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兰女士带来的一盆羊奶全部进了詹妮芬儿爹妈的肚子里。
小妹这一窝下了五只小崽,唯二的两只女宝宝已经被双胞胎抢先起名为詹妮弗和安吉拉,至于另外三只小公狗,他们还没想好名字,统一称呼为“小狗”。
项小羽望着窝棚里的五只通身黑色的“大耗子”,心里有点犯嘀咕。
“二黑和小妹不是黑背么,这五只小崽怎么都是黑色的?一点黄毛也没有!”
真是二黑的崽么?
亲自陪产一宿的宋恂在帮小狗们清理身体的时候,同样有此疑问,所以他白天就往省城打了电话,跟人询问了黑背幼崽刚出生时到底长什么样。
他一派淡定地跟媳妇解释:“刚出生时都是黑的,长大以后就慢慢长出黄毛了。”
“那就好,看来真是咱二黑亲生的,这小子可真是闷声干大事!”项小羽稀罕地蹲在“大耗子”旁边,欣赏它们吃奶,然后遗憾道,“就是数量太少了,我记得村里那些狗子下崽,有的能下十来只呢!”
苗玉兰插话说:“小妹这样正好,狗崽太多的话,有的会抢不到奶吃,长大以后身体不好。芬儿它们兄弟姐妹只有五个,小妹的奶水应该足够了。这两天再给小妹吃些下奶的汤水。”
双胞胎盯着呱唧呱唧啃猪蹄的二黑有点羡慕。
为了让小妹有奶喂孩子,姥姥给小妹炖了猪蹄汤,小妹喝汤,猪蹄全便宜给了奶爸二黑。
二黑陪产一个月,跟着蹭吃蹭喝补充营养,皮毛被养得溜光水滑,看起来更威风了。
很有些当爹的派头。
“姥姥,猪蹄还有不?”延安砸吧砸吧嘴说,“我也想吃。”
“没了,明天我到养猪场多买几只蹄子。”苗玉兰琢磨一会儿说,“也得给小妹换着花样吃点别的,煮个鲫鱼汤也行。”
宋恂笑道:“孙志勇听说小妹下了崽,已经去水库钓鱼了,估计晚上就能送过来。”
南湾这边很少能见到淡水鱼,需要吃鲫鱼的产妇往往需要去供销社碰运气。
苗玉兰感慨:“这几只小崽的日子可真不错,比大黄那会儿好多了。”
全家人都很关心新出生的五只小崽,但是时间进入九月份,双胞胎就得回去上学了。
二黑一家被暂时托付给了项队长和苗玉兰,只有宋恂偶尔能在午休或下班后,回村看看它们的情况。
“爸爸,詹妮弗它们怎么样了?睁开眼睛了嘛?”双胞胎放学回家就迫不及待地问。
“嗯。都睁开了,长得挺好。”宋恂例行公事般回答。
“然后呢?能吃多少奶啦?可以吃肉了嘛?”延安接着问。
宋恂不想回答这种问题,转而关心起了他们在学校里的情况。
“新班级怎么样?跟同学相处得好嘛?”
提起新班级,小哥俩可有话说了。
“同学都挺好的,班主任郭老师也挺好的,就是郑凯凯不太好!”延安跟爸爸告状,“郑凯凯可讨厌了,总在课堂上接老师的话,抢答问题,好像只有他最会似的!”
三年一班刚开学就来了三个跳级生,一个是在全省少年棋类比赛得过围棋第三名的宋吉安,一个是拾得25万巨款全数归还的宋延安,还有一个就是郑凯凯了。
相较于在全校都很有名气的双胞胎,郑凯凯相对比较路人,跳级前大家并没怎么听说过他。
但是开学没几天,郑凯凯就因为抢答了数学课上的全部习题答案而被同学们熟知了。
吉安叼着冰棍筷子说:“他积极表现,是为了竞选中队委的!我们郭老师说今年会在班里选中队长和小队长。”
“我前天偷偷瞧见郑凯凯的妈妈给郭老师送了一条纱巾,”延安撇嘴说,“不过郭老师不要!”
所以,他还挺喜欢新班主任郭老师的。
“儿子,你们想不想当队长啊?”项小羽好奇问。
“当然要当啦!”延安理所当然地点头。
他哥在省城的时候一直都是大班长,但是转学来先锋路小学以后,原来的班级里已经有班干了,他俩就只好暂时眯着。
新学年开学,三年级的所有班级都要选中队长和小队长,他们当然得努力争取了!
吉安叹口气说:“咱俩是刚来新班级的,大家对咱们还不熟悉,被大家推选为中队长有点难呀,得想想办法。”
“老师说要同学推选了?”项小羽问。
“没有,我去五年级问了汪竹姐姐!”延安解释说,“汪竹姐姐就是我入队的时候,帮我系红领巾的小姐姐。她说她的中队长就是被同学们推选的,大家都举手同意她当中队长。”
项小羽:“……”
这小子还挺能跟人家搭话的,只有一次系过红领巾的交情,他就敢跑去高年级找人了。
宋恂夫妻没有干预儿子们的竞选事宜,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只不过,两人一起去书房工作的时候,项小羽却私下跟宋恂说:“咱家吉安还挺有胜负欲和上进心的,我还以为他不爱管闲事呢!没想到竟然还想竞选中队长!”
“他只是看起来老实,如果真的没有胜负欲,怎么会对下棋那么痴迷?”
宋恂小时候才是真的不爱管闲事,从来没有当班干部的冲动,在这方面,两个孩子都不像他,也许更像项小毛多一些。
他听媳妇感叹了一番,便询问起她上次不小心出镜的那条新闻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在电视上正常播放了呗!”项小羽得意道,“就在上个周末的《热点追踪》播出了,我们主任说反响很不错!等这周重播的时候,你也可以看看,我在镜头里还挺好看的呢!”
“你去曝光人家单位的问题,还真人出镜了,这没问题么?”
“我们不是为了批评而批评的,除了批评也有表扬啊。”项小羽介绍道,“有个公社供销社锱铢必较的事迹我们也报道了。现在有些产品的定价还会精确到厘,一些售货员无法找零,就多收顾客几厘钱。但是这个供销社就做得很好,无法找五厘钱的时候,他们就给顾客一根小皮筋作为补偿,并不占消费者的便宜。”
“那这家供销社办事还挺灵活的。”宋恂点评。
“对啊,采访这家供销社的时候,我也出镜了!”项小羽笑眯眯道,“我们主任说,如果以后再给《热点追踪》供稿,我还可以继续出镜!有记者跟受访者互动,比后期旁白配音的效果好,能让观众更有参与感!”
宋恂呵呵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项小羽从椅子上抬起屁股,不嫌麻烦地越过写字台,在他手臂上锤了一下,“一看你那个笑就不怀好意!”
“以后省台的《晚间新闻》八成找不到海浦了,要想看海浦的消息,得去《热点追踪》找。”
他媳妇一直想当新闻主持人,看电视的时候比上课还认真,专门用一个本子记录那些新闻主持人的优缺点,以及上镜的注意事项。
尽管现在还只能作为新闻记者出镜,但是以宋恂对项小毛的了解,她一定会在《热点追踪》这档栏目上下功夫的。
“全省那么多地区和城市,海浦的新闻本来就不多好吧!”项小羽横他一眼,又哼道,“算了,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我还得想想下一期《热点追踪》拍什么呢!”
“你看吧。”宋恂笑,“要不你去拍一拍我们跟港商合资建酒店的新闻?”
“你们那个已经是旧闻了,等酒店落成我们再去拍一拍就行了。”
对新闻记者项小羽来说已经是旧闻的合资酒店,在其他人看来却是天大的事。
渔业公司和望海楼刚与港商签订合同没几天,宋恂办公室的门就被人频繁敲响了。
单位内部一些有远见的人觉得港口酒店有发展潜力,动了去酒店工作的心思。
这些天频繁找宋恂做思想汇报,谈论自己对酒店服务业发展的看法。
而外面也有不少人通过各种私人关系给宋恂打电话,其中以建筑公司的经理居多,都是想承建港口酒店的。
宋恂对这些电话烦不胜烦,只好让孙翊帮自己代接电话。
但有些人是想推也推不掉的,比如刚被孙翊带进门的刘二喜。
“宋书记,这几天来找你托关系的人不少吧?”刘二喜笑嘻嘻地问。
“嗐,别提了,”宋恂没接他递过来的烟,不客气地问,“你不会也是来问酒店承建项目的吧?”
刘二喜打个响指,笑道:“还是宋书记料事如神啊!”
“这事你去跟邬经理谈吧!如今政企分开,业务上的问题都归邬经理管。”
“我跟邬经理谈过了,她说有事让我来跟宋书记谈!”
宋恂:“……”
渔业公司跟刘二喜所在的建筑营造厂已经合作三年了。
当初公司一穷二白没钱盖家属院的时候,全靠刘二喜他们厂全额垫资,才将船员家属院盖起来。
而且作为人家全额垫资的补偿,宋恂也答应过对方,以后凡是渔业公司的建设项目都会优先交给建筑营造厂来做。
“老刘,这次的酒店是合资的,地区和港商都很重视这个项目,会请港岛那边的建筑事务所进行设计,所以在施工方面不是我们渔业公司能拍板决定的。”
“这些我都知道!”刘二喜笑道,“我们建筑营造厂的实力怎么样,你是最清楚的,就看我们给渔业公司盖的两个家属院,那个做工和用料,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好!”
“家属院确实做的很不错,船员家属的反馈都很正面。”宋恂承认。
“我们厂已经是十年老厂了,虽然只是公社的集体企业,但是公社领导也看出了我们建筑营造厂的优势,已经把我们厂和砖瓦厂、水泥厂、玻璃厂、门窗厂整合到一起组成新的建筑公司了!”
“那现在得叫你刘经理了?”宋恂笑着恭喜了一番,便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之前怎么没听到消息?”
“就是最近!我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公社整合新公司,连你们合资酒店的事都差点错过了。”
否则他早就来了,哪会等到这会儿才来抱佛脚!
他早就合计过了,港商在本地人生地不熟,对本地建筑公司不了解。
望海楼就是个饭店,多少年都没请过建筑队,在这方面就更没经验了。
所以,看来看去,还是渔业公司在选承建方的时候话语权最高。
“你们厂的实力本来就不错,如今再一整合肯定实力大增了。”宋恂笑了笑说,“这次的酒店建设项目,预计两年后就得投入使用,所以我们打算将这个项目分成三部分对外招标,只要你们单位的资质达标,价格也实在,被选中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刘二喜本就没打算在他这里走后门,但是有些话他要问清楚。
“这几年好多地方都搞招投标,我们厂也参加过很多次了,有些单位那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其实早就选好人了,就是走过场的。咱们这次招标,不会搞成这样吧?”
宋恂笑了,“你放心,我们会公布最终的中标价,是否公平公正,你一对照就知道了。”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刘二喜在圆润的下巴上摸了摸说,“我这就回公司召集人手准备投标书去。”
宋恂跟他是十年的老关系了,还是提醒道:“老刘,这会儿可不是小气的时候,你可别抠抠索索地丢西瓜捡芝麻。这个酒店项目是港商在海浦的第一个项目,行署王专员那边是不可能让他只投一个项目就走人的,后续其他合作也在谈了。你要是能拿到酒店的承建项目,后面的其他项目也不是没可能!”
“宋书记,你放心,我老刘不是小气的人!这个项目我们一定好好准备!”
合资酒店的工程并不需要宋恂过多操心,公司里有专职副经理在抓这个项目。
他现在的多数精力还是放在水产科技投入方面,正打算在总公司设立科技办,专门负责管理下属各单位的科技投入事宜。
这天下班回家,宋恂心里还在琢磨着科技办的事情,刚从破吉普上跳下来,便被一脸热情的媳妇迎进了屋里。
“我回自己家,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宋恂刚坐到沙发上,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温度刚刚好的茶杯。
“应该的应该的,宋书记工作辛苦嘛!”项小羽语气殷勤。
宋恂吹了吹漂在上面的碎茶沫子,哭笑不得道:“既然是献殷勤,好歹也给我泡点好茶吧?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被人用茶沫子招待了。”
项小羽尬笑两声,抱怨道:“你平时喝的茶叶罐空了!有得喝就不错了,我卤茶叶蛋的时候都用这个!香得很!”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宋恂抹了一下嘴唇上沾到的茶叶碎,“再不说我就去书房工作了。”
“哎呀,你又不是老黄牛,回来就休息一下嘛。”项小羽从兜里翻出一副扑克牌说,“咱们玩玩桥牌怎么样?”
“……”宋恂无奈道,“桥牌是四个人玩的。”
项小羽:“……”
“你又作什么妖了?说吧。”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作什么妖!”项小羽将扑克牌一扔,很光棍地说,“我报名参加了省新闻工作者协会举办的‘新闻杯’桥牌邀请赛!即将代表省电视台桥牌队出战!”
“你会打桥牌么?”
“不会啊,但是不会可以学嘛,我还不会跳交谊舞呢,还不是照样跳进了复赛!再说,这个比赛不是我要参加的,是台里交给我的任务!”
如今的省电视台不算什么大单位,整个单位的工作人员不超过一百人,其中还有好多外派到各地的驻站记者。
会玩桥牌的同志不少,但是玩得好的没几个。
许多会玩的同志缺少项小羽同志这样的自信,不敢报名。反而是项小羽这个连一桌桥牌几人打都不清楚的纯新手,在领导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大胆报名了!
“我们副台长和新闻部主任都报名参加了,我作为今年新入单位的优秀职工当然得积极响应了!我这是为集体荣誉而战!”
反正自从家里的两个孩子参加了很多比赛以后,她这个当娘的也发现了比赛的好处。
连街道办每月举办的“计划生育妇女知识竞赛”她都要准时参加,给家里赢回了好多肥皂香皂和油盐酱醋。
苗玉兰女士如今已经不花钱买肥皂了,每个月都等着小闺女去参加比赛得奖呢!
“什么时候比赛啊?”宋恂头疼地问。
“国庆节之后就比赛,全省的新闻单位都参加,比赛时间定在每个周末,估计得比到年底呢!”项小羽自信道,“我已经想好了,先在家跟你练,熟悉规则!然后再去你们那个牌局上练练手,正经实战一下!”
宋恂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我们那个牌局已经被取缔了。”
“啊?为啥被取缔?”
“因为有一档名叫《热点追踪》的栏目,在前两个月播出了一期关于干部公款吃喝的新闻纪录片。我们虽然只是借用各单位的招待所,并没有吃喝,但是当时风声比较紧,大家就自觉将牌局解散了。”
项小羽:“……”
她消化了一会儿才问:“你们都一起玩了两三年了,以后说不玩就不玩啦?”
“炼油厂的孔万霖在家里组织了两次牌局,不过我没去过。”
他们到人家家里去玩,肯定要麻烦到孔厂长的爱人,为了不可着一只羊薅羊毛,大家必然要轮流做东。
但是宋恂并不想把这些人请到家里来玩。
如果只是来吃吃喝喝聊聊天,他是欢迎大家来做客的,但是一帮男人在家里打牌抽烟的话,他就不想请了。
双胞胎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最爱模仿大人的时候,他不想让媳妇和孩子见到这种场景。
“你咋不去玩呢?”项小羽其实还挺支持他偶尔跟朋友打打牌放松一下的,否则每天单位和家里两点一线也挺无聊的,“要不你把他们请到咱家来玩?我做一桌好菜帮你招待一下朋友!”
“不用了。”宋恂摇头。
项小羽起身亮了一下身段,洋洋得意道:“你娶的媳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有啥拿不出手的?你把朋友请来嘛,我给你们露一手!”
“你还是当好你的大记者吧,不用你帮我招待客人。”宋恂将她拉回沙发,“不就是想玩桥牌嘛,咱们这条街上的左邻右里这么多人,回头等你学会了,可以请老吴和邢主任来家里凑一桌,估计邢老师老两口和杨万里两口子也会玩,够你练手了!”
项小羽心情颇好地握住他的手,美滋滋道:“那咱们就从今天开始学起来!等儿子们回来以后,让他俩也加入陪练!等我学成出师,就可以出去大战各路新闻记者啦!”
“……”听她提起儿子,宋恂望了一眼挂钟问,“他俩怎么还没回来?”
“对哦,这俩小子今天怎么回事?不会是被老师请去办公室罚站了吧?”
小学生四点半放学,即便他俩还要在路上招猫逗狗玩一会儿,五点钟也能到家了。
但此时已经六点多了!
夫妻俩又等了一刻钟,正打算出门找找时,就瞧见梳着羊角辫的杨玉环蹦蹦跳跳地跑进了院子。
身后还跟着一个比她高出半头的男同学。
“密斯项!”杨玉环见到项小羽便笑吟吟地打招呼。
“二年级的小学生来啦!”项小羽请两个小同学进屋,然后问,“你们见到我家宋吉安和宋延安了嘛?这俩孩子还没放学呢。”
杨玉环赶紧点头说:“我就是来帮他们请假的!”
宋恂夫妻:“……”
回家请哪门子假?
“他俩今天会晚一点回来,”杨玉环说着不太顺溜的普通话,“让你们不要等他们吃饭了。”
“他们干嘛去了?”
“参、参加班级活动啦!”杨玉环说不太清楚,拉过进来以后就一直很紧张的男同学说,“这是他们班级的同学,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吉安让他回来跟你们说的。”
吉安十分了解杨玉环学不明白话的属性,派了一个特使回来。
面对同学的父母,那个小男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郭老师要、要搬进新房子里了……”
“哦,他们去帮老师搬家了?还是去打扫卫生了?”项小羽问。
小学生经常被安排在学校打扫分担区,孩子打扫不干净,就得家长去打扫,她和宋恂都到学校帮儿子们擦过玻璃,刷过地板。
郭老师都快五十了,让孩子去帮忙打扫个卫生也没啥。
小男生赶紧摆手:“不,不是!”
宋恂开了两瓶橘子汽水给两个小朋友喝,温和地对小男生说:“别着急,坐下喝口汽水,慢慢说。”
小男生喝了几口汽水放松下来,说话也利索多了。
“我们郭老师的房子被一个开后门的人强占了!同学们听说以后都非常气愤,私下商量要给郭老师讨个说法!”
宋恂:“……”
这些小学生操的心也是够多的。
“大家说找校长没用,得去区委告状!”小男生的语气有些兴奋,“我们班学委说,他爸爸在区纪律检查委员会工作,专门整治不正之风!然后,宋吉安和宋延安就在放学以后,组织大家一起去找纪委书记爷爷告状了!”
宋恂:“……”
媳妇作完儿子作,真是一刻也不让他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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