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炮灰他是真的渣(快穿) > 14、替身火葬场14
    原星河做了一个梦,梦见三百只鸭子在他脑子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然后有一只鸭子看到了他,吓得所有鸭子大叫一声,然后三百只鸭子全都从屁股后面掏出比自个还要大的唢呐。


    那唢呐吹得叫一个惊天动地,原星河直接被吓得惊醒。


    他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了三千米,胸部似有重物压着,差点喘不过气来。


    原星河低头一看,险些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祝期羡平日里格外不羁的脸庞此时显得十分娴静,眼皮下的黑眼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终于舍得醒啦。”系统的声音听起来莫名的阴阳怪气。“昨晚睡得香吗,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怕不是被男色冲昏了头全忘了吧,今天要是错过了车祸你就等着扣钱吧!”


    在辅系统发来的资料中显示,今天正是他车祸下线的那天,只要准时出现在车祸地点,他便可以下线领工资了。


    原星河小心翼翼的将胸口上的脑袋放在枕头上,期间的动作有点大,露出祝期羡狼狈的胸口。


    原星河:“?!”


    原星河有些慌,但他还是很镇定的给人把被子盖了回去。


    “这咋回事啊,我昨晚不是在酒吧吗,祝期羡怎么会在我床上?”原星河慌乱的询问系统。


    要知道他可是发过誓的,再和祝期羡扯上关系他就是人渣,他还不想做人渣。


    ——他可是时管局的好员工!


    昨天晚上原星河不过是想提前庆祝一下第一个世界的顺利结束,去了一直想去又去不了的gay吧,打算一个人清心寡欲的喝点小酒,美好的度过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晚上。


    一直到昨晚十一二点的时候还是他计划里的模样,可惜后来喝得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直接断片。


    结果就成了今天早上看到的这副模样。


    前天才说了不吃回头草的,结果人回头草就一身狼藉的躺在他床上,胸口上全是牙印。


    目测绝对是他咬的,因为他最喜欢咬胸了。


    “昨晚你喝醉了,差点被人捡尸。”系统简单描述了下昨晚的情况:“正好祝期羡昨晚经过那里,把你救下。”


    它说着,忽然冷笑两声:“人家祝期羡好心把你送回家,结果某个人不要脸的扒着人家不让走,还哭着叫着别人的名字把人拉上床。”


    原星河:“!!”


    “不,不可能的吧……”他有些心虚。


    他应该没有那么人渣吧……


    “有录像你要看吗?”系统冷不丁的说。


    原星河更慌了。


    “啊,这个,还是算了吧。”


    #只要还没看现场,那他还是个好人。#


    系统就知道,某个人会掩耳盗铃的选择性忽视,所以它也是唬他的。


    别说录像了,连它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昨天晚上原星河的确差点被人捡尸,也刚好碰到了同样喝醉了酒的祝期羡。


    醉了的大男孩像条疯狗,看到有人想拉着青年走,直接一拳上去把人打趴下,还是原星河拉着他才没把人打得送进医院。


    之后两个醉汗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回来。


    在屋里他抱着原星河哭着说了一大堆,然后突然就把人往床上推,翻身压在原星河身上,吓得系统还以为他要翻身做攻。


    结果是自己扒了衣服把原星河按在胸上让他咬。


    原星河是什么人,□□都被人捧嘴边了还会让人跑?


    当场就啃了上去。


    “还不快起来,车祸时间是12:12,你得准时到达那里。”


    原星河一边掀开被子穿上衣服,一边嘟囔着抱怨:“为什么还要准时去死啊,哪有人这么神经病找准时间赶着送死。”


    “希望下次下线的原因是绝症死亡。”


    系统说:“谁让你是临时工呢,你要是成为正式工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能完成任务。”


    “不过就你这样的,估计时管局还看不上你。”


    系统对他冷嘲热讽,原星河也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我只是来赚钱的,又不是去卖身的。”原星河撇了撇嘴。


    “更何况又不是没看过正式工合同。”


    当初去时管局面试的时候见过正式工的合同,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星河才来做临时工。


    时管局的福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但它要和隔壁主神空间一比,待遇那是好得不只一倍。


    主神空间死亡率高到吓人,而且那里的员工个个脑子有问题,时管局的死亡率就还行,也就有些任务会导致员工精神有些恍惚,其他的福利一个个都比隔壁要好很多。


    虽然主神空间和时管局都具有强制性,且两者违背规章制度的人员会被送进小黑屋。


    前者的员工要为其工作到死,后者虽同样如此,但要好的多,在工作中受到某些不可逆转的伤害可以申请去养老组养老。


    作为一条咸鱼,原星河只想在银河系买颗属于自己的星星,然后提前进入养老生活,不想做007。


    ——


    风在摇树的叶子,一辆辆行驶的汽车将地上的落叶带起,飘向远方。


    黑发的青年站在马路边,一旁的红绿灯闪烁着黄光。


    今天是恋人的忌日,在前一年的今天,恋人便是在这里死去。


    “星河。”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


    视线穿过行来往驶的车辆,撞进一双灰褐色的眼睛里。


    身形高挑的青年站在那儿,微风掠过他的耳畔,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落叶在他身后飘落,显得格外美好。


    “xianxian……”黑发青年喃喃道,不禁迈开步伐向对面走去。


    “原星河!”身后跟来的祝期羡惊恐的看着他直直走向车来车往的马路。


    ——!!


    车辆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随着一股力量将原星河推离马路,身体与车辆擦肩而过,耳边却传来□□狠狠摔落地面的声音。


    鲜红的血液静静的流淌,树上的鸟儿惊叫着飞上天空。


    原星河愣愣的看着血泊中的人,红色充斥着整个视线。


    血液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半张脸,灰褐色的眼眸望着原星河的方向。


    “星河……”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祝期羡,原星河忽然感得头胀欲裂,耳朵失声,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在意识朦胧中,他似乎在祝期羡脸上看到了两张相似却又不同的脸。


    ……


    洁白的病房里,床头柜上摆放着正滴露的鲜花,窗帘拉开透进温暖的阳光。


    沈译林坐在床头,面色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青年。


    这是自上次离开原星河家后第一次看到他,病床上的他比平时要安静多了。


    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乖巧的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柔软的黑色碎发无力的搭在前额,看起来特别令人心疼。


    沈译林轻轻将他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他很努力的想要去忘了他,努力不去关注他的消息,努力不去找他。


    可当沈译林以为自己终于开始遗忘他的时候,却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才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忘记他。


    在知道原星河出了车祸后,沈译林即庆幸又后怕,庆幸被撞到的人是祝期羡,后怕原星河差一点就被撞上了。


    幸好是祝期羡推开了他,不然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人就是原星河。


    病床上的原星河面色苍白,安静的躺在那儿。


    “统,我好像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我任务失败了……!!”


    原星河朦朦胧胧的从黑暗里醒来,睁开双眼,对上的便是满目的白色。


    系统淡定回道:“那不是梦,是事实。任务不仅失败了,你还要扣好多钱。”


    原星河瞬间呆滞。


    他,任务,失败了?!


    “为什么他会突然冲上来?!”原星河悲痛欲绝。“让我一个人被车撞死不好吗?”


    系统冷嘲道:“谁让你到处沾花惹草,惹得人死心踏地的。”


    “我的错,我不该昨夜喝酒,我不该喝醉后拉他上床。”原星河此时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


    果然,回头草就没一个能吃的。


    “吱嘎——”病房门轻轻打开。


    原星河抬头看去,是好久不见的沈译林。


    “醒了,”他端着一杯温水向原星河走来。


    “感觉怎么样,喝点热水。”


    沈译林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原星河面色也毫无变化。


    “他怎么样了?”原星河接过水,询问道。


    原星河没有具体说是谁,沈译林也心知肚明。


    “情况还好,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在昏睡。”沈译林淡淡说道。


    那时候的祝期羡刚做完手术,守在病房里的人也不欢迎他,于是他只是远远的看到祝期羡一眼,


    原星河松了口气,虽然他没什么良心,但也真不希望有人因救他死掉。


    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病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原星河。”李德明冷淡的眼神中带着隐约的厌恶。


    “祝哥醒了,他想见你。”


    李德明讨厌原星河,要不是因为他,祝哥也不会变得那么不像自己,甚至为了救他而被车撞。


    奈何祝期羡一醒来就说要见原星河,怎么劝他好好休息也不听。李德明也只好对着沈译林的冷脸来找原星河。


    “星河需要休息,有什么事之后再谈。”沈译林冷淡的说道。


    可原星河却有事想和祝期羡谈一谈,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沈译林不赞同的看着他。


    “没事,我好的很。”原星河满不在乎的说道,他现在只想知道祝期羡是怎么想的,顺便看看他怎么样了。


    原星河来到祝期羡的病房前,抬手顿了顿,竟有些犹豫,心里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怎么了?”身后的沈译林见他停下,问道。


    原星河晃了晃头,推门进入病房。


    阳光撒落在白色的病房里,病床上的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洁白的绷带包裹着他的半张脸。


    听到门开的动静,他转过头,灰褐色的眼眸看到门口的人的那一瞬间迸发出令人心悸的色彩。


    他笑着,叫着他的名字。


    “星河。”


    可原星河只感到不寒而栗。


    “江显!”后一步进来的沈译林震惊的看着病床上的那个人,说出了那个令原星河熟悉的名字。


    胸膛里的心脏骤然一停,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着,连呼吸也被夺去,仿佛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气。


    “江显……”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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