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应在州焦急的抖着腿。


    又让他等!这是第二次了!他很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人机会!


    况且他今天还是从组织逃出来的。


    眼见拍卖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应在州在膝盖上画圈的手一顿,拿起手机。


    不是已经加了他的好友吗?不出摊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


    应在州坐不住,忍不住往车窗外望了望。


    突然发现,今天校门口的小吃摊好像比往常少了许多。


    难道是因为周末,孩子不上学?


    “应总,时间到了,我们先去拍卖会吗?”李秘书发动车子,低声询问。


    应在州撇撇嘴,他本来想带边云落一起去做个新造型,再领人去参加拍卖会的,没想到连人都没见着。


    昨天不都说要给小o一个惊喜了吗,也不乖乖等他。


    应在州瞬间对拍卖会失去了兴趣,想去边云落家里看看。


    “不……”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应在州突然从侧视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满面愁容,活像个被抛弃了的怨妇。


    应在州神色一凌,没想到剧情对他的影响居然这么大。


    他怎么能被所谓的剧情影响,他可是个冷心冷情的杀手霸总。


    “去拍卖会!”应在州大手一挥,决定了目的地。


    李秘书默默的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应在州。


    应总很焦虑,焦虑到连衣服都懒得换,就打算直接去拍卖会了。


    说是拍卖会,其实更像是场宴会。


    宾客们将邀请函交给门童,接着便有迎宾小姐带领落座。


    等拍卖结束后,宾客们将会被带入隔壁参加晚宴。


    作为主办方这边的人,边云落和雇主在后台等待着活动开始。


    穿着白色西装的白玦在边云落面前不停地打着转,看上去十分紧张。


    边云落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紧张。


    “小云啊,今天可不能出错。”白玦突然一屁股坐在边云落旁边,不停的抖着腿,“你不要紧张啊。”


    还在努力适应隐形眼镜的边云落眨着眼点点头:“好的,我尽量。”


    其实,他觉得白玦更需要放松。


    “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可请了个大人物。”白玦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那可是在商圈只手遮天的人,最近我们要谈个合作,今天必须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白玦年近三十,总喜欢“小云,小云”地叫边云落。


    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得直爽性格。


    边云落放下今天的主持稿,点点头。


    他收了钱,自然会做好分内的事。


    “白总!人快到齐了,准备一下就要开始了。”秘书敲敲门,出声提醒。


    边云落瞬间感觉到身边的人僵住了,连腿都不敢抖了。


    看来今天确实有重量级的人物。


    “小,小云。”白玦哭丧着脸,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紧张。”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不好,小场面还能应付,但一想到下面坐着的人,他就紧张。


    边云落不会安慰人,平时绵绵紧张或是难过,用小零食哄哄就好了。


    他下意识的把手探进裤兜中,手指触碰到冰凉坚硬的金属物。


    那是造型师出门前塞给他的饰品。


    路上,边云落还在努力适应隐形眼镜,把这事给忘了。


    边云落摸索着,似乎碰到了一枚戒指。


    “白先生。”边云落打断了白玦絮絮叨叨的声音,“这是高僧开过光的。”


    他郑重把戒指塞给白玦:“能保平安,通财运。”


    “啊?”白玦一愣,“真,真的啊。”


    边云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也许是因为平常边云落从不开玩笑,永远一本正经。


    白玦下意识的没有怀疑,把戒指带上了,意外的好像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好像,真的有用哎。”白玦傻兮兮地看着手上的戒指,“那,小云你怎么办啊?”


    边云落把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带上:“还有很多。”


    白玦挠挠头,完全察觉到,边云路是在哄他:“高僧,还挺敬业哈。”


    “白总,开始了。”秘书再次催促道。


    场内,被单独安排在高台上的应在州脸色臭的要死。


    “李秘书,已经等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开始?”应在州怒气冲冲的问。


    李秘书看看时间:“我们刚落座一分钟左右,应总。”


    应在州发出声气音,愤怒地撑着下巴,看向下方。


    幕布拉开。


    不耐烦的应在州突然直起身,两眼发直地盯着台上的人。


    边云落抬手调整着话筒,手指上组合款的关节戒和戒指,圈住边云落修长白皙的手。


    不但没有像造型师想象中的那样,为他添上几分活泼气质,反而将人衬的愈发高不可攀。


    流畅的英文响起。


    边云落说了什么,应在州一句都没仔细听,他从高处看不清晰。


    而包厢内的大屏幕,又一直在给边云落身边的白玦大特写。


    应在州情不自禁地按住座椅扶手,整个人向前倾去,想要努力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看清台上的人。


    没错,虽然看不清,但那绝对是边云落。


    他在校门口守了半天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应在州抓心挠肝的,镜头终于给到了边云落。


    “小娇妻”站姿挺拔,美颜精致,尽管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他没戴眼镜,头发梳上去后眉眼被清晰地露了出来。


    深灰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十分通透。


    冰冷的气质尽显,像是裹在冬日夜空中,难以出触碰,散发着清辉的皎月。


    应在州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时隔四年,他又看到了边云落额侧的小红痣。


    应在州紧盯着屏幕中的边云落不放。


    “小娇妻”的眼睛有点红,和四年前如出一辙。


    发生关系的那天,其实应在州记不太清了。


    但他隐约记得,边云落哭了,像只骄傲高冷的猫咪,被人强行翻过来吸肚皮时一样。


    想反抗,却只能眼泪汪汪地发出娇软的叫声。


    应在州抬手遮住嘴唇,他知道为什么边云落会出现在这里了。


    恐怕是为了赚外快吧。


    自从知道边云落的状况后,他找了不少描写底层人民生活的书。


    养个孩子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似乎负担很大。


    镜头粗略的扫过下方的竞拍者,应在州搭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


    他不喜欢有些人不礼貌的眼神


    边云落一个穿越人员,为了背下今天的这点稿子肯定费力不少劲。


    果然,还是应该早点把人娶回家。


    他的人怎么能够为了那么点小钱,受这种苦!


    镜头再次黏在了白玦的脸上。


    即将和白玦又合作的应在州,脑海中自动显现出白玦的资料。


    白玦,28岁,在任两年,管理能力不错,但心态脆弱,胆子极小。


    长相中上,肯定是比不上他这种绝世容颜,能力也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他。


    而且已经订婚,毫无竞争力。


    应在州拽拽自己的西装,挺直腰板。


    等会儿拍卖会结束,他就要让边云落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魅力。


    边云落和白玦的任务简单,只要在拍卖会开始前做个简单的介绍就好。


    等拍卖会正真开始,就没他们的事了。


    两人现在已经退回幕后。


    白玦长出口气,转转手指上的戒指:“小云啊,你这个还真挺好使,是哪个寺庙的高僧啊?”


    有空他也去拜拜好了。


    边云落答非所问:“那位大人物也会参加宴会吗?”


    “不太清楚啊,他什么时候走完全看心情吧。”白玦摸摸下巴,他还真不太清楚应在州的喜好。


    “高僧的事等宴会结束我再告诉您吧。”边云落不适地眨眨干涩的眼睛。


    等会儿再说实话吧,免得白玦在宴会上出什么问题。


    两人所在的房间也是能看到拍卖会现场的,桌上还摆着些瓜果零食。


    白玦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对了,你家的小外甥呢?”


    边云落接活总是对时间格外在意,询问过后,白玦才知道,原来他每天还要去接孩子。


    “杨秘书帮忙安排了。”边云落淡淡的回答,他也给托管班的老师打过电话,发过杨秘书的照片了。


    拍卖场上的物件底价一再升高,白玦的注意力逐渐全部放在了竞拍上。


    边云落安静的坐着,握着只玻璃杯,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轻蹭。


    关节戒与杯壁相碰,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有些愧疚,前阵子刚还完债务,又给姐姐打了些钱,存款所剩无几。


    但绵绵的生日又快到了,加上幼儿园马上要开学,今天的的活动可以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不过,三年多来,他很少让别人去接绵绵,不知道小家伙儿会不会哭鼻子。


    边云落抿着唇,感到自责。


    想到能还清债务他就开心过头了,不小心忽略了之后的问题。


    “啧,不会是应家,真是财大气粗。”身边的白玦忍不住出声感慨,唤回了边云落的思绪。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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