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金屋玉笼 > 25、第 25 章
    青蘅的心跳得好快。


    她怎么玩起了这样的游戏。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她越界了,她荒唐。


    她把这天地当成什么了?她一个人的游乐场?


    太傲慢了。


    青蘅跑回房间的床榻上,屋外又下起雪来。


    稍微暖些这雪便会融化,不用暖,只要有人踩上来,雪也会融的。


    不干净了、脏成一团,挤作一块,踩上去吱吱呀呀的。


    她听到脚步的声音。


    是王妃追上来了?


    她背过身去,盖上被子,装睡觉。


    这一睡也就真睡了过去,她糊弄自己是一把好手。


    瑾王都回来了。


    坐在床榻旁,问她今日还好吗。


    丫鬟说她从佛堂跑了回来,他问她是不是王妃欺负了她。


    欺负?


    王妃欺负她?


    分明是她欺负了……她不敢想下去,愈发羞耻起来。


    瑾王想要抱抱她,青蘅却不想他亲近。


    白日才跟他的妻做了小坏事,怎么到夜晚又要跟他亲昵了。


    一向不把道德伦理当东西的青蘅,也难免有些说不上的臊意。


    她摸摸自己的脸,烫烫的。


    她说她有点发烧,还是不要感染瑾王了。


    只是一个拥抱都不肯给瑾王,瑾王垂下眸,抚上她额头,真是有些发烫。


    大夫又来了。


    瑾王听着大夫的叮嘱,却又不免仔细打量青蘅。


    他总觉得青蘅不是躺在床上,是软在了床上。


    仿佛被别的人勾去了心思。


    大夫走后,他说年后便与王妃和离,再请皇兄赐婚。


    青蘅听到抬眸看他,并不高兴:“我说了,我来京城只是养病,不是为了嫁你。”


    瑾王神色冷淡了些。他突然上床,扯开了青蘅的被子。


    他摸她,脱她衣衫。


    青蘅挣扎:“你疯了?”


    瑾王道:“你白日做什么了。”


    青蘅道:“我做什么,还要跟你一一说不成。”


    “没做什么,为何突然不想见我,我来看你,你躲着,我要抱你,你藏着,我倒要看看,这屋子里是不是藏了个男人。”


    瑾王松开手,将这屋子翻箱倒柜地搅。


    青蘅骂他:“你在外面受了气,别来我这发疯。疑神疑鬼,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有丈夫的,不二嫁。”


    瑾王停下了手头的翻找,抬眸看她:“装什么傻,你来这京城不是为了当王妃,还能是为了继续当丫鬟。”


    “丫鬟又如何,”青蘅冷眼看他,“还跟你没有什么,你就如此阵仗,你跟你的王妃好好过日子,等病好了,我自己走。”


    瑾王听到这话,反倒消了怒。


    他笑:“如果是王妃,你也见到她了,我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


    “她怎么了?”青蘅道,“你现在嫌弃她,终有一日也会厌弃我。”


    “男子不过是这样的东西。”青蘅骂他,“你走。”


    瑾王坐到床边,搂住她:“不一样。”


    王妃是上天硬塞给他的,他不服软。


    青蘅是他自己要的。


    “我的王妃需与我真心相爱。”


    瑾王一向口是心非,今天却不装了。青蘅不为此开心,反倒生出些不安来。


    “爱?”青蘅说,“我只爱我的丈夫。”


    瑾王捧起她的脸,低声说:“很快,我就会是你的丈夫。”


    青蘅簇眉,瑾王却温和笑着。


    “你喜欢马,我叫人搜罗来了一匹好马,明天,我陪你去看。”瑾王说着,越来越低,离她越来越近。


    碰着了她脸颊。


    青蘅忘了躲。


    外面的风雪愈发大了,呼啸之声令青蘅清醒过来,她推开他。


    “王爷,我累了。”


    她蜷进被窝里去,瑾王空坐在床榻上,念着她未愈,没做纠缠,空坐了会儿离开了。


    出门后,他叫步默查。


    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向他汇报。


    “青蘅的身边,不需要出现除本王以外的男人。”


    瑾王压抑着心中的火,说不清是怒是欲。


    满京都的男人,没有一个如他,取了妻照旧独身。


    他已经忍耐王妃太久。


    丞相当真以为,随便嫁一个便能糊弄了他去?


    全京城都不要的女子,嫁进他王府来。


    侮辱他?


    瑾王寡淡地笑。不至于。


    审时度势罢了。


    瑾王又回到青蘅房里去。


    他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装睡着。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从前,你有丈夫,我不追究,此后,”声音很低,沉到他心里,“你只能有我一个。”


    荡.妇。


    他记得她的娇.喘,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多想就此扒光了她衣裳。


    瑾王抚过青蘅的唇瓣,多柔软的一张嘴,却说出那些可怕的话来。


    她曾经因着赵三关着她,便去勾引赵大。


    又为了逼迫赵家自相残杀,躺到马奴狭窄的床上。


    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女子。


    瑾王掐住她,最小的力道。


    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子。


    倒似分不开了。


    瑾王松开手,给青蘅盖好被子。


    夜里冷,省得又着了风寒,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


    药喝了那许多,苦也苦死了。


    他捋过她嘴边的一丝发,别含到嘴里去了。睡也不好好睡。


    可忽然,他的指尖移不开了。


    想要探进去。


    柔软的唇。


    瑾王垂下眸,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挪开手,还是别折腾她了。


    好好睡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洞房时候,他再好好待她。


    深夜,瑾王仍然沐浴一场才入眠。


    梦醒时,记不太清了,只依稀几个画面。


    春梦。


    竟做起春梦来。


    他拧起眉。


    竟饥渴至此,实在不雅。


    身边伺候的丫鬟那样多,一个王爷却独自洗冷水澡,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瑾王看着窗外的雪景。


    春宵,只跟值得的人。他可以忍。


    而青蘅,软到他身下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力地喘。


    那一场偷听,他是局外人。


    可下一次,她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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