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 > 第80章 番外16
    云臻身影离箭似的奔出茶棚,


    裴菀不由愣了一下。


    她还没问清楚呢。


    当即奔至赤兔马前,一跃而上,左手勒了下缰绳,右手抽鞭,追了上去。


    燕平满头雾水,气得牙齿咯咯作响,也跟着踵迹而去,


    “笨笨,你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呼呼啸过耳际,裴菀见前方的云臻,在一个岔路口往京城的方向驰去,略略放心,便勒了下缰绳,缓慢了速度,等着燕平追上来,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望他道,“燕平,你应该知道,我出生在苗疆...”


    “略有耳闻...”燕平驾着马挡在她跟前,神色沉沉道,“然后呢,他是苗疆的人?”


    “对,我有个很好很好的哥哥,他过世了,刚刚那位是他的堂兄,我想问问他的事...”少女英气的棱角略染了些温柔,清幽的眸子如宝石般溢着柔亮的光彩。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忍不住有些嫉妒。


    “所以,你喜欢他?”


    裴菀轻轻一笑,“对,我确实喜欢他,可惜,天人永隔,我打算去一趟苗疆。”抬眸,正色道,“燕平,我此前跟你说过数回,你的好,我承受不起,而且我也不喜欢。”


    燕平面庞绷得极紧,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激声道,“他已经死了,你难道一辈子不嫁人?”


    裴菀摇头,面露凛然,“我会不会嫁人我不知道,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燕平脸色彻底难看下来,“为什么?”身子绷如满弓。


    裴菀平静望他,“燕平,你自小以保护我的名义缠着我,什么都要问,去哪儿都要跟,我并不舒服,我也不喜欢,我跟你在一起,十分疲惫。”


    抿了抿唇,虽是不忍,却终究狠心斩断他的念想,“别浪费心思在我身上,我不会嫁你。”语毕,策马奔腾往云臻方向跟去。


    燕平一人一骑,顿在原地,秋风拂过,掠走他眉梢的傲气,只留满眼的落寞。


    不多时,刘环追到此处,瞧见他垂头丧气,纵马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殿下呢?”


    燕平从喉间挤出一丝涩意,问,“刘环,我真的很讨人厌吗?”


    刘环愣了下,他是刘桐的侄子,自小在锦衣卫当值,笨笨每回出宫,叔叔便让他保护笨笨,他比笨笨年长几岁,算是看着这些天潢贵胄长大的。


    燕平是荣宁大长公主的嫡孙,自小金尊玉贵。


    而此刻的他,一身傲骨折碎。


    刘环叹息道,“世子爷,在下是粗人,说话不晓得转弯,你多谅解,你追人的方式,确实挺遭人嫌的...”


    燕平眼眸睁圆,“有这回事?”


    “当然,殿下做什么,你要管,不做什么,你也要管,你简直跟个管家婆一样。”


    燕平脸色胀红,狠狠剜了刘环一眼,“你埋汰我呢!”


    刘环嘿嘿一笑,“世子,爱一个人不是桎梏她,是真心为她好,我跟随殿下多年,她对你呀,是当真没有情意,要不,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我就不能改?”燕平拔高了嗓音,十分不服气。


    刘环嗤了一声,觑着他道,“你这脾性,一辈子都改不了,霍家那小小姐不是挺喜欢你,或许,她是你的缘分?”


    燕平气得一鞭子朝刘环抽去,刘环飞快躲开,掉转马头,往京城方向奔去,


    “世子,强扭的瓜不甜,陛下喜欢你,可后面还有个皇后娘娘呢,宫里的事谁做主,你难道不清楚?”


    裴菀自小得皇帝亲授武艺,她的天赋是皇嗣中最出众的一个,一身骑术也十分了得,□□赤兔马日行千里,不消片刻便将云臻给追上。


    秋闱在即,云臻还需疏通些关节弄到考试名额,不敢有一刻耽搁。


    一面纵马,一面问并骑的裴菀,


    “姑娘,你跟着我作甚?”


    裴菀也不敢追得太紧,“云公子,云臻哥哥是我最喜欢的人,你是他兄长,必定熟知他的事,眼下,你有急事,我不敢打搅,只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去处,待你空闲,我寻你问些事,可以吗?”


    她语气带着几分讨好,令他心痛极了。


    他忍着满腔汹涌的爱意,重重点头,“京城东市有一家潭州药铺,是我所开,七日后,我在那里等你。”


    裴菀眼眸亮晶晶的,“谢谢你,云河兄长。”


    二人疾驰了一日,半夜至一片密林,裴菀始终不紧不慢跟着。


    云臻虽是心急,却也担心她受不住,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裴菀这几日连着追他,确实困倦得厉害。


    云臻将马拴在树下,取下水囊朝裴菀走来。


    裴菀大腿被磨得痛,下马时忍不住打哆嗦,站着不敢挪步。


    云臻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从袖口掏出一瓶药递给她,“待会找个地方涂一涂,明日清晨便好。”裴菀接过道谢,她每回出门,娘亲都要备些药给她,这次出来时间过长,药已用完。


    云臻帮着她将马拴好,生了个火堆,掏出块牛皮垫在地上,裴菀慢吞吞挪了过来,云臻将行囊里的一袋吃食递给她,手里拧着个什么东西去了密林深处,


    “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裴菀饿极,便掏出他行囊里的吃食,吃了几样,她忽然愣住。


    这里头的吃食,样样都是她喜爱的零嘴。


    裴菀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


    身后传来动静,扭头瞧去,见云臻拧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回来。


    他轻车熟路将兔子处理干净,撒了些干盐佐料之类,便架在火堆上烤。


    “你手艺很好嘛。”裴菀道。


    云臻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们苗疆之人,靠山为生,这些都是雕虫小技。”


    “云臻哥哥是不是也很厉害?”


    云臻顿了下,颔首,“他很厉害...”


    “有多厉害?”


    云臻犹豫了片刻,捡几样事说给她听。


    裴菀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还落了泪,她擦拭泪痕,望着篝火出神。


    云臻见状,将烤好的兔腿扯下递给她,“吃点主食,明日还有一日路程呢。”


    裴菀目光落在他手指的茧上,厚厚的茧,长长一条。


    惯用小刀雕刻的人,便是如此。


    她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接了过来,小咬了几口,寻思着问道,


    “你行囊里的吃食很好吃,你也喜欢吃吗?”


    云臻默然,从几何时起,每每外出,都会备她喜爱的零嘴。


    这些年,习惯成自然,早已忘了初衷。


    “对,我也喜欢吃。”他垂下眸。


    裴菀笑盈盈道,“极少有男人爱吃甜食...”


    云臻不再接话。


    夜里,二人上了树杈小憩,裴菀累极,这一觉至天亮方醒,往旁边树杈一望,哪还有云臻的身影,只有他留下的热乎乎的朝食。


    细心,善良,还真是像极了云臻哥哥。


    难不成云家的男人都这般好?


    云臻午后终于赶到京城,他这些年经营生意,也积累了些人脉,费了一些功夫,捐了两万两银子,成功获得国子监捐生的名额。


    苗疆也曾有县学,他参加过考试,相关的文书也准备妥当。


    八月初九,三年一度的秋闱如期举行。


    京师的考场就设在国子监。


    三日后,考完各科目,云臻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些年来,他嘴里不说,心中却始终存了些念想,他秉灯夜读,日日研习四书五经,总觉得,这般做,便能离她近一点。


    他如约来到潭州药铺,裴菀已等在那里。


    她依然做少年打扮,一袭月白长袍,如芝兰玉树的佳公子,执一把玉扇坐在堂屋窗下,慢悠悠冲他笑道,“原来你参加秋闱去了。”


    云臻笑了笑,坐在她对面,“你来的倒挺早。”


    “早什么,我都等你两个时辰了。”语毕,将一宣纸摊在他面前,递给他一只狼毫,“云河大哥,帮我将云臻哥哥画下来,好不好?”


    云臻心咯噔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对上她满怀期待的视线,涩声道,“我画得不好....”


    “别骗我,你家小二告诉我,你文武双全,怎么可能画不好?”裴菀托腮,将狼毫往他手心戳了戳,笑眯眯道,“喏...快画。”


    云臻无奈,接过狼毫,信手在宣纸上画了两笔,


    画个旁人,又怕她胡思乱想。


    怎么都画不下去,


    “我们是堂兄弟,其实长得有几分像....”他面颊泛红,略有些不自在。


    裴菀眼神乌溜溜转了一圈,“成,那你说说你们俩不一样的地方,我来画。”


    她把笔夺了过去,还真就对着他模样,信手乱涂。


    云臻余光瞥着她,她一手托腮,一面苦恼着无法下笔,小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戳了戳,又胡乱画了两笔,跟鬼画糊一样。


    果然是字写不好,画也画不好,他低低笑出一声。


    小时候可聪明呢,现在越养越笨。


    有些后悔替她取这个名儿。


    他将那宣纸给卷起,扔到纸篓里,“别画了,你想知道他什么事,我告诉你便是。”


    “你们苗疆,有没有姑娘喜欢他?”裴菀一本正经问,“我每回问他,他总说没有,可刚刚小二告诉我,苗疆每一位姑娘都追求过他,是真的吗?”


    云臻满脸错愕,冷冷瞥一眼小厮,视线挪回,落在裴菀身上。


    “好像是有一些,不过他这人性子冷,不爱搭理人,寻常有姑娘对他示好,碰了钉子也就作罢。”


    裴菀唇角弯得老高,“那他呢,有没有心上人?”


    云臻抿着唇陷入为难,“我不知道。”


    裴菀泄气,又与他闹腾许久,华灯初上,裴菀总算是不依不舍出了门。


    回宫,先偷偷打听了一番,确认皇帝还未去坤宁宫,赶忙溜去坤宁宫给傅娆请安。


    虽是年过十五,裴菀依然爱跟傅娆撒娇,沿着博古架悄悄摸入内殿,见傅娆端坐在罗汉床上翻看医书,便径直扑在她怀里,


    “娘....”


    傅娆被她撞了个满怀,忍不住将医书置下,搂她在怀,“你这孩子,整日不着家的,今日又去哪玩了?”


    她将脸埋在傅娆肩处,使劲往她怀里蹭,“女儿先去了舅舅家,婆婆眼神看不清,却还嚷着要给妹妹绣小衣,这不,我只能陪她说话,她便说了您幼时的趣事,对了,娘,我得空去一趟苗疆,我也想去采药。”


    傅娆闻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郑氏上了些年纪,脑子里便糊涂了。整日絮絮叨叨的,今个儿说了什么,明日又忘了,动不动便说要去寻父亲傅伦。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傅娆心里跟压了石头似的。


    听到“苗疆”二字,她眉头一皱,


    “你想去苗疆?还惦着云臻呢?”


    裴菀避开这个话题,问她道,“娘,云臻哥哥是不是有位堂兄,名叫云河?”


    傅娆凝神片刻,寻思道,“好像是,是一个很憨的小家伙,挺有趣,怎么了?”


    裴菀心忽然怦怦直跳,“他长什么样?”


    傅娆揉了揉她发梢,“这都多少年了,我哪里记得请,再说,他如今长大,也不是原先的模样,听你这意思,见到云河了?”


    “娘,您想想嘛,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裴菀抿着唇,不放过傅娆一丝一毫的表情。


    傅娆努力回忆了一阵,费劲道,“我对云河印象并不深,恍惚记得,他左眉有一颗痣....”


    裴菀蓦然睁大了眼,


    那个人,眉梢并没有痣,干干净净的,如人间谪仙。


    顿了片刻,飞快从傅娆怀里起身,跟离箭似的往外冲去。


    云臻近日乏累,睡得早,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动静,他连忙合衣而起,正要开门,瞥见门口立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是笨笨。


    她来到他门前,举起了拳,仿佛在犹豫,要不要敲他的门。


    云臻心提到了嗓子眼。


    外面的裴菀,也察觉到了他的呼吸。


    四下静得出奇,唯有两道炙热的视线,隔着门,小心翼翼试探。


    她垂下手,缓缓往前靠近了些,贴着门缝喃喃唤道,


    “云臻哥哥,是你吗?”


    她嗓音柔软又纤细。


    云臻眼眶一痛,热意排山倒海袭来,他猛地抓住门把手,吱呀一声,将门拉开。


    她身影随月色一齐跌在他怀里。


    反脚,将门一合,隔绝了窗外那片银霜。


    裴菀泪意汹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身子不停往他怀里钻,泪水湿了他的衣领,凉意渗透衣衫,往他胸膛下蔓延。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她哭哑了嗓。


    “对不起....”云臻暗哑地回,身子稍稍隔开些,不欲碰她,


    “笨笨,对不起....”他将她双臂拉下来,轻颤地握在怀里,垂眸,忍着泪意,


    “你给我一些时间。”


    “给你时间做什么?给你时间骗我?离开我?是吗?”裴菀咬着牙关,欲挣脱他的手,


    云臻眼神幽黯地,钳住她的手腕,又哄,又带着几分恳求,


    “笨笨,你冷静一点,你深更半夜出宫寻我,陛下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我不在乎!”裴菀眼眶蓄满泪水,一颗颗往下砸,她望着那张在梦里描绘过无数次的脸,哽咽道,“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可我不在乎.....”


    “我在乎!”云臻红着眼低吼一句,坚定望着她,放缓语气,再一次道,“笨笨,我在乎,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好吗?”


    裴菀闻言,绷紧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你没骗我?”


    “我没有。”


    “若你没考上呢?”


    “三年后再来...”云臻顿了顿,又道,“实在不行,我从军,总该要挣个体面的身份来娶你....”


    裴菀破涕为笑,扑在他怀里,“云臻哥哥,我只属意你,我不会嫁旁人,多久我都等....”


    她身上的香气,令他有些受不了。


    是他捧在掌心的姑娘,不忍亵渎她。


    云臻克制着将她推开,哄道,“笨笨乖,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便是,你若再这般不管不顾来寻我,你爹爹定会动怒。”


    “让我再留一会儿...我与你说会话便走....”她低声撒着娇。


    云臻待要劝,门外传来刘桐冰冷的嗓音,


    “殿下,臣奉皇后娘娘之命而来,请殿下回宫,若您再拖延半刻,臣可保不准能瞒过陛下....”


    裴菀心神一凛,立即放开了云臻,她得为云臻的安危着想,将他往里一推,连忙拉门而出。


    三日后,乡试放榜,云臻成为京师的解元。


    裴菀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立即蹦蹦跳跳来药铺告诉云臻。


    云臻错愣了好久。


    他自负有些才学,却也没想到一举夺得解元。


    这么一来,明年的春闱大有希望。


    国子监几位业师传云臻过去,见他谈吐不凡,生得又是谢庭兰玉,均交口称赞。


    几位先生赠他不少书册,嘱咐他刻苦研读,争取考个一甲。


    云臻的名声传播开来。


    几位阁老也有耳闻。


    “今年京师的解元是位年轻人?生得是芝兰玉树,气度超群。”


    “极好,连着几年状元都是糟老头子,翰林院都少了些朝气。”


    “好什么好,你也不想想那位对年轻状元是什么看法,不然何以这些年的状元都是老头子?”


    众臣闻言,不由语塞。


    云臻成了解元后,推拒一切应酬,只专心备考。


    眨眼,来年开春,三月中旬,春闱如期举行。


    放榜后,云臻名列进士第一名,成为“会元”。


    连中两元,云臻声名鹊起,已成京城新贵。


    春闱过后,紧接着便是殿试。


    殿试当日,一众进士来到奉天殿偏殿,今年由皇帝亲自出题,讲的是如何治理边患。


    上午士子答题完毕,中午文吏不歇息,紧接着誊写送入正殿。


    每誊写一篇,便有内阁大学士畅读一篇。


    待读到云臻那篇策论时,几位阁老罕见地齐齐称赞。


    “此人天赋极高,眼界长远,乃不世之才。”


    “陛下,臣刚刚听了大半,唯独这篇经天纬地,可堪为状元。”


    皇帝抚须颔首,“确实不错,各项举措也十分得当,从他行文可知,此人到过南海,去过北戎,确实是可造之材。待读完,将他文卷呈上来,让朕瞧瞧他的字。”


    至晚,所有文章畅读完毕。


    内侍将云臻的原卷呈给皇帝,皇帝看完,眼神大亮,


    “写得一手好字,倒与朕年轻时有些像。”


    众臣闻言眉开眼笑,“陛下这般说,那是状元无疑了。”


    “揭开糊名,看是何人?”皇帝笑眯眯将文卷递给内侍。


    内侍一拆,唱名道,“彭州云臻。”


    殿内立即响起一阵喧哗。


    “还真是云臻!”


    “果然是他....”


    众臣还待沸议,内阁首辅使劲挥了挥长袖,暗示大家闭嘴。


    若让皇帝晓得云臻年轻貌俊,这状元怕是当不成了。


    众臣心领神会,立即噤声。


    皇帝也看出不对劲,却实在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那状元便定他?”


    众臣齐齐顿首,“陛下英明。”


    顺带又将榜眼与探花的人选挑出来,皇帝沉吟问,


    “此三人,谁相貌最为出众?”


    众臣心眼瞬间提起。


    以大家对皇帝的了解,谁最出众,谁为探花郎。


    “传三人进殿,让朕瞧瞧?”


    内阁首辅骤然拔高了嗓音,“陛下,听闻宋迅不错....”


    “对对,此人貌赛潘安,点为探花郎最为合适。”群臣不约而同装个睁眼瞎,


    皇帝慨然一笑,暗想坤宁宫还有个小女儿等着他,也懒得与他们掰扯,


    “难得你们众口一词,就这么定了。”


    众臣跪送皇帝起驾,纷纷揣紧了心,


    “总算是保住了一个才貌双全的状元郎。”


    次日清晨,礼部张榜,云臻连中三元成为新科状元,礼官一路敲锣打鼓将喜报送至府邸,云臻默立久久未言。


    接下来该要状元游街,夜里便是琼林宴。


    云臻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拒游街一事,专心准备夜里的琼林宴。


    他将状元进士服来回查验,又将准备好的说辞演练数回。


    他决定,今晚以新科状元的身份,向陛下求娶笨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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