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跟着宫女走了一段,随后就被告知在这里等着吧。
这一等,就是半个下午。
一开始这人心里面很不高兴,觉得自己代表着二皇子来,女皇这么冷待自己实在是不该。
又因为站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酸痛,心里面已经来不及埋怨了,只想着能坐下来就行。
到最后两腿有些麻木,浑身木愣愣的,连那些有的没的都已经没力气想了。这个时候只想赶快把事办完了赶快走。
就在这个人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有一个侍卫说:“江南来的那个,赶快去,陛下等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不耐烦,还有些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密使心里面哪怕不高兴,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忍着一肚子气,走了一段儿栈道去拜见女皇。
秋叶这会儿已经把大部分事情处理完了,把硬邦邦的椅子换成了躺椅,桌子被移到一边,在最中间摆上了小矮几放着茶杯茶壶,秋叶放松的看着前面河面上的风光。
密使被带进来,秋叶那个时候正在躺椅上翻着一本书。然后顺手端了旁边小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旁边无人说话,安静至极,也就是山林里传来一两声鸣叫才能使此刻有点声音。
香炉里的香已经燃烧完了,味道散了一些,秋叶跟身边的宫女说:“换前几日做的松柏香。”
宫女悄无声息的出去,又捧了一个盒子进来。麻利的换了香又捧着盒子下去了。
秋叶这个时候把眼神往密使身上看了一眼。“使者是从江南来的?”
“是。”毕恭毕敬。
“这一路可不短,我这里事儿多,你等急了吧?给使者搬一个座。”
宫女便很快送过来一个盖的绣布的小墩儿。有些矮,也可以坐。做下去之后看着秋叶需要仰视。
从刚才的等待到现在的座位,一系列系列暗示已经让密使不敢在秋叶面前扎翅儿了,这会也骄傲不起来了。
秋叶仍然翻着手中的书一副闲聊的样子。“你们陛下身体可好?”
密使是替二皇子来的,赶快站起来回了一声好。
至于好不好密使不知道,他又没有见过皇帝。
秋叶就和气的说:“坐下,你并非我的臣子,何必如此恭敬。咱们就当说说闲话。”
秋叶能这么说,但是密使却不能这么做。上位者一副和气的模样,本就是疏远的表现。如果真的看不明白,这个时候真的信了那才是傻瓜。
密使能被派过来多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仍然毕恭毕敬的坐下去,心里面品着秋叶做事的手腕,觉得秋叶也不是那村姑……不得不说,和城府极深的自家皇帝相比,江北女皇的手段确实是能够与之旗鼓相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南的这些皇子却一个个都不争气。难道真的是他们出身低?
就密使这么想着的时候,秋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使者远涉江湖来到此地,不知道有什么事儿?若是能好好的商量,咱们就好好的说一说,若是不能,那我也给你一个准话。”
“多谢您体恤。今日来此,乃是替我们家王爷给您送个口信儿。”
秋叶示意他说下去。
“想必有人跟陛下说了,我们江南的太子必须是走马来到贵国京城的那位皇子。我们王爷常常说都是一家子的血脉之亲。前些日子在江北的时候也受过您的照顾,实在是不想与您为难。所以想请您配合着唱一场戏。”这话说的轻描淡写,本就是要攻入进城,说的跟来郊游一样,免得令女皇不喜,又能把意思表达清楚。
秋叶心里面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又想笑。不知道南边的二皇子究竟是多大的脸,居然敢派人来跟自己商量着做戏的事儿。
“你说说看。”
“我们王爷说了,若是将来他成了皇帝,愿与陛下两国永修同好。”
前提是他要成为皇帝才行啊。再说了,秋叶不想和江南和好。将来如果上下一心倒真的可以和秋叶分庭抗一段时间。只是如今上下不够一心,秋叶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秋叶没说话,密使悄悄的看了一下秋叶的表情,秋叶仍然在翻著书。
密使鼓起勇气接着说:“当然了,我们王爷要先当上太子才行。所以要在做太子这件事上下些功夫。咱们做戏就是从这件事上来的。
明年夏季,我们王爷愿意亲自带兵攻打江北。您只需要放开江岸,让我们王爷登岸。到时候我们就能在江南游说各处。请我们陛下册封我们王爷为太子。一旦我们王爷封为太子之后,我们王爷即刻归还土地回南方。
您这里也只是把路借给我们王爷走了一遍,没有丝毫的损失。我们王爷也不会让您白白帮忙,到时候金玉珠宝奉上。将来我的王爷做了皇帝,咱们永不交兵彼此安好。”
对话说完之后,在场的女官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密使。密使也能察觉到周围情绪的变化,立即对着亭子里面的女官讨好的笑了笑。
秋叶的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反而点了点头。
“嗯,听起来很有道理。为了长远计,挺不错的。”
密使听秋叶这么说,胆子立即大了起来。
“正是呢,您不知道我们江南朝廷文官是反对征战的,也只有那些杀才将种才天天喊着要北伐。还有不少当初跟着我们陛下迁居南方的老东西们,这些人最不识趣。我们王爷登基之后,都会把这些人踢出朝堂,往后咱们共享太平。”
“还是我兄弟深明大义。”秋叶把书合起来,放到了小几上。“只是,我若是让江边的守军向后撤,让你们上岸,这恐怕有很多人不理解。
远的不说,我今天晚上回去把这话告诉了定国公。定国公就会说我中了你们的计策,万一你们要是上岸了不走怎么办?”
密使一听,赶快解释“贵国定国公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想要两军永远休战的意愿也是真真切切的。此事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那些将军们却未必能理解。您也知道将军们都是靠杀敌才能换来富贵。”
“你说的对,然而我也要跟国内有个交代。这样吧,你们把行军的人数路线,谁带兵谁压阵,这些通通以书面记录交给我。我回去跟朝臣商量一下,放你们上岸。”
说到这里秋叶又喝了一杯茶,“免得到时候你们上岸了不走。我也好拿着这一封记录跟你们打打嘴巴官司,让天下百姓评评理。”
密使这个时候就知道这个计策已经不行了。无论如何是不能将王爷跟北方联络的事情留在纸上的。
“陛下,一旦落在了纸面上,万一被一些人盗去了。我们王爷就要饱受非议......”
秋叶冷冷的说:“那我管不了。我不能为了帮他把我的国土白白送出去。而且那些金珠银玉我多的是,拿这个做谢礼没诚意。不如这样吧,你们拿江南的一个郡做谢礼送给我怎么样?”
想要火中取栗,也要看看你们有那个本事没有。这种浅显的计谋说不定连明珠都骗不了秋叶自然也不会上当。所以秋叶也不知道究竟派这个人过来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了解江南的群臣现在连一群猪都不如吗?
没想到秋叶刚把这个要求提出来,对方表示事情虽然有点难吧,不是不能考虑。
“陛下,除了一切不能写在纸上,其他的都好说,您若是想要江南的一郡......这个有些难。但是他是我们王爷做了皇帝之后可以每年向您送礼,”然后又飞快的解释:“你和我们王爷都是一家人,每年过年的时候做弟弟的给姐姐送些礼物也是应该的。”
这种情况下以这种口气说出来,秋叶绝对不相信是送一点区区的过年礼物而已。
于是秋叶面上不动声色:“不知道江南有什么特产能送来让我看个鲜?”
“每年绫罗绸缎纱绡各三千匹,茶叶三千斤,糖三千斤。”
好家伙,这是岁贡吧?
秋叶冷笑了一声,“如果我亲自派人去拿,可不是这个数。”
密使听了之后,咬了咬牙又添加了一些:“铜锭三千斤......”
北方缺铜,缺到发疯!铸币的铜都是秋叶把以前很多贵人留下的家庙佛寺中的铜佛像给融了,就这样还不够用,只能在铜板里面掺其他的金属。而南方大山里面确实有铜矿。
这个条件让秋叶当时没说话。
密使看秋叶的态度,就知道秋叶已经被铜给吸引了。
“陛下,我们加到六千斤。”
“太少。”
“不能再多了,再多不好开采,几万人天天靠背矿才能一年六千斤,而且开采的太狠了,一场雨下来山体就要滑坡。六千已经是极限了,这都是上好的铜锭啊。”
六千斤铸成货币,投入到北方庞大的市场,连个响都听不到。但是滥发货币又不好非常容易造成通胀。秋叶想到这里突然提醒自己干嘛想这个呀,到时候把江南打下来了,开采多少是自己说了算的。
“好,再加上白银三千,黄金三千。这个忙我帮了。”
这......密使犹豫了一下,虽然多,但是还可以接受。
于是答应了下来。
这个约定也就是两方的口头约定,都不会落在纸上。密使表示其中的一些细节需要明年春季的时候再商量。于是这件事算是圆满完成了,密使心情激动的退了下去。秋叶看到密使走远从摇椅上站起来,背着手走到了亭子的台阶上,看了看眼前的这条大河。
秋叶能看到密使高高兴兴离开的背影,从背影上就能看得出来,密使整个人都轻松了,没想到卖国卖的居然如此兴高采烈。
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山中太阳落山的时候比较早,周围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晚风从水面上吹过来让人觉得有些凉。
秋叶身边的人收拾东西准备回行宫。
明珠已经读了一天书了,这个时候正在放松,拿着一把小弓在林荣的帮助下,正搭弓射箭,对着靶子放了一箭。虽然姿势是对的,但是箭擦着靶子飞远了。
冬风就立即显摆,“看舅舅的。”
这小子如行云流水一般,搭弓射箭瞄准,手一松,飞箭射出去正中红心。林荣都忍不住高声赞扬了几句,明珠快要羡慕死了。
这时候秋叶回来,全家都在等秋叶吃饭呢。洗过手之后坐下来林荣随口了一句:“怎么才回来?”
“今天碰见了一个傻逼。”
明珠赶快接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
“吃饭的时候能别说吗?”秋叶端着碗斜了闺女一眼。密使失禁的事儿能拿到饭桌上说吗?
明珠虽然没有公开说,但是捂着嘴在他舅舅耳朵边说了。冬风就有点反胃,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捶了两下。
一顿饭吃完,天也黑了,冬风带着明珠和两条狗一起散步撒欢,秋叶和林荣在路上慢慢的走。
林荣听了秋叶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倒是觉得他们或许是想骗你从而登岸。一旦站住脚人家会走吗?更何况你的父亲,我那未曾谋面的老丈人还活着,他老人家老奸巨猾,能白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我也没信呀。别看我有模有样的跟人家说了那么多。我至始至终都没想着拿他们的好处或者是陪他演戏,我有吃了这支大军的打算,今日跟你商量这个就是问你,假如诱敌深入,直接在岸上包了他们的饺子,全歼。你觉得有几成的可能?”
“五成总是有的,毕竟在咱们江北作战,有源源不断的援军,粮草辎重也能跟得上,只是这事儿现在不好说,有些仗明明是有九成把握,可真的开战了指不定谁赢呢。因为你也不知道他们来多少人?有没有后手,一切都是未知,不太好说。你让我说庙算......如今吹着风散着步,你我是夫妻关系,说这个不太合适。这种事儿必须端坐在高堂上,满目都是忠臣,把方方面面想到了,才能决定该如何应对。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说到这里,他自己开玩笑,“你就不怕我吹枕边风?”
“给你吹的机会了,你不中用。”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说完这个,两个人就说起了过几日回京城的事儿。也该回去了,回去之后,除了公事,私事方面也确实有一件事儿需要秋叶操心,朱大姐的儿子,也是秋叶的弟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秋叶觉得早,但是朱大姐不觉得早。而且他们夫妻有这个儿子的时候年纪都不小了。朱大姐生这个儿子的时候快三十岁了,而廖叔齐更是快四十了。夫妻两个都有让孩子早点成家的意思,并且这孩子身上还有一个恩封的公爵,他成亲了也能搬进去,用公爵的身份正式和人交往。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考虑,夫妻两个都支持孩子尽快成亲。
唉,时间过的挺快的。
作为姐姐,秋叶倒是没有亲自参加婚礼。让林荣带着明珠去了。
林荣以公爵和姐夫的身份参加,明珠是定国公世子的身份去了,也就是没用她储君的仪仗没穿她楚君的礼服。
她在成年前,只要和林荣一起出行,都是用定国公世子的身份,毕竟皇储的身份比她父亲国公的身份更高,若是一些需要对皇储行礼的场合,世子的身份避免出现林荣给明珠行礼的尬尴。
尽管都知道,但是没人敢把明珠真的当成公府世子。一群小孩子围着明珠,让她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
明珠很烦,她不缺玩伴,但是又不能表示出来,只能和一群男孩女孩一起玩耍,在大舅舅的府邸后院到处乱跑。
看明珠和林荣一起来了,有些官员都动了心思,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有儿子,以前都是过继侄子,但是有些人和侄子的关系不错,也有一些人觉得侄子不贴心,觉得不如闺女。
陛下都能把皇位传给女儿,他们为什么不能把家产传给女儿呢?
有些官员就小心的去林荣跟前打听。
“听说林公的老家有几个侄儿,不知道有没有上进一些的,京城中太学如今正在收学生......”
很多高官都用尽了各种办法往太学塞人,别人不知道,林荣是知道的,秋叶对这种事从来都看不惯。如今正想着办法治一治太学呢,而且据说还有再成立一家官办学府的打算,但是这种事林荣是不会透露给这些官员的。
而这个官员这么委婉的询问,也是想知道林荣会不会提携族人从而从这些族人里面过继一个过继子来继承国公的爵位。这种问题是一个家族的传承大事,林荣的国公爵位是民爵中最高的等级,秋叶的异母弟弟今日的新郎也是公爵,只是恩封的公爵,只因为在和秋叶有一样的血脉才得到的好处。但是上朝站位,是排在同等级军功勋爵的后面,
一个家族有林荣这样的爵位,能立即提升家族的社会名望,只要不作死,传承几代就是门阀世家了,这样的传承在家族内部非常重视,有的时候争夺世子的行为不亚于皇室中诸皇子争夺太子的身份,如果是有点眼色的都不会询问人家继承人的选择。然而有些官员比较急迫,林荣的态度和行动无疑是一种信号。
如果林荣要过继,那么大家只能死了让女儿继承的想法。如果不过继,这个爵位成了皇室的爵位,将来下一任的皇储也是兼任定国公世子的话,那么大家都能回去行动了。
林荣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也没隐瞒自己的态度,他本人和家族中的关系不好,林家本族这些年来也是找个各种办法想和他修复关系,他对此从不理睬。他戎马半生,人生中身体最差的几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几乎每天都有可能会死掉,如此艰难得到的尊荣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女儿。
而且秋叶也在他跟前明确的表示过,不会把定国公的爵位给其他人,自会是随着皇储的位置一直传下去,如果将来明珠有了很多孩子,也不能因为喜爱某一个而把皇储和定国公世子的身份拆分,把国公的爵位给予某一个受父母疼爱的孩子。也就是皇储和世子,只能由一个人继承。
所以林荣的回答是:“谁知道呢,没关注过这个,太学又要收学生了?”
周围的人都明白意思了。
不少人对着林荣举杯,遥遥的敬了一杯。
明珠的大舅舅成亲,来宾都是官员,廖家是没这样的人脉,朱大姐和很多贵妇交好,一块来往的次数多了她也知道这完全是看在秋叶的份上。所以今日高朋满座也是如此,朱大姐想让秋叶来给弟弟压一下场子的,秋叶却没去。她帝王的身份是不会出席臣子的婚礼,并且这个臣子没尺寸功劳,同样将来冬风成亲她也不会参加。
让明珠给这个同母的弟弟捎带一句话:“恩封的爵位终究不长久,家族想要延续,还需德行厚。”
等到热热闹闹的婚礼结束,朱大姐搂着明珠迟迟不愿意放她走,这里面有喜欢外孙女的意思,也有让明珠晚点走放出宫中重视的信号。
其实刚才明珠替秋叶带话,意思也明白了告诉了他们,感情将来总会淡薄的,这一代人还有感情,下一代和下下一代呢?再亲密的关系也会越走越远。靠着恩封,这个公爵府能支撑多久?
但是无论朱大姐多么的不乐意,明珠还是要离开的。这一次出门对明珠的影响很大,在马车里闷闷不乐的跟爹爹说:“那些人小小年纪都学着讨好人,真烦。他们烦我也烦,可偏偏还要做给那些大人看。”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啊!
明珠最接受不了的还是朱大姐的态度:“还有外祖母,她为了让我舅妈家的妹妹们高兴,非要我带着那几个笨丫头玩儿。我算是看出来了,明明妈妈给了外祖母如今所有的好日子和尊荣,她怎么那么偏心舅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靠着舅舅有现在的好日子呢。”简直是本末倒置。
林荣笑了笑,那不是你舅舅是男孩子吗?一个帝王的女儿在她眼里比不过一个平庸的儿子。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这次的婚礼过去不到半个月,就有大臣上本,说是山阴郡某地有个老农,给独女招婿,这个女婿命不好,和这个独女没留下一男半女就去世了,老农的侄儿就联和村里的族老强令老农过继侄儿为嗣子,老农不服上告官府,官府不敢擅自决断,请京城裁定。
这件事儿在以往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在以往看来,女孩是不能继承家产,没有继承权的。有那疼爱女儿的父母,顶多是在嫁妆上偏心一些多给点,但是不会把田庄宅院这些给女孩。
到了如今,能有这样的上本,只能说女子和男子拥有一样继承权的观念在某些人的心里扎根了。既然这万里江山都可以给女孩继承,小家的三五亩土地怎么就不行了?继承权还关系着女人能不能立户。如果女人可以立户,那么到了城里,铺子田宅这些也要跟着有相应的律法支持。
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配套的法律要推翻尘封的习俗,从律法上走到民间还需要几十年,这里面也需要有不少官员大力推行才行,甚至要和当地的宗族斗智斗勇......
秋叶等这一封奏折等了十多年。收到这一封奏折的时候,秋叶特意让人开了一坛酒,和御前的这些女官们干了一杯。
这也不过是走出了第一步,想要男女平等,以后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哪怕是继承权教育权全部贯彻下去了,同工同酬还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任务。尽管如此,也值得庆贺。
作者有话说:
想说一句,以前没想到要写这么多的,我打算写个二三十万字就完结了。但是我这人有个毛病,写着就脱离大纲,然后就成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从功利的角度讲,这本书真的没带给我多少收入,反而每天要写很多字,我为每天的更新在这上面花费了三到六个小时。而且内容输出本就是耗费脑力的事儿,我也有一段时间不想再写了,写完不检查,如果你们有一段读着有大量的错别字,就是我状态不好。没有立即完结是因为总有那么几个可爱的小天使给我留言,尽管是没有意义的“撒花加油爪爪”这些。但是真的打败我了,我就告诉自己,没人留言超过十天我就完结了,省得唱独角戏。然后一直些下来。其次,从我个人角度讲,写作就是我不断学习反思的一个过程,虽然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但是我在这其中真的是学□□结了。有些小可爱知道,我其实在衍生言情频道常年驻扎,写了很多四六不着边的文儿,我写的内容都是一种另外意义上大女主,我写不出那种打脸文,也写不出爽文,我坚信生命是恢弘与渺小并存的。女主和大部分人的人生一样,有她辉煌的一夜,也有她平凡的一生。
今天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我和朋友聊天才有感而发,同时也要谢谢大家的陪伴,放心,暂时不会完结,毕竟富贵还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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