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芸花被“赶”出厨房,盖因她吃饭时打了好几个哈欠,几个孩子便连哄带骗的把她赶回房间休息。


    柯耿神情严肃,看起来格外可靠:“我在家也是洗碗的,总归没几个碗,不费什么事。”


    云晏拍着胸脯打包票:“陆姐姐你放心,我看着阿兄,绝对不会让你的哪个碗碟磕一下!”


    陆芸花心里软乎乎的,摸了摸忙不迭点着头的榕洋和长生,语气无奈:“好吧好吧,那就先谢谢你们啦。”


    反正菜刀什么的尖锐物品她在做菜的时候就洗干净放好了,现在就两个碟子几个碗,没什么危险的东西。


    “你们注意安全,阿耿和云晏看着弟弟们不要太靠近火,不要拿菜刀玩,小心……”


    自她来了以后,陆榕洋做什么危险的家务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所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安顿了许多。


    孩子们没有不耐烦,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明白,等说完好大一通,陆芸花才出了厨房。


    卓仪和陆芸花家的男孩子和这时候的其他男孩不太一样,这时候男性是不沾手家中事物的,就像是洗碗、做卫生之类的家务,一般都归家中女性来做。


    但卓仪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习惯包揽一切,没那种“男人不该做家务”的想法,都是自己顺手就做了,导致家里几个徒弟和他似的,家里杂事家务常常帮忙分担。


    陆芸花家的榕洋就更不用说,陆芸花从前身子不好,爹娘身体好的时候陆榕洋还小,等他大些家里情况又那样,他是个好孩子,看到病弱的姐姐和忙碌的母亲连轴转,便会帮着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陆芸花出来也没直接去睡觉,先去余氏屋子里看她醒了没有,见她醒了便把饭和药端来,照顾好她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打着哈欠回自己屋补眠。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都有些昏黄。


    “这一觉睡得倒是舒服。”


    陆芸花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顿时觉得全身筋骨都被拉开,睡饱后的餍足在她脸上升起两片红晕,舒爽极了。


    “哎呀,这都几点了?”


    陆芸花坐在床沿上靠着床柱愣了会儿神,有点睡过头晕乎乎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懵懵的感觉中回神,她想到下午还要去村里面找人,赶紧跳下床急急忙忙穿衣裳。


    今天祥二叔没来送鱼,她原本计划做些鱼丸拿着拜访别家的想法只能打消,这件事可以放到明天再做,另外一件事就比较重要了,那就是去找木匠给余氏做一把椅子。


    椅子制作需要时间,早一天打好招呼,余氏就能早一天用到它。


    陆芸花出来没在院子里看见几个孩子,便去余氏屋里问她,她不准备把椅子这件事告诉余氏,起码在没做出来之前不想。


    余氏温柔看着陆芸花脸上健康的红晕,感觉没有什么比孩子们身体健健康康更让人高兴的:“他们出去玩了,走之前特意和我说了的,不用担心。”


    陆芸花坐在床边,小孩子似的和阿娘撒了一会儿娇,看天色实在该出门了,再晚就到人家饭点,饭点上门拜访是很不礼貌的,这才拖拖拉拉起身和余氏告辞准备出门。


    她走之前去厨房绕了一圈,发现不仅碗碟洗得干净,就连她平时和面的案板也被擦洗得光亮,她看见还有些面团,闻着还是好的,想了想还是需要带些什么,就拉了些没有那么细、不容易黏在一起的面条用油纸包了带上。


    这种生面条只要自己下锅煮一下就能吃,现在她没什么能拿来见礼的东西,木匠也是村里的叔叔,虽说是生意,其实也算找他帮忙,不拿点什么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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