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他们学校的ao比例太极端，相比起来隔壁医科大就要均衡很多。这个论坛也见证了不少异校情侣的爱情故事。
唐黎没关注过这个论坛，不过洛斯宇经常分享里面的帖子给唐黎看。因为论坛里和唐黎有关的讨论确实很多。
之前还有人开帖，细数每个去找唐黎表白却因为技不如人败给他的alpha。上次陈起柯在射击场门口布置的大阵势也被人用文字和图片记录了下来。
唐黎接过洛斯宇的手机，看见论坛首页飘着的热帖是：
【好登西！点就看最a的o不用对打的绝美爱情！！】
【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战力天花板和人牵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斯文儒雅学长x酷帅优秀学弟，又是谁嗑昏了？】
【他俩以后的孩子得多好看啊？有人要来一起淘好听的人类幼崽名字吗？】
【有人来一起推演学长从某网上挖信息的技术吗？】
……
唐黎点进去草草看了几眼，发现好几个帖子的首楼都是那天沈迟衍带着他走过那片黑玫瑰的照片。
只有他和沈迟衍知道，当时沈迟衍只是虚扣着他的手腕，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亲密。
但每个帖子里都在说他们牵手了，还有各种脑补的故事情节把楼越顶越高。
唐黎的目光下意识不敢在那些用词缠绵暧.昧的帖子里久留。
退到首页后唐黎注意到了什么，他专门挑出一条标题问洛斯宇：“他们为什么说沈迟衍帮我出气了？”
“陈起柯被退学了，校园网今早发的公示。”洛斯宇跟着唐黎边说边往食堂走，“他可能还会被检察院提起公诉。”
“沈学长不是回学校选调实习生吗？听说他仔细分析了很多学生的历史成绩、论文和行为特点，查到了一些事。”
“其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今早在校园网上公示出来的——陈起柯之前做表演型人格嫌疑人的心理研究，可能觉得学校资料库里的内容不够，他跑去研究暗网的犯罪直播。”
唐黎没去看校园网，但意识到洛斯宇后面的话应该很严重。
“他还做了什么？”
“陈起柯不仅旁观研究，还参与下注和引导直播走向，再把一些案件和数据隐晦地写进了自己的论文里进行分析。”
洛斯宇有些唏嘘。
他没想到陈起柯已经变态到了这个程度。
听说陈起柯参与的大都是国外的案件，但也算是在灰色地带踩线的边缘蹦跶了。
针对暗网的相关法律法规还不算很清晰，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涉及参与到国内的某些案件，所以公诉的结果还不一定，但他肯定是没机会进警局工作了。
“这些全都能被查到？”唐黎不算精通电脑，但知道暗网上的内容并不容易被找到痕迹。
因为所学专业，洛斯宇比唐黎知道得多些。他尽量简单地和唐黎解释：
“原本会很困难，但国内有个技术大神和警方合作做了个程序，可以抓到一些线索。”
“暗网上的源头都很难找，有线索之后逆推会稍微容易一点。我觉得应该是他写进论文的某些东西被沈学长注意到了。”
“术业有专攻，陈起柯那个变态虽然在犯罪心理这块儿算是有两把刷子，但对网络之类的了解也跟你差不多，应该是尾巴没藏好。”
唐黎还是有疑问：“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沈迟衍这是公事公办，他们怎么说是帮我出气？”
“老大，你没仔细看前面那些hot帖吧？那天陈起柯搞那么大阵仗，最后你跟沈学长手牵手走了。在吃瓜群众眼里这妥妥的就是刺激的爱恨情仇啊！”
“这次陈起柯被退学，虽然每个环节都有理有据，但时间点卡得有些微妙，再加上你们三个之间的情感纠葛，很多人都觉得沈学长说不定是因为你才立马专门去调查了他。”
唐黎没怎么吃就放下筷子，皱着眉说：“但我们三个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有也只是陈起柯单方面发疯。那天，我和沈迟衍也没有手牵手。”
以他和沈迟衍目前的关系和熟悉程度，唐黎并不觉得对方会因为他去特意调查谁。应该单纯是陈起柯做的事引起了沈迟衍的注意。
沈迟衍是市局返聘的警员，现在又在学校里选调实习生，身份特殊，这些绯闻可能会对他造成困扰。
唐黎不愿意给别人带去麻烦，更不愿意让沈迟衍因为当时帮了他而受到什么负面影响。
“上网嘛，大家看个热闹，过几天就忘了，你别往心里去。”洛斯宇连忙顺毛哄。
“本来讨论热度都慢慢下去了，今早陈起柯被退学的通知出来后才又有人开始讨论。”
“我可以联系版主把帖子删了。”
说着，洛斯宇就准备去微信上联系版主。但他发现对方先找了过来。
某无良版主：【老洛啊，不厚道吧，又黑我们帖子？】
起洛洛洛：【？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起洛洛洛：【帖子没了？我刚下课，跟老大在食堂吃午饭呢，没空操作。】
某无良版主：【你以前黑得少了？这回怎么不敢承认了？这次那些帖子里也没人骂你老大啊】
起洛洛洛：【……别赖我，你们那个网站的bug比我头发还多，偶尔出个问题也正常。】
某无良版主：【人参公鸡举报了！】
回论坛确认了一下，洛斯宇才抬起头跟唐黎说：“老大，那些帖子都没了，看来有人比我动作更快呢。”
洛斯宇暗暗猜测也许是沈迟衍。
他也觉得沈迟衍这次调查陈起柯的起因应该是唐黎，然后还真被他发现了那些灰色的事情。
因为陈起柯并没有在市局实习生的报名名单上，按理说沈迟衍需要筛选和调查的人里不会有陈起柯才对。
他没把这些说给唐黎听。打乱他们的步调就不好了。
“没了正好，”唐黎看着自己微信里的某个对话框，目光有些游离，“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
洛斯宇当然知道唐黎说的“他”是谁，他开着玩笑逗唐黎：“老大，今早有人开帖给你俩的cp名投票，你猜我投了哪个？”
唐黎按灭手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去参与这种投票了？”
“我是被迫的！”洛斯宇立马撇清关系，“是吴天天，课间休息的时候非让我帮他投。”
“得票最高的三个是‘吃糖’、‘吃梨’和‘参汤’，他非常坚持地觉得‘参汤’大补，让我也投了那个。”
唐黎：“……看来你们课间很闲，还很饿。”
“吃糖”或者“吃梨”这两个选项，唐黎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放后面的，被吃的，怎么都是他？
犹豫了一会儿，唐黎还是主动发消息问沈迟衍：
【最近好像有些关于我们的不实传言，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吗？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很抱歉，我会处理好。】
帖子没了，但大家可能不止在网上讨论这件事。而人言可畏。
沈迟衍来选调市局的实习生，唐黎也是报名的人之一，如果有人抓住这个谣言不放，也许会对沈迟衍有不好的影响。
唐黎等了会儿，沈迟衍才发来消息：
【你是指我那几个留校任教的老同学都来问我，到底是爱喝‘参汤’还是爱吃‘糖’或者‘梨’的事吗？】
看见沈迟衍这么直白又自然地提起刚才洛斯宇说起的这三个cp名，唐黎心里划过了些奇异的感觉。
心跳好像突然变得更快了。
“老大，你看什么呢？怎么又脸红了？”
洛斯宇调侃的声音响起，唐黎才有些慌乱地退出聊天界面。
唐黎顾左右而言他地跳过这个话题，见洛斯宇又专心吃饭了，他才点开和沈迟衍的对话框，回道：
【嗯。】
scy：【不用担心更不用道歉。这些事不会影响我的工作，也不会对我造成困扰，最多被他们调侃几句。】
知道他确实没有因为这个误会觉得不舒服，唐黎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
看了看前面的聊天记录，唐黎才斟酌着回复沈迟衍：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之前说好了要请你吃饭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家的。】
沈迟衍坐在临时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唐黎发来的消息出了会儿神，才一字一字地输入了自己的答案：
【随时都有空。】
如果是你想见我，如果是你邀请我，随时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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