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美人权臣造反手札 > 25、外室
    作为讯息交换,时也将阿罕手中的纸条递给了齐淮。


    齐淮看后微怔,雀秧小产这个消息时府应该暂时瞒下了,他也是现在知晓。


    日光越来越亮,两只海东青还在安静地互瞪着。


    时也垂眸,火堆已经灭了,余下烧得灰烬的黑堆冒着一股乌烟。


    “你回盛都去。”齐淮也望着灰烬堆,先开口了。


    毫无疑问是对着时也说的。作为施令者,齐淮早已习惯一呼百应。眼下时也没有吭声,齐淮只得又瞥向时也,“丧子之痛,就不需要本王安慰了罢。”


    听到丧子之痛几个字,时也神色多了几分怪异,“其实我可以陪王爷一同前往屯州。”


    屯州之中,竟然安插了齐兆的人。


    齐淮书信调了附近驻地的阳宁军,就怕齐兆起叛。结果屯州军竟然截下了阳宁军,要知道,屯州可是齐淮之前铁血镇管过的州府。


    “太巧了。”时也觉得。


    齐兆被抓也就只是前日夜里之事。屯州军怎么就知道要拦截阳宁军,就像,时绥怎么能先拿到了铁矿地貌图一般。


    齐兆的信条上写着屯州军和阳宁军交起了锋,“王爷你这般只身前往,太过危险......”时也还说着,一扭头,便看见齐淮以一种很奇怪的眸光看着她。


    “你关心本王?”齐淮忽而问道。


    时也顿住,她怎么觉得这几日的齐淮,总有些道不出来的不同。


    时也将手伸了出去,对着齐淮的下颌一摸。


    齐淮的长相和他的脾气是不太像的。品貌极好,矜贵俊彦,骨子里沉淀下的却是戾气果决。


    这两日餐风露宿,齐淮稍许胡茬冒出了头。虽然摸着扎手,但是时也没停下,顺着他下颌摸了一圈,骨架和皮肉俱是真。


    齐淮只淡然地看着她,任她手在他脸上揉摸。


    咳,时也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摸了摸自己鼻子心虚道,“王爷是朝廷砥柱,朝堂上下无人不关心王爷的安危。”


    “你回盛都去。”齐淮却没计较,重复了这句话,“确实是很巧。”


    总归不是阻止他们去昌阳,时也想去昌阳不过是前日落水之后才进行的盘算。齐淮去昌阳,也只不过想跟着时也看个究竟。


    让时也回盛都的另一个考虑是假的奚柏。


    当前而言,为免后院失火,盛都需要有人看着,时也是绝佳人选。


    两人一个对视,时也便不墨迹,当下点头,“那王爷保重。”转头看着奚嘉识,“嘉识,不若阿罕留下来陪你......”


    “陪他做甚。”齐淮不悦打断,“你这个瘸子难道不需要阿罕为你鞍前马后,两个亲卫横竖就快回来,本王让他们陪着他回都便是。”


    时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要与齐淮分道扬镳,就忍他这一句瘸子。


    然而她也并不准备让阿罕陪她。都已经到这了儿,她要让阿罕去昌阳,为她一探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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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都,兵部尚书时府。


    计颜对戳着手指,心情极其低落难受,一旁的丫鬟忍不住问道,“计夫人,要不取些消遣的玩意儿来?还是出府透透气?”


    这几日计颜就只呆在府中看着眼前这几株扶桑。这眼下都已经坐在这看了快两个时辰的扶桑,丫鬟都看不下眼了。


    “不要,我就要在这儿等着大人回来。”计颜执拗道,她知道时也看到她写的信一定就会赶着回来的。


    丫鬟见状只得说道,“厨子炖了杞子茸鸡羹,我去取些来与夫人。”


    杞子茸鸡羹,应该是因为雀秧特意炖的罢。


    计颜一想,更是心情颓丧。却听嗒嗒的脚步声,丫鬟又急匆匆地跑回来,神色惊喜叫道,“计夫人,大人回来了。”


    时也赶得急,脚又还没好全,一路策马而回,到了盛都简直乏累。额前一层薄汗浮着,受伤的腿也隐隐传来阵痛。


    府门前的守卫看了,赶紧过来帮时也牵马。扶着她慢慢下马,“大人,这脚,属下去请大夫过来。”


    一个守卫飞奔而去,另一个忙扶着她。


    时也轻轻挥开守卫,正欲自个拄拐进去。一道樱红色身影扑入了她怀中,紧紧搂住了时也的腰肢。


    时也一僵,又一松,听着怀里的人声声啜泣道,“大人,呜,你可算回来了。”


    怀里的人似是憋了很久的泪,哭得时也感觉胸襟前都濡湿了一片,汗水和泪水交织得透心凉。时也回抱了她,“阿颜,你再哭下去,我待会可得先去换身衣裳才能去见雀秧了。”


    计颜只得抽了下鼻子,抬起了还埋在她怀里的脸。时也端详着,“这阵子瘦了?脸色都不大好了。”


    闻言计颜幽怨无比,“大人这话,怎么像极了出远门回来便嫌弃家中糟糠妻的负心汉。大人该不会是还藏了外室?!”


    这话题快跑远了,时也拉着她便想往府里走去,“收到你的信便赶着回来了,就算有外室也来不及安置。”


    “大人竟然真在外头有了外室。”计颜如遭雷劈。


    “没有,真是没有,我发誓。”时也突然间便体会到了身为男子的不易。


    计颜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直至望到时也的脚,发出一声惊叹,“啊,大人,你的脚受伤了,我竟然给忘了。”


    “......”明明是计颜叫她记得按时寄平安信回来,到底谁才是一副负心汉的模样了。


    “我的脚也无大碍。”时也任着计颜搀着她走进了府里,“雀秧那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雀秧,计颜泪珠子几乎滚落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真不是故意。自大人走后,府中来拜访的人也没少过,那日我便让人来修补了房瓦,顺便将几处院子也修葺了一下。”


    本来修葺府邸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每日便循例去看看修葺得如何。那日,雀秧与我一道,一时不察,我竟脚底一空还推了她一下。”


    这下计颜可真是说得泣不成声了,时也轻声劝道,“雀秧现在在何处,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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