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年代文女主养母[七零] > 15、十五只常观妙
    小鸡崽动一下,常观妙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刚出生的幼崽可爱得不行,更何况是她朝思暮想盼都盼不来的小鸡。


    常观妙:“魏大哥,这是?”


    甜甜这时蹭蹭两下也跑掉门边,扒拉门框垫脚看小鸡崽,魏工特地放低了手,将小鸡崽放到能和她视线平齐的地方。


    “这是那个鸡蛋孵的?”甜甜问。


    魏工:“对,我后来一直随身带着,想看见你的时候还给你,没想到破壳了。”


    常观妙顿时想到刚才甜甜对她说,好像见过自家的母鸡抱窝过,但记不清了,这么说,那些在她决定孵小鸡之前下的蛋里,就有能孵出来的。


    她家母鸡上哪找的攻击孵蛋,常观妙左思右想,天天在后院篱笆里,难道是外面的山鸡?


    之前那些蛋要不卖了要不吃了,卖的占大多数。这样一来,老母鸡今年是没办法再下能孵化的蛋了。


    常观妙看着小鸡,眼中艳羡又遗憾。


    “能不能这样,我出点钱,你把这只小鸡卖给我?”常观妙问。


    魏工闻言不解,但仍然拒绝了:“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家付钱买下这只小鸡,它也算是我孵出来的,我很喜爱它。”


    甜甜一听常观妙说的话就有点急,她费劲巴拉和魏工拉近关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常观妙为什么要和魏工抢个小鸡。


    她拉拉常观妙衣摆,示意她来墙角小声说话。


    两人就走到一边。


    甜甜:“咱们孵鸡蛋不就是为了省买小鸡的钱吗,要是花钱买,可以买别人家的,大军叔和秀娟婶子家都有,村长家的也行啊。”


    常观妙:“但那是我们家母鸡的鸡蛋孵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甜甜不懂常观妙固执的点。


    常观妙仔细想了想她这问题,沮丧道:“你说的对,没什么不一样的。”


    她就是孵了这么久没孵出来,结果魏工随手揣兜里就有了,觉得不甘心。


    两人又回到门口。


    常观妙板着脸说:“不要你的钱,这只小鸡归你了,但是我短期内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到你家小鸡的消息。”


    魏工又是一怔:“为什么?”


    常观妙:“因为我自己倒腾不出能孵化的鸡蛋,嫉妒羡慕你。”


    甜甜虽然对常观妙直来直去的性子已经有很深了解,但今日听到她对只见过两面的魏工坦诚心态上的不平衡与阴暗面,还是有了新的认识。


    她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下黄了,魏工对常观妙的印象恐怕要跌成负数。


    换作是她自己,就是心里再计较,也能捧出最真诚的笑脸恭喜魏工,然后商量是不是能时不时去看看,这样一来一往,两家的交集不就有了吗。


    魏工看着眼前这只有他一半岁数的青年女同志,莫名感慨。


    她虽然说着嫉妒羡慕自己的话,可她的眼底是一片清明的,行得正站得直,脊背不弯分毫,态度不卑不亢。


    这样的品质是多么难能可贵,他已经从自己的过往经历中明白了。


    “那好吧,我会尽量避开你一段时间。这件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魏工自嘲,“尽管现在的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有些人脉在。”


    甜甜悄悄扒拉指缝往外看。


    咦,好像,魏工还有点欣赏常观妙?


    她借机试探问:“那能不能收我娘当弟子,教她知识呢?”


    魏工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为这对母女的话怔住了。


    他发现以他的阅历,也无从理解为何生长在大山村这种山坳坳的两人,会有超出一般农民应有的见识,她们实在是太让人惊讶。


    魏工苦笑:“这恐怕不行,现在的局势,和我有太多交集你们也会受到牵连,我的承诺始终有效,你们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平日还是少来往为好。”


    魏工走后,甜甜也懊丧起来了,她和常观妙说:“我再找找突破口,他总有一天会松口的。”


    常观妙:“为什么我要当他的弟子,我压根儿不知道他擅长什么,也没有要学的意思。”


    甜甜:“他是搞化工的,来头很大,学生也个个顶厉害,他早晚有一天会恢复身份,我们现在抱大腿,日后就轻松的多。”


    甜甜认真地与常观妙说自己心中的规划。


    太阳与树荫将院子一分为二。


    甜甜站在树荫下,常观妙站在太阳下。


    风吹过的时候,云挡住了太阳的小半轮廓,院子暗了两度。


    她并不想向魏工学化工的知识,她只对机械手工等感兴趣,在这个时代,好像叫做信息科学。


    但常观妙破天荒的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可以对任何陌生人直言不讳,却在对上甜甜殷切诚挚而期待的目光时动了动唇,将那些已经到喉咙的话语咽了回去。


    魏工已经拒绝了。


    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让甜甜失望,作为养育甜甜的成年人,她应该无所不能、值得依靠。


    常观妙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说要告诉我的是什么,和知青有什么关系?”


    *


    农田北边的小山坡的大树下,村长最近迷上了卷旱烟,他今天没带烟杆子,将碎烟末从盒子里倒在纸上,自己用手搓成一根香烟,粗糙黑黄的手掌和白纸形成了鲜明对比。


    “村长。”


    村长才卷完准备叼嘴里,回头看见了常观妙。


    “小常啊,今天不是上过工了吗,怎么又来了,让你别那么实诚,最近不忙,回去歇着吧。”村长对待从不偷懒的常观妙态度一向很好。


    “我过来看看,顺便找人。”常观妙说。


    田埂上一片生命力旺盛的绿,风吹过,拂起稻浪千重。


    “今年收成要好喽。”村长望着山下这一片景象,喜笑颜开,“多了你还有那些知青这么多的人力,加上今年就下了那么一回大雨,等秋天就能大丰收了,今年过冬,全村都不会饿肚子。”


    常观妙笑着应和。


    寒暄两句后,她走下山坡,在田埂间找到了排到下午干活的卫云敬和冯巧窍。


    冯巧窍正和卫云敬抱怨:“我哄她上帝显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才安抚住她,我不管,那肥皂我不会出的,衣服你自己想办法,我教那个文盲十几个单词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了!”


    卫云敬:“我让你拉她下水,不是这么个拉法,你怪我有什么用,谁让你想的馊主意?”


    余光看到有人走近,卫云敬示意冯巧窍噤声。


    见到来人是常观妙,他立刻警惕,装作没认出来道:“你有什么事吗,女同志?”


    常观妙:“前段时间你们的事甜甜告诉我了,当时除了她,没有别人,也没有施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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