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眉脸上全是热汗, 脑袋昏乎乎的,听得赵涵让她回房,脱口就问道:“回房干什么?”
赵涵一脸淡定, 答道:“房中有解药。”
周开眉瞬间惊喜,轻捶赵涵一拳, “哎,怎么不早说?”说完披上外衣, 忙忙就冲。
她向前冲几步,又停住了,回头朝赵涵道:“你怎么走这么慢?”
赵涵便快走几步,一边道:“解药又不会跑, 总归在那儿。”
周开眉热得难受, 且这会只觉浑身全是力气, 更嫌赵涵走得太慢,突然一个旋身, 拦腰抄起赵涵,猛然扛到肩膀上, 飞一样跑远了。
魏蕊立在不远处, 目瞪口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 这,表哥就这样扛着王爷跑了……
赵涵冷不防被扛到肩膀上,一时有些头晕目眩,不由怒喝道:“放本王下来!”说着挣扎,无奈周开眉这会手劲特别大,钳得死紧, 他根本挣扎不开。
赵涵:母妃给的这个补药,原来喝了劲头这么大,这么勇武!
周开眉几个起跃,已到了赵涵的书房门外,问道:“解药在里面?”
赵涵还有些晕着,答道:“正是。”
周开眉便伸足踏开房门,扛着赵涵进去,再反脚一勾,把门关上,这才松手,随意把赵涵往地下一掼。
好在赵涵这回有防备,一个鸽子翻身,稳稳站住。
周开眉抬手擦一下汗,看向赵涵,等着他拿解药。
赵涵把背抵在书架上,回视周开眉,声音低沉,道:“那碗补药,是母妃赐下来的,本王并不知道药性会如此之强。”
周开眉:“所以?”
赵涵低叹一声,“本王若喝了,你便是本王的解药,如今你喝了,本王便是你的解药。”
话儿有些绕口,便周开眉这阵子看多了杂书,一听就明白了,瞪大眼睛道:“所以,那药是壮阳药?”
赵涵听得这话似乎还另有疑问,马上道:“本王并不需要喝那种药,是母妃误会了。”
“原来如此!”周开眉说着,热得不行,手臂一伸,扯下外衣甩到榻上,搓搓手看向赵涵。
书中说,若要美人情动,万万不能猴急,得一步一步引导。
现下不管再如何热,都得按下性子,待会才能品尝到甜蜜。
赵涵看着周开眉,窗外的光映在她脸上,许是药力所致,她一张脸全是桃花红,眉稍微挑,桃花眼水汪汪,不时舔一下嘴唇,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
赵涵:周纨绔不说胡话时,看起来已是一个美人了!
周开眉努力按着性子,回想书中所说的引导诸法子,“巴唧”一下嘴唇道:“那个,我给你念一首情诗如何?”
赵涵:“……”
他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情诗什么的就算了,你守些规矩,不要天天捣蛋就好。”
周开眉见赵涵嘴唇一张一合的,一下口干舌燥起来,只觉全身似火热,没法再忍,一时趋前一步,把赵涵拦腰抱起,放到榻上。
赵涵“啊”一声,已被放平。
周开眉动作快,瞬间骑到赵涵身上,伸手去解他衣裳,但一时猴急,反倒解不开,索性伸手一撕,把赵涵的衣裳撕开了。
赵涵平素练武,看着瘦,实则有肌肉。
周开眉抚了抚他的胸,“啧啧”赞道:“你这胸还挺结实。”
周开眉的手滚烫,按在胸口叫人一啰嗦。
赵涵抓住周开眉的手,想要翻身在上,却被周开眉按住了。
周开眉邪笑道:“乖乖躺着,我会让你舒服的。”
赵涵一听这话,突然起了疑心,问道:“你从前,对别人说过这句话么?”
纨绔们调鸡弄狗,逛寻芳阁,玩丫鬟都是常事,周开眉从前是京中头号纨绔,焉知她……
周开眉只想快快行事,听得赵涵询问,便坦白道:“我只对一人说过。”
赵涵惊疑起来,按着腰带,再不肯让周开眉解开,咬唇道:“何处,何时,跟谁说过这句话?”
周开眉无奈,只好答道:“就前年的时候,那会我喝了酒,有了醉意,二婶那边一个漂亮丫鬟来扶我进房,我摸一下她的脸,她就软倒在我怀中,我便把她抱到榻上,说了这句话后,正要解衣,赵嬷嬷进来了……”
她舔舔唇,“赵嬷嬷把人带走了,后来我爹又打我一顿,之后再不敢做这种事了。”
她坦白完,“好了好了,以后只对你一人这样好么?”说着俯身,亲向赵涵唇上。
这阵看多了艳史,里面有教人如何亲亲的,周开眉依样画葫芦,待赵涵意乱情迷,这才悄悄伸手向下。
赵涵惊觉,又抓住周开眉的手,想要在上面。
周开眉俯下头,亲向赵涵的眼皮道:“爷就喜欢在上面,你别闹!”
赵涵便伸手掀住周开眉的领口道:“周纨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子?”
周开眉双手继续动作,邪魅一笑道:“有一本古籍上记载,古早时,所有一切,皆是女子主导,包括床上,后来男子夺权成功,推翻了女子,便删改历史,说一切是男子主导,且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咱们今儿,不过是依古礼而行罢了!”
赵涵一下被驳斥得哑口无言,且周开眉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手法,捻弄抚揉的,他已有些不能自己,只得任由周开眉动作。
两人这一番折腾,从午后直折腾到天黑,中间起来喝了两次茶水,又继续折腾。
周开眉终于累了,瘫倒在榻上一动不动,吁了口气道:“可累坏爷了。”说着闭上眼睛,秒睡。
赵涵也累了,一样瘫着不动,隔一会侧头看周开眉,见她闭着眼睛睡着了,便也合上眼睛养神,养了一会也睡着了。
两人直睡到半夜方才醒来。
周开眉这一醒,方才发觉身子有些不适,摔,怎么辣痛辣痛的?
赵涵侧头见周开眉皱着眉头,便温柔问道:“怎么了?听说女子第一次会有些不适……”
周开眉冷着脸,动了动腿,再挪挪腰,换一个睡姿,不理赵涵,继续睡。
两人一觉到天亮,爬起来时,见晨光照进室内,地下东一只鞋西一只鞋,左一件衣裳右一件衣裳,更要命的是,两人的衣裳皆撕烂了,没法再穿。
周开眉突然生气,指责赵涵道:“我撕衣裳时,你怎么没拦着?”
赵涵平素听得这等野蛮话,那定是要反驳的,这当下却温柔道:“是我的错。”
周开眉继续指责:“我说还要时,你怎么不制止?看看,我这腰,酸得太厉害了。从前打架不管打得多狠,都没这样酸痛过。”
赵涵继续温柔,“要不,我给你按按?”
“你昨晚也说给我按按,结果按着按着又来了一次。”周开眉不开心,“你是不是偷偷服了补药,要不然,凭什么比我猛?”
赵涵扭开脸,眼底全是笑意,嘴角上勾,声音却平静,“可能是憋太久了,下次应该没那么猛了。”
周开眉昨晚还觉得此事不错,今早痛醒了,心下其实打定主意要尽快给赵涵纳一个美妾,下次这种事,让美妾上就好。
两人嘀咕一阵,赵涵终是起身,自己去衣柜找了一件袍子穿上,又找一件给周开眉道:“且先穿上。”说着把地下撕烂的衣裳团了起来,放在床角,打算待会儿拿去烧了,不留痕迹。
青梦和翠儿诸人一直候在外门,听得动静,终于端了水进来。
周开眉随意梳洗一下,束紧袍子,很快就溜回自己房中。
她又补眠了半天,至午后方醒。
一醒来,便见赵嬷嬷和翠儿全守在床边,笑眯眯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周开眉撩眼皮。
赵嬷嬷慈爱道:“适才给王妃擦脖子时,见王妃左胸似乎凸了一点点。”
周开眉马上伸手按了按左胸,这一按惊喜道:“长出来一点了。”
她呼啦一声坐起来,撩开袍子左右瞧瞧,左边的胸果然长了出来,只是没有右边大。
赵嬷嬷也趋前察看,“王妃,吕大夫说的法子,果然使得,这不就长出来了。王妃和王爷多恩爱几次,料着左胸很快和右胸一样大。”
周开眉幽幽道:“其实这样也挺好了,不是非得一样大才好。”
说着话,人报魏蕊来了,周开眉忙令人快请。
魏蕊进了房,行个礼,方才坐到周开眉身边,低声道:“表哥,我是不是打扰你和王爷了?不若我先回周家罢!”
周开眉一听,忙拉住她的手道:“你昨儿不是答应要多住几天,好好照料我的么?现下就走,我可不开心。”
魏蕊低着头道:“就怕给表哥添麻烦。”
周开眉伸手托起魏蕊的下巴道:“表妹,你说实话,是不是这府里有人说你什么了?”
魏蕊赶紧摇头,“并没有。”
“没有那就继续住着。”周开眉拍拍魏蕊的手,“明儿咱们去放风筝。”
魏蕊抬头,眼里有了笑意,“哪我要在风筝上写上咱们的名字。”
“都依你。”周开眉见魏蕊不再执意要走,松了口气。
这一日,周开眉懒散着过,没有练武,只略读了几页书,陪魏蕊玩耍几句。
至晚间,她才要安歇,人报赵涵来了。
赵涵一进房,便挥退一众人,从怀中掏出一只拇指大的葫芦瓶,坐到床边道:“今日进宫,请御医调制的药膏,能消肿止痛,昨晚,昨晚是有些……,我给你擦擦药罢!”
周开眉劈手抢过药,“我自己来。”说着看赵涵,等他告辞。
赵涵看一眼周开眉,见她穿着寝衣,散着头发,在灯下看着,眉眼如画,一时耳根发热起来,低声道:“你定然看不清地方,还是我帮你擦罢!”
周开眉:虽然没有证据,但总感觉这厮不怀好意。
赵涵:要怎么自然而然留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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