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炫应道:“好,我听因因的。”


    因因说的话她自然是要听的,她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关闭的房门。


    外面暧昧的声音仍旧传进她们屋里。


    时炫装作不在意的转过头。


    这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娇斥,“师姐,轻些~”


    时炫不受控制的又看向房门的方向。


    “阿炫。”


    时因出声将她思绪唤回来。


    时炫转头,目光落在因因淡粉的唇上。


    她方才看那两人接吻,纯粹是秉着勤奋好学的心态,心中并无欲念,此时心跳却乱了起来。


    不知因因的唇亲起来是什么味道,是甜的么?


    应当是那种冰冰凉凉的甜味吧?


    “不要受到影响,我教你一道屏蔽阵法。”时因冷淡的再次提醒。


    “好。”时炫心神不稳的应着,声音都哑了几分,视线仍旧牢牢黏在因因的唇上移不开。


    “师姐你看,有些人就是假正经,若真是正人君子,又怎会连听都不敢听?”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嘲讽的调侃。


    时炫忍不住去看因因,却见她眉目冷淡坚定,竟是丝毫没受到外面两人的影响。


    她不由有些自惭形秽,随后也稍稍冷静了些。


    只是当视线再次落到那双唇上,心头又是一烫。


    她忍不住舔了舔干热的唇,屏息凝神,努力驱散心中旖念。


    一刻钟后,时炫便按照时因的教导,用灵力在房间里弄出一个屏蔽声音的阵法,这种法阵最简单不过,只需少许灵力运转即可。


    暧昧的声音瞬间被屏蔽,她们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时炫将从那三个御兽宗修士手中抢来的储物袋和储物戒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里面几乎都是法器和妖丹,大大小小的妖丹堆满了桌子。


    一颗妖丹便代表一只妖的性命。


    时因道:“御兽宗靠妖丹修炼,这些法器也是妖丹制成。”


    时炫抬头看她,见她神情淡漠,似乎早就知晓储物戒里能倒出来这么多妖丹。


    怪不得先前因因直接让她毁掉那三个修士的内丹,原来都是罪孽深重之人。


    时因声音透着冰冷,“阿炫,将这些都毁了吧。”


    时炫沉默片刻,说道:“因因,若是毁了这些妖丹,妖怪们不就白死了么?”


    时因看向时炫。


    这些残害妖怪的罪证,以往她从来不允许弟子留下谋利,因人心最是难控,一旦尝到甜头,就容易生出贪念,最后恐怕会误入歧途。


    她眉眼冰冷,态度坚决:“阿炫,不要生出用妖怪谋利的念头。”


    时炫忙解释道:“因因,这种利用妖怪修炼的办法违背天道,坏人早晚会遭到报应,但我们即便毁了这些妖丹,御兽宗的人仍旧会想法子再弄到妖丹,不如我将这些妖丹卖给他们,却算是让他们少造一些杀孽。”


    时因沉吟片刻,点点头:“阿炫说的有些道理。”


    时炫便将妖丹收起来,不让它们影响心情。


    注意到时因眼底的倦怠,她拉起她的手走到床前,“因因,你快歇息吧。”


    外面天色已经泛白,自从没了修为之后,时因便时常觉得疲倦。


    今日熬了一夜,的确有些难以支撑了。


    时炫拉着她来到床边。


    床还算大,她们两个女子睡也算得上宽敞。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时炫睡不着,侧过头去看睡在身旁的人。


    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凑过去。


    时因平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睡意刚起,又睁开双眼。


    视线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时炫一只手撑在时因身侧,一只手搭在她腰间。


    这样的姿势让她衣衫稍稍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因因,我刚才看见她们两个在吃嘴巴,我也想……”尝一尝因因的嘴巴。


    时炫舔了舔滚烫的唇,还是没敢讲那几个字说出来。


    冰凉的手忽然伸过来,握住她的左肩。


    时炫身子瞬间僵硬,全然失去反抗的力气,任由时因将她推倒。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时因,带着明确的渴望与不敢置信。


    她半点没有反抗的意思,看起来极为听话乖巧,心里盼着因因能对她做点什么,例如吃一吃她的嘴巴……


    然而下一刻,时因却重新躺了回去,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闭上眼睛用带着几分倦意的声音说道:“躺好,我教你一道清心咒。”


    失落感顿时用上来,时炫恹恹回应,“……好。”


    时因自然听出来了,告诫她,“合欢宗的修士碰不得,与她们双修不仅会消耗你的修为,还容易让人意志消沉,你莫要受她们蛊惑动摇心神,今日你先忍一忍,明日我们换个地方住宿。”


    “我都听你的。”


    时炫侧过身躺着,面对着时因,一边跟着时因念清心咒,一边又忍不住将手臂搭在时因腰上。


    清心咒倒是挺有用,念着念着,她心中渐渐变清净了,身体温度也降了下来,甚至有了困意。


    隔日。


    时炫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尚且还带着没来得及褪去的浓重欲色。


    她方才做了个梦,梦里她像昨日那两个女子一样,将因因压在墙上亲,亲的因因清冷的眉眼染上情欲……


    时炫呼出滚烫的龙焰,用力摇头,努力甩掉脑海里的杂念。


    身体温度渐渐降了一些,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时炫起身,开门出去。


    隔壁正巧也开了门,她转头看去。


    是昨日的女子。


    对方慵懒的靠在门框上,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啧啧!瞧你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当真是可怜!”


    时炫有些不服,“我才没有欲求不满,你看错了。”


    女子笑了笑,“满脸的怨气,谁看不出来?”


    时炫不甘示弱,视线落在她满身青痕上,“你的伴侣看不上你,打你了么?”


    女子身上穿的清凉,肩膀上只覆了一层半透的轻纱,轻纱下面全是青紫痕迹。


    对方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说什么,她伸手指着自己脖子,“你说这个?”


    时炫嘲笑她:“你被打的这么惨,还好意思与我炫耀?”


    女子差点笑弯了腰,眼泪都笑出来了。


    时炫疑惑的问:“你怎么又哭又笑的?是疯了么?”


    “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女子抬手抹去泪珠。


    “你才傻,被打了还笑得出来,我家因因可是从不会想你的伴侣这般粗暴。”


    女子又笑的更肆意了,等笑够了,走到时炫面前,勾着她的脖颈,凑到她耳边忍笑解释道:“这一道道的痕迹,可都是我师妹对我的爱意呢~这可不是打出来的,而是我师妹亲的太用力,亲出来的,你不会从来没有被你的伴侣这般亲过吧?那你可有点凄惨了。”


    “……”


    一段话,让时炫一败涂地。


    她一把将女子推开,心里滋滋冒着酸气。


    这人言语伤人,时炫懒得与她聊,转身下楼去找时因。


    正巧见时因从楼梯上来。


    她大抵刚练过剑,汗水还未干。


    时炫熟练的拿出手帕凑过去帮她擦汗。


    时因下意识避了避,但想到昨日不让时炫给自己擦汗,她哭了的事情,迟疑一瞬后,又回过头来,“劳烦阿炫了。”


    时炫刚低落的情绪立刻扬起来,面上露出甜滋滋的笑容。


    身后传来一阵嘲笑,“卑微。”


    时炫回头扫了女子一眼,她心情很好,一听这话心情更好了,甚至忍不住哼起不知名的曲调。


    这人就是嫉妒自己,现在心里定然都酸死了。


    至于对方在酸什么?


    那自然是酸她的师妹没有自己的因因好看!


    吃过早食,两人如同昨日一般在城中闲逛。


    今日她先去玄宝阁逛了一圈,自然是什么都没买,她现在的身价财产,连最便宜的低阶的法器都买不起。


    买灵物的铺子买不起,时炫便决定去逛一逛普通百姓开的铺子。


    不过在那之前,时因建议她先换身衣服,免得百姓惶恐。


    她们身上的衣服不用换,时炫觉得时因说的有道理,直接将两人身上的衣服变了个模样


    随后又进了一家书斋。


    以她的财力虽然法器买不起,但普通的书籍还是买得起的,她将书斋里的书和笔墨纸砚全部搬空了,也才花了三十灵石,换算成银子也就是三百两,其中还因为一套笔墨和砚台是名品,占了大头。


    逛街自然是花得起钱才逛得痛快。


    买完了书,她又去了另一家开张的店铺,这是一家卖金银首饰的铺子,虽未能将店铺搬空,但也买的痛快。


    时炫将一支漂亮的白玉簪子拿出来,换下时因头上的木簪。


    玉簪更配时因的气质。


    “好看。”


    时炫满意点头,随后将那只木簪给自己插上。


    她的发型是按照时因的发型变的。


    从买首饰的铺子出来,时炫本打算不再买了,结果又看到一家定做家具的店铺,几个人正将一张床从店里搬出来。


    她便又心动了。


    洞穴里没有床,她自己睡着觉得石面凉爽舒适,但因因睡着定然不舒服。


    于是时炫又进了店铺里,老板将图样递给她看,她选中了一张雕花大床,特意让老板按照双倍的大小做。


    老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您这是家里有人要成亲。”


    时炫脸一红,“这个是成亲用的么?”


    老板道:“那倒不是,只是一般都是家里有人要成亲了,才特意定做新床。”


    时炫悄悄看因因一眼,见她没注意到这边,便对老板点点头。


    老板眼睛亮了。


    这是来了个大单。


    他立刻表示,“我这里其他家具做的也很不错,您不如一起在我家订了?您看看我这还可以做跟床配套的家具,配成一套也更美观不是!”


    时炫觉得老板说的十分有道理。


    于是在老板的建议下,她订了与床的款式配套的柜子、箱子、桌子、椅子、鞋凳等等。


    老板又说道:“您买的多,我送您一套大红色的罗账!我家妇人娘家正好做布料生意,铺子就在西街,我自掏腰包在她家给您按照床的样式做一套合适的罗账,她家做喜服的手艺在这城中数一数二的好,您若是需要也可以去瞧瞧……”


    老板正卖力推销,时因走过来问:“买好了么?”


    时炫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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