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绑定名医系统以后 > 23、虎啸崖急件
    医舍里,刘钊站在门边手里捏着一张信纸,看到苏衡进来,眼神复杂:“衡儿。”


    “刘大人,苏衡在。”苏衡不管私下如何,但是在人前对刘钊就是刘大人。


    “虎啸崖的急件,”刘钊盯着苏衡,“赵先机说你从樊诚手里抢来的药材和成药?”


    “是。”苏衡一时无法判断刘钊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虎啸崖发生了什么事情。


    “樊诚在上虎啸崖的路上,被一头绿眼睛猞猁抓烂了半张脸,军医魏仁也束手无策。虎啸崖先是发急件要猎杀绿眼猞猁,现在……樊诚想请你去医治。”刘钊继续盯着苏衡。


    苏衡一怔,立刻想到了雅公子的绿眼猞猁,想到夜宿密林时,它不请自来,前爪带着凝固的血痂;现在,被三营同时追捕,它正躲在他的药舍里。


    时间和地点都能对得上,这货的大胖爪没受伤,爪子上的血是樊诚的?


    !!!


    苏衡心头一惊。


    “我和他同为戍边营地百夫长,职位品级都相同,如果你真的与他闹到撕破脸,我可以替你拒绝他。”刘钊与樊诚曾经是同僚,对他的印象差到极点。


    苏衡迅速整理思绪,还是好半晌才说话:“樊诚如果真是上山那日受的伤,伤情拖了半个月,想来伤得很严重。可虎啸崖有魏仁和魏家成药在,怎么还来找我去医治?”


    在场众人的心里都有了答案,魏仁医术不行。


    魏仁没能治好樊诚的伤,是他治得敷衍,还是他已尽力,不得而知;以樊诚极好面子的个性,能发急件来坠鹰峰,伤势肯定非常严重。


    “刘大人,请您说实话,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就代表坠鹰峰与虎啸崖撕破脸了?毕竟如果有紧急战事,三营还可以互助互攻。”苏衡是多年社畜,深谙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权衡利弊,意气用事一定会惹出更多事端。


    “算是,”刘钊把苏衡当亲侄儿看,“不过,以樊诚的为人,就算我不得罪他,真遇上什么事,他也不会来相助。”


    毕竟,能公然干出私吞药材的事情,樊诚真是什么脸都不要了;却也摆明了,对他刘钊必定落井下石。


    “刘大人,苏衡只是军医,任凭大人差谴。”苏衡回答得很直白。


    刘钊摸着好不容易保住的右小腿,这几日他向赵先机询问了樊诚一路行来的所作所为,就知道樊诚与魏家勾结到了一起,而苏衡自选来坠鹰峰,就是苏行远推荐的,所以,保护苏衡已经成为他最重要的事情。


    “陈牛,告诉哨兵,营地病患太多,军医苏衡脱不开身,不去。”刘钊说得极为冷漠,如果樊诚真心求医,自然会上坠鹰峰。


    “是。”陈牛领命而去。


    苏衡注视着刘钊,阖着眼帘转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刘大人,那……绿眼猞猁,还继续猎杀吗?”


    刘钊一想到,如果苏衡和赵先机迫于樊诚的淫威,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尸体,就不由地牙根痒痒,“没看见。”


    苏衡又一次检查刘钊的恢复情况,调整康复计划,最后才说:“刘大人,我和军士们打听过了,六月七月常有战事,我想多开几间医舍和药舍,尽可能多备一些药棉绷带布巾之类的。”


    “准了,”刘钊很欣赏苏衡未雨绸缪的行事方式,“需要添置物件,尽管找赵先机和铜钱,营地里的军士有闲暇都可以拉去帮忙。”


    “谢刘大人。”苏衡脚步轻快地离开,很好,猞猁大老爷安全了。


    ……


    虎啸崖营地,只带了拒绝口信的哨兵,非常无辜地挨了十军棍,罪名是“办事不力。”


    魏仁远远看了一眼血渍斑斑的哨兵,连医舍都没让进,开些伤药就把他打发了。


    樊诚的两面三刀在于,总能随意把自己做的恶事抛在脑后,只记得别人对自己作的恶事,比如刘钊不让苏衡来给他治伤,比如自己一路照顾苏衡、还想将他揽到这里的知遇之恩,越想越生气。


    魏仁走进医舍,早已经知道樊诚请苏衡来诊治的消息,看到樊诚气得像离了水的鱼,立刻语带嘲讽:“樊大人,苏衡不来啊?”


    “……”樊诚慢慢坐起身来,话语很有些阴阳怪气,“魏军医,如果你再治不好我的伤,我就只能自己去坠鹰峰求医了。”


    “回国都城以后,我必定如实禀报太医院院判魏大人。”


    魏仁阴阴地无声浅笑:“樊大人,不瞒你说,你这伤就算是我父亲来治,也不过如此。如果你认为苏家胜过魏家,去就是了。”


    “还有,军医提醒樊大人,没有战事擅自离开戍边营地,是失职之罪。”


    两人放完各自的狠话,沉默良久,各看一个方向,把“狼狈为奸”发展成了“针尖对麦芒”。


    另一边,挨了军棍的哨兵被抬回营房后,趴在大通铺上疼得直哼哼,再看看那一小瓶伤药,要不是兄弟们还算仗义(罚军棍时还算手下留情),他估计已经疼死了。


    军士们操练完,三三两两地来探望,或坐或站地闲扯家常。


    哨兵在兄弟们的帮助下就着黄酒服下伤药,有气无力地趴着,满心怨恨:“兄弟们,你们知道坠鹰峰今儿个吃什么?”


    “一把腌菜一小片腌肉比脸还大的硬饼子,还能吃什么?”


    “就是,三个营地的吃食都一样,还能吃出花来么?”


    哨兵嘿嘿一笑,“我去坠鹰峰送信,正赶上他们的饭点,去食堂混了一顿。你们猜怎么着,他们百夫长刘钊、管事陈牛,和军士吃穿用度都一样。”


    “正午时分,陈牛喊开饭,他们吃野菜鹿肉面片汤,病患除了这些,还有鸟蛋或者鱼肉丸子……还有,他们四月就吃上了第一顿扁食。”


    “咕咚……”不知道谁咽口水咽得这么大声。


    “你别胡扯,无当山上野菜多,有毒的也多,稍有不慎就给毒死了;鹿多,但是难打;树多鸟多,可是那些树都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


    “就是,还鱼肉丸子?你做梦呢吧?!”


    哨兵是个二皮脸,被这么抢白也不恼:“我有个同乡在那边,悄悄给我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饼卷肉松。


    “你们都过来,闻闻……”


    五秒后,营房里就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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