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原来我是反派崽崽亲妈 > 第84章八十四只咩 [V]
    许单单明白梁母没皮没脸贴上来的目的了,她这是想当然的以为许思语和梁禹辰生米煮成熟饭自己会伤心流泪,黯然神伤吗?

    “你脖子上东西是摆设吗?”许单单轻蔑地斜睨梁母一眼,“你梁家有后关我屁事?”

    接着她故作恍然大悟,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想让我给你家送贺礼吧?原来梁家已经落魄到要你这个高高在在的梁太太出来跟人乞讨了吗?”

    “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呢。”

    梁母向来自信梁禹辰在女人中的无往不利,奈何她想象中的许单单在听到许思语怀孕的消息后回大惊失色、心伤垂泪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自己反而又被她那张损人的利嘴给贬得一文不值!

    周遭来往的人多,饶是许单单没有刻意提高音量,两人的对话也免不了被近处的人听见,梁母的神色霎时间变得难堪不已,顿觉她犹如一个赤身走在人群中的小丑,让人羞愤难忍。

    她涨得满脸通红,心底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也冲到嘴边,这时圆脸女人一把将她紧紧拽住,低声附在耳边劝道:“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吗?冲动不得,小心又得不偿失。”

    这圆脸女人是梁家一个新合作方的太太,梁母与她搓了几回麻将,很快就推心置腹,引为知己。

    经过她的点拨,梁母才知道自己几次与许单单交锋失败的原因全在于轻易被对方挑起情绪,从而掉进了能丧失理智的语言陷阱里,哪怕有再多招数也难有发挥的机会。

    于是梁母痛定思痛,决心以后再对上许单单时定然不能让她牵着鼻子走。幸而眼下圆脸女人及时拉住了她,否则她又得重蹈覆辙。

    思及此,她当即收敛怒意,学着许单单满不在乎地样子冷笑道:“你少逞能了,我还不知道你?从上学那会儿就跟在禹辰屁股后面跑上跑下,后来思语和禹辰谈恋爱,你那哭兮兮的惨样我又不是没见过。”

    梁母自认为拿回了主动权,吊梢着眼角很是得意,“不管怎么说,思语嫁进我梁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呀,想都别想咯!”

    其实也就是为了气许单单说好听话,实际上梁母根本不可能让许思语嫁给梁禹辰。在她看来,许思语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男人关了五六天,甫一脱困就被查出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就算梁禹辰估摸着时间承认了孩子是他的,以梁母的狭隘会不怀疑这其中的蹊跷吗?

    并且她已经认定了许思语私生活不检点,自然也就不会认可许思语的孩子,即使看在许继山的面子都不行。

    她今天来医院就是为了让梁禹辰尽快最决定,以便摆脱许思语。

    许单单冷眼看着梁母小人得志的样儿,心道这就是太子妈的祖传技能,自信吗?

    她除了yue,再找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当下的心情,她拍拍手,“那你好棒棒哦!看来我真的得给你封个大红包才行,毕竟还得请你以后把梁禹辰好好儿地拴在家里别往我眼前凑呢!”

    许单单言语直白地内涵梁禹辰是狗,这让梁母如何能忍?她狰狞着面孔,扬手就想给许单单一巴掌,许单单眼明手快地撅住她的手腕丢开。

    圆脸女人一见形势不对,拉住梁母推开,一面说和道:“这臭妮子不要脸,你也不顾体面了吗?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多难看!”

    梁母不忿自己忍了又忍,到头来还是吃亏!

    她不甘心次次都让许单单得了便宜,便想挣开圆脸女人的手,不料听许单单语调甜甜,笑容也很是乖巧道:“梁阿姨,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许单单当真卖起乖来,很少有人能看穿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梁母没有摸准她的想法,甚至还因为许单单的服软而怒气散了大半,神情也颇为自得。

    梁母的眉梢眼角都飞了起来,她太想压过许单单一头了,哪怕圆脸女人一再拖着她,她也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姿态高高拿起,“如果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头”

    几乎还原了上一次两人争执的场景,梁母的话又是只来得及说一半,便觉一阵劲风扫过,且伴随着一声脆响。

    有的人跌倒后,就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而有的人呢,则是在同样的地方跌倒无数次,仍死不悔改。

    梁母明显属于后者。

    刚刚那一巴掌引得不少人侧目,许单单心有顾忌,趁着梁母反应不及,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就往无人走动的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拖。

    梁母养尊处优惯了,个子也比许单单矮,她被带得脚步踉踉跄跄,毫无招架之力。

    “小贱人,你放开我!我要你好看!有妈生没妈教的贱皮子,我掐死你!”

    梁母边骂边扑腾着拿手里的饭筒去打许单单,许单单胳膊上挨了一下,不得不顺势放开了梁母。

    梁母见许单单吃痛,将要乘胜追击,只是她前后掣肘,稍不留神就又被许单单打了一耳光。

    紧跟在后的圆脸女人见此情形,吓得跑过来护住梁母,以免许单单再次动手。她恨声呵斥许单单,“目无尊长的东西!”

    梁母接二连三地被打,早已怒急攻心,满清恨意。她推开圆脸女人,“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犯贱的小蹄子!”

    “我好怕哦。”

    许单单撇撇嘴,转身走到楼梯间的门边,手搭上门把手,然后对梁母道:“我警告你,要是我以后听到你嘴里仍然不干不净地诋毁顾星觅父子,那我们之间就不是两巴掌能够解决的了。”

    “当然,你以前和现在骂过的话,我会让你们一家都付出代价。”

    她说完话把门一关,门锁相互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中显得尤其突兀。

    梁母不甘心想追上去报仇,那圆脸女人很理智,也是真心为梁母着想,毫不犹豫地将其拦下,“你没听她说会报复你吗!”

    梁母喘着粗气,沉浸在对许单单的仇恨中难以自拔,不以为意地吼道:“她算个屁!”

    圆脸女人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不是说她去跟许继山要她妈的遗产了吗?你别忘了你家企业有多少合作挂在她身上!她一旦动点手脚,你梁家还想不想好了?!”

    这些话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泼向梁母,她乍然冷静下来心如擂鼓,面上却还嘴硬道:“她她她不敢吧?”

    圆脸女人看得透,“你看她刚才那嚣张劲儿,她会不敢?”

    “完了。”

    梁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口舌之快闯了大祸,无暇顾及自己眼下的形容不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我,我得去跟禹辰说说,让他防住那个小贱人!”

    这边许单单甩着手腕走出楼梯间,正好就看到顾星觅在方圆和保镖的陪同下一同下了电梯。

    他在住院期间瘦了好几斤,失去的血色暂时没有养回来,病容苍白,面部轮廓也越发清晰凌厉,即使穿着暖融融的针织套头毛衣,也有透出几分弱不胜衣的味道。

    两人的目光对上,顾星觅先一步走近张臂抱抱许单单,然后问:“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许单单竹筒倒豆子似的告状,随即又面露苦恼,“我的脾气越来越差了,让梁禹辰他妈叭叭两句就手痒,然后打了她两巴掌。”

    顾星觅抓起许单单的手看了看,白皙柔软的掌心一片红,像煮熟了的虾子的颜色,一看就知道用的力气不小。

    他放在唇边亲了亲,“疼吗?”

    许单单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只感病弱美人让她越发倾心,忍不住踮脚吻了一下他,然后笑道:“你多亲亲?”

    顾星觅从善如流地亲了一下又一下,许单单满心郁气散去,笑得开怀。

    “一会儿陪我去见个人,顺道吃饭。”顾星觅放开她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肩。

    “谁呀?”许单单到手搂在他腰上,腻歪得很。

    “明深。”

    又是姓明的?

    许单单立马反应过来,“明濬的哥哥?”

    “嗯。”

    许单单心生好奇,“他见你是为了明濬的事吗?想找你帮忙?”

    “明濬确实违法了呀,难不成还能徇私把他捞出来?你别管这事儿,知道吗?”

    顾星觅的司机把他的宾利开到了医院大门处,方圆上前打开后车门,护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坐进去,随后他自己才上车。

    车子缓缓启动。

    狭窄的老城区街道两旁种满了悬铃木,树干高大,枝叶繁茂蔽日,隐有星星点点的小光斑落在地面。

    顾星觅慢慢悠悠道:“我管明濬干什么?别说我,明深都不一定理会他的事儿。”

    “为什么啊?”许单单不知道明濬是私生子,便多问了一句,“他们感情不好吗?”

    “嗯,”顾星觅颔首,“明深的母亲病重,乍然得知明深的父亲出轨多年,并且早已有了明濬兄弟,最后受不了刺激被活活气死。”

    许单单大吃一惊,“比许继山还过分啊!难怪网上爆料了很多明濬的渣男事迹呢,原来是有样学样。”

    “那明深就只是单纯的约你见一面咯?”

    “也许。”

    明深做东,定下的地点在凤起路附近专做淮扬菜的私房菜馆。古色古香的小院,馥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许单单和顾星觅走进一间流水潺潺的包间。

    明深独自坐在红木圆桌后。

    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就迫不及待地迎娶情妇进了明家的门,明濬、明泽两兄弟也正式成为明家的一份子。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锥心刺骨,明深少年时阴沉狠厉,经历得多了,脾气也有所收敛,不过他那彻骨般阴冷的气质到底保留了下来。

    许单单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略略打量。

    明深严谨自矜地穿着黑色暗条纹的西装三件套,领带上别有一枚镶嵌祖母绿翡翠的领夹,挺拔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眼镜,镜片掩映之下是一双多情桃花眼,而透出的眸光却尽是令人汗毛倒竖的寒意,唯恐他出其不意会给你一刀。

    与之相比,许单单觉得她家骄矜的小顾美人简直是小天使。

    明深离开座位站起来,顾星觅懒懒散散地伸出右手笑了笑,“好久不见。”

    明深是个很冷情的人,想来顾星觅确实合他的脾气,难得大男孩似的勾唇笑得真心,全无芥蒂地拍了一下顾星觅的手,出口的嗓音似编钟般沉稳清澈,“跟我客气什么,年初才见过。”

    顾星觅没所谓地挑挑眉,亲亲密密地握着许单单的手跟他介绍,“我的未婚妻,咩咩的妈妈,许单单。”

    明深远在吴城,由于外祖家是蓟城人,他时不时会两地往返,对顾星觅的八卦谣言自然心知肚明。

    他对许单单浅笑颔首道:“久闻大名。”

    许单单是颜控,明深危险的气场让她能代入很多小说漫画的男主角,她笑眯眯地招招手,“彼此彼此。”

    私人场合,没多少客套。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菜,顾星觅和明深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而许单单为了上镜,最近都吃得很少,她的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故而头也没抬地吃得极为专心。

    当然,她把耳朵也竖得高高的,一点不落地将那两人的谈话听了个全。

    “明建成,”明深顿了顿,唇角溢出嘲讽的笑,他改口道,“我爸很重视明濬的案子,甚至不惜拿出他名下5%的股份作为交换,要求我必须保证明濬能全身而退。”

    顾星觅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慢条斯理地给许单单剥虾,姿态优雅,“他自己不出面?”

    明深冷哼,许是想到往事,他眼底有阴云蓄积,“我妈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敢在蓟城露面吗?”

    明深的外祖父身居高位多年,如今赋闲在家也有不小的影响力。当年他看不上眼明建成家境殷实却不务正业,而明深的母亲被爱冲昏了头脑,坚持远嫁吴城。

    最终明母婚姻破裂,消香玉陨,明建成也因此被明深的外祖父记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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