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泞也不指望她能带来多少单子，随口一提，然后又一头扎钻进了实践报告的五千字海洋中。
内容总算编的足够圆满生动，剩下的录像准备制作成视频，这活就交给崔蒲白去完成了。
温泞拍了张千字长篇发到了课后小组群里。
【催命符：向你推荐了司】
【催命符：加他！】
温泞点开名片，发现已经成了好友，是清风志愿者的副社长，司乐。
这边不知情的崔蒲白还在介绍。
【催命符：他爷爷是天庭档案管理员，之前研究过如何采用凡界网络分类方法整理资料。这呆子干脆十几年前就下凡自学起了编程。】
【小溪泞泞：……程序猿？】
【催命符：现在好歹算是个黑客，剪辑外加平面设计了。】
温泞捧着手机的手就开始庄重起来。
没想到那位沉迷书海的迟钝小少年是个网络技术大拿。
功德班藏龙卧虎实锤了。
【小溪泞泞：让他帮忙给视频删删减减顺便加个前后脚本？】
经过小组内部一致决定，照片改为可供参考的视频，说不定会让财神爷的评分更高一些。
【催命符：我都联系好了】
顺便发了个「快去」的表情包。
【小溪泞泞：所以请问划水的二位，不写作业不做视频的滋味如何？】
崔蒲白装死。
炎墨倒是完全没有认知，愉悦的回了句。
【墨：挺好。】
温泞翻了个白眼。
把需要的内容给司乐说清楚，她麻利地把视频发了过去。
司乐少年慢吞吞吞吞吞吞到三个小时后，回了句。
【司：好】
作业成果还要继续等。
他们三个一个比一个有耐心。
经管院的课程安排的很少，大多时候是安排学生去外面实践积攒功德，除了列出一大堆条条框框的校规限制学生在凡界胡作非为，其他时候要比普通大学更加宽松。
最起码，不会断电，晚上没人查寝，也没有多余部门来检查卫生。
温泞和其他学院学生共同上了几次政治，法律之类符合当代价值观的大课。为了保证学生对凡界有更加清楚的认知，思想政治，凡界基础法律都开通的地狱月考模式。
华夏一百年的变化早已超出仙家弟子们的认知。
一些像崔蒲白这样停留在凡界实习过的学生倒是适应的飞快，试卷中浅显易懂的法律常识，就算再多几个选项也可以准确无误的勾出正确答案。
可有一些学生，早已与时代脱轨，单项选择题全靠主观臆想，多选题就是主观臆想外碰运气的成分，分析题更是瞎写一通，甚至有人干脆交了白卷。
以炎墨为突出典型。
凡界基础法律课的老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扬言下个月考要是他还不及格，就要请家长来杀鸡儆猴。
炎墨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将凡界校霸的那点“优点”发扬的淋漓尽致。
反倒是同在一节课的炎艾，听后差点崩溃。
“不行，我一定要帮哥哥把政治课和法律课的分数给提起来。”课后，炎艾焦急地背着手团团乱转，期间还差点撞上背着书包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温泞。
课后实践结束，温泞也与三人小组分道扬镳，听系统说功德又增加了20，她满心欢喜，胃口大开，琢磨着要不要去三楼点几个小炒来庆贺一下。
被炎艾撞到，她也好心地帮忙将她扶稳，然后准备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挥……挥不动。
温泞视线下移，见袖子被炎艾紧紧揪住了。
？
她不明所以，以为炎艾是想跟着自己去满足凡人那点口腹之欲。
“学校食堂……你要去吗？”
“去！”炎艾眼前一亮，扬声答应，顺势还把准备回寝室睡觉的炎墨死死拽住。
……
坐在四人简易餐桌前，望着炎墨，炎艾和在餐厅碰到就顺便拼桌的元念，温泞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她默默起身，“我去点菜……”
“我去！”一阵风将温泞的发丝吹起，大姐大如同旋风似的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温泞：“……”
有些不适应如此积极的大姐大，温泞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难道她是想打群架，让我帮忙望风放哨？”
炎墨嫌餐桌不干净，双手抱臂，听完她的猜测，轻嗤：“学校保安，食堂大妈，宿管阿姨都是三界中退休的小仙，是谁给你的自信企图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望风放哨？”
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可语气中的“菜鸡”意味明显。
温泞木然地“哦”了一声，不搭理他了。
炎墨见她似乎被自己的话打击到了，嘴角动了动：“其实从现在开始学习法术，也不是没有机会……”
“没有什么机会？”炎艾又如一阵旋风坐了回来，打断了炎墨的铺垫，她热情高涨地搂住温泞肩膀，语气出奇的温柔可亲，“一会儿饭菜才能做好，你还想吃什么？统统由我付账。”
温泞觉得自己再装傻可能就要被人卖了。
她不着痕迹地从炎艾手中脱身，寻找合适的机会逃脱。
一直单手托腮看戏看了全过程的元念，眼睛一弯，戳破了炎艾的伪装：“你既然有事拜托温同学，又何必藏着掖着让她心惊胆战呢。”
温泞默默在心中狂点头。
炎艾笑容一滞，顿时不满：“谁让你坐在这里的！”
“也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肯定，说不定我也能出一份力呢。”元念看向温泞，冲她笑道，“你说呢。”
不敢说，不敢说。
大姐大和校草中间刀光剑影，火花四溅，她区区一个凡人实在没有勇气去蹚浑水。
见温泞确实有想走的意思，炎艾一把手按住她，收敛起全部笑意，摆出一副“托孤”的沉重表情，在温泞疑惑的视线下，她郑重的拜托。
“求你救救我哥的挂科吧！”
炎墨：？？？
温泞：……？
元念在这冷冻的气流中，噗嗤笑出声。
“救什么救？”炎墨回过神，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语气隐含威胁，“你在质疑我对凡界的认知？”
“你对凡界的认知，就和试卷一样，一片空白。”对于要连累被请家长这件事上，炎艾收回了兄控这个属性，与他划清界限。
“但凡选择题全部选b，也不至于考个零分。”
“……”
他强调：“我当时在睡觉。”
“我知道。”炎艾认同地点头，“当时我也在睡觉，但是答题卡我还是交了的。”
“……”听这两位学渣在探讨答题技巧，温泞（前学霸）和元念（现学霸）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情。
“所以。”温泞打断他俩，挑出重点询问炎艾，“你考了多少？”
炎艾一顿：“……二十。”
“呵呵。”炎墨大大嘲讽。
“但是，这是我在全选b的情况得来的分数，只要我稍微动动脑子，及格不在话下。”炎艾努力给自己找回场子，矛头指向炎墨，“但是你不行。”
炎墨扬眉：“我为什么不行？”
炎艾调整了一下表情，一脸沉痛：“你的段位太高，小时候还是你教我如何应付私塾小仙，把他们气走的。”
炎墨：“……”
这两位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偶然听闻炎墨小时候的趣事，温泞觉得颇为有趣。但事情眼见就要波及到自己，她觉得应该是时候抽身而退。
谁知，炎墨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什么，不咸不淡地答应：“好啊。”
还没迈开腿的温泞：等等……
正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炎艾：咦
没猜到炎墨想法的元念扭头看他。
三双视线落在炎墨身上，炎墨唇边恶劣的笑容扩大，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那你要让元念来教到及格为止。”
……
元念镜片一闪。
炎艾气晕。
温泞默默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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