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年代文女主养母[七零] > 14、十四只常观妙
    “西方上帝,那不是洋人信的?”施艳将信将疑,“管用吗?”


    冯巧窍:“管用!施大姐你想,为什么洋人比我们技术先进这么多,要知道几百年前,他们还是茹毛饮血的蛮子呢,这才多久就反超了,肯定就是人家的神保佑了啊!”


    施艳一听果然多信了三分,但她也不是那好糊弄的人,就说:“行,我今天起就改信外国这鸟神了,先信两天看看,要是没用就算了。”


    这还有按需信仰的,要真有神不得降下神罚劈一雷?


    冯巧窍假笑:“施大姐是实在人。对了,既然要信,我来教你认他们的教义吧,这个最灵了。”


    施艳同意了,冯巧窍就从自己行李里拿了张纸和笔出来,先教施艳仨词。


    “prideandprejudice,大姐您看好了,这个pride是骄傲、傲慢的意思,这个and是和的意思,prejudice是偏见的意思,合起来是傲慢与偏见。”


    施艳迷糊问:“这什么什么软的什么揪地丝儿的,啥意思啊?”


    冯巧窍胸腔起伏两下,压着火气说:“大姐,刚刚我没说明白,这个啊叫傲慢,这个啊叫偏见,加起来叫傲慢与偏见。”


    “傲慢?偏见?你们城里人说话怎么这么别扭?听都听不懂。”施艳赖冯巧窍。


    冯巧窍那叫一个火冒三丈,这乡巴佬压根儿没法沟通!她就不该听卫云敬的什么拉她下水,拖拉机来了都拉不动!


    这主意卫云敬提的他自己干去,反正她不乐意干了。


    冯巧窍收了笑,把纸笔一收,板着脸说:“算了吧,大姐你没悟性,我教不了!”


    施艳:“哎哎哎,怎么着,小冯你这可就不对了,那神光你一个人信啊,你还住我家屋子呢,得了便宜可别卖乖,我明儿找村长理论去。”


    冯巧窍一听这可不行,只能忍了脾气又坐回来,好声好气解释道:“这不是本土的神,你要和外人说了,这神就不灵了,要不是我和你住一个屋,我也不和你透露,这样,你要是愿意摆正态度好好学,我还教你。”


    “愿意愿意。”施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应下来再说。


    两人借着煤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块儿苦学了半宿英文单词。


    冯巧窍把施艳引入门,心里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睡前她再三叮嘱施艳,不能和外人说这个,否则就不灵了,施艳也是满口保证。


    她这一觉睡得踏实,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起床看见施艳拿了几件衣服摆桌凳上。


    一边摆,嘴里还念念有词,冯巧窍走近听,发现正是昨天她教施艳学会的三个单词。


    “施大姐,一大早就这么勤奋呢?”冯巧窍问。


    “小冯起了啊。”施艳兴致冲冲甩开一件手上的衣服,晾在面前给冯巧窍看。


    衣服面料是新的,但上面有挺多或浅或淡的斑点痕迹,似乎是泥巴留下的。


    “大姐,怎么不用肥皂洗干净?”冯巧窍问。


    “肥皂多金贵,除了虎子的衣服,我都不舍得用!而且这衣服已经用了一指甲盖那么多的肥皂了,不管用!”施艳说。


    “现在办法不就来了?只要我心诚,上帝肯定会帮我把衣服变干净!多亏了你啊小冯!”施艳心情大好。


    “……”冯巧窍皮笑肉不笑,“没事。”


    这下好了,她还得想办法把施艳的衣服弄干净。


    她看了眼那衣裳,泥渍痕迹是那么硕大,每个泥点都刺眼无比。


    *


    自从常观妙捣鼓怎么让母鸡孵小鸡以来,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期间她试图向村里各家借公鸡,想让母鸡借此下蛋。


    常观妙向顾大军和村长,还有路上那几个常和她打照面的大姐都请教过,说是要看到母鸡抱窝时候下的蛋才行。


    有个大姐是这么告诉她的:“母鸡抱窝,那全身的毛都会蓬起来往上竖,脾气暴躁的很!你就要挑这个时候去借公鸡,或者不怕丢,就放路边上也行。”


    然而从常观妙起了孵小鸡的心思以来,她每天仔细观察,就没见自家的老母鸡有过类似表现。


    村长经验老道,说有可能买之前已经过了这个时期,再等明年吧。


    常观妙听是听了,还是不死心,隔三差五借别人家公鸡来,总觉得实践出真知,万一这个时期没过,不能耽误了她家母鸡和有可能孵出来的小鸡。


    这期间母鸡下的蛋都被她放到特别收拾出来的一间小屋子里了。


    这间屋子原来是放农具的杂物间,常观妙把农具放到厨房去,这边单独用木板支了个简易的小床——


    自从修篱笆后,她就开始热衷于用木板搭建各种家具,虽然做的有点粗糙,但看上去有模有样的。


    她把衣服都盖上去,每天还会用手电筒从床板上往下照,看哪个蛋里头有黑点。


    这天常观妙又换了一批蛋进去,原先完全没戏的就放进竹篮子里,留着吃或者卖。


    她才出黑不溜秋的杂物间,刚适应外面的光线,看见甜甜从外头走回来了,就和甜甜说:“这些蛋也不行,我拿出来了。”


    甜甜心不在焉说:“不行就扔了吧。”


    常观妙一听就知道她压根儿没听自己在说什么。


    甜甜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老是魂不守舍,前两天刚把她们赶集买的珍贵的糖当成盐加进菜里,菜也没法吃,糖也浪费了,甜甜心疼得不行,但走神的状况依旧。


    “你还好吧,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常观妙本来不想太过多干涉她,但好像状态越来越令人担心了,还是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甜甜眼神光落到常观妙手上鸡蛋篮子里,才突然恍然:“哦你说孵小鸡的事,又没有孵出来。”


    “对,母鸡总是不抱窝。”


    “我总觉得看见过咱家的母鸡抱窝,又记不起来了。”甜甜皱眉回想。


    常观妙:“哎,只能明年了。倒是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有事情解决不了可以和我商量,我看能不能帮上你。”


    甜甜试探问:“最近那些知青有没有找你麻烦?或者你觉得他们有哪里怪怪的?”


    施艳那边风平浪静,别不是那些知青没想到她那天说的是施艳,还以为是常观妙吧?


    常观妙纳罕:“没有啊,我最近都忙着孵鸡蛋的事,哪有空和他们来往。”


    甜甜沉沉叹了口气,露出和六岁小孩完全不符的忧愁来。


    她担心自己不成熟的心机为家里惹下什么祸,思考再三后,面对着常观妙关切的眼神,决定和盘托出。


    “就是那天……”


    “咚咚咚!”


    甜甜正要说,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等会再说,我看看是谁。”


    常观妙把篮子挂在挂钩上,走到门口开门,“来了,谁啊?”


    两扇门打开,常观妙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魏工,你找甜甜?”


    常观妙侧面让开一点,露出院子里的甜甜来。


    魏工听见这个称呼怔了一下:“我已经不是工程师了。”


    “今天来拜访是为了这个。”他说着,小心珍惜地从口袋里捧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小脑袋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黄嫩细小的嘴一下一下点。


    是只刚破壳的小鸡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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