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该上门提亲了◎
济宁侯府。
沈扶雪和沈霁站在正厅中间。
纪氏则是脸色煞白地坐在椅子上。
得知西山的事以后, 纪氏后怕的差点儿没晕过去。
就沈扶雪这个弱质纤纤的身子,若是中了一箭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幸而有陆时寒出手相救。
纪氏止不住地后悔, 早知道就不让沈扶雪出门了。
沈霁更是愧疚不已,“都是儿子的错, 是儿子没有保护好妹妹。”
当初是他拍着胸脯说会保护好沈扶雪的, 没成想还是把沈扶雪置于险境。
沈扶雪连忙道:“不是,都是女儿的错, 是女儿非得闹着要出门。”
再说了, 当时沈霁刚刚换好骑射的衣裳, 实在是赶不及过来,这事怪不得他。
沈正甫捋了下胡子。
其实要他说,这事谁也不怪, 就是个意外而已, 不过现在妻子正在气头上, 他还是别开口的好。
半晌,纪氏终于开口道:“罢了, 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纪氏顿了顿, 又道:“不过, 浓浓, 你还是先在家养上一阵子, 暂时先别出门了。”
自家女儿身子一贯弱,这次虽没有受伤, 但难免受到了惊吓, 纪氏怕沈扶雪再生病, 索性还是先别出门了。
沈扶雪乖乖点头:“是。”
这次她再也不张罗着要出门了。
瞧见女儿如此乖巧, 沈正甫觉得实在可怜, 他连忙开口缓和,一家人又一起用了晚膳,气氛总算转圜过来。
不过说是不让沈扶雪出门,沈正甫和纪氏第二天还是带了沈扶雪出去。
无他,沈正甫和纪氏是带着沈扶雪去别院感谢陆时寒的。
说实在的,先前陆时寒就救了沈扶雪一次,这回又相救一次,沈正甫和纪氏心里当真很感激陆时寒。
到了别院后,沈正甫和纪氏亲自向陆时寒表示了感谢,言语非常诚挚。
有父母在,沈扶雪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她索性乖乖坐在那里看陆时寒。
许是在家的缘故,陆时寒穿了身月白的家常衣袍,左臂处缠着纱布,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泛白。
陆时寒的皮肤本就比常人白,是那种冷白的肤质,这会儿又受了伤,脸色更是苍白。
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感。
不过却丝毫没有有损陆时寒的容貌,反而越发显得他清正俊逸。
沈扶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时寒。
在她记忆里的陆时寒,永远都是那般强大,仿佛从来不会有问题能难倒他,也从来不会受伤一样。
可是,他终究还是会受伤的,而且是为她受的伤。
沈扶雪愧疚的垂下头。
陆时寒正在与沈正甫夫妇交谈,不过还是很快就发觉了沈扶雪的异样。
他不动声色地偏过了头。
又说了许久,沈正甫和纪氏才离开,毕竟陆时寒才受过伤,需要静养。
沈扶雪落后了几步,她看着陆时寒,小声道:“陆大人,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外头的纪氏则才发觉沈扶雪没跟上来。
纪氏回过身:“浓浓,你怎么还没出来?”
沈扶雪一边往外走,一边应声:“哦,方才我的手帕掉了,所以出来的有些迟了。”
纪氏道:“下次把手帕收好,别落在外面。”
“嗯,女儿记住了。”
…
沈正甫手头上还有差事没办完,从别院出来后直接回了衙门。
沈扶雪则是和纪氏乘着马车往家赶。
马车晃晃悠悠,外面人声鼎沸。
纪氏叹了口气:“虽说那陆显不怎么样,陆时寒倒是个好样儿的。”
纪氏还挺喜欢陆时寒的。
沈扶雪点头,陆大人真的很好。
沈扶雪揽住纪氏的胳膊:“娘,女儿明天还想出趟门。”
“怎么还要出门?”
“娘,陆大人怕姜老夫人知道他受伤担心,一直瞒着姜老夫人,自己在别院静养,女儿心里实在愧疚。”
沈扶雪又接着道:“女儿想着在家炖一些汤羹送去别院,也好让陆大人的伤好的快一些。”
纪氏闻言没出声。
她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性情的,虽然面上柔柔弱弱的,但心里实则还是很有主意的,也很善良。
陆时寒如今为了她受伤,女儿担心也实属常理。
纪氏便道:“也好,到时候娘跟你一起煲汤。”
沈扶雪没想到纪氏答应的这么顺利,她的眼睛都亮了:“谢谢娘。”
…
有了纪氏的帮助,沈扶雪的汤熬的很顺利,第二天一早便带着汤羹到了别院。
别院的人都熟识沈扶雪了,当即便有人引着沈扶雪往里进。
一路穿花拂柳,最后到了书房前。
沈扶雪蹙眉,陆时寒不会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吧?
等进来书房,沈扶雪发现她果然猜对了。
陆时寒正坐在书案前,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处理折子。
待看到沈扶雪进来后,陆时寒才搁下笔。
陆时寒倚在椅背上:“过来坐。”
沈扶雪走近了才发现,书案旁边放了个绣墩,正是她从前坐的位置。
沈扶雪坐在绣墩上,“陆大人,你都受伤了,怎么还非要处理公务啊,这样劳累身子怎么可能会好的快?”
沈扶雪漂亮水润的眼睛就这样眨巴着,陆时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好,听你的,不忙了。”
沈扶雪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好。”
沈扶雪说着把汤羹拿出来:“陆大人,这汤熬了差不多一夜呢,熬的糯的很,我娘说这汤可补气血了,你尝尝味道如何?”
汤羹是刚熬好不久的,沈家和别院离的也不远,到这儿以后汤还是温热的,正适合入口。
还未等沈扶雪盛汤,陆时寒握住了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细白娇嫩的掌心,有一片泛了红,似是烫到了什么东西。
陆时寒皱眉:“手怎么了?”
烫的位置这么偏,沈扶雪又故意偏着手,她还以为陆时寒不会发现呢,没想到陆时寒还是发现了。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煲汤时不小心烫到的。”
说来沈扶雪从来没下过厨,昨天是头一次下厨,虽然有纪氏的指导,但还是慌慌张张的,结果就不小心烫到了手。
沈扶雪抿唇:“我实在是太笨了。”
就连一道汤,都熬不好。
陆时寒没有说话,而是径自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圆盒。
陆时寒打开圆盒,露出里面淡色的膏体:“别动。”
这是宫里的烫伤膏,是太后让盛嬷嬷预备着给陆时寒的,效果很好,用上后绝不会留疤。
沈扶雪想说,她之前已经涂过药了,但看着陆时寒的神色,还是没说出口。
沈扶雪点头:“嗯。”
她乖乖地伸出手,由着陆时寒帮她涂烫伤膏。
陆时寒的动作很细致,涂药膏时一点儿也不疼。
沈扶雪不好意思地偷偷看陆时寒,陆时寒明明伤的这么重,还要麻烦他帮她涂药,她又给他添乱了。
陆时寒很快就涂好了药。
只不过,虽然涂好了药,陆时寒却没有松开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有些狐疑,是还有别的药膏没涂吗?
她刚要说话,就觉掌心一软。
陆时寒俯身轻吻了下沈扶雪的掌心:“下次小心些。”
沈扶雪的心跳滞了一瞬。
她的耳根一下就红了,说话也磕磕绊绊的:“哦……”
不知为何,沈扶雪特别不好意思,她觉得她的脸好热,她得赶紧找些事情来转移这个话题。
对了,汤,陆时寒还没喝汤呢。
沈扶雪连忙盛了一碗汤,“陆大人,你尝尝这个汤的味道怎么样,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炖。”
陆时寒拿起汤羹喝了一口。
别说,这汤还挺好喝的,沈扶雪于厨艺上还算有天分。
陆时寒道:“不错。”
听陆时寒说好喝,沈扶雪的心情都好似跟着好了些。
见陆时寒喝完一碗,沈扶雪又给陆时寒盛了一碗:“那陆大人你多喝些。”
陆时寒垂眸看着汤勺。
陆时寒抿唇,若是伤的是右手就好了,到时候小娘子说不定会亲自喂他。
沈扶雪见陆时寒没有动作,疑惑道:“陆大人,怎么了?”
陆时寒摇头:“没什么。”
等陆时寒喝过汤以后,沈扶雪便离开了。
…
翌日。
依旧是同样的时间,沈扶雪带着刚熬好的汤羹来了书房。
陆时寒还如昨日一般,正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
沈扶雪不用猜就知道,昨天她一走,陆时寒肯定就又忙活起公务来了。
沈扶雪在心里叹了口气,陆时寒就是这样严谨认真的性子,她索性就不开口劝陆时寒了,反正她劝也劝不动。
沈扶雪熟门熟路地坐在了绣墩上。
陆时寒也放下了笔。
沈扶雪解开盖子给陆时寒盛汤:“陆大人,今儿熬的是乌鸡汤,我娘还特意让我往里添了红枣,很补气血的。”
小娘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像个贤惠的小妇人。
陆时寒几乎可以想见他们成婚后的日子,他道:“好,一会儿我多喝些。”
也是巧了,刚盛好汤,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急,远远地还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四叔,你是在书房里吗?”
这是姜时青的声音,姜时青来了。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定会通传下人后才进门。
但姜时青不一样,姜时青和陆时寒虽是叔侄,但实则更像朋友,姜时青也是少有的不怕陆时寒的人。
姜时青也常来陆时寒这儿,他几乎把这儿当自己的家,自然是不会敲门通传的。
眼见着姜时青就要进来,沈扶雪慌的不行。
这书房里一片空荡,就有几个书架,可是书架也是贴着墙放的,压根没法儿躲。
看来看去,竟没一个能躲藏的地方。
就在姜时青要进来前的最后一刻,沈扶雪忽然福至心灵,她低头看了看书案中间的空当。
沈扶雪一弯身,便藏到了书案下。
沈扶雪本就身量纤细,竟正正好地藏到了书案下。
沈扶雪刚藏好,姜时青就推开门进来了,还一连声儿地道:“四叔。”
沈扶雪松了口气。
幸好在姜时青进来的前一刻藏好了。
陆时寒垂眸看着书案下的小娘子,他有些不解,小娘子这么着急的藏起来做什么。
在看到陆时寒的眼神后,沈扶雪忽然反应过来,是啊,她躲什么啊!
陆时寒为了救她受了伤,她因此来给陆时寒送汤,合情合理又光明正大,就连纪氏都是同意的,姜时青更不会多想。
沈扶雪:“……”
沈扶雪小脸晕红,她今天真的是太笨了。
不过现下说什么都晚了,要是她现在出来,反而会惹起姜时青的怀疑,她现在只能继续在底下躲着了。
沈扶雪无奈地看向陆时寒。
陆时寒会意了沈扶雪的意思,他抬起头,看向姜时青:“你今儿不是当值吗,怎么忽然过来了?”
姜时青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今儿恰好衙门上没什么事,我就偷溜出来了。”
姜时青说着对上了陆时寒的眼神,他连忙解释:“我这还不是担心四叔你嘛。”
说来说去,要不是姜时青非得拉着陆时寒去西山脚下,陆时寒也不会受伤,姜时青自然愧疚,这才偷偷溜了出来。
姜时青问道:“四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些没有?”
陆时寒淡淡道:“嗯,还好。”
姜时青注意到了一旁的汤碗:“哟,这是四叔你家厨娘熬的嘛,闻着味道还不错。”
“厨娘”沈扶雪有些羞赫地低下头。
正好姜时青早上没吃饭,便想着端过汤碗喝碗汤,也算是垫垫肚子。
不料他的手刚抬起来,陆时寒就先他一步拿过了汤碗:“厨房有茶点,等会儿叫宋嬷嬷端一些过来。”
姜时青完全没猜到陆时寒的心思,他还以为陆时寒是怕他空腹喝汤伤胃呢,心里颇是感激。
姜时青便道:“也好,那就谢过四叔。”
姜时青又提起了姜老夫人:“四叔,你受伤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姑祖母知道,否则依着姑祖母那个性子,定会叫你搬回国公府,一日不落的照看你。”
姜时青是个话多的,嘴里一刻不停地说着话,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沈扶雪原本以为姜时青来一会儿就会走呢,现在瞧着状况,怕是短时间内不会走了。
书案下又窄又小,沈扶雪虽然身量纤纤,但这般躲藏在书案下,身子蜷缩着,难免有些不舒服。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扶雪就觉得身子酸涩的很。
沈扶雪无可奈何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两条雪白的手臂攀上陆时寒的膝盖,小脸趴在胳膊上。
沈扶雪无声地张口道:“陆大人,我在这儿歇一会儿。”
说完,沈扶雪就趴在了陆时寒的腿上。
陆时寒:“……”
小娘子的身子实在是太柔软了,就这般贴在他的膝盖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陆时寒挺直的背脊难免有些松动。
姜时青注意到了不对劲儿,他道:“四叔,你往书案底下瞧什么呢?”
陆时寒回过神,面上一派淡然:“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
姜时青没多想:“哦。”
说着话,宋嬷嬷端上了茶点。
姜时青吃了足足一小盘的茶点才停下。
吃过茶点后,姜时青又和陆时寒聊起了朝上的事。
姜时青实在是个话多的,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沈扶雪的眼皮都有些沉重了,她伏在陆时寒的膝上,忍不住想,怪不得姜令仪这么怕姜时青,还说姜时青唠叨,她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再加上说的又都是枯燥的朝中事。
没多久,沈扶雪就有些困了。
她伏在陆时寒的膝上昏昏欲睡。
等姜时青离开的时候,沈扶雪几乎都快睡着了。
沈扶雪伏在陆时寒的膝上:“姜大哥可算是走了。”
再不走,她的腰背都要酸涩死了。
沈扶雪说着便要从书案下出来,不过还未等她动作,陆时寒就先她一步,用完好的右手把沈扶雪抱了出来。
陆时寒武艺高强,就算只有一只手,抱起沈扶雪也是易如反掌。
陆时寒把沈扶雪抱到了他的腿上。
沈扶雪揽住了陆时寒,小脸靠在陆时寒的肩膀上:“陆大人,我好困啊。”
沈扶雪说着打了个哈欠,清浅香甜的呼吸都扑在陆时寒的脖颈。
像是小虫略过,一阵酥麻微痒。
这股痒意,从脖颈蔓延到心尖,最后又继续往下。
陆时寒的声音莫名的低哑:“就这么困?”
“是呀。”沈扶雪道,她现在真的好困。
沈扶雪觉得,她要是现在躺在榻上,肯定能马上睡着。
陆时寒却不困。
相反,他异常的清醒,甚至格外地冲动。
沈扶雪在陆时寒肩上又靠了一会儿,便想着下去,毕竟陆时寒受了伤,她再这么靠在陆时寒怀里,要是不小心碰到陆时寒受伤的胳膊怎么办。
沈扶雪便道:“陆大人,你别动,我先下去。”
沈扶雪话音落下后,陆时寒确实如她所言没有动,但揽住沈扶雪的腰肢的手,却越发的用力。
纤细如杨柳的腰肢就握在手中,可以肆意掌握。
沈扶雪不解,陆时寒这么用力地握她的腰肢做什么?
陆时寒眸色深重,他定定地望着沈扶雪。
沈扶雪今日穿了件烟雾紫的襦裙,上面是细细的系带,外面披着轻薄的纱制半臂。
薄如蝉翼的轻纱拢在她的肌肤上,越发显得沈扶雪的肌肤白皙如玉,像是雪山上泛着日光的新雪,几乎透出淡淡的光泽来。
完美的没有半点儿瑕疵。
小娘子坐在他的怀里,身体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与小娘子纤细的身量不同,小娘子的绵绵雪酥却极为丰盈。
像是被风吹动的新雪,落在眼里,滑腻一片,几乎如嫩豆腐一般。
陆时寒觉得,他好似有些忍不住了。
书房的空气也像是凝滞了一样,沈扶雪本能地觉察出了不对。
下一瞬,陆时寒就把她放到了书案上。
沈扶雪吓了一跳,她不敢动,怕摔下去,只好问陆时寒:“陆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小娘子的声音因着害怕而越发甜软,几乎勾在他心尖。
陆时寒没有回答沈扶雪的话,而是用行动代替。
陆时寒白皙挺直的指骨,解开了小娘子襦裙的系带。
之后,又解开了小娘子水红色小衣的系带。
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空气中。
沈扶雪下意识捂住胸前,她有些怕。
上前是隔着小衣,这次怎么连小衣都解开了。
沈扶雪想挣扎,但看到陆时寒受伤的胳膊,又不敢动了,她怕碰到陆时寒的伤处。
沈扶雪不敢看陆时寒的眼睛,她的耳朵根红的几乎要滴血,声音里还隐隐地带着哭腔儿,话也不成句了:“陆大人,你别捏了,好不好……”
太奇怪了,她说不出这种感觉。
这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从前的亲吻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陆时寒却没有依照小娘子的意思停止,而是越发放肆。
……
一切结束时。
沈扶雪泛红的眼角,将落不落地挂着几滴泪,可怜又无辜。
眉梢眼角几乎都泛着红晕,春意潋滟。
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无意识地望着房顶的木板。
沈扶雪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
方才发生的一切那样鲜明,又那样陌生,她头一次经历这种事,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陆时寒也短促地喘着气。
幸而在最后关头他醒过了神,没有彻底欺负了小娘子。
渐渐地,沈扶雪逐渐清醒了些。
那些暧昧不堪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沈扶雪羞的不敢看陆时寒,纤长的睫毛眨个不停。
沈扶雪柔声道:“陆大人,我想下去。”
虽然陆时寒方才把书案上的卷宗都撤了下去,又垫上了他的外裳。
但书案到底是木头制的,沈扶雪觉得她的背脊有些疼,现在一定红了。
而且,这实在是太羞人了,沈扶雪不知该如何与陆时寒相处了。
小娘子就连想下去,语气也是这般柔软。
陆时寒却还没恢复过来。
他把小娘子抱了起来,让小娘子靠在他的怀里:“别动,再这样靠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沈扶雪不解。
为什么再靠一会儿,就能马上就好?
陆时寒怎么了?
虽然她不大懂,但还是乖乖地靠在陆时寒怀里,任由陆时寒抱着她。
陆时寒轻抚沈扶雪柔柔的乌发。
呼吸间全是小娘子身上的甜香。
陆时寒闭了闭眼睛。
原本他想着等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以后,再娶沈扶雪过门。
现在看来,是有些迟了,他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再继续等下去,是委屈了小娘子,他也必须尽早做出决定,不能再犹疑了。
陆时寒想,是时候该上门提亲了。
也好让小娘子光明正大地嫁给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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