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航一受伤,许盈袖就慌了,两个孩子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哭了起来。


    许蕴袖赶紧哄孩子。


    很快,张航就被村民抬了回来,张航身上又是血又是泥,从山上滚下来,摔得不轻。


    “快送到卫生所去!”许盈袖慌了神儿,连宜年大声道。


    “卫生所的张大夫去镇里进修了,还没回来!”


    不然他们怎么会把人送回来。


    张航疼得厉害,脸都白了。


    “大航,你怎么样?”许盈袖虽然在农场呆了许多年,可有丈夫护着,她的性子并没有改变太多。


    一遇到事儿就顶不住。


    “宜年,你快想个办法吧。”许蕴袖就见姐姐着急,便道。


    这时候,姐妹俩一块儿朝连宜年看过来。


    “最近的卫生所离这里有多远。”


    其中一个村民说:“从这儿到最近的村,怎么也有十里地。”


    农场的牛都派去干活了,想送人去也没办法。


    连宜年一咬牙:“把姐夫放我背上,我背着去。”


    大家伙赶紧帮忙,连宜年背着人就走。


    许盈袖把兄妹俩交到隔壁的婶子手里,拿上钱跟许蕴袖跟上。


    十里地,徒步走也得两个小时,连宜年背上还背着一个将近一百四十斤的汉子,才走出三四里地,连宜年的后背就被汗浸透,姐妹俩都看在眼里。


    “宜年,休息一会儿吧。”许蕴袖心疼道。


    “不行,姐夫的腿耽搁了,就瘸了!”


    使了一把劲,把人往上颠了颠。


    再往后的路程,连宜年没有停歇,一直到把张航送进急诊,他才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因为送来得及时,张航并没有留下后遗症,医生给打了石膏,又留在卫生所带了一个礼拜,连宜年又去找车,把张航拉回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许蕴袖对连宜年的观感好了不少。


    连宜年跑上跑下,做检查,缴费,毫无怨言。


    就连年余跟年溪都是连宜年在村里照看的。


    回到家中一看,竟然还胖了一些。


    许盈袖一问才知道,孩子这两天尽吃大鱼大肉。


    张航好生感谢妹夫一番,还想跟他喝酒。


    却被妻子瞪了一眼,他嘿嘿一笑。


    从农场回去,许蕴袖依依不舍,跟姐姐又抱着哭了一场。


    上车后,连宜年又说:“我给姐姐姐夫留了足够的钱。”


    许蕴袖抬头看他,缓缓笑了起来。


    她不由得想起临行前姐姐的叮嘱,原先看不上连宜年的姐姐,竟然说:“他人挺好的,踏实,对你好,有钱只是锦上添花,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


    她笑得愈发灿烂。


    回到省城,她跟连宜年学了管理铺子,趁着年轻,就又开了一家,摊子越来越大,倒也让夫妻俩开成连锁。


    可两天过去,许蕴袖一直没有怀孕,她记在心里。


    晚上,她从医院检查回来,神情落寞。


    连宜年还在看店里的账本,听许蕴袖一声声叹气,他抬眸看她。


    “怎么了这是,跟姐姐吵架了?”


    去年,许盈袖跟姐夫一块考上了本省的大学,把家也搬了过来。


    就在楼上。


    连宜年给出了一部分钱,张航也写了欠条。


    “宜年,我好像——不能给你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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