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小东西。】
【我不叫小东西啦！】
知道宇宙意识会帮自己擦屁股善后，拉菲尔眯着眼睛，心情还算不错。
早就知道攸伏的感知能力强大，如今被他看出了端倪，结果他居然没有探寻真相的野心，反而选择明哲保身，令拉菲尔有些失望。
看来没了在这方面利用他的机会。
“我年底会去魔法学院授几天课。”攸伏说，“你想去那里吗？”
“如果去参观的话，当然乐意。”
“哦？”
“以我的天赋来看，更适合参加帝国战争学院的考试。”
“帝国战争学院大都是王权的走狗。”攸伏没有赞同，却也没有反对，只是提醒道，“我不否认这是个优秀的学院，但是我在那里没有特权。王权与我是绝对敌对，你在那里会很危险。”
拉菲尔也有所耳闻，攸伏这些年联合查德势力制约王权，吞并了很多土地，还达成了暂时性的和平协议，王权早就对他恨之入骨。
拉菲尔说：“或许我可以在那里为大人做些什么？”
“远没这么简单。”攸伏说，“作为学生你什么都接触不到，如果你试图进入帝国战争学院的核心管理层，身为外人，你将被带上枷锁终生禁锢在那里。”
“那我就把他们的东西全都学回来，帮助大人。”以拉菲尔的记忆力，昼夜不停地看个几年也就能掏空这个学校了。
攸伏浓密的眉毛微微抬起，勾起了嘴角，“拭目以待。说不定你还没毕业，王权就要与我开战了。”
“大人想要消灭王权吗?”
攸伏说：“从来都是那群家伙要消灭我，我不过是个反抗者。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他们早晚会自取灭亡。”
“你不想做那个开辟先河的人吗?”
如果有可能，拉菲尔更想直接借攸伏的手打下所有领地，统一人族后再一脚把他踹下去自己当王。
攸伏笑了笑，“我不喜欢战争。”
“带你去买些装备，我没有魔法学徒可以催动的装备，在这里买些品质一般的给你当作消耗品。”攸伏岔开话题，“有家店的武器不错，也在这附近，可以挑选一件当你的启蒙武器。”
拉菲尔舔了舔嘴角。
没有野心的人类真是无趣，也难怪最后会败给何旯斐。
日后有机会，可以见见攸伏的那位盟友，看看那位是不是个可以蛊惑的男人。
……
兽车将他们载到了曼托马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攸伏还在魔法学院学习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去大陆各地的装备武器商店购物，但陪着人来还是第一次，心中不免有些奇特的情绪。
他先是带着拉菲尔买了一个空间储存袋，然后跟搞批发一样将装备店的装备全部买下装到了储存袋里。
装备店本来还因为领主的到来而惶恐，被包揽商品后，攸伏在他们眼里顿时变成了豪气冲天的金大腿，老板满脸喜意地对攸伏说；“领主大人还需要装备吗？小店还有很多库存任您挑选。”
“足够了。”
这些装备加起来总价还不到一件初阶初级魔法师法杖价钱的十分之一，攸伏只是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上面，再多的花销也属实没必要。
到了武器店，他才认认真真带着拉菲尔挑选了一个不错的学徒法杖，亲自在上面刻上了各种魔法阵。
店员看着领主在这根学徒法杖上刻阵，嫉妒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住。
大魔导师的魔法阵是画再多钱都买不到的东西，领主大人居然亲自在一根学徒法杖上刻了四五个？
但凡她们店里有一根这样的法杖，那都要被当成镇店之宝收藏起来的！
“等你升阶，我再给你换新的法杖。”攸伏把法杖放进储存袋，“这个随时可以扔掉。”
店员直接裂开。
扔了不如给我！
拉菲尔全程只需要扮演一个金主买什么就乖乖拿什么的花瓶，绝对不说一句废话。
反正攸伏塞给他的，都是白花花的成就点。
出了武器店，攸伏本着来了就带拉菲尔四处看看的想法，问他，“还想去哪儿？”
拉菲尔环顾四周，最后把眼神落在了远处一家全曼托马最大的服饰商店，隔着老远也能看见每层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他眼中闪闪发光，“那里！”
攸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他从来没有踏足过的服饰商店，这里通常是普通人喜欢来的地方，没想到拉菲尔也对这些感兴趣。
拉菲尔进了服饰店，就好像蝴蝶飞进了花丛，欣喜不已，四处采撷，却又对每朵花都恋恋不舍。
不得不说，普通的衣服虽然没有魔法阵和各种魔法石的镶嵌加成，但在美观上确实更胜一筹。
拉菲尔看中的每件衣服攸伏都默认放进了他的储物袋，而拉菲尔选给他的，他只是随便拿出几件放了进去。
拉菲尔穿什么都好看，而他自己基本不会穿普通衣服，买下只是为了不扫拉菲尔的兴。
两人逛着逛着就到了女性服饰区，攸伏本想止步于此，却没想到拉菲尔一溜烟就走了进去。
他有些迷惑，还是跟上了拉菲尔的步伐。
美丽本就不分性别，拉菲尔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穿男装还是女装他并不在乎。
而且魔界的服饰本就不分男女，那是人类的规矩。
他拿下一条红色的百褶裙，挑选了几个配饰，进了更衣室。
攸伏的内心活动没人知道，他只是木着脸站在外面，眼睛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好像在罚站。
周围到处都是在这里购物的女性，见到了领主大人，还见到领主大人带着个男人在女装区试衣服，足够她们震惊一万年！
路过的女性们礼貌地对攸伏行礼，转头就开始和身边的姐妹八卦起来。
更衣室的门开了，攸伏刚抬头想说些什么，却在看清拉菲尔的时候失去了言语。
百褶裙完美裹住了面前之人的身体，呈现出美妙的曲线。他的皮肤比白玉还细腻白皙，不见一丝瑕疵，在红色布料的衬托下反而显出几分艳色。
他的手上带着黑丝制的手套，此时随便捏起了边上一只口红，走近攸伏，将自己全然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带着笑意问道：“大人，我这样好看吗？”
此时的他好像抛却了自己男性的身份，连声音都变得细腻妩媚了起来，艳色绝然的美目弯起动人的弧度，好似一只勾魂摄魄的妖精。
攸伏垂下眼，喉结上下动了动，低声说：“...嗯。”
没得到想要的赞美，拉菲尔的嘴角沉下去几分。
他没想到攸伏还能不解风情到这种地步，明明他喝醉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沉闷。
他拔开手中口红的盖子，递过去，向攸伏的方向又凑近了点，请求道：“大人帮我涂。”
攸伏接过口红，被迫看向他，却只望向了他的嘴唇，眼睛直愣愣的，似乎余光都没有朝外分散。
他拔开盖子的指尖有几分颤抖，口红压在拉菲尔嘴唇上的一瞬间，拉菲尔真怕他手一抖在自己嘴角画条线。
攸伏的动作既僵硬又笨拙，只有眼神中带着相当的专注。
拉菲尔心中后悔的要命。
好在他足够漂亮，本就美艳绝伦的容貌再经过口红的点缀，多了几分侵略性，就像一颗开的艳极了，艳到夺走了其他花朵艳色的鲜花。
“好了。”攸伏把口红还给他，眼睛继续欣赏地板。拉菲尔只能看见他那一片浓密的像小扇子似的睫毛和打在下眼睑上的阴影。
拉菲尔明明能感觉到他的喜欢，但他就是一句话一个字都吝啬说出来。
明明之前还夸他笑起来好看。
“大人为什么不看我？我难道不好看吗?”拉菲尔的手搭上攸伏的肩膀，上半身微微前倾，眼中带着不解。因为身高相仿，他的动作就像在索吻一样。
大部分时候雄性对雄性的警惕度都很低，即使拉菲尔自认为他是攸伏的“男宠”。
毕竟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攸伏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时，他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直到他红艳的唇上被轻轻落下一吻。
距离太近了，拉菲尔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你很好看。”攸伏轻声说，“不过我们该回去做这些，这还有很多人。”
而拉菲尔却震惊地呆站在原地，满脸空洞，缓缓用手摸上了自己的嘴唇，嘴巴微张，眼中失去了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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