感觉真的很微妙。
有能力，能力不错，但是更多的的确表现出来一点并非蝙蝠侠的身经百战的笨拙，性格莫名的平和佛系里又偶尔带着点出其不意，任性夹杂着间歇性的靠谱……太多复杂的东西在这个布鲁斯身上聚合，鲜活又不惹人讨厌。
他让不义蝙蝠侠想到了自己。
或许一切都不发生，顺遂长大而不是蝙蝠侠的布鲁西宝贝，的确就会是这样的一种性格。
这是他的另一种可能的延伸——一种更好的可能。
不义蝙蝠侠很难对这样的一个家伙硬下心来，而布鲁斯韦恩这个家伙又是在是敏锐非常，还很会顺杆子爬，以不义蝙蝠侠最近的观察来看，还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不义蝙蝠侠理所当然会选择更加温和的方式进行沟通。
当然了，上面的这些也都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促使不义蝙蝠侠和布鲁斯两个人现在状态的最根本原因——主要其实还是蝙蝠侠是布鲁斯的地盘。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到底是怎么想的，布鲁斯韦恩的权限开的简直高的过分，所有的内容基本都需要布鲁斯进行中转。
而这个世界所能接触到的任何一个蝙蝠家族的成员很显然都是布鲁斯韦恩那边的人，再加上其他比如说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配合上某些蝙蝠侠自己的人脉，布鲁斯可以说是全方面掌控蝙蝠侠的所有信息。
如果不义蝙蝠侠想要更加快速的搜集信息和行动，他的确是得在某方面做出一点点的妥协。
不义蝙蝠侠不会天真的觉得这是一个虚假世界的BUG，但就目前的情况，这对他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代价就是哄哄自己而已，其实说难也不难。
毕竟布鲁斯有些时候看起来笨手笨脚的，但确实非常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重要，距离感也把控的很好，看着虽然很多时候有一种在太阳下晒化了的香喷喷的大猫咪的‘爱咋咋地，躺平’的气场，但是等翻面起来跑来跑去的时候，也的确靠谱。
就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了一点。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窜来窜去蹦跶一会儿，总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开始心情不好，而且还非常不乐意人家点评他身手不行，并拒绝因此被限制行动。
不过也对，有钱有人保护，说是众星捧月不为过，再加上现在还怀着孕，激素失调，这样的性格已经很正常了。
不义蝙蝠侠说服了自己，然后开始熟练顺毛：“我知道你有数，但还是稳妥一点？”
布鲁斯不吭声的看着他。
不义蝙蝠侠：“……那你至少出门带个人一起。”
不义蝙蝠侠叹气：“最近海滨城和哥谭冲突不算小，海滨城本地也有不少哥谭人。”
而现在哥谭人都是什么德行，那基本上是摆在明面上的。
不义蝙蝠侠现在就担心布鲁斯还不知道自己对于哥谭人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知道，但是看的太轻了，然后造成大半夜的跑出去，被人发现，然后抓走囚禁的恐惧情况。
都不是小概率事件，毕竟之前阿卡姆爆.破的事情，虽然抓回去了一波，也有不少主动在事件之后回去的，但到底还是有一波人行动飞快的跑路的跑路，藏起来的藏起来。
一时半会儿的，哥谭的危险水准都不能随便下调。
对布鲁斯自然危险也是几何倍的飙升。
布鲁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是很不高兴：“我不带人。”
他拍了拍身后：“我有蝙蝠车。”
不义蝙蝠侠：“……那也不安全。”
不义蝙蝠侠开始劝：“你不能保证危险到来的时候，你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可以进入蝙蝠车内部。”
布鲁斯：“…………”
实话。
但问题是不确定安全他也不可能出来啊。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至少不是超级反派，面对几个普通小混混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况且蝙蝠车有远程操控的功能，在协助配合之下，一对小混混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麻烦。
但架不住不义蝙蝠侠有滤镜，不行就是不行。
布鲁斯感觉到了心累。
他实在是不懂不义蝙蝠侠对他的这些保护欲到底是哪里来的，明明看着也就和自己一个年龄，但就是莫名的带着点老父亲的感觉。
但是，算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
“行吧。”他敷衍的说：“那我下次注意。”
不义蝙蝠侠：“…………好的。”
看着就知道随便瞎说的，不过能嘴上注意已经很好了，下次不行通知一下这个世界的蝙蝠家族得了。
不义蝙蝠侠轻飘飘的做好了决定。
他态度还算温和的看着布鲁斯：“桌子上有牛奶，喝完睡觉去吧，不要熬夜。”
布鲁斯：“……再见。”
布鲁斯假装没看见牛奶，偷偷开溜。
但有些时候，很多事情不是说跑就能跑得掉的，毕竟没了一个同位体还有一个爹，托马斯韦恩的父爱憋了这么多年无处释放，现在有了倾泻的点，自然理所当然的开始无缝包裹他的小布鲁斯。
一个家里，鸟球球们跑的跑溜的溜，唯独布鲁斯韦恩哪都不能去，被动痛苦但是快乐的接受每天的牛奶投喂。
隔着门板再度被亲爹追上来盯着炫完牛奶，布鲁斯关门松了口气。
然后一扭头，看到自家一堆崽或憋笑或不爽的站在屋里。
杰森一脸没打算压抑的笑容，看起来非常快乐：“演技不错啊，老头子。”
一边的达米安被迪克摁着，停滞了自己试图尝试狂挠杰森的举动，闻言不爽抱着胳膊：“你在说什么废话，父亲演技不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唯独迪克看起来表情微妙一点。
毕竟虽然其他人都有所察觉，但迪克到底是小时候就跟着布鲁斯过来的，了解程度也要更深刻。
他看着进门来熟练开启窃.听和监控的布鲁斯，凑近了一点：“你知道这样不是个事对吧，布鲁斯。”
迪克微顿：“我总感觉他现在看你的表情，还有你们相处的方式，越来越像父子了。”
“你难道不觉得他现在诡异的有点慈爱吗？”迪克说。
布鲁斯眼神偏都没偏一下。
他知道迪克在说谁。
不义蝙蝠侠。
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如果非要说有一个人最了解这个，那么除却不义蝙蝠侠自己，就只能是布鲁斯韦恩这个同位体。
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是自己是一点，另外一点，这种情况的发生的确是有布鲁斯自己故意的成分。
蝙蝠侠的身份被遮掩，他几乎是有意识的在屏幕的帮助下放大了在不义蝙蝠侠面前属于布鲁斯韦恩的性格的一部分，然后将之呈现在两人的相处之中。
关系近一点，比较好套取情报是一部分。
最重要的还是——“稳定。”
布鲁斯淡淡道：“合适的关系有助于□□他的心态。”
而稳定的心态对于这个蝙蝠侠来说，则意味着更加的可控，以及相对的安全。
毕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个状态非常不对劲的宇宙到达他们自己的宇宙的人在开始逐渐的增多。
而不提对面一看就知道绝对情况不妙，很有可能在地球内部爆发大面积的冲突的情况，作为目前人员里最危险的存在不义蝙蝠侠本就状态堪忧。
精神异常，触发点未知，就目前为止虽然看起来安定，但是同样，配合上对方什么都不在乎的虚无感，这极有可能是危险盗来的前兆。
没有刺激源还好，万一被刺激到出现异常状态，这将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布鲁斯清楚一个心态异化的自己能做到什么，所以他的确是在有意识的用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的栓绳和稳定剂，并借此在试探不义蝙蝠侠的底线以及激化点。
这在一开始只是一种尝试。
但现在看起来，效果不错。
杰森在旁边哼笑：“是啊，效果不错，确实也很稳定。就是你多了个大家长而已。”
杰森揶揄：“怎么说？自己端过来的牛奶，味道怎么样？”
布鲁斯：“…………”
布鲁斯假装没听见杰森的话。
布鲁斯放大了监控里的声音。
第196章 196
得益于蝙蝠洞到处都是的监控以及监听, 不义蝙蝠侠没有注意到布鲁斯夹杂在其中的某些小玩意，或者说，他其实根本不在乎。
他在看着面前的不义哈尔。
不义蝙蝠侠看的很仔细, 视线像是某种精确的扫描仪, 冷静且冰凉的从不义哈尔的头顶发丝巡回到略微有点翘起的脚尖, 然后又落回那张不知道咋回事，但多少带着有点震惊的表情的脸上。
不义蝙蝠侠沉默了一秒。
“哈尔乔丹。”然后他如此开口说道。
却并不像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语气到更像是念出了什么一般。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毕竟直到现在为止，不义蝙蝠侠仍旧不认为面前这个人是真实的。
即使他看起来和不义哈尔真的很像, 每一分的细节，甚至于某些比较细微的下意识的小动作。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癫狂到让人完全没有代入感, 只是单单拎出来一个不义哈尔，或许不义蝙蝠侠可能还真的会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有时候，视觉是会欺骗人的。
不义蝙蝠侠用魔法把不义超人带入过梦境的世界, 使之陷入沉睡, 或许这其中的确有一部分超人魔抗的因素, 但同样不能否认的, 就是想要蒙骗一个有着超级大脑的人, 首先必须要的, 就是真实。
至少是相对的真实。
虚幻的梦境和虚假的欺骗源自于被蒙骗者的大脑，情景和事态的发展, 甚至是人物的塑造，往往会遵循着被蒙骗者的认知进行构建。
如果想要欺骗一个蝙蝠侠，选择如此手段的人不会选择简单的蒙蔽方式, 所以世界的繁复和真实性都是属于极其接近真实世界的水平。
至于说这其中离谱的人际关系，诡异的人员构成和各大城市的糟心状态……
讲真, 排除去不义蝙蝠侠无论如何也不是很想要相信这种癫人世界居然是真实存在的情况，毫无疑问，此时的情况必然是有外来的人介入，产生了异常的节点，所以才最终导致了混乱。
不义蝙蝠侠坦然接受这个，也因此可以说非常丝滑的接受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离谱现象。
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大脑能做到什么地步，也明白当他被自己的大脑和记忆所困，脱离会多么的艰难。
尤其是幕后还有一个操控者，或者说，很多个操控者。
不义蝙蝠侠现在大概是能确定的是这个操控者大概也不能真的完全干扰他，要不然，说真的，这个世界也就不会这么癫了。
幕后操控者估计也是知道这个，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他无比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周围。
只是按照不义蝙蝠侠的想法，他觉得要是还有自己的世界的人过来的话，按照当前的情况，托马斯韦恩都出现了，那么至少下一个也应该是自己的鸟球球们。
不管是是否还活着的，男孩们，姑娘们，甚至可能是已经离开的……不义达米安。
可没想到居然是不义哈尔。
还是一个出现了就会对着他说“见到你过得这么好，这大概就是到达这个世界之后唯一的好消息了。”的不义哈尔乔丹。
且不说正常来说不义哈尔会不会对他说这句话——按照任务亲近关系来说，不义哈尔怎么也不应该这个次序出场才对吧。
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其实我对哈尔的感情比我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深刻？
不义蝙蝠侠不确定的想着。
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常。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不义哈尔不是这种人，也确实是个很好的家伙，但是吧，谁知道这个塑造出来的虚假冒牌货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被人操控，又或者是干脆被灌输了奇怪的记忆？
不义蝙蝠侠的思绪飞快，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如此开口询问道，语气平常的像是在午后散步意外碰面，带着一种莫名家常的感觉。
到不太像是不义蝙蝠侠了。
不义哈尔想到。
或许不义蝙蝠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这癫狂的离谱的平行世界，奇奇怪怪的人际关系和生活，确实是给他带来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不止是身体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如果说曾经的不义蝙蝠侠看起来是沧桑疲惫，但是透露着一种被摧残之后破败却又努力拼合之后仍旧坚定的冷硬感，那么到了现在，他看起来气质则是更加的沉淀了。
还带着点不太自知的宁静。
不义哈尔略微顿了一下。
他的确是有心，甚至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吐槽自己到达这个世界之后所经历的事情。
这是他以前不会干，但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意外感觉做起来一点压力也没有，甚至觉得可能还会很丝滑的事。
毕竟有的时候是事情就是这样，稍微荒谬一点，可能人还会觉得离谱谨慎，但是当荒谬的程度实在是太高，剩下的也就只有一点玩笑一般的哭笑不得和难以自制的吐槽欲.望了。
喜剧电影里，气氛真的很难沉重的起来，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尤其是面前还有一个被荒谬和离谱一起丢进洗衣机里面滚筒了几个小时，出来就一眼看到，基本代表着靠谱的前同事。
不义哈尔张了张嘴，声音却迟一步的才从声带的震颤中传播而出。
“也就几个小时之前，很突然地就出现在海滨城了。”
最终，他如此说道。
看向不义蝙蝠侠毫无波动的脸，又沉默了几秒，有点慢吞吞的开口问道：“你看起来在这里过的还不错？”
不义蝙蝠侠略一点头：“嗯。”
“那挺好的。”不义哈尔说。
“反抗军那边把你的行踪遮掩的很好，我们这边知道你的失踪的事情的人不多。”
不义哈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在不义蝙蝠侠钢蓝色但是沉淀着安静的眼睛里，声音像是被放在开启的录音机里的磁带，滋滋啦啦的传出来：“如果我没了解错，现在是杰森在指挥反抗军的事情。”
不义蝙蝠侠：“我知道了。”
他看着还是没什么表情。
就好像不义哈尔在说什么完全和他不相干的事情，冷静的超出寻常。
不义哈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不义哈尔缓缓地吸了口气，视线转动几下，最终还是决定挑一个不那么让人觉得浑身难受的话题。
但大概是不义蝙蝠侠的异常以及自己最近接触的事情干扰了他，不义哈尔近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超人呢？他应该也是来这个宇宙了，你见过他吗？”
不义蝙蝠侠：“…………”
“不是，我的意思是，最近联盟内部因为超人的事情……”不义哈尔有点说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大概是不太清醒，所以才能在这个时候问出一个这么死亡的问题来。
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超人之间的关系，不义哈尔是有所参与的，可以说，作为最开始的缓冲垫、调解人，他几乎是堪称完整的经历了两个人之间从有裂痕再到彻底破碎的整个过程。
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超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他在。
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超人莫名陷入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互相冷静期的时候，他在。
甚至于后来两人关系破裂，不义迪克意外死亡，不义达米安选择加入超人的阵营，不义蝙蝠侠被脊椎被打断，又再度出现带领反抗军的时候，他也仍旧在。
因为和不义超人几乎相同的经历，他明白对于从出道以来几乎是一帆风顺的不义超人来说，这一切到底都意味着什么，也因为不义世界科鲁加的事情，不义哈尔对于不义蝙蝠侠的坚守，以及对于自己此时的阵营，也有着堪称游移不定的纠结。
他是一个最尴尬的人，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都从最好的走向最糟糕的，而最可怕的是，作为一开始就在注定偏离轨道的高速列车上的人，时至今日，他甚至已经分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否是正确的，以及是否应该停下。
但他清楚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超人之间，那种即使是破裂了之后都仍旧无法完全撕扯开来的，无法真正分道扬镳的关系。
在不义联盟内部，不义蝙蝠侠有关的事情基本上是一个固定的雷点，一旦提起必然会遇见不义神奇女侠的随机不赞同和愤怒，以及不义超人固定的情绪激荡。
尤其是在不义哈尔其实已经看不太懂不义超人的现在，昔日的伙伴和现在的领袖差别实在是太大，一切都已经不同于往昔的现在，不义蝙蝠侠可以说几乎是唯一不义超人身上残留，或者说永不动摇和褪去的过去的影子。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知道不义超人的情况，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不义蝙蝠侠。
这是几乎所有人的共识。
但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的，不义蝙蝠侠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对劲的样子，或许他其实应该稍微考虑一下，而不是如此尴尬的事件就这么脱口而出——
但。
“他在瞭望塔上。”不义蝙蝠侠回答的很平静，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因为身体原因，他需要修养，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见过他了，但他的情况应该还算不错。”
毕竟就算不去，不义超人在瞭望塔的待遇他也有所耳闻，那基本是他和布鲁斯乃至整个正义联盟一同默许默认的。
就算是虚假的，那也没有必要虐待一个产夫。
但有事没事过去关注一下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毕竟也不是他的世界的超人，不义蝙蝠侠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必要在一个奇形怪状的冒牌家伙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感情。
他也很忙的。
但不义哈尔不这么觉得，毕竟谁都知道不义蝙蝠侠或许会忙，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关注不义超人太久。
如果就连不义蝙蝠侠自己都承认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关注不义超人了——
不义哈尔感觉有点不安，他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好像在他所不知道的，完全不了解的，但是看起来颇为诡异的平行世界发生了极其可怕的变化。
以至于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世界越来越奇形怪状的同伴。
而这一切都和平行世界有关。
不义哈尔：“是发生了什么吗？超人怎么了？”
“你之前说他需要修养。”不义哈尔忍不住担心，问道。
不义蝙蝠侠：“不是什么大事，你不需要想太多。”
一顿，又补充了一句：“是正常的生理发展的结果。”
正常的生理发展结果？
不义哈尔不是很懂。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懂了，毕竟不义哈尔不属于危险目标，看着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很重的茫然和傻气，至少就这一段时间的布鲁斯的观察来看，莫名的好骗和奇怪的单纯，甚至可以说非常好懂。
最重点是，他和不义蝙蝠侠的关系看起来非常的融洽，没什么一出现就要起冲突的意思，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犹豫之中的柔和。
没有攻击性。
而且很显然知道的还很多。
布鲁斯需要近距离观察他，多重考量之下，也自然不介意让不义哈尔去见一眼不义超人。
毕竟不义蝙蝠侠不在乎，但其实布鲁斯还挺在乎的。
尤其是最近几天不义超人莫名看起来焦躁不安，考虑到产后抑郁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布鲁斯觉得让不义哈尔去见一面，带来一点新的变化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就在被安排了住的地方，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不义哈尔还是被带进了瞭望塔。
本世界的哈尔不在，布鲁斯有点事情暂时回了一趟哥谭，陪同的人是今天值班的闪电侠。
没遭遇糟糕事情的红色闪电看起来还带着一种沉稳的活泼，就算是对着不义哈尔手上的黄色戒指有点欲言又止，但对比起不义世界的闪电侠，也仍旧算得上是格外的阳光开朗。
不义哈尔没有对闪电侠的状态怀念太久，清楚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之后，他目标很是明确：“超人呢？”
闪电侠：“这边。”
带路的动作丝滑且顺畅。
几分钟之后，隔着厚厚的特质玻璃，水蓝色和棕色的眼睛，视线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熟悉的世界，熟悉的人，熟悉到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不是自己世界的哈尔乔丹的地步。
如果是不义超人平时脑瓜子还在线的时候，他可能思考一下怎么不义哈尔也跑到这个宇宙来了，以及这意味着什么，自己能不能再度稳妥的获得消息或者脱困。
但现在——
不义哈尔还没来得及在看了不义超人一眼之后询问身边的闪电侠，对方来看起来挺好的，到底为什么是在修养。
就看见面前被关着的人突然从柔软的单人床上一跃而起，直接隔着玻璃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通话畅通无阻，不义超人的声音不带任何的失真。
也因此语气里的交集和愤怒几乎是毫不掩饰且毫无保留的传递，带着浓厚的怨念和不满。
他看也不看不义哈尔，直奔闪电侠：“蝙蝠侠呢！为什么不是他带着哈尔乔丹来见我！”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张嘴就想要说什么。
但是在一边，基本上天天都要被这么来一遭，次数多的都已经习惯了的闪电侠已经很自然的开口了：“他忙，暂时没时间。”
不义超人狠狠的敲了一下玻璃：“这都多久了！”
闪电侠黄豆小人流汗：“哥谭事多，事多，等忙完了就来了，你别想太多。”
不义超人大怒：“那孩子的事情也是事多！？”
他这都多少天没见到不义达米安了！那个小崽子被这个世界的超人抱走之后，他连面都面见过一个。
不义达米安和自己之间的联盟多脆弱不义超人也不是不知道，一天两天，三四天都还好，但这都这么久了，他真的很难不去思考万一不义达米安被策反的可能。
别的不说，一面都不让见是不是过分了！
不义超人气的冒烟。
而闪电侠也是在心里叫苦：这事儿是布鲁斯和蝙蝠侠负责的，说到底他也不能保证啊。
之前排班的时候可没说过值班还要给战友负责解决感情问题的！
闪电侠：“……孩子还小，离不了人，能力也不稳定。等合适了时间，肯定不会不让你见的。”
一边的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茫然。
总感觉这里三个人好像只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触发词特殊——
“什么孩子？”
不义超人：“…………”
闪电侠：“就，你们的超人的孩子啊。”
“你不知道吗？”
闪电侠有点奇怪的问，他看起来还有点心虚，毕竟严格来说这全是他们理亏，对面的超人是被渣了的可怜人来着。
但该说还是要说的，也必须要说。
“就，之前超人在我们这里生了个孩子来着。”
不义哈尔：“…………生？”
不义哈尔大惊：“生了个什么？”
闪电侠：“呃，孩子？”
不义哈尔惊的快要变形：“已经生过了？？？”
闪电侠：“啊，是的。”
不义哈尔一个向日葵转头看着玻璃里面的不义超人。
不义超人理直气壮的回看他。
虽然不是他真的生的，但是不义蝙蝠侠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不义达米安他也养了那么久，带了那么久，他们之间还有合作，四舍五入一下说是自己的崽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说误会……计划还在进行，挑明了对他和不义达米安都没好处，认下呗，能怎么样？
“你有意见？”不义超人冷笑。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我……我……”
不义哈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突然在此刻认识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事情。
已知，不义超人是不能生小孩的，他没有这个功能，就算是有，那也不可能生的那么迅速。
再已知，地球男性，也就是不义蝙蝠侠也是不能让和同为男性的人生孩子的。
但是现在，不义超人生孩子了，不义蝙蝠侠让布鲁斯韦恩怀孕了。
FUCK！
该不会这个恐怖的宇宙有什么潜移默化的能改变人的DNA或者生理特性的BUFF在里面吧！
那要是这么说，那他……那他……
不义哈尔：“…………”
于是等当天晚上，原本还在蝙蝠洞处理事情的布鲁斯突然接到了警报。
差不多一分钟之前，海滨城检测到异常的能量波动，同时，原本应该在他弟弟家休息的不义哈尔突然的消失在了地球上，看行动轨迹，应该是跑到外太空去了。
布鲁斯：“？”
第197章 197
这个操作属实是布鲁斯意料之外的。
毕竟首先, 不义哈尔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就配合非常。
整个人的总体态度诡异中透露着平静，仿佛被在马路边长得好好地，但是被十级龙卷风狂卷而过, 恨不得直接被龙卷风卷碎算了, 但是因为意外和自身特性, 还是不得不坚.挺在原地，在风中跟随着波动被动左右甩头的可怜小树苗。
主打一个活着, 但是还不如凉透了，满脸都充斥着一种被创过的沧桑和疲惫，脑袋里面搞不好可能人在说着话, 但实际上完全就是空白的。
而第二点，也是更加具备参考意义的一点, 就是不义哈尔完全没有动机。
毕竟他弟弟还在地球上，海滨城也还在地球上。
针对于这一点，不义蝙蝠侠没有透露太多的东西, 但就布鲁斯的观察来看, 不义哈尔几乎是本能, 甚至可以说不受控的注意力被这两处所吸引。
这是一种近乎被长久刻在DNA里的不自知, 而源头极有可能来自于他们的宇宙本身。
这一点不义蝙蝠侠虽然没有就不义哈尔的事情进行过总体的表述, 但是因为本身他也没有刻意的遮掩, 甚至带着一点默认知道就知道，这很正常, 你要非说你不知道其实也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布鲁斯其实在这群人真正到达这个宇宙之前，也不是真的对于不义宇宙一无所知。
不义宇宙的海滨城……发生过一些意料之外, 极有可能是大面积伤亡，甚至是彻底可能造成废弃和毁灭的情况。
而两个宇宙之间, 是有共通性的。
布鲁斯自己的宇宙里，海滨城也遭遇过毁灭。
现在的勇气之城是在那之后建立起来的新城市，沉淀着过去灾难的过往，以及哈尔乔丹痛苦挣扎的岁月。
机械超人和蒙戈。
类比起平行宇宙的情况，基本海滨城遭遇了什么，不义哈尔可能会遭遇什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分叉大概在他们的宇宙海滨城的毁灭属于大事件的开端，连续着后续虽然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危险非常的数个更大事件，但却并非是一次性集合在一起发生，勉强还算是有些喘息的空间。
历史的节点，应该是在此发生了偏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参考布鲁斯自己宇宙的哈尔乔丹的经历，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还算平和的过度，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不义哈尔这个人就真的不具备危险性。
毕竟……黄灯。
性格的不同会造成选择的偏差，但同位体之间相似的境地却不会因为性格的问题而适应着人进行改变。
布鲁斯再来之前，有很仔细的观察过不义哈尔的脸和状态。
其实没有发现什么，除却非常正常的精神状态以外，不义哈尔的外观没有任何突兀的变化。
棕色的头发色泽仍旧鲜亮，没有任何褪色成为白色的痕迹。
但，这不意味着安全。
至少不完全是。
不是所有的视差怪附身的时候都会带来特别的变化，这一点在塞尼斯托的身上进行过验证。
因此很难借此判定不义哈尔的选择是否是外来因素干扰的结果，以及身上到底是否空无一物。
布鲁斯选择迅速接触不义哈尔，把人带回正义联盟主要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为此，他甚至还有备无患的准备了一点不是来自于哥谭的心理医生，准备合适的时候让不义哈尔能稍微的疏导一下自己。
这甚至都不是他自己不上，主要是不义哈尔现在看他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因为之前绿灯军团来人口头传播过来的绯闻吧，莫名有种看史前哥斯拉的感觉，稍微近一点距离都炸毛非常。
而且不知道咋回事，还有点莫名的忧郁。
就布鲁斯的观察，自从见过不义超人之后，似乎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还老是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一脸空白的疯狂拍脸。
再然后……
他跑了。
速度很快，可以被允许的范围内，完全是直接拉满。
尤其还是大半夜的从弟弟家出发，一点预兆都没有。
所以。
发生了什么？
……
其实没什么。
主要就是害怕而已。
讲真话，这其实很新鲜。
毕竟绿灯军团的黄色缺陷已经被解析，原理大家都清楚，不管是不义哈尔还是哈尔，在新兵的时候，黄色缺陷还没被解析的时候就阴差阳错的自动自发成功抵御过黄色，在被解析之后的现在，自然也是对于自己的情况门清。
而且他现在还持有黄灯戒，持有的非常顺畅且威力巨大。
这也就意味着，至少在不义哈尔这里，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恐惧，了解并清晰，甚至能够感受，并借此施加，操控和运用。
不义哈尔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他也知道该怎么让别人害怕。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地球男性，反正在到达这个宇宙之前，不义哈尔是八百年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害怕某些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说……怀孕。
或者说的更加简单一点，被迫怀孕。
两边时间的流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在不义钢骨那边就已经得到了论证。
这也就意味着至少在不义超人这边，他的时间流速绝对正常。
而不义哈尔非常肯定至少在他自己的宇宙，不义超人绝对没有任何能够怀孕的器官，更绝对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
而现在，他不仅已经生了，还在产后修复。
还修复了很久。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第一百零八次的用灯戒扫描自己的肚子，以确保里面肯定没有多出什么特别的器官，自己的身体也还是保持着正常，以及里面也没有多出第二个心跳之类的。
他倒不是真的害怕怀孕。
毕竟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哈尔，要非说，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其实还挺弹性的，属于可能兴致来了，和平行世界的自己贴面跳个热舞都没什么太大问题的人，要是感情到位，情况合适，准备稳妥，自己怀了生一个，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感情到位，情况合适，准备稳妥得前提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决定，而如果决定有一个孩子，两人之间肯定要有一个人生，谁来其实在哈尔来看，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如果是被迫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婚姻。
不义哈尔其实没考虑过这个。
后代。
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明白，也没道理搞个小生命出来在这个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世界里遭罪。
他不是一个好的兄弟，也不是一个好的儿子，也未必做得了一个好的丈夫和父亲。
不义哈尔心里对此有数。
尤其极有可能是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孩子。
毕竟你看，不义超人和不义蝙蝠侠之间，不义哈尔可以百分之百拍着胸.脯保证两个人绝对是没有发生过关系，不义超人更不可能生个孩子。
但是一到平行宇宙，绯闻一传，咔嚓一下，两个人的孩子就落地了。
再咔嚓一下，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肚子里也揣了新的。
不义哈尔没去过其他的平行宇宙，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各个宇宙其实都有各自的运行规律，那万一要是这个宇宙的规律是投射，比如说为了保证同位体之间在这个宇宙正常生活，把同位体的身体情况对他进行投射。
要么直接干脆一点，就是能够凭空搞出孩子——
毕竟你看，不义哈尔在看过不义超人之后可是去找闪电侠确认过，这俩可是没有发生任何亲密关系，不义超人一开始就被关起来了，也应该是一开始就怀了孕了。
那谁能保证不义哈尔不会被同样的影响？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可能揣一个塞尼斯托的孩子，不义哈尔简直就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总觉得塞尼斯托那张写满了微妙表情的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视线上下的扫过他，最终落在他的肚子上，然后表情更加微妙且复杂的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说一句：“乔丹，你总是能干出一些让我无比惊讶的事情。”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个世界的奇怪婴儿极有可能生长速度也异常。
要只是怀着还好，大不了找个地方偷偷打了。
那万一要是一时没检查到，一个没注意生下来了——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深吸一口气。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不义哈尔在内心尖叫：他绝对不要这种恐惧啊！！！
所以跑吧。
不管怎么样先跑了再说。
虽然不知道宇宙的情况怎么样，但地球这个地方是暂时不能待了。
他可以因为意外掉落平行宇宙，可以因为意外不小心的养了一个孩子，但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因为意外在平行世界开启科鲁加振兴计划。
总感觉这简直是属于能让塞尼斯托直接笑死的离谱操作。
所以就宇宙待着吧。
身处平行世界，没钱也无所谓，别的不说，至少人少点的地方好找一点，熄了灯随便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一蹲，先让他确认一下自己肚子的安全程度再说。
不义哈尔默默的想着，丝滑的把自己的脑袋放空，飞快的划过天空。
他以为，他接下来的操作，应该是找一个安静的星球，先躲过这个世界哈尔乔丹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的时间才对。
但是，不义哈尔不知道的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躲就能躲得过的。
他的确不会怀孕。
也的确不会被动加入科鲁加振兴计划。
他甚至根本不可能有个什么虚假的孩子。
但他在面对一切之前，却不可能真正的意识到所谓的宇宙级别巨星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在地球，其实还有黄灯的眼线的情况下。
塞尼斯托军团的人的确没有直接找来地球，找哈尔乔丹，但是他们同样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其他人的目标总是太过明显，但有一个黄灯魔，却是超乎寻常的安全。
只要他能抑制住自己的杀戮的欲.望，暂时收敛自己下手的举动，那么他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杀.手。
迪斯魄厉斯，此时此刻就安静的蹲在哈尔乔丹的灯戒里，带着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黄灯灯炉，默默地跟随着不义哈尔一起移动。
他看着不义哈尔飞出地球。
看着不义哈尔在宇宙中黑不溜秋的乱飘。
看着不义哈尔满脸自闭，然后莫名的一天七八遍扫自己的肚子，然后更加忧郁的陷入沉思。
看着不义哈尔决定找一个空无人烟的星球决定自己一个人先冷静一会儿。
迪斯魄厉斯：“…………”
啊，没想到怀个塞尼斯托的崽子，居然是如此折腾人的一件事情吗？
虽然无法共情，但是就这么看，地球人的生育过程实在是有些艰难啊！
迪斯魄厉斯沉思了一下。
他沉稳的用自己的黄灯戒开始悄悄联系塞尼斯托军团的其他人。
通讯率先连线的是阿奇洛。
德兹特雷弗斯就站在他的边上，跟着探头一起看过来。
“情况怎么样？”德兹特雷弗斯满脸八卦的问道：“哈尔乔丹怎么样？”
迪斯魄厉斯：“不咋好。”
他非常忧郁的说：“看起来是有点产后抑郁了，不过也可能是孕期抑郁？”
阿奇洛：“？”
阿奇洛满脸惊喜：“怀了？”
德兹特雷弗斯一脸‘卧槽，大瓜！就是这个味儿，香！’的表情：“真怀啦！”
“八.九不离十吧，我没扫，以防万一被发现，不过他自己一天八百遍扫肚子，没怀我估计也不过刚生。”
迪斯魄厉斯非常理智的分析：“我怀疑是产后抑郁。”
德兹特雷弗斯搓搓手，一脸压抑不住的吃瓜人的激动：“哇，那不行，产后抑郁会死人的！”
阿奇洛一把把他推开：“滚远点。”
阿奇洛对着灯戒：“那他怎么不来找吾主！”
迪斯魄厉斯没讲话，但是德兹特雷弗斯有话要讲，这家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搅混水快乐的不行。
德兹特雷弗斯一脸鄙视，你不懂的样子：“一看你就孤寡单身汉一个，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小孩，那产后抑郁能一样吗？况且这还是哈尔乔丹！”
谁还能不知道啊，这俩，八百年恨不得压对方一头，就算是怀了孕，那也多少死撑着咬牙坚持。
主动找塞尼斯托示弱？
开什么玩笑，那现在肯定是不行。
德兹特雷弗斯评价：“人家夫夫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想管塞尼斯托的家事？”
阿奇洛：“…………”
阿奇洛烦得很：“那你说怎么办？干看着？”
迪斯魄厉斯：“那我恐怕不行，哈尔乔丹是自己跑出地球的，他现在情况很不对劲。”
一顿，补充：“很疲惫，身体状态异常，而且精神状态也很不稳定。”
简而言之，很可能自己待着要出事。
德兹特雷弗斯：“我也没说让他自己待着。”
阿奇洛烦死了这家伙：“那你说！”
“我一开始就说了啊，你自己没听。”德兹特雷弗斯撇撇嘴：“我说了，你别管塞尼斯托的家事。”
“所以？”
“所以找能管的人管啊，那咱们军团不是还有个索拉妮克？她不正好是个医生？”德兹特雷弗斯抱着胳膊：“又是一家人，又是医生，你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呗。就算不是妇科还能看看身体，别的不说，肯定比我们在行。”
最重点是，这俩人堆一起，方便他八卦看戏啊！
德兹特雷弗斯振振有词：“自家人不比咱们这些处理得好？索拉妮克本来就和哈尔乔丹关系不错。”
阿奇洛：“…………”
很有道理啊。
迪斯魄厉斯：“那你们谁联系？提前一句，为了避免暴.露，我是不会联系的。”
“那就我来吧。”德兹特雷弗斯看戏看的很快乐，非常配合，“我去和她说。”
迪斯魄厉斯：“行。”
他飞快地挂断了通讯，然后给德兹特雷弗斯去了一个地址。
……
于是当天晚上，最近一段时间忙的昏天黑地，没有任何途径接受外来多余信息，但也隐约察觉到黄灯军团不是很对劲的索拉妮克的住处，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德兹特雷弗斯从暗处缓缓地走出来，看着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有事？”
德兹特雷弗斯：“没事，告诉你个消息。”
“我想你应该感觉到了最近军团的异动？”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你不像是这么积极会说这些的人。”
德兹特雷弗斯承认的很坦然：“我确实不是。”
“但今天这事儿有点特殊。”德兹特雷弗斯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至于太猖狂和快乐，他友好的给索拉妮克递瓜：“毕竟和塞尼斯托和哈尔乔丹有关。”
索拉妮克微微皱眉。
塞尼斯托和圣行者的失踪，以及哈尔乔丹前往救援的事情索拉妮克作为塞尼斯托的女儿其实有所了解，按按理来说，这事儿军团的黄灯魔是不应该知道的。
所以——
“发生了什么？”
德兹特雷弗斯说话的声音简直像在唱什么歌剧，感情非常充沛的开口：“家庭巨变。”
德兹特雷弗斯友好递瓜，“你知道你马上要多几个弟弟妹妹了吗？”
“哈尔乔丹怀孕了哦。是塞尼斯托的孩子。”他非常贴心的说道：“需要我提前说一声恭喜吗？”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
第198章 198
哈尔乔丹什么了？
索拉妮克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今天出了点问题, 意外罢工，或者干脆就是她其实现在还在睡觉，然后做梦以为自己是清醒的, 但其实并没有。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听见哈尔乔丹怀孕了的消息呢？
哈哈, 总不能是她幻听了吧。
还怀的是塞尼斯托的孩子, 严格上来说，真有了就是她的妹妹弟弟的存在。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僵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 那张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风云变幻，极大的满足了德兹特雷弗斯妄图吃瓜看戏的心态。
德兹特雷弗斯假装好心的凑过去：“你还好吧。”
他假惺惺的说道：“哎，我知道这事儿实在是有点惊喜, 毕竟谁能想得到哈尔乔丹这家伙不仅仅能和塞尼斯托搞在一起，甚至还能怀孕呢？”
“神奇的地球人类对吧。”德兹特雷弗斯快乐的说：“不过我猜你肯定之前已经有点了解了？你是医生嘛。”
是啊, 我是医生嘛。
索拉妮克恍惚的想。
我是医生啊——我居然是个医生啊！
所以是医生这事儿才更加奇怪啊！
她又不是没有帮哈尔乔丹紧急治疗过伤势，以绿灯侠的战斗情况，肚子上开个大口子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某些时候情况比较危机的状态下, 她甚至都见过哈尔乔丹的五脏六腑的鲜活的样子, 并协助归为然后进行紧急缝合之类的。
可以说,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 索拉妮克搞不好比哈尔乔丹自己都清楚他的生理内部构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怀孕……怀孕……
“这不可能！”索拉妮克简直是下意识的惊出声来：“哈尔根本没有能够孕育孩子的器官！我看过！绝对没有！”
德兹特雷弗斯：“哦豁。”
德兹特雷弗斯双目这一刻闪烁的光简直堪比两个超强远光灯, 刺目的惊人。
“你还看过啊！”他说。
索拉妮克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回应：“是啊, 看过。”
德兹特雷弗斯兴奋的舔了舔唇。
从没有任何一刻，他如此觉得自家老大居然不仅在实力上是如此的牛逼，在感情上也是如此的特立独行遥遥领先。
要不说这一家牛逼的很呢, 当爹的和比自己小不知道多少岁的地球脆弱人类搞在一起，把绿灯军团史上最伟大的灯侠直接拐跑了不说, 当闺女的还亲自确认过对方能不能怀孕，有没有这个器官。
好家伙，德兹特雷弗斯简直要直呼好家伙了。
要不是索拉妮克纳图当医生的时候，哈尔乔丹这个漂亮的地球人还没接触过绿灯，这谁能不说这种职业规划完全是有所预谋的啊！
看看看看，父女俩配合多好。
前脚当爹的把人打伤，后脚闺女过来给人治好，顺便还能偷偷摸摸且合理的采集一波生理身体数据。
哈尔乔丹这家伙，估计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呢，就直接被摸的透透的了。
甚至这还是好点的推测，要是再阴谋论一点——那当初阿宾苏咋就能跑到地球上去，还那么巧合的遇见了哈尔乔丹？
要知道在哈尔乔丹在成为绿灯军团成员之前，可从来都没人想过地球这种落后的小泥巴球居然还能出一个绿灯侠，毕竟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绿灯军团的存在，甚至都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权群体，然后和其他的宇宙达成贸易和建交。
没人看得上地球人。
没人相信地球人也是能够成为一名杰出的英雄。
尤其是哈尔乔丹的性格还注定了他天生就带着一种刺头的劲儿，冲劲活力都充足的过分，性格在某些方面也是倔得很，又天生带着一种反抗的精神和不屈服的韧劲和极难动摇的信念与坚定，可以说是小蓝人最不喜欢的那种类型。
德兹特雷弗斯虽然是后来才加入塞尼斯托军团的，但是哈尔乔丹在宇宙里也是个名人，再加上最近发行的书，以及莉萨德拉卡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是非常饶有兴趣的海量补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塞尼斯托和哈尔乔丹的往事。
毕竟莉萨德拉卡是视差之书的守书人，和视差之书之间有着极其特殊的联系，有一段时间，甚至完全说是活体的视差之书也没什么问题，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百分之百的可信。
当初宇宙守护者们打压哈尔乔丹，两方杠起来的时候，塞尼斯托可是欣赏的很。
还有学生……
德兹特雷弗斯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头一次近距离观察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的接触，他所感受到的那种特殊的默契……
如果。
德兹特雷弗斯想。
他是说如果。
如果说其实一开始塞尼斯托就看上了哈尔乔丹，然后又提前在地球进行过接触……
哇哦。
德兹特雷弗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了。
塞尼斯托说得对，我迟早有一天要栽在自己这样管不住的嘴上面。
德兹特雷弗斯深沉的想。
然后秒速放飞自我，凑到索拉妮克面前，鬼鬼祟祟但是难言八卦和兴奋：“塞尼斯托是不是小时候就见过哈尔乔丹？”
“小地球人是不是特别可爱？”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你有病？？？”
德兹特雷弗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激动，以免被当成靶子，“没，我就是随便一猜。”
真话。
毕竟塞尼斯托的人品还是很值得信任的，比起更多黄灯魔，塞尼斯托绝对可以说人品都能在整个宇宙排得上名号。
而且绝对在宇宙守护者那一群小蓝人之前，遥遥领先。
讲真，有的时候其实德兹特雷弗斯都怀疑宇宙守护者们是不是在摒弃情感的时候把自己的脸皮也一起摒弃掉了。
毕竟虽然他们黄灯魔搞事，但是一般也都有所克制，搞得特别惨烈的也还是属于少数，但宇宙守护者们搞事，那基本都是以扇区为单位，一死就是一整个扇区的人，也就搞事比较间歇，不然稍微频繁一点，都不好分清楚这一群小蓝人到底是应该被叫做宇宙守护者还是宇宙毁灭者。
德兹特雷弗斯是真的相信塞尼斯托的人品。
所以虽然内心有调侃这要是真的，那塞尼斯托这简直就是阴差阳错养成了小童养媳，狗血艺术元素非常充沛。
但心里理智他还是知道，要真是有所接触，估计一开始塞尼斯托也就是当观望个好苗子而已。
但是怎么不得有个天作之合，命中注定的缘分在里面？是要值得大肆宣传的！
可惜了。
德兹特雷弗斯遗憾的看着索拉妮克的脸色，想着：怎么就不是呢？
索拉妮克可不知道德兹特雷弗斯都在想什么东西。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哈尔乔丹怀孕了的消息。
德兹特雷弗斯这家伙特别喜欢搅混水，主打一个作死和搞事并行，对情绪和事情的感知都很敏锐，日常格外喜欢吃瓜看戏。
但有一点，他一般不会试图在塞尼斯托的事情上面搞事，尤其是还搞到塞尼斯托的女儿面前来。
毕竟搞事首先得活着才能搞事，死了那就是被事情搞，对于德兹特雷弗斯来说，就是比亏的不得了的买卖。
他出乎意料的明白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他真的把事情舞到索拉妮克的面前，并且看起来兴致勃勃的试图探索全新的八卦，那么这件事情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概率是真实的。
至少是德兹特雷弗斯所认定的真实。
所以哈尔……真的怀了？
和……塞尼斯托？
索拉妮克满脑子问号。
可哈尔乔丹是地球男人啊！她自己也是交过地球男朋友的人，关系好的时候那是真的好，虽然最后分手了，但能交往也是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的。
尤其是索拉妮克和哈尔也熟悉，关系也不错，她是真没听说过地球男性能怀孕啊！
虚假的！这一定是虚假的！
索拉妮克咬牙想着。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什么，偷偷的传递了虚假的情报，想要趁着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都不在的时候，行一些非常之事。
这是一个阴谋！
索拉妮克忽略掉自己内心躁动的不安，努力的用意志力克制并说服自己。
没错，这是阴谋！
塞尼斯托绝对不可能给她搞出来一个叫做哈尔乔丹的小妈！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最好还能彻底的解决。
毕竟如果就连德兹特雷弗斯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么整个塞尼斯托军团估计不知道的也少了，这也恰好的能解释最近为什么塞尼斯托军团有所异动——
该死的幕后推手！
索拉妮克咬牙切齿的想，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个歹毒的计划成功的！
那么好，首先她要做的就是整合塞尼斯托军团的情况，再然后……她要去一趟地球。
毕竟哈尔最近一段时间大多数时刻都在地球上，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如果有什么针对性的计划，或者一些更加隐秘的线索，那么问题一定出在地球上。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想法真的很好。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切真就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确看起来朝着阴谋方面分析没什么问题。
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离谱，话本甚至比现实的狗血程度还要甘拜下风。
某些你看着很像是离谱的造谣小黄文的东西，甚至极有可能是即时性文学，只是在一些关键节点进行了艺术性的加工。
十成十的虚假是不可信的，五五分的真相和造谣，也还是让人将信将疑的。
但如果是七分真三分假，而且真实的部分全部是无关紧要和关键过程的描述，虚假的部分全部是关键节点的艺术加工，那么，除非当事人，这还真就八张嘴都说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
绿灯军团的人说不清，因为他们心里苦，还在努力瞒着宇宙守护者。
塞尼斯托军团的人不想说，毕竟一天到晚被塞尼斯托的“乔丹”咋滴咋滴洗脑，他们真的分不清楚这里面是不是有爱情的成分，也不是很想要分清楚。
而索拉妮克虽然是塞尼斯托的闺女，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咋地，也不怎么亲密，甚至也对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的很多经历不是很了解，更没有参与其中直面现场，所以也都只是一知半解。
尤其是她现在还是黄色，还不能去OA看看OA之书，至少确认一部分事情。
苦。
太苦。
阴差阳错的太苦。
除却越查越多，越来越恍惚，越来越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简直要把自己也给洗脑动摇的离谱言论以外，索拉妮克没整合出任何有用的情报。
好在索拉妮克还有一个最坚定的锚点牵扯着她的认知。
那就是：地球男性，绝无可能怀孕。
所以借由此为基底推断，哈尔乔丹怀过塞尼斯托的孩子，一定是假的，哈尔乔丹现在在怀孕，也一定不是真实，再往上，那就是塞尼斯托和哈尔乔丹也绝对没有在一起！
好！
逻辑通顺！
索拉妮克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劲——那么是时候去地球看看了！
三分钟之后。
“所以……这是什么？”
索拉妮克面色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荧光黄，沉默许久。
她迟疑，像是完全不能确认眼前的人的身份，半天了才吐出一句：“哈尔乔丹？”
“你不是……”
索拉妮克一顿，突然想起来附近是带着抓回哈尔乔丹的战功，并借此和他邀功的黄灯魔们。
她勉强把后半句‘你不是去秘密寻找塞尼斯托了吗？你这么现在在这里？’咽了回去。
索拉妮克：“算了，不重要。”
索拉妮克深吸一口气，她的视线落在了哈尔乔丹的身上：“就是看起来你现在情况可不算好，黄灯戒？”
不义哈尔尴尬：“这是……特殊情况。”
索拉妮克抱着胳膊看他：“特殊情况？”
不义哈尔点头：“特殊情况，比较复杂。”
索拉妮克盯了哈尔乔丹一会儿：“好吧，那你不说也行。”
总归哈尔乔丹带黄灯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突然黄了也挺正常。
至于说黄灯戒哪来的——可能是塞尼斯托给的？要么或者干脆就是塞尼斯托的。
这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索拉妮克也不是很想管。
反正总归哈尔乔丹最后都是绿的，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期间乱七八糟换过一堆颜色都不是什么大事。
都是成年人了。
比起哈尔乔丹突然黄了，索拉妮克更想知道他知不知道最近的流言都传播了一些什么东西。
索拉妮克盯着不义哈尔的肚子一会儿。
很好，没鼓起来。
八块腹肌还是历历在目，轮廓清晰，整体除却人瘦了点，问题还不算太大。
果然，地球男性是不能怀孕的。
索拉妮克松了口气想到。
她实在是不愿意哈尔乔丹掉进塞尼斯托这个深坑，毕竟塞尼斯托的性格在那里摆着，她现在逐渐能够理解一点自己的父亲，不代表她会觉得塞尼斯托对于哈尔乔丹是个良配。
主要是，首先哈尔和她差不多大。
其次两人都是性格坚定倔强的家伙，不提理念，光看建立在理念上行事作风都有所差异，要是真在一起了，估计少不了吵架和敌对，可能温存没多久，就开始你死我活的战斗。
索拉妮克都不敢想那个场景，总感觉这个家庭前途无亮的样子。
以及宇宙守护者们——宇宙守护者们本来就对哈尔乔丹有所偏见，对塞尼斯托更是看不上眼且敌对非常，这要是结了婚……塞尼斯托好说，本来也就懒得搭理宇宙守护者，之前更是杀过一堆，再加上都不是一个军团，非特殊情况也相对比较少碰面，懒得搭理也管不着。
可哈尔呢？
那可就遭了罪了。
就算是表面平静，看起来还过得去，谁知道那群小蓝人私底下能搞出点什么来？
总归这对哈尔来说，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说非常麻烦。
不过好在现在都是虚假的，也算是一个慰藉了。
索拉妮克看着不义哈尔，为他最近恐怖的名声而心生怜惜。
不义哈尔不是没看到索拉妮克的眼神。
讲真，要是之前，他还是绿着的时候，身处在这里估计是哪哪都不舒服，但他现在黄了，还黄了好久了，甚至周围不少人都是他眼熟的家伙，他也没什么太多的心理波动。
他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所以你们到底抓我干什么？”
总不能是知道了我平行世界的身份吧。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哈尔乔丹自己抹去了——主要是不太可能。
塞尼斯托不会闲着对其他世界的哈尔乔丹有兴趣。
所以应该是感情问题。
如果是这样，等会儿找个时间和索拉妮克通个气好了。
不义哈尔想。
他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尴尬：“可能是因为他们误会了一点什么吧，大概。”
索拉妮克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呃，他们觉得你怀孕了，或者已经生过了所以产后抑郁？总归是不放心，看你状态不好，所以把你带回来看看。”
“不过没事，我们都知道，这根本就是假的对吧。”索拉妮克说道，看起来颇有点当事人在这里，终于可以辟谣了的松了口气的样子：“你是地球人，地球男性不具备怀孕的功能的，我们都知道的！”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尴尬的抠抠手：“……呃，也不一定吧。”
索拉妮克轻松的笑容一顿，瞬间僵在了脸上：“…………不，不一定？？？”
不义哈尔：“啊……可能是吧。”
不义哈尔目光游移。
他的世界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那不还有个怀孕的布鲁斯韦恩呢嘛。
这哪说得准啊。
不义哈尔在心里叫苦不迭。
而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窒息。
第199章 199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交流这种事情，一般多少是带着点先入为主的观念在里面的。
就好比和一个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凶神恶煞，黑色阴暗气质拉满的人说话, 初次见面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紧绷警惕, 甚至比较敏.感的人, 还可能会直接不由自主的深入思考，并且阴谋论一下一样。
索拉妮克不是特别敏.感且格外喜欢深入思考的人。
和她的父亲塞尼斯托不同, 索拉妮克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带着一种天然的规整和秩序感。
也因此大多数时候心态都挺稳定, 也并非一个天生的谋略者和策略家。
也就是说大多数时候，她不会真的没事干的联想太多, 即使她是一个绿灯侠，拥有着宇宙最强大的武器，凭借想象力进行战斗。
但大多数时候不想, 不代表她不能想。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心态分外紧绷, 被铺天盖地的谣言搞得多少有点神经紧张, 满脑子问号的情况下, 当事人哈尔乔丹就在面前, 可以说索拉妮克现在最需要的, 就应该是一个毫无迟疑的肯定答案。
大环境是能影响人的，虽然说以绿灯侠的意志力, 倒不至于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肯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能够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是，但是如果当事人都无法笃定事情的虚假——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长久保持的良好心态多少有点崩了。
不是, 什么叫做“也不一定吧。”
为什么会也不一定啊！难道是我对地球人的了解其实是错误的吗？还是说其实凯尔雷纳根本就不是地球人？
难道我其实并没有和一个地球人谈过恋爱吗？
索拉妮克：“…………”
尤其是这事儿也不只是能不能怀孕的问题。
毕竟她现在对于绯闻判断是虚假的事实几乎全部都建立在地球人不能怀孕的基础上，而如果这个基底盘都不存在, 偏生哈尔乔丹还穿着一身黄，又不知道为什么对塞尼斯托军团驻扎的地方，以及身边一群黄灯魔适应还算可以，甚至于面对她的时候还有点自己所不自知的心虚……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真的要绝望了。
“哈尔。”索拉妮克长久的，深深地看着不义哈尔，发出今天最深刻，也是最致命的疑惑，即使她之后无数次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但是是的，她问了。
用一种务必诚恳，仿佛试图抓住救命稻草的口吻。
“你肯定没有和塞尼斯托在一起，对吧？”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可能吧。”
他是能确认自己没和塞尼斯托在一起，也绝对没有过这个念头和打算，但是他咋确定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没有呢？
虽然说死道友不死贫道，看起来他现在似乎应该立刻选择撇清关系，最好还是能说清楚自己的身份。
但问题就在于索拉妮克问话的时候，旁边实在是太多的黄灯魔了。
在他无法确定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又到底为什么非要和塞尼斯托搅在一起，还似乎生了孩子，并打算结婚的时候，他不可能直接顶着哈尔乔丹的身份否认这个事情。
毕竟，塞尼斯托对黄灯军团的掌控是绝对的。
而如果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和塞尼斯托之间确实是有感情，也的确到了结婚那一步，至少以不义哈尔的了解，他们不可能越过塞尼斯托军团和绿灯军团之间的矛盾问题。
那么发展到之后，联姻会是一个很好的手段，也极有可能会成功。
这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和平和平衡。
不义哈尔不能说服自己随便的打乱这个，毕竟感情虽然彼此之间的情况最重要，但有些时候，大环境的影响也是一部分。
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都还要伪装出相敬为宾，有感情，更不能随意的造成感情不和的现象。
当然，或许他也可以直接说清楚自己的身份。
但话又回来了。
塞尼斯托不在的情况下，塞尼斯托军团的不可控性是很强的，其中嗜杀成性，野心勃勃的成员也不属于少数，如果不义哈尔非本世界的人的身份暴.露，很难不保证这些人会试图借此搞事。
最好平行世界的事情暂时隐瞒。
毕竟不管是这个离谱的世界还是不义世界，情况都各有不同，且局势也并非完全稳定，适当的隐瞒一些东西，对两个世界都没有坏处。
不义哈尔在地球上可以是不义哈尔，但是在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人，尤其是塞尼斯托军团的成员的大面积围观下，他必须是哈尔乔丹。
所以他的答案，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有一种。
哈尔乔丹对仿佛被他一句话石化了数秒的索拉妮克露出了一个尴尬无比的笑来。
索拉妮克：“…………”
索拉妮克：“可能，吧？”
索拉妮克大惊：“那，那孩子……”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实在是受不了旁边一群黄灯魔灼灼的目光了。
救命。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些！
不义哈尔痛苦的想。
但是脸上，他的表情也只是越发的尴尬。
视线却是半点不落在索拉妮克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好意思。
“谁知道呢。”他含含糊糊的说道。
然后在下一秒，不义哈尔惊悚的看见了索拉妮克那张搁在红色的的皮肤上都遮掩不住的，被气出来的晕红上。
“你给我过来！”
索拉妮克一掌拍在不义哈尔的肩膀上，气势惊人的把人抓着往里走：“你现在就给我过来检查身体！！”
不义哈尔：“…………”
不义哈尔：“好哦。”
……
黄灯军团总部，索拉妮克已经被惊天的消息震惊到变形。
不义哈尔可怜巴巴的背锅，苦于现状无处说明事实，只能带着自己后背的大锅，试图找个合适的时机，尝试和索拉妮克说清楚事情的真相。
至于名声被大屏幕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坑成了奇怪的样子的真正的这个世界的哈尔乔丹——
他啥都不知道。
他还在努力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甚至刚刚抓到一点塞尼斯托和圣行者失踪的线索，努力的试图完成营救，忙的堪称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而相对比之下，不仅成功的和黄灯军团搭上了线，甚至还狠狠的大赚了一笔宇宙通用货币的威廉汉德，则是轻松的很多。
有紫灯军团的人来接管，黑灯尸们的特殊性质，以及怂的要命的报社老板没能给威廉汉德带来任何一点多余的麻烦。
他最近清闲的很，美滋滋的数钱，筹划大业的同时，甚至还能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对于地球的关注度实在是有些稀薄。
毕竟你看，不提最开始让他拥抱死亡的事件是从地球开始的，就只看最近一段时间让他收获颇丰的线索和思路，都是从地球那边萌发过来的。
地球人拥有最多的超级英雄，最分散的政权，最离谱的思维方式，以及最多的狗血作者，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信息暴.露。
威廉汉德不关心屏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横竖这个宇宙乱七八糟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太多，也不是他能够完全搞得明白的。
宇宙就是这样，看的越多，越是无法确定太多。
威廉汉德近距离观摩过太平洋上方屏幕的本身，但几乎是在确认过这东西不具备任何威胁性和撼动性之后，就果断的放弃了探索。
在所有知道屏幕的人里，他大概算得上是最无所谓的一个，也是最没有好奇心的一个。
对于屏幕最大的期盼可能就是希望它多亮几次，好给自己多提供一点信息和情报。
毕竟虽然他选择的黑灯尸全都是著名的狗血文和爱情小说作者，但威廉汉德是去寻求合作的，不是去真的发展宇宙文学产业的，他分的很清楚，也因此就算是取得名字非常离谱，但严格来说，就他自己来看，甚至还能算得上是一本纪实文学。
嗯，非常纪实，也就是稍微的美化艺术加工了一下，但是事实肯定是绝对的真相。
所以写是不能随便写的，但是出版的速度太快，他又需要大量的信息作为支撑，于是一来二去之下，最近总是偷偷的溜回地球，试图能够在第一时间观测到屏幕的发生，而不是直接错过。
好一个兢兢业业的信息采集员。
配合上威廉汉德在地球的超级反派的身份，严格来说，和战地记者也没什么区别。
而虔诚的人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报。
就在威廉汉德于上一次屏幕停下播放之后第六十次溜回地球的半个小时之后，原本毫无动静的屏幕，这一次终于再次的亮了起来。
躺在一片墓地里，刚挑选好自己满意的狗仔队员，正准备把人世界摇起来成为一名光荣的狗仔黑灯尸的威廉汉德几乎是瞬间就停滞了自己的动作。
他猛地直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屏幕。
熟悉的绿色身影，熟悉的圣行者的亮起的蓝.灯。
剧情紧接上一次圣行者和索拉妮克的交流，但很明显也能看得出时间在这里进行了一段不短的流逝。
青灯部落的近景出现在眼前。
圣行者和青女站在一起，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巨大的，属于阿宾苏的雕像。
而在圣行者的身侧，本该是清醒着的哈尔乔丹却不知道像是为什么，似乎陷入了极沉的睡眠之中，完全没有半点动静，安静的闭合着自己的眼睛。
青女扭过头来的时候，视线在他的身上停了一瞬。
随后，她看向圣行者。
“我没想到你会选择带他来这里。”
圣行者的语气很温和：“那是因为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塞尼斯托不会轻易踏足这里。”圣行者看向眼前的巨大雕像：“他大概也不会清楚哈尔乔丹对于阿宾苏的，更加特别的意义。”
“但是你知道。”
“但是我知道。”
圣行者的语气很平静，“因为在一切终止之前，他只来得及告诉了塞尼斯托有关于至黑之夜的预言。”
又或者说，是只打算告诉塞尼斯托有关于至黑之夜的预言。
“这里是被秘密建造的，精妙的布置，几乎不曾宣之于口的隐秘，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我，除了你，可能也就只有阿宾苏自己了解。”
无言的沉默。
青女看向面前的雕像：“但我不确定你现在做的是否是正确的事。”
“我也不知道。”
圣行者说：“但总不会是更糟糕的选择。”
青女不置可否。
她没有接这句话。
大概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或者是觉得说出来也是没有必要的东西。
人就在这里，而她也同意了这种方式，那么说什么都是迟的。
只唯独一点。
青女看着圣行者：“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停留太久，即使是因为哈尔乔丹。”
“阿宾苏建立这里的时候，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迎来命定之人。在离开部落的时候，他也没有和我交代过任何有关命定之人的话。”
“但是我了解他。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曾无数次看到阿宾苏站在尚未建造好的地方沉思，看着他远远的看着建筑逐渐立起，然后长久的出神。”
“或许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但他问过，也仅有一次的和我谈论过这件事，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是谈论。”
“他说……”
“如果是命定之人，那么或许喜好应该相差不大，而这里从远处看，是一片很漂亮的风景。”
青女的声音很淡：“所以这里只是一种可能，只是一种想象，如果他还活着，他大概会希望自己能够亲自带着哈尔乔丹过来看看这里，但现在他死了。”
青女看向圣行者，不知是在强调什么：“但是他现在死了。”
圣行者：“我知道。”
圣行者看着高大的雕像，重复：“我知道。”
青女：“你真的知道？”
“我真的知道。”圣行者仍旧是很淡的语气，“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也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哈尔乔丹不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圣行者说：“他在这里只是修养。”
“塞尼斯托的军团抓到他之前，他就已经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勉强自己战斗给他的身体带来的巨大的负荷，他需要修养，也需要一段安静且不被干扰的时光。”
圣行者说：“我的目的也只是这些。”
青女：“好。”
青女：“那你带他进去吧。”
圣行者没有拒绝，但是在他彻底带着哈尔乔丹走进这特殊的密闭之所之前，他仍旧扭头去看青女：“我们不会停留很久。哈尔……他不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他彻底清醒恢复之前，我们就会离开。”
青女：“进去吧。”
她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的回应。
但圣行者知道，这已经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阿宾苏，青女，哈尔乔丹……还有他自己。
圣行者带着哈尔走进这数年之前就被建造，无人造访，但内部仍旧看起来无比干净的隐秘之所。
这里是阿宾苏为哈尔乔丹建立的地方，或许他本人都不曾想过有一天哈尔乔丹真的会住在这里。
但世事总是无常。
就好像曾经的他不会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军团的领袖，也不会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执着于一个风一样不定的地球男性那样。
爱情是特殊的，是不受控制的。
从他离开家乡，从他失去所有的亲人，终究独自一人站在山顶，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愤怒质问，看着暴雨从天空无情的落下，他看见巨石上自己的脸的时候，他就知道，希望从不曾离开他的身边，他也不能放弃。
所以他不会失望，不会停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圣行者安静的看着哈尔乔丹的脸，如此轻轻的说道。
但他没有看到的是门外青女淡淡的叹气，以及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冒出来的，隐约的一点红色。
第200章 200
对于雷蛇来说, 他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样一种地方见到哈尔和圣行者。
毕竟他不久之前还在跟随着圣行者修行，在试图通过修心来让自己内心永不停歇的火焰安静下来，平复自己内心的躁动。
他出现在这里, 是一个完全的意外。
在此之前, 他甚至还在蓝.灯的总部, 也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离开蓝.灯，不像是选择放弃用蓝.灯的力量、修心来平稳自己, 到更像是因为好奇所以随便逛逛。
是的，好奇。
毕竟帮助他修心的人是蓝.灯军团的领袖。
可以说作为在近一段时间和圣行者接触最多的人，没有人会比雷蛇更加清楚圣行者的行动轨迹。
起初的时候, 只是短暂的离开一段时间，再之后则是逐渐被拉长的人不在总部的情况。
雷蛇有注意到圣行者似乎是和谁在远程的交流, 次数不算多，但在那之后，极为罕见的, 圣行者出了一趟远门。
再回来的时候, 他看不见人的时间开始逐渐地增多。
这其实没什么。
宇宙中有太多的事情, 圣行者作为蓝.灯的领袖本身就有不算少的事儿需要处理, 就算是偶尔修心的时间段, 其实也不是完全和雷蛇待在一起的。
雷蛇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性格, 他对于人的感情，尤其是自己的感情的把握, 甚至是某些感情的释放，都莫名的带着一种生涩。
但这并不意味着，雷蛇的感官就不够敏。
他是一个优秀的战士, 也因此在很多时候能近乎下意识的注意到某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比如说……圣行者好像在秘密的做些什么，并且这件事情很可能和自己还有些关系。
很奇怪。
但雷蛇起初仍旧不觉得有太多的警惕。
主要是他和哈尔乔丹的关系摆在那里, 哈尔乔丹和蓝.灯军团的关系也是毋庸置疑，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也不是不能明白圣行者是个什么性格，所以确实也没觉得对方在背后谋划要害自己。
但是好奇肯定是有的。
所以雷蛇哪怕不自觉的，也仍旧对整件事情施加了关注度。
跟过来，真的是一个切实的意外。
大概只是时机巧合，阴差阳错，脑袋里有那么一根弦稍微的被直觉波动了一下，雷蛇选择跟上了某个飞逝离开的蓝光。
潜入青灯部落也是一个意外，雷蛇也想过要不要自己扭头回去，毕竟蓝.灯军团和青灯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掺和也没必要掺和，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离开，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在临走之前，他又犹豫了。
迟疑不定的决定让他没能在第一时间离开，也因此看见了这一段时间圣行者在做的，也为什么要避着他做的事情。
“哈尔乔丹……”
淡淡的呢喃从雷蛇的口中传出，轻飘飘的消散在空气之中。
镜头映射不出雷蛇此时此刻的心态，可雷蛇不是一个很难懂的人，足够的年轻，外貌也足够的接近人类，帅气的脸拥有着做出任何丰富表情的能力，并且很显而易见的不是心机深沉的类型。
也因此在屏幕近距离的拍摄下，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刻在那个被打了码的名字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瞬间，雷蛇紧缩了一秒的瞳孔。
红色从草丛之中隐去了，没有造成任何的波动。
但雷蛇没有离开。
红色的灯芒在这一刻被压抑到了几乎完全不显眼的地步，潜行成为了雷蛇最好的隐藏手段。
在这一刻，他几乎是迅速的做好了决定，并迅速的开始了实施。
圣行者没有发现他。
蓝.灯军团那边对于雷蛇的离开虽然并不是毫无所觉，但总体其实也没完全倒如临大敌的地步。
雷蛇是个不错的家伙，成为红灯也不妨碍他和哈尔乔丹关系不错，且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好人。
他不是蓝.灯军团的敌人。
最开始或许是为了试图平息心中永无止境燃烧的火焰出现在欧迪姆星寻求□□军团的帮助，试图借□□的力量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也的确在为之付诸努力，可其实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雷蛇在整个过程当中的艰难。
也因此偶尔藏起来或者飞出去散散心也是有的，安全系数很高。
蓝.灯的大家就算有注意到也没有太多的关注，这给了雷蛇最好的隐藏自己行踪的方式。
而他的目的也足够明确。
哈尔乔丹。
就好像耐心等待一击命中的捕手，雷蛇长久的蹲在哈尔乔丹此时居室的外侧，耐心的看向大门的方向。
晚点的时候，圣行者不出所料的离开了。
他到底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且不提蓝.灯军团还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只看塞尼斯托那边虽然暂时还没有回归造成最终的巨大波动，但是哈尔乔丹的失踪仍旧是让黄灯魔们开始不受控制的焦躁这件事，都还需要圣行者配合索拉妮克扫尾。
他是一定要离开的。
而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对于雷蛇来说。
之前的隐藏给了他很好的关注完全场的经历，这也就意味着，虽然他并不清楚阿宾苏和哈尔乔丹之间的纠缠，但是他非常明白开启这个隐秘之所的办法是什么。
圣行者进去，是现场采血。
对于雷蛇来说，他没有哈尔乔丹本人可以提供新鲜的血液，但这也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办法。
红色的身影轻盈的飘落在门口，安静的环境下，红光照射出雷蛇手中细小的瓶子。
真的很小的一个瓶子，可能总体也不过一个手指粗细，三四厘米长短。
在那其中，鲜红的血液很显然是许久之前的产物，瓶口都因为摩挲显得有些包浆，可明明不知道存放了多久，却仍旧如同刚被采取出来一样新鲜。
随后所有人都看见了雷蛇在犹豫片刻，直接伸手开启了瓶盖。
没有倾倒完毕，只是大概一两滴的量。
门应声而开了。
雷蛇飘了进去。
随后视线几乎是急促的在内部巡视，直到最终落在了沉睡在最内侧床上的身影身上。
没有任何迟疑，雷蛇直接飞了过去。
红色的光映射在哈尔乔丹的脸上看起来让他多了几分血色，但对于熟悉血液的味道的雷蛇来说，他仍旧无可避免的嗅出了空气里伤口未曾愈合的味道。
雷蛇掀开了哈尔的被子。
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大概是因为没有灯戒护体，从温热到略微的凉意的转变，让哈尔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指尖。
雷蛇赶紧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
下一秒，他态度非常谨慎的凑了过去。
镜头的聚焦之下，能看的见那张脸上毫不掩饰的迟疑：“哈尔？”
哈尔没回答他。
不管是因为圣行者还是伤势的缘故，他没有任何要苏醒的意思。
这很奇怪。
这真的很奇怪。
雷蛇几乎是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哈尔，然后沉默半晌，他又把被子拉开了。
而这一次，哈尔毫无动静。
几乎是任由着雷蛇仔仔细细的把他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一遍伤口，然后又不放心的扫描了一遍。
手法很熟悉，动作很迅速。
几乎谁都能看得出来对于哈尔，至少说对于哈尔乔丹的身体，雷蛇并不陌生。
甚至很熟悉。
这种熟悉不会是普通的同僚会有的，他们至少绝对有着不短时间的相处，才因此能到达这种程度的熟悉——毕竟他们甚至都不是同一个星球的物种，生理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这让威廉汉德多少觉得有点奇怪。
毕竟首先，一个红灯能出现在蓝.灯附近，还是自主自发的这件事情就多少有点离谱。
而雷蛇这个人……说实话，在红灯之中其实并不出名。
但是威廉汉德也是当初在哈尔乔丹出道没多久就有过会面的家伙，虽然因为很多事情，他也不是说非要对哈尔乔丹这个人很了解，但哈尔乔丹到底是让他因为“最伟大的黑灯尸”这事儿破防过，所以威廉汉德还就真的有过一阵子去研究过哈尔乔丹。
而雷蛇这个人，活跃度最高的时候，可搜寻到的情况就是和哈尔乔丹相关的。
只是因为活动范围非常偏僻，活跃地点也基本是守护者边境，具体发生了什么很难以被搜索。
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哈尔相关的事情就算是难以搜索，其实也不会难到哪里去，他这个人到底是个张扬不怎么低调的性格，也因此仔细的探寻之下与之一起关联的人也确实并不难找——除却基洛沃格以外也就只有雷蛇，以及一架宇宙飞船。
一架科技程度极高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宇宙只有一个的，由绿灯能量驱动的特殊飞船。
导航和核心由人工智能搭载。
而根据可靠消息，那甚至不完全是一个人工智能——至少不像是机械猎人那样僵板的人工智能。
一个特殊的人工智能生命。
具体情况威廉汉德不是很了解，毕竟那段时间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守护者边境那边距离遥远程度不是一般，就连守护者对于那边的控制都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信息四舍五入等同于无。
威廉汉德只是从后来结束速度奇快的和反监视者有关的战斗隐约的对这些除了基洛沃格和哈尔乔丹的两个成员有点了解。
但从信息来看，也偏见颇多。
雷蛇在那之后从宇宙销声匿迹，很少有人能搜寻到他的踪迹，大型战斗更是直接没影，至于说另外一个人工智能——有消息声称她脱离了飞船本身，产生了特殊的变化，极其危险，但在那之后可考究的信息情报里面也没人见过对方的踪迹。
宇宙这么大，事情太多太多，威廉汉德不可能一直关注所有，再加上这两人存在感实在是稀薄的很，所以也基本是属于忽略状态。
甚至因为在那之后宇宙级别的战斗太多，而不管是雷蛇还是人工智能都没有半点出现的征兆，所以威廉汉德之前其实默认哈尔乔丹那边估计也和这两人没有联系了。
结果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
威廉汉德认真的盯着屏幕。
这些天他可以说是一天到晚都泡在狗血的氛围当中，有道是氛围决定个人的情况，基本上他可以说没被狗血腌制入味也八.九不离十。
威廉汉德现在可以拍着胸口保证，就算是隔着屏幕看不见具体的情绪分布，他也足够看得出这个雷蛇肯定和哈尔乔丹的关系不一般。
就看那娴熟的检查身体的态度。
开什么玩笑，现在就问和哈尔乔丹关系近到这个地步的人形生物，能有几个真的是和这个家伙关系清清楚楚的？
绝对有一腿！
威廉汉德激动的记下了自己的新素材。
好好好，不愧是哈尔乔丹，现在就是不知道雷蛇和红灯军团那边关系怎么样，要不然的话，红灯军团也是一个绝佳的助力啊！
威廉汉德现在简直就跟个老鸨一样，简直恨不得哈尔乔丹原地变成一朵交际花，然后八爪鱼的勾勾缠缠着整个宇宙所有的特殊势力。
毕竟哈尔乔丹这个人吧，就邪乎，多的是人看他不顺眼，但也不妨碍更多的人和他保持着更不错的关系。
成为敌人的时候很让人头疼，但如果是队友，就让人心旷神怡了——这人脉，多棒啊！
但更棒的还在后面。
毕竟屏幕虽然到处造谣，但是多少是基于现实生活进行在创作的。
威廉汉德不知道雷蛇和哈尔乔丹之前的经历，也因此不会知道在他这里被归为武器一类甚至没有名字的人工智能，也是这一趟旅行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雷蛇。”
“艾雅？”
“圣行者快回来了。”小小的机械蜘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出来，停在雷蛇的肩头，细小的光从中射出来，飞快的从哈尔乔丹的身上扫过，然后是清冽的带着点机械感的女声：“你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你得赶快走了。”
“可哈尔……”
雷蛇很显然有点犹豫：“我不确定把他丢在这里是很好的选择。”
“圣行者会照顾他。”
名为艾雅的女声道：“你可以直接和他说明情况。”
雷蛇：“不。”
雷蛇摇摇头：“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艾雅：“你想带他走？”
雷蛇：“是的，但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
“我刚从欧迪姆星离开，如果现在直接带他走，会被发现。”
蓝.灯对红灯的克制相当大，非特殊情况下，靠近基本就靠肉搏，再加上关系本来也确实不错，雷蛇也并不是很想对上圣行者。
但他也是真的很想要带哈尔乔丹走。
艾雅：“那就让我来吧。”
“全新组建的飞船开到这里需要差不多三天的时间，速度比先代会更快，我可以远程操控她过来，然后接应你和哈尔。”
“但是我需要留在这里，以方便精准定位，避免造成太大的波动。”艾雅说道：“以及需要关注的是绿灯侠哈尔的生物波动呈现出了一种异常状态，我需要时刻监控。”
雷蛇一惊：“异常？可是我的检测结果——”
“波动更加细微一点，也不损害生物机体本身，所以不会被归为异常，但是他确实是和正常的状态不太一样。”
雷蛇：“能确认是哪一方面的波动吗？”
艾雅：“…………”
雷蛇疑惑：“艾雅？”
“在这里。”艾雅的小蜘蛛爬近了一点，落在哈尔的肚子上没有受伤的位置，很轻的点了两下。
“有一个很小的异常信号源。”
她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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