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她有没有机会逃走。
然而燕伯今逐渐平静下来，似乎从某种愉悦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眼睛半睁着，定定的“看着”一处。
见他平静下来，周细春的心也安了。不知道的情况一律按梦游处理，决定不去打扰他。
偏偏这时候燕伯今开口了，语气又变得有些癫狂。“我想死，偏偏我活了下来。对！我杀了他！”
面对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她想着要不要回答他。可是任凭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是怪瘆人的。
周细春想了想，不远不近的找了个位置坐。咬了一口包子，道：“你想死却活了下来，说明你不该死。”
“为什么？”
像是在问自己，可是周细春不管他，自顾自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为了遇见我吧。”
说完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这句话？
“我该不该杀了他？”
周细春皱了皱眉，“生死有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周细春听得鸡皮又起来了，怎么他的幻觉里都是血腥的场景？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书中的反派哪个不惨。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就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良久，那边才传出声音，“花灯，看花灯。”
看花灯？这倒是又浪漫又温馨。
如今书中剧情已经走完，之后燕伯今的人生无从知晓。是被男女主杀死，还是就此隐姓埋名隐于大千世界。
这些本本不该是她所操心的，她现在只想在那些杀手中保下这条命。之后的日子，还不是任由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至于燕伯今，管他呢。
许是周细春想事情想的太久，燕伯今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满。
“大黄，你今日怎么开口说话了？”
周细春：“……？”
“大黄，你今天吃饱肚子了吗？”
“大黄，今日先饿着吧，我，我没找到吃的……”
燕伯今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到最后她一句话都听不清。
谁是大黄！你才是大黄！这名字不用想就知道是小狗的名字。难怪他有问必答，原来是把她当成小狗了。
两个包子下肚，周细春就饱了。包老板家的包子个大饱满，料是足的，加上她本身胃口就小。
将另外四个包子收起来贴身捂着，不然等燕伯今醒来只能吃冰包子了。她有心想多吃点养养身体，可是怎么也吞不下去。
伸脖子望了望门外，依稀看得见白如棉絮的雪飘着。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能停，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她在心中也期待着来这的第一年。
她不是容易意志消沉的人，不管在哪儿都能活出一片平静。
带着期冀睡去，她还是做了噩梦。
一个白衣男人浑身染血，宛如修罗。手里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人，片刻后将断气的男人甩开。反手一剑刺向身穿正红色高贵优雅的女人，一击致命，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周细春吓了一跳，下意识想逃却被堵住。看清男人的模样，心颤了颤，是燕伯今！
“想逃？”
“我说过欺骗我的人，都得死。”
“啊啊啊啊啊！”
周细春一口气上不来，身子猛地向前倾，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抓了个空。
猛呼出一浊气，又贪婪的往回吸了一口空气，直到气顺了。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那个清冷的面容，一时间分不清梦和现实。
当看到站在燕伯今旁边的苏新时，才猛地回过神来。但是刚刚梦里燕伯今恐怖的声音还在耳畔回绕，忍不住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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