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海王小师妹就是坠吊的! >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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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平静,不带半分杀意。


    然而盯着少女背影的同时,他的大拇指也轻轻抵上刀鞘。


    “你不会觉得他们很可怜么?”


    月女隐约笑了一声:“敢问小仙君,您会觉得我很可怜么?”


    离池:“……”


    他看着少女轻快地走向岩浆池,后背完全袒露给他,不做半分设防。


    少年眉心紧蹙。


    他隐约有种预感,这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将要引发什么可怖的灾难,但他有绝对的自信,笃定目前一切都处于他的掌控下,所以离池终究给予了月女容忍度。


    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沉鱼望了望天色,忽得开口:“我们是不是得快点?”


    一行四人疾驰在登上望月山的山路上,速度之快,几乎只留下淡淡黑色残影。


    没人理她这句话,还是虞桃喘口气答:“我反正尽力了,你还能更快么?”


    沉鱼是想让另外两个男人带上她俩,全速登上山顶,而不是顾忌些细枝末节。


    “我觉得不对劲。”


    灵感的尖鸣已经刺激到,叫人完全无法忽视的程度。


    到最后,眼前发晕的沉鱼不得不停下脚步,目光四下逡巡:“你们也找找……哪里在颤抖?”


    她的脚步停下,其他人也不得不停下。


    除了凌霄,青年甚至没有回头望她一眼,就直奔山顶。


    谢孤容目光从青年远去的背影上收回:“你灵感观察到的?”


    “嗯。”沉鱼腿发软,她搓搓脸,“应该不费事,你们帮我确定一下,是不是在地鸣?”


    地鸣是仙家术语,其实就是地震的修仙版,无论是破坏力还是神秘度,都更上一层,通常都会伴随种种异象同时出现。


    “你这么说……是有点?”


    运用灵术轻身功法虽然会令速度提高,却同样会叫人忽视些对周围细节的观察,这种情况下,想要有所洞察,只能依靠敏锐的灵感。


    正是由于沉鱼灵感敏锐过人,她才在急速飞驰的同时,感受到地底深处的细微颤抖。


    谢孤容丝毫不在意形象地匍匐于地面,侧耳倾听一阵。


    半晌,他起身。


    “地底有异动,似是大河奔涌,怨魂汇聚。”他说道,“有一定可能是山腹中被人设下阵法。”


    “那凌霄师兄岂不是跑错路了?”虞桃问,“问题在山里,他去山顶岂不是南辕北辙?”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入口在何处。”


    沉鱼单膝跪下,将手掌平放在地面,闭上眼睛,灵感顺着释放出去的灵力,如同树木根脉向下蔓延,渐渐地,她也感受到了。


    原本一片漆黑寂静的识海中,有一锅煮开的沸水般的事物,若是凑得近些,便能听到沸腾的根本不是气泡,而是灵魂的哀哭。


    “应该有密道,但是等我们找到密道,都不知要到何时去。”沉鱼皱眉,“我灵感预警,应是阵法已被启动。不知道它被彻底激发后会发生什么,委实说我们时间不多。”


    秘境毁灭还算小事,甚至通关失败,拿不到试炼门票都好说。问题是倘若秘境彻底坍塌,导致他们四人彻底出不去就好笑了。


    “而且离池师兄还和我们不在一处。”虞桃不安地说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若是能在一起就好了,能互相照应。”


    沉鱼稍作迟疑,伸出食指,随后方向朝斜下方。


    “他就在那里。”沉鱼盯着那处方向,虽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只是石块与杂草,可她的心跳,那于血脉中紧紧相连的契约告诉她。


    他,就在那里。


    离池也一定能感觉到她在逐渐靠近。


    这算是血契双方的某种特定保护,在情绪激荡到一定程度,而距离也合适的时候,双方能够感受到彼此气息存在。


    她情绪激动很好理解,反正她每天都努力保持情绪活跃积极。


    但离池那里发生了什么,叫他情绪出现波动?


    让离池会出现情绪波动的意外……


    她思索时,谢孤容也在注视着她,黑眸中仿佛有某种絮状的,压抑浓稠的情绪缓缓旋转,然后积淀在深处。


    沉鱼感觉到了那直白不掩饰的目光。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样暴露与离池间的某种特殊联系,很容易招来麻烦。


    然而不说更不行,她承担不起隐瞒的后果。


    沉鱼只当没察觉到谢孤容的目光,说道:“那一起来总结一下情报和问题吧。”


    “首先,大师兄判断没错,山腹里确实有古怪。”


    “其次,离池已经赶到那里了,可他只能向我们传达这个信息,无法传递更多情报。”


    “嗯,而且这个问题似乎是离池师兄无法独自一人解决的。”虞桃咬唇,低声说道,“不然根本闹不出地鸣这样的动静。”


    “确实。”沉鱼认可她的判断。


    虞桃瞄她的表情,没发现有什么畏惧担忧的情绪,仍然镇定,不禁心中暗暗感叹沉鱼拿得住主意。


    她胆子大起来,继续嘀咕:“还有凌霄师兄也是,这时候应该在一起想办法,他自己脱离队伍算什么情况?莫非他是敌人?”


    “他不是敌人。”谢孤容说道。


    大师兄开口,虞桃自然没话说,她眼巴巴盯着谢孤容:“那有什么办法告诉凌霄师兄咱们的发现,让他回来齐心协力?”


    “很简单。”谢孤容道。


    “很简单?”


    谢孤容站在枯松下,身后是陡峭悬崖,苍白月色将他的背影拉得极长。


    他右手缓缓握住剑柄。


    很少有人见过这位剑修拔剑时的姿态,因为谢孤容常年闷在葬仪脉,不参与门内比斗,所以那些见过他拔剑的人,基本都死了。


    虞桃呆呆望着他的蓄势姿态,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后退。”


    剑修淡声说道。


    沉鱼拉住还在发呆的虞桃,利索地往后退,直至最远处。


    “再往后退就是悬崖了。”虞桃说道。


    “没事,掉下去我们也能飞回来。”


    “哦,对哦。”虞桃为谢孤容气势所摄,差点忘了自己是金丹期修士,会飞。


    她差点忘了,谢孤容可没忘。


    所以他凌空一跃,转瞬不见踪迹。


    “谢师兄呢,他去哪了?”


    沉鱼眯起眼睛,找到了几乎已是米粒大小的遥远黑影,她指给虞桃看:“在那里。”


    虞桃诧异:“他去那么远做什么?”


    “离远点,剑气余波不会伤到我们。”


    说这话的同时,沉鱼已经在自己芥子袋中开始翻找符箓,准备在一会儿的冲击波中守护两人安全。


    “对对对。”虞桃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护身家当。


    谢孤容的目光从两名少女身上收回。


    她们那里准备的很充分,沉鱼手中有几样好东西是临行前从月微尘那里拿的,是他亲手炼制,挡下余波毫无问题。


    况且他只是想将这座山切出豁口而已,很夸张么?


    又不是要将其夷为平地。


    这样程度的防护已经足够了。


    直觉告诉谢孤容,他似乎还能做些什么,比如和沉鱼说什么话,然而他专门停顿片刻思索后,却没想到自己该说什么。


    沉鱼已经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他无需做多余之事。


    还是不浪费时间了。


    谢孤容左手持剑,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剑。


    那一瞬。


    无形的剑气宛如游龙,骤然激荡开来!乱石枯叶被剑风卷起,漫天乱舞,几乎遮蔽天地。


    肃杀的剑修站在高处,凛冽剑风割开了他束发的发带,长发披散遮住了他的眉目。然而这分毫遮掩不了他凛然的姿容,那握着长剑的手修长有力,白衣在狂风中烈烈,像是神话传说中的仙君,手持宝剑涤荡天下妖邪。


    这哪里是葬仪脉的孤僻剑修?哪里是需向暗门低眉垂目的剑道孤儿?


    分明离得如此遥远,遥远到连那人的眉目姿态都看不清楚,可虞桃仍然觉得,自己的面庞几乎要被刀锋般锋锐的剑风撕裂!


    她没见识,却觉得,当年的凌霄,怕也不过如此吧?


    至少虞桃从未听说过,当代有哪名修士,拿着一把平平无奇的铁剑,不做任何准备,就能轻易削开一座山头的。


    传信号而已,闹出这么大阵仗。


    ……


    虞桃不知该怎么说。


    她只是觉得……


    “好强。”她小声嘟囔,满是冷汗的冰凉手心,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沉鱼,“……好强!”


    沉鱼知道谢孤容很强。


    可当对方真正要展现出这样令人敬畏震撼的强大姿态时,她却也会一时失语。


    此刻,就连山下的山民也察觉到异样了。


    首先是牛羊家畜的不安,素日听话老实的黑犬向着望月山狂吠,任凭主人怎么喝骂都不停止。


    接着,是平地而起的诡异狂风。


    狂风席卷天地,令人畜都难以站立,原先还有胆预警狂吠的黑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望月山出事了?”


    “月神……显灵了?”


    人们不安地奔走呼喊,本能地想要同家人聚在一起,暂且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但已经晚了。


    谢孤容注视着面前不安躁动的望月山。与庞大连绵的山脉相比,他无疑是渺小单薄的。


    凡人的力量,当真能够撼动天地么?


    尽管已有种种异象铺垫,然而那体量差距如此明显,令人不得不产生质疑。


    谢孤容忽然动了。


    他掷出了长剑,剑身深深插入山体。


    耀眼到灼目的白光席卷了世间,随后才是撕裂风声的尖啸。


    他的剑,比光、比声音更快!


    风、树木、草叶,甚至是时间、声音、光亮这样抽象的概念,都为那道剑光吞噬。


    接着,天塌了,地陷了。


    至少在人们的眼中是这样的。


    望月山离百姓聚居地很远,是祭祀才能进入的圣山,所以在远处的山脚下,看到的是尘土漫天,云层滚滚,刺目白光撕裂苍穹,使得天塌陷一角,压得望月山顺势向下崩毁!


    “月神大人……发怒了!”


    信徒们颤抖地匍匐在地,连连向望月山磕头。


    “大祭司,快找大祭司!”


    然而大祭司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山上。


    从白光亮起的一瞬间,外面可见度就变得极差,两个女孩看不清楚外面具体情况,但从动静以及余波声势来看,发生什么并不难猜。


    虞桃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僵硬转头,看向沉鱼。


    少女比她想象中状态好一些,除了微怔外,只面色有些苍白。


    “你以前知道,谢师兄……这么强么?”虞桃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知道,但没亲眼见过。”


    书中仅仅是移山填海四个字,但沉鱼没想到,仅仅只是削山,就已经有如此恐怖的威能了。


    “话本中的神君,也就这样了吧?可以比肩了吧?”


    沉鱼摇头:“不知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在和谢师兄拉扯……?”


    沉鱼木着脸:“别乱说,我和大师兄没有关系。”


    “还嘴硬么,但我说实话,谢师兄今天这一手简直像天神下凡……换句话说,你拒绝的是一个天神的爱慕啊。”


    见虞桃似乎被谢孤容吓到,劝她识趣。


    沉鱼扯扯嘴角:“如果我告诉你,我至少有三个追求者与他伯仲之间,怎么说?”


    虞桃:“离池师兄也这么强???”


    “……那我建议你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三桃杀四士,然后平定天下开创新纪元。”


    沉鱼知道虞桃在胡说八道逗她开心,无奈地笑笑。


    但委实说,谢孤容突然亮了这么一手,饶是她也吓了一跳。


    这确实是远超凡人,甚至远超寻常修士认知的恐怖威能,正如虞桃所说,几近天神下凡。


    轰隆隆的山体崩毁声里,两个女孩说话都得用传音入密——结界隔绝得了声波,但声量不行。


    “这下凌霄师兄该收到信号了吧?”


    “那肯定,无论如何他都回来看看的。”沉鱼说道,“毕竟就目前而言,大师兄造成的破坏……可比那什么鬼怪大多了。”


    交谈中,尘埃深处勾勒出道黑影,人影逐渐清晰,谢孤容走到她们面前。


    两名少女不约而同的闭嘴。


    在他的身后,是整整齐齐被凿除块偌大缺口,整体形态十分别扭的望月山——别说,那整整齐齐的切口,倒真像个规整的圆月。


    他不知何时收回了那柄铁剑,此刻在腰间挂的好好的。衣袂不染尘埃,黑发仍然披散,气势冷得像冰。他亲手创下如此辉煌战绩,可剑修面上没有半分得色。


    他看向沉鱼:“可有发带?”


    他的发带在剑风中撕裂,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不如往日凌厉肃杀,却又几分潇洒桀骜之气。


    沉鱼被他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场冻得一哆嗦,正想说虞桃就有现成的,就在她手腕上绑着呢,但她余光扫到对方紧紧闭着嘴巴,而谢孤容眼睛看都不看虞桃一眼……沉鱼心中了悟。


    谢孤容只是想要来自“沉鱼”的发带,非她不可。


    仅此而已。


    其实本来给了也就给了……


    但她真的没有多余发带啊!


    不对。


    还是有的。


    就是头上这条,月微尘送她的。


    因为着实好看,加上设有种种精妙护身法阵,如今已成了地阶法器,她实在舍不得换,便一直留着。


    然而此刻,青年以那双淬了冰般的深色眼眸紧紧盯着她。


    她说不出拒绝之语。


    反正师尊也会通过发带时不时窥探她的吧,那他也一定能够体谅她的为难!


    “这条发带,我用过的,师兄介意么?其他发带我是真的没带。”


    谢孤容注视着那条发带,眸光微凝。


    沉鱼猜想他是认出来了。


    别看月微尘温柔平和,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标记,心里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呢。


    谢孤容和离池估计早就看这条发带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让她摘下。


    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情敌的东西?


    所以沉鱼猜想,他应该会拒绝。


    然而谢孤容并没有拒绝。


    半晌,他的眉心舒展,轻轻颔首:“嗯。”


    沉鱼:……什么?


    见对方竟然真一副,等她摘下发带,让他重新整理好仪容才能继续前进的态度,沉鱼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哦哦。”她反应过来,利索地摸上发带。


    只是今早她特地打扮过,将发带缠入发中,编出两个花苞般的小揪揪,其余散发梳成一条条小辫子,发带挂坠垂在外面,摇摇晃晃,看起来确实俏皮可爱,但想好好拆下也不容易。


    “我来。”


    青年按住她试图拽下发带的手,制止了她的粗暴动作。


    冬雪般凛冽的气息将她包裹,清新冰冷的气味被她呼入,几乎令五脏六腑都战栗得想要蜷缩。


    沉鱼配合地垂下头,青年宽大衣袖拂过她的面庞,与剑锋一般冰冷。


    那是双为握剑而生的手,指腹上有着厚厚剑茧,触碰时会有粗糙真实的酥麻触感。


    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他在解开发髻时,有意无意地,偶尔触碰到了她的面颊。


    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双手想做的事情,远远不止偶尔无意地触碰到她面颊这么多。


    他拆下发带,绸缎散落,有种解开女子衣衫罗带的错觉。


    沉鱼以一缕长发将散发与其他辫子随意梳拢。


    见谢孤容以那发带将长发束起,整理好了仪容,她问道:“就这样吧?”


    她假装没看到对方扯下发带上那颗金丝镂空镶边的挂坠,信手扔到一边的行为。


    谢孤容看向少女未加一物的发顶,唇角破天荒勾起一个弧度,似乎有些愉快,又像是歉意。=


    “此间事了,我会重新送你一条发带。”


    这笑容已然罕见到令人震惊的程度,只是更不能细想的,是谢孤容露出堪称惊悚的笑容的幕后原因。


    “谢谢大师兄。这是我应该的。”


    不过大师兄心态确实好。


    这时候还有心情和她谈以后谈情说爱呢。


    然而这种不动如山的镇定姿态,着实令人安心。


    “走吧。”


    谢孤容上前一步。


    有意无意地,他恰好踩在那颗玉珠上。


    “我已打穿密道,去看看吧,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为何。”


    沉鱼难以摆脱的标记,被他信手扯下,如同践踏某种封锁权威般,死死踩入泥泞中。


    山腹中。


    离池冷眼瞧着月女,原先他还奇怪,是什么给了凡人少女勇气,现在却明白了。


    原来,这位月神神女,不知何时竟然信了荒野游神的邪.祀——大约也是月之一脉的,觊觎月神这片香火,便从月女入手。


    只见月女跪倒在地,虔诚祷告,却不是向月神,而是某种他同样未曾听闻的游神。


    神奇的是,竟然真的有束月光凭空出现,照耀在她面前的岩浆中。


    这股皎洁清远的力量压制了沸腾的熔岩,凝结为冰,送她步步上前!


    离池知道,能作为凌霄会入场资格的试炼,难度必不可能低,可开场便是要他们弑神……不奇怪吗?


    离池觉得其中有古怪。


    可他不以智谋擅长,此地环境也着实恶劣,炽热的温度几乎能点燃身上衣料,若无灵力护身,只怕皮肤已被灼伤。


    还是弑神吧。


    把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月神干掉,就什么都解决了。


    比勾心斗角简单舒心多了。


    离池尝试跟上月女,就在此时,忽觉一阵地动山摇,无数碎石泥土随着颤动一起噼里啪啦地坠落,接着被岩浆池吞没。


    月光仍然坚定,但月女却一个趔趄,险些跌入岩浆池。


    她慌张地左右张望,颤动仍在继续,她走不稳,不敢上前,只能僵硬地匍匐在冰面,保持自身稳定,免得栽倒进岩浆池。


    接着,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月女眼睁睁看到,这按理来讲,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山中密室……被人看破了一个大洞?!


    人头夜明珠随着山壁一起崩坏,浑浊微风卷着尘埃一起滚滚而入,呛得人连连咳嗽。


    发生什么事了?!


    她惊慌地环顾四周,此刻的一切远远超出她预设的情景。


    莫非……莫非是月神大人知道她的背叛,发怒了?!


    “李、小仙长!”她惊慌地去寻离池,“发生什么事了,谁来找我们了?”


    离池冷静望向山壁崩塌处。


    “阻止你的人,或者,想要杀你的人。”


    滚滚尘土阻挡了双方视线,但离池确定,对方从破洞一跃而入,初时尚且只是冷漠观察,但在看清那些祭品邪.祀后,便瞬间爆发出冲天杀意。


    哦,正道人士。


    离池心中冷漠想到,完全没有自己也是名门正派的自觉。


    “怎么办,他要打断我们么?”月女惊慌地说道,“不行,绝对不可以打断,我……”


    “落月?”


    清冽的声音,打断了月女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


    她呆呆地抬头,在看见来者样貌时,爆发除了百倍的惊慌恐惧。


    “你为何在此处?你在做什么?”


    来者,正是先一步赶到的凌霄。


    他的目光从月女身上移开,落在握刀的离池身上,目露提防警觉:“是他挟持了你么?”


    啊,被当成坏人了。


    离池提醒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道友:“是她请我护卫她来此处的。”


    “即将发生什么事,可能她会比较清楚吧。”少年淡淡说道。


    这话有点讥诮的味道。


    少年看出,这两人乃是旧相识,而这名男子,则是所谓的正道人士。


    “凌、凌霄……仙长?”月女嘴唇颤动,目光闪躲,“你怎会出现在此处?”


    “我来除魔。恰好有同门开路,叫我迅速赶到此处,不至酿成大祸。”


    凌霄清冷目光从离池身上收回,询问月女。


    “他方才所言,可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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