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逃了白切黑的婚 > 14、酒品不好
    周忆晨冻得发红的手指微微蜷缩,倒吸口凉气,用手臂抵抵眼镜,将邵泠晚身上自己的两件外套的袖子打成结。


    喝醉的人抱在怀里轻飘飘的,看来不止肉眼所见,是真的比以前瘦了不少。


    这和谁学的减肥?周忆晨轻叹口气,扫了眼贴在自己胸膛前的额头,把人塞进车里。


    他将身子已经歪歪斜斜的邵泠晚安放到后排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刚要起身,一只小手勾过来,抓住他的裤边还向下扯了扯。周忆晨犹豫了下,还是把她的安全带解开,将人往里侧挪了挪,也坐到了后排。


    目的地已然告知司机,而他乘车时是不喜欢说话的。


    邵泠晚的身子坐不直,刚刚还只是浮现醉态,现在是真的有些意识不清。一开始只是头靠在他肩上,又慢慢斜着依偎到了胸前。从外套里钻出来的那只手晃在外面,也不闲着,左摸右挠着让周忆晨有些无奈。终于动手要给她把手塞回衣服里去,她突然揪住自己一颗腹前的纽扣,嘴里大声喊了句,“周忆晨,你就是不喜欢我!”


    “你不是觉得我富二代,游手好闲吗?那你跟我相亲干什么?你耍我?还是耍我爸!”


    不知是耍酒疯还是怎么了,邵泠晚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周忆晨敛眉看着面前合着双目撅起嘴巴的人,把自己身上危险的爪子取下,又将那张气鼓鼓的脸拨到一边,耐心解释道:“我没有耍你。也没有耍你爸爸。”


    他压着邵泠晚的脑袋靠住自己,防止她再乱动,邵泠晚又折腾了几下,但没有大动作了,只是冲着他的脖子嘟囔着,“我爸要是知道你欺负我,就把你剁碎了埋我家后花园。”


    “行。”


    周忆晨敷衍了一个字,邵泠晚就又乱动了起来,两只手被衣服束缚住,就扭动身子蹭着他的脖子把他往门边挤,“行,你说行的,我现在就告诉我爸。”


    “我帮你打。”周忆晨后背抵住车门,咬着后牙把那颗愤慨的小脑袋再次按下。然而这次邵泠晚极度不配合,和他较着劲不肯低头。周忆晨换了个姿势,把人抱到怀里,让她平躺着枕在自己腿上,她才听话了些。


    邵泠晚做好的发型已经被她自己弄得毛毛躁躁,乱七八糟的发丝垂在脸颊。周忆晨看不过眼帮她拨了两下,待她彻底安静把裤袋里的手机拿出,找出通讯录里邵寻的电话,拨了出去,“邵董,小晚......”


    “不许打,给我。”


    他的说话声音很轻,邵泠晚竟忽然醒了,他的话被打断,拧眉看向邵泠晚疑惑她到底醉没醉……


    电话那端传来问话急促,周忆晨先把她嘴巴掩住,以防她乱说什么,又对邵寻说:“小晚她在酒会上喝多了,我现在送她回家。”


    “没事,您放心。”


    邵寻得知女儿的情况,十分焦急。周忆晨简单安抚完,将车牌号和预计到达时间告知,挂断了电话。


    指腹下的娇唇柔软,一张一合着似要说些什么。周忆晨把手拿开,朱唇却露出贝齿嗷呜一口叼住他的手指。


    这一下咬得紧实,还抽不开,直到邵泠晚埋在他腰前呜呜哭了起来,“我爸一会打你怎么办?”


    “打我你哭什么?”急了咬人的小兔子松了口,还说着莫名的胡话。周忆晨甩甩自己吃痛的手指,神色严肃,这丫头是真用力,还给他咬出一个红印子。


    就差破皮出血。


    “我不要......”邵泠晚抽噎着,泪水打湿他的衬衣,他只好把人扶起来搂在怀中,轻抚那有些许蓬乱的的头发说:“好了,乖,不哭啊。”


    邵泠晚仍旧呜呜咽咽着可怜,周忆晨也软了心,和一个醉鬼耐心聊着,“你爸爸很爱你,也很担心你,他希望你能有一个稳定的未来。”


    “哼,你倒是够稳的,你可真稳。”


    她这醉可真是离谱,竟然还能接话……周忆晨哑然失笑,只听她又道:“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心惊肉跳、患得患失只有我一个人。”


    邵泠晚脑子昏昏沉沉,在梦里和一个人对着话。她不知道是不是周忆晨,但是她想说,想把所有没说的话,都说出去……


    很久很久了,没有人听她说这些……


    她好想告诉爸爸自己和周忆晨的事情,可是又怕曾经恋爱的事情曝光,爸爸会有成见。


    因为那样,也许,她就丧失了这次机会。


    可是,没有比这,再接近周忆晨的机会了……


    “我都从来没有受过委屈,我所有的委屈都在你身上受了!你凭什么瞧不上我!”


    悲戚的哭腔难以掩盖,邵泠晚哭得身子发抖,她第一次主动说出这句话……


    多少次的不甘心,多少次的不承认。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不好……除了周忆晨。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不好,却喜欢那种……虚伪的淑女。


    邵泠晚的意识恢复了一刹,睁开双目赫然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激灵起身,慌张无措着,“这是哪......”


    身侧的依靠提示着她,自己正待在另一个的人身边。她紧张着回头,看到昏暗光线里周忆晨的脸,支支吾吾道:“你,你带我去哪?”


    “回家。”周忆晨把人拉回自己旁边坐下,而他也恢复了刚上车时的正襟危坐,和邵泠晚解释着,“你喝多了。我刚和你爸爸说了。我们现在在回你家的路上。”


    “我没喝多!我酒量好的很!”


    邵泠晚反驳地迅速,倏地一股恶心翻上来,让她的气焰减退了许多,又缩回去喃喃自语着,“你酒量不行,你喝多了还要抱我。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不然我干嘛跟你表白。”


    也许是酒精壮胆,邵泠晚稀里糊涂着,就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扭头朝向周忆晨质问:“我哪里像孙曼语?你喝多了能认错人?!”


    “瞎子。”她愤愤不平,胸口起伏得剧烈。大口吸了两口气,身上又烧得难受,只得把束缚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了一件。


    坐在她旁边的人冷静地一尊玉菩萨,冰冷矜贵着,还透出寒气。


    “我没有。”


    寒气凝成的三坨冰块落地,砸出了三声响,邵泠晚觉得自己耳朵坏了,不然这三个字怎么那么难听见。


    “没有什么?”


    她不服气地反问着,周忆晨沉默不言。


    车中静谧得能听到车中人的呼吸,邵泠晚面对这份缄默更加恼火。抱肩坐得离他远些,可从心底烧起的火灼向周身的肌肤,让她的不适感越来越强。


    就在这时,平稳行驶的车子突然急刹,邵泠晚断线风筝一般,失去控制,整个人要被猛烈前倾的动力推到前排……


    周忆晨及时抓住她后背的衣料,将人带回后座,挡在自己身后。


    是一辆黑色越野车直接从侧路过来,横截住他们的车子。


    周忆晨的神情从刚刚的冷漠,直接降到了冰点。他反手将邵泠晚的安全带扣好,警惕地低头探向窗外,发现这个路口没有监控摄像。


    所以,这不是寻常的交通事故,很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车子,司机也难掩慌乱,声线开始颤抖着回头问他,“先生……”


    周忆晨没有即刻答复,沉了一会儿将邵泠晚刚刚脱下的那件衣服穿上,打开了车门,“我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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