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这是……在干嘛?”
沈柏震惊道。
齐逸拍了拍自己的脸:“是这酒度数太高了吗,怎么我都出幻觉了。”
厉然韩茜包括宋不言在内满脸错愕,显然也无法理解路望远此刻的行为。
一桌人恐怕就傅成北保持着淡定,扶额道:“又是这样。”
接着,他看向宋不言:“沈柏都喝两瓶了吧。”
宋不言没想到傅成北会突然问他,微愣过后,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两个空易拉罐,点头。
傅成北为了扩展视野,把路望远搭在他肩上的头往外掰了掰。
满脸透露着无语:“看吧,这就是差距,半杯倒的alpha见过没?”
一群人摇头。
唯独齐逸缓慢仰起了头,有种酒量终于不是垫底的自满得意。
傅成北继续,语气略显失望:“以前我还想帮帮他,锻炼他酒量,毕竟一个alpha在外面不会喝酒很丢人,可结果呢。”
他说着像展示物品一样,向路望远摊开掌心:“还是老样子,该丢人丢人,该耍酒疯耍酒疯,这叫什么,叫废物啊!他要有沈柏一半的酒量,都不至于是现在这副丑态。”
沈柏嘴角抽搐:“远哥这是丑、态?”
哪儿丑了?他咋看不出来。
傅成北挑眉:“难道不是?”
说完又像回忆起什么,继续道:“记得去年过年,他只喝了一口白的,然后就跟个小娘们似的脸红头晕,抱着人不撒手,我表弟表妹都笑他不行。”
韩茜不可思议:“真的?”
在她们o,怎么会……
“骗你们干嘛?”
傅成北指了指抱着他不省人事的路望远:“他现在这状态还不够明显?信不信,他刚要再多喝两口,现在脸都是红的。”
半醉的齐逸都被这段话震清醒了,脱口而出问:“那你刚为什么还让远哥喝?”
不喝怎么突显出沈柏的豪迈?
可实话不能乱讲,他随口编了个理由:“不是说了吗,我帮他锻炼过酒量,刚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进步,谁知道一点长进都没有。”
说完,他怅然灌了口酒:“就希望别有哪个倒霉o迷上他,他这个样子说白了,能给谁安全感?”
沈柏迷惑道:“远哥就是酒量不行,没这么严重吧?”
“大错特错!”
傅成北都想扇沈柏一巴掌了。
傻逼!哪有帮情敌说话的。
他补救:“这种事以小见大。他未来是要赚钱养家的,谈生意不喝酒怎么行,难不成给人老总做一套数理化卷子?”
沈柏语塞,有点被说服了。
这么一想,他前途似乎比远哥好一些?
厉然边听边用公筷给韩茜夹了片肉,问傅成北:“他现在这样是睡着了还是,能听见咱们说话不?”
傅成北笑了:“哪能啊,被卖了都不知道。”
话题一过,众人又开始正常吃饭,傅成北被路望远抱着,行动上很是不便。
沈柏有点看不下去,建议道:“北哥,要不先把远哥从你身上拉开吧,太别扭了。”
傅成北无奈摆手,这次是真无奈:“别费心思了,没用。他只要抱住,就不会松手,谁来都拉不开。”
韩茜立刻八卦:“那远哥还抱过谁啊?”
傅成北一顿。
记忆回溯,每一场家宴,每一场酒局……
路望远很少喝酒,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一两次,醉酒的经历加起来不超过五次。
可每次,他恰巧就坐在路望远旁边。
想到这里,傅成北莫名有点不自在。
这也过于倒霉了。
不是很想说路望远只对他耍过酒疯,胡诌道:“多了去了,逮谁抱谁。”
路望远下线,并没影响到其他人兴致。该吃吃该喝喝,吃完现有的还不够,之后又加了几个菜。
齐逸很快原形毕露,到处吹牛。
吹到傅成北这儿,兴许是觉得路望远抱着他有点怪异,没吹几句就转身去荼毒宋不言了,半路又被沈柏一胳膊挡住。
齐逸也没非要跟宋不言吹,便顺势拉住沈柏胳膊,吧啦吧啦不停歇说到散伙。
从火锅店出去,时间已经很晚,几个人都乏了,于是各回各家。
时间太晚,傅成北没劳烦徐叔,站在路边叫了车。
千辛万苦才和挂在他身上的路望远上去,擦着额角的薄汗对司机道:“师傅,云府路九江湾,谢谢。”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从后视镜见两人抱在一起,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问:“小伙子多大啦,有十八没?”
傅成北笑道:“没,但快了。”
司机:“在念高中?”
傅成北点头。
司机又问:“那你怀里,咳,旁边那位呢?”
傅成北:“一样。”
司机又长长叹了口气。
傅成北有些莫名其妙,但没问。
等快到目的地了,司机可能实在忍不住,便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别怪叔啰嗦,现在可是学习的黄金年纪,谈情说爱这些等大学了再……”
“哎等等。”
傅成北尴尬道:“您误会了,我没谈恋爱,这位是……我弟。”
“你弟?”
司机愣住,正好到达目的地,他靠边停稳车,扭过身子认真端详两个人:“长得不像啊。”
傅成北哭笑不得:“旁边就是我家,他在外面喝了点酒睡着了,不然大半夜我一高中生还能带男朋友回家啊,不怕爸妈打死?”
傅成北说完递过车费,拖路望远下车。
司机看着车窗外连体婴儿似的两人,又忍不住道:“以后还是少让你弟喝点酒,一个o在外面多不安全。”
傅成北倏地呆住。
司机:“怎么了?”
傅成北回神,随即咧开嘴笑了笑,温柔抚摸了下路望远的脑袋:“没问题,以后会看着点的。也是我考虑不周,像他这么漂亮的o,在外面的确很危险。”
司机终于笑逐颜开:“是吧……”
回到家,江女士已经睡了。傅成北背着路望远上楼,不久额上又浸出一层汗。
他低骂:“妈的,哪个o要像你这么沉,绝对一辈子没人要。”
说完,跨上最后一层台阶。
而就在这时,他耳边簌然传来一道熟悉却又宛如鬼魅般的低沉嗓音:
“谁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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