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开口询问左右:“他今天自打耳光了吗?”
侍卫回答:“未曾。”
苏冉又问:“他今天自述己罪了吗?”
侍卫又答:“未曾。”
苏冉摆了下手,往镇北王府大门走去,边走边道:“掌嘴五十再放人走。找人将他的罪名写下来,吩咐人一街一街、一里一里,召集皇城百姓,口述苏玉罪状。”
“再传令下去,凡是以镇北王名义在外横征暴敛遭受不公的,皆可在镇北王府西门,由军中文官听后记录,交由皇城衙门,统一处理。”
“是!”
苏冉这话传到苏家家丁的耳朵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镇北王真狠,狠起来连苏家都不放过,苏家要完了。
外人怎么敢打着镇北王的名义到处惹是生非?只有……只有苏家才敢。苏家打着镇北王的名义,可是联结了不少贵胄一起搞事。这下要扯出来一大堆人了。
完犊子~
苏冉从镇北王府的大门,一路进到自己卧房,有人提了水过来,苏冉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外面操劳一天,回到府里不可谓不累。
而苏玉那边,被啪啪啪啪掌嘴五十之后,立马被抬了回去。苏冉的亲卫下手,可是丝毫不讲究对方身份,只听苏冉吩咐。这五十巴掌下去,苏玉当场就口鼻流血,肿得跟猪头没什么两样。他亲娘老子见了也绝对认不出来。
苏玉被抬回去之后,整个苏府人仰马翻。请大夫的,兔死狐悲的,嚎啕大哭的,噤若寒蝉的……一概有之。
苏玉被大夫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凉飕飕的缓解着疼痛。膝盖已经青紫不堪,正被下人揉着。
喝药散风活血,喝参汤固本培元,喝生姜水驱寒散邪。
苏玉被灌得怀疑人生。
这些人是看着自己还没死,所以打算弄死自己吧?啊?
苏明端苏明礼都在苏玉的厅堂里,不在卧房前面,是根本不忍心看下去。苏玉那个猪头脸,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明端听着家里女眷们的哭声,越发的头疼。这会儿突然发现苏明涵不在。
苏明端径直问四弟妹,“明涵呢?昨天就不见他的人,怎么今天还不见他?知道的他是在工部当差,忙得人仰马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哪个暗寮子黑胡同里钻去了。”
那四夫人听到大哥这样暗藏讥讽的话,懦懦弱弱不敢支吾。四夫人娘家只不过一良民之家,家里有些薄产,万万是比不过苏府这样的高大门楣的。
实在是因为四老爷接连丧妻,八字不好,须得娶一位八字极好的女子,来镇煞气,才得以嫁进这高门宅第。
却也一直伏低做小唯唯诺诺抬不起头来。
大哥苏明端面上在问苏明涵哪里去了,内里却是在讽刺四夫人管不住相公就算了,连相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废物!
苏明端正斜眼瞅这小家子气的女人,一个家丁脚下生风过来禀报:“老爷,四老爷回府了。”
苏明端当即吩咐:“让他来见我。”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还一天天在外厮混,不知今夕何夕,真是岂有此理!
家丁躬身应是,立即就转了身,去传话。
四老爷苏明涵在工部挂闲职领俸禄,万事不用操心,自然一天到晚在外头邀朋喝友,哪里有乐子就往哪里钻。
此时此刻醉醺醺的,搂着一个头发散乱挣扎也挣扎不脱的风尘女子,不分场合的在中堂处就要卿卿我我。
女子温声软语相求:“我的好老爷,回房去、回房去罢。”
传话的家丁过来拉扯苏明涵,说道:“四老爷,二老爷喊您过去一趟。您快跟我来!”
苏明涵:“二哥?嘻嘻?他叫我做什么?我、我不去,你去告诉他,我要纳妾,我、我要纳妾。这个美人,功夫可好,嘿嘿,小嘴会哄人,我要留着在府里头。”
家丁看那女子被四老爷拉扯得披头散发的,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容貌如何。只不过苏明涵这般喜欢,想必颜色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家丁额头有汗,这醉酒的人真是拉扯起来如拉扯糍粑,费力费劲儿,还扯不出几步,又晃回去了。连忙多叫几个家丁过来扯人。
苏明涵死不放手那女子,家丁又着急将四老爷给拉到二老爷那儿去,一时间竟然把那女子也给搭过去了。
苏明端和苏明礼两个人正眉头发蹙,见着苏明涵醉得浑不着五六,都是心中一股怒气升腾。
家中的少爷们,苏玉被整治成这样,他们万不敢还将其他少爷们留在皇城。昨儿晚上就全收拾利落,打发出去求学。家里没发信,不许回来。
苏明涵身为老爷,却是一点不经心家里的事!喊他过来,他还拉扯一个女子,简直岂有此理。
苏明端怒极开口:“打盆水过来!”
家丁面面相觑,却还是听命下去端水。有家丁用八角铜盆装了水过来,苏明端直接吩咐:“浇!”
家丁猛一盆水下去。
四老爷顿时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双目猛瞪,瞪着面前拿盆的家丁,这会儿也不拽死那女子的手了,扬起手来劈头盖脸就给这个家丁打了个脸开花。
苏明端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撒什么野?!苏明涵!”
苏明涵酒醒,立时间一个哆嗦。转眼到他二哥三哥身上,露出赖皮似的笑脸。喊道:“大哥二哥……”
再见那女子,因为挣脱不开苏明涵,苏明涵被浇水的时候,她被殃及池鱼。这会儿衣服也湿了不少战战兢兢的缩在一边,并不敢在这起子贵人面前说话。她原只是想着跟着苏明涵回府上,兜搂些财宝,没想到竟然见到这么多的贵人,个个还都心情不好,心里叫着要遭。
苏明端最见不得自己弟弟一副街痞混混的样子,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只是当下有个外人在这里,他不好直接呵斥家里的事情。只怒声问:“这是个什么样的贱婢子,我看你是二两黄尿灌了个熊胆子,也敢往家里头带!”
“你也是快五十许的人了,竟然这般荒唐!”
“来人,将这腌臜物打出去!”
四老爷面色为难、不舍,又苦道:“大、大哥,这不好吧?我打发她出去了就是。”
然而苏明端不为所动,一拍桌子,喝道:“都是死的吗?站着作甚?棍棒打出去!”
这女子完全是天降大灾,眼见着着要给她一顿好打,顷刻间跪了下来,苦苦磕头哀求:“大老爷们饶命、大老爷们饶命!”
头发随着她磕头,却是扬到后面去。正正将好的露出来一张脸。苏明端看得目瞪口呆,家丁们正要上前拽人,苏明端突然道:“慢!”
众人面色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老爷一下一个主意、一下一个主意。
苏明涵望见苏明端目光灼灼盯着这个不敢作声的女子,眼睛瞪得老大,一时间误以为苏明端也看上了这女子,他嘿嘿猥s一笑,凑过去跟苏明端讨好说话:“大哥,这女子滋味美妙得很,你要是喜欢弟弟我就让……”
啪!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得苏明涵原地发懵,惊恐咽口水。
苏明端命令女子:“你抬起头来。”
女子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苏明端看向苏明礼,苏明礼眼中也有光华,他目光和苏明端相撞,立时间也凝重的点了点头。
苏明端吩咐丫鬟,“将她带下去,好生洗漱一番,好生招待。”
和苏明涵这个六品的芝官芥吏不一样,苏明端和苏明礼都是三品的挂了闲职的武将,以前有在大盛会上面见过天子后妃容颜。
女子莫名奇妙峰回路转,一时间呆呆愣愣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被丫鬟搀扶起来,到客院休息。先有人帮她沐浴,屋里升起好几个地龙,暖和得不得了。丫鬟帮她洗头按摩,给她修剪指甲,给她护理手足,推r揉t,弄得她格外享受。
等到头发干了,给她换上一袭水碧青葱嫩杨柳色的丝绸夹绒长裙,外罩一件深绿色的滚毛边袍子。梳头的侍女给她梳理了一个非常时兴的发髻,戴了一套和衣服配色相和的首饰。
女子本来就只有二十三岁年纪,这样一打扮,更似十八岁的豆蔻少女。
她吃吃喝喝之后,被领到了苏明端跟前。这会儿苏明涵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正襟危坐。就连大少爷苏玉也顶着一个猪头脸坐着。女眷和下人全都出了厅堂,外头门也关上。
一时间一个女的面对四个男的,不由得心慌非常。
苏明端道:“我方才说得对不对?”
苏明礼道:“大哥说得对极。”
苏明涵道:“真的可行吗?”
苏玉道:“行或不行,交由那位就好,我们只需要献上一策就好。若是能成,自然大功一件,若是不成,哼!也能够为那位做点建树。怕什么?”
这女子完全不懂这四人说的是什么,却隐隐觉得和自己息息相关。
苏玉阴阴冷笑的望着这女子,问:“你叫什么名儿?”
女子不敢不答,“奴、奴叫婉娘。”
苏玉说道:“我们这里有一场泼天的富贵要送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女子心里已经惊悚得不行,总觉得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威严的苏明端开口道:“婉娘是吧?你可知道,你长了一张和先皇后一模一样的脸?”
女子哗然大惊,蓦地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咽咽口水,问:“我、我真的可以吗?”
苏玉笑道:“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以。”
女子眼睛里迸发出来野望。
婉娘被请下去休息之后,苏明礼和苏明涵也下去了。苏玉硬熬着一张脸的疼痛对他父亲苏明端道:“父亲,这事要是成了,太子肯定会被废黜。不过皇上真的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废黜太子吗?听说皇上对先皇后,很是厌恶。以至于恨屋及乌,并不喜欢太子。”
苏明端冷笑一声,说道:“你还是太年轻,哪里懂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宋帝若不喜欢先皇后,何至于太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苏玉还是不明白,“那为什么,后来君后两人走到那番地步?连民间都有谣言甚嚣尘上,说是皇上不喜中宫。”
苏明端长长唏嘘一口气,随即依旧轻笑,说道:“世上安得两全事?一边盼着女子外面温柔,又盼着闺房火辣。一边盼着女子外面娴淑,又盼着内里可爱俏皮。一边盼着女子宽容大度,又还要她为自己捏酸吃醋……”
“咱们的这位皇上啊,是既想要左拥右抱又想要中宫对他全心全意爱如当初,只增不减。哪里是真的不喜欢?只是越得不到,心里越埋怨罢了。”
苏玉听完,啧啧称叹。听到他父亲这样一说,真是觉得他父亲见解深刻。自己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了,正想恭维着拍拍苏明端的马屁,结果蓦地扯到了自己的脸上的伤,一时间痛到眼睛爆闪泪花。
苏明端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样子,想起苏冉那般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一时间恨得牙齿咯咯作响。
苏玉强忍着疼痛,对苏明端道:“父亲,苏冉那狗贼明日还要我去,不跪足十天他不肯罢休,他还下那样的命令,这是纯粹要置苏家于死地啊!”
苏明端心头阴郁,他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可是能怎么办?他已经下了命令,要将打着他名号做事这件事彻底拔根,我们只能尽快将以前的事情扫尾。大昭朝廷都奈何不了苏冉,如今他已经是皇弟,皇上都说了,见他如亲见朕!”
“天欲使人灭亡,必使人疯狂。他如今这般嚣张张狂,总有一日人头落地五马分尸不得善终!我们且都看着他如何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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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寒料峭,春雪一下下来,竟然有连绵不绝之势。苏冉一连忙了九天。为的安排三万大军事宜。由于他插手兵部事宜,其他朝臣没有敢跟他对着来的。宋帝没有办法,不放权不行,不放权也相当于放权了,苏冉权势滔天,无人能与之相抗。宋帝只能让他主管兵部一切事宜,以后兵部一切事情都需要向苏冉报备。
这天,苏冉下了部门,回到镇北王府的时候,苏玉已经是跪到最后一天了。
这几天苏玉已经习惯了。
跪好,等苏冉走了,他就跪坐着,时不时五体投地。冷虽然冷,但是好歹没那么累。反正侍卫守着他不让他起,可是他要是“偷奸耍滑”,倒也没人为难他。
他还要自己扇自己巴掌。
他还要照着已经贴遍全城的罪状,每隔一个时辰叙述一次。
现在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他苏玉,苏家大少爷,因为打着镇北王的招牌在外面横行霸道,所以遭了镇北王严惩。
有不少西区那边贫贱的贩夫走卒,不辞路远,专门成群结队过来看他。丢脸丢到根本不能见人。
这十天里苏玉感觉自己尝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苦痛,唯一值得高兴地事情,就是端亲王,也就是二皇子殿下宋启宁,接受了他们苏府送给他的礼物。
苏玉心中对苏冉恨到骨子里!只恨实力不够不能生啖其肉。可纵然如此,他见到苏冉从马车下来,顿时就忍不住松一口气,可以走了,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苏冉从苏玉身边掠过,本来都已经无视苏玉走了好几步了,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苏玉。
苏玉被苏冉这一双眼睛看着,不由自主脊骨生寒。
这个时候苏冉对苏玉道:“今天跪足十日了吧?”
苏玉忍着脸上的疼痛,哀戚的对苏冉道:“跪、跪足了。”
苏冉温和笑着道:“我希望你是真的改过自新了。我到底看在你姓苏的份上,没有拿你怎么样。再有强抢女子的事情发生,下次我送你进宫。”
苏玉:“!”
一股战栗从脚板蹿上头皮,他牙齿都忍不住发颤。
“不、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冉轻笑着眼神微然不屑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狗改不改的了吃屎,估计……难!他转身上了台阶,兀自带着戚逊邹小莫宋君等亲卫入了府邸。
苏玉等苏冉进了府,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跪了十天,他竟然还跪出耐力来了。这会儿不让人扶,他也觉得还好。急急忙忙的上了马车,催促道:“回府回府。”
这个地方太晦气了,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来了。
晚间时分,风雪越来越盛了。平时宋帝早就安寝了,可是今天宋帝的正寝里还燃着灯火。就在刚才,高全盛还送了一丸大补丹药进去。
现在里面正在酣战。
前几天,宋帝在御花园里看梅花,遇到了一位采集梅上雪的小宫女。那时候风雪催人,梅花开得越发傲立卓绝。小宫女在梅花掩映间,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美。
冰天雪地琼霄仙子似的。
最要紧的是,这个小宫女,长相真是酷似了先皇后。
高全盛是见过先皇后的,这会儿子见着这小宫女,也是惊讶的不行。他还以为宋帝会不喜这个小宫女,会将其赶出御花园。
岂不料宋帝当天晚上就临幸了这名宫女,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连续宠了好几天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叫了水。紧接着宋帝就下旨册封这叫婉娘的女子为昭仪,赐芳宁宫居住。
次日,婉昭仪去御书房为皇上送汤,在御书房见到了正在回禀公务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见到婉昭仪,大为失态。皇上面上流露不喜。
再次日,天疾大雪,皇上在御书房理事,圣体违和,去侧卧休憩。婉昭仪送汤过来,不敢搅扰皇上睡眠。
这个时候婉昭仪身边的小太监高蓉对她道:“娘娘辛辛苦苦熬的汤,冷了就浪费了。皇上睡了,何妨将汤呈给太子殿下呢?”
婉昭仪一想太子殿下看到自己这张脸失态的样子,又想着自己这张脸何其相似先皇后。这若能一边得到宋帝的宠爱,一边又能得到太子的敬重……婉昭仪心中野火更甚。于是便将汤送去太子在御书房这边专门的理事处。
高蓉对婉昭仪道:“娘娘既然送汤给太子殿下,何妨跟太子殿下多聊几句。”
婉昭仪说道:“本宫跟太子殿下不熟,聊什么呢?”
高蓉对婉昭仪笑道:“不熟?聊聊就熟了。聊些家常小事也可以的,最主要是太子殿下操劳国事,最好多多关心关心他的身体,以表娘娘慈爱心肠。”
婉昭仪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啊,端亲王二皇子殿下真是她的大贵人,就连派在她身边伺候的奴才都这么聪明伶俐。
端亲王二皇子殿下找到自己的时候,跟她说他的母后,现在年老色衰,要自己盛宠之后帮衬皇后娘娘。
婉昭仪觉得这完全没有问题!依着她这张脸,在这后宫之中,绝对可以做金凤凰。既然那些人送自己上了青云巅,她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婉昭仪送汤给太子殿下,屋内并无人伺候。太子殿下处理事情喜欢安静,婉昭仪和太子殿下闲话很久,太子殿下屡屡失神。
过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太子殿下才起身礼送了婉昭仪。
婉昭仪出太子理事处,高蓉招来了官撵亭的轿子,送婉昭仪回芳宁殿。婉昭仪回到寝卧之后,高蓉悄声对婉昭仪说道:“娘娘,二殿下有话让奴才传给您。”
婉昭仪当即摈退左右,只留下高蓉。
婉昭仪疑惑好奇相问:“二殿下要你传什么给本宫?”
高蓉嘴角神秘的甚至有些诡谲的阴笑起了一丝,他凑到婉昭仪的耳边,悄声说:“二殿下让奴才跟您说……”请您上路!
一方带了迷药的帕子,顷刻捂住了婉昭仪的口鼻。婉昭仪完全来不及挣扎,就彻底晕死过去。高蓉狠戾的眼睛里爆发阴毒,他扯掉婉昭仪的腰带悬在梁上,将婉昭仪吊了上去。这迷药十分的强烈,婉昭仪像是死了似的吊着,连挣扎都微弱极了。
不多时,婉昭仪便吊死在了梁上。
高蓉从衣服里掏出来腌臜的东西,就婉昭仪的裙摆底下施为手段。
待做完这一切,高蓉神色淡定的关门出去。并对两边的小宫女道:“娘娘说乏了,要睡上两个时辰,期间莫要进去搅扰。”
小宫女万福应是。
两个时辰之后,到晚膳时间,有宫女进去请示婉昭仪,要进些什么晚膳。
结果发出了惊恐地尖叫之声。
当日傍晚,得到消息的宋帝,雷霆大怒。
验明尸身的太医,跟宋帝禀告,说昭仪娘娘是被男子侵f之后,不堪受辱才上的吊。
宋帝一个踉跄:“什么?!”
太医不敢再重复。
宋帝当即喝人查婉昭仪今日行踪,待到问明原委,发现婉昭仪只孤身跟太子呆过之后,一时间脸上青白交加,最后又青又紫。
宋帝想到婉昭仪这张酷似太子亲母,即先皇后的脸,身形蓦地一晃!他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胡琦年上的折子。
折子里三重大罪!
第一重,太子私下里结党营私,宋帝尚春秋鼎盛,太子便意图不轨。
第二重,太子勾结匪徒水贼,贩运私盐,倒卖盐利,养寇自重。
第三重,太子明面上遵照国师之言,不娶妻妾,不生子嗣,保宋帝龙体安康。暗地里却掠夺贫家妻女,淫h享乐。
宋帝此前本不愿相信太子荒y无道这件事情,如今连后妃都敢染指,却是让他不得不信。尤其是这后妃和先皇后容颜□□分相似。宋帝只觉得一股恶心从胃里翻滚而出,他瞬时间怒起雷霆,即刻宣太子进正寝大殿!
太子已经就寝,被太监侍卫‘请’到宋帝寝殿的时候,衣服鞋子尚未穿戴整齐,头发尚未戴冠簪发,显得凌乱。他神色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殿跪下,请安。
宋帝见到太子这样一副明显是“做贼心虚”的样子,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二话没说,也未问及太子有无冤屈,直接掌掴下去,恨声骂道:
“身为人臣,不尊帝王。身为人子,不敬君父。悖逆至此,牲畜莫如。朕今日就废了你!”
“来人啊,将废太子圈j宗人府,鞭笞廷杖令其悔过,永不得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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