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修为自低到高分为筑基、辟谷、金丹、元婴、分神、出窍、合体、渡劫、化神,境界与境界之间相隔如同天堑。


    她主动将话头挑明,引导他们认为那人是她所杀,也算是帮燕兆瞒了过去。


    “萧城主,这是那妖物的丹核,您可以将它埋在邵城中心,有绝佳的御魔防妖之效。”令红濯接过它,将其递给萧无涯。


    “多谢各位仙长,救我邵城于水火之中,我实在感激不尽……”


    萧无涯感激涕零,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眶已经有些微红。


    池鱼看了也是心头一酸,连忙扶起他,“城主快快请起,除魔卫道是我们长华弟子应尽的义务,不必如此。”


    “各位仙长都受了伤,若不嫌弃的话还请在寒舍将就几日,萧某定尽心尽力照拂各位。”


    “城主言重了,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几人就在贵府多叨扰几日了。”李榭拱了拱手。


    等回了住处,形神俱疲的池鱼别了他们几人,率先进了屋。


    师姐他们估计日后还要细问,只是现下事情刚刚结束,大家都很倦怠,所以没再追问。


    她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想再想那么多,若是日后提起她就推给燕兆了。


    毕竟他瞒了这么久,连师尊都瞒了过去,应付师姐他们的追问应该是不在话下。


    门一打开,床上伏着一团蓬松的杂毛。


    不是霸霸能是谁?


    池鱼松了口气,张开双臂扑了过去,“霸霸,你没事就好。”


    大约她现在最亲近的便是它了。


    霸霸从它那一大团杂毛里抬起了大脑袋,“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把那两个小孩子安顿好就回来城主府了,等了一天,等到今天晚上才把你盼回来,你有没有受伤啊?”


    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池鱼,直叫她愧疚得要命,“害,都是我不好,去追杀阴物耽搁了这么久,害得咱家霸霸担心死了。


    放心,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现在已经快好了。就是有些累了,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回来好好睡一觉。”


    她坐上床沿,柔柔地抚了抚霸霸的脑袋。


    “来,我睡够了,我把地方让给你,你安心睡,我来守着你。”


    它说着说着就站起身,跳下了床,坐在了桌案上晃着它那幻化的猫尾巴目不转睛地看她。


    “好嘞,有霸霸在我可放心了,等我休息好了,明日做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呀?”池鱼施了个清洁诀,除去浮尘之后,合衣躺上了榻。


    “好耶!那小鱼儿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吧,嘻嘻!”霸霸来了劲,朝她歪了歪头,窗棂处倾泻而下的月光映在它毛茸茸的身子上,给它打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晕。


    池鱼安心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居然身处一片浓雾之中。


    拨开重重云雾,她走入其中,光线越来越微弱,伴随而来的是丝丝深入骨髓的寒意。


    仔细一看,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那处洞府。


    顺着甬道向前走去,尽头是一张石床,燕兆闭目躺在上面,肤白如瓷,郎艳独绝。


    待她走近,瞧着他还是一副沉睡的模样,她下意识地喊出了声,“燕兆,醒醒。”


    鸦羽般乌绣的长睫颤了颤,一双攒了熠熠流光的眸子就这样睁开了。


    见来人是她,他忽地绽了笑,口中絮絮地说了什么,声音十分微弱,她一时不能听清。


    于是皱了皱眉,她又走近了些,身子微微向他那边倾了过去,侧耳对他。


    “你方才要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说啊……”他话还未说完,就将她拉入怀中,“师姐,我想与你完成还未完成的事。”


    池鱼眼前是他微敞的衣襟,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若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向她涌过来,妄图将她溺毙。


    她的脸登时便红透了,一股羞意自心里一路烧到两颊,大脑立时便丢盔弃甲,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见她呆愣着不动,他将埋在怀里的她拉至眼前,一眼不错地将她所有女儿家情状都收入眼底。


    他双眼微眯,又凑近了些,启唇说话时几乎就要触上她的,“师姐,这般就受不住了吗?”


    二人呼吸可闻,彼此气息交融,几乎不分彼此。


    她才堪堪回神,短暂对上他的双目之后又很快别开了眼不敢看他,只将视线落在别处。


    “你……你这是做什么?既然是在幻境里那是为了迷惑大妖而逢场作戏罢了,是不作数的,你不要乱来。”


    她的话音里带着颤意,显然是暗自逞强,陷入困境却强作冷静,像是落入陷阱里的猎物,明明已经无处可逃,却还是要竖起盔甲,奢望能对敌人起些震慑作用。


    “可师姐啊……我当真了,每日睁眼闭眼全都是师姐当时任我予取予求的动情模样。师姐平日在长华最是‘乐善好施’了,不会不应允师弟这个小小的要求罢。”


    他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面颊,一点一点带着不容拒绝的力气将她偏向一旁的脸掰了回来,迫着她的眼睛直直地对上他的。


    “不知羞耻,松开!”


    她红着脸企图从他怀里挣开,却丝毫不得法,反而使得二人距离更近,几乎要贴在了一块。


    “既然师姐都这般主动了,想必心里也欢喜得紧,一会子师弟定叫你满意。”


    他话音刚落,不待她反应便吻上了她。


    一寸寸攻城掠地,一点点掌控主权,逼得她只得丢盔弃甲,软了身子在他怀里任他随意施为。


    一时间,他发觉她竟是不会换气,暗自憋了许久,于是离开了她的唇,低低地笑出了声,明知故问一般,“师姐竟是连换气也不会吗?”


    她靠在他的怀里,唇上泛着潋滟水光,正因得了空隙而小口地喘着气,鬓发被额间沁出的汗水濡湿,眼底微红,一副受了极重欺弄却又无可奈何的诱人模样。


    她有的他自然也不遑多让。


    他看向她的眸子里多了些危险意味,空着的手是要往她的发带那儿去。


    她大惊,“不……不可”,双手紧紧截住了他伸向她发带的手,企图施展术法要挣脱开,却被他死死桎梏。


    他拆她发带是想做什么?困制住她吗?


    半妖之力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强大威压之下,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此番,却是由不得你了。”他轻飘飘地落下这句话,眼底是翻涌的暗流,明明是绛珠仙草之姿,却因眼里暗藏的阴戾而生生染了尘欲,要诱人与他同堕深渊。


    他将她放在石床上,随后欺身而上,牢牢地制住了她挣扎的动作,不顾她的阻止将她的发带抽了出来。


    瞬间她的发髻因为没了支撑而散了去,一头乌发铺散在石床之上,越发衬得她姝色绝双。


    长长的绸带被他一圈一圈地绕起来,捆住她双手,按在了头顶动弹不得。


    “不……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害怕,燕兆,我害怕,呜……”她未尽的话统统被他堵在了口中,以吻封唇,只留下她几声困兽似的呜咽。


    衣衫渐渐松动,雪玉般的肌肤渐次露了些许,极尽靡艳。


    她受不住他的举动,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口中喘息不断,显然是一副不堪忍受孟浪之举的凄弱模样。


    不知是不是受了她这样子的刺激,燕兆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尖的虎牙,雪白的狐耳也幻化了出来。


    皮肤上传来的被紧缚的毛茸茸的触感也在无声地告诉她,他的狐尾也露了出来,缠上了她。


    只见他俯首而下,绒绒狐耳轻轻刮过她的面颊。


    下一秒,池鱼清晰地感受到有热气蔓延,随后传来轻微的刺痛,带着濡湿的热意紧紧地附着于她。


    是他的牙,他在咬她。


    “呜……”


    她控制不住身体深处自然而然的战栗之感,下意识出声,随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又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令自己无地自容的声音。


    他重又笑出了声,之后微微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一时口中竟说出了许多令她不堪入耳的污糟话。


    偏生一边嘴上说着还一边不断地做出叫她羞愤难忍的动作。


    池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像是搁浅在岸上的不断翕动着双腮的鱼,原本浅眠的霸霸被她的动静惊醒,跳上了床榻。


    “小鱼儿,小鱼儿,醒醒。”它探了爪子摇了摇她的肩膀。


    下一瞬池鱼猛地睁开了眼,惊坐而起。


    “小鱼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霸霸被她的举动吓到,连忙跑到她跟前盯着她,圆眼里满是惊忧。


    见是霸霸,她终于舒了口气,“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事。”


    “现在天色还早,那你还要继续睡吗?”


    “睡的睡的,没事了。”她应付完它,又躺下,翻过了身去背对着它。


    趁着霸霸看不到她的空档儿,她羞恼地拍了拍脑门儿。


    池鱼啊池鱼,你难道就这么不争气吗!他都给你下蛊了,你还巴巴儿地赶着做他的春梦,还嫌死得不够快吗?


    色字当头一把刀,你得给我支棱起来啊,池鱼!


    胡思乱想了半天都没入睡,池鱼索性玩起了自己的头发。


    顺滑如水,根根秀润,嗯,玩起来还挺顺手的。


    然后她就这么玩到了天明。


    听到鸡鸣响起,她翻身下了床榻。


    走出门,晨光熹微,显然时候尚早。


    她蹲下身抱起跟在一旁的霸霸,走出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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