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孤独星球 > 9、Chapter 9
    哥哥?


    男人听到这个称谓不安地眯了眯眼,拽着李惜辰胳膊的那只手忽然使劲儿,疼得李惜辰皱着眉掉泪。


    她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


    和陆斯越对视,陆斯越却别开脸,没有看她。


    李惜辰有些绝望。


    但她还是强撑着力气又喊了句:“哥哥……”


    希望邻居先生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以前顾瓷给她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被人贩子拐卖,途中经过热闹的街道,女人逃跑,男人追下来谎称是夫妻,尽管两人在路上闹得不可开交,但没有人愿意惹这种事,女人急中生智,专盯住一个人,抢了他的手机,对方便吵着要报警,最后女人得救。


    漫无目的的求救会引发群体效应,结果是无人理会,倒不如有目的的。


    李惜辰此刻只能寄希望于邻居先生。


    男人见状便知道两人不熟,是李惜辰在兀自挣扎,再拖可能会出问题,于是连推带拽的把李惜辰往家里推,李惜辰的脚步却一直在地上拖着。


    陆斯越此刻开始上楼,双手插兜,不疾不徐地走。


    男人急了,“做什么?还想管别人的家事?”


    陆斯越摇摇头,冷淡地说:“你们继续,我回家。”


    他拿出钥匙在指间绕了一圈,然后往对面走,和男人背对背隔着一步距离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对了,你们晚上动静小点。”


    男人:“嗯?”


    陆斯越声音轻飘飘地:“每天太吵了。”


    男人闻言轻笑,“好嘞,没问题。”


    李惜辰的脚步突然卸了力气,她的脑袋被迫靠在男人肩膀上,两条胳膊都被男人强有力的手固定住,纤瘦的手腕像随时会被掰断似的。


    她脑袋上仰,狠狠地往后一撞,跟不要命似的,撞在男人的下巴上,疼得男人往后退了半步。


    “我操丨你妈的!”男人捏着她胳膊,快要把她胳膊捏断,本想甩她一巴掌,但顾忌着身后的人,于是直接捞起她来往家里扔,顺手关门,瞪着李惜辰的目光快要着了火。


    不过在他关门那刹那,忽然横过来一条胳膊,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差点让他窒息,而他的后腰上抵着一把尖锐的东西。


    他看不到,但那东西有着坚硬的金属质感,他怀疑是刀。


    “别动。”陆斯越声音在这寂静楼道里愈发冷,胳膊往上再紧,把男人的脑袋直接箍在他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你他妈谁啊?”男人口齿不清地骂:“老子跟我对象调丨情,关你屁事!”


    “我不是!”李惜辰反驳,她的手腕剧痛,但还摩挲着地面找手机,幸好手机屏幕是亮的,她一下就摸到了,她毫不犹豫拨打了110。


    在看到通话记录那里,十分钟前,她曾拨打了姐姐的电话。


    但通话记录只有13秒。


    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以为是她疯了。


    李惜辰也顾不得想那些,她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家里的灯,给昏暗的楼道里带来了光亮。


    陆斯越的眼神很冷,他看都没看李惜辰,只冷声道:“关门。”


    “那你……”李惜辰担心他。


    “关门。”陆斯越重申。


    李惜辰握了握拳头,哐当一下把门关上,整个人虚脱地靠在门上,耳朵却竖起来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门外静悄悄的。


    陆斯越也没说话,他只以这样的姿势胁迫着男人。


    他一米八三,比对方高了半个头,力气也比他大很多,尤其对方后腰处被用刀抵着,对方只能小心翼翼地跟他商量,“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陆斯越只把搁在他后腰处的东西再往进推了下。


    男人瞬间吓得打一哆嗦,不敢再说。


    -


    警察来得很快。


    跟警察一起到达的还有李惜君。


    警察很快控制了局面,不仅铐住了尾随者,还铐了陆斯越,而李惜君环顾四周,直接问陆斯越:“我妹呢?”


    陆斯越瞟了眼已经关上的门,“家里。”


    李惜君上前拍门,但无论怎么拍都没人应。


    她又给李惜辰打电话,没人接。


    而一门之隔的李惜辰已经倒在门口,整个人都蜷缩着,手机在不远处,屏幕亮起的光依稀照在她脸上。


    她脸色苍白,额头还有冷汗掉下来。


    随行的警察有会开锁的,找了陆斯越钥匙上的挖耳勺,捣鼓了几下便打开了门。


    所有人都看到了倒在门口的李惜辰。


    陆斯越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他向警察申请解锁手铐。


    李惜君正要打120,陆斯越已经凑过来蹲在李惜辰旁边:“我学过急救。”


    -


    李惜辰是精神过度紧张,再加强烈的外界刺激导致的昏厥。


    李惜君喊未婚夫周临来医院看着李惜辰,自己去公安局处理后续。


    尾随者名叫钱肃,一年前因为猥丨亵罪被判处一年半有期徒刑,刚刑满释放三个月。


    被捕之后还颠倒黑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陆斯越,但陆斯越搬家过来以后就在楼道里装了监控,从他的手机上导出了今晚的监控记录,再加上小区内的监控记录,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据监控显示,钱肃已经连续尾随小区内另一名女子四天。


    但在今晚忽然尾随着李惜辰回家。


    警察就此监控展开了问话,终于让钱肃说了实话。


    钱肃起初是打算尾随那位朝九晚五工作的独居女生,并入室强女干,他已经踩好了点,打算今晚实施计划。


    可今晚那个女生喝多了,由她两个朋友送回来以后就没再出来,他心烦得不行,正好在此刻看到了李惜辰。


    “她比那女的好看多了。”钱肃说:“而且我之前见过她一次,她胆子很小,出门买东西都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那次我跟着她上过楼,她进去后就没出来,之后两天我看到她每天都点外卖,而且是一人份,我就知道她一个人住,那我肯定得弄她啊。”


    “啪——”


    猝不及防地,李惜君给了他一巴掌。


    警察急忙安抚李惜君的情绪,“李律师,不要激动。”


    “你听他说得是人话吗?”李惜君平日里因为工作缘故,常常出入警察局,跟大家都挺熟,这会儿恨不得上去再给钱肃一巴掌,打烂他那张嘴,但碍于众人拦着,而且还在警局,她只能再次坐下来,不过眼神冷了很多。


    抱臂坐在钱肃对面,一双眼睛跟下冷刀子似的。


    平常大家见这位冷艳律师一向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定得很,毕竟做刑诉律师的,什么犯罪嫌疑人没见过。


    单是反社会人格的案子,李惜君就接了不下三起。


    但今天的李惜君情绪格外差。


    钱肃之后的证词都无关紧要了,因为有监控记录摆在那儿,他也没否认,就是看向坐在一侧的陆斯越,厌恶地骂了句:“晦气。”


    陆斯越淡然地坐在那儿,更厌恶地瞟了他一眼,带着嘲讽和轻蔑。


    折腾了一夜,总算是把事情弄清楚。


    陆斯越提供了证词和关键性证据,签字后就离开了警察局,不过在离开前问了李惜辰的医院和病房。


    而李惜君在离开前和警局通了气,先对钱肃实行了拘役,而她连轴转赶回了律所,着手准备起诉书,以入室抢劫和违背妇女意愿不成,即强女干未遂起诉他。


    和她相熟的人说:“这事儿有点特殊,估计判不了几年。”


    毕竟未入室,未成功。


    “我争取送他进去多待几年。”李惜君冷笑,“毕竟他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刚出狱三个月再次违法,这是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基于此,法官也会酌情从重处理。”


    对方这才想起来,李惜君在法庭上的雷厉作风。


    只要她想,那必定搜刮所有能用的证据,送进去必是五年起步。


    况且,她家里又不止一个懂法的。


    警察送了李惜君离开,回到警局后钱肃笑嘻嘻地问:“哥,我这次待几天就能走了吧?”


    “少攀关系。”警察瞪他一眼,“老实待着。”


    “这次是七天还是十五天?”钱肃继续笑眯眯地问:“我都没得手,那小娘皮子劲儿真大,给我下巴这块差点磕脱臼了,我还没找她要医药费呢。”


    “做梦吧你。”警察白了他一眼,直接把他关进了“小黑屋”。


    钱肃此刻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在此刻已经改变。


    准确地来说,是在他决定做坏事时已经改变。


    -


    陆斯越回家时楼道里静悄悄的,和往常一样。


    但楼道里掉了一把长发,应当是昨天李惜辰挣扎时被钱肃薅下来的。


    他不由得后悔,早知道昨天就不去买那包烟了,送她回来多好。


    可凡事没有如果。


    他蹲下身弯腰,把地上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然后回家拿了清扫工具把楼道里那些糟糕的痕迹全部清除干净。


    昨晚被放了鸽子气得不行的苏一白上门来兴师问罪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陆斯越拿着拖把,认真地拖楼道里的地,倒真是个合格的“家庭煮夫”。


    苏一白:???


    “我去。”苏一白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地上楼,“陆斯越,我昨晚在花乐小馆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拖了一晚上的地!”


    陆斯越轻飘飘瞟他一眼,“没睡醒?”


    “我就是睡醒了才来找你算账的。”苏一白直接踩了他刚拖完的地,陆斯越给了他一拖把。


    苏一白:“……”


    “我他妈刚买的限量款,七千多。”苏一白跟只炸了毛的公鸡似的,“第一次穿!”


    “那就滚远点。”陆斯越不为所动,继续拖地:“要么滚进去,要么滚回家。”


    苏一白:“……”


    任是再愚钝也察觉到陆斯越情绪的不对劲儿。


    “你咋了?”苏一白站在他家门口,怜惜地看了眼自己限量款球鞋,还是决定先关心眼前这个要死不活的好友,“昨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来吃饭也不接电话?”


    “有事。”陆斯越把地拖到了一尘不染的境界,然后开门让苏一白进。


    苏一白进去后立马找东西擦自己的爱鞋,一边擦一边问:“什么事儿?”


    陆斯越打开冰箱给他扔了罐冰啤,自己也开了一罐,倚在冰箱那儿喝了口才不疾不徐道:“有事就是有事。”


    苏一白被说得彻底无语。


    虽然知道这人就这狗脾气,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我是为了问你有事的吗?我当然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不说就是我不想说,这有问题?”陆斯越把自己的狗脾气发挥到底,“少墨迹。”


    苏一白再次气炸,不过只气鼓鼓地喝了口冰啤。


    五秒后,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苏一白威胁似地说:“下本书,你想怎么死?”


    陆斯越:“嗯?”


    “我可以把你安排成绝世大反派,就那种高智商反社会人格,女干杀妇女、无恶不作、逻辑缜密犯下多起谋杀案的心理学家,最后你打算怎么死?”苏一白得意洋洋,“被人用唾沫淹死还是喝水噎死?或者是被火烧死?”


    陆斯越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听得太多早已没感觉。


    “我希望谋杀案里有个死者叫苏一白。”陆斯越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他得是被先女干后杀的。”


    苏一白:“……畜生啊!”


    果然跟陆斯越打嘴仗,都是他败下阵来。


    苏一白坐在沙发上愤愤地想,他是舞文弄墨的,跟这种故弄玄虚的狗东西不一样。


    说不过他很正常。


    但又不肯就此罢休,于是他对着房间喊了声:“陆狗。”


    陆斯越手里拿着衣服,看了眼是自己一会儿洗过澡要换的,没舍得扔,于是白了他一眼,“猪白,干嘛?”


    苏一白:“!!!”


    “不是说好不提了吗?!”苏一白又炸了。


    陆斯越推门进卫生间,“先撩者贱。”


    苏一白:“……操。”


    他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彻底把自己脑袋抓成了鸡窝。


    气死他了。


    果然,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


    陆斯越竟然喊他大学时的外号!靠!


    他都瘦下来了!狗屁猪白。


    气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苏一白气得往浴室门口扔了抱枕,但两分钟后又灰溜溜捡回来。


    要是让洁癖晚期陆斯越看见他扔抱枕,一定得摁着他揍一顿。


    还是算了。


    苏一白安慰自己,人狗不同,要体谅狗狗。


    等到陆斯越从卫生间出来,苏一白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你昨晚放了我鸽子,不给个解释么?”


    陆斯越头发上的水滴到了白t上,他顺手擦了下,“说了有事。”


    “什么事?”苏一白问。


    陆斯越:“……警局呆了一晚,录口供。”


    苏一白震惊,“你惹事了?”


    陆斯越摇头,“别问了,不想说。”


    苏一白蔫了,他知道一旦陆斯越说这种话,那就说明不会再从他嘴里问出有效信息了,但他又很好奇。


    这样的好奇心只能自己脑补。


    “你这人真狗。”苏一白吐槽。


    陆斯越瞟他一眼,“闲的?”


    苏一白踹他,“我编辑催稿电话都打二十个了,我他妈闲个屁。要不是怕你死在家里没人知道,我才不往这跑。”


    “好了。”陆斯越说:“没死,你滚吧。”


    “陆斯越。”苏一白幽幽地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三十多了还单身吗?”


    陆斯越:“嗯?”


    “都是你这张嘴造的孽啊。”苏一白咬牙切齿:“凭你这张嘴,你起码还得单身三十年。”


    陆斯越轻飘飘地应了声哦,随后反问:“所以你恋爱了?”


    苏一白扔了抱枕,刚要发火,电话就响了。


    看清备注后,苏一白立马换上了一副面孔,得意洋洋地把手机摆在陆斯越面前:“看见没?马上就谈了,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母单三十年。”


    陆斯越轻嗤了声,没说话。


    苏一白笑眯眯地接起电话,“芮芮,什么事啊?”


    杨芮声音冷清,“你能联系到陆斯越吗?”


    苏一白:“……”


    他久久未能说话,盯着陆斯越的眼神能冒火。


    陆斯越则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问你呢。”杨芮说:“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苏一白委屈:“你都不问我的吗?”


    杨芮:“你不是好好的吗?”


    苏一白:“……”


    “别闹了。”杨芮也没再听他的话,“我找陆斯越有急事。”


    苏一白无语地把电话给陆斯越递过去,“喏,杨芮找你。”


    陆斯越挑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苏一白翻了个白眼,坐一边生闷气去了。


    杨芮找陆斯越问他最近有没有预约的患者,她有个妹妹有重度抑郁和暴力倾向,不愿意去医院,想让陆斯越帮忙。


    陆斯越答应了下来。


    之后把电话还给苏一白,但说了没几句就挂断电话。


    因为杨芮在忙。


    苏一白盯着电话,无奈叹气,第n遍问陆斯越;“你说杨芮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陆斯越坚定地回答:“真的。”


    全世界都能看出来苏一白喜欢杨芮,但杨芮不知道。


    准确地来说,杨芮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三个人从大学开始就认识,时常聚餐。


    尽管身边都有来来往往的同事、朋友,但最后混成无话不谈死党的就他们三个。


    “找个时间挑明吧。”陆斯越把头发擦得不滴水,“你这样等到五十岁,你还得是单身。”


    苏一白无奈扶额,“先这样吧。”


    陆斯越瞟他一眼,“反正就这样,迟早都得赌一把。”


    赌赢了,那就是女朋友。


    赌输了,关系尴尬,分道扬镳。


    以杨芮的性格来说,无外乎这两种结果。


    只不过苏一白个怂包,向来不敢赌,所以拖延了这么多年。


    但现在陆斯越没心情管他这些破事,他换了衣服出门,问苏一白要不要去吃饭。


    苏一白宰了他一顿,陆斯越也没在意。


    他在吃饭的时候打电话跟学校老师换了下午那节课,然后让服务员打包了一份骨头汤,还有一荤一素两道菜,配了米饭。


    苏一白好奇给谁打包,陆斯越淡淡地说:“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陆斯越:“女的。”


    “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苏一白震惊:“不可以!你得在恋爱前告诉我。”


    陆斯越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做什么?你要横插一脚?”


    “狗屁。”苏一白喝了口酒,“我得赶在你之前跟杨芮谈恋爱。”


    陆斯越:“……”


    他低下头吃饭,“目前还没谈恋爱的想法。”


    -


    陆斯越到达医院后很顺利地找到了李惜辰的病房。


    病房外站着个男人,高高帅帅的,白t黑裤,很清爽,正在打电话,纯英文交流。


    陆斯越听了一耳朵,应该是在谈生意上的事。


    等对方打完电话后,陆斯越才上前介绍了来历。


    对方也做了自我介绍,名叫周临,是李惜君的未婚夫。


    他从昨晚就一直看顾着李惜辰,但李惜辰一直未醒过。


    医生检查过,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过度紧张和缺乏睡眠导致的昏睡,让她睡到自然醒就好。


    陆斯越跟周临交换了信息,便让他去吃饭,自己来照顾。


    周临一时好奇,“你是惜辰的……?”


    “邻居。”陆斯越坦坦荡荡,“我们住对门。”


    周临对这个答案很意外,“只是邻居吗?”


    陆斯越轻笑:“不然?”


    他说:“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周临哦了声,察觉到自己有几分唐突,随后致歉,“抱歉,我还以为你可能是惜辰的追求者那类……”


    陆斯越摇头:“也没有。”


    “不过。”陆斯越看了眼病房里正睡着的李惜辰,“她追求者多吗?”


    “应该不少吧。”周临笑笑,“她上高中的时候,她姐不知掐了她多少烂桃花。”


    陆斯越闻言笑了,“她确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孩儿。”


    “小孩儿?”周临无奈,“虽然长了张娃娃脸,但惜辰已经研究生毕业,忘了是25还是26了。”


    陆斯越也有被惊到,他以为李惜辰应该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但没想到已经研究生毕业了。


    周临之后又接了个电话,把李惜辰托付给了陆斯越,自己先去吃饭。


    陆斯越回到病房等待,等到打包的饭都凉了,李惜辰也没醒,到了晚上他便自己去医院楼下用微波炉加热,然后吃掉。


    夜里是李惜君来陪护的。


    她带了一大叠文件,全部都是着手起诉钱肃的材料,坐在病房里开着盏小台灯认真工作。


    周临也来过一次,然后和陆斯越一起离开。


    李惜辰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长达六十个小时。


    医生们都怀疑她是得了某种不知名隐性疾病,差点给她做全身检查。


    不过幸好,她在医生们准备给她做全身检查的时候醒了。


    当时她的病房里只有陆斯越,对方坐在小沙发上低头看书,一双腿笔直修长,无所适从地放在桌子旁。


    李惜辰想说话,但嗓子很疼,像是被沙子磨过一样,不过只轻微的响动,陆斯越也有所察觉。


    他抬起头来,刚好和李惜辰的目光对上。


    李惜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嗓音沙哑:“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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