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和亲后我怀崽了 > 第43章 笛声
    萧祈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作了什么孽,或者是缺了什么大德,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才让苏言风来到他身边,变着法儿的气他。


    萧祈不停地深呼吸,心态彻底崩了。


    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污蔑?说是奇耻大辱也不过分。


    偏偏某人毫无察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叨叨叨:“有病不怕,咱们治。相信以师父和我的医术,一定可以治好。就算治不好,我也……”


    不会嫌弃夫君的。


    苏言风正念得起劲,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萧祈扛在了肩上。


    厚厚的床褥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苏言风被扔在上面,也没觉得疼。


    苏言风眨巴眨巴眼,无辜望着身上的人:“夫君?”


    萧祈双臂撑在苏言风的肩膀两侧,咬牙切齿:“你觉得朕不举?”


    “是夫君自己说的。”苏言风学着萧祈的语气和嗓音,“朕不行的,爱妃忘了吗?”


    这句话他不仅信了,而且一直记得。


    萧祈:“……”


    自己散播出去的谣言,一个回旋扎在自己身上,自食恶果怪得了谁。


    见对方不说话,苏言风以为是无法反驳了:“夫君你要相信我的医术,我虽然没治过几个人,但以我的聪明才智,绝对没问题。”


    萧祈额筋突突直跳:“别说了。”


    苏言风立刻闭嘴,一副“事关男人尊严,夫君敏感些也没什么”的架势。可谓是满满的包容和理解。


    无声胜有声。萧祈更生气了。


    再多解释都是虚的。


    萧祈不由分说抓起苏言风的手,放到某处,声音低沉:“这叫不举?”


    苏言风认真感受一下,不怕死道:“就是没举啊。”


    夫君怕不是被气傻了。不举就是不举,哪是说几句话就能举的。


    萧祈咬了咬后槽牙,抓着苏言风的手在上面抚摸几下:“这回呢?”


    苏言风整个人僵住。


    举……举了。


    趁萧祈不注意,苏言风“呲溜”一下从他怀里逃出去,缩在床角落,红着脸狡辩:“不能怪我,是夫君自己说的。”


    见他吓到了,萧祈长叹口气:“那是朕刻意散播的谣言,为了不踏足后宫。”


    苏言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记住了。


    “请问君同大夫,朕以后还用不用喝药?”


    “不喝了。”苏言风立刻道,“夫君英明神武,用不着喝那个破东西。”


    萧祈被“英明神武”逗笑,见对方有些怕这种事,没再提别的:“能乖乖睡觉了?”


    苏言风乖巧钻进被窝。萧祈吹灭蜡烛,跟着躺了上去。两人中间隔了一大块,萧祈没主动搂苏言风,苏言风也没往他怀里钻。


    原因两人心知肚明。


    没过一会儿,苏言风弱弱开口:“夫君还举着呢吗?要不要帮忙?”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萧祈看清了顺着锦被边缘探出来的手。白皙瘦弱,骨节分明。


    一盏茶后。


    萧祈帮苏言风擦干净手,哑着嗓音:“你呢?”


    苏言风义正辞严:“臣没有那种欲望。”


    萧祈:“……”


    咱俩到底谁不举?-


    乌龙解除,萧祈总算不用喝苦药汤了。跟君同的关系又恢复了往日,对方每天“夫君”不离嘴边,晚上非得他搂着才能睡着。


    萧祈找不出毛病,却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就好像习武之人,武功虽高,却始终达不到顶峰。


    转眼一个月过去,苏言风进宫听封。


    一般来说,状元会任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负责记录皇上言行,草拟各种文稿等等。翰林院每三年进行一次考核,合格的留任或升迁,不合格的外放或淘汰。


    从仕途上看,高中状元不过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至于能走到哪里,官至几品,全凭个人能力。


    以往的状元皆是这般安排。谁承想这次皇上竟直接封了个户部侍郎。


    户部尚书为户部之首,次之侍郎,是户部副长官。协助尚书处理户部事物。户部侍郎又有左右之分,左侍郎高于右侍郎。


    苏言风的职位是右侍郎。


    正六品到正三品,且不说要熬多少年,个中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这般安排,群臣自然不同意。


    然而萧祈心意已决:“任人唯贤,能者居之。朕相信苏侍郎能做好本职之事。”


    户部掌管国家一切财政事宜。之前户部尚书贪污,被革职斩首,萧祈又调了新的官员上去。户部官员大换血,右户部侍郎的职位一直空着。


    现下终于有了最合适的人选。


    苏言风身着状元服站在正德殿中央,姿态从容,闻言认真道:“臣定不辱使命。”


    四目相对,他们都明白彼此的想法。


    ——钱财是大事,必须有一位全然信任的人。萧祈信苏言风,苏言风也不会有二心。


    萧祈力排众议,将苏言风放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上。状元不稀奇,每三年就有一个,稀奇的是苏言风的待遇。连带着他的身份也引起了猜疑。


    下了早朝,苏言风被丞相吴秉诚拦住:“我看苏侍郎有些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假死之前,苏言风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初次进宫面圣时。


    “会试时。”苏言风不慌不忙,“丞相是主考官。”


    吴秉诚眯了眯眼:“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以前也见过?”


    露出来的半张脸,吴秉诚怎么看怎么眼熟。


    苏言风任他打量:“应当是丞相记错了。我一直长在乡野,怎么可能有幸得见丞相。”


    吴秉诚没再继续追问,笑了笑,转身走了。


    出了宫门,苏言风没回府邸,一个扭身踩着轻功去了正德殿。


    一道身影顺着窗户蹿进来,萧祈头也没抬,无奈:“有门不走。”


    “走门多没有感觉。”桌案旁有放了把椅子,苏言风坐上去,“夫君让我管钱,不怕我贪污?”


    “都叫夫君了,有什么好怕的。”萧祈抬头看他,“何况让你管钱是应该的。”


    苏言风不解:“嗯?”


    “内人管钱,应该应分。”


    苏言风抿嘴憋笑:“臣一定好好管。”-


    晚上,苏言风又睡在了朝露殿。窝在萧祈怀里,感受到某处:“夫君又举了?”


    萧祈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不用理,睡吧。”


    “我帮夫君。”苏言风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萧祈又不懂了,“你怎么这么主动。”


    “上次是头一回弄,挺好玩。”苏言风将手伸进被窝里,“还能帮到夫君,何乐不为。”


    萧祈闷哼一声,再次无语-


    翌日一早,萧祈喊某只懒虫起床上朝。


    早起的习惯早就被丢到一旁,苏言风睁开眼,不耐烦咕哝:“不起。”


    “今日是你第一次上朝,不能偷懒。”


    苏言风抱住萧祈的脖子,眼睛又闭上:“咱俩都别去。”


    皇上不去,群臣自然也不用去。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好。


    萧祈拿他没办法:“那你睡吧,今日免了你的早朝。”


    “我可是夫君一手提拔的,要是不去,不正好让人抓住把柄。”苏言风蹭了蹭萧祈温暖的胸口,“起吧。下了早朝再睡。”


    萧祈不忍心提醒他:下了早朝你得去户部供职。


    苏言风第一天入职,无事可奏。站在群臣间盯着萧祈看。


    年轻的帝王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冕旒,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苏言风忽然想起初见,对方也是这般骇人。还因为自己看了他一眼就要挖眼睛。


    得亏我机智,不然现在就成瞎子了。苏言风心里这样想着,眼底涌上一抹深情。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他与萧祈,竟有今日这般缘分和情谊。


    “皇上,皇室血脉是大事。老臣恳请皇上选秀纳妃,充盈后宫!”不知哪位大臣说了句。


    这件事已经成了早朝的保留项目,不提都觉得早朝不完整。


    萧祈不厌其烦,本想继续拿出“朕是断袖”这个烂旧说辞,眼神一转,看到了站在群臣间的某个人:“其他爱卿怎么想?”


    有道是不破不立。他跟君同的关系一直这么不上不下,说不定就是因为不够刺激。


    萧祈想整个刺激的。


    皇上终于不拿断袖搪塞他们,大臣们一阵狂喜,轮番进言,甚至连选秀日期都定好了。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便可立即执行。


    从始至终,苏言风一语不发,表情却越来越黑。


    萧祈自然注意到了,怕玩脱了,立刻往回拉:“爱卿说的朕都理解,可朕是断袖,实在没必要耽误妙龄女子。此事不必再议。”


    群臣:“……”


    合着逗我们玩呢?


    之后的一整天,萧祈跟苏言风都没见过面。一个要处理政务,一个要去户部供职,见不到面也正常。


    一直到了晚上,萧祈回朝露殿休息。心里有些后悔:别真给惹生气了。待会见到了还是解释一下吧。


    刚迈进朝露殿,一道刺耳难听的笛声传入耳畔,呕哑嘲哳,不堪入耳。


    能随意进出朝露殿的,不做第二人想。可这笛声未免太难听了些,不像是他能吹出来的东西。


    萧祈推开殿门,只见一身白衣的苏言风坐在凳子上,头上戴着一朵白花。手执长笛,吹得那叫一个来劲。


    这场面越看越不对。


    萧祈下意识问了句:“你在干什么?”


    笛声止住。


    苏言风浅浅睨了萧祈一眼,语气凉凉:“死了夫君,吹首曲子,聊表哀思。”——


    作者有话要说:


    苏言风: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萧祈:朕错了。


    感谢订阅,鞠躬~


    ps:卡文了,思路一直捋不顺。如果明天我还不能双更,就给大家发红包。今天先放我一马,看在苏苏吹笛子的份上(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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