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嗯嗯…住一起了。<hrsize=1/>第一步迈出的如此顺利,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苏音始料未及。
不但她和余生都没有机会参与到简易医院的建设中,而且两个人还陷入没饭吃的囧境。
余生走后,苏音抓紧时间准备建设简易医院的图纸和资料,下一步需要余生交给朱院长去场部审批。
别人吃午饭,苏音在装睡;别人睡午觉、苏音在装睡;小芳护士来来去去三四趟,苏音都把头蒙在被子里。
“苏音、苏音你没事吧!”
“呼呼呼——”
“这么蒙着头睡不好。”小芳护士好心的把被子掀开一角,让苏音的脸露在外面,方便呼吸。
“噗——”小芳刚转身,苏音抬手就把被子整个呼在脸上。
必须盖住,这样才能用意念在系统里把方案和图纸作完。
下午余生来取走了图纸和方案,狐疑的眼神和窥探的表情,苏音装没看见,她也实在没找到理由解释这么快就拿出来的打印稿。
半小时后余生回来,告诉她可以把物资卸在医院后面原来的水房院里。
晚饭的时候,小芳护士跑来传递消息
“余医生让我告诉你,刚才他已经替你跟省城大学沟通请了一个月病假的事。”
苏音:请病假?还一个月?我没有去上学的打算啊。
是不是上午她说的四年期限被余生误会了?
“我们余医生是面冷心热,你看想的多周到。可是好人没好报,哎——”小芳护士推着换药的推车,给苏音消毒伤口。
现在诊疗室紧张,换药都改在帐篷里。
“余医生的事还没解决?”
“刚才听医务科说,余医生交的赔偿款不够,还写了一千多的欠条。你说,这是不是欺负老实人?”
苏音:“……,”不能够啊,不是说好物资抵债吗?莫非,这家伙没按套路出牌。
上完药出去寻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余生身影。
趁着晚上大家熟睡,苏音去了水房院里,准备投放物资。
足足观察了十分钟,确定没人,苏音用意念打开“全模3d基建系统”里面的仓库。
上午她就看过了,这个系统的物资储备仓库还有个开门大吉的红包。
第一次交易费用可以使用红包,第二次交易可以有积分兑换,让苏音总觉得像是某多某宝的诱惑式商业宣传。
哎,自己的基建系统被谁给抹上了商业的味道。不过这也算好事,按照自己原来的系统是没有物资储备的,那现在的自己可真成了巧妇,没有物资怎么做都是无米之炊。
在储备仓库的目录上,苏音勾选了需要的十几种物资:水泥、方砖、胶合板、实木板、水泥钉、长钉、白灰……
尽量选择这个年代有的物资,像高密度板、刨花板、各种各样的瓷砖,都不在她备选之列。
勾选、再填写数量、还要时不时的回顾左右有没有人路过,怎么没有做好事的感觉,倒像是要偷东西。
在最后付款时,勾选了红包支付。苏音准备红包不够,她再勾选积分支付。
不是舍不得钱,她现在兜里的钱够不够支付住院费都难说。
收货地址有三个选项:眼前五米、前方五公里和需要自己填写的空白格。
苏音选了眼前五米。
这个好,以后自己算好方位和距离,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拿出物资。
不行,万一周围有别人呢?
眼前暗影憧憧,箱子摞着箱子、袋子挨着袋子,她勾选的物资在她确定收货地址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水房院里。
不用点数,苏音扒过箱子和袋子审查一圈,心里最担心的问题没有出现:生产日期是上个月,生产厂家和地址、电话都没有。
虽然不合规范,这样是苏音心里期待的,八十年代本身商品交易也没那么规范,打个擦边球吧,希望简易医院工程平稳着陆。
第二天还没起身,整个医院到处都是奔走相告的好消息:一周之内建成简易医院。
苏音没有参与讨论,心里美滋滋的,得想办法让自己参与简易医院建设,还是找余医生靠谱。
找遍了门诊、住院处,小护士们统一说法,余医生被停职了。来闹事的死者家属不但要了很多赔偿款,还要求医院给安排工作。
有人悄悄传,是死者的女儿看中了余医生,才要来医院工作。
这件事已经成了医院的特大新闻,直到苏音出院还是住院处茶余饭后的热议焦点。
下午,苏音接到通知,去殡仪馆参加集体追悼会,然后去火葬场领取小苏音父母的骨灰。
骨灰被苏音安置在火葬场临时存放处,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安葬,且等等她有能力时在下葬。
七天拆线、再观察了一天后,来个陌生的医生通知她可以出院。
苏音在帐篷里一直磨蹭到下午结算处都要下班了,才去办理的出院结算,她没地方去。
本来想着要出院之前问问余医生或者小芳护士,哪里有房子出租,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人影。
据说小芳护士提前调去了简易医院的手术室。
苏音住院这七天没有亲戚来看过她,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人送过来。
脱下病号服,自己身上现在还穿着带血的衣服,左边袖子下半截还扯开一半。
红卫农场应该还有她舅舅秦城一家算是她的亲人,可是记忆里两家很少来往,父亲母亲都不很待见舅舅一家的贪婪和市侩。
在结算窗口,苏音支付了住院这一段时间的饭费,其他都有长途客车站支付。
这次事故不是交通事故,是地震、是天灾、是不刻抗力,能够给她支付住院的一切费用、苏音心里很感激。好像后世的保险对不可抗力也不做赔偿。
即便如此,苏音的兜里只剩下十块钱,这是她全部家当,连招待所都住不起。
出了住院处,苏音想着去简易医院找小芳护士,看看能不能租到一间房,先租后付房费。
顺着马路走了几百米,拐个弯听到有人叫她,偏头看过去,一个挂着很多彩色小灯泡的茶色有机玻璃门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门上匾额写着:夜色阑珊歌舞厅。
是表姐秦婷,她身边的那个又胖又矮的男人好像是他老板杨鸿枭。
“走过来的那妞挺漂亮的。”
“杨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妹子苏音,打眼不?”
被叫杨哥的杨鸿枭摸了摸凸出的肚子,一脸笑眯眯的望着苏音走过来:
“模样不错,能不能介绍到咱歌舞厅上班。”
“我试试。她刚刚死了爹妈,估计正没钱也没地方住呢。”
前几天,苏家出事的消息由苏音妈妈的单位领导通知给了苏音的舅舅秦城一家。
这家人初听到苏家都没了,还高兴了一把,起码可以得到一笔丧葬费。
后来听说苏音还活着,在医院,都没了兴致,也没人去医院看护苏音。
“表妹,过来,上我这儿来。”苏音和秦婷中间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秦婷站在原地招手。
苏音没理秦婷,她看到对面的馄饨馆里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余医生,凭着记忆认出另一个是初中同学隋二军。
“小音,小音,”秦婷跑过来拉住苏音。
“我有事,你把手松开。”
苏音甩开秦婷,往前迈了一步开始过马路,秦婷转到她前面拦住。
隋二军跑过马路,站在秦婷和苏音身边:
“苏音,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逛街?”
“隋二军,余医生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俩刚准备吃饭,就看见你。”
“出院了。都好了吗?”余医生关切的看向苏音的手臂。
“都好了,就是胳膊还不能吃力。”
“伤到骨头了,怎么也要养上半年。”
苏音:“余医生,我有事找你!”
“好,边吃边聊。”余生指了指馄饨馆,先行转身。
***
死缠烂打的苏音终于住进了余生的家里。
余生住的是医院的宿舍,一间房隔成一大一小两个隔间。大的住人、小的当厨房和放杂物。
苏音长叹一声,没办法,隋二军那个家伙和家人住一起,他这里好歹是一个人。
苏音:“一张床,我住哪?”
余生:“地上。”
苏音:“那你呢?”
余生:“床上。”
苏音:这怎么和电视剧情节不一样呢?该有的怜香惜玉呢!
余生:这要让你睡床上,估计明天你还得赖在这儿。
从床上扯下铺着的褥子,丢给苏音,余生自己和衣而卧,一床被子半铺半盖。
不是余生心狠,他必须表现的心狠,是为苏音好。
得,将就吧。苏音学着余生的样子把褥子半铺半盖,可是褥子太小,她露出半边身子。
地也不平是砖地,硌得慌。翻个身裹紧褥子依旧冷,比刚才还冷。
北方九月末的夜里,屋外有时会结冰,地面上冷风嗖嗖。
“余医生,你家里怎么不生炉子,”屋中心的铁炉子一点红光没有,是冷的。
“没有煤了。”
苏音不信没煤,但信不生炉子自己会冻感冒。
自己动手吧,没啥不好意思的。很快她从杂物间找出蜂窝煤、木板和油捻子,烧热了铁炉子。
等到屋里热度慢慢上来了,苏音再次裹着褥子躺下。
***
“邦邦邦——”
“余哥、余哥,开门”
沉睡的两人被叫门声喊醒。
苏音惺忪的睡眼刚张开就对上一双咕噜噜转圈的黑眼珠。
“啊——”苏音手忙脚乱的又踢又踹。
双手向前推没推动对面之人,那人双臂环着她的腰身,紧紧搂在怀里。
其实不用她踹,搂着她的手臂比她还惊慌的撤走。
画风旖旎、场景戡乱。
她盖的褥子在脚底下,余生的被子还盖在她身上,刚才是盖在两人身上。
而且……刚才搂着她腰的是余生,这人此刻站到床边抱着双臂,一脸怀疑的看向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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