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纠结地捏紧衣角。
如果这辈子非要选择一个人结婚的话, 郁渊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自己对于爱情那么悲观,甚至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和郁渊结婚, 恐怕会毁了郁渊一辈子。
他不能那么自私, 光是享受着郁渊对他的爱意, 却不回馈给郁渊同等的感情。那样对郁渊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江初言犹豫地抬起眼眸,刚想说出拒绝的话。
猝不及防撞入郁渊纯黑凛冽的瞳孔,江初言心里咯噔一跳, 郁渊的脸色看起来好吓人啊。
郁渊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异常,所以才故意问他关于结婚的事情。如果这时候说“不想结婚”, 第六感告诉江初言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江初言心里默默泪流满面,咬了咬唇, 唇色水润绯红, “老公,我不是不想和你结婚。”
“我认为结婚是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慢慢考虑。比如结婚日期一定要选个吉利日子。”
郁渊漆黑如墨的瞳孔注视着他, 轻声说:“结婚日期我已经选好了,十天以后。”
“十天以后???这么快吗?!”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闪烁了下,垂死挣扎道:“结婚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郁渊眉眼漾开和煦笑意,春风化雨般温柔,“刚好现在要去老宅, 我们直接可以去问爷爷。”
情急之下, 江初言随便找了个借口,“结婚得有结婚戒指吧。没有结婚戒指我才不要结婚呢。”
“我已经买好了。”
郁渊掏出来一个深蓝色的精致礼盒,放到少年手心里,“少爷可以打开看一下。”
“如果不喜欢的话, 我还可以继续买,直到少爷满意为止。”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怔愣地睁大,心脏紧张地怦怦直跳。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收到结婚戒指。他是不婚主义者,从未想过结婚的事情,自然不会考虑结婚戒指。
手里的结婚戒指仿佛有一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他手心上面,江初言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手心冒出绵密汗珠。
“这是、这是送给我的吗?”江初言纤长眼睫颤了颤,心底忽然浮现出一股清甜愉悦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浓烈的令他根本无法忽视,甜得他整个人都发懵。
郁渊嗓音含着笑意,“当然是送给少爷的结婚戒指。除了少爷,我再也不可能有别人。”
江初言打开深蓝色礼盒,泛着晶莹碎光的钻戒躺在礼盒中,很漂亮的戒指。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钻戒,试探地将钻戒戴在无名指。
戒指的大小恰好和他的指节吻合,一切都完美的恰到好处。连此刻车厢内悠扬的钢琴声都显得悦耳好听。
江初言心脏跳动的速度逐渐加快,雪白昳丽的脸蛋弥漫开红晕。
他垂下桃花眼,凝视着无名指的钻戒。
阳光照耀下,钻石边缘泛着晶亮的碎光。
江初言以前戴过很多昂贵的戒指,但眼前的这副钻戒,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喜欢最合他心意的戒指,每一处都让他称心如意。
郁渊凝视着戴着戒指的白玉指节,嗓音温柔道:“少爷喜欢么。”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弯起,眉眼弯弯笑得很甜,“我很喜欢!”
“谢谢老公。”
江初言扑过去抱住郁渊,愉悦地仰起头,亲了下郁渊的侧脸。
亲完以后,江初言脸颊悄悄红了。
以往他以为郁渊是直男,所以肆无忌惮地和郁渊亲近。他现在得知郁渊对他有那种念头,再去亲郁渊的脸颊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再说,他都快要跑路了。
还没等江初言抽身离开,郁渊搂住他的腰,忽然在他眼尾处落下一个吻。
沿着他的眼睛弧度轻轻啄.吻,动作很亲昵。
江初言眼睫扑簌簌轻颤,眼尾泛起痒意。
昨天晚上郁渊最喜欢吻的地方除了他的唇,就是眼睛。想到昨晚的事情,江初言有点生气。
江初言用力推开郁渊,小声呵斥道:“你不要亲我!”
“少爷不想让我亲吗?”
郁渊脸色微沉,冷声问:“那少爷想让谁亲?”
江初言脸颊泛红,湿.润的琥珀色眼眸狠狠瞪了郁渊一眼,嗔怒道:“你不要亲我的眼睛,眼睫毛会掉!”
可恶,昨晚眼睫毛都掉了好几根。
他不想英年早秃呜呜呜。
郁渊神色怔愣,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似乎没想到是这种奇特的理由,“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江初言握紧拳头,凶狠地威胁道:“以后掉一根眼睫毛,我揍你一顿!”
“少爷想怎么揍我都行。”
郁渊看到少年湿.漉漉的桃花眼,羽毛拂过心尖,忍不住心.痒难.耐。
“少爷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江初言的两双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内勾外翘,不笑的时候宛如清凌凌的湖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甜到人心坎里。
听到郁渊的夸赞,江初言白皙耳垂微红,傲娇地哼了一声,“哼,算你有眼光。”
管家忽然说:“少爷,家主忽然通知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参加,没办法陪少爷了。”
“没事,那我们直接掉头回家吧。”
江初言心里有些遗憾,他本来还想临走前去见爷爷一面,看来见不上了。
汽车调头往回开,他们重新回到家里。
一回到别墅。
江初言开始偷偷收拾明天跑路需要带的东西。比如他的所有证件,新的信用卡,新的手机,还有大量的现金等等。
江初言在爱丁堡看中了一条毛色纯黑的小奶狗,已经吩咐中介把那只可爱的狗狗买下来了。现在只要坐飞机抵达爱丁堡,就能看到那只可爱的小黑炭。
他从来没有去过爱丁堡,想想还很期待呢。
唯一遗憾的是,唉,没办法和郁渊一起去。
书房内。
管家垂下头,恭敬地说:“临时接到通知,少爷在爱丁堡买了套别墅。详细地址我发到了您的手机上。”
郁渊高大的身形陷落在皮质椅,面容深邃俊朗,苍白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玻璃面板,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少爷吩咐你买的房子么。”
管家犹豫了一秒,嗓音艰涩地开口说:“少爷并没有通知我,而是找了一家外面的房产中介公司。恰好那家公司是郁家的下辖产业,我们的人汇报上来,我才知道少爷要出国的消息。”
郁渊按开打火机,诡谲的火焰在空气中翻腾,眸色幽深地问:“少爷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想做什么?”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只不过郁渊不愿意面对。
管家看了眼男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委婉地说:“少爷可能想暂时离开您一段时间。”
听到这句话,郁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随手将书桌上的花瓶扫落。
花瓶在地板变得四分五裂,碎裂的粉末溅的到处都是。
有几块碎片直接划破了郁渊的颧骨皮肤,鲜血顺着皮肤淌下来。
郁渊瞳孔赤红,眉眼间透露出痴狂,攥紧拳头喃喃道:“少爷不可能抛下我。”
“江初言答应过我,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管家脸色青白,抖着嗓音提醒道:“先生,您的伤口……”
郁渊仿佛感觉不到疼,枯坐在皮质椅,任由鲜血往下淌。
深红色血液淌落至唇角,唇齿尝到咸腥的滋味,撕裂的痛感从颧骨处传来。
郁渊脸色猩红诡谲,指尖自.虐般按压着伤口,指尖霎时变得鲜血淋漓。
昏暗书房内,窗帘死死拉着,透露着癫狂诡谲的氛围。
郁渊舔掉指尖血迹,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他勾起猩红的唇角,露出温柔缱绻的笑容,“管家,你下去吧。”
看到这幅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景象,管家面色惨白,转身跌跌撞撞逃开。
漆黑的书房内。
郁渊如同插上发条的机器人,机械地开始用纸巾擦拭掉脸上血迹,换掉染了血的衣服,恢复成干净正常的模样。
少爷不喜欢肮脏的血液,少爷看到血液会不开心,他不能让少爷不开心。
他要以最好的姿态去见少爷。
少爷是高悬在天边皎洁清冷的圆月,不容许任何东西玷.污。
“咚咚咚。”
房门敲了三下,每次停顿间隙都完全相同。
江初言抬起眼眸,喊道:“请进。”
“少爷,喝完牛奶再睡吧。”郁渊右手端着一杯热牛奶,眉眼温柔缱绻,似乎在注视着不听话的情.人。
看着那杯牛奶,江初言心脏往下沉。
万一这本牛奶里面加了料怎么办。
他明天就要坐飞机跑路,如果睡过头延误了航班,那可真的要完蛋了。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盈满水雾,桃花眼泛红,撒娇道:“老公,我可以不喝嘛。”
空气中一片压抑至极的死寂。
时间仿若被按下暂停键,气氛陷入粘滞的僵持。
郁渊面无表情地默不作声,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剐一层皮,惊悚效果拉满。
江初言心脏轻.颤,快要吓哭了。
他实在扛不住这种压力,嗓音轻软地说:“老公,我改变主意了,我突然又想喝牛奶了。”
“乖。”郁渊眼眶泛着血丝,将牛奶杯递到他面前,唇角终于露出笑容,笑容显得诡异怪诞。
看到郁渊诡谲的笑容,江初言哆嗦了一下,眼泪差点掉出来。他现在仿佛走在万米高空的钢丝上米,走错一步,就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
男主这幅濒临崩溃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又犯病了。
想到上次郁渊犯病以后发的疯,江初言心脏浮现出阵阵惊惧的寒意。
呜呜呜他要赶快跑路!太吓人了!
江初言颤着手接过杯子,将热牛奶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唇边的奶渍,假装乖巧道:“老公,我喝完了。”
江初言抬起眼眸,忽然看到郁渊右眼下方有道明显的血痕,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心脏簌然揪紧,江初言心疼地问:“老公,你的脸怎么了?”
郁渊用手捂住脸侧的伤口,不想让少爷看到肮脏的血痕,怕脏了少爷的眼。
他随意道:“没事,不小心被不听话的猫挠了一下。”
江初言担心地问:“老公,你有抹药吗?”
郁渊漆黑眼眸透露出温情,轻声说:“嗯,抹药了。”
江初言放下心,“你没事就好。”
郁渊曾经打过疫苗,被猫咪挠伤应该不会出事。
郁渊拿起刚才装牛奶的玻璃杯,轻声说:“我去洗玻璃杯,少爷早点休息吧。”
“老公,晚安。”江初言打了个哈欠,困得瘫倒在床上。
目视郁渊拿着玻璃杯离开房间,江初言刚躺在床榻上,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
草,他喝了那杯热牛奶。
今晚岂不是又要睡到神志不清。
今晚岂不是又要多出一身蚊子包。
这可怎么办呜呜呜。
他本来打算等郁渊睡着以后,悄悄跑路的。
江初言拍拍肚子,努力安慰自己。
算了,随缘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今晚的郁渊开始做人了呢:)
隔壁厨房。
郁渊眉眼间浮现出冷戾,用冷水将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洗干净。
其实那杯牛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一杯普通的加糖牛奶。
少爷既然想演戏,他可以陪少爷演下去。
晚上。
江初言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大脑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
明天他就要离开郁渊远走高飞,今晚可能是他们一起睡觉的最后一个晚上。
这么一想,江初言突然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郁渊温暖的怀抱,舍不得郁渊体贴细致的关心,最舍不得郁渊做的饭菜呜呜呜。比如红烧排骨、西湖牛肉、蒸驴肉、烤乳鸽、玫瑰油鸡……
江初言鼻尖泛起酸意,眼眶微微发红。
他忽然有点不想走了。
要不然不走了。
可是他给不了郁渊想要的东西,留下来也只是让郁渊继续痛苦。还不如趁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时候,及时斩草除根。
江初言难过的情绪还没有维持多久,忽然感觉到腰部被男人搂住。
郁渊搂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嵌进骨骼里。
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只是单纯地将他抱住。
江初言能感受到郁渊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后颈,泛起微微的痒意。
心脏紧紧贴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
还有郁渊压抑的呼吸声。
江初言捏紧指节,心里浮现出紧张。
郁渊要对他做什么事情呢。
眼角传来湿.热触感,温热呼吸洒在眼睫,郁渊正在吻他的左侧眼睛。
郁渊果然很喜欢他的眼睫,每次都要先亲这个地方。
温热呼吸沿着眼睛的弧度逐渐描.摹,有点舒服。
郁渊吻上少年泛红的眼角,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深入骨髓的喜欢。
他心里焦躁压抑的情绪快要冲破胸.腔,满腔的喜欢无处安放,他恨不得用刀刃剖开心脏,半跪于地把鲜红跳动的心脏捧到少爷面前,祈求少爷能多看他一眼,能多喜欢他一分。
身体上的亲近可以填补心里的空缺,给他一种被少爷喜欢的错觉。
虽然是假的,但聊胜于无。
郁渊抬起少年下颌,轻轻啄.吻着少年漂亮的桃花眼,姿态虔诚眷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江初言心里数着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差不多两分钟,这么久了,郁渊为什么还在吻他的眼睛?!
救命,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个地方使劲薅啊。
呜呜呜可怜的眼睫毛,你们死的好惨。
明明可以寿终正寝,全都被郁渊送去提前退休了。
江初言心里悲伤逆流成河,默默在小本本上又给郁渊记了一笔。
明明都告诉过郁渊,不要一直吻他的眼睛。郁渊竟然还吻个不停。哪怕亲.嘴也没关系呀,反正不可能亲秃噜皮。
可能是听到了他浓浓的怨言,
江初言忽然感觉到眼睛温热的触感消失,热度转移到左侧的耳垂。
郁渊正在轻轻吻他的耳垂,动作很温柔。
江初言终于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老公你终于舍得换地方了:)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太合适,江初言简直想放鞭炮庆祝一下。
痒意从耳垂弥漫开,微麻的痒意窜进脊椎,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江初言很怕痒,更别提耳垂算是他最怕痒的地方。他有点怀疑郁渊是不是故意吻他的耳垂,只要郁渊一碰这个地方,他就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哈真的好痒。
江初言用力咬住下唇,努力压抑住发抖的身体。
今天是最后一晚,他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再想笑也不能笑!
江初言闭着眼睛,做出熟睡的模样,努力背公务员的考试题来给自己洗.脑。
月光下,清辉月色洒在少年精致的眉眼,纤长浓密的眼睫,挺.翘的鼻梁,水润的唇,每一处都恰好贴合郁渊的心意。
郁渊知道少爷没有睡着,他倒要看看少爷能假装到什么时候。
今晚还有很长时间,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郁渊微微探身,吻上肖想已久的唇。
江初言纤长眼睫颤了下。
唇.瓣传来微麻的触感,软软的,带着些微凉意。
清冽的薄荷味环绕着他,钻进身体每个细胞。
江初言脸蛋染上浅红,心脏弥漫开浅淡的甜意,抑制不住地沉.沦其中。
绚烂焰火在脑海中炸开,江初言整个人甜得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说来很奇怪,和郁渊亲近的感觉意外地不令他反感,反而……反而有种隐.秘的愉悦感。
如果今晚换成另外一个人对他做这种事情,江初言恶心得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就算玉石俱焚,他也要让对方受到应有的惩罚。
同样的事情放到郁渊身上,江初言丝毫不觉得恶心或者厌恶。
江初言雪白脸颊染上红晕,眼尾氤氲开水雾。他是被郁渊弄.坏了么。
被郁渊这样对待,为什么他竟然感觉很舒服。
接吻的过程中,江初言心底隐约浮现出一种朦胧的猜测。
郁渊对他而言,可能是独一无二的、极为重要的、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人。
清甜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开,随后顺着血管流淌进心脏,心脏仿若浸泡在糖水中,甜得咕噜噜往外冒泡。
甜意酿成甘洌的酒液,明明没有喝酒,江初言却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一样,思绪浸泡在温热酒液当中,浑身都变软了。
如果不是他正在装睡,江初言简直想张开唇回应郁渊。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和郁渊接吻好快乐啊。
江初言现在的快乐用美食来衡量的话,差不多是“草莓慕斯蛋糕+椰香奶冻糕+冰激凌奶酪+椰汁西米糕+提拉米苏+天鹅泡芙+草莓酥条”这些快乐总和的一万倍。
早知道接吻这么舒服,江初言肯定会早点开始谈恋爱。太可惜了,浪费了多少年的大好时光。
郁渊惊讶地看向床榻上的少年,小少爷脸颊早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眉梢眼角都染上艳丽的红,但小少爷依旧还在装睡,和他接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
“少爷,你的脸好红。”
江初言脸颊往外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不需要用指尖去触摸,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脸颊肯定红透了。
呜呜……他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是第二次接吻,他还不太能控制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现在他心里仿佛有八百头绵羊在疯狂蹦迪,心脏跳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看到少年还在装睡,郁渊眸色变深。
很多事情他不敢对清醒的少爷做,但少爷如今在装睡,他也许能逾矩一次。
郁渊慢条斯理地解开少年睡衣纽扣,准备开始品尝期待已久的美食。
睡衣纽扣解开,凉飕飕的冷风灌进来,江初言皮肤泛起一阵战.栗,脸红心跳地在心里叭叭叭骂个不停。
变.态!郁渊这个大变.态又要对他做坏事!
“少爷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么?”郁渊音色低哑,附在江初言耳畔说话,温热呼吸洒在耳廓,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江初言眉眼愈发红,桃花眼眼尾氤氲开水雾。
呵,他才不期待!一点都不期待!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期待的?!你滚开啊!
浅灰色睡衣的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白皙皮肤露出来,皮肤上点缀着浅红的小草莓,很漂亮的颜色。
郁渊握住少年雪白的腰,指尖轻按,很轻易地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少爷还要装么?”
看到少年依旧阖着眼眸假装熟睡,郁渊吻上少年的唇,喉间溢出轻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温热的吻逐渐从唇角落到颈侧,再到腰部,再往下落……
“少爷有fan应,是不是说明少爷喜欢我?”
郁渊轻笑道:“少爷不说话,我就当是少爷喜欢我。”
江初言简直快要哭了。
郁渊这个变.态越来越不要脸了。
郁渊你能不能做个人?!
江初言实在扛不住了,桃花眼泛着水光,软着嗓音道:“老公,我醒了。”
“我刚才忽然醒了哈哈哈,老公,你怎么也没有睡觉呀。”
江初言佯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琥珀色眼眸迷蒙道:“老公,我现在好困呀,我先睡觉啦。晚安。”
郁渊漆黑眼眸沉冽,忽然开口问:“少爷是不是想去国外旅游?”
江初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懵懵地问:“啊?什么国外?”
“我没有想去国外旅游呀。”
郁渊嗓音有些冷,“那少爷为什么要买国外的房子?”
江初言心里悚然一惊。
救命!郁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明明没有告诉郁渊呀!!!
“老公,你听我狡辩。呸!你听我解释。”
江初言脸蛋还残留着红晕,磕磕绊绊地辩解道:“我确实是想去国外旅游,刚才不小心说错了。”
“少爷想出国,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郁渊凛冽眸光似乎要刺破他的内心。
江初言心惊胆战地避开郁渊的视线,急忙找着借口,“我……我没有想瞒你……我只是忽然忘记告诉你了……”
连江初言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理由很蹩脚,郁渊根本不会相信。
郁渊漆黑眸色愈发冷,盯着他一言不发。
空气中一片压抑沉闷的死寂,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江初言实在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氛围,他用手臂撑着身体挪到郁渊面前,揪了揪郁渊的衣袖,撒娇道:“老公,你别生气。”
郁渊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却莫名有些瘆人,“少爷怎么不解释?”
江初言主动攀住郁渊的肩膀,红着脸蛋小声祈求道:“老公,我们接吻吧。”
“我想和老公接吻。”
说完这两句大胆的话,江初言不等郁渊开口,直接凑过去吻上郁渊的唇。
唇贴着唇,江初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呆呆地睁大琥珀色眼眸,将唇更加用力地贴紧郁渊。
“老公,你怎么还不吻我。”少年嗓音软糯,听起来颇有些委屈。
明知江初言是想逃避问题,郁渊依旧拿少爷没有丝毫办法。他永远无法拒绝少爷,更无法拒绝少爷的主动邀请。
郁渊反客为主,转瞬间将少年压制在身下。
热烈,温柔,缱绻地向少年诉说他的一腔爱意。
吻.势极为汹.涌。江初言快要喘不过气,唇色变成水润的软红。
仲夏夜的蝉鸣声在窗外响起。
窗外桃花绽放,清冷的月光都变得温柔。
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天中最冷的时间段,江初言浑身都热得厉害。
郁渊漆黑眼眸浮现出爱意,说“少爷,我帮你吧。”
江初言咬住水润的下唇,脸颊泛红拒绝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郁渊没有理会拒绝,自顾自开始品常。
江初言捂住通红的脸颊。
不是他意志不坚定,都怪郁渊太过于诡计多端。
郁渊搂住怀里的少年,眸光极尽缱.绻。
“少爷千万不要抛弃我。”
“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江初言开口便是细碎哭腔,“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郁渊吻上少年的唇,虔诚道:“少爷,我爱你。”
第二天。
清晨的曦光洒进房间。
郁渊半梦半醒间,顺势想将少年抱在怀里温.存。
他伸手,却摸了个空。
没有少年温热的身体,只有冰冷的床榻。
郁渊睁开眼,看到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
卧室内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看到这一幕,郁渊心脏骤然传来剧烈的刺痛感,浑身仿若坠入冰窟。
郁渊急忙套了件衣服往下走,慌乱之下发现书桌上有封信。
他眼眶赤红,颤着指尖地拆开信封。
[郁渊,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这座城市。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经全都忘记啦。PS:如果你的唇很疼的话,床头柜我给你留了药,我很抱歉qwq]
[你肯定很想知道我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忽然有了喜欢的人,他叫袁宇。我很喜欢袁宇,喜欢这种情绪来得很莫名其妙,但我确定这肯定是喜欢,我想和袁宇不离不弃相携一生。袁宇目前在国外,我实在想念袁宇,所以我去找袁宇同.居了,我和袁宇会很幸福的。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再说你肯定找不到我的。]
[至于我们的婚约,我已经告诉爷爷让他老人家取消我们的婚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等我和袁宇结婚的时候,会邀请你来参加婚礼的。记得照顾好自己,勿念。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江初言留]
作者有话要说: 把袁宇的名字倒过来看有惊喜
感谢名单放在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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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溪重生了,重回到十年前。
这年,江吟溪被父母赶出家门,扔到乡下一个破烂的高中。从天上的凤凰变成灰头土脸的麻雀。
然后浑浑噩噩地在高中度过三年,最后高考失利,出车祸死在冰冷刺骨的雪夜
出车祸的时候,小可怜谢临琛奋不顾身地扑过来,为了救他而死
重活一世,江吟溪会活弥补前世的缺憾,更会保护好小可怜
高中的时候小可怜家产被垃圾亲戚夺走,吃不饱,穿不暖,被所有人欺负。
江吟溪夏天给他送冰棍,冬天给送他大貂,极尽温柔缱绻,就差当他女朋友打啵。
费尽心思,终于将堕落在烂泥里的阴暗反派养成了青春恣意的翩翩少年。
江吟溪一直以为少年乖巧听话,像是脾气温顺的绵羊
直到某天,有群混混说江吟溪的坏话,说要教训一下江吟溪
顾临琛一脚踹翻桌子,神色阴戾地挥拳揍人,像是野性难驯的狼崽子,“江吟溪是我的人,谁准你动他的?!”
江吟溪眉眼漾开笑意,掐住少年下颌,“我是你的人?”
顾临琛蹭了蹭他的手心,眸光孺慕,乖巧道:“哥,我很乖的。刚才是他们欺负我,我才不得不装凶。”
江吟溪将顾临琛抵在墙角,笑的很勾.人,“你喜欢我?”
顾临琛脸色爆红,磕磕绊绊地说:“不不不……是……是喜欢…………”
是小心翼翼,蓄谋已久的喜欢
江吟溪吻上顾临琛的唇,“好巧,我也喜欢你。”.
顾临琛以为他这一生都会活在烂泥里,变成腐败死水化为灰烬。直到某天,天边的星星坠入怀中
自此,贫瘠荒芜的土地上绽放开嫩芽
长夜寂灭,你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疯批阴戾绿茶年下小狼狗攻VS清冷禁欲漂亮钓系受
攻痴汉又变.态,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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