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二人所料,赵大果真是去报信了,可惜他们速度太慢,在井都快打完的时候才放出消息来。
按陈氨的想法,原本是打算等村民们的怨念再发酵几天,等他们恨不能抢水的时候再告诉他们一切都是因为赵月柏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样赵月柏就混不下去了。
可惜现在村民都对赵月柏感激不尽,以后打水不用跑来跑去了,而且还不要钱,多好?是以赵月柏家中堆满了村民送的礼,家境好些的送她鸡鸭鱼鹅,家境差些的送她几个鸡蛋。
将上门送礼的村民一一送走,赵月柏长吁一声,事情总算解决了。
这几天忙着村里的事,把她的活计落了不少。
只是她不着急,佯装随口问起的样子转头去问楚清:“今天你一人去送货,路上没人为难你吧?”
“怎么,表姐担心我?”楚清挑眉问道。
赵月柏呵呵一笑,手点着她还剩下的木槿陶瓶个数,讽道:“担心你干嘛?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想知道有没有人下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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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仍旧在老地方出摊,摆好一百多瓶陶瓶,等着的人都纷纷掏出铜钱,嚷着给我一瓶。
人有些多,赵月柏一边维持秩序,一边示意楚清麻溜点。
这一次卖得很快,拢共花了不到半个时辰。见东西没了,剩下没买到的都叹着气离开,只留下一个女人,衣着朴素。
“请问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赵月柏斟酌开口,她都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这个女人干站在这干啥,还盯着她看,怪尴尬的。
那女人见她开口,脸皮一热:“我上次买了一瓶,觉得很好用。”说完这句她又不说了。
赵月柏看她似乎在等自己开口,便谢道:“哈哈谢姑娘夸奖,我也觉得很好用。”
“可是我都抢不到了,而且你最近怎么没来?”女人说话愈发流畅,她近来天天蹲守在这里等着赵月柏。
“家中有事,不方便过来,实在抱歉。”赵月柏见她是自家的忠实客户,语气更加柔和,顾客是上帝,懂否?秉持着绝佳的服务态度和商品质量,她的小摊肯定能被评选为秋吉第一。
女人兀地脸皮爆红,开口问道:“那你看我的头发,比起以前怎么样?”
楚清在旁边看她俩有来有回,就像熟识多年的老情人,抢先回道:“姑娘头发好了不少,柔顺又飘逸。”
“不错。”赵月柏微笑点头,附和道。
女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嘻嘻一笑,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走之前还对赵月柏说了一句“我明日也来。”
楚清微笑颔首,尽管那姑娘根本没理她。
“你看,我们做的东西多好。”赵月柏得意道。
天上忽然滴下几滴水,两人抬头望去,刚刚头顶上方已经聚了一大片的乌云,此时灰蒙蒙的,不出意外是要下大雨了。
轰隆——天炸惊雷
赵月柏无比庆幸当时买的是带了棚子的驴车,不然今天怕是要晚上才能回去。
就在楚清刚进去,雨就落了下来,打在人脸上还怪疼的。
路上泥泞,驴也不好走。
“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早不下晚不下,偏中午下。”没带伞的人捂着头跑回家,边跑边骂。
赵月柏家偏僻,回到村口又往里走了许久,离家越近越揣揣不安。
等到了能隐隐看清的距离,赵月柏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家屋子怎么少了一间?
赵月柏的厢房倒了。
房屋塌陷之景,尽显沧桑之态。瓦片散落于地,墙壁的斑驳泥土、裸露破损砖石,今残破不堪,凄凉之色扑面而来。
赵月柏心中悲怆,屋子没啦!
“还好不是人在屋子里塌陷的。”楚清安慰道。
没错,赵月柏点点头,算是不幸之万幸。
夜色浓郁,晚风微凉。
两人躺在楚清的床上。
一切源于今天下午楚清说的一句话:“今晚来我房里一起睡吧。”
“女女授受不亲。”赵月柏拒绝道。
楚清激她:“女女有什么授受不亲。那你是要睡地上?与虫共舞?还是让虫子在你身上舞?”
一阵唇枪舌战,赵月柏败下阵来。
第一次和一个人一起睡一张床,赵月柏说不紧张是假的。
两人好好正躺着,被褥连着两个人的体温,体感被放大数十倍,折痕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楚清一个侧身,素手撑着脑袋,里衣的内袖滑了一半下来,露出一截皎白手腕。
“干嘛?”赵月柏闭上了眼。
“我好看吗?”女人的清冷嗓音蛊惑人心,低低问道。
赵月柏没回答,因为系统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叮叮叮地响。
————发布任务
不许夸楚清好看(0/1)
神经系统。
“那看来是不好看了。”楚清遗憾道,心里愈发不悦,“我与她们相比,谁更好看?”
“她们是谁?”赵月柏心中奇怪,哪里来的一个她们从中作梗。
这句问话让人熄了火。
两人不再说话,沉沉睡去。
可是暗处的周梧周墨心情复杂,虽然听不见她们说话,但是看到赵月柏进了楚清的房间。
主子竟放的这么开,都和人睡一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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