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满脑子胡思乱想,激动的胸腔里热血沸腾,只差同手同脚的走进房间。
他一行想要一鼓作气将温顺小白兔太子吃干抹净,一行又担心太子发现自己“假太监”的身份,心中难免有些个纠结。
但是这会儿花安在与齐行云孤男寡男的单独相处在一个屋内,花安在止不住就色胆包天了起来,心里思忖着,等我一口气攻下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不好哭唧唧的和旁人讲述,他被一个太监给这样那样了。
是了,是了,花安在点点头,太子殿下也是要面子的。
“花督主?”
齐行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花安在在做些什么。
花安在进了门,便面无表情,浑身到下都充斥这一股高深莫测的气场。
花安在回了神儿,淡淡的看了一眼屋内唯一的床榻,道:“夜深了。”
齐行云嗓音仍是再温柔也没有,道:“是啊,这两日辛苦花督主了,如今夜色已然深了,不如……”
说到此处,齐行云暧昧的放低了声音,道:“早些就寝罢。”
花安在差点点头如捣蒜,倒也是坦然,走到榻边就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齐行云虽然满面温柔莞尔,但莫名手心里微微发汗,竟是心跳加快,有些个紧张起来。
等花安在上了榻,已然躺下来,这才看到齐行云在出神,不由得叫了他一声:“太子殿下?”
“这就来了。”齐行云道。
齐行云动作极是优雅,也开始宽衣解带起来。但听“哗啦哗啦”,衣襟翻动的轻响声,花安在已然躁动不安。
衣衫退罢,齐行云一些“艰难”的往榻上来,花安在这才恍然大悟,太子双腿行动不便,是自己大意了,赶忙上前帮忙。
齐行云被花安在扶着,这才顺利上了床榻,规规矩矩的平躺了下来。
两个人同在榻上,花安在顿时纠结了,眼下应当如何?一个猛虎扑食扑过去?然后吻住温柔可爱的太子殿下?
花安在摇头,不可不可,那样显得自己不够温柔,怕是会吓坏了小白兔太子。
花安在又心道:那要如何?
他以前几乎没有交心的朋友,更是没谈过一次恋爱,这方面经验全无,如今临到实战,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就在花安在纠结万分之时,齐行云翻了个身,从平躺改为了侧躺。这一翻身,齐行云顺势便搂住了身侧的花安在,将人抱在了怀中,再自然也是未有。
花安在感觉到齐行云的体温,心跳猛跳数拍。
齐行云哪里料到,花安在一个“太监”正筹划着如何将自己吃干抹净的大计。之前二人春风一度,也是齐行云将花安在给吃干抹净,所以齐行云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与花安在一块,那必然自己才是上位者。
花安在紧张的厉害,也试探性的抬手,回拥住了身畔的齐行云,齐行云似乎没有反抗,也没有丝毫的不乐意。
他抬起头来,便看到齐行云温柔似水的目光,在漆黑的夜晚比天上的月亮还要说不出的蛊惑。
花安在心中感叹:太子长得也太好看了。
就在花安在痴迷之时,齐行云略微低头。花安在止不住又是一阵紧张,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原本他以为太子会吻下来的,接下来是一阵缠绵悱恻的热吻。不过事实上,太子的确吻下来了,却只是吻在了花安在的眉心。
齐行云哑着嗓子低声道:“先前累着你了,睡罢,好好休息。”
花安在眨了眨眼睛,心道:睡觉?当真单纯的睡觉?
齐行云见花安在眼下有乌青,应是身体困倦的样子,方才还在浴桶里便睡着了过去,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一番。再者花安在先前还受了箭伤,还被齐行云“不小心”的给弄伤了,的确不宜再次操劳过度。
眼下太子装的十足温柔顺从,自然要多体贴几分,才好让花安在觉得感动。
花安在其实的确有些困乏,但他刚刚变回真男人,又被太子殿下挑逗了半晌,眼下就……
就忽然让睡觉了?
花安在张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不过齐行云已然亲密的抱着他闭上了眼目,看来是真的要休息了。
花安在:“……”
花安在也不好再叫他,盯着太子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嘴唇看了半晌,越看越是心动。便在这心动之间,花安在眼皮越来越沉,不多时也缓缓的睡了过去。
等花安在呼吸绵长,“熟睡”的齐行云忽然睁开眼睛,原是根本没有睡着。
齐行云提防着花安在,如今两个人同塌而眠,齐行云自然不可能比花安在先行睡着过去,生怕花安在会搞什么阴险的手段。
齐行云见花安在睡着,便想要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心道,我如何可以真的抱着这十恶不赦的太监睡一夜?方才不过佯装做个样子罢了。
他一抽手,稍微一动,花安在便哼了一声,看似是要醒来的样子。
齐行云吓了一跳,立刻僵住了身体,不敢贸然再动,生怕弄醒了花安在去。
花安在并未真的醒来,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搂住齐行云的腰,还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两下,俨然将齐行云当成了大号抱枕。
齐行云心道,看来还要再等一会儿子,需等花安在睡得更瓷实一些才可。
于是齐行云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不自觉的意识模糊了起来,便在等待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很快的,天色已然蒙蒙发亮,隐约能听到鸟叫的声音。
花安在睡了个好觉,只觉得好久未能这般熟睡,虽然睡下的时间并不长,但疲倦的感觉仍是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花安在睁开眼目的时候,齐行云还未能醒来。他一睁眼,便瞧见齐行云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副毫无防备任君采劼的模样。
“好看……”
花安在脑袋发木,口齿不清,含糊的感叹了一句,痴迷的盯着齐行云的脸看了半晌,这才缓过神儿来。
糟糕……
花安在才醒过来,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不为别的,他低头一瞧,自己一晚上都靠在齐行云怀里呼呼大睡,脸蛋一直压在齐行云的胸口,结果……
难免流了太子殿下一胸口都是口水!
齐行云白色的里衣阴湿了一小块,看的花安在眼皮狂跳两下。他趁着齐行云未能醒来,赶忙揪着袖子抹了两下,又伸手蹭了数下,想要在太子醒来之前毁尸灭迹。
齐行云兀自熟睡,还在梦中便感觉有人对自己“图摸不轨”,睁眼一看,可不正是“色胆包天”的花安在?
齐行云一阵头疼,抓住了在自己胸口不停“占便宜”的那只手,道:“花督主,这是在做什么?”
花安在开口,道:“我……”擦口水。
齐行云堪堪醒来,嗓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和低沉的鼻音,听得花安在是浑身一震,上头的厉害。
齐行云可不知花安在流了自己满身的口水,还当花安在一大早上起来便色心大起,道:“天亮了,我们还是先赶回宫中的为好,以免节外生枝。”
“好。”花安在心虚的瞟了一眼口水印,立刻赞同的点点头。
齐行云一直都未有发现胸口的口水印,他起身准备洗漱更衣,坐在轮椅上,先往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仰头饮下,将茶杯放回桌上,这么一低头,才看到了胸口略微有些湿乎乎的。
齐行云一愣,全然未能想到,这乃是花安在立下的印子,只是喃喃的道:“孤怎么的喝个水还漏了一些。”
太子只当自己刚才喝水的时候漏了一些道衣襟上,不在意的掸了掸,随即洗漱更衣,整理妥当。
这一大早的,花安在与齐行云从屋内走出来,便瞧见院外早就有人在等了。
“花兄弟!”
樊老虎第一个热情的走上来,大大咧咧说道:“花兄弟,你们怎么从一个屋里出来的?”
樊老虎性子有些没心没肺的,他之前不知花安在和齐行云的身份,但眼下早已知道,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也是樊老虎对朝廷里的事情根本不闻不问,所以才不知花安在是个十恶不赦的死太监。
齐行云见到樊老虎,莫名就有些个抵触。昨夜花安在才带了樊老虎和梅书骆入房,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去了,反正没什么好事儿。
齐行云淡淡一笑,状似不经意的道:“我们昨夜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樊老虎挠了挠后脑勺,笑着道:“屋儿那么多,睡在一起可不挤得慌啊!”
梅书骆站在旁边,眯了眯眼目,没有多说。他昨日的确看到太子齐行云和督主花安在进了一个屋,不只是如此,那两个人还亲密接吻,关系非同一般。
“对了花兄弟,”樊老虎看似有些个不舍得,却还是道:“我们是来与你们辞行的,我和老二要走了。”
樊老虎之所以给魏仁德做事儿,便是想要将梅书骆给换回来,眼下梅书骆得救,樊老虎自然要回去的,他还有一帮子小弟要照看着。
“辞行。”花安在看了一眼旁边的梅书骆,系统发布了新的任务,任务主角便是梅书骆,若是叫梅书骆走了,这任务怕是完不成的。
花安在略一思忖,便说道:“做土匪总非长久之计,不如……你们与我回去,在锦衣卫寻一份差事,可好?”
“啥?!”
樊老虎大吃一惊,虽说他一直觉得做土匪也没什么不好,但这“土匪”二字说出口来,不论是朝廷官员还是普通百姓,均是万分不耻,若不是没有办法,樊老虎也不想带着那一帮子小弟当土匪。
樊老虎瞪圆了眼睛,吃惊纳罕的道:“花兄弟你说啥,你要给我们在锦衣卫寻一份差事做?”
花安在点点头,若是樊老虎和梅书骆都入了锦衣卫,那么花安在便能日日看到他们,做起任务来也方便的很。
樊老虎激动的拉着梅书骆,道:“老二老二,这锦衣卫是不是当官的?还能每个月领银子的那种!”
梅书骆点点头,看起来却没有樊老虎如此激动。他目光狐疑的在花安在身上转了两圈,不知花安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过一帮子土匪,花安在对他们不赶尽杀绝已然是好事儿,竟是要将他们收入锦衣卫之中,说起来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
可惜,梅书骆心中冷笑,他绝不新花安在会有这般好心。
花安在看向梅书骆,道:“你觉得如何?”
他这般做,便是想让梅书骆暂时留在自己身边,所以自然要问梅书骆的意思。
只是花安在这般疑问,旁边之人登时就给误会了去。不只是梅书骆误会了,连太子殿下齐行云也误会了去。单单只有樊老虎没心没肺的,还在呵呵傻笑着。
齐行云略微眯起眼目来,心中思忖着,花安在似是对梅书骆有所不同,这态度……花安在怕是看上了梅书骆的颜色,所以才想要将人留在锦衣卫,如此就能日日夜夜的见面,随时将人带在身边厮混。
想到此处,齐行云心中没来由一股气劲儿,有些个不悦。
梅书骆与齐行云想的也差不离,毕竟花安在花督主好色是出了名儿的,以往没有少做强抢良家少女少男这等子事情。
梅书骆不动声色,当下微微一笑,道:“花督主不嫌弃,我们怎么敢拒绝呢?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梅书骆笑着看向花安在,心中却冰冷而决然。他寻思着,只要能接近花安在,只要能找机会报仇,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早晚要将花安在碎尸万段!
如此一来,齐行云和花安在决定立刻返回宫中,而樊老虎和梅书骆,也会跟在他们身边。
那边魏仁德低头哈腰,满脸谄媚,将他们送到了宅子门口,道:“太子放心!督主放心!小人做事谨慎的很,绝对不会搞砸两位的大事!”
齐行云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了一眼魏仁德,道:“左右距离宴席,还有五六日的时间,魏大人也可以好好的思量一番,寻思寻思,到底是跟着冯众有甜头,还是跟着孤更有甜头。”
“小人不敢!”
魏仁德咕咚就跪下来了,连连给齐行云磕头,道:“太子殿下明鉴!小人从未想要跟随冯众那逆贼啊!之前不过权宜之计!小人一片赤诚,愿意为太子做牛做马!绝对不会背叛太子的!”
齐行云并不多看他,被扶着上了马车,然后放下车帘子,淡淡的道:“启程。”
……
这一大清早,皇宫里都乱了套。
老皇帝齐疆气得颤巍巍的,拍着龙椅的扶手,呵斥道:“人还没找到?快去找!若是花安在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们这些废物一起给他陪葬!”
花安在和齐行云出城遇刺,随即失去踪迹这事儿,早已传回了宫中,老皇帝齐疆担忧了一晚上,愣是片刻未有合眼,指挥着侍卫们去搜寻。
冯众陪伴在老皇帝身边,劝慰道:“陛下,您也无需太过担忧,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佑,必然是不会有事儿的。”
他虽这般说,但到底情况如何,冯众再清楚不过了。刺客乃是朱建舟和魏仁德搞出来的事儿,虽冯众不赞同杀死太子齐行云,可如今木已成舟,冯众也不好和朱建舟他们闹僵,只能帮着打马虎眼。
“陛下!陛下!”
忽然有侍卫急匆匆跑进来,已然忙的失了礼数,大喊着:“陛下!找到了!找到太子殿下和花督主了!”
老皇帝立刻站起,道:“找到了,在哪里?!可受伤了!”
侍卫这才跪下来,禀报道:“请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和花督主安然无恙,有惊无险!”
“什么?!”
冯众差点子叫了出来,幸好老皇帝太过高兴,未能察觉到他的异样。
冯众眼目瞪得老大,太子和花安在没死?看来是朱建舟派出去的人失手了!
冯众一行惋惜花安在没死,一行又庆幸齐行云还活着,心中当真是纠结万分,脸面上却也不能表现丝毫。
冯众跪下来,强颜欢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殿下和花督主果然安然无恙啊!”
算了,冯众心道,就让花安在再活个五六日罢,反正宴席一到,便是花安在的死期!他是再也逃不掉的。
花安在和齐行云的马车堪堪到了宫门口,还未能进入宫门,马车忽然变停了下来。
不等他们打起车帘子,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人在哪里?快让朕看看!”
齐行云心中一惊,父皇竟是亲自到了宫门口来?
老皇帝齐疆听说他们没事,着急忙慌的竟是亲自迎到了宫门口来。
花安在打起车帘子,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龙袍的老皇帝齐疆。
齐疆将宫人们都给排开了,亲自走到马车跟前,见着花安在没事才松了口气,道:“来来,快下来,朕扶着你。”
老皇帝亲自扶着花安在从马车上下来,当真是万分呵护,比亲儿子还要亲儿子。
花安在步下马车,老皇帝对他一阵嘘寒问暖,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半天,道:“看着是没事儿,朕叫了御医,你受惊了,让御医给你好生调理一番,可知道了。”
“你放心,”老皇帝又道:“朕已经让人去调查这家事情了,想要对你不利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的!”
“这一番你辛苦了,也真是担心坏了朕啊!”
马车外面这一声声的关切,当真是毫无虚假,令还坐在马车里的齐行云止不住苦笑了一声。
老皇帝齐疆亲自扶着花安在下了马车,愣是忘了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他的亲儿子齐行云。
齐行云尚且坐在马车里,他因着“行动不便”,也是无法自行离开马车的,便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像是一团空气般。
就听老皇帝道:“快快回去休息,好好调理身子。”
冯众在旁边道:“陛下也要注意龙体啊,已经一整夜未能合眼了。”
“朕的确也累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啊!”
很快的,外面儿的声音渐渐平息,是老皇帝起驾离开了,而从始至终,竟是未能想起齐行云这个太子来。
齐行云唇角牵起一丝笑容,笑容却不达眼底,看起来万分落寞。
不论是车内还是车外,皆是静悄悄的,齐行云心想着,自己怕是真的被众人遗忘了罢,真是个笑话。
“哗啦——”
就在此时,车帘子被打了起来,略显刺眼的阳光照进马车之内,齐行云眯了眯眼目,便看到了花安在那日常面无表情的模样。
花安在撩开车帘子,道:“轮椅放好了,我扶你。”
齐行云见着花安在有些个惊讶,道:“你怎么的没离开?”
花安在有些奇怪,道:“去何处?”
若是换做平日,花安在这会儿估摸着已经跟着老皇帝一起离开了,毕竟巴结老皇帝,可是花安在头等的大事儿。
老皇帝已然回去,旁人也散的差不多,但是花安在并未离开,他方才将轮椅弄好,这才打起车帘子,准备扶着齐行云下车。
齐行云对上花安在的目光,莫名心脏“梆”的一跳,浑似被人抡了个闷棍那般,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花安在伸出手来,已然到了齐行云的面前。
齐行云看着那只纤长白皙的手,犹豫了片刻,这才抬手握住。两个人双手交握,齐行云感觉到花安在的体温,煞是暖和。
花安在扶着齐行云下了马车,将他安置在轮椅上。这才堪堪坐好,已然有人急匆匆跑来。
“太子殿下!”
来者,是冯瑾。
花安在看到冯瑾,难免有些个提防。毕竟冯瑾乃是冯众的义子,听说平日里关系不错。这冯众造反,说不定冯瑾便是冯众放在齐行云身边的细作。
齐行云似乎知道花安在在想些什么,给他递了个眼色,道:“无需多虑。”
冯瑾的确是冯众的义子,不过却是齐行云能信任之人。冯瑾从小就跟着齐行云,为人一板一眼的,齐行云看的出,他绝不会背叛自己。
至于冯众的事情,恐怕冯瑾并不知情。想来离开皇宫外出调查那日,冯众是故意将冯瑾支开的,以免冯瑾坏事。因着冯瑾临时无法跟随齐行云,齐行云这才带了其他侍卫。
花安在提防冯瑾,冯瑾也是相当提防花安在的,低声询问道:“殿下,可要回去?”
齐行云点点头,道:“孤累了,回去罢。”
他说罢看向花安在,道:“督主也回去休息罢。”
齐行云走了,花安在还站在原地,心中有些个小小的失落。这一路他们也算是共患难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进展不少。如今回了宫中,也不知会不会变得生疏。
花安在看了一眼系统,自己个儿的春风吹又生体验卡时间不长,眼下只剩下6日期限,他原本还想要趁着体验卡生效,将小白兔太子吃干抹净,而眼下怕是来不及。
“看来要抓紧做任务。”花安在自言自语道,体验卡有时间限制,总归是不好用的,等攒齐了1600点券,那就可以买到货真价实的春风吹又生卡,再也不用做死太监。
那边冯瑾推着轮椅,走远了一些个,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这才低声道:“殿下出去查案,怎么的会突然遇刺?莫不是那花督主搞得鬼?”
冯瑾与齐行云一般,日前对花安在的成见过深,所以第一反应都是觉得花安在自导自演。
齐行云道:“这次倒不是,是你误会他了,反倒是他救了我一回。”
他这话出口,自己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冯瑾听得满脸震惊。
冯瑾有些脑袋发懵,只觉得太子殿下提起花安在来,语气竟是莫名有些温柔之意?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齐行云眯了眯眼目,道:“花安在的事儿先放在一边儿,孤这里有一件十足要紧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你能办了,只是不知你会不会站在孤这一面。”
冯瑾听得糊涂,却立刻跪了下来,道:“太子对属下有救命之恩,不论太子殿下叫属下做什么,就算让属下自尽,属下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齐行云笑了,伸手扶他,道:“这般严肃做什么?孤知道你忠心,孤身边就你这么一个人,若是不能信任你,还能信任谁呢?”
他说罢了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孤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孤自己。你也知道,我虽身为太子,但父皇根本未将我看在眼里,哪里有什么前途可言,你若是一直跟随于我,怕是……”
冯瑾仍然跪在地上,道:“属下追随太子,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
“好了好了,”齐行云道:“先起来再说话罢,我这里有一件天大的事儿,要你去做。”
……
花安在和齐行云回来两日,花安在两日都未能见到美貌如花乖巧可爱的太子殿下,只觉得甚是想念,以至于差点子茶饭不思。
这两日花安在过的倒是悠闲自在,可以说是无所事事。不过老皇帝那面却是气恼了整整两日。
行刺花安在和齐行云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只知道有人买通了土匪,要将齐行云和花安在置于死地。而土匪头子也不知上家是谁,可谓是毫无线索。
而令人更咋舌的是,行刺花安在和齐行云的土匪竟是被花安在收入了锦衣卫,不少大臣听说了这事情,立刻纷纷上本去参花安在。
众人都觉得,花安在这事儿做的也太荒唐了,皇上必然勃然大怒,呵斥与他,而谁料到……
皇上看了奏本之后,竟是哈哈大笑,连连称赞道:“花安在果然没有叫朕失望!当真是好啊!做的好!”
冯众在旁边伺候着,竟是一时也晕了头,不知皇上这是怎么想的。
老皇帝齐疆但凡遇到花安在的事情,总有他的一套歪理,绝对是花安在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这会儿老皇帝齐疆便说了:“你们看看,你们天天喊着剿匪,花了朕多少银钱去剿匪啊!最后呢,剿匪剿的如何了?只会说土匪太过狡猾,山林地势太过复杂,所以被那些个土匪跑了!你们再看看花安在,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土匪给制服了!”
冯众听得尴尬一笑,僵硬的迎合道:“是啊,皇上说的太对了。”
老皇帝又道:“这土匪也是娘生爹养的,若非情势所迫,也不会好端端的便去当了土匪。如今花安在能收服他们,劝他们改头换面浪子回头,也是善事一桩!朕是万万没有不奖赏花安在的道理啊。”
“皇上……皇上说的是……”冯众已然不知怎么呼应皇上,只好干巴巴的道。
老皇帝道:“你再看看这些个大臣,实事没干出一件,就知道盯着花安在眼红!将这些奏本,都给朕丢还给他们,叫他们好好闭门反省!”
“是……陛下……”冯众答应着。
“对了,”老皇帝叫住冯众,道:“花安在的生辰日马上就到了,日前朕叫你准备的筵席,可准备好了?”
花安在过寿,冯众这个最看他不顺眼的人,却要巴巴的给他准备筵席。冯众心中不悦,却不能表达出来,笑呵呵的说:“陛下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罢!保证花督主满意呢。”
老皇帝笑了,道:“好好准备,朕可是万分期待的。”
“是陛下。”冯众点头,心道,是了,当真是万分期待……
花安在被参了无数本,却得到了老皇帝的表扬,着实让众人咋舌不已。
花安在对于自己被参本的事情并不在意,不过很快的,彭大山就来了,又拿着厚厚的本子来见花安在。
彭大山捧着账本子,道:“督主大人请看!之前参过督主本子的那些个不识好歹的大臣,咱们锦衣卫已然连夜调查了他们。这些个不识好歹之人,平日里收受贿赂,强抢良家妇女,又是卖官卖爵的,他们竟是好意思诋毁督主,全不是什么好鸟!”
花安在看着那一本厚厚的文字就头疼,没言语只是摆摆手。
彭大山将账本拿了回来,也不知督主什么意思,难道不追究了?
“对了督主大人,”彭大山谄媚的一笑,说:“督主大人放心,督主这两日在外面受的苦,大山绝对帮督主您讨回来!”
花安在听得糊涂,道:“什么意思?”
彭大山兴奋的道:“不就是那些个土匪吗?竟然敢把坏主意打到督主您的头上,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人知道,督主您将那些个土匪收入锦衣卫,是有用意的!就是想要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的折磨一番!小人猜的对也不对?如此,人在锦衣卫,再怎么折磨也是咱们自个儿家的事儿,保证叫外人察觉不出!”
折磨?
花安在缓缓的眨了两下眼睛,自己何时要折磨樊老虎和梅书骆了?
这两日花安在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才能完成梅书骆的任务,全然无从下手,仍是迷茫不已。而眼下,彭大山竟是还来帮倒忙……
彭大山不知花安在的心思,很是自豪的道:“督主你放心,大山也知道轻重缓急,绝不会闹出什么人命来,不过是使唤使唤他们,让他们每日里打扫咱们锦衣卫上上下下的茅厕,收拾收拾泔水,再加上不给吃饭罢……”了。
说到此处,言犹未了,花安在已坐不住了,噌的站了起来,道:“他们人在何处?带我去。”
“哦,是是。”彭大山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花安在跟着彭大山出了宫,往锦衣卫而去,果然进了门便看到梅书骆和樊老虎正在搬运泔水。大白天的搬运泔水,弄得锦衣卫立到处臭气熏天,乌烟瘴气的。
樊老虎是苦人家出身,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平日里种地都是自己发酵肥料,那用的都是粪便,掏大粪的事情也经常做,所以只觉得搬泔水也没什么不妥的。
而梅书骆就不同了,他以前是富贵出身,的确不曾干过这样的事情。后来虽然家道中落,只剩下他一个,却也是幸运的,遇到了樊老虎等人,在山寨里过的也不错,仍是没做过这样的脏活累活。
花安在走进来,就看到梅书骆脸色铁青的模样。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00】
花安在一瞧,这梅书骆对自己的好感度,竟是比当初太子对自己的还要低。但这也不奇怪……
彭大山还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笑呵呵的道:“督主您看,如何,小人保证折磨死他们!”
花安在头疼不已,大步上前,走到了梅书骆和樊老虎跟前,道:“我正巧缺两个侍卫,你们跟着我。”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10】
花安在:“……”
他这话说罢了,梅书骆对他的好感度竟是更低了。
果然……
花安在心道:长得好看的人,都比较有个性。
这梅书骆不愧是长得好看的人,与太子齐行云一般,实在是无法揣测其内心想法。
梅书骆突然见花安在出现,还不叫他挑泔水了,换做旁人定然欢喜非常,可梅书骆却不得不多思虑一些个。
梅书骆心道,这花安在先是让我们挑泔水折磨我们,现在打一棒子给一个红枣,怕是从始至终没安好心,其实都是算计好的,自己可万万不能上了他得当。
梅书骆不动声色,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与樊老虎一起,跟着花安在又回宫去了。
回去的路上,花安在仍然琢磨着如何完成梅书骆任务的事情,总觉得这事儿棘手的厉害。
就在花安在苦思冥想之际,但听“叮”的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
【支线任务2:因恨生爱!】
【支线任务2内容:提升梅书骆的好感度至20,和梅书骆成为好朋友吧!】
【完成支线任务,即可获得100点任务点券!】
花安在:“……”???
花安在看着支线任务2整个人都沉默了,这支线任务怎么似曾相识,简直和支线任务1一模一样,只是把太子齐行云的名字,换成了梅书骆而已。
若是花安在能和梅书骆成为朋友,那么关于梅书骆的主线任务,定然是比较好完成的。只是眼下梅书骆对花安在的好感度,已然跌破了-100,比当初齐行云的好感度还要惨烈,这样怎么刷起来?
【叮——】
【系统提示:可参考的有效办法如下。】
【a投其所好。】
【b舍身相救。】
【c春风一度。】
花安在:“……”
相似的不只是支线任务,就连参考办法都一模一样!只字未差!
原本花安在觉得自己这助人为乐系统很是智能,但现在看来,系统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花安在摇了摇头,心道:不可不可。那梅书骆的确长得也好看,但叫我和他春风一度,莫名心里有种要出轨的感觉,太子殿下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罢?
花安在又想了想太子殿下温顺貌美的面容,难过起来当真叫人心疼。
花安在一路纠结便回了宫中,身边比出宫之时多了两个侍卫。
原本多两个侍卫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花安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所以他但凡吃了什么,用了什么,那都变成了天大的事情,被众人争相模仿。
花安在收了两个侍卫的事情,很快不胫而走,不多时许多人都听说了,就连太子齐行云这面也听闻了此时。
有两个宫女窃窃私语,笑着说:“听闻花督主新收的一个侍卫样貌颇为惊艳呢,好像比天子殿下更俊俏的多!”
“嘘!”另一个宫女道:“你竟是敢议论太子殿下的容貌,活的不耐烦了,仔细你这张皮!”
“左右没人听到,我只是说说罢了,也没什么的。”
“你说……那侍卫比太子更俊俏?我看夸大其词了罢,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呢!不然怎么入得了花督主的法眼!”
那两个宫女全然未有注意到齐行云的存在,说说笑笑便走了过去。坐在树下小憩的齐行云脸色黑压压的,他分明双目闭着,宛若睡着了,但胸口起伏很快,心中万分不悦。
齐行云亦是听说了,花安在带回来个贴身侍卫,便是樊老虎和梅书骆。宫女们口中,那比自己还要俊俏的侍卫,还能是谁,必然就是梅书骆了。
齐行云心中不屑,他又不是没见过梅书骆,是不及自己个儿十分之一的。
只是……
齐行云想到此处,心中又有些个忐忑不安。
他们从宫外回来两日之久,回来之后,他处理了一些事情,便没有再见花安在的面儿。齐行云本想着,花安在会玩儿欲擒故纵这等子手段,难道孤便不会吗?定然要抻一抻花安在才可,叫他抓耳挠腮的等着。
这一等两日,倒是不见花安在抓耳挠腮,却等来了花安在另觅新欢的消息,可把齐行云给气了个好歹。
齐行云有些个坐不住了,干脆转着轮椅,也不等冯瑾回来跟着,便独自一人往花安在那边去。
还未到花安在那处,就见好些个提着水桶的宫人,忙忙碌碌的。
一个眼熟小太监指挥着,道:“快些,别磨磨蹭蹭,一会儿热水要凉了,快提过去,莫要叫督主等急了,督主还等着鸳鸯浴呢!”
鸳鸯浴?
齐行云才过来,便听到这么一耳朵。
是了,花安在刚带了樊老虎和梅书骆两个人回来,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欢作乐了。
“够了够了!”
又有个小太监跑过来,说:“水多了水多了,不需要再多了,你们都下去罢,可别打搅了督主大人的雅兴。”
“是,小人们下去了。”宫人们将没用完的热水纷纷提走,退出了院落。
小太监一退出来,便看到了独自前来的太子齐行云。
小太监连忙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齐行云也不言语,转着轮椅就往里走。
小太监赶忙阻拦齐行云,道:“太子殿下可是来寻督主大人的?这……督主大人这会儿怕是不方便呢。”
“不方便?”齐行云冷笑一声,说:“孤找他有急事,若是耽误了正事,你担待的起?”
小太监满脸纠结,莫名觉得太子殿下今儿个特别的暴躁,却也不知为何。
齐行云道:“你一个小小的寺人,也胆敢阻拦孤?”
“小人不敢不敢啊!”小太监见太子发怒,哪里还能拦着,吓得浑身发抖。
齐行云绕开那小太监,继续往里而去。他以前从未来过花安在这里,只是日前被掳劫过一次,也是不记得路的。但是他才走进院儿没几步,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隔着门板隐隐约约。
除了隐约沐浴的声音,还有袅袅的热气从门缝见钻出。齐行云一见,定然就是此处了。
听着那数声,看着那雾气,齐行云一时间差点气炸了胸膛,莫名有一种自己是前来捉奸的错觉。为何会如此气愤,齐行云已然无暇顾虑,当下上前,不客气的“嘭”一声,直接将房门推开。
“嘭!”
又是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因着太过用力,门板撞在墙面上,高大的实木门扉撞得震颤不止。
“嗬!”
屋内果真有人正在沐浴,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发出粗狂有力的倒抽气声。
透过暧昧的热气,齐行云与正在沐浴之人四目一对,两个人均是一愣,竟是尽数懵了。
屋内只一人在沐浴,并非花安在,而是高壮如牛肤如古铜的土匪头子樊老虎!
樊老虎打着赤膊,坐在大浴桶之内,瞪着牛卵子一般的大眼睛,惊讶的嗓门子都拔高了,说:“咋回事儿啊?”
花安在是听到樊老虎的声音这才寻过来的,他走过来也是一愣,但觉眼前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樊老虎洗澡,太子怎么来了?还硬是破门而入……
花安在莫名便想起了魏仁德的那句话,难不成不只是“自己”喜欢魁梧健美的,连小白兔太子殿下,也喜欢魁梧健美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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