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谢云景咬牙切齿地扔开他的手,“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


    “你那婆婆妈妈的‘顾闲行为指导手册’上都没写不能摸!”顾闲理直气壮,“而且腹||肌练出来不就是给人摸的吗!”


    “你这是性||骚||扰!”


    “摸一下又不会死!”


    ……行。


    谢云景额角抽痛,为了避免日后突如其来的骚||扰,他只能刨根问底:“你摸||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顾闲不爽得啧了一声:“我打算健身了,这不得先试试腹||肌的手感怎么样。”


    这是在介意下午被柯斯林压得起不来,谢云景顿时笑出了声,不再觉得恼怒,好整以暇地问:“所以你感觉怎么样?”


    顾闲八成又在翻白眼了:“我才碰了一下你就给我抓住了,我哪知道。”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顾闲狐疑:“你有这么好心?”


    面对他的迟疑,明明刚才还在强调“这是性||骚||扰”,谢云景这会却又变得开放起来:“你怕了?”


    顾闲天不怕地不怕,最不可能在谢云景的挑衅前退缩。他立刻支楞起来,一边伸手,一边嘲笑:“这么不检点,当心你爷爷把你浸猪笼!”


    “操!”顾闲突然发出惊叫,“你他妈的果然不安好心!”


    谢云景手上用力:“你||摸||我,我||摸||你,很公平。”


    “我日||你!”顾闲也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软乎乎的小肚子就像果冻,若即若离得黏着手指,如果掀开被子,打开顶灯,还能看见一道道的红印。


    谢云景不自觉得有些沉迷,下午蜻蜓点水地捏过一把之后,他就有些念念不忘,直到顾闲突然发出一声惊||喘:“唔!”


    这一声透着不妙的暧||昧气息,谢云景立刻清醒过来,顾闲本人却是毫无自觉,依旧可着劲地对谢云景的腹||肌下手。


    虽然这腹||肌长在他最讨厌的人身上,但他不得不承认,紧实柔韧的肌||肉确实有令人着迷的资本。


    谢云景稳了稳呼吸,嘲讽地开口:“终于打算甩掉你这层肥膘了?”


    顾闲顿时大怒:“什么肥膘!这是人体正常的脂肪囤积,是为了保护内脏的防御手段!快给人体充满智慧的自我保护机制道歉!”


    “你知道得还挺多。”被捏过的小肚子微微发烫,谢云景克制地把手收回,“我觉得我的防御手段比你高级一点。”


    顾闲回给他一记狠抓。


    谢云景摁住他的手,挪开。


    “所以呢,你现在觉得手感怎么样?”


    顾闲明显是心口不一:“勉勉强强吧。”


    谢云景笑他:“总比小西瓜好?”


    “日||你!”


    谢云景更加愉快:“决定好要不要健身了?”


    顾闲卷着被子转向另一边:“关你屁事!”


    *


    在“内鬼”顾闲和柯斯林的协助下,魏文贤直接在让人“选妃”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刑警队抓人的时候还抓到了好几个有钱有势,甚至平时名声不错的老板,新闻媒体当即扎堆冲锋过来,就算没能从刑警队口中挖出料来,也热热闹闹地发出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新闻,搅得满城轰动。


    而作为源头的光耀传媒,当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堵门的媒体闹得顾闲只能大手一挥,给全公司的人都放了假——当然光耀大部分的员工都被带去接受调查,这假放与不放也没有太大区别。


    顾闲翻着光耀的各种资料和艺人名册,直看得脑瓜子一阵生疼。


    倒不是他不想咸鱼,但他宣布放假的那天,光耀的保洁阿姨满脸愁容地拉住他,问他公司是不是要倒闭,她是不是要失业了。再者,像柯斯林这样被胁迫的艺人也需要妥善安置,他总不能撒手扔下光耀这个烂摊子,由着这些人自生自灭。


    手机突然响起铃声,顾闲接起,劈头盖脸地就挨了一顿怒斥:“顾闲!你就这么管理公司的!”


    顾荣才的咆哮不用开免提都能让五米外的人听到。


    顾闲对康伯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忙自己的:“那是魏文贤惹得事啊,我又没掺和。”


    “你是猪吗!”顾荣才听起来更生气了,“你就不知道帮忙瞒一瞒,不知道去疏通一下关系?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曝光之后对顾氏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还有那几个老板,本来马上就要和我们签订合同合作了,你知道他们被抓了之后,顾氏会损失多少钱吗!”


    “……啊?”顾闲缓慢地眨了下眼。


    “啊什么啊!”顾荣才听起来失望透顶,“你这个废物!烂泥扶不上墙,就一点都指望不上你!知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报的警?”


    “……”


    “是我。”


    “是……是你!?”顾荣才的声音简直快要破音,“你为什么报警!你知不知道你每天游手好闲的资本是哪里来的?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添这么大的乱子,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可是谢爷爷看到了。”


    “谢……老头子看到了!?”顾荣才难以置信,“他怎么会看到!”


    顾闲继续翻起了艺人名册,仗着魏文贤已经进了局子,顾荣才也不能找他去问,漫不经心地胡诌:“就是谢爷爷带着谢云景来看我,然后正好撞见魏文贤想塞人给我啊。谢爷爷很生气,我要自证清白,那不就只能报警了。”


    他还装模作样地嘟囔一句:“我哪知道他不止塞人给我啊。”


    “……”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接着是顾荣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平和声音:“你说老头子、你谢爷爷来看你了?”


    “对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平和只是假象,顾荣才显然还有火气,“别说婚礼,连一起吃顿饭都没有,你说别人能不多想,以为你谢爷爷对你和云景的婚事有意见吗。”


    他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老头子会来看你,那就说明不是这么回事!”


    顾闲脸色平淡地听着顾荣才的语气渐渐染上兴奋:“下个周末顾氏要举办酒会,你把你谢爷爷和云景请来。”


    “哦。”


    这一声“哦”里的敷衍,再不用心的人都听得出来。


    顾荣才强调:“要是老头子肯出席,顾氏的合作就好谈多了。你要是还想每天只用吃喝玩乐,就一定要把你谢爷爷和云景请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


    “行了行了,我这还有事要忙,就不跟你废话了。还有光耀的事,别再给我添乱!”


    顾闲甚至来不及说一个“哦”,顾荣才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之前走开的康伯放了一个果盘在顾闲面前:“顾少爷?”


    顾闲叉了块蜜瓜:“我爸说下周末顾氏有个酒会,他想请谢爷爷去。”


    康伯问他:“这瓜够甜吗?”


    顾闲嫌弃地皱了皱眉,但又叉起一块:“有点太甜了。”


    康伯笑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和老爷说的。”


    *


    下班回来的谢云景看看只剩一小半的果盘,又看看横躺在沙发上的顾闲。


    “你这几天就这么在家躺着?”他大步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闲。


    顾闲一边刷着手机,一边从盖在自己身上的文件堆里随手拿起一份,举到谢云景面前挥舞:“我有在工作好吧!”


    谢云景拿过在眼前晃动的纸张,发现这的确是一份报表,并且上边还划出了有问题的部分。


    报表上的标注精简准确,漂亮得就像顾闲当年的满分试卷。


    谢云景把文件放到茶几上。


    “靠!”顾闲突然弹了起来,身上的文件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谢云景撩起他的衣服,在他的肚子上拍了一记,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果盘:“看来你很快就能自产自销了。”


    顾闲拉好自己的衣服:“你有病吧!”


    “不是说要健身吗。”谢云景像是看不下去乱七八糟的地面,一边俯身捡着文件,一边问,“怎么都不见你多动一动?”


    “你是不是想窃取我们公司的机密!”顾闲抢过他手里的文件,一起加入到收拾的队伍,“我那只是考虑,考虑懂吗!”


    “考虑完了吗?”


    “……”


    “你是在哪家健身馆练的?”顾闲镇定自若,仿佛刚才嘴硬的不是本人,“介绍一下。”


    谢云景开始把文件分门别类,顾闲扫了一眼,就配合地把不同类型的文件放在了该放的地方。


    在两个人的合作之下,乱成一团的文件很快归类完成,整整齐齐的在茶几上码成一排。


    谢云景起身,这才回答了顾闲刚才的问题:“跟我来。”


    “?”顾闲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我只是让你介绍一下,可没说现在要去!”


    “不出门。”谢云景知道光凭嘴说没用,干脆直接拎起顾闲,拽着他就走。


    “草草草!你想干什么,大晚上的我还没吃饭呢!”实在挣扎不开的状况让顾闲坚定了健身的想法,但这并不代表他想今晚实行。


    直到谢云景打开一扇他从没打开过的门,并且把他往里一推。


    “……草。”


    顾闲震惊地看着一屋子的健身器材。


    “铺隔音垫和运送器材花了点时间,以后就在这练吧。”谢云景满意地看着顾闲的表情,“我给你当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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