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艾拉,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这天迪克突然提议道,“我是说,市区里你没去过的地方。”


    艾拉那只棕色的眼睛亮了亮,显然她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自从艾拉在那个雨夜醒来后,除了外出去莱斯利医生的诊所那次,她还没有离开过这间安全屋。


    女孩欣喜地准备表示肯定,但是她忽然想到了坐在身旁的杰森。她转过身,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杰森,大眼睛里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想去就去吧,”杰森被艾拉看地抖了抖,他摆了摆手,“说不定你能想起来些什么。”


    迪克和杰森就这样带着艾拉出了门。艾拉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袖卫衣和一条牛仔裤,这让她看起来很有活力,就像一个普通的十岁小女孩一样。


    三人乘坐地铁穿过哥谭市的上东城,来到这座城市的罗宾逊公园。


    罗宾逊公园是哥谭市的主要公园,此时正逢周末,许多小孩子被父母带着来到公园玩耍。整个公园充满了孩子的打闹声和欢笑声。


    艾拉从出门开始就一直紧紧地跟着迪克和杰森,嘈杂的人声让她有些紧张。


    就在此时,一只胖胖的橘猫跑到了艾拉身边,它蹭了蹭她的小腿,然后一翻肚皮,躺在地上扭来扭去,看起来有些滑稽。


    艾拉眨了眨眼,疑惑这个小生物躺在自己的脚边意欲为何。


    “它希望你摸摸它。”迪克笑着说道。


    艾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蹲下身,用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橘猫的肚皮。


    躺在地上的橘猫喵喵叫了两声,它扫了扫尾巴,看起来对这样的服务不太满意。


    “要像这样。”迪克蹲下身,一把将橘猫抱起,猫咪在他的怀里只挣扎了一下,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躺在迪克怀里不动了。


    迪克非常熟练地挠了挠猫咪的下巴,猫咪随着他的动作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看起来手感很好……艾拉想着,双手蠢蠢欲动。


    “来,你试试。”迪克将怀中懒洋洋的猫咪递给艾拉,猫咪又叫了两声表示反抗。


    艾拉接过对她来说有些沉的胖橘猫,她学着迪克刚刚的动作,挠了挠怀里小生物的下巴,猫咪在它怀里伸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艾拉能感受到猫咪的体温,还有它呼吸的幅度,毛茸茸的触感让她的心里暖呼呼的,那是她感到陌生的情绪。她低着头,沉浸在和小生物的互动中。


    “猫咪在那!”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三四个小孩子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请问我可以抱抱它么?”其中一个金发的女孩礼貌地问道。


    “当然可以,”迪克笑着说,他用手指点了点艾拉的肩膀,“艾拉,可以给他们抱抱么?”


    艾拉点了点头,她抬起头,正准备将猫咪递出,却听到一阵吸气声。


    那个金发的女孩在看到艾拉的长相后,忍不住缩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身后的小伙伴有的低下头,不敢和艾拉对视,有的小声地和同伴窃窃私语着。


    “怪物……”艾拉听到了其中一个小孩的低语。


    艾拉只是用她那只无神地淡灰色眼睛看着他们,手中递出猫咪的动作停住了。


    【“没想到你也会变得如此丑陋……”】


    有谁在她的记忆深处低语,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嘿,”杰森开口了,“你们爸妈没教你们什么叫懂礼貌么?”


    杰森的话让艾拉回过神来,她主动向前一步,将猫咪塞进金发女孩的怀里。


    “谢,谢谢。”金发女孩小声地说,她微微抬起头,但是还是不敢和艾拉对视。


    “没事的,”艾拉说,“我不在意。”


    金发女孩听到艾拉的话,面露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和同伴们跑开了。


    “没事的,”迪克说,“有我们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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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插曲很快便过去了,迪克和杰森也没有再提起。在午饭过后,三人穿过罗宾逊公园,来到了哥谭市的钻石区,这是哥谭市最富有的人所聚居的地区,也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事实证明,迪克带着艾拉来到这里是正确的,女孩的注意力很快便转到了各种各样新奇的事物上。


    “那是什么?”艾拉指着大道尽头那栋很显眼的建筑,建筑顶上有着一个巨大的“w”。


    “那是韦恩企业总部。”迪克说,“是哥谭市的大型企业之一。”


    “韦恩?”艾拉想起来自己似乎在电视新闻上经常听到这个姓氏,“韦恩,韦恩……”


    艾拉努力回忆着,然后一个名字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布鲁斯·韦恩?”


    “对,”迪克点点头,“他是韦恩企业集团的董事长。”


    艾拉记得迪克和杰森的父亲也叫布鲁斯,不过艾拉猜想应该不是同一个布鲁斯,要是杰森的父亲是那个亿万富翁的话,他肯定不会住在那么破旧的犯罪巷里。


    艾拉这么想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一阵甜香味吸引了艾拉的注意力,她顺着香味来到了一家装修看起来充满少女心的甜品店前。


    艾拉在玻璃门前看到了菜单上的曲奇饼干,还有色彩丰富的冰淇淋。


    “想吃?”杰森挑了挑眉,他对这种仿佛冒着粉红泡泡的店铺一向没有好感。


    不过看在艾拉的份上,杰森还是推开了甜品店的玻璃门。


    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杰森将胳膊搭在椅背上,等着正在纠结吃点什么的艾拉做决定。


    店门口的风铃声随着门被打开而响起,两个男孩的身影进入到甜品店中。


    “没想到你居然想来这种店。”其中一个男孩用略带嘲讽地语气说道。


    “卡拉姐姐说这家的冰淇淋很不错。”另一个男孩并不介意同伴的语气,他耐心地解释道。


    “好吧,那就试试。”男孩说。


    两人在艾拉身后的那一桌坐了下来。


    “瞧瞧这是谁,”男孩说,“没想到你们俩也会来这家店。”


    迪克和杰森注意到了他们,迪克说,“我们是陪艾拉来的。”


    “艾拉?”达米安问道,“那个陶德的女儿?”


    “你的哥哥有女儿了?!”小乔纳森惊讶地说。


    艾拉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她转过身,发现身后坐着两个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其中一个将头发高高梳起,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另一个看起来则比他的同伴乖巧的多。


    “你们好。”艾拉主动打招呼。


    她的样貌让小乔纳森惊讶了一下,不过男孩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而坐在他对面的达米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好,我是乔纳森·肯特”小乔纳森自我介绍道,“可以叫我乔纳森。”


    “我叫艾拉,”面对小乔纳森有些疑惑的目光,艾拉补充道,“只是艾拉。”


    小乔纳森猜测艾拉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事故,一向善解人意的他没有多问。


    “这是我的朋友,达米安·韦恩。”小乔纳森介绍道,“他是杰森哥哥和迪克哥哥的弟弟。”


    “哦,你就是小混蛋。”艾拉面无表情地说。


    杰森:。


    迪克:。


    “哈?”达米安语调上扬,他瞪着艾拉,然后想起来艾拉现在是和杰森住在一起,又将火力对准了一旁的杰森。而后者难得一脸心虚地移开目光,假装没有注意到达米安的死亡凝视。


    “咳咳,你们想吃什么?”迪克适时地转移话题,“今天我请客。”


    “谢谢迪克哥哥!”小乔纳森开心地说,然后用余光瞄了一眼达米安。


    看到后者收回了死亡凝视,小乔纳森这才放下心来。


    在吃完甜点后,迪克和杰森又带着艾拉四处随意地逛了逛,杰森给艾拉买了一个蝙蝠形状的发夹,因为她的头发总是乱乱的。而迪克则给艾拉买了一盒曲奇饼干,他之前就发现女孩很爱吃甜点。


    一直到夜幕降临哥谭市,艾拉才恋恋不舍地准备和杰森一同回安全屋。就在他们准备返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嘭!”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漫天的烟雾和火光在一瞬间遮蔽了北边的天空。


    与此同时,迪克和杰森都收到了蝙蝠家群聊的内线紧急消息。


    “黑面具的人占领了阿卡姆疯人院,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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