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吕一哲,庄安妮问母亲:“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给你的时间还不够长吗?”母亲正襟危坐,对庄安妮说:“你和那个林啸堂分分合合,过了这么久,你都没有走出来!你在想什么?那么放不下,当初跑什么,怎么不留在伦敦给他做情人?”
“”母亲一番话问得庄安妮如鲠在喉。
“你自己放不下忘不掉,就找个人结婚,彻底断了念想!”母亲眼中露出深深的失望,指着庄安妮:“无论以后怎样,我绝不同意你和那个林啸堂在一起!”
“”庄安妮觉得胸口生疼,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荘氏是你外婆祖上几代人的心血,你敢拿来和林啸堂斗法,庄安妮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嘴上说扳倒林啸堂,却搞那些不痛不痒的伎俩,做戏给谁看?”母亲站起身,离开前说:“你若真想他一败涂地,我的办法多得很,不用你来!”
“妈!”庄安妮叫住母亲。
“哼!”母亲背对着她,失望的摇头,冷哼:“还是快点回去求他吧!再晚了,当情人都没你的份了。”
母亲一直都看得明白,只是不想点破她,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愈合。可纠缠了这么久,她还是弥足深陷。母亲知道,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只有让她结了婚,不得不和另一个男人开始,才能彻底放下。
庄安妮想了整晚,哭了整晚,她认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她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听母亲的话早点结婚,那样一切就会过去。
母亲也是说一不二,真的对林啸堂采取了行动。
看了新闻,庄安妮才知道,母亲联合汉克封锁了飓风动力和旗下所属公司在金三角地区设备的销售许可。同时,还向缅方提供证据,证明飓风动力一直作为中间商,为缅方非政//府军提供武//器设备。
庄安妮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对林啸堂下手如此重。一时间,飓风不仅失去一大块市场,林啸堂也有可能被送去国际法庭受审。
庄安妮打电话给汉克,质问:“飓风是真的为非政//府军提供了设备?”
“”汉克没有回答。
汉克不回答就说明了一切,庄安妮追问:“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做?”
“安妮”
“你们到底还有什么计划?”
“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还是先和四太太聊聊吧。”
庄安妮冲到母亲的办公室时,一群记者正采访完准备离开。母亲看到庄安妮神色慌张,立刻把她带到会议室,拉上百叶窗后,母亲瞬间怒目:“你是不是疯了?”
“你逼迫汉克帮你伪造那些?”
“没有逼迫,是同仇敌忾。没有伪造,是证据确凿。”母亲语气漠然,转念又说:“你要是早点结婚,我就不用做这些。”
“妈,你只是为了逼我结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母亲拍了拍庄安妮的肩膀,“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庄安妮紧闭牙关,牙齿挤压出“咯咯”响声。沉吟片刻,她才开口:“我会和richard结婚。”说完,庄安妮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才沉声说:“证据不要交出去!”
庄安妮答应结婚后,母亲就让吕一哲重回荘氏担任首席执行官,还让吕一哲代持公司股权,为他在莊氏争取了绝对的话语权。
婚事也在被母亲提上了日程,为了筹备婚事,庄安妮也辞了职,安心待嫁。
周末的早上,母亲会约上庄安妮去打高尔夫顺便聊聊天。不过,母女俩之间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那日在球场,正巧碰到宋太太带着儿媳妇,也就是宋仕亨的未婚妻。母亲就邀请宋太太她们一道喝茶。
期间,聊到庄安妮的婚事,宋太太说:“喜事要赶早!若不是仕亨公事繁忙,抽不开身准备,我们也想将婚礼早些定下。”
庄安妮的母亲问起宋仕亨在忙什么,宋太太马上皱眉抱怨:“还不是和中东人联合搞的项目,而且英国方面合伙人林先生近日诸事不顺,带着仕亨也跟着很麻烦。”
细听才知,宋仕亨不仅一直受林啸堂赞助竞选,还与林啸堂一起在中东做生意。飓风动力经历了一段时间在东南亚的封锁,宋仕亨为了解除销售禁令也是四处奔走,多番努力近期才得以解除。
庄安妮的母亲听完,就专门强调,庄安妮婚事在即,还邀请宋仕亨到时候务必前来观礼。
言毕,母亲瞥了一眼庄安妮,母女俩对视一眼,庄安妮知道母亲是想通过宋仕亨的嘴,把消息传到林啸堂那里让他死心。
庄安妮没多言,只是低下头默默喝茶。
整日无事在家,庄安妮时常对着天空发呆。从午后一直呆坐到太阳落山,又到夜幕降临。
时不时能收到吕一哲的电话和短信,他会关心她是否按时吃饭,也会忙里偷闲跑到她的公寓送个蛋糕或者红酒。
吕一哲如今已经被默认为庄家的女婿,莊氏的继承人。所以,公司的决策都需要他来拍板,他也是忙得分身乏术。偶尔,哪一日下班早,他就会买点菜来到庄安妮的公寓,下厨煮点东西陪她吃晚饭。
庄安妮兴致不高,吕一哲也察觉到,便问她,是不是因为害怕结婚。
而她也自知是进退两难,不能再说自己不想结婚,只是推诿说,婚礼不想办太快。
吕一哲向来落叶知秋十分通透,便主动去找庄安妮的母亲说,自己想先稳定了公司,晚些再办婚礼。
吕一哲这个举动,的确让庄安妮好感倍增,再加上吕一哲生活中对她事无巨细的体贴,即便对他没有爱情,感动还是有的。
为了让她能开怀些,吕一哲还以工作忙为由,把阿尔法送到庄安妮的公寓寄养。阿尔法是一只十分粘人的猫,有了阿尔法的陪伴庄安妮的确多了很多欢乐。因为养了阿尔法,庄安妮会经常出去买猫罐头和零食。
在吕一哲不忙时,也会上来公寓陪阿尔法玩一会。
原本因为结婚这事,庄安妮和吕一哲之间有点尴尬,话就变少了。
自从阿尔法来了,两个人就又找到了话题。常常会为了买什么猫零食,或者要不要给阿尔法换个新的猫树而喋喋不休,也会为如何养大一颗猫薄荷盆栽而争论。总之,阿尔法就像是两个人话题的源泉。
周末,吕一哲负责煮晚饭,庄安妮负责洗碗。饭后一起逗猫,再看场电影。不过,电影看到再晚,庄安妮都没有开口留他过夜,他也会自觉地找借口离开。
一个人的夜晚,庄安妮常常整夜失眠。时常凌晨才入睡,周而复始精神也日渐萎靡。
近日,母亲约庄安妮去看婚纱,去的正是白翎和丹尼尔结婚时订婚纱的那家店。婚纱都是手工制作,制作周期冗长。母亲挑了几款半年内可以交付的款式,庄安妮看了只是摇头。
母亲也跟着摇头,叹气对店员说:“拿一些制作起来费时,交付时间长的款式吧。”
闻声,庄安妮望向母亲。母女俩对视一眼,母亲又说:“再拖下去,也不过晚个半年一年。”
那一晚,庄安妮坐在客厅窗前出神,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亮起熟悉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接起来。
“我要结婚了。”庄安妮先开口。
“”话筒另一边没有说话。
许久,话筒里传来幽幽笑声,林啸堂才说:“赌约还没有结束。”
“都结束了。”
“你爱他?”
“爱。”
“啧啧”林啸堂叹口气。
庄安妮正要开口,突然听到门铃声。她拿着电话起身走去开门,一边对林啸堂说:“就这样吧。”
她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林啸堂那边挂断了。她拿着电话,愣了片刻后才抬手去开门。
门一打开,竟看到歪头浅笑的林啸堂站在门口。
庄安妮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抬头再次确认眼前t恤短裤踩个人字拖的男人就是林啸堂。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林啸堂扶了扶金丝眼镜框,低笑道。
闻言,庄安妮立刻伸手去关门,林啸堂迅速侧身,就推着庄安妮进了门。
庄安妮躲开他的手,马上说:“你出去。”
“不方便?”林啸堂笑着径直走进客厅。
“不方便!”边说,庄安妮边快步走到林啸堂前面挡住。
“哪里不方便?”林啸堂倾身从她身边走过,一边四下打量着,一边往卧室走。
“你要干嘛?你出去!”庄安妮追上去,林啸堂快步穿过走廊,一间一间推开房间门。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主卧。
见他进了主卧,庄安妮立刻跟进去阻止,“你出来!”
林啸堂在主卧环视了一圈,扫了一眼床铺,又走进主卧的浴室看了眼,折回卧室后就到窗口的躺椅上坐下,望着庄安妮,含笑问:“怎么就你自己住?”
“我跟你谁一起住,不用跟你交代。”庄安妮指着门:“你出去!”
“什么时候结婚?”林啸堂扬了扬嘴角,似笑非笑。
庄安妮蹙眉看了他片刻,才说:“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见林啸堂一动不动,庄安妮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林啸堂箭步来到庄安妮身边,公主抱将她困在怀里。
“啊”瞬间失重,手机就从庄安妮手里掉落。
林啸堂一脚踢开手机,抱着庄安妮放在床上。他摘下眼镜随手扔在一边,扣着她的头就开始吻她。
刹那间,她就被他的味道包围住,她立刻慌了神。片晌回过神,马上抓着他的头发推搡他。
可林啸堂的力气极大,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除了手脚,她全身动弹不得。
她用尽全力去推搡踢打他,他吃痛才微微起身,松开她。
“啪”一声,她抬手就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他的脸颊被打的歪了歪,他回过头还是笑着,俯视她,一边去捉她的手腕。
她闪躲的时候,用手肘狠狠的撞了他腹部一下。他吃痛的弓腰,她这才趁乱从他身下躲过,爬下床。她去抓掉在角落的手机,刚抓在手里,就被林啸堂从身后拦腰抱起来。
被再次丢在床上,庄安妮马上按开手机,刚刚要拨号,手机就被林啸堂抢了过去。他坐在她的身上,一手将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一手拿着手机翻看。
“你要打给谁呀?”林啸堂冷笑着问她。
庄安妮没回答,短暂蓄力后猛踢他了一下,他有准备便躲过了。他俯身看着她,蹙了蹙眉一本正经地说:“乱踢,踢坏了还怎么让你生孩子?”
说着,林啸堂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他眼中满满笑意却带着一丝残忍,他轻笑着问:“我帮你打个视频电话给他?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刚写完,有点晚抱歉
之后会努力保证日更各位放心啦
隔壁《雨林的花翎》一周5更,周三周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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