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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言也拿起了一朵看了下, 深邃的眸子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把花放回去的动作透着轻快。
对定住的余惜辞打了个响指,“回神了。”
余惜辞抖了下,把手里的花放了回去, 偷瞄了温叙言一眼, 既然叙言哥没意见,自己嘿嘿
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 还直接掉他嘴里了嘛。
工作人员弄好后就撤了, 两张桌子, 两组一起比试, 更增加了比赛的紧张度。
陈宸:“各自商量下, 谁负责叼花, 谁负责接花。”
温叙言这组不需要商量, 这种小事他就直接决定了, “你来叼, 我来接。”
余惜辞因为过于激动, 话都不说了怕一张嘴先笑出来,还是那种色狼的笑, 要和叙言哥亲亲的快乐, 已经完全战胜了要和叙言哥亲亲的紧张。
温叙言觉得他神色不大对劲,“你没事吧?”
余惜辞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站到了叼花的位置上,温叙言就没再多说什么, 来到了接花的这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尽量让距离是最近的。
陈宸分别看了下两组,“都准备好了吗?”
另外两组全跑到了前面的最佳观众席, 等待着看戏。
两组点了点头。
随着陈宸一声“开始”,按下计时器,两组人一齐动了,余惜辞对着篮子弯下腰,实际操作比想象中的要难。
陈宸还在喊着,“不许咬花,咬花犯规。”
陈露跑出去,“我来替你看着他俩,你去看着那俩。”她站在余惜辞旁边,瞪着眼珠往篮子里看。
花都压在一起,花枝比较细,想一下就咬到根给温叙言留点地方,的确是一个技术活。
温叙言暂时没什么事,就也看了过去,就见余惜辞歪着头,脖颈抻出好看的线条,淡粉色的舌伸了出来,像他说的那样十分灵活,从两朵花枝的缝隙中伸了进去,舌尖贴着花枝上翘再往回勾。
粉的舌,深绿色的花枝,红色的花朵和白皙的皮肤。
在这冷冽的寒风中如一副色彩鲜明的画,冲撞着温叙言的视线,勾的仿佛不是花枝,是他的眼,他的心,他的魂。
余惜辞动作迅速,舌尖一伸一勾就卷起了花枝,小虎牙再往上一咬稳定住,起身的同时就向温叙言那边送了过去。
动作连贯到优美。
他打颤的眼珠向温叙言偷瞟了过去,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紧张,只有嘴上衔着的饱满花朵在不住的颤悠。
温叙言的反应速度比起平时慢了半拍,被勾起的魂回到身体,没有犹豫的低下头,嘴唇微张,瞄着只剩下一点尾巴的花枝,咬下时齿尖贴着余惜辞的唇摩擦过。
一滴血迹落在余惜辞的脚边,紧握成拳的手不住的颤着,指尖抠进皮肉里,薄薄的眼皮轻颤着抬起,对上了温叙言那双半敛的深邃双眸,好似没有底的深渊,让人可以一直向下沉。
视线相碰,花朵猛的晃了下,圆滚的水珠压着花瓣滴落。
唇面紧贴上,温热湿润,玫瑰花的香味在鼻尖,在唇齿间,在心间萦绕。
这是他们的初吻,满满的都是玫瑰花的味道。
温叙言转头将嘴里的花丢进了篮子里,再转回来时,余惜辞已经衔着花等他了,他忽的想起在医院时自己在他耳朵上别的花。
美人果然和红色最衬。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进入倒计时,篮子底下的这些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放的乱糟糟的,花朵向哪一边的都有。
余惜辞着急中不小心咬到花朵的部分,下意识向康露看去。
陈露怔了下后把身体往桌子前转了点替他挡住,挤咕着眼睛催促他,余惜辞心中庆幸,露姐看着是个厉害的,实际上还是挺好的。
不再耽搁,退到安全位置,叼着花起来,赶在最后一秒钟,温叙言把这最后一朵放进了篮子里。
“时间到!全部停下!”
陈宸说着按下计时器,伸手把木繁星还在递的玫瑰花抓住,“这朵不算。”
木繁星吐掉嘴里的花,埋怨又撒娇的看了他一眼,“干嘛对人家这么严格~哼!”
陈宸把花扔回篮子里,“我这人一向是公平公正的,撒娇达咩。”他说着手臂做交叉状。
“露姐你帮下忙,咱们一起数,我扔一个你扔一个。”
陈露撸着袖子应了声,“好!”又被冷风吹的麻溜的把袖子撸下去了,不好意思的对着余惜辞两人笑了下。
刚才她帮助余惜辞隐瞒,温叙言也见到了,这次不但回应的笑了下,还对陈露点了下头。
陈宸:“1个。”
陈露跟着扔了1个。
两人一个接一个,眨眼就到了第十个,陈宸扔出去后,陈露也跟着扔了一个,大家就又都把视线投给了陈宸,等待着他再扔出一个。
陈宸抿着嘴,眼珠转悠了两下,手伸进篮子里,嘴上吆喝着,“第11个。”
下一秒,把篮子扔了出去。
大家愣了下后,木繁星第一个过去拿起篮子看了看,向陈宸问道:“没了?”
陈宸摊手耸肩,“没了,露姐你那里还有没有了?”
陈露哼了声后,非常霸道的又扔出来一朵。
胜负已分,木繁星气的把篮子扔了,陈露又嚣张的扔出来一个,“我们这儿还有一个,两个~”
“他们那么多啊!”孙佳佳不敢相信的伸着脖子看着。
陈宸:“恭喜我们的温总和惜辞取得胜利,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装扮,同时掌声鼓励我们的繁星和夏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下次再冲!”
大家呱唧呱唧的拍了拍手。
在一众热闹之中,温、余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同,他们都没有庆祝一下这次胜利,余惜辞抿着嘴,红着脸,乖乖巧巧的站在温叙言身侧。
温叙言搓着手指,嘴唇好似还留有对方柔软的触感,从余梦生之前所说的话来看,失忆前的自己应该没有碰过余梦生,原因好像是对方不愿意。
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全部经历,但如果连余梦生他都没碰的话,就更不会碰过别人。
所以这是他的——初吻。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饶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的霸总也有点耳根发热,突然纯情。
陈宸:“温总,惜辞你们要选哪一组?”
温叙言抬起视线,“第三组。”
其他嘉宾顿时哀嚎一片,虽然谁赢都会选这组就是了。
温叙言这里选完后,梁度眼珠不安好心的转了两圈,突然离开现场。
木繁星那组选了很出人意料的,他们居然选了葫芦娃和蛇精。
木繁星虽然输了,但还劲儿劲儿的,面对众人的惊讶,“最美蛇精和最可爱葫芦娃,即将上线。”
大家笑了笑。
到了陈露这组,韩博建议,“这个熊二暖和,这爬山多冷,你要穿太多还累,你信我。”
陈露:“那你带那个秃头假发?那可丑了。”
孙博:“嗐,我丑点怕什么,就这个吧。”
两人有商有量的选择了这个,最后孙佳佳那组没得选,就是孙悟空和唐僧了。
孙佳佳也很捧场,“这我们一家的,都姓孙。”
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真是哈。”
气氛明明不错,偏偏赵毅来了句,“那你就扮孙悟空吧,你们不一家的吗。”
之前还笑着搭话的其他人突然尬住,谁也没想到赵毅会让自己老婆扮需要带头套,比较麻烦的猴子。
陈露眼睛眨了眨,没忍住,“哪有让女的扮猴的,佳佳我要是你可打人了哈。”她用开玩笑的语气,“你看你家老赵就知道逗你,也就你脾气好,哈哈。”
孙佳佳勉强的笑了下,看了赵毅一眼,“没事露姐,我从小就喜欢孙悟空,难得有机会。”
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和赵毅生气,杠上了。
两口子的事大家也就没再说什么,工作人员把四组衣服拿了过来,“温老师,余老师,这是你们的衣服。”
余惜辞稍微冷静下了些,接过。
陈宸见大家都拿到了衣服,“好,从现在开始就是自由时间,中午十二点大家来吃午餐,晚上八点半集合,开始爬山。”
大家拿着各自的衣服就都散了。
“惜辞,你先回去,我去趟节目组那里。”温叙言已经纯情完了,恢复了正常。
余惜辞点了下头,还是不好意思看他。
温叙言来到节目组安保队长的房间,对方见到他,连忙把腿从桌子上拿下去,“温总,您来有什么事?”
“你好。”
温叙言打了招呼后,打开手机里昨天翁让拍到的视频,“等晚上出去录制的时候,我希望你们的人可以注意下有没有这个人。”
他指了下那道高挑的人影。
队长眯着眼瞧着,也没多想问了句,“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惜辞的黑粉,麻烦你们到时候多注意一下,不要让他接近。”
“好好好,您放心,我马上就交代下去,我拍一下?”他询问着请示。
温叙言点头同意。
他离开后,队长盯着那人又看了看,然后感慨了句,“这霸总还怪客气的。”
往回走的路上,好巧不巧的又遇见了梁度,如果说昨晚之前温叙言对这个人没有印象,那昨晚之后他就对这个人没有好印象。
只当没看见就要走过。
“温老师。”对方挡住了路,“温老师好巧啊,晚上就要去爬山了,您知道我的名字吧。”他满脸的期待。
“不清楚,让一下。”
温叙言说着向前走去,梁度只好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并没有让开,温叙言寒着一张脸停下。
“温老师,我叫梁度,梁是高粱的梁,度是温度的度。”说到这他笑了下,“温老师姓温,我们”
“梁度是吧?”
温叙言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喜欢的人口中说出来,梁度开心的点头,“是,我叫梁度,温度的度。”
温叙言搓了下手指,“去把导演叫来,我有事找他。”
梁度能为他做事更开心了,一句话都没多问,欢快跑走,没过五分钟拽着导演回来了,还一边催促着,“王哥你快点儿,温老师还在等着呢。”
王导见到温叙言,“温总,您找我什么事啊?”
温叙言伸手向梁度一指,“不要让我在节目组再见到这个人。”放下手,在两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中离开了。
大概拐了个弯,听见了梁度伤心的质问还有王导的劝导,以及身体拉扯时棉衣摩擦的声音。
温叙言轻哼了声,他只是涵养好不代表他脾气好,回到房间,余惜辞蹭的一下抬起头,脸颊上的红晕竟然还没有退下去,眼睛里像是荡漾着一池春水。
他们刚才亲过了,不止一下,十三朵玫瑰十三个吻。
温叙言的视线落在余惜辞的唇上,那种柔软的触感,虽未品尝到全貌,但也足够让人回味无穷,也勾的人想要探索他全部的味道。
余惜辞看着没有什么表情的温叙言,心里紧张,难道叙言哥是介意和自己亲到的事情?
也是叙言哥那么正经的人,虽然失忆后变得稍稍有点不正经,但骨子里应该还是排斥的,和不喜欢的人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温叙言收敛自己“正经”的心思,“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余惜辞一秒听懂,“叙言哥你忙,不用管我,我自己玩不是!我自己”尴尬的蹭了下鼻子。
好吧,他就是没什么正经事的大人。
温叙言轻笑了声,“你玩吧,也不用顾虑我,我不怕吵。”
余惜辞丢脸的低下头,叙言哥一定把他当小朋友看待了,郁闷的掏出手机和他的好朋友兼助理韩泽聊起天来。
言言大可爱:我好像又搞砸了。
花心大萝卜:你搞好过吗?
言言大可爱:他把我当小朋友怎么办?
转眼偷偷向温叙言看去。
温叙言坐在椅子上,姿态闲适中透着一股霸道,给奚遥拨通了电话,对方秒接,“老板好,老板拍摄节目辛苦了。”
对于属下的关心,他只冷淡的“嗯”了声,“从下一期开始,把木繁星和夏晨这一组换掉,等我们这期录制结束在进行安排。”
躺在床上的余惜辞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一脸惊诧。
温叙言抬起视线看向他,忽的想笑,嘴角抽动了下后忍住了,现在在谈正事。
他觉得余惜辞抻着脖子,眼睛瞪的溜圆的样子像一只小呆鹅。
又可爱又憨。
“好的老板。”
“嗯。”
温叙言挂断电话,小呆鹅就扑棱着翅膀跑了过来,在他的椅子边蹲下,把小脑袋压着手的往椅子把手上一搭,“叙言哥,要把他俩踢走啊?”
温叙言点了下头,之前留着他俩只是因为他们会让余惜辞有很多有趣的反应,但经历过昨晚,恶意泼水事件后,再留着这种不定时炸弹,只有两个可能,留下来整对方或者蠢。
整对方,他又觉得不至于,既然如此,就完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希望他们留下来?”
余惜辞摇头,“不希望,就是那个木繁星泼了叙言哥,还没还回来。”
温叙言揉了下他的脑袋,“那我们爬山的时候想想办法,还回来。”
以前的他是不会做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的,浪费时间且并无意义,如果认定对方是敌人就要给予致命一击,不然就别招惹树敌。
但失忆后的他,的确有些不一样了,又或者是因为失忆后,身边陪伴着他的是余惜辞。
余惜辞一听眼睛就亮了,“好,还回来!”
手机响了下,他低头看是韩泽回复他了,不敢让温叙言看见,见不得人的把手机按灭。
温叙言脸上的柔和眨眼消失,抬起揉着余惜辞脑袋的手。
余惜辞也站了起来,“叙言哥你接着忙。”说完就着急的往床边走。
温叙言深邃的眸子默默跟着转了过去,对方离开自己后,立刻点开了手机,表情也变得十分精彩,好像有点害羞。
抬起的手缓缓压到椅子把手上。
余惜辞看着韩泽回复的消息,不大敢信,习惯性的咬起了手指。
花心大萝卜:顺着他来,把自己当成小朋友,小朋友会做什么,会撒娇,会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这是他给你的暗示,你还不懂吗?笨死你得了。
他有点怀疑真的是这样吗?叙言哥是这个意思吗?叙言哥想让自己对他撒娇,还想把自己举高高?
不由得露出一副痴笑,指尖飞速连点:你确定?
花心大萝卜:看不起谁呢?我是谁?
言言大宝贝:我儿子。
花心大萝卜:滚!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要是你,对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我肯定是要行动的。
言言大宝贝:你会怎么行动?
花心大萝卜:记住三句话,第一句我好笨哦,幸亏有哥哥,第二句哥哥好棒哦~第三句最喜欢哥哥了~记住重点,语气要甜美做作,尾音要上翘拖长。
余惜辞只是看这一堆字,都觉得有点反胃。
正压着的时候,有点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出去吃饭了。”
他抬起头,温叙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吓的他连忙把手机藏了起来。
温叙言看着他的小动作,眸色又冷了几分,转身向门口走去。
余惜辞怔怔的瞧了半天,才想起来叙言哥刚才是来叫他出去吃饭,着急的下床穿鞋追了上去,看着温叙言高大的背影,想起韩泽的话。
犹豫了下后,硬着头皮跑了上去,提了口气,捏着嗓子,“我好笨哦,连吃饭时间都忘了,幸亏有叙言哥,叙言哥最棒了~”
他听着那尖细的声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吓人,这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温叙言眉头微拧,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停了下来,看向余惜辞。
余惜辞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期待着温叙言的反应。
温叙言的反应就是抬起手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下,“有点热,你可能有点发烧等吃完饭回来,吃点药,睡一觉。”
余惜辞:
叙言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发烧,而是发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叙言哥。”余惜辞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气,除了木繁星阴阳怪气了一句,温叙言叫导演开除梁度的事情外。
余惜辞当时看着他想的就是,你也被我叙言哥给开除了,傻瓜。
温叙言甚至懒的搭理他,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比平时更沉默,整个人气压也低,夏晨在木繁星说了一句话后,就很有眼力见的把人拽走了。
他盯着木繁星离开的背影,掏出手机给奚遥发了条信息:把木繁星接下来所有的戏,代言还有节目,全部截了。
奚遥:好的老板。
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回去后,见余惜辞就要躺下,“吃药。”
余惜辞愣了下,他真的没病,但是又不好解释,算了还是老实吃药吧,苦哈哈的吃了片感冒药,都怪韩泽!
躺下后,温叙言瞧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他在偷偷和谁聊天?难道自己猜错了,他并不喜欢自己。
可他
没等他想出个答案来,背对着他的人拱了下后突然转了过来,手臂轮着甩起,砸到了他身上,许是搭在他手臂上有点高不舒服,就一路蹭着向下,停到了他腰上才满意,又往自己怀里拱了拱。
几乎要把饱满的唇送到自己嘴上。
温叙言的喉结滚动了下,看着睡的香甜的人,心里的不满滋生出一点点点小小的恶意,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压上余惜辞的嘴唇,做了一件他想做的事情。
指尖向下,轻轻的拨了下。
饱满的下嘴唇有着果冻一样的Q弹,他觉得有趣,就又把手指压了上去,可还没等动,余惜辞忽然张嘴,把他的指尖含了进去。
还吃东西似的咬了两下,柔软温热的舌尖抵着他的指尖,像是尝到了肉香,竟然开始吮吸起来。
那舌尖就来来回回的扫着。
温叙言浑身上下有两处地方开始放大,一处是瞳孔,还有一处是
他看着余惜辞红艳的嘴唇,三秒钟后压着余惜辞的额头把人推开,把手拿了出来,对方不满的哼了下。
他眼睛一闭一睁,哼了口重气又把人搂进了怀里,教训似的在余惜辞的屁股上拍了下,“这是对你什么都往嘴里叼的惩罚。”
睡梦中被打屁股的余惜辞委屈的哼唧了声,又往他的怀里贴紧了些,好似在寻求他的保护,可怜兮兮的。
温叙言安抚的拍了他两下,之后就抱着人睡着了。
余惜辞比温叙言先醒的,看着温叙言的睡颜,只觉得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被叙言哥搂在怀里,一睁眼就能看见。
见温叙言的眼皮抖了两下有要醒来的迹象,他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温叙言醒来后,看着又从自己怀里跑到自己身上趴着睡的余惜辞,抬起手捏了捏鼻梁,还好自己身体不错。
把人叫醒。
集合时间半个小时前两人开始准备变身灰太狼和喜羊羊,根本都不用说,两个人十分自觉,温叙言拿起了灰太狼,余惜辞拿起了喜羊羊。
温叙言刚把这个毛绒睡衣打开,就听余惜辞“啊”了一声,手里的衣服也掉了。
他过去一把抓住余惜辞的手,一根细针直挺挺扎在他的掌心上,尾端那里还在打着颤,血珠从针尖扎破的地方冒了出来。
他神色一凛,“忍一下。”
说着不给余惜辞反应的时间就把针拔了出来,动作干净利落,带下几滴血珠,扎的挺深,针的一小半上都带着血迹。
温叙言把针放到桌子上,看了眼一声没吭的余惜辞,软萌的时候像是一朵要化了的棉花糖,坚强起来也是个狠茬子。
就因为这样,所以自己的视线才总会落在他身上吧。
把医药箱拿了过来,消了毒后,贴了片创可贴上去。
“还疼吗?”
余惜辞嘿嘿笑了下,“不疼,这对我来说都不算个伤,我从小时候起就”他突然停下,蹭了下鼻子。
“这么长一根针,也不知道哪来的?”
余惜辞的话题转的生硬,温叙言也没继续问下去,顺着他的话拿起了那根针,衣服叠的板板正正,这么长的一根针在里面,实在是不合理。
他能想到的做手脚的人,只有木繁星,可是比赛没出结果前,他是无法料到他们最终会选哪个的,比赛结束一直到衣服拿上来,他压根也没碰到过。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工作人员。
梁度吗?
余惜辞很显然没有想那么多,把针从温叙言手里拿过来,扔进垃圾桶里,“赶紧扔掉,别再不小心扎到,叙言哥我们快换衣服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温叙言穿毛绒睡衣的样子了。
温叙言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他的种种表现明明是喜欢自己,那他偷偷和谁聊天还一脸害羞,难道他是个海王?自己只是他池塘里的一条鱼?
但是他这没心没肺没心眼的样子,实在不像养的明白鱼的海王。
余惜辞到底和谁在聊天这个问题,算是彻底被温叙言记在心里了,并且很不爽。
工作人员的衣服准备的还是很贴心的,大了两个码,他们里面穿厚衣服完全没问题,为了方便余惜辞请示了下,“叙言哥,我可以穿那件短外套吗?长的在里面腿分不开。”
“好。”
余惜辞得到许可,用最快的速度穿好,然后就小兔子乖乖的坐到床边,等待着温叙言变身大灰狼。
温叙言也换了件短外套,把腿伸进这种毛绒衣服里的感觉还是有点奇怪的,尤其是紧紧的裤脚一下子箍上脚踝的感觉。
他上一次穿这种紧裤脚的裤子,应该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
把手伸进袖子里,手意外的没有伸出去,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抬起手看了眼才发现,原来这个袖子是死的,做成了狼爪子的模样,还有粉色的肉垫。
最后拉上拉链就算穿好了,浑身都透着一种不自在,但他又不想被人看出来,一转眼,余惜辞眼睛冒星星的瞧着他,一脸陶醉。
他下意识的向胸口抓了下,想要松松领带,但没摸到领带反而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小领结,嫌弃的把手放了下去。
“叙言哥你好可爱哦~”
余惜辞像是小朋友一样,说话时还美滋滋的摇晃着,可爱的想把叙言哥吃掉。
温叙言虽然失忆了,但他估计他应该在十岁以后,就不会有人用可爱这个词形容他了。
余惜辞走了过来,踮起脚抓住狼帽子帮温叙言扣上,笑的甜甜的,“这样就更可爱了。”
看着支棱起来的灰色狼耳朵,没忍住上手扒拉了下。
手腕就被抓住了,“你说我可爱。”
温叙言微微偏头,幽深的眸子压迫感十足的盯着余惜辞,和支棱起来的狼耳朵不同,小兔子白白的兔耳朵垂着,上面还夹着一个向日葵花的发夹。
余惜辞这才惊觉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说错话了,叙言哥这么man的男人,怎么能接受自己被说可爱。
“我”
“你什么?”
余惜辞脑筋飞转,话都说出去了,圆是圆不回来了,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吧,怎么岔?
韩泽:他想让你对他撒娇。
“我想让叙言哥把我举高高~”歪头抿嘴,眨巴着眼睛看着温叙言,心想这样应该够做作了。
温叙言眉头微拧,抬起另一只手又贴了下他的额头,“不热了,怎么还是不大正常。”
他认真疑惑的样子,着实扎到了余惜辞的心,信韩泽的自己就是个笨蛋!大笨蛋!
丢人的把温叙言的手拽下去,“叙言哥我没事,快出去吧,到时间了。”推着温叙言就向外走。
其他三组已经到了,齐刷刷的向他俩看了过去,这牛鬼蛇神凑一起的场面,让温叙言的脚步都顿了一瞬。
孙佳佳真的扮成了孙悟空,和赵毅分开站成了两个世界。
“果然还是你们两个最好看。”穿着熊二玩偶服的陈露一脸艳羡,她旁边变身光头强的韩博看着非常搞笑,尤其他还咔咔的磕着瓜子。
“露姐,你这个看着好暖和啊,佳佳姐,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美猴王,能不能合影留念,让我显摆显摆。”
余惜辞只要面对温叙言以外的人,那就是社交小达人。
而温叙言喜欢这种差别,每个人都会希望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即使他是霸总也不例外。
几个人咔嚓咔嚓的拍照留念,余惜辞向温叙言勾勾手,“叙言哥,你看我身边缺个你,嘿嘿。”
“诶呦呦~”陈露扭了两下,“甜死个人,老韩,你看看我身边也缺一个你。”
温叙言瞧着勾完他又被陈露闹了个大红脸的余惜辞,心中轻笑,就这脸皮还好意思撩人,走了过去,准备给他上一课。
掀起兔耳朵贴上,“你刚才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
余惜辞心中一惊,“我、我说什么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说梦话的习惯啊。
温叙言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你说你最喜欢叙言哥了~”
余惜辞:!!!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不是吧!韩泽这个倒霉玩意居然跑到自己梦里来教学了!逆子害我!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温叙言看着慌的汗珠都流出来的人,忽的笑了,“我在逗你。”
他也不想这么坏,但是余惜辞的反应真的是太有趣了。
余惜辞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委屈的嘀咕了句,“坏蛋。”
“你说什么?”
“我”
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大家都疑惑的向门口看了过去,两位警察进来后看了看,出示了下自己的警官证,做了下口头的自我介绍。
“是这样的,刚才有个人自杀报警,说你们这里有人打他,当事人情绪很不稳定,而且身上有伤,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希望大家能配合调查。”
大家互相看了看,导演走了过去,“警察先生你好,请问那个报警的叫什么名字啊?”
“梁度,是你们这里的员工吧?”
导演的脸顿时比臭豆腐都臭,“嗯,之前是,那他举报谁打他啊?”
警察:“哪位是余惜辞?”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余惜辞,瞬间瞪大眼睛,“我、我是余惜辞。”
警察来到他身前,“你不用紧张,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而不是听一人之言,考虑到对方有伤,就麻烦你过去配合我们进行下调查,并不是给你直接定罪。”
余惜辞还是第一次面对警察,有一点点害怕的点了下头。
下一秒,温叙言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身前,“你好,我是他的爱人温叙言。”
温叙言伸出手去握手,警察也礼貌的去和他握手,结果两人一低头,看着温叙言手上的灰色狼爪子和粉色的肉垫僵住了。
这怕是温叙言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宝子们久等了,夹子结束了,之后的更新时间就恢复正常了,我要化身码字机,就等着被我的更新吞没吧,哇哈哈哈哈哈哈(反派的笑声)
感谢在2022-03-07 14:36:23~2022-03-09 16:13: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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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虽然有点想笑, 但很体贴忍住了,并且尽量自然的握了上去,软软的触感,这肉垫做的真不错, 心里想着回去自己也买一套。
温叙言脸色如常, 面子工程做的很好。
两人跟着一位警察去了派出所,另外一位辅警则留下来查看监控。
王导本来是打算跟着去的, 可不能让这投资大老板觉得他们对他不上心。
但是温叙言拒绝了王导, 因为余惜辞肯定没打过梁度, 他这是报假警, 警察那边也许可能念在第一次只是口头警告。
但是他这边就要有自己的解决方式了, 没必要让一些无关的人在场。
当然还有一点, 与其浩浩荡荡的和一群人去爬山, 尤其还有讨厌的人在, 不如
他露出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笑容, “王导你们继续录制吧, 我和惜辞之后补录一个就好,这样也不会耽误其他人的行程。”
王导一脸感动, 不愧是霸总, 想的是面面俱到,为他们考虑的这么好, 这几个人多一天,就要多给出去多少钱, 他这个导演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拍摄,也是要被罚钱的。
“谢谢温总的体谅。”王导万分感激。
温叙言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用客气。”
去往派出所的路上,警察问了下, 两人有没有发生不愉快之类的,余惜辞都如实回答了,他虽然觉得梁度可能喜欢叙言哥,但两人之间的确没发生过冲突口角。
他们到了派出所,梁度在医院还没有回来,两人就只能先等着了。
不得不说,这派出所还挺热闹的。
一拨人接着一拨人,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吸引了不少打量的视线,余惜辞为了缓解下气氛,“叙言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警察局,你呐?”
问完后才想起,温叙言失忆了。
“对不起,叙言哥,我”
“我去过,醒来后去了解了下当时车祸的状况。”
说起这个,余惜辞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那个人藏的太深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而且车是套牌的,简直层层套,确定出现过那个人的监控视频里,全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警察说这个人很专业,具有反侦察意识。
所以很有可能这起车祸是故意的。
有人想要杀死他的叙言哥。
他想到这猛地站了起来,他之前居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的脑袋那时候真是完全被和叙言哥结婚的喜悦,冲的傻掉了。
温叙言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余惜辞害怕的抓住他的手,脸都被这个可怕的事情吓白了,两人兔爪子握狼爪子,偏偏一脸严肃,就格外滑稽。
“叙言哥,那个家伙,有人要杀”
他甚至不敢,不舍得对温叙言说出这个字,硬生生的停下,“就是,你很危险,那个车祸肯定是故意的。”
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叙言哥的后妈了。
温叙言没想到只是随口一提,余惜辞突然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怎么脑袋还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的。
“没事,我正在查。”
“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叙言哥以后我要是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带着翁大哥。”
余惜辞非常认真。
温叙言虽然不觉得他在武力上能够替代得了翁让,但还是点了下头,“好。”
话音刚落。
“温老师你来找我了。”梁度一瘸一拐的从门口惊喜的跑了过来,到跟前看到余惜辞就和见鬼一样,发出尖叫。
连滚带爬的向后退,搓磨着自己的脑袋,挥舞着手,“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之前还乱糟糟的大厅,突然安静,无论是警察还是报警的还是被抓的,都向梁度看了过去。
负责这件案子的王志蹲下来,试图去安抚住梁度,“你不要怕,这里是警察局,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冷静点,好不好?”
余惜辞眉头拧成了麻花,心想这演技,简直比余梦生好一百倍。
温叙言一脸冷漠,手指搓了两下后,迈步上前,余惜辞连忙跟了上去,手臂微抬,保持着随时能把温叙言拽到身后的状态。
梁度身上的衣服沾着血,有的地方还刮坏了,至于伤的话,温叙言只瞧见了脸颊上,还有手上有那么两处。
打量完后,淡漠开口,“你如果想和我坐下来,面对面谈你想谈的事情,现在就恢复正常。”
抓着梁度怕他伤到自己的王志,抬头看了温叙言一眼,这能行?
手里挣扎的力气突然变小,他“呵”了一声,把老实下来的梁度从地上拽了起来,感情和他们在这演戏呐。
这会儿的功夫,查监控的那位辅警也回来了,两人交流了下又一起看了监控,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调解室
温、余二人坐在一排,梁度坐在对面,就那么偷偷的一眼又一眼的瞄着温叙言。
瞄的余惜辞想拍桌子站起来,问他见没见过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两位警察坐在正位上,王志把下巴向梁度一点,“你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梁度放在桌子上的手拧来拧去,忽的向余惜辞指去,“他打我,往死了打我,还赶我走。”语气简直是言之凿凿。
气的余惜辞,真拍了桌子。
边上的温叙言眼皮抖了下,睨了过去,就见余惜辞脸都气红了,“你放”
温叙言手指敲了下,原来他还会骂人啊。
余惜辞来了个急刹车,最后一秒想起叙言哥还在身边,形象,自己要维持住形象,“放放放飞自我呐你!胡说八道!我”
“请冷静一下,冷静一下。”王志抬手打断了他。
余惜辞哼了声大气,重新靠回了椅背。
温叙言看他快要把自己气过去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气鼓鼓的小河豚,抬起自己的狼爪子在余惜辞腿上拍了两下。
“你还说他打了你是不是?他在哪里打的你?你之前说在那个宅子里,我们监控都调了,都看了,你们俩根本就没单独碰见过,还在这里说谎!”
王志的语气一下就重了起来,“我告诉你,你这是报假警,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度又突然发疯,用力敲打着桌子,一颠一颠的往起蹦,同时咬牙切齿的哭诉,“因为温老师喜欢我,所以他要撵我走,可我和温老师是真爱。”
两位警察战术性的缩了下脖子,满脑门问号。
王志指了下气压低到快要结冰碴的温叙言,“你说他喜欢你,你们真心相爱?”
提起这个梁度又平静了下来,害羞的点了下头,“是的。”
“那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我有!”
温叙言眉梢挑了下,微眯的眸子透露出一股杀气来,就连他身上可爱的灰太狼毛绒睡衣,都跟着变的有了戾气。
“你有什么证据?”
梁度转向王志,认真的和他讲,“昨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一见到我就对我笑了下。”
王志:?
“还有别的吗?”
“我们去录制节目,他故意制造和我的身体接触,那么多人他就向我借东西,而且还摸了我的手,难道他不喜欢我吗?”
梁度两手一摊,都摸手了还不是喜欢。
余惜辞两手紧紧握成拳头,不断和自己说着,这里是警察局,动手了连抓捕的步骤都省了,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叙言哥都没生气呢。
想着向温叙言瞟了眼又飞速的把眼珠转了回来,糟了,叙言哥看样子心里已经气炸了。
两位警察也是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可能是意外,你有没有什么实际点的?”
梁度翻了个白眼,并不觉得这是个意外,“有,温老师昨晚故意蹲守我,而且今天我们要去爬瘾月山,只要把两人的名字写在木牌上挂到桂树上,就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他中午的时候还故意找了我,问我的名字。”
“一次是误会,是巧合,两次三次还是误会是巧合吗?”他理直气壮的反问警察。
两位警察一个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一个深吸了一口大气。
王志颇为无奈的看向温叙言,“你怎么说?”
温叙言离开椅背,把手刚放到桌子上,梁度就指了过去,“你们看!我把手放桌子上,他就跟着放桌子上,他就是用这些小细节来表达他喜欢我。”
除了他和温叙言之外,所有人都戴上了痛苦面具。
温叙言依旧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解释都是对我的侮辱,现在很明显并不存在任何感情纠纷。
这个人报假警,污蔑诽谤我的爱人,造谣损害我的名誉,影响我们的声誉还严重浪费我们的时间。
有多少人想见我,都是花钱找不到门路的,他在这里浪费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另一边节目的录制也因此耽搁,我将追究他的责任,进行起诉。”
王志点了点头,看向梁度,“你还要坚持你的说法吗?人家结婚了,按你说的他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有自信是好事,但盲目自信,自信过度它就不是好事!做人脑子要清醒一点,尤其你也是成年人了,知道吗!人家是可以告你的!”
王志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语气严厉。
梁度被他身为警察自带的威严和一身正气威慑住,懦懦着不敢在胡言乱语。
“也不要想着搞自杀那一套,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命是你自己的,他都不喜欢你,说句不好听的,你是死还是活对人家有什么影响,只对你和你的家人朋友有影响。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东西不好吃了?天底下就这一个靓仔吗?你得活着才能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靓仔!真的是,还有没有下次了!”
王志作为一个老警察,劝起人来就像是一个家长一样,并不客气但句句实在。
梁度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真的听进去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给人家道个歉,诚心点。”
梁度真就听话的给温叙言道歉了,而且他看温叙言的眼神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满是觊觎。
“对不起,给温老师添麻烦了。”
王志:“以后还会不会了?”
梁度摇了摇头,“不会了。”
“是你在衣服里放的针吗?”温叙言也不和他绕圈子,直奔主题。
两位警察一听在衣服里放针,眼神瞬间凌厉,齐刷刷的转头向梁度看去。
梁度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什么针!”王志一拍桌子。
梁度吓的抖了下,“就是我看他霸占着温老师,觉得他阻挠了我们的爱情,想小小的教训他一下。”
他越说声音越小。
“我愿意接受处罚,对不起。”他说完这句话忽的抬头,一副求夸奖的样子看着王志,“我这样是不是表现的很好,符合了您的期待吧?”
王志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梁度蓄意伤人又报假警,最终还是被实行了拘留处理,至于诽谤,污蔑这些,就要温叙言自己去进行起诉。
让温、余二人离开后,王志带着梁度去留置室,“放针你也真敢,这次是他运气好,你也运气好只扎到了手,要是运气差的都能要命,你就是杀人犯了!”
“我、我没想那么多,就一根很细的针。”
“没想那么多,现在有时间了,好好想想,想想出来以后怎么做人。”
梁度崇拜的看着他,“我出来后可以来找你吗?你训斥我的样子好帅。”
王志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你不要来找我,你好好做人做正经事,你找我做什么。”
“你这么关心我,你一定是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上你了。”
王志:
*
回去的路上,余惜辞还觉得不可思议,“那个针居然不是意外,而是他放的,他怎么这么坏啊。”
温叙言被他的语气可爱到,梁度要关上几天,等他出来看看他是什么表现,如果再敢来找事,就别怪他不给人留活路了。
手机响了下,是他之前找的侦探社发了文件给他。
他委托这个侦探社查的也是吴美莲一家,打开文件看了遍,和奚遥报告上来的资料基本上没差。
紧接着翁让又发了信息过来:老板,这是负责盯奚遥的人,发来的行程汇报。
他点开,里面把这些天奚遥的行程事无巨细,记录的十分详细。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来这个奚遥应该是可以值得信任的,接下来就差负责调查翁让的侦探社还没有发来消息了。
他把手抵在太阳穴那里,要一个个确认身边的人值不值得信任,真是一件比较劳神的事情。
余惜辞小心翼翼的看了过去,就见温叙言阖着眼,粉色的肉垫贴在脸颊上,就像是捧着脸一样,他没发现袖子里的手指在缓慢的转着,还以为温叙言睡着了。
这样的叙言哥,估计这辈子他就只能看见这一次。
可谓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兔爪子费劲的点开相机,对着温叙言拍了张照片。
觉得还不够,自己也凑了过去,歪头入境,按下拍照键后镜头闪了一下照片定格,他美滋滋的露出小虎牙,后面他本以为睡着的温叙言睁着眼睛。
“啊!”
余惜辞叫了声跳了起来,手机都吓的扔了出去,脑袋撞上车顶一声听着就疼的响,他又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跌了回来,退到车门边上。
“叙、叙言哥你醒了?”
司机都被他吓了一跳,车子甩了一下,还好老司机还是比较稳的,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
温叙言:“我没睡,你在照相,要发在网上吗?”
余惜辞:“啊?”
他还真没想那么多。
温叙言捡起掉在他脚上的手机,看了下刚才的照片,“这张发网上不大好。”
余惜辞有点失落,叙言哥果然是不喜欢和他太亲密,虽然他本来也没想到要发网上。
“哦。”
兔耳朵跟着垂头丧气。
眼前忽然一暗,他茫然的抬起视线,温叙言欺身压了过来,离的他非常近,近到他的眼睛装不下他的全貌。
温叙言一手贴着余惜辞的脑袋撑在车窗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对准被困在车门和他身体中间的小白兔,以及他这只支棱着狼耳朵的大灰狼。
勾唇笑了下,“这种比较合适。”
按下拍照键,画面定格,弱小无助的小白兔抬着头,露着自己脆弱的脖颈,大灰狼虽然只露出半张侧脸,但是正好能看到森森白齿,好似就要叼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要开防盗了,写文不易,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么么哒~
如果不出意外,晚上应该还会有一章,嘿嘿感谢在2022-03-09 16:13:53~2022-03-10 10:52: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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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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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的眼珠从后视镜里瞟着后面, 眉头皱成八字,现在这年轻人可真了不得,以前他们那个时候谈恋爱,别说这大白天的当着人面了, 就是晚上俩人一被窝想干点啥, 都害羞的不好意思开灯。
看不下去的故意咳嗽了两声。
温叙言就见余惜辞圆圆的眼珠滴溜溜的向司机那边滚去,小贼一样, 兔子耳朵垂在脸颊两侧, 皮肤比这毛绒白的更加透亮, 活脱脱小兔子成精。
他故意没动。
过了会儿后余惜辞抿着嘴唇, “叙言哥, 照、照片拍完了吧?”
声音都紧在嗓子眼处, 打着抖。
“你说什么?”
俩人现在的距离就是七旬老头都能听见, 偏偏他温叙言听不见。
余惜辞又瞟了眼司机, 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上撞上, 羞的他嗖的一下收回视线, 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脑袋往温叙言那边贴近些。
可这动作在司机看来, 那就是情不自禁的去献吻啊。
“咳咳!”
司机:我这可是正经出租车!
余惜辞尴尬的又停了下来, 温叙言不爽的压低眼睫,司机还在那里咳嗽个不停, 他阖上眼睛不耐烦的哼了声,兴致都被搅没了。
退开后, 把手机还给了余惜辞,“就发这张吧。”
余惜辞松了口气,接过手机,平白无故的就多了一个在全网秀恩爱的任务, 不过他喜欢,嘿嘿,原来叙言哥不讨厌和他表现出恩爱的样子。
低眼往手机上一看,心脏都停跳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看着叙言哥只是随手一拍,但这个性张力简直要爆了,看的他突然浑身燥热起来,有小猫在他的心尖上磨爪子。
偷瞄了温叙言一眼,不愧是叙言哥,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喉结咕咚滚动了下,重新看向照片,脖子被咬会是什么感觉啊?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下,什么也没摸出来,被这个肉垫给隔住了。
温叙言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叫翁让开车跟着过来好了。
余惜辞把两人的照片发了出去,配文很简单:我们。
之后又给韩泽发了信息:咬脖子是什么感觉?
花心大萝卜:那分类就很杂了,如果是丧尸咬你估计就是疼,但要是吸血鬼咬你,疼中估计还带着爽,但如果是你的叙言哥咬你,我估计你会直接爽到升天,没出息的东西,翻白眼jpg.
花心大萝卜:你俩开始做涩涩的事情了吗?他真的能七八次?
余惜辞翻了个白眼。
言言大宝贝:滚!
收起手机向温叙言的脖颈瞄去,叙言哥的脖子都很性感,喉结明显,在下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他每次视线都会在上面停留很久,一看到就牙痒痒。
咬叙言哥又会是什么感觉?
回到宅子,空荡了不少,大部队已经出发去爬山了,王导为了显示对温、余二人的重视把副导杨槐留了下来。
杨槐一直就在等着他俩,见到了就赶紧跑上前,“温老师,余老师,怎么样?没什么麻烦吧?”
温叙言:“没事,你们是在等我们?”
杨槐点头,“是啊,我们留了一组人下来,按照您的建议,咱们单独出发补录节目。”他搓着手憨厚的笑了笑。
温叙言看了眼腕表,已经十点多了,这个时间登山是没办法在十二点就到山顶月宫的,那就没有登山的意义。
“明天在补录吧,今天大家就都休息。”
杨槐搓着的手停下,犹豫了几秒钟后点头,“好好好,一切都听您的安排,还没吃晚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特色菜,两位老师要不要去尝尝。”
“谢谢,心意心领了,我们还有些私事,你们去吃,今晚消费多少我报销。”温叙言向杨槐点了下头,“我们去换个衣服。”
杨槐“啊——”着连连点头,让开,“啊,那行,那两位老师你们忙,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好。”
两人回到房间,温叙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件毛绒睡衣脱了。
余惜辞来到床边,因为他和叙言哥的合照,手机已经炸锅了,不过他最先点开了韩泽的消息。
一张脖子处的图片,上面有一个红痕。
花心大萝卜:记住了,咬脖子不嘬出个印子等于白咬。
他看着暧昧的红印,有几个成年人会故意在脖子上留下印子啊,除非占有欲十足的人,准备回复,结果套着兔爪子的手实在不大好使,手刚放上去,就把手机按掉了。
刚脱完衣服的温叙言,就听“啪嗒”一声,转过身就见余惜辞提了下肥肥的裤腿,在床边跪了下去,伸手向床底下够着。
撅起的屁股上,短短的白团团的小尾巴晃来晃去。
他突然间就get到了这种衣服的可爱之处。
走了过去,“够到了吗?”
余惜辞的手指抻的直直的,“差一点。”
“我来吧。”
余惜辞把抻的发酸的手抽了出来,让开位置,不大好意思自己总是给他添麻烦,“谢谢叙言哥。”
温叙言单膝蹲下,偏头向底下看了眼确定了位置,伸手够去。
之前余惜辞就是差了一点点,所以换上比余惜辞高了一些的温叙言,就很容易的够到了,拿出手机的时候正巧就是面朝上。
韩泽那张脖子种草莓的照片,直接闯入了他眼中。
他递还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
已经把手伸过去要接的余惜辞,还不知道怎么了,往前凑了下看向自己的手机,下一秒嗖的把手机抢了过来,直接揪着睡衣的领子,扔了进去藏了起来。
手机骨碌碌的滚到他肚子那里,被里面的衣服卡住停下。
余惜辞完全慌了,腿软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要怎么和叙言哥解释,自己想咬他脖子,或者被他咬脖子的事情,肯定会把他当变态的!
温叙言的手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动作。
脑海里还是刚才的那张照片,故意抻着的脖子上一大片红痕,还有小半截下巴,隐约能看到胡茬。
手缓缓握紧,收回,抬眼向跌坐在地上,一脸紧张的余惜辞看去。
气氛几乎凝滞。
余惜辞被他的样子吓的说不出话来,面无表情就连眼神都没有温度的叙言哥,真的好吓人。
温叙言在所有人看来,就像是一座不会崩塌的山,哪怕经历再狠的打击。
他的表现也的确如此,哪怕自己曾经合法的另一半和自己的弟弟搅和在一起,他也冷静面对,从中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可实际上,即使他失忆对余梦生这个人完全无感。
但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谁又能对被背叛这件事完全无动于衷,相反以他的性格,并没有因为得到利益就原谅,而是把“背叛”视为了他的禁忌和底线。
他不允许自己的人生经历第二次背叛。
即使他和余惜辞之间的关系只是协议,但在协议期间,余惜辞就绝对不可以背叛他!
他可以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要求终止协议。
但不可以背着他和别人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余惜辞看着温叙言越来越冷的神色,终于鼓足了勇气,“叙、叙言哥,我”
他话还没说完,温叙言突然动作,强硬的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拽了过来,吓的余惜辞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只无意义的重复叫了声,“叙言哥?”
带上了哭腔,他心里怕的要死,叙言哥是不是讨厌他了?
温叙言锋利的视线停留在余惜辞的脖颈上,忽的开口,“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吗?”
余惜辞点了下头,“嗯。”
温叙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子十分危险,另一只手忽的抬起,伸到余惜辞的脑袋后,抓着兔耳朵轻轻向后扯去,说不上温柔但也算不上粗暴,只是很强势。
余惜辞的脑袋也跟着向后仰去,脖颈抻出脆弱的弧度,视线的底部忽的一黑,是叙言哥的头发,紧接着喉结处传来酥麻的刺痛,但很快又被温热所取代,湿滑的舌尖随着吮吸不断扫着。
他受不住刺激的腰酸腿软,整个人向下沉。
温叙言松开他的手,从他的腰下揽过,把人抱住,毛茸茸的小尾巴被手掌压到一半,温叙言转了下眼珠,宽大的手掌向下移去,抓住那颗白团团的小尾巴,尽情把玩。
牙齿充满恶意的磨着薄薄的皮肤,余惜辞受不住的哼了声,恢复自由的手发着抖抓住温叙言的衣服。
把板正的衬衫抓出凌乱的褶皱,指尖也因为用力变成了红色,嘴里呜呜咽咽的叫着,“叙言哥,痛”
温叙言的两颊向里陷去,用力的嘬了一下,这才放过余惜辞。
抬起头,看着余惜辞变成淡粉色的脖子,在喉结偏左侧的地方,一大片的红,红到有些透着紫。
他眉头微敛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主要是没有经验,没把握好。
托着余惜辞脑袋的手向上用力,看到余惜辞的脸时,又涌上一股想要继续咬下去的冲动。
余惜辞红着眼睛,眼神迷离,眼角还有两道泪痕,可怜的让人想狠狠欺负。
抓着兔尾巴的手都绷起了青筋,才面不改色的忍住冲动。
温叙言:“委屈?”
余惜辞摇摇头,眼泪啪嗒又掉了出来。
温叙言把托着他脑袋的手收了回来,拽下毛衣的高领,露出自己的脖子,“让你还回来,”
余惜辞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疑惑、不解、震惊,最后顺着本能看向温叙言的脖子,那颗小黑痣仿佛在对他招手。
抓着温叙言胸口衣服的手放开,谨慎又激动的向那颗小痣摸去,哆哆嗦嗦的碰上,叙言哥的温度滚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咬你一口,你咬我一口,公平,真公平,还是霸总会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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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辞的手指在那颗小小的黑痣上来回摩挲着, 忽的感觉皮肤下面的喉结动了下,抬起视线,对上温叙言的目光。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居然觉得叙言哥好像在紧张, 可是叙言哥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紧张。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 不过自己不能继续怂下去了,自己要在协议结束之前, 让叙言哥喜欢上自己。
有些身体接触, 是必要的!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是叙言哥允许的。
就让叙言哥拜倒在自己高超的吻技之下吧!他下定决心不再做怂瓜, 手移开搭在温叙言的肩膀上, 就算害羞的脑袋直冒烟也鼓足勇气的上了!
舌尖舔开嘴唇, 贴到温叙言的脖颈上, 这就是叙言哥的脖颈吗?他激动的用舌尖舔了下。
像是小猫咪在舔水。
温叙言差点把兔子尾巴拽了下来, 一股酥麻上冲大脑, 下冲
垂眸看着余惜辞的半张侧脸, 卷长的睫毛投下一大片阴影,舌尖还在来回的舔着, 他这次算是亲身感受到了他舌头的灵活。
“你是在尝我的咸淡吗?”声音比起平时的温润, 低沉了许多,还带着点笑意。
余惜辞停了下来, 他听出来了,叙言哥在笑话他。
回想了下刚才叙言哥嘬他的时候, 凶猛又从容,自己不能输!自己必须让叙言哥迷恋上他的吻技!
奇怪的胜负欲燃烧了起来,不再继续舔舐,张嘴咬了上去。
他有一颗小虎牙, 此时温叙言感受的格外明显,因为虎牙的尖尖比起其它的地方要稍微刺痛一些,被咬着的地方也更加的酥麻。
他揉着兔尾巴的手都停下了动作。
被咬着的地方传来了吸力,但很轻微并且很快就结束了,就听“吧”的一声响,余惜辞就退开了。
与其说他在种草莓,不如说他只是在自己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还洋洋得意的仰着下巴,十分骄傲的道,“好了,完美~”
温叙言拿出手机歪着脖子看了下,真的是轻轻的一个吻,什么都没留下。
“不够,太浅了,对你不公平。”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把手机对准了余惜辞。
余惜辞这才看到自己脖子的惨状,不敢相信的用手蹭了两下,是真的红的发紫,怪不得他觉得有点痛痛的。
叙言哥下嘴是真狠啊。
但是,他看着温叙言性感的脖颈,“我也要把叙言哥嘬成这样吗?”
“是的,公平。”
“可是会有点痛,我们可以不公平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伴随着闪光灯,他眨了下眼睛,疑惑发问,“叙言哥,你在给我拍照吗?”
温叙言看着手机上的热搜,之前回来的时候余惜辞发了俩人的合照,现在已经有人因为自己没有回复他,而在嘲笑他了,并且还挂上了热搜。
“嗯,在拍你。”他说着,把这张照片发了出去,配文:打扰大家了,请问这种痕迹要怎么消下去?
照片中没有露出脑袋,只有余惜辞的脖子和那个夸张的吻痕,还有就是露出一点的兔子睡衣,只要看到余惜辞发的,就会知道这是谁。
余惜辞揉了揉脖子,有点方,上传这种照片真的好吗?
温叙言放下手机,“继续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公平。”
余惜辞见他这么坚持,自然是要顺着他的叙言哥来了,不能让叙言哥不开心,点了下头,“那我就冒犯了。”
明明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却被他俩搞出了公事公办的客气。
之后余惜辞就又尝试了第二下,第三下,两人也从蹲在床边,坐到了床上。
直到第四下的时候,余惜辞看着红里透着紫的痕迹,心疼的抬起头,“疼吗?”
温叙言蹙了下眉头,淡淡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余惜辞没有get到他这句话的点,手指打着蜷的在那片红痕上摩挲了两下,希望可以缓解温叙言的疼痛。
温叙言也盯着自己做的孽,“很痛吗?”
他并不觉得自己被余惜辞嘬的地方痛,但是每个人的痛感程度不同。
余惜辞举起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一点点痛。”
“我知道了。”
温叙言心里有数了,“你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吗?”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余惜辞点头,“记得。”
“那好,之前我们一直也是口头协议,今晚我们把协议内容也填充一下,我想这样更好一点。”
温叙言深邃的眸子盯着余惜辞,如果他拒绝
余惜辞眼珠一转,撒娇的好时机,笑的甜甜的,“叙言哥真棒~想的真周全,叙言哥最厉害了~”
这次的撒娇应该没问题吧,余惜辞满眼期待的看着温叙言,结果就见对方微微蹙起了眉头,然后无视了他的撒娇,起身从床上离开了。
余惜辞心痛痛,是撒娇有问题?还是他撒娇有问题?这是个问题!
温叙言找出纸笔,放到桌子上后在椅子上坐下,“你来执笔。”
余惜辞暂时把撒娇的问题扔一边,拿了个靠垫扔到地上,坐了上去,拿过纸和笔,等待着温叙言发号施令。
他还穿着小兔子的睡衣,这么拿着纸笔乖乖的坐在那,温叙言差点想给他上个课。
“结婚协议书。”
余惜辞唰唰落笔,写了起来。
温叙言被他的字迹吸引了目光,他写的字圆滚滚的,勾翘的地方都是拉长小尾巴打着圈,非常的可爱特别。
“你这是什么字体?”
余惜辞用笔杆撩了下额前的碎发,一脸骄傲,“惜辞字体。”
温叙言轻笑了声,“不错。”
“那是,我这个字体我还在网上注册了,可多人使用了,付费下载,一年能让我赚不少钱呐。”
他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眼睛亮闪闪的。
“这么说你还有小金库。”
余惜辞抿了下嘴唇,把身子往温叙言那边凑了凑,“我可以上交给你。”收了我的小金库,就是我的人了!
“你留着吧。”温叙言还没狠到,连他的小金库都要剥削的地步。
余惜辞失望的退了回去,“哦。”
之后两人说回正事,温叙言提出第一个协议内容,“协议期间,不可以和其他人有暧昧关系。”
余惜辞认真写上。
“包括语言上的勾引和挑逗,和动作上的亲密接触,以及视觉上的大尺度图片,此处以余惜辞手机上的那张照片为例。”
“此处以余惜辞手机上的那张照片为”余惜辞一边嘀咕一边写,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闭上了嘴,笔也停下了。
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现在是什么情况?
温叙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我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声誉而考虑,毕竟每天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
余惜辞点头,把最后一个字也写了上去。
“叙言哥说的对,还有这个我要为我自己的清白解释一下。”他咽了口口水,抬起头。
“事情是这样的,给我发照片的人叫韩泽,是我到余家后来到这个城市,在学校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他挪着屁股向温叙言那边凑去,“就哪怕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朋友,父子或者爷孙,绝对不可能成为情侣,我们真的是一心只想做对方的爸爸,还不想养这个便宜儿子。”
他看着温叙言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里紧张,怕叙言哥不信他,手就下意识的往过凑,又不敢碰温叙言,就可怜兮兮的抓着温叙言的裤腿。
温叙言的眼珠沉了下,注意着他的小动作。
“叙言哥,他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因为他真的是换对象如换衣服,而我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他在别的地方赢不了我,就只能每次拿这种事情和我显摆。”
“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现在已经和叙言哥结婚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叙言哥你放心,我等一下我就会郑重的告诉他,不要再发这种照片给我了。”
他说的义正言辞,心里:好大儿,这个锅你就替爸爸背一下,我总不能让叙言哥觉得我是个变态。
温叙言听完他的话后,非常完美的抓到了重点,他说他没谈过恋爱。
看着自己被揪皱了的裤腿,心情愉悦的揉了下余惜辞的脑袋,“好了,我知道了,继续写下一条吧。”
余惜辞松了口气,放开温叙言的裤腿时,还替他抹平了两下。
“第二条,你我现在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或者遇到什么问题,要第一时间和对方说明,以免造成误会,而且两个人的力量总是要比一个人的力量大,也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比如,余家的人来找你麻烦,很显然我会比你更容易解决这个问题。”
余惜辞写完抬起头,看向温叙言,他知道叙言哥这是在照顾他,而且还是用这样一种不会伤到他自尊心的方式。
鼻子一酸又连忙把头低下,叙言哥真的是对他太好了,他何德何能。
所有人都说温叙言真幸运,被他救了。
只有他觉得自己才是幸运的那一个,有机会救过叙言哥。
“嗯,我知道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加进去的?”
余惜辞:有,我想要给这个协议加个期限,一辈子可不可以?
他摇了下头,“我没有什么想法。”
“那以后想到就再加吧,我这里还有最后一条,考虑到你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有成年人的生理需求,而基于第一条,我们不能和其他人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如果有需要,可以询问对方愿不愿意进行帮助。”
“询问对方”
余惜辞的笔从手里掉了下去,目瞪口呆的抬起头,叙言哥语气平静的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啊!什么意思?询问对方进行帮助?
他想那什么的时候,去问叙言哥愿不愿意帮他?
脑瓜“嗡——”的一声。
小火车已经况且况且的开了起来,他只是没谈过恋爱,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小火车逐渐开上了高速路。
温叙言见他脸红的能滴血,眸光闪烁,倾身在他脸前打了个响指,看着一激灵的人,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余惜辞脑袋摇的都有了重影,嗓音拔高,“没想!我什么都没想!我绝对没想和叙言哥亲亲的事情!”
温叙言眉梢一抬,嘴角向上翘起。
余惜辞只想找块豆腐撞死,猛地拍桌站了起来,“噗通”一声扑到床上,卷着被子滚到最里面,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虾米,“我睡着了。”
温叙言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漾开,原来他想和自己接吻啊。
拿起桌上的协议,默了瞬后又加了一条:余惜辞不许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说话,但真的是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我去洗澡了,你不要穿着外面的衣服上床。”
温叙言进卫生间之前,把摄像机里面的存储卡抠了下来。
余惜辞小心翼翼的把捂脸的被子往下推,抻着脖子向卫生间看了眼,他这嘴就是太快了,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呜呼哀哉了一会儿,看叙言哥的反应,应该没生气。
他得好好表现,滚下床,脱了毛绒睡衣,纳闷的看着只剩一根线连着的小尾巴,这是怎么搞的?
自己今天好像没挂到什么东西啊?
想不明白放到了一边,拿出新的床单被套换上,之后拿起协议看了眼,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拿出手机给韩泽发了条信息:再信你,我是你儿子!
他的撒娇被叙言哥嫌弃了,呜呜呜——
温叙言出来后,他连忙把协议放下,不敢看人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我洗澡了。”
温叙言看着崭新的床单被罩,铺的整整齐齐,加湿器在安静的工作,还是青柠的香味,余惜辞做饭也好吃。
这么一想,他真是居家旅行必备。
晚上两人睡觉时,余惜辞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互相帮助,尤其叙言哥就躺在他的身后,两人近的前胸贴后背。
叙言哥的呼吸都能拂到他的耳朵上,弄的他浑身燥热不已。
他动来动去的,温叙言自然也没法睡着。
“失眠?”
“我吵到你了嘛,我不动了,我保证。”
余惜辞刚说完,温叙言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腰,把他更紧的抱进怀里,很过分的道:“我不信,这样你就动不了了。”
余惜辞:是动不了了,除了某个地方。
“叙、叙言哥你能不能不抱着我,我保证不动。”
“理由。”
“我热”
搭在他腰上的手拽了下他身上的真丝睡衣,“脱了。”
余惜辞都要吓死了,温叙言的手现在在很危险的地方,只要再往下一点点,他赶紧抓住,“不用了,我不热了,睡觉。”
温叙言这次的确失算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只是说了一下,他就靠脑补支棱了,所以压根没想到也就没继续行动。
抱着他满意的“小鱼抱枕”,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苦了余惜辞,念了半宿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第二天,温叙言打开手机,看着热搜词条时讶异了下。
#霸总茶香四溢#
他点开,原来是大家针对他昨天发布的那条消息,觉得茶味很足。
天凉王破:品出来了是绿茶味的信息素。
鸡鸭一窝,前后开花:而且很浓郁。
我在坟头蹦野迪:上面这俩老ABO了,不过这已经属于受伤了吧,嘬的也太狠了。
隔壁老王:你居然还没放过老王家!说正事,这霸总的占有欲也是霸总级别的,我来给这张照片翻译一下——我的,别惦记!
他哼了声,退了出去。
余惜辞打着哈欠,“昨晚半夜好吵哦。”
“嗯,应该是另外几组爬完山回来,另有行程,所以就都连夜走了。”
余惜辞一听,“那今天就只有叙言哥和我了。”那不就是约会嘛。
不过这个会还没等约,外面就又热闹了起来,很快有人来敲门,王导没走留了下来,打着招呼,“温老师,余老师,外面余老师的父亲来了。”
余惜辞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果然不会放过自己,拳头暗暗握紧。
“而且带了好多吃的,在外面分着呐,每人一份炸鸡和奶茶,这么一大早真是辛苦余先生了,你们父子的感情真好。”
不知道内幕的王导,还以为自己这话说的没毛病。
“麻烦王导来通知了,我们去看看。”
“不用,不用,我过来了。”热情洋溢的声音,余威手上拎着满满的东西突然出现,“去给你俩拿东西了,这可是你们的秦阿姨一大早起来熬的鸡汤,就担心你们出来吃不好。”
他笑着向王导看去,一副老父亲的慈爱。
王导陪着笑,“余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温老师和余老师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需要叫我。”
他有眼力见的离开了。
余威非常自然的拎着东西进了房间,看了眼那张小床,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招呼着他们俩,“快过来啊,赶紧吃,趁热喝这鸡汤才好喝。”
他这热乎劲儿,就好像那天在余家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这些年他对余惜辞的漠视不存在一样,就好像他对余惜辞一直都是一个好父亲一样。
余惜辞一阵反胃,这样对他笑着的余威,让他作呕。
作者有话要说: 余惜辞:晕车了,晕车了。
温叙言:我想开个火箭。感谢在2022-03-10 16:07:50~2022-03-11 11:2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分子队W某 3瓶;随便看看、战哥弟弟爱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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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余惜辞一点不客气, 一想到他是和叙言哥一起面对余威,面对一个这样恶心的父亲,他就觉得自己在温叙言面前无地自容。
余威的笑僵了一瞬,瞟着温叙言, 忍了余惜辞的态度。
“我来看看你们啊, 你们是又领证又干嘛的,全都自作主张的决定了, 别说和我商量了, 就是告诉都没告诉我, 我这个父亲就只能一大早贪黑跑这么远来主动关心你们, 还要想着替你们打点好其他人。”
“别说这种话!”
余惜辞愤怒的扬手, 他真的要吐了, 脸色煞白, 在经历他要把自己卖给一个, 不知道哪里来的快要死了的老头时。
他的心里就已经没有这个父亲了。
这些年对他的不闻不问, 对秦嘉母子俩欺负自己的漠视, 所有的一切他都忍了,但他真的做的太绝了。
余威重重喘了口气, 提起个假笑, “看你现在有人撑腰了,脾气也大了, 我不说了不说了,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咱们终究是一家人,过来吃饭吧,叙言啊,来, 这还有特意为你熬的猪尾花生汤,特别的补肾。”
温叙言一直保持着沉默,余威这次来,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他一眼眼偷瞄着惜辞,估计是自己在场,有些话他暂时还抹不开说。
而惜辞的状态,看了眼他紧握的拳头,他的情绪也需要个出口,也是因为自己在场,所以还在克制着。
“惜辞,我有点事要找翁让一趟,你自己可以吗?”
余惜辞用力点头。
温叙言揉了他的脑袋一下,“还记得昨晚我们说过的吧,我就在院子里,你叫我,我就会过来。”
余惜辞不想哭,不能哭。
因为他的眼泪,余威不会心疼,只会牵绊住叙言哥。
“嗯。”
温叙言根本不理会余威,全程无视,离开了房间,把门直接带上了。
他走后,余威恢复了点平时的样子,撇了下嘴,也不带着那让人作呕的笑了。
“我知道你现在攀上高枝了,不想和我们有牵扯了,那也行,你只要答应我几件事,我就再也不会找你。”
外面,温叙言往远走了走,并没有偷听墙角的打算,谁都会有不想别人知道的认为难堪的事情。
“诶,那个大高个帅哥怎么不在了?”
“被王导辞了啊,他不是梁度介绍来的嘛,梁度惹了这么大的事,王导一迁怒,就把帅哥也撵走了。”
“啧啧,真遗憾,还没看到他到底长什么样呢。”
“也许不好看,不然干嘛捂那么严实。”
姐妹俩嘀咕着走了过来,见到温叙言的时候默契的终止了这个话题,一齐八卦的向温叙言的脖子看去。
而此时她们口中的大高个,已经爬上了瘾月山,现在就在其中路最窄的那里仔细观察着。
石台阶,窄到无法容下三个人并肩而行,边上也没有护栏,挨着的山坡还是挺陡的,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再往下远一些,才长着高耸的树木。
他盯着皑皑白雪看了一阵后,向山下跑去。
*
“谢谢温老师,炸鸡很好吃。”两姐妹晃了下手里的纸袋子。
“你们说的大高个是什么样子?”
两姐妹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居然被听见了,其中一个清了清桑,抬手比划了下高度,“嗯,就大概这么高,至于具体长什么样子,他一直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镜,我们也不大清楚。”
温叙言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拿出手机,找到翁让拍的视频,“和他像吗?”
姐妹俩低头凑了过去。
“像!真特么咳咳,真特别像。”一个姐妹心虚的撇了下嘴,自己的淑女形象差点毁于一旦。
另一个点点头,“真的好像。”
又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快要贴了上去,手指一指,“就是他!他里面戴着的这个围巾一模一样,温老师,你认识他啊?”
温叙言收起手机,“算不上认识,不耽误你们吃饭了,谢谢了。”
姐妹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动作一致的捋着头发,“温老师不用客气,温老师拜拜。”
两姐妹离开后,温叙言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还真的是想杀他之心不死啊,居然都打到内部来了,如果梁度没出事,他在明,对方在暗,或许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他去找了王导。
“这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当时就说他脸上过敏,我想着梁度,诶”王导叹了口气,真是一提起这个人,他就生气。
在他这没问出什么,对方有备而来,估计是没露出任何马脚的。
那边余威还在,也不能让他和余惜辞单独呆太久。
于是他就又回去了,还没等到门口,就听见余威色厉内荏的说着,“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去和温叙言要钱,第二,你老子我去和温叙言要钱,你要钱我不管你怎么要,但是我要去要,就一定要满世界都知道!”
伴随着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温叙言推开了门。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下房间里的状况,还在可控范围,只是余威拿来的那些东西都扔到了地上而已。
余惜辞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温叙言瞳孔一缩,看着余惜辞裤腿上的血迹,再顺着往上,注意到他紧握的手。
余威见到温叙言突然回来了,收敛了气势,“叙言,你看我们这爷俩,说什么都说不到一起去,让你看笑话了。”
温叙言把目光从余惜辞身上收了回来,走了过去,拖开椅子坐下。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我们的眼前消失,永远,你余氏是死是活你自凭本事,第二——”
他停顿了下,不紧不慢的抬起腿,锃亮的皮鞋泛着光。
“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至于你的余氏集团,还有你们余家,是死是活就凭我的本事了。”
□□裸的威胁,余威脸色连着变了好几下。
温叙言极其大佬的靠在椅背上,对于余威这种人,就得比他更狠,让他吃痛长教训。
等录制完节目回去,就让他好好了解一下,他的人,他余威惹不惹得起。
余威心思翻了几个翻,最终还是认怂了,温叙言把他弟弟搞的滚出了国,温惠仁都没把他怎么样。
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人,真要打压他,只会做的更彻底。
怪就怪在余惜辞,真是狠了心不肯帮他们,这个家真是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个白眼狼!
他勉强挤出了个笑,“你看你说的哪里话,诶,我这趟来就是想看看你们,你们没做过父母,不懂父母的心,行了,看见你们挺好的我就放心了,走了,不用送。”
余威给自己找补了些面子,压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
他离开后,温叙言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出余惜辞带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出创可贴,用酒精沾了棉签,来到还一动不动的余惜辞身前。
抓住他的手腕,看着紧握着的手,和溢出的血色。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温柔的把余惜辞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用棉签把那些血迹清理干净,对方连抖都不抖一下。
“不疼吗?”
他看着清理出来的伤口,这才发现,掌心上还有好几个刚刚愈合的伤口印子,看形状也是指尖抠的,这应该是他的习惯了。
余惜辞没回答他。
他把创可贴粘上去,抬起头看着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眼中尽是红血丝的人,伸手摸上他脖子上的吻痕。
“这种程度都会痛,这样就不觉得疼,你是不是在针对我?”他语气轻松。
余惜辞的瞳孔晃了下,僵硬的脸逐渐软和了下来,眼眶也跟着泛红,对着他着急的摇了摇头。
温叙言擦掉他掉下来的眼泪,“笨蛋,伤害自己是最愚蠢的,以后不许”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余惜辞突然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胸口上呜呜呜的哭着。
这一瞬,他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久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余惜辞的哭声伤心又委屈,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着,手也紧紧抱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全部以及最后的依靠。
“疼。”
余惜辞突然开口。
温叙言从他哽咽的声音中,勉强听出了他在说什么。
“疼,受伤真的很疼,对不起,对不起”
温叙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道歉,余惜辞又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抻着脖子,“不疼,叙言哥碰我不疼,叙言哥是不一样的。”
温叙言看着他脖子上的印记,突然再一次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说着,“这样你身上的伤口就不疼了,想着我就好,其它的什么都不用想,也不要哭。”
余惜辞僵了下后,逐渐放松,闭上眼睛去那个只有叙言哥和他存在的世界。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修长的脖颈上,和昨晚不同,有了一次经验的温叙言,能更好的把握力度,手怀念的去抓兔子尾巴,却忘了今天没有兔子尾巴,结果抓到了不同的柔软。
眼皮嚯的抬起,凌厉的光仿佛能吃人,吃眼前人。
但手却是抬了起来,向上揽住了余惜辞的腰。
与此同时,大高个正蹲在一个破败的街角,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他的对面是一个从长相就可以看的出,有些问题的男孩子。
个头看着是接近一米四五了,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脏,但是很好的,正盯着糖葫芦嘿嘿的笑。
“你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爬山,山上有神仙,还有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男孩点了点头,咽着口水,伸手去抓糖葫芦。
作者有话要说: 坏蛋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感谢心上有肖肖的雷,翻跟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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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平复了心情的余惜辞正在卫生间内洗着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哭的通红的眼睛,悄声嘀咕了句,“没出息。”
又郁闷的哼了声, 他怎么就在叙言哥面前失控了呢。
让叙言哥帮他解决余家的事, 就已经很给叙言哥添麻烦了,还要让叙言哥照顾他的情绪。
用力拍了两下脸, 把嘴唇挤的都撅了起来, 你和叙言哥签订的是结婚协议, 真不是收养协议, 别总是让他照顾你好不好!
内心怒吼着, 视线落到脖颈上, 瞬间面红耳赤。
刚才叙言哥的嘴唇就在这上一下下温柔的亲吻着, 除了昨晚留下的那个发紫的痕迹外, 又多了三个红色的痕迹。
叙言哥为了安抚他真是豁出去了, 啊——叙言哥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他一脸迷弟的样子, 陶醉着。
外面
温叙言正在看奚遥汇报上来的,关于吴庆英事情的进展, 他办事效率的确不错, 而且用心。
奚遥安排了一个叫卢春桥的人,没有直接找上吴庆英, 而是让这个卢春桥故意撞上了吴庆英的好兄弟汪海洋的车。
当然只是小小的剐蹭了一下,吴庆英的好兄弟, 自然和吴庆英是一路货色。
得理不饶人,看卢春桥开豪车就打算讹一笔。
卢春桥则故意显的好说话且很大方,处理赔偿期间,一来二去的就搭上了汪海洋, 现在两人已经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唱过歌了。
温叙言手指默默的搓着,接下来卢春桥就会向汪海洋抛出橄榄枝,汪海洋会得到甜头,再之后卢春桥会抛出一个更大的项目。
以他们调查的汪海洋的资产,根本无法吃下这块大饼,到时就是他该找他好兄弟的时候了。
虽然曲折了点,但是要吴庆英能上他温叙言的钩,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吴庆英这辈子都是绕着温叙言走的,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和这个便宜儿子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温叙言回复了条信息:我们这边拍摄延长了一天,公司开业向后挪一天。
奚遥:老板,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
温叙言:看一遍你回复的前两个字。
奚遥:老板,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温叙言放下手机,这个奚遥能力强但是有点嘴贫,和他本人的气质不大符合,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估计忽悠了不少人。
接着他向卫生间看去,余惜辞已经进去将近十五分钟,难道又在里面偷偷哭上了?
正打算起身去看看,余惜辞推开了门,一副局促的样子,在门口犹豫了下后向他走了过来。
刘海上还往下滴着水珠,煞白的脸,红红的眼。
他就是有一种可怜的,让人心疼的气质,尤其是他故意不想让自己显得可怜,逞强的装作坚强的时候。
反倒是格外让人心疼。
手不安的垂在两边,抠着裤线,“叙言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也不是白白帮助你,是要回报的。”
余惜辞猛的把头抬了起来,眼睛里又有了光亮,“好,叙言哥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回报你。”
他一副恨不得立刻为温叙言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
温叙言是故意这么说的,以他对余惜辞的了解,他是那种无法心安理得就白白接受别人好意的人,要强的很。
只有这么说,他心里的压力才会小一些。
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嗯,暂时还没想到,但是等我想到了,你不可以拒绝。”
余惜辞用力点头,“无论叙言哥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办到的。”
温叙言笑了下,两人这时候谁都没想到,后来这个承诺居然被温叙言这个“假正经”,用来要求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这件事暂时就算揭过,就等着晚上录节目了,余惜辞看了眼兔子睡衣,突然想起来,“叙言哥,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
“我去找节目组的人要个针线,兔子的尾巴不知道让我怎么弄的,要掉下来了,晚上还要穿,我想给缝上去。”
余惜辞非常疑惑,他的确什么都没刮到。
罪魁祸首温叙言有一秒钟的心虚,从椅子上起来,“我去吧,你眼睛那么红,别人看见还会以为被我欺负了。”
实际上,也的确是欺负了亿下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人家的脖子真的是尝了个遍,不由得想起刚才余惜辞小猫喵喵叫一样的哼声,带着哭腔,就在他的耳边偶尔还会叫一声叙言哥。
一双手从他的腰上逐渐紧紧攀上的后肩,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只仰着脖子让他为所欲为。
停下来后还乖乖巧巧的对他说,“谢谢叙言哥。”
那一刻他的心底冒出了一丝罪恶感,总感觉自己欺骗了单纯的小朋友。
“那麻烦叙言哥了。”
余惜辞的声音让温叙言回过神,饶是他也觉得有点臊的慌的离开了房间,冷空气迎面吹散了点热度。
他的心里开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想干什么?自己想对余惜辞干什么?
这个问题连他都觉得难以解答。
拿了针线回来,交给了余惜辞。
看了眼房间,被余惜辞收拾的干干净净,余威带回来的那些扔在地上的东西,现在已经进了垃圾桶里。
余惜辞真的是太居家了。
温叙言默默的看着他,视线游走了一圈后,定在那有点惨不忍睹的脖颈上。
他的脸色不见丝毫愧疚,反而有点愉悦,就好像用自己的记号占领了一处领地一样,他标记了这个人,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尤其是余惜辞现在坐在床上,穿针引线一副温顺的样子,让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满足感。
满足于余惜辞带给他的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余惜辞的针线活不错,缝完后都看不出来,咬断线,满意的看了看后也不忘向温叙言展示,“叙言哥,你看!”
温叙言并没辜负他的期待,夸奖了句,“厉害。”
余惜辞就笑的愈发开心了,又开始美滋滋的扭腰晃屁股,温叙言觉得他应该是世界上最好哄的人。
晚上八点半,俩人穿好他们的灰太狼和喜羊羊,出去和节目组的人集合。
这个时候就看出节目主持人的重要性了。
一时间就连导演都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怎么录这个开场白比较好。
温叙言:“昨晚他们有什么任务吗?”
王导摇了下头,“没有,主要就是一组组爬山的时候,聊聊天,谈谈心,互相扶持,拍一些温情时刻,到了山顶的时候,留下你们的愿望。”
“那就出发吧,摄像机对着我们拍全程,开场白剪昨晚他们的就行。”
“好好,那大家就出发吧。”王导吆喝了一嗓子。
大概二十多分钟,他们就到了,车排着长队向停车场里进,虽然是夜晚,但这山脚底下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暖暖和和的热闹劲儿,把冬夜的寒冷都驱散了不少。
两人下车后,余惜辞就“哇——”了一声,仰头向山顶瞧着,激动的直蹦跶,一手指去,一手向温叙言抓去,“叙言哥你看!”
温叙言沉稳的扬起头,那座山顶月宫,如同一座会发光的宝殿,的确是很漂亮。
“哇哦!我活了29年终于看见活的明星了!”不远处传来感慨。
很快,两人就又被围住了,这里人太多,地又不是他们的,即使保镖很多也不敢把圈子拉的太大,到时候热搜上一波,这节目就该臭了。
“上山吧。”
两人不再耽搁,开始爬山,刚开始还是很宽阔的,大家乌乌泱泱的向上爬,小贩在叫卖着各种小东西。
温叙言就见余惜辞的眼睛盯着一个在发光的东西,应该叫发卡吧,他也不大确定,总之就是戴在头上的,有着两个发光的紫色的小恶魔角。
但是他想着余惜辞现在已经有兔耳朵了,这东西也没有地方带,就没开口。
爬了百十来个台阶,到了一个缓冲的平台,又有人撑着一把伞,卖那些小东西,余惜辞就望眼欲穿的盯啊盯。
温叙言看了眼,这次的和之前的不一样,之前是一整个大的,这次是那种小夹子,一对一对的。
“老板,拿一对给我。”
“帅哥你喜欢什么样的自己挑就行。”
余惜辞激动的贴到他身边,“叙言哥,你要带这个小角角?”他非常期待。
温叙言拿了一对下来,觉得这个想法真是过于异想天开了,“你想什么呢。”
付了钱后,转身提溜起余惜辞的兔耳朵,贴着根,一个兔耳朵上夹了一个,“好了,安心爬山吧,别分神了。”
余惜辞杏眼眨了下,抬起手摸了下兔耳朵上的角角,脸上逐渐荡漾起幸福的笑容。
温叙言已经离开继续向上爬了,他犹豫了下后,偷偷摸摸的也买了一对,故意把小角角的灯关掉,蹦蹦哒哒的追上温叙言。
“诶呀。”他故意喊了一声,
温叙言停下,余惜辞瞧着他的狼耳朵,“叙言哥你这个狼耳朵碰什么上了,有点脏啊,我给你扫一扫。”
说着,把握着拳头的手拿了出来,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
温叙言深邃的眸子瞄了眼他古古怪怪的手,再看他满脸的不自然,已经猜到他在做什么了。
姐妹俩
“他真的可爱到我了!好想养一只。”
“你看霸总的眼神,明显都看出来了,但是他没拆穿,这么温柔又宠的男朋友,国家为什么不包分配!呜呜呜——”
余惜辞提心吊胆的夹上了一个,又很假的“诶呀”了一声,瞪大眼睛,“这只耳朵居然也脏了。”
又趁机把另一个夹子夹了上去,心满意足的看着带着小角角的温叙言,可爱到想把叙言哥一口吃掉。
咽了口口水,拍了拍手,“好了,干净了,爬山吧。”
一步窜两个台阶,活蹦乱跳的向上跑,大概十个台阶远左右看一圈后,又哒哒哒的跑回温叙言身边。
活力无限。
不过在第四次的时候就被温叙言抓住了,“这座山有四千多个台阶,你这么爬,不到一半你就会爬不动的。”
“哦。”
余惜辞就不再折腾,乖巧的跟在他身边。
温叙言默了瞬后,突然问道:“无聊吗?”他知道他是一个无趣的人,像余惜辞这样的性格,整天陪着他应该会很无聊。
“不无聊啊!”余惜辞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在叙言哥身边怎么可能无聊!
他刚才来来回回跑上跑下,就是想离得远点,看一个全景的带着小角角的叙言哥。
但是离的远了他又觉得,自己是在浪费在叙言哥身边的时间,所以就这么一趟趟的来回跑。
“和叙言哥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最有意义,最有意思的。”
他因为心情很好,嘴也没了把门的,把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说了出来。
温叙言停下脚步,向他看去,他有一点想不明白,他明明喜欢自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余惜辞也察觉自己有点忘乎所以了,感觉到温叙言的视线,紧张的舔了下嘴唇,“诶呀!叙言哥你的裤腿脏了,我给你扫扫。”
弯腰就去给温叙言扫裤腿,被温叙言一把抓住,提溜了起来。
“别闹,好好爬山。”语气无奈中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嗯。”
这下余惜辞彻底乖巧了,也松了口气,叙言哥没问他那几句话的意思。
台阶开始窄了起来,又到了一个缓冲台,停了不少人,余惜辞歪着脖子向前面看去,前面那段更窄了,右边上左边下,就能走两个人。
而在那段台阶上,大高个带着被他用好吃的勾过来的男孩,紧贴着墙壁,虽然这里很窄,但也有一些实在走不动的,像他们这样休息,并不是很奇怪。
“看见了吗?就那个大灰狼哥哥,等一下他上来,你就用力向他冲过去,用你的头去顶他的肚子。”
男孩吃着小零食,“摔倒,不要,疼。”
“不会的,大灰狼哥哥很高很壮,会接住你的,还会抱着你飞起来。”他的声音充满着哄骗的味道。
男孩一听飞起来,就咯咯的笑了。
“记住了吗?”
男孩点了下头,“飞飞,用头,飞飞~”说着高兴,还想要伸开手臂做起飞的样子,被大高个把手臂压了回来。
“嘘,我们要静悄悄的,不然大灰狼哥哥不和你玩了。”
工作人员和后面的游客商量着,他们要多占一段地方,空出来一点距离拍摄会好看些,得到了大家的理解。
于是两个保镖先上去,之后是摄像大哥,隔了四个台阶后,温叙言两人上了这段最窄的台阶,又空出四个台阶,保镖和节目组的人跟上。
这段很挤的路,难得的出现了一段有空的地方。
大高个藏在眼镜下的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温叙言,露出丝残忍的笑,看着只有他俩在向上爬的台阶,真的是老天爷都帮他。
手在男孩后背上推了下,“冲。”
“温老师,您的卡子掉了。”
王导捡起发光的小角角,喊了一声,温叙言回过头向他走了过去。
同时间男孩在大高个的催促下也站了起来,只是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大灰狼,而是可爱的小白兔,嘿嘿笑着,“兔兔,兔兔抱抱。”
他嘀咕着就向余惜辞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横向距离也就一个半人那么宽,高度差了一个台阶。
男孩一脚踩空,之前还只是扑故去,这一晃直接是照着余惜辞冲了上去。
再加上身高差,脑袋直接怼在了毫无防范的余惜辞的肚子上。
余惜辞猛的一晃,前脚掌抬起,整个人不受控的向后仰去,下意识的挥起手臂向身边抓去,眼看着就要抓住温叙言的肩膀,手指尖已经碰上睡衣的毛绒了。
不行!自己这样会把叙言哥也拽倒的!
他最后就这一个想法,伸长的手指又缩了回来,他的脚底也彻底从台阶上掉了下去,虽然没看清是谁撞他,只是从高度感觉应该是个孩子。
没有任何犹豫,手一拢就把对方护住了。
“余老师!”
后面的工作人员尖叫出声。
刚拿回卡子的温叙言猛的回头,正是余惜辞从台阶上掉下去的时候。
“余惜辞!”一向沉稳的温叙言在这一刻慌了,他伸出去的手抓了一个空。
大高个见状,低声骂了句,起身趁乱下山。
后排的一个保镖,跟着大高个转过了头,一脸疑惑。
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会注意到这个人,是因为他有点像队长要他们注意的人?还是因为这个人有点像那个只呆了一天,梁度介绍来的那个人?
余惜辞重重的砸在积雪上,疼的他闷哼了一声,不过紧接着就觉得奇怪,后背传来的疼痛不是那种撞击疼,而是割破刺穿皮肉的疼。
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没有停顿的顺着坡往下滚。
怀里的男孩被吓到,叫喊着挥舞着手臂,他只能尽可能的护住对方的脑袋,那种疼痛从越来越多的地方传来。
温叙言手在台阶上一撑,利落的跳了下去,脚深陷在雪里,着急的向余惜辞追了过去。
保镖也唰唰唰的都跳了下来。
“那是血吗?”
有人指着雪上的鲜红,害怕的问道。
“啊!”
有个跳下来的保镖痛呼一声,捂着脚跌坐在地,一个同事跑了过去,“怎么了?”
那个保镖抬起脚,鞋底一根钉子扎了进去。
同事:“怎么会有钉子?”
余惜辞已经快要滚的昏过去了,他不知道自己磕到了多少东西,有点迷糊的视线里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眼珠瞬间猛缩,又滚了一个圈,那寒光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立在雪地里,是一个开了刃的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理解,除了小甜饼之外的故事都是需要反派存在的。
反派有做坏事的理由,之后也会解决反派的。(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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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余惜辞是懵的, 眼看着自己就要顺势被封喉了,却根本想不到任何可以自救的办法。
怀里抱着的人还在哭喊着扑腾,他一时失神放松了力气,对方挥舞的手臂甩了出来, 余惜辞就见对方的手按到了刀刃上。
鲜红的血液和对方的惨叫, 让余惜辞的脸色白到吓人,黑葡萄一样的瞳孔被恐惧所填满, 下一秒两人就这样压着刀滚了过去。
“大家小心, 雪里有钉子和刀片!”保镖队长喊了一嗓子。
向余惜辞追着的温叙言瞳孔猛的一晃, 地上一抹鲜红的血色, 直冲他的眼球, 脑袋瞬间疼了起来, 又是和之前一样, 仿佛有千百根针在扎着。
他腿打了一个晃, 强撑着忍受着这种可以说无法忍受的疼痛, 眼前忽的一黑。
“言言, 来,让妈妈抱抱。”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虚弱疲惫又温柔, 伴随着几声咳嗽。
“言言,妈妈就要变成星星了, 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变成星星,这样就可以永远闪耀的挂在天上, 这是对善良的人的奖励,你想妈妈的时候,就抬头看星星,妈妈一直都在看着你, 陪着你。”
温叙言彻底停了下来,抬手捂住疼的快要炸裂的头,腿一软,单膝跪到了地上。
好像有一只手在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带着留恋和不舍。
“言言不想让妈妈变成星星,言言想让妈妈永远陪在我身边。”
“温老师,您怎么了?”
保镖队长来到温叙言身边,想把人搀扶起。
他突然冒出的声音和身体触碰,让温叙言脑海中的一切都散了,但是疼痛的余威还没有消失,豆大的汗珠自温叙言的额头滴落,凌厉的五官痛苦的聚到了一起。
他心中有些失落,如果没被打扰的话,或许他会想起更多。
但现在不是他失落的时候,借助队长的力量站了起来,一秒钟都没耽搁向余惜辞追了上去。
冷汗滴进被鲜血融化的雪中。
余惜辞两人又滚出去了一百多米远,狠狠撞到树干上才停下,树上的积雪被震的簌簌落下,差点把人给埋了。
“呕——”
余惜辞一声干呕,喉头冒出一股血腥味,觉得自己的脊椎骨可能都断了。
“惜辞!”
温叙言因为刚才的原因,脚步有点踉跄的跑了过来。
余惜辞听到他的声音,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努力抬起眼皮,雪积在睫毛上挡着视线,“叙言哥,快、他受伤了”
说着想把他怀里,昏死过去的男孩推过去。
温叙言的眼中根本没有那个男孩,甚至对他来说,就是因为这个男孩余惜辞才会变成现在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不敢动余惜辞,有些伤是不能乱动的,尤其是余惜辞现在很明显撞到了脊柱骨。
“你不要怕,山底下就有医护人员,已经有人叫他们了。”
保镖队长也跑了过来,把受伤较轻,也没遭受过什么大力撞击的男孩抱开了些。
温叙言这才看清余惜辞的身上,扎着好几个钉子,还有好几处都割破了,染着血色,他默默握紧拳头,瞧着眼睛一点点闭上的余惜辞。
“惜辞,别睡,等一下,等医生来了再睡好不好。”
他伸出手,温柔的替余惜辞扫掉头上的雪,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那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叫着他叙言哥,总是对着他笑出小虎牙的人,那个满眼满心都是自己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会有什么反应,他不敢想。
“只要你不睡,叙言哥可以满足你任何事情。”他用陌生的哄人的语调和余惜辞说着话。
山上数不清的手机灯光向他们照了过去,雪地,鲜血,躺地不起的人和透露出紧张的高大背影,简直就像是一场凄美的舞台剧。
余惜辞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回应了他一个笑容,只是太勉强了,他浑身都疼的厉害,眼皮也沉的厉害。
比起这些,他觉得好累,他好想睡觉。
“叙言哥,对不起,我又、又给你添麻烦了。”为什么自己总是给叙言哥添麻烦,自己明明那么想好好表现,让叙言哥喜欢上自己,可是总是做错,像个笨蛋一样。
疼痛,害怕,委屈还有对自己的失望,眼泪倏的滑落,滴在温叙言的手上,烫伤了温叙言的心。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有人大喊着。
温叙言一下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也难掩激动,“惜辞,医生来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另一边
一处下山的小路,说是小路只是有人为了抄近道,硬踩出来的,没有台阶,而且是在山里,警戒线常年拉着。
但是此时,之前那位保镖冲了进去,他前面一个高挑的身影在飞速跑着。
保镖的后面,翁让也追了上来。
他的速度明显比保镖快,之前他也是守在外围圈的,按照温叙言每次的安排,盯着有没有那个大高个。
但大高个之前是半蹲着贴着墙壁,又是夜晚,一时疏忽他没有注意到。
发生意外后,他马上就要跳下去了,就见到保镖追着一个人跑了过去,他一看不是那个大高个是谁,一秒做出决定,余惜辞那里有那么多人,不差他一个,还是抓住这个大高个要紧。
所以他才比保镖慢了一步,不过现在也追上了。
山路不好走,更别说跑了,乌漆麻黑的几个人都是磕磕绊绊,全靠着月光和眼神。
翁让当机立断,掏出手机瞄准前面的大高个就扔了出去。
就见大高个突然向前扑去,捂住了后脑勺,倒在了地上。
翁让趁机追了上去,保镖则被树根绊倒在地,摔的七荤八素,爬了一下没爬起来,也没放弃,掏出别在后腰的手电筒照了过去,另一只手则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翁让像是一只生于黑暗的猎豹,动作敏捷的窜了过去,身后手电筒的光晃了几下,他猛的停下,上身向后仰去。
之前倒地装死的大高个,忽然起来回手甩了过来,手中一把冒着寒光的刀,几乎是擦着翁让的衣服划了过去,留下一道口子。
翁让眼睛一眯,大高个发了疯一样一刀接着一刀向他挥去,看样子是没什么经验,完全是乱来的。
翁让一边躲避着,一边向四处看去,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他正好瞧见一截断木。
保镖哼了声,“老子照你的眼睛!”
手电筒终于瞄准大高个的眼睛,刺的大高个眯起眼睛,翁让同时间把那截断木向前一踢,大高个踩了上去,脚底跟着断木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倒地后居然顺着这一下,直接滚下去了。
就连翁让都怔了下,居然还有这种逃跑方式,不过看着大高个摔倒时掉下的刀,这也算是一个证据了。
温叙言那边,已经到了医院。
余惜辞做了遍全身检查,还好脊椎并没有伤到,除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外,全都是外伤,手臂,左肩后侧还有右边屁股上各扎了个钉子,幸亏他穿的厚,钉子只扎进去了一个尖尖,大概一个指节的长度。
再有几道被刀子割出的划伤,也都是只破了皮。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温叙言听着医生说着余惜辞身上的伤,“留院观察一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身上的伤准时上药,不要碰水,不要吃海鲜辛辣的东西,别喝酒,正常养伤就行。”
“好,谢谢。”
回到病房,余惜辞已经睡着了,他站在病床边,垂眸盯着惨兮兮的人看了半天,翁让已经联系他了,所以对方是冲自己来的,而他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被自己连累了。
抬起手,替他把刘海往两边捋了捋。
再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温柔的捧着他的脸,弯腰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睡梦中的余惜辞仿佛有所感应,还带着哭腔的叫了声,“叙言哥。”
“睡吧,我在。”
*
网络上已经炸了锅,黑漆漆的房间内,余梦生人不人鬼不鬼的坐在地上,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看着视频中温叙言蹲在余惜辞身边,担心他的样子。
气的他把酒瓶子扔了出去,“啊!!!”
这曾经是他的!温叙言曾经是他的!他记得的,刚认识温叙言的时候,自己只不过是被花刺刺了一下,他都一脸担心。
可是很快,很快他就对自己冷漠了。
“是你的错!是你不再坚持了!你本来也许可能得到我的爱的。”他发疯的吼着,到最后又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梦生,你出来好不好,你别再这样了,妈妈求你了。”秦嘉在门外也哭的十分伤心,自从上次余家闹翻天后,余梦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你这样除了伤害你自己,伤害爱你的人外,你还能伤害到谁,那个贱人还不是过的好好的,你再这样你就彻底输给他了!温叙言曾经那么爱你,只要你放软态度,主动点,他一定还会爱上你的!”
秦嘉的话让痛哭中的余梦生止住了哭声,是啊,温叙言当初明明那么喜欢自己,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原谅自己。
自己只要对他好一点,一定能把他抢回来,自己只要有了他就又什么都有了。
不对!我才不是那种人!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那个贱人好过,对,我才不是为了温叙言的势力,我只是不想让贱人好过,所以才要抢的!
他眼珠骨碌碌的转着,像是一个疯子。
对,那个贱人不配拥有这些,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着急的打开门,秦嘉看到他出来,“梦生,你”
余梦生抓住她的手,“妈,你帮我,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抢回温叙言,我绝对要把余惜辞踩到脚底下!”
秦嘉连连点头,“妈帮你,妈帮你,你先吃点东西,吃完东西咱们就想办法。”
*
医院内,警察来了解了下情况。
“所以你怀疑这起事情其实是恶意的,针对你的?”
“嗯,那位男孩,一直说着飞飞,大灰狼哥哥,撞他,很显然他被灌输的目标是我。”
警察点了点头,“那个男孩,就在前不久有人报警说家里的小孩丢了,已经确认就是他,但是考虑到他的状况,他的证词很难被采用。
不过现在我们得到了关键性的东西,就算只是怀疑阶段,我们也会尽快从这个刀子上找到线索,等有消息我们会联系你。”
“好,辛苦了。”
送走了警察,温叙言回到病房,余惜辞已经醒了过来,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见到他后连忙闭上了嘴。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好像没受伤一样,对了叙言哥,那个撞到我的小孩怎么样?我眼睁睁看他的手压到了刀上,可吓人了,没事吧?”
他说着坐了起来,脸色立马变了。
“躺下吧,你屁股扎了一个钉子,这两天最好不要坐着。”
余惜辞有一丢丢尴尬,这怎么好巧不巧的就扎到了屁股上,红着脸躺了回去,“那那个人怎么样?受伤严重吗?”
“缝了二十多针,医生说不影响手部功能,你就别担心别人了。”
余惜辞一听咧了咧嘴,二十多针,这不比他还严重,自己明明护着他了结果也没护好,对方这运气也太差了。
其它的事情温叙言并没有和他说,也谢绝了想要来看余惜辞的人。
韩泽向余惜辞发来了亲切的问候,余惜辞还记着撒娇的事情。
言言大宝贝:你的撒娇没用。
花心大萝卜:注意你的措辞,不是我的撒娇没用,是你的撒娇没用。
言言大宝贝:总之就是叙言哥不喜欢我捏着嗓子说话。
花心大萝卜:那就换一种撒娇方式,语气正常,从词汇上撒娇,你这个叙言哥不行,要叫言哥哥~还要骚!男人可以不帅!但一定要骚!骚话走起来好嘛~baby!
言言大宝贝:你才不帅!我帅的天崩地裂,这次再不好用,提你狗头来见!
两人在医院呆了一天,确认余惜辞没有什么事情后就出院了,至于节目自然也没法再拍了,节目组虽然稍稍有点遗憾,但是没出事就是最好的,这一期的录制就到此结束。
回去的路上,余惜辞有点为难,自己要怎么坐这么久的车。
屁股的伤口估计会压裂开。
看了眼已经上车的温叙言,心想裂开就裂开吧,回家再重新养就是了,打开车门,没等上去,温叙言拍了下自己的腿,“过来,坐这里。”
他愣在车门口,“啊?”
温叙言把腿分开了些,“你这样坐上来,就不会碰到伤口了。”
余惜辞犹豫了一秒后,决定上!
绝不错过任何一个能和叙言哥贴贴的机会!然后勾引他,让他爱上自己,嘿嘿~
就见他爬上了车,还对温叙言点了下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叙言挑了下眉梢,他有时候说话真的有点怪。
余惜辞红着脸打算坐下,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坐?看着温叙言的两条大长腿为难起来。
温叙言是不指望他了,直接上手把人抱住。
余惜辞就觉得自己一轻,已经侧身躺在了温叙言怀里,因为下面有腿撑着他的腰,另一条腿撑着他的腿,屁股那里就腾空了,伤口被完美避开。
他想了下后,闭眼手一抬,勾住温叙言的脖子,开始勾引第一步,“谢谢言哥、哥~你的大腿好强~壮~哦~”
驾驶位的翁让默默按下隔板开关。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儿:言哥哥~麻没?
温叙言:麻了。
小鱼儿:哪麻了?
温叙言:脑瓜仁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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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言的手一紧,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把怀里的人给丢出去的,不过他忍住了,他这句话说的是真的有够莫名其妙。
还好他是个性格沉稳的,默默消化了一下余惜辞这句话, 还算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谢谢夸奖。”
余惜辞红的像是刚出锅的大闸蟹,又被温叙言的回答弄的怔了一下, 不对啊,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男人要骚啊~”
韩泽的声音冒了出来, 他搂着温叙言的手抓紧了些, 豁出去了, 瞄着温叙言的耳垂贴了上去, 虚声道:“不用”
他刚张嘴, 温叙言蹭的一下扭头躲开, 一双眼睛酝酿着风暴的看着他, 耳朵上还留有余温, 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烧的他想做些什么可以消火的事情。
余惜辞被他凌厉的眼神吓的心慌慌, 连忙向前面指了下又指回自己的耳朵, 最后把手指竖在唇前。
着急的给温叙言来了一段手语,希望温叙言可以看懂。
温叙言看懂了, 只是他不明白,余惜辞想干什么?为什么突然间要这样?
难道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老实点。”
他说完后就阖上了眼睛, 压着身体里的那股邪火,余惜辞再这么乱来,他就只有后果自负这四个字送给他了。
余惜辞皱起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看来这招撒娇也不好使,难道是自己还不够骚?可他真的尽力了,委委屈屈的把脑袋贴到温叙言的肩膀上。
脑袋里想着,自己还能怎么骚?
晚上
温叙言洗簌完后,敲了下余惜辞的房门,就听里面哒哒哒,余惜辞着急忙慌的打开门,他看着余惜辞只穿了一只拖鞋的脚,心底笑了下。
“叙言哥,你来找我啊。”
总是充满期待的欢乐语气,让人听着就愉快。
“我来给你上药。”
温叙言提了下手里的袋子,里面是各种余惜辞需要用到的药。
余惜辞心里甜甜的,他受伤受习惯了,都忘记还要上药这件事,以前也不会有人惦记提醒着他。
但是现在有人想着他了,蹭了蹭鼻子,“谢谢叙言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温叙言已经走了进去,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你的伤在屁股上,自己不方便。”
余惜辞点头是啊,不方脖子“嘎嘣”一声,差点断了,什么意思?屁股上!对,他是屁股上有伤,但叙言哥的意思是?
他不敢接着想了。
但温叙言很敢,看了他一眼,“去把衣服换了吧,换身方便上药的。”
余惜辞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拒绝,这也太让人害羞了。
“男人要骚啊~”
韩泽的声音像是个魔咒一样又冒了出来,他张开的嘴无声的嚅动了下又闭上了,这是天赐骚机!
他得抓住。
温叙言坐在椅子上,看似一脸平静,实际上内心也是风起云涌,端量着余惜辞不断变化的脸色,默默搓着手指。
见对方始终一动不动,搓着的手指搭在椅子把手上,就打算起来离开。
余惜辞快了他一步,牵线木偶般打开了衣柜,拿出了自己借给他穿的那件藏蓝色的真丝睡衣,又一步步走进了卫生间。
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把手上敲了下,不知为何心跳的非常快速。
他真的是抱着帮忙上药的心来的,可是气氛好像逐渐有点不对味,直到余惜辞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这种不对味不对的非常彻底了。
眼睫向下压去,压住了危险的光,和他当初说的一样,这件衣服余惜辞来穿,刚刚好遮住屁股。
这两天两人一起睡的时候,他每次换好衣服就没下过床。
所以眼前的风景,温叙言也是第一次见到,修长笔直的两条长腿,在灯光的照耀下白的发光,不会过于消瘦,只用眼睛都能感受到那种绝佳的紧实。
因为害羞紧紧的贴着,没有一点缝隙,骨节泛红的手紧紧向下攥着睡衣的衣摆,把那抹藏蓝拽了下来,更是衬的他白的像是用白玉雕琢。
温叙言的瞳孔有火苗在跳跃着,一开口,温润的声音有点哑,“过来。”
余惜辞全程低头,走了过来,就连膝盖处都泛着粉。
僵硬的停在床边,之前他满脑子还想的是自己要怎么骚,现在他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太羞耻了!
“趴下吧。”
余惜辞得到了指示,趴了下去,攥着前襟的手又绕到了后面,拢住后摆,压住。
温叙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睡衣还是稍稍短了点,露出了一点点和大腿分隔处的饱满,温叙言认为这个地方,是人类身体上最性感的部位。
手伸了过去,在要抓到睡衣的时候又停下,黑幽幽的眼珠转到余惜辞埋在枕头上的脑袋,坏心眼的道:“掀起来。”
就见余惜辞的脑袋抬了起来向后转,但又在半路停下,重新埋了回去。
余惜辞没想到还要自己动手,这一定是天底下最羞耻的事情了,压着睡衣的手,先是手指动了下,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勾住睡衣边。
温叙言的表情堪称严肃,眸子如刀一样盯着余惜辞所有细微的小动作。
看着他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全部勾住睡衣边,再一点点抓紧,睡衣的褶皱仿佛在他的手底下开了花。
而后缓慢向上,他也由一件白玉雕成的人,变成了一朵粉色的云霞。
当睡衣推了上去,温叙言的喉结咕咚了下。
好似刚出锅的馒头,一看就宣宣软软的,掐一下都会弹回来那种。
伤口本该是瑕疵才对,但当温叙言的视线定在上面的伤口时,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总会说不完美的才是最完美。
那一块略深的颜色,更加深了心底想要探索的欲望。
燃火的视线收了回来,打开消毒水瓶,拿起棉签后顿了下又把棉签放下了,而是用消毒水把自己的手指擦了一遍。
确认干净后,用手指蘸着盐水,放到了伤口上。
发面的馒头因为突然的触碰,瞬间变成了死面馒头,余惜辞整个人向上弹了一下。
温叙言就好像没有发现般,手指绕着圈的在伤口处打转,把上面上一次残留的药膏都清理掉。
手指划过的地方会压出一个坑,一离开又会立刻弹起。
余惜辞紧紧抓着枕头,觉得自己都要灵魂出窍了。
清理好后,温叙言又用消毒水把手擦了一遍,这次换上了药膏,伤口本来是很小的伤口的,只是一个钉子留下的伤口而已。
可是温叙言绕着的圈越来越大,最后居然把这一半都给涂上了。
期间几次余惜辞想问问情况,但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好不容易熬到温叙言涂完药膏,正要松口气。
“把衣服向上点,你的后背都青紫了,也需要抹些药膏。”
于是,藏蓝的睡衣又卷着向上一直滚到了腋下,温叙言才让余惜辞停下。
他的后背上的确是一大片青紫,尤其是中间脊椎骨那里紫的都有点黑,撞到树干的那一下,的确是撞的太狠了。
温叙言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挡了眼中的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食指和中指交错着顺着余惜辞的尾椎骨一节一节的向上,就听余惜辞闷哼一声,整个人好像四肢都松散了些。
“疼?”
余惜辞不好意思实话实说,肯定不是疼,扯了一个谎,“痒。”
“忍一下。”
温叙言一本正经的说着,只是他涂药的手实在不够老实,医生说过了余惜辞这种状况,给他用力推一下是有好处的,淤血比较容易散开。
他也就借着这个名义,把余惜辞的后背都涂了个遍,药水随着推开热热的,这次余惜辞是真的有点疼了,但也只是一点,更多的是不可说。
温叙言就见他不老实的扭了一下。
“接下来是肩膀。”
睡衣已经无法再向上掀了,只剩下一个办法,余惜辞晕晕乎乎的撑了起来,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抓稳扣子。
“我来吧。”
温叙言的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好似在抱着他一样,十指交缠着拿开他的手,逐渐前面的风景也一览无余。
把手往回收的时候,好似碰到了什么,余惜辞忽的向下跌去,把温叙言还没拿开的手压在了底下,还喃喃的叫了他一声,“叙言哥”
温叙言像是一只随时会爆发的野兽,眼前的场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睡衣从肩膀上那里扯下,露出圆润单薄的肩头,又在手臂下向另一边甩去,完全无遮挡。
后背上紫黑色的淤血,像是大片的刺青,让这具白皙的身体充满着另一种诱惑。
温叙言用另一只手拿过来药,动作迅速的把余惜辞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好,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余惜辞这才清醒了些,疑惑的叫了声,“叙言哥?”
“我的抱枕洗了,你今晚和我一起睡。”温叙言简直不要太正经。
余惜辞还是懵,那叙言哥直接在他的房间睡不就好了,可能叙言哥认床吧
他想着,就到了温叙言的房间,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忍不住吸着鼻子嗅了嗅,像是一坛子烈酒,封的严严实实,只冒出了一点点的香味,有点醉人,非常好闻。
他又猛吸了两下,然后打量着温叙言的房间,很大,很空,所有的东西都透露出一种冰冷又高级的质感。
很像叙言哥,但是他知道,他的叙言哥内心很温柔。
温叙言脚在门上一勾,把房门关上,把他中意的小鱼儿抱枕放到了床上,他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灯光照进来。
落在他的眼底,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照在余惜辞的身上,渡了一圈氤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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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言的目光已经从隐晦趋近于直白了。
余惜辞还不知危险的, 衣衫不整的坐在他的床上,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这间房间,然后秉承着有机会就得骚一下的原则。
陶醉且用力的嗅了下房间里的香味,脖颈随着抻长, 带动锁骨愈发的明显, 掉在肩膀下的睡衣又向下滑了点。
温叙言盯着他胸口上的那一点,瞳孔颤了下。
“啊~满满的都是叙言哥的味道~”余惜辞觉得这一句很好。
但下一秒他就被掀倒了, 很温柔的掀倒, 避着他的伤, 陶醉的眼睛睁开, 就见到叙言哥的脸离的非常近, 手上也没闲着。
他懵了, “叙言哥, 你在干什么?”
温叙言手脚利落, 从他身下扯了被子, 就把人打包似的缠住, 最后裹成了蚕蛹状,浑身上下只剩脑袋还露在外面, 并且十分严谨的把剩下的被子头掖了一下。
之后自己也躺了下去, 把人往怀里一搂,“睡觉。”
这两个字让他说的带着点怒气。
余惜辞心虚的观察着温叙言的脸, 眉头有点向一起皱,他郁闷的撅起嘴, 自己的撒娇又失败了,叙言哥不但不喜欢还生气了。
啊,撒娇不易,小鱼儿叹气啊~
温叙言听着他叹了口大气, 忍住没问他怎么了,他怕自己再睁开眼睛看到他,真就把这条小鱼儿吃的干干净净了。
但是余惜辞救过他,还相信他接受了结婚协议。
虽然他觉得余惜辞是喜欢自己的,可对方毕竟没有明说,自己就不能吃这条小鱼儿。
越想越烦闷。
他必须要承认,余惜辞在他心里的位置要重要了一些,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庇护他,回报他,可现在明显有些变质。
但时间不对,家里的事情没有解决完,暗中有个多次想要杀死他的人,而他甚至连记忆都是不全的。
他无法确定自己失忆前的情况,就无法确定自己恢复记忆后,对余惜辞的想法会不会有所改变。
他不想伤害到他,就不能吃他。
这一晚,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没有怎么睡好。
第二天,余惜辞先醒了,一脸着急的样子,裹在被子里的胳膊腿试着动了两下,但压根动弹不了,直接放弃,“叙言哥,叙言哥。”
怕太大声吓的温叙言,他先小声叫了两声。
但温叙言只是“嗯——”了声,搭在他腰上的手拍了下,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而他已经要濒临临界点了,只能提高嗓门,“叙言哥!”
温叙言的眼皮唰的睁开,眼中的迷蒙眨眼被凌厉所吞没,低眼就见余惜辞努力仰着脖子,让自己看见他。
“叙言哥,你快把我松开,我想去卫生间。”
温叙言缓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以及现在的状况。
搭在余惜辞腰上的手找到掖着的被子头,刚拽开,余惜辞就发力手脚并用的把被子登开了。
他这一登开不要紧,温叙言倒是一大早把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处于最强状态的小小鱼儿~
他怔了下然后又怔了下,哪里不大对劲?
余惜辞已经跑下了床,速度之快睡衣都带飞了起来,白白的屁股就又和温叙言见了一面。
温叙言也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他惊讶的向卫生间看去,光溜溜的,小小鱼儿没有帽子!
倒是挺讲究的。
他点评似的点了下头,嘴角不知怎地就往上翘。
余惜辞出来后,想着昨晚叙言哥并不喜欢他的撒娇,所以老实巴交的拽着睡衣,“叙言哥,我回我房间去了。”
“嗯,收拾一下,今天公司正式开业,我们还要去剪彩。”
温叙言虽然不想做一个下流的人,但是他的眼睛总是不受控制的向小小鱼儿那里跑,刚才太快了,其实他还是挺好奇的。
不过余惜辞点了下头后,就一手拽着前面,一手压着睡衣后面,挪着小碎步离开了。
公司开业的事情,一天拖一天,拖得入职的公司人员都人心惶惶了,要不是有温叙言这个名字就是招牌的大老板,真会以为进了骗子的空壳公司。
好不容易正式开业,一个个是紧张又期待,打扮的十分鲜亮精致。
聘请来的代理人王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已经到场的记者,红毯也已铺好,他们这次可是按照老板的要求,搞得声势浩大。
想到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老板,他是商界年轻新秀中最耀眼的那一位,以前从未跨到娱乐这一片。
对于这种世家的人,也根本不屑涉足这个领域。
其实他心里是有担忧的,看老板对这个公司的随意态度,感觉他只是玩票而已,而自己很需要现在这个身份。
“王总,老板要到了。”
王阳把手中的烟怼灭在烟灰缸里,和人一起下楼,半路上遇见了奚遥。
奚遥在这个公司是特殊的存在,虽然他是总经理,但很显然奚遥这位老板秘书的地位是在他上面的。
他不负责公司的事情,但每天都很忙。
“奚秘书。”他叫了声,他是很感谢奚遥的,找上了他,把他推荐给了温叙言。
正转弯的奚遥停了下来,扶了下镜框,“王总。”
“千盼万盼可算是开业大吉了。”王阳的语气中带着点无奈。
两人走在前面,其他的员工都跟在后面,他们的老板和老板的爱人,现在可是风云人物,每天都挂在热搜上。
家里多少亲戚朋友听说他们是在温叙言的公司上班,羡慕毁了。
楼下成排的豪车,里面坐着的全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温家现在一个儿子被踢去了国外,看来是彻底争家产无望。
之前还有些游移不定的人,现在是全都定下心要和温叙言搞好关系。
所以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的娱乐公司开业,他们也都是很给面子的来了,或者说,当他们收到温叙言的邀请函时,是温叙言给了他们不丢面子的机会。
毕竟这一天有多少期望着有资格到场,却没有邀请函的人正气的直跺脚——比如余威。
秦嘉坐下时都离他远了点,故意打开电视机,“别气了,去不了现场,就在电视上看看热闹得了,以前我就说惜辞这孩子狼性,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
她话音刚落,电视机就被飞起的烟灰缸砸碎了,吓的她叫了一嗓子,“你干什么你!”
余威红着眼睛瞪她,“你们母子要是对他好点!至于会像今天这样!”
秦嘉脖子一抻,“我怎么对他不好了,他妈勾引我老公,生下这么一个私生子!你还要我怎么对他好,不缺他吃不缺他穿还不行吗!”
余威气的指着她的手直抖,甩门走了。
秦嘉也是脸青一阵,白一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奚遥几人出现在楼下,今天的红毯主持人依旧是陈宸。
王阳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陈宸状似无意的开了个玩笑,“王总,咱公司到底什么时候把我签过去啊~”
“这公司刚刚开业还没步入正轨,哪能现在把您签过来吃苦受累的。”王阳陪着好话,心里想的也只是有钱任性,他和温叙言见的那一次,对方就下达了一个指标,这个公司是为余惜辞开的,不要签别人。
陈宸也是给台阶就下,“那行,我等着。”
说话间,温叙言的车到了,两人也都收起了说笑的样子,整理了下衣服,颇有一种严阵以待的感觉,瞧着红毯尽头的豪车。
工作人员第一时间上前,打开了车门。
记者们举着相机,齐刷刷的对准。
锃亮的黑皮鞋从车上下来,质感一流的西裤裹着一双大长腿,精致的深色高定西服套装,所有的扣子都流转着淡淡的宝石光芒,造型别致的口袋巾透露出一丝儒雅,比西服颜色深了一个度的大衣披在宽阔的肩膀上。
快门声按到快要爆炸的程度。
这个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老天爷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温叙言眸子淡淡的扫了一圈,余惜辞从另一边绕了过来,两人的穿搭造型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余惜辞是奶白色的。
并肩站在一起,完美的黑白配。
顺着红毯来到陈宸那里,大家也算是老朋友了,互相打了招呼,之后那些受邀而来的嘉宾才开始一个个登场。
热闹程度堪比娱乐庆典。
而温、余两人站在那里,像是一对新人在迎接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一样,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场之后,时间还差一点点,陈宸拖了下时间,就进入到剪彩环节。
温叙言牵着余惜辞的手来到中间,王阳在温叙言的另一边,心情十分澎湃。
温叙言接过一把剪刀,身边的余惜辞突然小声说了句,“叙言哥,我好紧张。”
他笑了下,“没事,自家的,随便剪。”
两人对视着,甜蜜的氛围几乎要满溢出来,随着陈宸的指令,手上用力,红线剪断,众人一起回头,遮着公司牌匾的红布伴随着纷纷扬的彩纸落下,像是掀起了红盖头,露出了里面的新娘子。
余惜辞眯起眼睛,躲避开那些乱了视线的彩纸,看着公司的牌匾。
不自觉的读出声,“言辞娱乐言辞娱乐!”
眯起的眼睛突然瞪大,惊喜又激动,转头向身边的温叙言看去,落在头上的彩纸都甩飞了起来,又是直接跌入进对方深邃的眼眸。
“叙言哥,言辞娱乐!”他说着眼睛就红了。
温叙言笑了下,那张五官过于凌厉的脸,也透露出专属于一个人的温柔来,“嗯,我说过,你和我的名字最相配,喜欢吗?”
余惜辞都要喜欢的疯掉了,喜欢这个名字喜欢的疯掉了,喜欢叙言哥喜欢的疯掉了。
什么都没想,他现在只想——
踮起脚,双手攀上温叙言的肩膀,扬起头“吧唧”一声在温叙言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再心满意足的退开,弯弯的笑眼瞧着温叙言。
“喜欢!最喜欢!”
唰唰唰的快门声,伴随着吃到瓜或者吃到狗粮的“哇哦~”声一齐响起。
王阳看了眼余惜辞,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美人的确够美,希望他家老板不要自此不早朝。
奚遥扶了下镜框,有点被惊到,他是跟着温叙言的老人了,这要是以前的老板,不对,以前的老板会在对方的手搭上去的时候,就直接把人推开。
他可还记得余梦生那时候,也是才结婚,余梦生只不过是要挽一下老板的手臂,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那个时候他是非常奇怪的,因为老板是一门心思的想和余梦生结婚,还调查了好久才查到了这个人。
明明感觉应该喜欢的不得了,不然何必大费周章,送礼也是一向大方,各种日子也都记得,但就是特别的公事公办,不像现在对待余惜辞充满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的条件暂时还不能吃小鱼儿,大家别打我(顶锅盖跑),早晚会吃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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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言难得的表情有些失控, 震惊的看着余惜辞,他刚才亲了自己,主动的,无人注意的手指搓了起来。
余惜辞见温叙言半天不说话, 心慌了起来, 尴尬的用手擦了下他刚才亲到的地方,解释着, “我刚才太激动了。”
谈话没等继续下去, 人群突然吵杂起来, 惊疑声四起, 很快就被咔嚓咔嚓照相的声音掩盖住。
温、余二人转过身, 红毯的尽头, 余梦生打扮精致, 一脸笑意的冲着照相机摆着造型。
他的突然来到, 就连温叙言都很意外, 他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老实, 果然是自己对他们太宽容了吗。
余梦生眯着笑眼看着温、余二人,两人刚才的一幕幕他看的清清楚楚, 余惜辞这个贱人, 真是够不要脸还主动献吻,和他妈一样学了一身狐媚本事。
抓着包的手紧了下, 他一定要把余惜辞打回原形!
向前走去,刚一步, 身侧突然起了一股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扑了过来,下一秒他就狠狠的摔倒在地, 疼的他哀嚎出声。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没刹住车。”撞倒他的人顺势压到了他身上,现在正在往起爬,但余梦生觉得他还不如不爬,一脚脚直往他身上踩。
“韩泽”余惜辞一脸惊喜。
温叙言的耳朵动了下,视线默不作声的从他身上,落到刚从余梦生身上爬起来的男人身上,从脑袋顶一寸寸的,几乎不放过一根汗毛的看着。
长相不错,五官偏冷,有些瘦,让本来就不矮的身高看着更高了,估计能有一米九多。
温叙言打量完后,心里默默做出了结论:自己稳赢。
韩泽站起后,向余梦生伸出手。
余梦生瞪了他一眼,他是认识韩泽的,余惜辞的好朋友也就这么一个,他也见过几次,是他的话,刚才就肯定是故意的!
无视韩泽的手,自己爬了起来,他本来干干净净的衣服,现在上面好几个大脚印子,气的他又是一阵大喘气。
“诶呀,真不好意思,你说我这腿太长,有点不听使唤。”韩泽笑嘻嘻的说着,还作势弯腰要替余梦生把那些脚印拍掉。
余梦生躲开他的手,“没事。”
也不像之前那样美滋滋慢悠悠的走红毯了,快步向前走去。
韩泽抿着笑跟在后面,向余惜辞挑了下眉,温叙言就见余惜辞也回应的挑了下眉,在场这么多人,他们俩就这么眉来眼去,仿佛只有对方。
奚遥扶了下镜框,糟糕!老板绝对生气了,这个铁血小番茄估计还没见识到老板的真实面目。
失忆后的老板真的是脾气好了太多。
“叙言,惜辞,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余梦生亲切的和两人打着招呼,这场面的确是把其他人都看懵了。
难道这俩家的两兄弟,真的都是和平分手再自行组队,不然气氛怎么会这么平和。
“没事,没事,以后不好意思的事少干点就行了。”韩泽也到了跟前,一句话差点把余梦生挤兑的一口气憋死。
之后更是不客气的直接把余梦生挤走,和余惜辞没正行的打了个招呼后,就看向了温叙言。
离得近了,温叙言确定了,这个人绝对超过一米九。
他原本以为他会以余惜辞朋友的身份,和自己说一些有的没的,但是对方正经的打量完他之后,突然笑着弯下腰,“老板好,我是惜辞的助理,谢谢你签约了惜辞,让我的工资也水涨船高。”
然后又向温叙言耳朵边凑近了些,悄声道:“我还是惜辞的好朋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叙言:
好吧,他开始相信他俩之间真的是纯友谊了。
韩泽已经退回到余惜辞身边,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而余梦生因为已经错过了机会,暂时就只能安分下来了。
19:00的时候将会举办一场酒会,在这之前,大家就都自便了。
温叙言用余光向后瞟了眼,一直小话说不停的人,“惜辞。”
“是,叙言哥!”
余惜辞虽然因为挺久没和韩泽见面,最近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聊的热火朝天,但也时刻在关注着温叙言,几乎是一秒都不犹豫的抛弃正在和他说话的韩泽,回应了温叙言。
温叙言看着他回到自己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指示,心情这才好点。
“我要去开会,你就和你这位朋友去会客室吧。”
“叙言哥开完会,会来找我吗?”余惜辞一脸期待。
温叙言的心情彻底好转,抬起手揉了下他的脑袋,“嗯,会去。”
余惜辞笑出了小虎牙,“那我就哪里也不去在会客室等叙言哥,祝叙言哥开会顺利。”
温叙言的手本来都要离开他的脑袋了,瞟了下韩泽后,又顺势在余惜辞的脸蛋上掐了下,尽显甜蜜,“好。”
奚遥扶镜框的时候,差点把眼睛怼瞎,太可怕了!失忆后的老板真是太可怕了!
余惜辞和韩泽就去了会客室,刚关上门,两人就兴奋的拍了下手掌,韩泽得意的用手指挑了下刘海,“怎么样,够意思吧,我刚才踩了余梦生四五脚!”
“够意思,够意思,你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也没个动静。”
“惊喜懂吗,不是我说,你这个叙言哥本人可比照片,视频帅多了。”韩泽一屁股把自己扔到沙发上。
余惜辞脸色瞬间板了起来,“帅也是我的。”
韩泽一脸无语,“开什么玩笑,我俩撞号好不好,不过你俩怎么回事,他不是失忆后因为你救了他,爱上你了嘛,他的声明就这么说的,那为什么你还要勾引他,他爱你,你爱他,你俩为啥不啪啪?”
他说到啪啪的时候,还拍了两下手。
余惜辞蹭了蹭鼻子,协议的事情.事关叙言哥,即使是韩泽他也不能说,“就是虽然爱是爱,但是毕竟我俩这在一起也没多久,叙言哥他吧”
他把鼻子都蹭红了,终于知道该怎么说了,“叙言哥有点害羞,别看叙言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实际上非常纯情,和我摸个小手都脸红。”
对不起了叙言哥,为了保守住秘密,你就做回纯情boy吧!
会议室内
温叙言打了个喷嚏,王阳的报告也停了下来,奚遥递了纸巾过去。
“继续。”
“关于为余先生量身筹备的电影,我们这边已经联系了三位我国的大师级导演,剧本的问题则联系了五位业内顶级编剧,大概半个月后他们就会交上剧本,到时您就可以在其中选择最中意的剧本,我们就可以拿着挑选出来的剧本,再去和导演沟通。”
温叙言点了下头,“代言方面?”
“虽然找上来的代言很多,但是按照您的交代,非一流的品牌不接,而余先生他现在毕竟没有出圈的作品,所以暂时还需要再等等。”
王阳瞄着温叙言的脸色,“不过,倒是有一个高定服装品牌,但是他们要求的是您和余先生一起。”
他们这边一本正经的讨论着正事,会客室里韩泽鬼鬼祟祟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饮料瓶。
余惜辞好奇的凑了过去,“什么啊?桃子汽水?”
韩泽摇了摇头,“nonono,只要喝了它,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纯情boy了。”
余惜辞震惊的瞪大眼珠,看着手里看似很普通的饮料瓶,然后一把丢掉,抓住韩泽的衣襟,“说!你背着爸爸都干什么了!终于你还是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吗!”
韩泽嫌弃的推开他,“什么玩意,没那么夸张,就是一些效果很好的壮阳药,人家饮料是正经饮料,我只是把药倒进去了,你不信拧下瓶盖是打开的。”
韩泽说着把饮料瓶又捡了回来。
余惜辞还是没放开他,“你随身携带这种准备好的东西,你还是没安好心!走吧,爸爸带你去自首,出来以后你还是爸爸的好大儿。”
“啧!我还不是为你着想,是你一遍遍抱怨说撒娇不好用的,指望你骚起来也没戏,所以就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而且你俩本来就是合法的,还爱彼此爱的死去活来,这只是一点点的催化剂,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你俩一起喝醉,然后顺理成章。”
韩泽的话说的也的确有点道理,如果他俩的一切都是真的话。
但余惜辞知道,不是真的,什么都是假的,除了他对叙言哥的爱。
可是他要是拒绝的太明显又怕韩泽怀疑,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收起来吧,松开韩泽把饮料瓶拿了过来,装进自己的包里。
韩泽见状嘿嘿笑了下,“今晚的酒会,好机会,哥们祝你今晚破处。”照着余惜辞的后背拍了两下。
余惜辞红着脸把话题岔开了。
另一边
温叙言在自己的办公室,而剩下的人也只有奚遥了。
“进展到哪步了?”
“汪海洋已经参股了卢春桥的生意,见到了回头钱,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卢春桥,上一次的酒局上,卢春桥见到了吴庆英。”
看样子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温叙言叮嘱了句,“按现在这个速度进行就可以,不要着急惹他们起疑。”
奚遥点了下头,“另外还有件事。”
“说。”
“卢春桥在酒局上,意外听到了吴庆英和吴美莲的电话,吴美莲在交代吴庆英帮她查什么人。”
温叙言把椅子转正,深邃的眸子看向奚遥。
“老板,您把温叙安的股份全都夺走,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奚遥是斟酌了一下才说出这句有点越界的话的,温叙言是他跟的第一个老板,那个时候的温叙言也刚接手公司不久,他也才离开校园,步入社会。
凭借着运气,被温叙言从一众应聘者中选中,虽然温叙言是个非常公事公办,在工作中绝对理智,冷酷的人。
但只要你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不出差错,他不会找你一点麻烦,也不会有任何过分的要求,而且薪水也非常可观。
对于奚遥来说,温叙言是一个完美的老板,他实在不想老板垮台,换别的老板。
“交代卢春桥,把吴庆英要查的人套出来。”温叙言沉声说道,他并不意外,或者说吴美莲毫无动作他才会意外。
他们母子俩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怎么可能栽了一个跟头就变老实。
奚遥离开后,温叙言捏了捏鼻梁,内忧外患,所有人都在趁着他失忆的时候,要从他这里夺走些什么。
有人要他的权,有人要他的财,有人要他的命。
余惜辞的笑脸突然冒了出来,他轻声呢喃了句,“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呢?”
“我只要叙言哥的爱!”
余惜辞双手掐腰,昂头挺胸,一脸骄傲。
瘫在沙发上的韩泽,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啧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把情啊爱啊,挂在嘴上的成年人,肉麻又幼稚。”
余惜辞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个花心大萝卜。”
韩泽把手里的小零食扔回桌子上,“你别逼我反驳你啊,那你敢说你不馋你叙言哥的身子!还只要他的爱,身子不要呗~”
一招制敌,余惜辞嘴巴嚅动了两下,咽了口口水,脑袋自动播放叙言哥那八块腹肌,行吧,他馋,他馋的不行!
韩泽又“啧啧”两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
余惜辞正好和韩泽聊不下去了,跑过去开门,看到温叙言下意识的先往肚子上扫了眼,啊,真想在叙言哥的腹肌上打滚。
温叙言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腹部,低头看了眼,衣服没什么问题,“怎么了?”
“没事,他就是馋肉了。”
韩泽憋着笑过来,一句话弄的余惜辞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交友不慎啊!
温叙言看了韩泽一眼,并不喜欢他代替余惜辞发言,固执的又看着余惜辞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因为知根知底的朋友在场,余惜辞觉得太尴尬了,暧昧期真的不能有朋友在场,会尬死。
窘迫的抓住温叙言的手腕,声若蚊蝇,“想你了”
温叙言的心“怦”的一下。
韩泽表情那叫一个夸张,最多的是欣慰,没想到啊没想到,还说什么不会撒娇,这不很有一套嘛!
霸总的眼珠都直了!
卧槽!霸总这幅样子是要吃人吗!
韩泽瞧着温叙言吓了一跳,想起自己给余惜辞的饮料,会不会太危险了,这个霸总看上去已经足够危险了,再加点料,好大儿他明天估计是下不来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3-13 01:10:56~2022-03-14 10:35: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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