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围栏为什么会断?”库洛姆想给自己揉下右手臂,但左手上有伤口,一旦揉自己的手衣服上就会沾上不少血,也只能双手自然下垂,等待医疗物品的到来。
“被人动过手脚了,还是年久失修?”她询问把她拉上来的安室透和他旁边的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心里一凛,眨巴着眼睛:“我也不知道呢,库洛姆姐姐。”
浅金发男人回她一个微笑:“如果动手脚的话就像是随机杀人了。”
动没动过手脚难以判断,库洛姆看向自己救上来的那个女人。
女人依然惊魂未定,听到动手这词的时候回了神,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库洛姆面前。
“啪。”
一时间发生的事让库洛姆没有反应过来,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女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清脆的一声,库洛姆有点发懵,女人呵斥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死心吧,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没让你赔偿弄脏衣服的钱就是我心善了!”
女人抬起手,心疼的望着自己的手背和手指、手腕上的宝石,手背上全是库洛姆抓住她时沾上的血,再扫了紫发的女人一眼:“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她的力气不大,库洛姆的发懵也只是一瞬的事,棕灰色的眼眸冷了下来,安静的听着女人说完,又或者是安静的听唐科斯特对于这个女人的报告。
大野忍刚被救上来,打她的力气很轻,不疼。
但扇耳光是侮辱性质的行为。
这属于是纯纯的傻逼了。一般库洛姆不和没脑子的傻逼计较,但傻逼动手另说。
坐在椅子上的库洛姆缓缓站起,被大野忍行为震惊到了的毛利兰回神:“你在干什么?!库洛姆刚刚才救了你。”
“这位女士!你的行为也太过分了,请向她道歉!”安室透也没有见过这个场面,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无法容忍。
毛利小五郎也同意安室透的说法:“你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站起来的库洛姆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没有顾忌这样会让手腕沾上血渍。
女人的丈夫也匆匆站在女人旁边,赔笑:“抱歉抱歉,这位小姐。喂,忍,你道个歉!怎么能这样对待救自己上来的人呢?”
“你别烦我,奎也!反正这个人目的肯定是为财!”大野忍对自己丈夫没好气,“我听见了,肯定是你这个小混混把围栏弄坏了!然后再救我想要我的钱财吧?!”
更为清脆的一声响在顶楼,女人的头整个被打偏,她显然是没想到她眼里的小混混会还手。
大野忍的衣领被揪住,她对上棕灰色的眼睛,不知为何心里开始发怵:“你...你要干嘛?”
库洛姆扬起笑容,反手又给了她一嘴巴,接着拉着她的领子往围栏坏掉的地方走去:“你说你爹我要钱?”
大野忍意识到了她似乎是想把自己丢下去,开始不顾一切的抓身边一切能抓的:“放开我!”
“当你爹我没钱?别担心,我赔得起。”她笑起来,“钱多到你家属肯定同意和解的那种。”
大野忍心脏狂跳,浑身颤抖,到这种时候也不愿意为自己的错误道歉,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有钱:“你一个小混混有什么钱?!”
她们距离断裂的地方不足一公尺,少了围栏的阻挡,风更大了,仿佛只要库洛姆一松手,风就会把大野忍吹下去。
“库洛姆小姐。”安室透拉住库洛姆的手腕,下垂眼也挡不住他眼神的锐利,“再继续就是故意杀人了。”
江户川柯南松了一口气,把手上□□的瞄准镜放下去。
库洛姆配合的松开手,笑容依旧不变:“我只是吓唬吓唬大野忍女士罢了。”
“大野忍女士不会还是不想道歉吧?”
眼前身着黑色衣物的女人挂着流里流气的笑问着大野忍,她咽下嘴里还没有开口的我不会道歉的。救她上来的女人的笑容让她不毛而栗,那种眼神像是在无声的告诉她。
如果不道歉就真的把她丢下去。
“对...对不起。”大野忍匆匆离开楼顶,她不想再和紫发挑染女人待在一起。大野奎也在妻子走后再次向库洛姆道歉,留下名片后就去追自己的妻子。
库洛姆没看一眼就折弯了名片,放在口袋中。
“吓到你们了吗?”她收起让人发毛的笑容,“我只是吓唬吓唬她,给她个教训而已。”
毛利小五郎咽下唾沫,默默决定绝对不要惹怒眼前的这个女人:“啊...稍微有点。”
“她太过分了!”毛利兰为库洛姆鸣不平,“明明是你不顾危险救了她,这种人还真是讨厌。”
“啊,那倒没事。”库洛姆生气的地方倒不在那里,她生气的原因是大野忍对她动手了,她救人,获救的人不领情这种事从前时常发生。
不过她只负责救人,救人之后他们领不领情那是他们的事情了。
她工作的本质就是救人。
说起来她还真的设计过一个富豪,救了他,不过那个富豪没弱智到当面跟他动手,能拥有这么多财富的人基本上不会没有一点脑子,直接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后续还展开了不少的合作。
“只是不能和兰一起去温泉了。”库洛姆叹气,“难得有一次呢。”语气惋惜,有伤口就不能泡汤了。
“等你好了再一起去吧?”今天的交谈下来毛利兰和库洛姆相处愉快,“不过那之前得先好好养伤了,没几星期好不了的吧...”
伤口划得确实很深。
如果是从前这点小伤一会就好了。她不禁这样想。
衣服上沾上了不少血,毛利兰问了她的房门钥匙就去帮她拿衣服去了——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服务生拿来医疗箱,询问需不需要去医院。
她拒绝了,把酒精倒在伤口处,蛰着伤口的痛感也没让她的表情变化,棉签在伤口处擦拭,清理爬上来时伤口处沾到的灰,正在库洛姆打算进行下一步包扎时,江户川柯南叫住库洛姆。
“我来帮姐姐吧?姐姐一只手不好弄对吧。”小侦探抬头,孩童纯真的眼神抚平库洛姆内心的情绪,她一个也可以轻松搞定,但那样就要拒绝一个小孩子的请求。
“好,麻烦你了,柯南。”库洛姆说话不怎么加敬语,面对孩子时还算正常,但同其他人说话时就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柯南之前以为那是她太过自大。
拿起绷带,柯南询问:“库洛姆姐姐是外国人吗?”
“嗯。”她点头。
之前就观察过,她的惯用手是右手,柯南轻轻握住她的指尖,缠好绷带。
受伤的是左手,得想个办法去确认他心里的猜想。
“我给姐姐变个魔法吧?”戴着平光眼睛的江户川柯南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是我受伤的时候妈妈教我的。”
他顺其自然地握住库洛姆的惯用手,用稚嫩的声音说着幼稚的词语:“痛痛飞走,”然后吹口气,“你看,现在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她显然没有意识到会被这样对待,似乎是想起什么,没有立即回复柯南,盯着柯南看了一会,才回答:“嗯,不痛了。”
比她小上不少的手放回口袋,柯南笑的心满意足,心里的怀疑更深一步。
不断的收集证据,他一定能确定她的身份,然后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
她的手上有枪茧,很薄,肉眼看无法看出,不过上手之后很快就能摸出来。江户川柯南手收回裤兜。
是平光眼镜。库洛姆心里皱眉,这个孩子身上的谜团更多了。
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查出名为江户川柯南的信息,但她没有这么做,只是继续安心享用着晚餐。
她不追求真相,也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上一次她好奇可是迎来了一个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警告”,那之后她就不再会好奇,当然,这也和她能够轻易获取到世界上大部分普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触碰到的真相有关。
库洛姆有比起被卷入和她本不相关的事情当中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也是她为什么来日本的原因。
她要找一个人。
吃完饭之后库洛姆就回房间休息了,左手无法工作,效率减半,她也只能把休假时间先用来工作,找人的进度不能慢下来。
这事关重大,一旦晚了或许整个世界又会再次陷入无尽的战争之中。
她关着窗帘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敲门,那个人给她带来一个“惊喜”。
大野忍死了。
生前和她有过冲突的库洛姆被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而她又没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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