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妈的眼里,她肯定是哪哪都好的,◎
在她妈的眼里, 她肯定是哪哪都好的,但是孟稚有自知之名,不会轻易被这些夸赞而冲昏了头脑。
哪怕在舞蹈室里被老师当着其她同学的面大夸特夸, 孟稚心里也没有半分波动。
真飘的话, 虚拟学习间的扶摇会教她怎么做人的。
所以现在孟稚什么都没学会, 就是学会了谦虚。
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很快就结束了。
本来孟女士还想给她多报几节课的,但是被孟稚阻止了。
她只是想寻个由头证明自己有学过舞蹈而已, 并不代表着她真的就要在兴趣班上浪费时间了。虽然这样说很不道德, 但虚拟学习间里扶摇的水平确实比那里的老师高上许多,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更何况开学了, 距离高考也就一年的时间,她也没有那个精力来回跑。
孟女士听了之后,想了想, 还真是, 学什么时候不能学呢?大不了等她高考完给她报个两三个月的班。
她听说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多少都有点才艺,没道理自己的女儿就比别人输上一截。
正好孟女士最近没事,闲着无聊就刷刷手机,跟别人取取经,看一下女孩子学什么才艺好。
孟稚反正是随她去了。
开学前夕,许多人都在赶作业,就连先前立志要上进的林梦也没做完作业,特意找她借作业抄。
只不过这临时抱佛脚没抱准,孟稚作业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把作业借给了另一个找她借的人了。
没办法, 林梦又去找那个人, 勉勉强强在开学那天把作业补完了。
在开学后的第二天, 高二下学期的奥赛成绩就下来了。
各个班级的班主任都第一时间把结果告诉了参赛的同学。
八班,班主任说起这件事来没有任何预兆,考虑到李斯伯这次没有得到名次的心情,她只是一句话盖了过去,就开始了讲课。
然而,底下的同学却不能get到她的想法,一个个交头接耳,都在诧异最新听到的结果。
孟稚居然在这次奥赛中得了第一名?那卓道樾呢?
老师会不会搞错了?
哪怕最近她的进步肉.眼可见,但是一听说连常驻神坛的卓道樾也被她拉了下来,这就让人有些不相信了。
这是来自没参加过奥赛的人心中的想法。
李斯伯却不这么想,他是知道奥赛的严格性的,不存在看错卷,记错分的问题。
下课后,虽然他心里也很难受,但还是走到孟稚面前,朝她道了声,“恭喜。”
连卓道樾都被她超越了,他也没什么好不服的,技不如人罢了。
而相比于八班的高兴与激动,状元班的班主任却是脸色差得要死。
她不是因为卓道樾没得到第一而难看,而是因为第一名产生在八班里难看。
这次奥赛决赛,卓道樾得了第二名,而郁雪儿得了第三名,整个学校中,也就孟稚和他们两个得了名次。
换做第一名产生在其它任何一个班,她都不会这么生气,但偏偏是上次跟自己吵架的八班,这就让人有些接受不来了。
不过,学校可不管第一名是出现在哪个班,只要是在他们学校就好了。
因为这个,孟稚还得了一些学校发下来的奖金,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好。
状元班,卓道樾听说自己只得了第二名,还以为第一名是被周锦程拿了。
听到班上讨论的,才知道是八班的那个女生拿了。
这让他有一些惊讶,不过仅此之外也没有其它想法了。
然而,郁雪儿就无法接受了,虽然第三名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第一名被孟稚得了就让她心里像是有石头堵着一样难受了。
本来她是年段里成绩最好的女生,因为孟稚的出现,现在大家讨论的永远都是她,她感觉孟稚在一步步夺走自己在年段里的地位。
一个家里只是卖包子的,凭什么?
这瞬间,郁雪儿眼中闪过很浓郁的嫉妒与不满。
臭水沟里的老鼠就应该永远待在臭水沟里,不起眼才是,为什么要跑出来夺走她一切呢?
在这一刻,孟稚右眼皮跳了跳,闪过不好的预感,但她只以为是任务带来的,所以并没有想过其它可能。
在孟稚得知自己这次得了第一后,脑海里,系统自动发布的任务就下来了。
【任务:请宿主在接下来的英语演讲比赛上得到第一,同时参加这次的元旦晚会,完不成任务,抹杀】
这次任务没有规定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英语演讲比赛,在什么时候。
孟稚听了之后,好想骂人。
幸亏史密斯老师一开始就让她全英文跟他对话,要不然碰上这个任务不是死吗?
孟稚没参加过演讲比赛,却也知道想要在英语比赛中取得第一,一方面选的题材、内容很重要,另一方面就是参赛者的口语水平了,最好是要全程脱稿。
换做她先前那鸡肋的英语水平,估计连报名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这次发布的任务,孟稚特意去找了英语老师一趟,问最近有没有英语演讲比赛可以参加。
办公室里,英语老师压根就没收到这类的消息,自然是摇了摇头,不过在孟稚临走前还是跟她说了,如果有看到或者听说的话,会跟她讲的。
得到满意回复后,孟稚才回到教室。
另一边,周锦程考完试后并没有跟大部队回去,一直到开学,这时候才回到了H市里。
星期二放学过后,他特意来卓道樾学校找他。
“我原以为这次的奥赛不是你得第一就是我得第一,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怎么样,大学霸,被人赶超的感觉如何?”
门口,周锦程笑着对身旁的人说道,语气里还有些调侃意味。
他们两个其实很早就认识了,并不像两个学校学生以为的那样不和,相反还是朋友和竞争对手的关系。
听到这句话,卓道樾没应声,或者是懒得搭理他。
这次周锦程跟他一样,都得了第二名,以他的胜负心,怕是这次找自己没那么简单吧。
果然,在下一秒,卓道樾就听到他说的话。
“怎么没见到上次的那个女生,好歹也是老朋友了,不把她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周锦程原本还以为她是状元班的人,找他的时候还特意望了一圈班级里面,结果压根就没看到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她是普通班的同学。
而一个普通班的学生能赶超状元班的天才生,这可不一般啊。
卓道樾倒是不会误会他是想追求孟稚,怕是只是想跟她说上几句话而已。
只不过他还是没有跟他说孟稚是哪班的。
面对卓道樾的沉默,周锦程抽搐了下嘴角,有些受伤,怎么感觉他跟个防贼似的?
卓道樾看到后,给了他一个眼神,难道不是吗?
隔壁学校的校长是他舅舅,来他们学校挖人不是头一回了,就连卓道樾也被他们挖过,只是没挖成功而已。
他突然问起孟稚,很难不让人想太多。
不过,哪怕卓道樾不告诉他,周锦程也已经看到了孟稚了,距离不远,也就十几米,能碰上也只是因为这是出学校的必经之路。
压根就没管她记不记得自己,他就直接小跑过去,在她面前站定,用英文问了声好。
孟稚看着他,同样回了句你好,但是眼神却是疑惑不解的。
她记性还没那么差,这么快就忘记他。
“你有什么事吗?”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学校待待,就比如隔壁的云川一中就挺好的”周锦程打广告道。
孟稚一愣过后,连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拒绝了。
周锦程试着继续挖墙脚,但没挖成功,眼中闪过丝丝遗憾,不过他也没胡搅蛮缠就是了。
“要是哪天你改变主意了,我云川一中随时欢迎你来”他冲孟稚眨了眨眼说道。
孟稚犹疑道:“谢谢?”
卓道樾这时走了过来,拉住他的后领,冲孟稚点了点头后,把他扯走了。
周锦程来不及,只能声音很大声的对她喊了一句,“期待在下次的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中看到你”就被拉走了。
身后,孟稚忍住一拳打过去的冲动,保持住微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她就怕系统哪天抽风,真的就让她参加这个比赛了。
不过,这次是孟稚想太多了,系统的任务才刚发布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没等孟稚做完,它是不会发布新的任务的。
而且周锦程说的全国数学联赛一般在10月份举行,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要发布早就发布了。
可能是因为好奇,回去后,孟稚还是去查这个全国高中数学联赛是什么了,它是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的必经之路,只有在联赛中取得省内前几名的成绩,才能有进入冬令营的机会。
层层选拔下,不可谓不严格,如果系统真的发布了这个任务,到最后怕是会变成代表国家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了。
以她目前的实力,根本就做不到,这也是为什么系统没有发布这个任务的原因。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并不代表着孟稚就不能自愿参加了。
没有完不成任务就抹杀的系统在,参加这个联赛增长增长见识却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孟稚还是有一点犹豫要不要参加,英语演讲比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时候把时间再花在数学联赛上面,真的好吗?
换做以前,她压根就不会纠结这么多。
脑海中,系统听她纠结来纠结去的声音,翻了个白眼,“那就去,有什么好纠结的?”大不了任务失败了,大家一起死吧。
这坚定了孟稚报名这次全国数学联赛的决心。
“谢谢你,系统。”
突然而来的煽情,让它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孟稚做好决定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起这次的报名事件了。
不过她高兴得似乎有点太早了,报名时间早就过去了。
还是班主任记起来了这件事,跟她说学校已经帮她报好了才知道,原来学校默认这次参加奥赛的人要参加这次数学联赛,其他得了奖的人也都知道,就孟稚一个人不知道。
省内把控名额,每个学校报名人数有分基本名额和奖励名额两部分。孟稚近三年的成绩进不了奖励名额里,只能走基本名额。
也幸亏她这次奥赛得了第一,不然学校也不会把这个名额给她。
当然,她要是这次奥赛没得第一,也不会从周锦程口中得知这个联赛,更别提说参加了。
得知自己已经报上了之后,孟稚就开始准备一个月后的比赛了。
为此,她特意去虚拟学习间找数学老师,连哄带骗坑了好多本有用的书出来。
她发现那些老师手头中其实有好多珍藏,但就是抠抠搜搜的藏起来,不给见人,要不是史密斯老师突然说漏了嘴,孟稚还不知道呢。
因为这次联赛,吴渭河老师又担任起了他们的教学工作,只不过比起上次的热闹,高三年段就只有孟稚,卓道樾,郁雪儿三个人,其他的都是高一高二年段的学弟学妹,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五个人。
看着这么多个年轻的学弟学妹,孟稚想起以前自己虚晃度日的生活,有些感叹,要不是系统突然绑定了她,她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层次的学生吧。
卓道樾常驻第一,拿下众多奖项,一直待在他的状元班,不用说认识了,平时见都见不到。
郁雪儿更不用说了,天之骄女,人又聪明,但眼高于顶也是真的眼高于顶,换做平常在走廊上,她连正眼都不会瞧孟稚一眼,更不用说注意到她了。
而这些高一高二学弟学妹能参加这次的联赛,恐怕也都是年段里的佼佼者。
如果说一年前,系统跟她说有这么一天的话,孟稚怎么着都不会信的。
相比于其它年段学生报团起来坐,孟稚他们倒是无所谓,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隔了个天南地北。
郁雪儿倒是想坐在卓道樾旁边,但想到他平时的生人勿近,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
所以也就造成了高三年段的人,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中间那组,一个在最右边,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关系不好。
不过那些学弟学妹显然没想那么多,他们只看出了这三个人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的,非常的高傲,不禁撇了撇嘴,在心里道,有什么好拽的,这是看不起谁呢?
谁还没有几分傲气。
能参加这次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在场的人没点实力是不可能的,谁还不是得过许多奖项?
吴渭河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里面僵硬的气氛,就差没打起来了,感觉一个个谁都不服谁。
估计在这些高一生跟高二生看来,卓道樾他们也就比自己年长了一岁而已。
这可就难办了。
想是这样想,但是他脸上却笑得更开心了。
开课第一天,这可是好好挫挫他们锐气的时候,做这事,吴渭河可一点也不手软。
下一刻,他把目光落到了众人的身上,直白道,“第一次见面,咱们也别整这些虚的,我知道大家谁也不服谁,所以我现在给大家一次机会,介绍自己这些年得的奖项,咱们以实力说话。”
一听到这个,进来就看卓道樾那张脸不顺眼的苏驰文就站了起来,超级自信道了一大串的奖项,只不过最高的一等奖只有一个,剩下的更多是二等奖跟三等奖。
含金量还算可以,但比起真正的那些比赛就有点不够看了。
不过,以他的年纪,能得这些奖项也算是前途无量了。
吴渭河点了点,让他坐下了之后,又一个人站了起来,还是个男生,他的奖项比刚才的男生还高上那么些许,要是不高的话,估计也不会站起来了。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自我介绍过去,到最后,班上也就孟稚他们三个没站起来了,全部人这时候都望向了他们三个。
吴渭河看着他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开始叫名字了。
“卓道樾,你先说吧,大家都说了,没道理你们三就可以不自我介绍了。”
众人听了连忙点点头,赞同他的话,对这个老师产生了一些好感。
殊不知道,这只是为了更好打击他们而已。
卓道樾猜出了吴渭河心中的恶趣味,有些无语,但还是配合了。
不像其他同学从小学到高中一个个奖项说过去,他只说了高中之后的那些奖项,但就是这些奖项就超过了他们所有的奖项。
尤其到最后卓道樾说了一句,“暂时就这些吧,还有一些记不清了,我只记第一名,从不记第二名。”
这凡尔赛啊,让人直呼牛。
吴渭河老师听了还帮他补充了一句,把他是这次的奥赛第二名的事说了出来,顺嘴提了一句第一名是坐在最右边的孟稚。
这就有一种感觉,这第二名都这么厉害了,那第一名那得多厉害。
这明显就是在误导别人。
郁雪儿听明白了,但是也没解释,好歹也要有点年段荣誉感,被低年段的人踩头上算什么回事?
孟稚成绩一般般,那得的名次比她还低的自己不是更让人看不起了。
想是这样想,她站起来说的时候,抬着头,非常骄傲地说起自己的奖项,哪怕没有很多第一,但这些足够完虐那些高一高二学弟学妹了。
轮到孟稚站起来的时候,她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吴渭河老师都已经帮她说完了,她很实诚地就要坐下的时候。
郁雪儿开口说话了,“这么谦虚干什么?虽然你是没有得很多奖项,但是也不想想你才花了多少时间。”
区区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听到这话,孟稚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对自己有敌意的居然居然会为自己说话。
郁雪儿看到她诧异的眼神,撇了撇嘴,扭过头,不去看她。
“我才没那么好心呢。”
自我介绍完了后,吴渭河收起和气的那张脸,开始上课起来。
由于节奏过快,那些低年段的学生一时半会适应不来,但是他们看了看听课完全没有一点障碍的孟稚三人,又咬了咬牙,坚持了下来。
看着也挺可爱的。
然而,在孟稚沉迷于题海的时候,家里的包子铺,此时气氛却是有一点点紧张。
任谁也没想到与世无争的他们居然有一天会被人砸了铺子。
孟女士看着被砸的铺子,气得脸都红了,吼了一声,把还在里面的孟父叫了出来,就差没拿出斧头砍人了。
听到她说的话,里面的人还没到,雄厚的声音就先传出来了,
“敢砸我铺子?找打吧”孟父凶狠道,胳膊上全都是肌肉,看起来比来砸铺子的人还像混混。
只不过他没想到出来后,架还没打起来,就先来了个认亲。
“大哥,是你吗大哥,我是顺子啊。”砸铺子的人三十来许,看起来也长得很壮实,一见到孟父,热泪盈眶,十分激动道。
可惜孟父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注意他长什么样。
“我管你是顺子,还是胡了,一句话,赔钱,不赔钱,那就进警察局,找警察大哥说理说理去。”
这话一出,来砸铺子的人差点没惊呆下巴,以前打架打得最狠的人,怎么就从良了呢?
怕他真的拿出手机报警了,他赶紧从兜里拿出一叠的钞票塞在他手中。
孟父掂量了一下这份量,还算过得去,才有空打量起这个人,越看越熟悉。
“顺子?怎么是你?”孟父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自己以前的小弟,脸上尽是疑惑。
见他认出了自己,名为顺子的人眼泪都出来了,“大哥。”
两个抱在一起,还是孟女士咳嗽了一声,才让他们分开。
顺子擦了擦眼泪,看向她,问孟父道,“这是大嫂?”
孟父点了点头,他也懂道上的规矩,没有追问是谁指使他砸铺子的,只要钱到位,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等到孟稚回到家,他们也没跟她说起这事,还是第二天见他们没有出门,追问下,两个人才告诉她这件事情。
一开始孟稚还有些担心,但是看到人没事,钱也赔到位了,就放下心来了。
不过,她还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底。
奇怪?她家又没有招谁惹谁,谁会吃饱了撑着会来砸铺子,砸完了铺子还给钱?冤大头吗?
本来顺子是想私吞那部分钱的,但是因为被砸的是孟父的铺子,所以不仅没有私吞,还把自己那部分赏金也交出来了。
所以从真正意义上来说,除去修理费还有这几天的误工费,她们家还是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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