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叶怀瑾很快就从大学毕业了。
他在学校的时候表现得很好,在读书的时候就有不少的教授希望叶怀瑾留下教课,但是叶怀瑾全部都拒绝了,他在毕业了以后,去了武装侦探社工作。
是的,他加入了江户川乱步所在的武装侦探社。
犹记得那天晚上,叶怀瑾刚刚答应江户川乱步,晚上就接到了来自中原中也的电话,中原中也在电话那边语气不善的说:“你拒绝了我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提议,然后转头就成了我的对手?”
叶怀瑾回答说:“我应该不算是你的对手,因为跟他们那些异能力者不一样,我的工作是江户川乱步的助手,也就是说我不会跟你碰面。”
中原中也才不听他的歪理:“不管,给我一个理由。”
窗外突然下了雨,叶怀瑾突然间想起来今天晚上费奥多尔要回来,于是叶怀瑾拿着伞出了门,准备去车站接费奥多尔,他边走边说:“我感觉侦探社比较适合我。”
中原中也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会折磨你?”
叶怀瑾感慨说:“我是感觉我不太可以接触太多费佳的工作,这样会让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缩短的。”
在叶怀瑾开始去读书以后,叶怀瑾就跟费奥多尔不再是黏在一起的关系了。
费奥多尔先是跟琴酒辞了职,又去警视厅辞了职,最后去帝丹小学辞了职。
虽然说费奥多尔去跟琴酒辞职的时候,叶怀瑾没有跟去,但是当费奥多尔去警视厅辞职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安室透,安室透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有些许的复杂。
从费奥多尔从涩泽龙彦的那场战役回来以后,他就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费奥多尔。
只不过这次除了复杂以后,还参杂了太多叶怀瑾不懂的东西,叶怀瑾觉得那次安室透应该有很多话对费奥多尔说,但是最后安室透只是说:“我在那里呆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成功辞职。”
费奥多尔对着他笑了下:“希望你也可以。”
安室透也笑了下,顿了下以后他说:“谢谢,那……再见。”
从那以后叶怀瑾就再也没有见过安室透,安室透再也没有给他发来过短信。
从帝丹小学辞职的时候反而比较麻烦,江户川柯南有点不舍得加了费奥多尔得lk,经常给费奥多尔发很多消息,但是这些消息费奥多尔经常都是已读不回的,通常都是叶怀瑾看到的时候一次性一起回。
偶尔跟江户川乱步的对话中,叶怀瑾会窥探到一丁点属于红方跟黑方的对抗,但是费奥多尔很显然不准备掺和进去,所以叶怀瑾跟江户川柯南的交情就到这里了。
叶怀瑾时常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江户川柯南的全书,江户川柯南秉承着打破铁头问到底的精神,经常对叶怀瑾问很多叶怀瑾不能回答的问题,不过也算是还好,毕竟叶怀瑾有费奥多尔这个外挂存在。
而费奥多尔在离开了帝丹小学以后,就跟太宰治狼狈为奸,哦不,应该是说进行了和谐的合作,总之而来说,是他的工作跟太宰治有关。
偶尔的时候叶怀瑾还可以看见那个叫做果戈里跟西格玛的漂亮青年从他们的家里进进出出,但是他们都没有对叶怀瑾的存在表现什么怀疑,而是很自然的无视过了叶怀瑾,就好像是叶怀瑾并不存在一样。
当然,这个并不存在特指的是果戈里,叶怀瑾跟西格玛发展了比较友好的友谊,然后惊喜的发现西格玛竟然喜欢看书,兴致勃勃的给他推荐了一系列可以的书籍,还加上了lk,每次果戈里跟费奥多尔在房间里面密谈的时候,叶怀瑾就跟西格玛坐在外面的阳台上,吹着温温柔柔的风,一些书籍。
日子过得很悠闲,除了费奥多尔偶尔需要跟太宰治外出一段时间以外,没有任何的缺点。
这个月的月初是费奥多尔每次跟太宰治约定要出去的时间,叶怀瑾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费奥多尔了,在今天早上收到了费奥多尔要回来的消息以后,叶怀瑾就一直期待着要跟费奥多尔见面。
那天走的时候因为太早了,费奥多尔走的又悄无声息,导致叶怀瑾根本就没有跟费奥多尔见一面,只记得费奥多尔走的时候给他盖了下被子。
是的,叶怀瑾想,他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成功的睡到费奥多尔了。
在他大学读书的时候,那天晚上也跟今天晚上是个雨天,叶怀瑾被烦闷的雨吵得睡不着,就去阁楼里面缩着,不想要打扰费奥多尔。
却没想到蹲在阁楼上的时候,看见费奥多尔提着油灯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走上来。
四处都是很黑的,只有费奥多尔的手中有一点的光亮,美的格外的炫目。
叶怀瑾被照的无处可躲,就被费奥多尔抓住了,他拽着叶怀瑾的手腕轻声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阁楼?“
叶怀瑾感觉现在的费奥多尔有点说不出的危险,就好像是风声落在了他的眼眸上那样。
他实话实说:“……有点害怕。“
他从来都不太喜欢雨天,因为他所有痛苦的事情好像都发生在雨天,没有一丁点的幸福可言,他不喜欢雨天,每次都会忍不住的躲起来,之前只有叶怀瑾一个人,所以说叶怀瑾躲起来也没有人发现。
没有人找到过躲起来的叶怀瑾,费奥多尔是第一个在叶怀瑾躲起来以后找到了叶怀瑾的人。
费奥多尔说:“害怕为什么不来找我?“
叶怀瑾说:“……因为这是不好的情绪。“
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很生涩,唯一可以摆弄的就是同桌教给他的那些知识,挨个挨个笨拙的学,学会要宠爱对象,学会要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对对象,要在所有的事情上面都把对象放在第一位,他学的都很好。
不好的情绪全部都自己消化,好的情绪都给予给费奥多尔,开心的热烈的情绪,温柔的徜徉。
费奥多尔托起他的下巴,他的力度那么轻,只有微弱的灯光落在费奥多尔的眼眸上。
那是葡萄红的颜色,叶怀瑾再也没有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更加热烈的颜色。
费奥多尔说:“不好的情绪我也要。“
叶怀瑾莫名的感觉费奥多尔这句话有点幼稚,幼稚的不太像是费奥多尔。
他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又在我的身上放了定位器吗?”
费奥多尔坦然的说:“嗯。”
他又说:“你在恐慌,恐慌一个下雨天?”
叶怀瑾眨了下眼睛,他说:“是的,因为雨天对我有点刺激的记忆,我一到雨天就会忍不住的想起那段记忆,不太容易忘得掉。”
费奥多尔抚平他的眉眼:“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呢?“
叶怀瑾不知道,叶怀瑾如果知道的话,他也不会被这件事情困住这么久,直到现在还被梦魇加身了,叶怀瑾养起来的习惯让他忍不住的看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正平静的看着他,虽然说没有说话,但是那张脸上似乎就已经写了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叶怀瑾拽住他的衣角问:“有什么办法吗?“
之后叶怀瑾无数次的怀疑,那天晚上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胆大包天,又无数次的开始思考,就光靠那天晚上的回忆真的会比之前的记忆更好吗?
叶怀瑾不知道,但是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事情都已经是既定的事情了。
并且之后无数次的发生,在雨天的时候费奥多尔总是抱他抱的格外的用力。
从此以后叶怀瑾再也没有惧怕过雨天,因为雨天的记忆从此蜕变成了费奥多尔拥抱着他的双手。
在叶怀瑾出门拿伞的那段时间,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嘟囔了一句。
“你谈恋爱就好好谈恋爱,不要在突然的时候喂我一嘴的狗粮。“
猝不及防被吐槽的叶怀瑾茫然,他哪里跟中原中也喂狗粮了,小叶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不过说完以后中原中也就挂断了电话,显然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准备继续追究了。
于是叶怀瑾就快快乐乐的撑伞出了门。
去车站的途中路过了一个便利店,他买了整整一袋的零食。
现在已经很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
叶怀瑾刚到就看见一辆车停了下来。
太宰治坐在前座拉下车窗,有点懒散的说:“你来的一直都这么早啊。“
真的是,太宰治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孜孜不倦的对于来接人这件事情这么热衷呢?
叶怀瑾心想,来接费佳这件事情不是当然刻不容缓吗?
他没回答,他看着费奥多尔从车上下来。
黑色的风衣落在小腿,黑色的长发绑了个低马尾,他从容的朝着叶怀瑾走了过来。
周边大厦的灯光落在费奥多尔的脸上,柔和而温柔,那点原本固存的冷漠就化作了如春水般的缱绻。
他摸了下叶怀瑾的脸庞:“你的脸有点冰了,出来很久了?“
叶怀瑾摇了下头,他说:“是下雨了。“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费奥多尔说:“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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