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苏觅刚被送回家,她出去接了家里父母一个跨年的视频电话,回包厢觉得口渴, 随手拿起桌子上一杯冰茶就灌了半杯, 也没注意仔细看,她不太懂。
那哪是简单的冰茶, 那是长了一张具有欺骗性外表的鸡尾酒, 叫“长岛冰茶”,又被称为“失身酒”,高颜值的外表下藏着极高的酒精度数,一杯下去必醉,是一种烈酒。
一行人都受了厉南栩的嘱托照看着她,一个不留神,半杯酒就下了肚, 霍玉第一个发现她喝了酒,立马跑过来把剩下的半杯夺过去, 看了眼少了的半截:“我勒个去,宝贝,这是烈酒, 你也敢喝, 胆子真大, 幸亏是和我们在一起,不然你就给人捡便宜吧, 完了完了, 你家那位指不定明天怎么说我们照顾不周。”
“啊?不是吧?”苏觅看了眼杯子,舔舔嘴唇:“我就以为就是普通冰茶啊,甜甜酸酸的, 也没有酒精的味道啊,不过现在好像又有点微微苦。”
“完了,趁你还意识清醒,先赶紧把你送回去吧。”
“你喝醉酒会干什么啊,不会耍酒疯吧?”
苏觅摇头,肯定道:“不会,我喝醉很安静,就是神志不清,还可能会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我试过的,一会你们把我送到家,然后走时帮我锁好门就行,其余不用担心。”
她这么笃定是因为上上周李思佳过生日,她第一次试了试自己的酒量。
不太中用
不过,据程越阳说,她酒品还算好的,喝多了不发疯,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比较安静,表面上看着和常人无异,就是呆呆滞滞的,说话偶尔也能搭上两句,也会做点奇怪的行为,比如要探出窗外抓天上的星星之类的
但程越阳唯一隐瞒了一点就是她喝多会叫嚷着热,脱自己衣服
毕竟这不符合她平时的小仙女形象,苏觅又脸皮子薄,她们也就一直没和她说。
“李予风。”霍玉过去拍了拍李予风的肩膀:“觅觅喝酒了,一会就不省人事了,趁她醒着咱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行行行。”都是受了嘱托的,也不敢大意,李予风随口问:“喝了什么?”
“长岛冰茶。”
“长岛冰茶?”
他看向苏觅,苏觅无辜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酒,而且我现在还没有感觉,我也害怕,拜托你们送我回家吧。”
路上她就开始浑身发烫,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热得她忍不住想解开扣子,但意识还没模糊,她尚且知道脱衣服是不得体的行为举措。
“好热啊。”她难受得趴到车窗边吹着冷风,忽地看到闪过的绿灯,她半截身子探出车外伸手就要捞,说自己看到了闪光的萤火虫。
幸亏霍玉反应的及时,赶紧指挥着李予风把车窗全关上了。
还清醒的时候就问她要了地址,她们先一步把苏觅送回了家,把她放到床上安顿好,苏觅不出一会就呼吸匀稳睡着了,霍玉有一点不放心和李予风在这又待了快一个小时才走。
灯是打开着的,都没关,怕苏觅半夜突然睡醒过来害怕。
“好难受啊。”睫毛微颤,苏觅烦躁地翻个身,难受地哼唧着,在床上不安地滚动着,很快睁开了眼,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呆呆看了几分钟天花板。
霍玉没给她打开加湿器,她现在又渴又热,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迷茫地又看了四周一圈,她缓缓伸手脱了外套,只剩里面一件贴身的复古玫瑰胸衣吊带,肩带上粘了立体的花骨朵。
手捏在衣摆边缘还要继续时,苏觅忽然傻笑着低喃一声:“你好看,不脱你了。”
晃晃悠悠到了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水,有一多半都洒到了地上,她咕嘟咕嘟喝下接了的半杯,缓解了一些燥热感。
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响,她蹙眉循声找了半天才从沙发上的包里拿出手机,门铃上装着智能摄像头,有人按门铃,她屏幕上就会自动显示外面的影像。
此刻屏幕上是厉南栩放大的俊脸。
“渣男,不是,是是厉南栩。”苏觅勉强还能认出他,手指重重戳着屏幕上厉南栩的眼睛,一次次默念着:“戳死你,戳死你。”
忽然,屏幕里出现另一个漂亮男人,她眸子亮了亮,这个是电视上的明星吗,怎么这么好看,就是脸有点臭。
屏幕里的“明星”俊脸冷峻,毫不客气一掌拍开厉南栩怼在镜头上的脸,又按了一次门铃。
苏觅慢悠悠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季临川立马不自然别着视线,不敢多看一眼。
情侣间的情.趣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来迎接男朋友回家吗,终究是他不懂了。
“你是明星。”苏觅说。
季临川没多想,也没答话,伸手把厉南栩推到苏觅面前,厉南栩扯着脸笑了一声,主动投怀送抱到了苏觅怀里,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上去,含糊不清叫了声:“老婆。”
“他喝多了,拜托你今晚多照顾他一下,麻烦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上车离开了。
其实但凡他再多看两眼,就能发现苏觅此刻眼里一片浑浊,也是个醉人,可他没给自己机会多看那两眼,脚都没往屋子里踏一步。
进客厅的这一段路,两个人都没撂摊子不干,配合度良好,跌跌撞撞到了沙发边,苏觅直接一个撒手把他扔到地上,转而拖着酸涩的胳膊又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大口喝水去了。
倒在地上的厉南栩委屈巴巴,摸着泛疼的胳膊肘:“谁打我了。”
语气郁闷极了。
大抵也是有点痛感,他自己艰难爬起来又杵到了沙发上,闭着眼睡着了,酒精彻底上头,他现在稍微有点困,不太想说话,话痨热情劲儿刚才在车上耗完了。
苏觅已经睡了一觉起来,相比较而言,还算精神。
看着沙发上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她定定看了两秒,果断到了沙发边,蹲下,双手捧上他的脸开始使劲揉捏,厉南栩迷迷糊糊睁开眼,也看不清面前人是谁,眼前出现几个虚幻的影子,狠狠捏着苏觅的手甩开:“别碰我。”
然后翻个身脸换个方向,身后的一切和他无关,他又闭上了眼。
苏觅低头看着手腕上一片红印,眼里很快蓄满了泪花,瘪嘴委屈起来,下一秒,找好角度以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姿势快准狠拿自己的脑门狠狠撞到厉南栩的脑袋上。
尖锐的痛感传来,苏觅捂着脑门疼得哭出了声,眼泪珠子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厉南栩也疼得要死,意识甚至回笼几分,捂着脑袋从沙发坐起,入目就是哭成泪人的苏觅。
“觅觅,你怎么哭了。”他使劲摇摇脑袋,试图多几分清醒。
手碰到额头上鼓起来的大包,疼得他立马也嘶了一声。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他低喃着。
“疼。”苏觅泪眼婆娑看着他,诱人的奶味体香凑近他,声音软得不像话,把脑袋上的伤凑到他嘴边上:“吹吹。”
“我也有一个。”
见他没有要哄人的意思,苏觅在他结实的胸口捶了他一下,哭得更惨了。
“你别哭了,我也疼啊,我怎么办。”
“疼,吹吹。”苏觅搂着他的脖子,又把脑袋凑了过去,厉南栩想吹但是吹不上,已经紧挨上他的唇了,他直接亲了一下苏觅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
苏觅哭的更厉害了:“疼。”
“我也疼。”厉南栩看着她略微有几分茫然,嘴一瞥,竟也有几分哭相。
“吹吹。”她又顶着脑袋凑了过来。
“那给你亲一下吧。”他笑了声,然后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这牛头不对马尾的对话
可苏觅还真就在他脸上啜了一口,眼眶红红的,笑得还挺甜,浑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诱人,就这么迷迷糊糊主动把自己送入狼口:“轮到你了。”
“哦哦。”厉南栩也半迷糊着呢,但还是把唇递了上去,在她脸颊侧落下一个吻。
就这么乐此不疲的像小孩子一般你亲我我亲你玩了几趟,最后一次时没有再浅尝辄止。
因为再轮到苏觅亲他的时候,苏觅不小心喜滋滋先转了头,但厉南栩的唇还没从她脸上移开,俩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接吻了。
初吻。
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反应,醍醐灌顶一般,像是一种强烈的暗示,感觉打开新大门的钥匙就牢牢握在手里。
要么说喝酒误事,苏觅完全的意识不清只寻着本能想要的凑上去了,厉南栩也脑子不清楚遵循着内心里想了八百遍又不敢践行的方向去走,谁也不肯轻易挪开唇。
不知道是谁先带乱了节奏,呼吸交缠在一起,总之事态逐渐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蔓延开来,借着一点星火就迅速燃起来,一片燎原之势。
软糯香甜的唇就这么送上来,苏觅穿着单薄的吊带,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厉南栩的第一反应是伸手环住她光洁单薄的后背,本能地保护她防止她从他身上跌落。
良久过后,苏觅水眸亮晶晶看着他,厉南栩也盯着她,漆黑幽邃的眸里满是炙热升腾的火焰。
唇已经不似正常的颜色,比平日里多了一分瑰.丽,这会的她们酒都醒了几分,起码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像糜烂而绚丽的玫瑰,尽情的绽放自己
(把标的地方已经全改了,这只是成年男女一定会经历的一个过程,没有具体描写,也没有违规,求审核放过,爱你们,新的一年暴富暴瘦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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