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虚影还提醒我们,若是我们在幻境中,死了也就死了,而且没有完成任务,也会死。”容渊轻叹一声,这个幻境,士兵也都是修士,直接效忠于皇帝。
所以妖,魔,人都很常见,修为也不低,并不好解决啊。
“那横竖都是死啊。”凌玉暄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别说,床还挺软的。
“海棠啊,天色不早了,先来好好伺候一下小爷吧?”凌玉暄扯着他衣角,将人往床榻上带,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从窗户望去看不见光亮。
他这人就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万事不急,办法总比困难多。
容渊受伤的右手被吊在脖子上,眉眼一挑,斜斜的拿眼尾看他,似带着小钩子,眼神从他的嘴巴,一点点往上,柔情似水的拂过他,然后看着凌玉暄的眼睛。
浅笑如嫣,薄唇亲启:“爷,想要什么样伺候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拿眼神勾我。”凌玉暄被他看害羞了,闹了个大红脸的,愤愤不平的说道,眼神恨恨的。
完全就是倒打一耙,爱打嘴炮是他,但是经不住勾引的人也是他。
凌玉暄抓着他的左手,将人拖了进被窝里,抱在怀里,又将他的头也按在自己颈间。容渊整个人趴在凌玉暄身上,他避开了他的右手和受伤的肩膀,虚虚的搂着他的腰。
两人重叠在一起,容渊额头抵着凌玉暄的下巴,一抬头就能看见他脸颊通红,但是瞪得和铜铃大的眼睛。
容渊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但是他能听见他飞速震动的心跳,像是要冲破胸腔,蹦进他心里。他渐渐放松,脸靠在他肩上。
凌玉暄虽然想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是真的上手抱住容渊的时候,又僵硬的不似自己肩膀。
“我不重吗?抱着我真的不会喘不过气来吗?”容渊头偏了偏,面对着凌玉暄的脸,可以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带着乖巧可爱的气息。
凌玉暄被他一盯,原本放松的姿势又僵硬了起来,直接抬手捂着他的眼睛,不准他看他。
“闭嘴啊,不重,一点也不重!”他低吼一声,感觉道有小刷子扫过他的掌心,又放缓了语气:“就这样趴着,不许动。”
容渊哭笑不得,抓着他的手腕放下,撑起脸低头看他,勾了勾唇:“你怎么这么害羞啊?之前不是挺孟浪的吗?还敢逼着我做选择,如今倒是瞧都不能瞧了?”
“那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会这么主动啊。”凌小狗只适合单方面的输出,如果大师兄主动勾搭了,他就怂的跟黄花闺女似的。
“嗯,那你现在知道也不晚,还是要这么抱着吗?明天你指定得手麻脚麻,我这么趴着也不舒服。”容渊习惯了他张口就怼他,只是下巴枕着他的肩膀,贴着他轻声说话。
凌玉暄抱着他转了一下,让他没受伤的手侧着睡,自己也侧着,两人面对着面,容渊的头还枕在他手臂上,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你就是不想亲近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哪里有那么弱啊,趴我身上怎么了……怎么就不舒服了?真的是……我见你受伤了不和你计较……”
容渊也不回嘴,就目光缱绻的看着,在烛光下,狭长的狐狸眼温柔旖旎,随着他说话,笑意更深,似荡漾着一腔春水。
凌玉暄被他盯得口干舌燥的,望着他的眼睛小声嘀咕:“你不是蛟龙血脉吗?为什么生了一双狐狸眼……”
“许是因为它好看?”容渊唇角微勾,眼尾轻挑,声线低哑,若低吟浅唱,钻进凌玉暄的耳朵,挠着他的心脏,勾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喉结微微滚动,眼眸微暗,变得幽深起来,眼神看着那之前就被他嘬红的唇,嗓音有些哑:“这烛光有些刺眼……”
“是吗?”容渊语调微钓,话音刚落烛光就灭了,留下几缕白烟。
“现在还刺眼吗?”他又问。
房间陷入了黑暗,但是又不是完全漆黑,能够大致看清轮廓,却又看不清神情和表情,凌玉暄一时间贼胆丛生,肩膀收紧,将人往自己唇上带。
亲之前还不忘回答他:“不刺眼了……但是我想好好亲亲你,你教教我好不好,不将你弄得难受的那种。”
黑暗下的凌玉暄,褪去了羞赧,说话间两唇相碰,感受着两人的颤抖,呼吸交织在一起,凌玉暄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舔他的唇瓣。
容渊也跟着心如擂鼓起来,起了一身热汗,喜欢的人抱着他用讨好的语气撒娇,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他真的再认真教他,一点点捏碎了教他,但是之前他才是主导地位,这次却和凌玉暄掰扯了很久,谁都不肯认输。
[嘿嘿,那位来告诉我,‘不将你弄难受’是怎么一个弄法?]
[甜起来了,甜起来了。]
[宿主心真大,啥都阻止不了他谈恋爱,进入秘境谈恋爱,陷入幻境还是在谈恋爱。]
[原来大师兄才是高手,瞧着暄子哥那被吃的死死的劲,唉,我已经不担心他们谁会被谁欺负了。]
[我的双玉cp彻底be了。]
凌玉暄急出了一头汗,虽然他将容渊压制在床上,但是却感觉一点主导地位都不占,容渊的强势和温柔,让他觉得他才是被攻的那一个。
“容渊……”凌玉暄松开他,撑起来身子,贴着他同样发热的脸颊,嗓音委屈:“我怕疼,你可不可以让让我?”
在黑暗中,他服软起来毫无压力,他有些小毛病,属于那种典型在外边好面子,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愿意服软听话。
甚至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用心算计,利用所有的资源。
容渊也搂着他,听到这话有些无奈,亲了亲他的额头,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我们刚刚已经达成共识了,谁强谁在上面呢,可不兴撒娇耍赖的。”
“那也不公平,你比我大这么多,我要是到了你的年纪,兴许就比你厉害了呢。”凌玉暄脸埋在他颈间,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语气弱弱的:“容渊,我第一次……”
容渊一愣,被他的话弄的有些无措了,他知道怎么戳他的心窝子,让他没办法在反抗。
他语气有些沉,抱着他的手微微蜷曲:“你这么在意我和……顾师弟?”
凌玉暄心里咯噔一下,气氛有些凝滞,知道自己可能犯傻了,不都是说,一个成熟的现任都会懂事的不提前任的任何事情,防止伤感情。
他说完便觉得不好,故作坦荡的开始认错,抱紧人解释,一副生怕容渊跑掉的模样:“没有没有,没有很在意,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以后再也不说了。我真的不在意,我刚刚只是因为想要你答应我的要求而已。”
“好吧,你不同意也没关系,谁让我确实打不过你,又不想你跑掉。你以后想怎么弄我都没有关系,我认输了好吧。你不许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
“还有啊,你之前肯定是因为没有喜欢上我,如今喜欢上了,那肯定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的,所以我真的不在意,我对自己有信心,也对你有信心。”凌玉暄信誓旦旦地说着,又小狗似的压着他亲他的脸,啄木鸟似的。
两个人都出了汗,容渊抬手阻止他的动作,避开一些,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垂了垂眼睑:“是我思虑不周到,你还小,我确实该让着你,纵着你才是。”
凌玉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师兄语气很是不情愿,若是这般,还是我懂事一些,将就师兄好了。”
容渊沉默一瞬,语气淡淡一挑:“此话当真?”
“师兄,师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凌玉暄一下慌了,一慌就不小心撞到了容渊的伤口。
听着他轻轻倒吸了一口气,立马松手,想要起来查看他的伤口:“我碰到哪了?让我看看。”
被容渊牢牢翻身压住,动弹不得,他神色有些暗淡,几乎是自嘲自虐般不想要凌玉暄去看他的伤口。
“容渊,你让我起来啊,可能造成二次伤害了。”凌玉暄语气着急,想要将他掀下来,但是又不敢真的动他。
容渊抬腿压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脸,趴在他身上,嗓音有些发颤:“凌玉暄。”
凌玉暄安静下来,这下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声音从安静的黑夜传来。
“我在。”
但是容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只是挨着他,想叫他名字,确定他在。这时光像是偷来的,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害怕都是一场美梦。他们之间变数太多,他真的很不安。
他突然吻住他,迫切的想要和凌玉暄有更深入的纠葛,感受这个人的对自己爱意,想要更多一点……
凌玉暄拉住自己领子,不让他动,语气有些生硬:“大师兄!容渊!你给我停下来。”
“凌玉暄,你就是介意我和顾方乐的事情,才不让我碰的,别装了,也不别哄我了。但是这件事,偏偏他就是已经发生了,回不到过去了!”容渊心中积压的那些难受,一下爆发出来,毫无逻辑的指责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不光因为之前凌玉暄那句话,还有两人所处的身份,出了秘境以后,需要面对师尊,面对天衍宗,这些都让他倍感压力,他不想凌玉暄沾上一点不好的指点。
“啧,你给我冷静一下。”凌玉暄语气有些重了,感受到了他此刻有些脆弱又执拗的情绪,狠狠的皱了下眉头。
“好话说不听,非得我跟你凶是吧。”说完,抬手用力按了一把他手上的肩膀,如愿听见闷哼一声,松手后继续厉声说道:“非得要疼才能清醒下来是吗?现在清醒了吗?没有的话,需要我再给你来一刀吗?没关系,我弄伤的,我肯定对你负责到底,给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现在还要闹吗?”
容渊忍痛,红着眼睛不肯说话,平时很好说话的人,突然发脾气,那就犟得跟头驴似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容渊压在他身上,凌玉暄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那压着他的力道一点也不肯不松,左手攥着他的手,硬的跟那铁钳子似的,就知道他那股劲还没过去。
说他毫无感觉也是不可能,他也气啊,他就提了一句,他是第一次,容渊就反应这么大。知道的是说容渊喜欢他的,但是不知道还以为他对顾方乐余情未了呢。
“好,成,那我们就掰扯掰扯,一次性讲清楚。”凌玉暄声音越发清晰,带着温度与力量:“是,我要是说我对你之前的事,一点也不在乎,那确实是骗人的,毕竟真的喜欢,所以才会觉得心里难受。但是我是那种因噎废食的人吗?我不是什么老封建,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们俩如果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跟你看对眼了。你懂吗?”
“你说我不愿意碰你……我想不想弄你,这些天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嗯?你以为我最初看中的你什么?”凌玉暄往他身上蹭了蹭,语气加重,气不过掰过他的脸,一口咬在他白净的脸上。
“要不是顾及你受伤,你以为你还能衣裳整齐的趴在我身上?别不识好歹啊,容渊。”说完又掐着他的下巴,寻着他的唇,亲了亲,将他牙关撬开,碰了碰他的舌头。
“好了,现在肯起来,让我瞧瞧你的伤口了吧。”凌玉暄带着一丝哄人的语气,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
容渊抿了抿唇,又沉默了一会,现下冷静下来,主动坐了起来,抬手间,灯芯点燃,照亮了屋子。
凌玉暄看着染红的手臂,肩膀,眉头又是一皱,见他眼眉低垂,昏黄的烛光打在他脸上,勾出一丝光晕,显得格外温柔,一点也没有刚刚到固执倔强。
“将衣服脱了,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
容渊闻言,抬手解开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的线条,宽肩窄腰,只是绷带缠绕了大半个背部,现在浸出鲜血的模样有些血腥。
“现在听话了,早干嘛去了。”凌玉暄开口损他,手上动作麻利。
容渊将眼神对上他的,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带着淡淡的揶揄:“你别招我,不然我等等还闹,你还要继续哄。”
似乎受伤的不是他似的,他和凌玉暄的不同就是,凌玉暄闹完脾气会觉得不好意思,容渊倒是像没事人一样。
“嘿。”凌玉暄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喂他吃了几粒丹药,然后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手感极佳“小样,想得美啊,下次小爷我可不会这么好脾气了。直接将你绑起来,吊起来抽信不信?”
容渊喉结滚动,咽下有些苦味的丹药,歪头打量他,勾唇一笑,神情带着一些轻慢:“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大师兄?”
“嚯,大师兄确实厉害,但是就大师兄这昏了头模样,我喂什么便吃什么,问都不问……您说说,您有几条命可以让我毒啊?”凌玉暄将伤口重新上药,然后又包扎好。
容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反驳,此事就此揭过了,谁也没有再提。
[哦呦呦,我刚刚就像在听午夜档广播剧。]
[这小情侣就麻烦,爱吵架。]
[情侣吵架不是很正常的嘛?我和我男朋友,就会因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吵的不可开交。]
[这就是有前任不好,前任永远是个雷区。]
[唉,也还挺好的,有对比,经历过以后才知道,谁才是自己真的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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