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嫁给天子后 > 第 26 章(二合一)
    ◎栖栖如此温婉动人◎

    赵渊见玉栖发丝散乱, 双眼惺忪,不施粉脂,衣服也乱糟糟的内外不分, 便掐了掐她莹润的腮,“这么早便睡了?”

    他今日手心透着些温, 捻在她脸蛋上有些痒,不似平日那般冰得瘆人。可玉栖仍被他撮弄得浑身不适,讪然道, “臣妾不知陛下前来。”

    见他这般庄肃的衣着, 分明是从宫宴上回来的。实在不明情由……难道今年宫宴这么早就草草结束了?

    赵渊不悦道, “平时晚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半宿, 偏生在这小年夜晚要早早就寝。”抬头望了望天, “这漫天的烟花都还没睡,还这般绚烂夺目,你竟也睡得着。”

    玉栖腹诽, 烟花怎么能睡觉呢?不过细一思忖, 他应该是怪她没彻夜等着他,失了规矩, 所以才暗戳戳地说落她。

    今日确是洋洋喜庆的日子, 烟花爆裂后若有若无的焦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添了一丝节日的轻快喜意。

    玉栖见赵渊今日穿了浅淡颜色的衣衫,与他平日里古墓碑似的那身暗袍不同,大是彰显了那清隽的少年容色, 看起来不如平时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有几分藏隐的……柔和?

    玉栖顺口扯谎道, “陛下冤枉了臣妾, 臣妾为陛下留了灯。”

    说罢指了指那豆点般飘摇的小蜡烛。

    她说这话是有几分心虚的, 那灯不是给他留的,而是留给她自己,为了夜里如厕方便的。

    赵渊却神色稍纾,似有还无地浮上几丝笑影来,“算你有几分良心。”

    说罢他兴师动众,命人将殿内的红蜡全燃起来,顿时辉然生光,映得殿中一派暖色。

    玉栖看这架势,今晚是别想轻易睡了,便闷闷道,“陛下,今日只是小年夜,也要彻夜守岁吗?”

    赵渊信口道,“自是不必。只是今日合宫欢庆,只你一人孤零零地早睡,仿佛谁苛虐了你似的,朕不愿背负这苛待后妃的骂名。”

    玉栖歪歪头,觉得他这前因后果甚是牵强。合宫欢庆的日子怎么了,她早睡就早睡了,怎么就和苛虐有关系了?谁又敢在背后议论他了?

    她晓得,他就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磋磨她。

    玉栖靠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话头,缓缓道,“陛下待臣妾真好。”

    赵渊轻轻地嗤了下,散淡若无。

    他今日仿佛心情甚好,已经是第二次对她笑了。

    自从竹林大吵了一架之后,他还没露过这般的好脸色。许是和越国女王的叙谈很顺利,才叫他心绪欢畅了几分。

    玉栖暗暗感激越国女王。他高兴,她也能跟着好过些。

    赵渊温柔地抬了她的下颚,悄然注视了她半晌,那眼神很糅杂,流出悲喜,有爱怜,有占据,还有些深含意韵的渴念。

    他伏在她耳畔,沾了些晕染的醉意,玉栖这才发现他已经饮酒了。

    只听他道,“栖栖如此温婉动人,将来给你一个位份也无不可。”

    赵渊话说得很慢,声音又很低,仿佛这是个藏匿得很深很深的小秘密,只泄露给她一个人听。

    还有就是,他破天荒地没叫她玉美人,而是叫了她一声“栖栖”。这样的称呼从前是没人唤过的,玉巍管她叫七妹妹,阿娘管她叫栖儿,施昭云管她叫过阿栖,却没人叫过栖栖。

    玉栖蹙眉,陛下这话,几日前弹剑似乎也说过一样的。

    她有些犹豫地问,“陛下……不是已经给了臣妾位份了么?”

    赵渊却摇头,神色更迷离些,浸了层活气。

    “是朕说错了,是晋一晋你的位份。”

    玉栖哦了一声。她对美人上面的位份不太熟悉,贵人?昭仪?她有些分不清。

    她只谦卑地笑笑,“谢陛下。臣妾不要位份,只要您。”

    他估计会爱听?

    “只要我?”

    他果然爱听,将她抵在五方香床的镂空竖板上,囿住她的双手,专心致志地来吻她。

    他的酒气本不大,这般接触却过渡给了玉栖一些,仿佛他的吻本身就是渗凉寒峻的清酒味的。

    玉栖眼睛艰难地扒开一条缝儿,动弹却不得。

    赵渊比她高挑出约莫一个头,局限的视野之中,她只见他削森的下颌线,和他的人一样,泾渭分明。

    玉栖又被弄得呼吸凝滞。

    好不容易等赵渊放过她,她才急喘了两口粗气,“陛下待每个女子都这么好吗?”

    这个“好”当然是另有所指的。他是见了女孩就这么深情地吻么?还是只是因为今日微醺了,所以才多摆弄她两下?

    玉栖无比盼着他能多纳两个嫔妃,这样她也能清静些,不必日日这般苦心孤诣地应对他。

    赵渊指腹揉揉她的唇,揉淡她唇上星星点点的水光。他似是在认真答她,又好像是一时兴起,随口揶揄她,“不会,只有你。”

    玉栖撇过头去,只倔然地不信。

    赵渊抚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禁又觉得她有趣。

    他之前明里暗里地试探过她两次,她都没什么反应,他也就懒得这么继续试探下去了。

    他冒出些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念头。扪心自问,他一而再地推诿那徐二姑娘,又言辞回绝了越国女王的联姻,明里暗里的,仿佛或多或少都有为了她的成分。

    他方才说给她一个位份,原不是说错。美人本是当初封给玉家大姑娘玉梧的,是他临时改给她的,乃是胡乱将就,算不得名分,他打算重新给她一个正式的。

    那日在寒山寺后园,他第一次看见她,便觉得她符合自己心意。本以为当时是一时兴致,可过了这么多时日,这份情愫没有消褪,反而越来越汹涌,几乎到了他无法遏制的程度。

    赵渊抿抿嘴,想把这番心思告诉她,忽又住口,换了副略微冷淡的神色。晋封位份原是天大的颁赏,天下女子都求之不得,他这般照直说出来,倒好像他这天子求她一般。

    当下这话头被揭过去。赵渊虽饮了酒,却醉得甚是浅,并不想就此就寝。

    红烛高照之下,玉栖巴掌大的小脸也被映得红扑扑的。赵渊瞥见玉栖桌上搁了许多洒金红纸,“你这是在做甚?”

    玉栖想收起来,道,“臣妾想自己剪春花来着。”

    赵渊道,“想要春花还不容易,内务局多得是,不必辛苦你自己剪。”抬眼一扫她这间小殿,清清素素的,也确实冷朴了些。便顺手执了手边毛笔,写了幅“花好月圆”予她,也好祛些晦气。

    玉栖捧着这张字,心想皇帝的墨宝,她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贴在满是霜花的窗棂上?怕是要裱起来珍藏了,否则就是对御赐之物的不敬。

    她这般想着,方要卷起来,赵渊止住她,神色却不甚拘忌。玉栖见此,便知他这是让她贴的意思,只得糊了浆子来,抹在红纸背面的四角。

    赵渊今日格外清闲,也格外有耐心。他嫌她涂浆涂得不匀,便接过手来,动手亲自来做,一边数落她,“浆子怎生是这般糊的?这般做,要不了多久就会起角。”

    玉栖讷然,她才不是他说的那样,她的手也是很巧的,糊了十八年的浆子了,都是这般做的,纯属他老喜欢挑她的刺儿。

    赵渊糊完了浆子,自行挑了个好地方贴了。他那双手本生得洁长无瑕,搭在火红的洒金红纸上,写春联,糊浆子,没了九五之尊那股高高在上的孤傲劲儿,多了几分亲近的人间烟火气。

    玉栖在旁边看着,心中闪过许多念头,但那些念头大多是不能说的,到最后只归结于简简单单的四字,“多谢陛下。”

    赵渊不甚在意地嗯了声,与她并肩站在那幅花好月圆之下,注视良久。他仿佛不大满意,轻叹道,“许久不写,有些生疏了。你便凑乎着贴吧。”

    玉栖凝视那四字,撇开赵渊的人品不提,单论他的字,那算是十分好看的。

    具体怎么个好看法,她也想不到形容的辞藻,只是很丝滑、叫人看着很沉迷罢了,可比当日她给他抄的那几卷经书的字好看太多。

    但他自己说生疏了,想来是从书法的角度来观赏。皇帝对自身的要求总是最严格的,自己看自己的字,总觉得不够完美。

    玉栖微微露出一丝笑来,“可臣妾觉得很好看呢。”

    赵渊尾音飘然上扬,“是么?”

    他目中似泛出些轻淡的亮色。

    玉栖眨了眨眼,随口道,“只要是陛下写的,都是好看的。”

    赵渊将她揽过来,亲了亲她,复又将她揉在怀里。他的嗓子沾了些哑,喉结缓缓蠕动,玉栖略略慌张,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只手下意识就在腰间摸索,去摸那枚避子的香囊。

    不好的是,她刚才已脱了外袍就了寝,那系有香囊的宽腰带也一并被卸了,现下正安安静静地挂在不远处的衣架子上。

    虽只有几步之遥,但她如何能当着赵渊的面,过去拿那枚香囊?

    若被他发现她偷偷避子,定又是一场风波。

    眼看着他欲将她打横抱起,忧惶惶之时,窗外的烟花又开始花团锦簇起来了。

    今夜原是小年之夜,按照习俗午夜前后都有烟花盛放,那些四散的光亮宛如一道道流星,让御河边的宫女太监们祈愿祝祷,好让来年平安顺遂。

    玉栖就要被放在被褥之间,当下再无其他借口拒绝,只得急中生智,缠住赵渊的手臂,“陛下,外面的烟花好漂亮,您带臣妾去看看好不好?”

    赵渊微一不悦,他此刻自是无心赏看什么烟花。雨点般的吻仍袭上来,他只含含糊糊地敷衍道,“京城年年都放烟花,别跟朕说你没看过。”

    玉栖气息不匀,艰难地抵抗着他,“可是臣妾没有看过宫里的,真的想看看,而且……而且御河边还能许愿,听说、听说很灵验的。”

    话说着,窗外的烟花合时宜地叮了咣啷起来,震得屋顶瓦片阵阵哗哗之响。

    赵渊的兴致被玉栖打破得七零八落,他手臂轻轻撑在她耳畔,却仍没打算放过她,眼神一下一下地剌着她,“你这又是在推诿朕呢?”

    玉栖抓住这间隙的工夫,推开他,坐起身来。她听他这般冰冰透透地点破她,双颊窘红,两腋早已生了汗。

    可这时候最是不能认怂,便半是撒娇地说,“陛下就带臣妾去吧,臣妾也有一个愿望要许。”

    赵渊觑她一眼,兀自冷笑一声。倒也罢,若是不顺遂她的心意,她总要这般跟他缠夹不清下去,烦也烦煞人。

    他发泄似地使劲儿咬了下她的耳垂,才起身,丢给她一句,“穿上外袍再去。”

    玉栖轻释口气,他这般说便就是答应了。当下麻溜地穿上外袍,待要再梳上发髻,却被赵渊抢过篦子丢到一边,“左右夜色也浓,朕带你前去,还讲究什么。”

    玉栖恼巴巴,哪有不梳妆打扮就出去的道理,虽是在夜晚,可要遇上什么熟人,蓬头垢面的成什么话。

    不过好在她目的只是不与他同房,看不看烟花却不甚重要,他既这么说她也懒得反驳了。

    赵渊将一云锦斗篷披在玉栖肩上,棉帽一扣,果然谁也看不见她的脸。

    两人牵了手,提了盏宫灯遁入夜色,留周福吉、弹剑、听禅等人瞠目结舌地守在灭了灯的芙蕖小殿中。

    周福吉不知自己该不该追上去,“这么晚了,陛下和玉主子……这是要去哪儿?”

    听禅和弹剑对视一眼,没敢私下议论。

    ……

    亲身来到御河边,那节日的喜庆气氛扑面而来,更直观强烈些。龙凤噀水,宝影花灯,淡淡烟雾笼罩其间,当真宛如广寒清虚府邸,光彩照人。

    这般过小年的习俗,还是从先帝时候流下来的。这一日没有宵禁,宫人们皆可到御河边自行祈福观景。虽是午夜,仍是喜气照人。

    闻陛下驾到,御河边几十个宫女太监们要么做鸟兽散,要么噼哩噗噜地跪伏一地。赵渊挥挥手,紧随其后的周福吉便会意,叫他们自便。

    虽说自便,但皇帝在此,谁还敢逗留,不一会儿御河边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御河边河风清寒,赵渊宛然立于河畔,身形修颀,远看来只似乎一株雪树。他仰了头,望着一泓明月和漫天烟彩,神情却并没太多的波澜,“这就是你要的对月许愿?”

    玉栖轻声道,“陛下,是站在御河边对着烟花许愿,烟花像流星,许愿才有用,却不是对着月亮许愿。”

    赵渊低嗤一声,暗暗摇头。

    他自幼生在宫中,每一年的小年之夜宫里都有这般吵扰不宁的烟花,每一年都有许多人去许愿,却没见谁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玉栖双手握了一个拳头,装模作样地祝祷着。

    她当然晓得许这样的愿是不灵的,但为了把谎圆好,只得煞有介事地祝祷一番。

    时节积雪未融,濛濛月光下,夜风如洒,宫中各处斑斓的色彩尽数融入御河之中,寒夜似乎也被热烈的色彩渲染,风也沾了些温暖。

    待玉栖许完了愿再睁开眼睛,才发现这温暖并非仅仅是幻觉——而是身后的男子将她环抱,暖丝丝的呼吸正打在她耳垂之侧。

    赵渊忽然问,“许了什么愿望?”

    他的声音本偏沉冷,此刻压低了与她说话,莫名带了几分磁质感。

    玉栖被他的气息弄得浑身震颤,原没料到他在背后,下意识就要推开,双臂一挥舞,正好甩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但见赵渊向后一步,手指捂了鼻梁,倒吸着冷气。

    这一拳原是无心之举,挥舞时却带了七八分的气力,结结实实地打在他鼻梁上,被寒风一吹,一小块青肿登时就起来了。

    “陛、陛下!”

    玉栖满是愧悔,虚颤颤地搀住着他的手臂。

    赵渊眉头蹙了蹙,心头升起一阵暗火,平时那般肃然的气度也已维持不住。

    他张口便要训斥几句,却见玉栖双眸水般清亮,哀戚戚地在他身边,那般恸颤后悔的样子,倒仿佛要先落下泪来。

    赵渊缓了缓,长叹一声,还是没舍得说重话,幽怨,怒,且无奈,最后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蛋,平淡无波地讲道,“栖栖……能轻点打么。”

    玉栖听他轻讽于她,更是伤愧,一双尖尖的玉手就要拽下他捂着鼻梁的手掌,“陛下,臣妾有罪,让臣妾看看您的伤。”

    赵渊眉心仍锁,烦扰着不让她看。

    玉栖情不自禁地又在手上使了力气,把他的手拽下来,只见他鼻梁上那块小青肿糅了点微微的紫,方才那不经意的一打,着实是不轻的。

    玉栖瞠目,忧惶惶的心上只有一个念头:陛下不会破相吧?

    他五官生得雅度秀气,原比常人更好看些。若是这弓鼻梁毁了,今后长个大鼓包,可就被一般人比下去了。

    玉栖搜肠刮肚地想说些好话却想不到,站在这里只会更惹他生气,手足无措之下呜咽了一声,便想开逃。

    赵渊咳了咳,其实鼻梁上的急痛只是在刚一被打时,此刻缓了一缓,已然痛得没那么尖锐了。

    这年关岁首之日,他犯不着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一打算是白挨了。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如何能叫她轻轻易易地掀过这一节。

    赵渊一把攥了玉栖的手腕,寒气隐隐地道,“伤了朕的龙体,自己倒还哭上了。走,跟朕去慎刑司,是哪只手伤了朕就把哪只手剁来。”

    玉栖登时面色大变。

    他寸寸打断孙嬷嬷手骨的事还犹记于心,若说剁去她的手,他还真干得出来。

    玉栖不胜震颤,被他紧箍的手腕像被枷锁桎梏,怎么也抽不出来。

    她哀凄道,“陛下,您能不能饶过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而且……”

    赵渊眉峰一挑,“而且什么?”

    玉栖口瘪,她本想说,其实只是不经意碰一下,碍不得什么大事,涂点跌打损伤的膏油就能好。

    可转念一想他是皇帝,自是千尊万贵,一点皮儿都破不得,更遑论被这么结结实实地来上一拳了。

    玉栖忧忧惘惘。

    赵渊一把将她带向自己,那般声气神色,看起来比漆黑天幕还黑。他的手掐在她的脖颈间,撮着她的一小缕发丝,“朕看你还是不长记性!”

    说着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却没丢到慎刑司,而是回了芙蕖小殿的寝殿中。外袍、发簪、丝带、玉佩……她身上那些累累赘赘的小玩意儿尽数被他卸去。

    外界虽烟花尤明,却再无赏看之人了。

    ……

    待风雨过后,玉栖累极了,清澈美丽的容颜掩映在薄被之间,润泽的双唇无意识地翕动着,沉沉地睡着。

    赵渊拉上了帘幕,不想叫她这颗明珠被外人所看见,自己则踱到侧殿去,给鼻梁上药。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托着药膏,初次面对那阖眼的帝王,哆哆嗦嗦的,竟吓得不敢上药。

    周福吉鉴貌辨色,立即上前轻骂道,“蠢才!连给陛下上药都不会吗?”

    那小太监扑通一下跪下来,捣蒜似地磕头饶命。

    周福吉赔笑道,“陛下,让奴才帮您上药。”

    赵渊默然应了,小太监如遇大赦,跪爬着退出去,刚到门板,却听皇帝忽然开口道,“站住,滚回来。”

    小太监差点被吓死,又退了回来。

    周福吉也不明所以,只见赵渊轻轻起身,锐厉的双目扫向那小太监腰间,沉声道,“你戴的什么东西?”

    皇帝周身气息若冰封,小太监筛糠似地垂下头看向自己腰间,却见只有一条暗蓝宫装腰带,规规整整,什么都没有,就只余一枚细小简陋的平安络。

    周福吉连忙将那平安络双手捧给皇帝。

    赵渊凝视那平安络,眸中隐隐暗暗,浑似黯冷的针。他将那东西扣在桌上,“哪来的?”

    小太监浑身汗流浃背,哪里还敢撒谎,只不断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玉美人发恩赏,给奴才们每人编了一枚平安络,奴才才敢戴的!陛下饶命!”

    玉美人……

    赵渊一阵烦郁,挥了挥手,叫周福吉打发了那小太监。

    他瞥着平安络那条理分明的经纬线,缓缓从自己身上将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拿了出来。

    好哇,当初她在经书里藏平安络,他以为是代表了什么情意,一直留藏着,贴身带在身边。

    如今她挨个分发给下人,竟是人人有份。

    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作者有话说:

    女鹅小拳头一甩带来的疼痛(约)=躺着玩手机时手机啪嗒掉脸上的疼痛

    1月24日晚11:55更一章,五分钟后的25日晚0点再更一章(?据说夹子要这么更,我也有点晕,哭),以后每天固定晚上8点更新叭,我会尽量日六的,爱路过的小伙伴,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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