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听见宿星要他帮忙,嘭的一声立刻把窗合上。


    外面宿星拍窗:“你这是干什么!”


    听见噔噔哒的声音,宿星震惊:“你在锁窗?”


    北鱼说:“你又去女院晃悠,我不能跟你这种丢人现眼的人在一起。”


    “喂!”宿星用上内力破开窗户说:“我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你想忘恩负义是不是!”


    北鱼说:“我不能帮你,要是被人知道你是淫贼,会坏我名声的!”


    宿星咆哮:“你不说谁会知道!”


    “……”


    他说完,发现自己又被北鱼带偏了,一捶窗户跳进来,一脸抓狂说:“求你不要再折腾我了,把我藏起来行不行。”


    北鱼一脸倨傲地说:“不行,我跟你这种人不一样,我清清白白。”


    “你清清白白……”宿星露出恶魔般的笑意,举起手说,“那这些是什么?”


    北鱼看见他手里好几个药品,赶紧摸摸袖子,已经空了,他喊道:“你偷我东西!”


    宿星慢悠悠念出瓶子上面的字:“猫儿腻、合欢香、龙阳好……啧,好露骨的名字。”


    他似笑非笑看着北鱼:“你说你的丞相要是知道你私底下整这些东西,你说他会怎么想?”


    现在换北鱼抓狂:“你过河拆桥!!”


    “行了!”宿星喝他,“现在别院里就你一个人能帮我,我没忘记是你把我整成现在这样子,你那侍卫虽然武功高,但总不能管你的私事,你不仅要好好把我藏起来,还要对外宣称太子去游玩了,要是做不到这些、”


    他靠近北鱼,手上已经换了匕首说:“我让你吃匕首,我说到做到!”


    北鱼呜哇:“你过河拆桥。”


    他闹腾:“我把你藏起来,他们就不会以为我是被要挟了吗!”


    宿星说:“那你就找一个合理又不会让人来查房的理由!”


    北鱼闭着眼睛控诉:“你强忍所难!”


    宿星也知道他是有点过分了,软了口吻对北鱼说:“你就帮我一次,我会找好多好东西给你,让你送给你的丞相,你的丞相会对你更好的。”


    北鱼呜呜。


    宿星又说:“如果你不帮我,我会生气,我一生气,你穿女装的事我不一定守得住,你也不想这样被人知道北皇是一个夜穿女装去找臣子私相授受的人对吧?”


    北鱼瘪嘴。


    宿星说:“我们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你听我话,别闹了。”


    北鱼听他威逼利诱,又见他说话的口吻没那么精神,竟是手臂已经流了不少血,他一咬牙,说:“那你趴下!”


    宿星说:“为何要趴下?”


    北鱼说:“你要藏在我房里,又不想被侍卫怀疑,除了我床上的地方,你还有别处去吗!”


    宿星听他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听懂了,慢慢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鱼说:“还能什么意思,脱了衣服趴在床上给我当娈宠啊。”


    宿星苍白的脸色一染红,抓住北鱼衣领凶狠道:“我堂堂一国太子,给你当娈宠?”


    北鱼倨傲说:“我还堂堂一皇帝呢!你堂堂一国太子,不也打不过一个侍卫吗?”


    宿星脸色由红转青,似乎像在给北鱼辩解,但自己也疑惑:“他武功…太高了。”


    北鱼说:“你要我帮你,你就要配合我,你不配合我,不就名声尽毁了吗?别人不仅会知道你宿国堂堂太子游□□院,还会知道你打不过一个侍卫!你也不想这样吧?”


    宿星脸黑咬牙道:“不准学我说话!”


    北鱼端出大人的样子说:“你不要再倔了。”


    宿星咬着嘴唇,像是迟疑了。


    北鱼看他动容,拉着宿星的手往床榻带去说:“我也是很爱惜名声的,我是要成为丞相男朋友的人,难道会看你翻车吗?”


    他把宿星摁坐在床榻上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不管你的,你把衣服脱了吧。”


    宿星虽然觉得这个逻辑有点怪怪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哪里奇怪,一边疑惑一边把外套脱了下来。


    北鱼将宿星推倒在床,让他摆出跪趴的姿态,一边摁他的腰一边哄说:“抓着枕头,你的脸不能露出来,我衣服不解,不会欺负你的,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宿星还是很疑惑,但听北鱼事事为他着想,还是趴了下来。


    北鱼看那欺负他的恶贼终于在他面前跪下,露出解气的表情。


    宿星这时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觉得奇怪了,他撑起身体回头说:“为什么是你在上面。”


    他一回头,就看到北鱼收不起来的得意神色,脑袋一转就反应过来了,“你在耍我?”


    北鱼连忙狡辩:“我没有!”


    宿星抓住北鱼的手腕说:“你休想羞辱我,要雌伏也是你在下面!”


    北鱼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不是纯情小狼狗吗?怎么将上下分得这么清楚,他拼命抵抗,拉回自己的手臂说:“你要我帮你你就要听我的话。”


    宿星说,“我宁愿被抓也不会被你这小滑头戏耍!”


    北鱼惊叫:“你要玉石共焚吗!”


    宿星说:“你给我下来!”


    “不可能!”以攻自居的北鱼抵抗叫喊,他的声音透出房间,“陛下!”右边侍卫的脚步声蹬蹬蹬跑过来,听见房内声音大力推门:“陛下!今夜盗贼行踪出没,臣等救驾来迟……”


    他们护主心切,却在推开门的一瞬身体一僵。


    那些侍卫顿了大约十秒,然后齐刷刷涨红了脸,跪下齐喊:“陛下,臣等并非有意撞破陛下私事,臣等罪该万死!”


    只见那小小帝王跪直在床榻上,脸上端着愠怒神色。


    他满脸威严,手里掐着一段精瘦的腰,那腰身虽不柔媚,却有力量的美感。


    那人身穿薄薄亵衣跪在床上,“羞赧”得将脸埋在枕头上,刚才发出那高亮声音之人到底是谁已经不言自明。


    帝王怒道:“还跪着,是不是要等朕请你们过来观看!”


    侍卫们见龙颜大怒,纷纷说:“臣不敢,惊扰陛下兴致臣等罪该万死,臣等这就退下!”


    他们争相恐后往外面赶,北鱼却心里呼了一口气。


    他装得淡定,其实心里叫苦连天,要不是太子比他先一步听见脚步声停滞了,他也不可能反客为主将人摁在枕头上翻了上来。


    他能感觉太子那浑身肌肉绷得死紧,像是猎豹伤人前的蓄力,北鱼只求侍卫快点退下去。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也出去了,这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一拨人,推门说:“陛下,今夜女院有贼人出没,臣等巡查至此,陛下可安然无恙?”


    北鱼又一次被打扰,直接炸毛:“朕说了朕在办事,你们看不到吗!”


    狂暴地回过头,却在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床上。


    只见摄政王重厌站在众人面前冷眼看他,眼神寒得令人头皮发麻。


    摄政王说:“看到了。”


    他一字一顿说:“不仅看到了,而且看得很清楚。”


    北鱼内心: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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