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我靠种田一统天下 > 9、第九章
    城里传开了,梁四姑娘像个粗鄙的乡野妇人裸足下田插秧,好不害臊!


    连陈副将听了都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更不论远在边境的将军。


    梁妆倒不在意,那天顶着边关百姓议论纷纷和府上人震惊的脸,让人把晕倒的奶嬷送回府后,愣是在那儿守着众人插完秧子。最后细细检查没有错,泥土和水足够后,才打马回府。


    这几日,将军府闲下来了。府里的大米也发完了,梁妆便跟着他们撕饼子吃,有时候让王家的揉面拉了细面,煮给大家吃。清汤面里撒点刚成熟的新鲜香葱,平日里寡淡的味口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于是,府里上上下下都瞅着地里的菜几时成熟,日日夜夜盼着,有事没事给菜地浇点水。


    在梁妆的指导下,他们已经熟练如何分辨菜地是否需要水了。


    梁妆乐得清闲,每日早晚两趟去城外看看稻田,施点催生剂,确保它们稳定成长。


    其余时间都用来闯关消消乐,越往后,奖品越丰富,比她在帝国玩的小游戏有挑战多了。


    五天的时间,也才闯到554关。


    正破555大关时,翠绿像颗炸弹一样砸进来,门扉都撞动了:“姑娘!”


    “嗯?”


    翠绿来不及喘气,大声道:“菜熟了!水稻也长起来了!有人偷我们的水稻!”


    梁妆一下子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薄薄的眼皮一掀,不怒自寒,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翠绿都感觉有点冷。


    只听她的好姑娘冷冷开口:“谁?”


    “老百姓……他们说四姑娘种活了,他们也能种活,都想挖回去种。还说咱们城外都种上了,府上肯定也有,挖了也没事,叫我们自己再种。”


    瞅着姑娘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翠绿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蠕动嘴唇,心一横,吐豆子似的全部说出来:“他们还说姑娘的种子是偷马大家的种子!反正是偷的,还不允许他们挖了么!还说姑娘自己不要脸,偷人家东西还不让人家来拿回去。”


    梁妆:“哪个被狗吃了脑子的说的?”


    “本姑娘偷谁种子了?不,这不是重点。”梁妆站起来,扯下屏风架子上的披风系上,抓起鞭子一甩,怒道:“走!谁敢偷本姑娘的水稻,抽死他!”


    鞭子破空一抽,打出凌厉的气势。


    梁妆骑马直冲城南,稻田边挤满了人。


    一行身穿将军府衣服的人,以守护的姿势挡在田边,他们的身前,各种人推推嚷嚷地往田里挤,誓要把将军府的人给挤开。


    还有人在那儿大喊:“你们的也是偷来的,咋滴,只准你们府上的四姑娘偷,就不允许我们光明正大地来挖啊!”


    “是呗,马大家的说了,这是她家的种子,她来拿自己的东西还不行了?当真你们将军府了不起?”


    “你们都种得活,我们也种得活啊。大家都是边关人,有饭一起吃,有敌一起抗,哪儿不好?”


    “啥都给你们将军府占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活不活哟!”


    ……


    一人带头,前前后后的都跟着喊起来。


    梁妆听得眉眼寒霜,好一群不要脸的人!


    她一鞭子扇出去,抽在人群最外面的一个高大的壮汉身上。


    汉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鞭打得一懵,疼痛慢一拍袭来,然后痛得大叫起来。


    “操他娘的——”汉子反手捂住自己的后背,转身看见梁妆冰冷的脸,喉咙里的叫骂卡了一下,等再想大骂时,那股凶狠的气势已经泄了,再难继续。


    按理说他的大个子能霸占到最前头去,却只在最后头跟着起起哄。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事他们不占理,都是些见粮眼开的家伙。他就杵后面守株待兔,要是前面的人干得起了,他就跟上去捡一点,要是干不起,他能第一时间撤退,怎么着都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


    结果……


    四姑娘的脸冷得吓人,汉子再觉得自己吃亏,也不敢说,只能哼哼唧唧地挪开。


    前面太过闹,汉子这一叫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只有周围几个人闻声扭头看了眼,然后看见了一脸冷色的四姑娘和她手里黑得发亮的鞭子,当即躲远了去。


    最前头和百姓对峙的张立秋还在挣扎着做苍白的辩解。打头的人见张立秋站到将军府那边,便开始咄咄逼人。


    “张立秋,爬上女恶霸的炕就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人了啊。嗤,也不看人要不要你!没听说啊,前几日那女恶霸在面摊前跟个贵公子调情呢,吃了人家一碗面,就要带人家回将军府养着了!”


    “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是好好回去削你的木头吧!”


    人群一阵爆笑。


    张立秋本就有点憨实,跟一两个人能拍板子吼起来,跟一群围着他讥笑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先争辩哪一个。听他们这样胡说,气得脖子都涨红了,最后一下子扑上去,和人撕打一起:“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污蔑梁四姑娘!四姑娘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


    “做了你敢说啊,说了,等将军回城不第一个剐了你!哈哈哈哈!”


    张立秋人瘦,有力,但不蓄力。那边人又多,没撕扯几下,就被人摁翻在地上。


    他一倒,稻田边的防卫线瞬间撕开个豁口。百姓们齐齐往里挤。想从地上爬起来的张立秋,又被他们踩了下去。


    防守别处的将军府人立即调过来守住这边,但终究迟了,有人扑到了田埂上,伸手去扯稻秧。


    稻秧才小臂高,窄小鲜嫩的绿叶长长的舒展着,被他们一拔,脆弱地折了腰,绿叶被拽得皱巴巴。扔进空背篓里,藏进衣衫里。


    这是他们未来的粮食,以后能有多少粮,吃到多少米,全看他们现在抢到多少。


    稻田只有三分大,动作不快点,很可能眨眼间就被抢光了。


    所有人都发了疯一样,也不管抓烂没,拔起来就往怀里藏。


    将军府的人拦不住被这群疯子,三个家丁直接被推进了田里,头朝下灌了一鼻子泥,挥手扑腾着想爬起来,那田又跟漩涡一样吸引着人。眼看着人要没了,田埂上的陈海只得松了百姓,赶紧下田去把人提起来。


    “你们这群疯子!”张立秋趴在地上大骂。


    没人应他,所有人都在抢稻秧,田边的稻秧拔完了。有人直接下田插到里面去,踩着水泥巴,扭头想讥笑张立秋两句。视线落到上面,瞬间惊恐地瞪大眼珠子。


    他的眼珠里,映着女恶霸打马奔来的身影,深紫的衣袂随风扬起,像个阎王索命而来。她的速度越来越快,离他们越来越近,马蹄撅起,直接踩着他们的背脊跑过来。


    哀嚎声刹起一片。


    趴在田边的人回头一看,还没看清楚什么,梁妆手里的黑鞭甩去,在他们脸上刮下深深的红印。


    不及他们反应,她又连抽两鞭,打得他们皮开肉绽,鲜血霎时流满脸。他们松了稻秧,疼得在地上翻滚嚎叫。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未遭殃的人震惊在原地,全然忘了自己要干的事。


    几秒后,机灵的人抱着抢到的稻秧,爬起来开溜。他一溜,所有人都跟着溜。


    溜了,就找不到了。溜了,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他们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翠绿带着将军府的人从城门口赶来。


    梁妆扬鞭大喝:“全给我拦下!谁赶跑,打断腿!放过一个,死!”


    梁妆一路而来践踏的人躺了满地,地上鲜血横流,有人还在打滚痛嚎,有人静静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逃跑的人群迟疑了一下,翠绿和将军府的人包上去,将他们团团围住。


    “梁四你草芥人命!不要以为将军是你爹你就为所欲为!杀了我们,京官一定不会放过你!”一脸奸相的瘦小男人叫道。


    就数他叫得最凶,他一带头,所有人也跟着叫骂起来。


    梁妆冷笑一声:“我草芥人命?呵,就草芥你这条命试试!”


    她一鞭子抽烂男人的嘴,跳下马揪住男人的发髻,将他惯倒田边,抬脚踩住他的头颅,摁进浑浊的稻田里。


    稻田刚被他们糟蹋过,泥巴和水浑成一团。男人没憋住气,呛进第一口水后,嘴里鼻子里全是泥巴,比呛水还难受。抽烂的嘴角也泡得生疼,他不断挣扎,那女恶魔的脚就像千斤石锤,压得他反抗不得。


    这一刻,他终于惊醒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们可以私下诅咒梁四,却不能真把梁四当成可以随意欺负调戏的普通女人,这女的一旦发起狠来,比攻城的匈奴还凶。


    他手掌合十,举起来不断求饶。


    梁妆看也不看,踩着他,视线扫过所有人。那冰冷的眼神像蛇,毒得人浑身发寒。


    有人受不了,一个“噗通”跪在地上求饶。


    梁妆:“马大家,谁?”


    躲在人群里的马大家心脏快蹦出心口。她做的孽终于来了。


    马大家不敢出去,别人为了活命,指着马大家将她供了出去。


    梁妆问:“我偷你种子了?何时何地?一一说出来。”


    “四姑娘!我错了!求四姑娘饶命!”马大家跪倒在地上,嘭嘭嘭磕头,眼泪鼻涕糊满了肥脸,“我不该胡乱编排四姑娘!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作孽啊!”


    梁妆嗤笑一声:“本姑娘乃侯府之孙,当今圣上的亲外甥,身为皇亲贵胄,却被尔等贱妇任意污蔑,实在有失皇面。”


    “来人,将这贱妇之舌,给本姑娘割了!挂到城墙外,以儆效尤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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