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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几人一起吃了顿饭, 到了晚上的酒会,大家都光鲜亮丽的聚集到了一起。
温叙言带着余惜辞,从侍者的托盘上拿过酒杯,“酒量怎么样?”
余惜辞接过, “千杯不醉~”
温叙言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真假也不重要,他醉了也没关系, 反正是在自己身边。
在和其他人寒暄之前, 先优雅的和余惜辞碰了下酒杯, “cheers.”
举起酒杯, 视线透过杯沿看着余惜辞也把酒杯举到唇边, 然后仰头, “咕咚”两下就把香槟酒喝了个干净。
他还没见过这么喝香槟的, 呛的咳嗽了下, 想拦他已经来不及了。
余惜辞舔了下嘴唇上的酒水, 意犹未尽的感叹着, “叙言哥,这酒真好喝。”
说着又拿了一杯, 温叙言连忙伸手拦住, “这种酒后劲足,要慢慢喝, 这一场下来还有很多喝酒的机会,别急。”
余惜辞眼馋的看了下手里的酒杯, “好吧。”心里想的却是,叙言哥的酒量肯定不好,他刚才喝第一口的时候都呛住了。
那等一下叙言哥喝醉了的话,或许他们真的会
温叙言并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尾巴在想什么, 带着余惜辞开始绕场,一拨拨的人过来和他们碰杯,寒暄。
余惜辞可逮到机会了,唰唰唰的酒杯一会儿换一个,一会儿换一个,再看温叙言从头至尾一杯酒。
余梦生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心里愈发泛酸。
尤其是看到余惜辞的样子,想当初他陪着温叙言的时候,虽然不喜欢他,也知道要得体些,再看余惜辞,温叙言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他连装都不装一下在听的样子,真是丢脸。
这样的人甚至不配出现在这样高档的酒会!但偏偏这个人还姓余。
独自生了会儿气后,见温叙言酒杯里的酒终于要没了,他从手上戴的戒指里抠出了一个小药丸,叫住了一个侍者。
拿下酒杯的时候把药丸扔了进去,药丸几乎是瞬间就化开,酒的颜色完全没有变化。
他晃了下酒杯后又把刚离开一步的侍者叫住,“啊,抱歉,这杯酒有点多,我想换少一点的。”
侍者有点讶异,因为他们每杯酒都倒的差不多,不过他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反驳客人。
余惜辞把手里的酒杯放上去,然后拿下了上面剩下的两杯。
侍者挑了下眉梢,表示疑惑。
“我要去敬酒,虽然不想喝了,但是酒还是要敬,没办法啊。”余梦生的语气中满是无奈,“诶,我看温总手里的酒都空了,你赶紧去吧,可别让他觉得你们服务不到位。”
侍者一听,说了声谢谢,就连忙过去了,心里还庆幸他这个位置离的比较近。
温叙言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周山,瞄了眼酒杯,正打算换杯酒,一个侍者正好经过,他就把上面仅剩的一杯拿到了手里。
不远处注意着这一切的余梦生暗暗窃喜,今晚他就要把温叙言夺回来!
“叙言,你看我这次来啊,我都不大好意思来,上次要不是去我那回去的时候发生了车祸,诶”
周山后来听说温叙言出车祸,当天就去见了温惠仁,心里的确是七上八下了好久,幸好温叙言醒过来了,虽然失忆了但身体并无大碍。
“周总,这和你没关系,是我运气不好,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温叙言举起酒杯示意,周山也就顺着他的话,不再提之前的事情了,两人碰了下酒杯。
余梦生见温叙言把酒喝了进去,紧握的手这才松开。
温叙言喝了几口后,总觉得这个酒的味道有点不大对劲,微微蹙起眉头,周山又和他说起公司的事情,他也就没再细想。
当余惜辞又去拿酒杯的时候,正在和周山说话的温叙言,动作自然的抓住余惜辞的手,拽回到自己旁边。
全程他眼珠甚至都没从周山身上离开,说话也没有停顿。
反倒是周山看了眼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巧巧站在他身边的余惜辞,当初俩人一起出现在他的晚会上时,他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果然兜兜转转,还真是他俩好上了,哈哈笑了两声,能在一本正经的温叙言身边这么放肆,还能被容忍,这可是之前的余梦生都没有的待遇。
看来这才是真爱啊。
“叙言,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厚着脸皮预约一个请柬。”
听到婚礼两个字,余惜辞嗖的一下抬起头,向温叙言看去,正要回答周山的温叙言感觉到他的视线,垂眸就见到一张红红的脸,还有一双潋滟着酒色的眼眸,正痴痴的看着自己。
他甚至能在他的眼睛中,清楚的看到自己,且只有自己。
“到时一定邀请周总,不好意思,我的爱人他有点醉了,失陪一下。”
“那好,我就等着了。”
温叙言揽住余惜辞的腰,向电梯走去,全场的人都在注意着他俩,见状各种眼神又交流了起来。
余惜辞并不承认,就盯着温叙言看,“我没醉。”
温叙言这下更确定他醉了。
没等走出去,韩泽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酒杯,今晚一到这里他就很识趣的离开了,没有继续做电灯泡。
现在看到余惜辞,“呦~喝醉了~”
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余惜辞挥手就想要打他,“我没醉!”
温叙言把他的手拽了回来,就是打人,他也不想余惜辞碰到别的人。
“他醉了,不管他,温总,这一晚上我们还没喝一杯,这一杯我以余惜辞朋友的身份来和你喝,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对他。”
韩泽难得正经,把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
余惜辞现在看见酒杯格外亲,就要去拿,温叙言先一步接过,喝了这杯酒,而且是直接喝干净,抿了下嘴唇,怎么今天酒的味道都有点奇怪。
韩泽也喝了个干净,“哈哈,敞亮,赶紧把这个醉鬼带走吧。”
他嫌弃的看了余惜辞一眼就走了,真是好朋友。
上面就是酒店,温叙言在工作人员那里拿了张房卡,进了电梯,余惜辞哼了声,“我真的没醉,我千杯不醉。”
“你知道你为什么千杯不醉吗?”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一个还是醉的,温叙言也不像平时那么稳重了。
余惜辞转头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视线停在温叙言的嘴唇上,只觉得亮晶晶的,很好吃的样子,他想起来了,刚才叙言哥喝过酒,所以
“因为你不用喝到一千杯,就已经醉了。”
温叙言笑了下,下一秒,挂在他身上的余惜辞突然贴了上来,柔软的嘴唇覆盖上,舌尖还舔了下,嘿嘿傻笑着,“酒的味道。”
说着,就更加过分的闯了进去。
温叙言的脑袋“轰”的一声,搂着余惜辞腰的手突然握紧。
余惜辞还在兢兢业业的在他嘴里找酒喝,弄的他的舌头都没了去处,被撵来撵去的缠到了一起。
“叮——”
电梯打开,一个推着车的保洁阿姨傻眼的怔在外面,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温叙言被余惜辞推到了电梯角,体内有什么东西好像烧了起来,电梯门缓缓合上,挡住了保洁阿姨那张震惊的脸。
温叙言震惊于余惜辞的主动,他就连自己上颚的起伏都不放过的扫过,像是一只小馋猫,要把他的嘴巴吃个干净。
电梯门再次“叮——”的一声打开。
一对情侣脚都抬了起来又放了回去,瞪大眼珠看着电梯角的两人,外面的那个身材高大把里面的那个挡的死死的。
就听一声软乎乎的,“不、不喝了”
情侣一同咽了口口水,电梯门再次关上。
温叙言知道自己有点失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很热,烧的他停不下动作,而余惜辞的嘴角都被咬坏了,疼的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叙言哥,叙言哥在亲他,而且亲的很——
还不止如此,后背上的触感,明显是皮肤直接接触到。
他有点慌,更何况现在还是在电梯里面,他紧张的看了眼对面的监控,想叫叙言哥,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叙言哥非常的强势,他有一种自己要被吃了的感觉。
电梯突然向下运行,他惊的浑身都抖了下。
但好在只往下走了一层就停了下来。
“叮——”
电梯门打开,一位带着小孩的妈妈,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小孩好奇的指了过去,“妈妈,他们在干嘛啊?”
妈妈嗖的一下捂住了小孩的眼睛,自己倒是多看了一眼,一个饿狼一样的男人一手钳住另一个小白兔一样男人的手,高高举起压在电梯墙上。
另一只手她看了半天,在电梯合上的时候,才终于看清在哪了。
在小白兔的裤子里。
太刺激了!
“你好,我是余先生的哥哥,你应该知道,他喝醉了,我给他买了解酒药,他们刚才去哪个房间了?”
余梦生找到刚才给温叙言房卡的工作人员。
“这药可得快点喝上,把酒解了,晚上还有一场宴会,可不能耽误了。”余梦生好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工作人员一听,就把房间号告诉他了,但也还算是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给房卡,“温先生也在,您敲门就好了。”
余梦生也没向她要房卡,说了声谢谢,就进了电梯,在包里摸到那张万能房卡,一切尽在掌握的哼了一声。
余惜辞已经醉了,而吃了药的温叙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药效还要过一阵才会发挥,他有足够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温叙言:其实我的实力真用不着喝这种东西!感谢在2022-03-14 10:35:37~2022-03-14 15:22: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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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生到了七楼并不着急进去, 而是在拐角处默默等待着,等药效再发散一些。
楼下六楼的电梯打开,余惜辞一手拽着裤子,一手搂着乱来的温叙言, 磕磕绊绊的走了出去, 可不能再在电梯里了,都快成观光打卡地了。
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就见边上一个保洁大姐, 刚收拾完一个房间, 眼看着门要关上, 他反应迅速, 仗着腿长, 偷摸的伸了过去把门挡住。
小心翼翼的缓慢的吐出一口气, 温叙言现在没个轻重, 余惜辞觉得自己屁股上的伤口, 好像都要被抓破了, 疼的他皱起了眉。
他现在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紧张、刺激、激动、疑惑、还有被真言言大宝贝给蹭出的火!
他也是一个正直大好年华的正常男人, 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保洁大姐带着耳机, 并没注意到身后的状况,还在哼着歌整理推车上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余惜辞非常不容易的带着神志不清的温叙言, 一点点挪了过去,从门缝中挤到了房间里, 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上锁。
保洁大姐疑惑的回过头,摘下耳机左右看了看,走廊空空的, 她又皱着眉头转了回去,打了个冷颤后,着急的推着推车离开了。
进了房间,余惜辞终于松了口气,起码不至于被免费观看他们这付费内容了!
这一松懈,裤子就被彻底拽了下去,吓的他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叙言哥,你怎么了?”
他担心的要死,这看着也不像是耍酒疯。
温叙言眼睛赤红,没有一丝清明,呼吸灼热的烫人,搂着余惜辞不断向他展示自己公狗腰的厉害。
但因为迷糊的太厉害,就是完全乱来,扒余惜辞倒是扒的快,自己的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
余惜辞臊的脸都要着了,他也没想到叙言哥居然这么狂野,而且这打桩机一样的速度,是真的厉害。
想法稍微飘了一下又被他拉了回来,现在的叙言哥明显不正常,他不能趁机占叙言哥便宜。
不然等叙言哥醒来,一定会讨厌自己,他是馋叙言哥的身子,但是不能是这种状况,如果有一天两个人鼓掌,那一定是因为爱情。
而且以叙言哥的性格,他那么好,如果真的和自己发生了关系,一定会对自己负责任的。
自己明知道他还不喜欢自己,和自己协议结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自己不能反过来害他。
他心里想着,真的是脑袋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但最后他还是不能这么做,他爱叙言哥,所以不能这么做。
被撞的有点站不稳,一直没说话的温叙言突然开口,声音嘶哑,“难受”
他抓着余惜辞的手,胡乱的向上面按去,“疼”
这个时候的温叙言没了以往的强势和冷淡,竟然还有了点委屈和可怜的意思,可怜巴巴的去蹭余惜辞的手。
余惜辞的手指尖都是红的,瞄了一眼,能不疼嘛,都要撑爆了。
他也心疼啊,脑袋飞速运转,眼睛一瞪,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叙言哥,你不许乱动,不许乱来,不然你明天肯定会后悔的,知道了吗?”他声音打着哆嗦的的哄着,先让温叙言坐下。
非常生疏的开始了他的行动,当束缚被他扯开,他才看见那恐怖的真面目。
害怕的咽了下口水,这也太夸张了吧。
温叙言不可能不乱动,也不给余惜辞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又抓着他的手按了上去,两人一齐僵了一下。
之后温叙言就更加着急了。
余惜辞也不敢再耽搁,怕再这么下去以后温叙言再落点什么毛病。
他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叙言哥肯定是被下药了,就像韩泽的那个饮料一样,他正想着,手上一湿。
不禁怔了下,这么快?
三分钟后他看着重新生龙活虎的敌人,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药物的作用,再加上叙言哥撑了太久。
这一次果然就慢了很多。
不过居然还不行,余惜辞的手都酸了,而且温叙言已经不满足于此了,他看着要爬起来的人,着急起来,这可要怎么办?
温叙言强势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把他拽上来。
余惜辞现在怪就怪自己懂的太多,脑袋里自动就跳出第二种解决办法,他想装不知道都不行,只能再豁出去一点了,舔了下嘴唇后活动了两下,将嘴巴张到最大。
就听温叙言突然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在余惜辞的黑发间穿梭着,余惜辞就觉得头皮一紧,被拽的有点痛。
一时忘记自己在干嘛,不轻不重的咬了下,换来抓着他头发的手愈发用力。
三十分钟后,余惜辞放下手里的牙刷,温叙言终于是老实了下来,好像睡着了,脸还红扑扑的,透出一股少见的可爱劲。
余惜辞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活动着,酸疼酸疼的。
看着温叙言,他不大确定自己将来会不会因为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而后悔,但是他确定如果自己真趁机占了叙言哥的便宜,他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走过去,温柔的捋了下温叙言额前有点湿的碎发,弯腰,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下,“好好睡一觉吧,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失去任何东西的。”
温叙言在睡梦中好似有所感觉,嗯了声。
手机突然响了,余惜辞下意识的向裤兜里去摸,这才发现自己裤子被拽掉了还没穿上,眼珠慌乱的向门口看了眼,裤子还堆在地上。
连忙跑了过去,掏出手机,是韩泽给他打了电话。
他一边穿着裤子,一边接通,小声问道:“干吗?”
“你快来救我一下,我摔卫生间里起不来了。”韩泽的声音听着就很痛苦。
余惜辞一惊,“什么?”
声音拔高了下,又想起来温叙言在睡觉,瞄了眼后也穿好了裤子,就捂着嘴悄悄走出了房间,“在卫生间摔倒了?哪个卫生间?”
“一楼的,你快来,我需要你,嘤嘤嘤——”
“闭嘴!”
余惜辞凶了他一声,叙言哥现在这个状况他可不放心离开,但是韩泽他也不能不管,有点犹豫。
“不是吧你,我摔的起不来了,你都不管我,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有了老公忘了你爸爸啊!”
“滚,叙言哥他状况不对,好像被下药了,我不放心他自己。”
对面沉默了下,然后“卧槽”了声,“那你更得过来了,我这里有纾解那种药的药,不然我告诉你,伤身体啊,再留下什么后遗症。”
余惜辞一听,看来他是不去不行了。
“叮——”
边上的电梯打开,保洁阿姨推着车出来,看到他后先是愣了下,然后不自在起来,这正是之前电梯打卡团的第一位见证者。
余惜辞看见她,有办法了,快步走了过去,阿姨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
余惜辞不知道这位阿姨看见了,愣了下,解释道:“阿姨,我住在这个房间,现在里面有一个病人,我要下去买药,大概五分钟就回来,我那个房卡被我朋友拿走了,你能帮我看着一下嘛。”
“不用进去照顾病人,就是在门口,不要让别人走错房间打扰到他就行。”
阿姨一听,心想那哪是病人啊,那是你们年轻人太激烈,估计受伤了,所以不好意思让别人进去。
诶,算了,看眼前人这年轻人长的怪招人稀罕的。
点了下头,“那你快去快回。”
“谢谢阿姨。”
余惜辞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冲,而在他脑袋顶上的第七层楼,余梦生满脸通红,用手松着领带,心中奇怪,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么热,还有点躁动?
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不但躁动甚至已经有了反应,脑袋里的想法就是那个药那么厉害吗?他只是手碰到都会这样,那温叙言喝了得什么样?
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脚步虚浮的走了过去,先是敲了两下门,确认里面的状况。
“叙言?惜辞?”
没人回应他,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估计余惜辞已经醉死过去了,而温叙言这个时候药应该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偷偷刷着门卡,并没注意到电梯门打开,一个人摇摇晃晃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713,713”
那人一边嘟囔,一边向左右的房间看着。
余梦生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他自认为自己这个计划没什么问题,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很紧张的。
可是越来越晕乎的脑袋,让他的警惕心逐渐松懈,没注意到这间房间连灯也没有开,也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温叙言,然后
“找到了,713。”
身后突然冒出声音,吓的他脑袋稍微清醒了些,转身时用力太猛,发软的脚没撑住,整个人向后倒去,慌乱中抓住了什么。
结结实实的砸在地面上,疼痛还没来得及发酵,皮肤的触感就已经让他迷乱。
本来是要推开人的手,反倒是把人紧紧搂住。
余惜辞此时冲到了楼下的卫生间,找到了韩泽,“你傻的嘛,不会喊人嘛。”
他虽然口上在训斥,把韩泽扶起来的动作却小心,“感觉怎么样?哪里摔坏了?”
“好像是脚。”韩泽呲牙咧嘴的说着。
余惜辞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哪里疼不清楚嘛,还好像!”
费劲的把人从卫生间扶了出去,这一天扶完那个扶这个,他成拐棍了,把人放到大堂椅子上。
“好了,你先把药给我,我叫120来,你这个我看也不太严重。”他惦记着温叙言,而韩泽刚才还能踮脚,也能单腿蹦,没什么大问题。
韩泽捂着心口,“啧啧,重色轻友!重色轻友!”
余惜辞一脸无奈着急,“诶呀,快点吧!你不是喜欢那个公仔嘛,我之后买给你当补偿行不行,叙言哥那里真的离不开人,你干嘛呐?还有心思玩手机!”
韩泽笑了下,按灭手机,“什么玩手机,我在叫朋友过来,不然我去医院单腿蹦啊。”
“行了,行了,瞧你那样,你就被温叙言吃的死死的吧你!”韩泽说着,开始掏兜。
七楼
一个人拿着非常专业的照相机从楼梯里出来,也是左右看着房牌号,然后在门还开着的713房间前停下。
墨镜后面的眼睛,在听到里面的声音时,嗖的一下就亮了。
举起照相机,轻手轻脚的进去,房间内余梦生和另一位正在大战,一脸迷醉,甚至有人进来,照相机都快贴到了他脸上也不知道。
“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了!已经七分钟了!你那朋友呢?怎么还没到?”余惜辞拿着从工作人员那里要的冰袋回来,嘴上厉害,手上小心的把冰袋敷到了韩泽脚上。
“找到了!凶什么凶,你怎么不对温叙言凶!”韩泽把一粒放在密封小口袋里的药递给了他。
余惜辞接过看了眼,“啧啧,你还真是什么都带着,你最好注意点,我总觉得你会走上犯罪的道路,行了,我走了,你到医院给我打电话。”
余惜辞不再耽搁,韩泽突然喊住他,“你真就那么喜欢温叙言?”
余惜辞赏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来到电梯口,两个电梯都停在二十多层,他等不下去拿着药直接跑回了六楼。
看到阿姨还在门口,不好意思的鞠躬赔礼道歉,阿姨人好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句,“年轻人注意身体。”就走了。
余惜辞回到房间,看到温叙言还在睡着,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心想这药估计不用吃了,结果一转眼就见被子的一块鼓了起来,位置微妙,很明显了,他叹了口气,拧开水平,扶起温叙言,喂他把药吃了。
只过了大概两分钟,温叙言就睁开了眼睛。
“叙言哥,你”
“噗通”一声响,温叙言像是暴起的野兽把他扑倒在床上,余惜辞被摔的七荤八素,完全懵了,怎么回事?这药怎么吃上还反弹了!
楼上
偷摸照相的人,看的一阵眼热,几次想加入进去,但职业操守让他冷静了下来,先留下照片更重要。
又按了两下快门,醉酒的那位突然清醒了过来。
照相的这个见状,反应贼快,掉头就跑。
余梦生完全没有清醒,还再往对方身上贴,醉酒的那位愣了会儿后,盯着余梦生看了半天,认出后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抓起衣服套上就跑。
而照相的那位,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谢了,还真是大新闻。
很快对方回复:那就让这个大新闻尽快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主攻:《咸鱼攻他不想翻身(重生)》已开文,感兴趣的宝子可以去看看,顺便收藏一下,嘿嘿
文案:环境恶化,生物畸变,兽化形态出现在人类身上,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人类也在地下生存了几百年,强者为尊是唯一的规则。
方池揉着自己毛绒绒的狮子耳朵,他上辈子就想搏个出人头地,跟了不夜城的老大,被旁人称作谢岁安手下最疯的野兽!
结果,他就光荣嗝屁了。
没想到他居然重生回到组织招人的那一天,回想了下上辈子的腥风血雨,收起自己的兽耳,谁爱拼谁拼,他是不拼了。
他要做最咸的咸鱼。
考核入队时,他顶着一身腱子肉被一个瘦干小年轻,轻轻松松的撂倒。
考核官:“你这身肌肉是做什么的?”
方池哼哼唧唧的爬起来,“主要是为了好看。”
总以为这总选不上了吧,谢岁安亲自到场,狭长的眼随意一扫,就把手指对准了他,“你,做我的贴身保镖,”
方池:这发展不对劲啊。
铁了心要做咸鱼的方池,即使做了谢岁安的贴身保镖,也每天不断作死,要多废有多废。
起先所有人都好奇,老大赶走他前会怎么惩罚他?
后来大家开始好奇,老大到底还要多久才赶走他?
最后人们习以为常,打开话匣子的第一步,“方池今天又作了什么死?”
只有方池越来越不安,老大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啊!!!
*
谢岁安:“我纵容了你这么多次,包庇了你这么多次,你是不是该回报我了?”
方池:“老大,你干嘛坐我腿上说话?”
*
没人见过不夜城老大谢岁安的兽化形态,但是传言却从来没断过,有人说他是迅捷的猎豹,有人说他是霸道的老虎,还有人说他是美丽的孔雀。
方池瞧着窝在他狮子尾巴里的小肥啾,好可爱,想一口吃掉~
阅读提醒:方池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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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惜辞撑着温叙言的手, 紧紧握紧,难道真的要靠武力制服叙言哥,然后再接着用之前的方式帮他。
在他思考的时候,上一秒钟还气势汹汹的温叙言, 突然眼睛一闭,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余惜辞吓的喊了一嗓子,第一反应是先伸手探了下温叙言的鼻子, 还好, 还有气息, 考虑了下现在的情况, 下面的晚会也还没有散, 人太多实在是不方便移动叙言哥。
找到温叙言的手机, 拨通了奚遥的电话, 虽然他心里更信任翁让, 因为他和翁让的接触更多, 但翁让只负责安全, 对这些应该也是无从下手。
所以还是找了奚遥。
“老板。”
“奚哥,我是余惜辞, 叙言哥他被人下了那种药, 现在突然昏过去了,我们在613房间, 你能带医生来吗?”
他把事情挑重要的,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了奚遥。
“好的, 不要声张,我会尽快带医生过去的。”
挂了电话,余惜辞看向大言言,又开始闷头做苦工, 现在他对大言言已经很熟悉了,给伺候的很好。
大概只过了二十分钟,就有人敲响了房门,“余先生,我是奚遥。”
卫生间的余惜辞连忙甩了下手上的水,跑去打开了门,看到奚遥的时候脸上一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奚遥和医生进去了。
医生一边检查着温叙言的状况,一边问他,“有没有解决过?”
余惜辞瞥了眼奚遥,脚趾都快把鞋子抠破了,“有。”
“几次?”
“6次”
余惜辞的脑袋又往下低了低,真是太尴尬了。
奚遥扶了下镜框,不愧是老板啊。
医生都惊讶的嘶了口气,又缓慢的把那口气吐了出来,“虽然你们还年轻,但还是要节制一点。”
余惜辞抓着裤腿,“不是,是因为药,我看、看他难受”
“他这个药效过了就会没事的,大概一两次就可以,因为药效的原因他是一直有反应的,所以几次没什么影响,其实都是痛苦的,只不过释放了,产生的快感会暂时掩盖住痛苦。”
医生说着给温叙言扎了针,“这几瓶药打完就没事了,不过他今晚这个实在是太夸张了,醒来后身体应该会有点虚,吃点补品补一补,最近也不要再进行性.行为,大概一个星期吧。”
余惜辞觉得现在他和叙言哥就是因为贪玩,犯了错的小孩子。
“知道了,谢谢。”
奚遥:“那我就先送医生回去了,这里需要我吗?”
余惜辞摇了下头,饶了他吧,他现在是真的没脸见任何人,“没事,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我是老板的助理,这些都是我份内的事情,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就行。”
余惜辞送走了两人后,回到床边坐下,看了眼依旧生龙活虎的大言言,谨遵医嘱没有再行动,在床边趴下,脑袋侧躺着,瞧着温叙言,“叙言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伤害你的人抓到的。”
陷入昏迷中的温叙言,正在做梦。
梦里他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长的奶呼呼的,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背带短裤,正坐在秋千上看着手里的图画书,十分认真,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他觉得这个小孩有点熟悉。
“言言。”
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温叙言转过身是温惠仁带着穿着白裙,这个时候看上去还很温婉的吴美莲。
他重新看向小男孩,才知道那是小时候的自己。
正从秋千上向下蹦,小短腿笨笨的差点摔了,被边上的人扶了一下。
“言言,这是你吴阿姨,以后她就是你妈妈了。”温惠仁说着。
小言言茫然的转动着黑珍珠似的眼珠向吴美莲看去,视线停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吴美婷弯下腰,笑的和阳光一样温暖,“言言,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温叙言握紧了拳头,而小言言一脸冷漠,“她不是我妈妈。”然后举起手,对着天空,“我的妈妈在天上,是最亮的那颗星星。”
画面忽的一转,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
小言言哭着敲响了温惠仁的房门,“爸爸,我怕,言言害怕。”他还没有门把手高。
房门打开,温惠仁刚要抱起小言言。
床上的吴美莲忽的捂住肚子,“老公,我肚子痛。”
小言言伸出去的手抓了一个空,温惠仁转回了房间,他甚至连一截衣角都没抓到,别墅内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关注吴美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人注意到小言言自己回了房间,躲进了衣柜里,雷还在轰隆隆的响个不停。
画面再转,好多好多的人,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笑着。
吴美莲抱着一个小孩子,接受着大家的祝福,有人在小言言的耳边说着话,“你的爸爸都被他们抢走了。”
小言言却只觉得那个小孩子很可爱,很有趣,吴美莲突然叫他,让他离近点看,“言言,这是你弟弟,安安。”
他笨拙的扒在摇篮旁,好奇的看着,下一秒忽然被吴美莲拽倒在地,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疼的他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却被吴美莲狰狞的表情吓的不敢大声哭。
“言言!安安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的掐他!”
*
“叙言哥?”看着他打完三瓶药,迷迷糊糊睡着的余惜辞,听见温叙言的动静,睁开眼睛,就见温叙言浑身都在发抖,脸色白的吓人。
“叙言哥,你怎么了?”
“不要!”
温叙言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冷汗滴落,他眼中的恐惧还没有褪下去。
余惜辞吓了一跳,他还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温叙言,叙言哥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解决,就连天塌下来,都不会眯一下眼睛的。
但是现在叙言哥明显在害怕。
他心疼的、小心的伸出手,怕再次吓到温叙言,先是轻轻把人抱住,顺着他的手臂一下下的轻抚着,再慢慢把人搂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你的小番茄在陪着你,没事了哈。”
顺着手臂的手向上抱着温叙言的脸,忍着眼泪在温叙言的头顶上亲了下,“不怕不怕,我在,我在。”
温叙言眼珠一动不动的靠在他怀里,唯一不同的是,他眼中的恐惧渐渐消散,针扎一样的疼痛又开始折磨着他,动作僵硬的抬起手,搂住余惜辞的腰,转头埋进了他怀里。
余惜辞,我开始想要完全拥有你了。
*
热搜再一次爆炸,余梦生连占三个热搜,连带着和他有关的人事也一起挂了上去。
这种程度的照片,虽然警方的反应很快速,要求撤下并且禁止传播,可是根本挡不住网络之下的暗流涌动。
大家都在好奇,那个没露出脸的男人是谁!
而余梦生本人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因为药力的原因,正在沉沉的睡着。
显示屏的蓝光硬着照相那位得意的脸,他这次可是赚了一笔,干了件大事,电脑桌上的手机亮了下。
那位给他信息的客户发来了消息:怎么不是和温叙言?
他怔了下,回复:温叙言?温叙言没在那个房间里啊。
对方再没有回复。
他反应了会儿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绝对是有预谋的,而且还是针对温叙言的,但是不知道温叙言为什么没在那里。
他遗憾的“啧”了声,这要是和温叙言,那就更劲爆了。
余家再次吵翻了天,余威差点把家给砸了,余惜辞他基本是指望不上了,余梦生虽然不如以前了,但起码不是没救,可现在,余梦生彻底废了!
“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知道的他是我余威的儿子,家里不愁他吃穿,不知道的以为他特么是卖屁股的!”
余威气的脑袋嗡嗡的。
秦嘉也没想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是余威这话说的太过分了,“他不是你儿子!我自己能生!你要是从小往正道上教育,今天他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他妈的说什么!”
两人扭打到一起去。
远在国外的温叙安,看着照片上陶醉浪荡的余梦生,又看了眼在黑名单里他发来的信息:叙安,快要过年了,你自己在那边不要忘记吃饺子,我打算去我们曾经说过的,要去还没来得及去的地方,去看看那些风景,去想念你。
他表情狰狞的把手机扔了出去,“贱人!”
*
这一夜就连很多吃瓜网友都没睡着,一直在等待着余梦生发声,但余梦生一直没有出现。
温叙言看着趴在他怀里睡着的人,关于昨晚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了,记忆还停留在他带喝醉的余惜辞回房间,电梯里,对方突然吻了上来。
再之后,他就没有什么记忆了。
看了下手背上的针眼,估计是自己发生什么问题了,还有那个梦,他的记忆正在逐渐苏醒,等他全部想起来的那一刻
手指顺着余惜辞的脸颊划了下。
对方猫一样的哼了声,在他的胸口上又蹭了两下。
温叙言一直等到余惜辞睡醒,他不容易的有点尴尬,自己昨晚向小孩子一样被余惜辞哄着,真希望这事他也不记得。
余惜辞醒来后,第一句就是,“叙言哥,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这句话一问出来,就见余惜辞窘迫的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先洗漱吧,那个,我着急,我先去。”
头也不回的跑进洗手间,躲了起来。
温叙言疑惑的转眼看了过去,虽然记忆不大清楚,但是身体却还是有感觉的,一点点不同于以往早晨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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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言掀开被子看了下, 裤子很正常的穿着,但是现在上面留有的感觉,他昨晚一定做了什么。
等了半天,余惜辞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换他去洗漱。
洗澡的时候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好像有点红,像是被狠狠的搓磨过, 又努力回想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推开门出来, 余惜辞像是只惊弓鸟一样, 敏感的抬起头看向他又红着脸躲避开视线。
他在床边坐下, “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一记直球, 让余惜辞突然猛的咳嗽了起来, 虽然他是在帮助温叙言, 可就是心虚, 因为不是叙言哥对他做了什么, 而是他对叙言哥的大言言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温叙言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我弄疼你了吗?”
“哈?”
余惜辞手脚没地方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嗓子都劈了。
温叙言难得的露出一副有点茫然的样子, “我不是把你”他的视线很直白的落在余惜辞的屁股上。
余惜辞终于明白叙言哥这是误会了,连忙摇手, “没有,没有, 你昨晚的状态根本找不到地方。”
他一时着急,这个嘴啊就没有把门的。
温叙言眼睫向下压去,作为一个男人,还真有点听不得这种话, 同时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疑惑和失望,昨晚他失控到今天脑袋都记不住的状态,居然还没和余惜辞发生关系。
为什么?
他昨晚肯定不理智,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也就是说余惜辞很努力的阻止了这一切,他就这么抗拒和自己发生关系?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之前早上的时候他觉得对不起余惜辞,但现在一想到他昨晚也许拼了命的拒绝自己,就觉得很不爽快。
“这样啊。”
“嗯嗯!”
余惜辞连连点头,“昨晚就是有人给叙言哥你下药,然后我发现了,给奚遥哥打了电话,奚遥哥就领着医生来,给你打了针,你就没事了。”
他把能说的重要情报都说了,至于其他的实在是不好说,不能说,毕竟他吃冰激凌都没那么舔过。
温叙言听他提起药,手指搓了两下后,却还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余惜辞。
“就只有这些,那在等待医生的时候,你是怎么让我老老实实的等着的?”深邃的眸子几乎要把余惜辞盯穿。
他厌恶欺骗和隐瞒,如果这个人是余惜辞,他就更无法忍受。
余惜辞紧紧抓着裤腿,“我、我”
“余惜辞,你要继续骗我吗!”
温叙言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和余惜辞说话,因为昨晚的噩梦让他的情绪陷入极度敏感中,他要确定余惜辞是不会骗他的。
他必须要确定,就是逼迫,他也要把余惜辞所有的真话都逼出来,然后告诉自己,这个人没有骗他,在这世上,他有可以相信的人,而这个人他希望是余惜辞。
“我没骗你。”
余惜辞委屈的抬起头,有点被温叙言吓到,眼泪簌簌落下。
温叙言怔了下,看着抽噎着的余惜辞,心慌起来,自己在做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这么过分。
“我”
脑袋又突然疼了起来,要向余惜辞伸出去的手没有抬起来,用力的抓着身边的被子。
“温叙言,你根本不爱我,你这样的人懂什么是爱吗?”
“温叙言,我又不是傻子,如果你真的让我感受到一丁点的爱,我为什么不爱你?”
“温叙言,你只爱你自己,因为你小时候一直在被吴美莲欺负,她一边哄着你父亲,一边欺负你。
让你被你父亲冷落,让你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所以你不相信任何人,因为你要保护你自己,你给我的不叫爱,你只是在照顾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中我,你看,你连让我睡在你身边,你都不敢。”
“温叙言,我今天听叙安说,小时候你贪玩,晚上不睡觉闹人,所以吴美莲就装鬼躲在你床下,吓唬你,那之后你晚上再也不闹人了。”
“啊,我明白了,所以你睡觉的时候,才不敢有人在自己旁边吧,你怕他们会变成鬼,吃了你,哈哈——”
冷汗自温叙言的额头上掉落,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抖着,他知道这个声音,是余梦生,这是余梦生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但是他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头快要炸了!
安静下来!都安静下来!
“叙言哥?”
冰凉的手背突然贴上他的额头,余梦生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他僵直的眼珠缓缓抬起,余惜辞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却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出这么多的汗?”
温叙言抓住余惜辞的手,深吸口气,“我没事,我”他想说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但是不行,还有下药的事情要解决。
“我没事,刚才我的语气有点凶,别介意。”
从床上站了起来,“可能是药力的原因,刚才突然有点晕,我去洗下脸,咱们就离开。”
温叙言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卫生间走去。
余惜辞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只觉得他非常的孤单又落寞,犹豫了下后追了上去,隔着卫生间的门听着里面的水流声。
豁出去了。
“昨晚在等医生来的时候,就帮了你几次,手啊嘴的,我没骗你,我也不会骗你。”
水流声突然停了下来,余惜辞盯着自己的脚尖,等待着温叙言的宣判。
门打开
温叙言看着垂头站在门口的人,伸出去的手本来是奔着腰去的,但是却在半路转了方向,向以往一样揉了揉余惜辞的脑袋。
“谢谢,辛苦你了。”
余惜辞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叙言哥不生我的气?”
温叙言轻笑了声,“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因为我,没经过你的允许就”
温叙言掐了下他的脸颊,“那我现在允许了。”
余惜辞跟不上他的思维,眨了眨眼睛,但是叙言哥没和他生气就好,安下心来。
两人刚从电梯上下来,就迎面撞上了韩泽。
余惜辞眼睛瞬间瞪的溜圆,瞄了眼温叙言又压下了自己的火气,这个家伙后来给他的药也根本不是舒缓的。
“你俩还真没离开,我猜对了,惜辞,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韩泽踮着一只脚,夹着一只拐。
也不给余惜辞接话解释的机会,“发生大事了,余梦生上新闻了,你们知道吗,啧啧,说来也奇怪,你说他怎么跑你们房间去了。”
余惜辞不明白,“他没去我们房间啊。”
“713啊,你俩昨晚很幸运啊,没在那个房间。”韩泽说着向温叙言看去,才发现对方一声没吭的一直在瞧着他。
嘴角抽动了下,“老板,不好意思,我和惜辞这么说话说习惯了。”
“没事。”
温叙言看着他的脚,“受伤了?”
“他昨晚在卫生间摔倒了,给我打电话求助来着,我当时看着不大严重,就立刻回去了,没想到居然连拐都拄上了,没事吧?”余惜辞气归气,但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还是忍不住关心了句。
韩泽晃了两下脚,“没事,就是医生说为了能够好的快点,最好拄拐。”
“这样的话,近期你就带薪休假,等脚好了再回来给惜辞当助理。”温叙言绝对是个好老板。
韩泽笑的开心,“谢谢老板。”
温叙言淡淡笑了下,余惜辞都看在眼中,他明白的以叙言哥的性格,他能对这种性格的韩泽这么和颜悦色,完全是因为他。
叙言哥真的是太好了,可韩泽居然还故意给他吃错药,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温叙言:“你来找我们还有其它的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和惜辞还有事。”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不放心惜辞。”
“你们朋友之间的关系真好。”温叙言突然感慨了一句。
余惜辞的警报立刻拉响,“叙言哥,我们真就是纯纯纯友谊!”他抓着温叙言的手臂,现在已经有点习惯这样的小动作和身体接触了。
韩泽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老板您可别误会。”
“你们多想了,我只是替惜辞高兴有你这么好的朋友,你需要我们送你吗?”
“不用,我外面有朋友在等,先走了,老板,惜辞拜拜~”韩泽拄着拐就走了。
余惜辞虽然想找他算账,但看在朋友的份上,决定还是偷偷找他算账吧。
温叙言找到工作人员,“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位先生有向你们询问,我昨天开的是哪间房吗?”
正研究什么时候去找韩泽算账的余惜辞,讶异的看向温叙言,眼睛眨巴了两下。
“刚才那位先生并没有询问工作人员任何事情,他进来后就直奔电梯,正好遇到你们从电梯出来。”
温叙言点了下头,“昨晚有其他的人问过吗?”
工作人员脸色尴尬起来,余梦生的事现在可是人尽皆知,那一看就是在她们酒店,再一想昨晚余梦生打听的事,她真是差点犯了大错误……
温叙言看出她的为难,“除了余梦生之外。”
工作人员连忙摇头,“没有,真的就只有余梦生一个人,他说他给你们送解酒药,我才告诉他的,而且我没有给他备用房卡。”
“没事,不用紧张,我没有在追究你的责任,我们昨晚睡在了613房间,你们记录在昨晚酒会的消费中,公司的人会来报账的。”
工作人员感激的道谢。
温叙言转身看了眼表情复杂的余惜辞,“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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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凌乱的房间内, 余梦生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人看着还有点不清醒,睁开眼睛后一动不动的躺了半天,眼睛才猛的聚焦。
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又疼的他倒抽气的躺了回去。
这种感觉他熟悉, 和温叙安的时候,对方只顾着自己爽, 根本没有照顾到他, 以至于让他出了血, 疼了他好几天。
所以昨天他真的和温叙言?
眼珠骨碌碌的乱转, 忍着疼慢慢重新坐了起来, 看了下房间, 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地上, 还有一个陌生的钱包。
他皱起眉头, 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如果他真的和温叙言发生了关系, 以温叙言的性格怎么会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
他抖着腿,扶着腰, 磨蹭着下了床, 把地上陌生的钱包捡了起来,看到里面的名片时, 脑袋轰的一下。
不是温叙言,昨晚和他在这个房间的不是温叙言!
他震惊的扔掉钱包也顾不得疼了, 跑到门口看了眼门牌号,是713没错,那个工作人员告诉他的房号就是这个。
他又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一点开,信息多的差点把他手机卡死机。
但是他还是在刷屏的信息中看到了,大概的事情全貌。
他昨晚和一个野男人,眼珠向地上的钱包看去,在这里发生了关系,被拍了照片传到了网上。
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他完了,这次他彻底完了。
另一边温、余两人也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余惜辞就向温叙言鞠躬道歉,“叙言哥,对不起,韩泽他只是想帮助我,所以才会给你下药,我求求你不要报警抓他,我这就去把他抓过来给你道歉。”
说着就要走。
温叙言把人抓住,有点诧异,“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抓他了,你急什么?”
一想到他因为别的男人,急的要掉眼泪疙瘩,他还真想报警把韩泽抓起来了。
余惜辞擦了擦眼睛,“你和工作人员问他的事,不就是要找证据吗?”是,韩泽这件事的确办的太差劲了,也伤害到了叙言哥的身体。
但是韩泽只是想帮助自己,他愿意承担责任。
“叙言哥,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吧,是我笨,他说什么我都信,那种来路不明的药也敢给你吃。”
眼泪掉了下来,现在想想他也觉得很不理解自己,怎么就敢把药给叙言哥吃。
“这点,你倒是的确挺笨的,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温叙言在沙发上坐下,“过来,把事情的经过,你知道的全都和我讲一遍。”
余惜辞这次不敢再有所隐瞒,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温叙言说了一遍,就连他们在电梯里,电梯门开了几次,都告诉了温叙言。
虽然说完后,他红的像是醉酒的虾。
“叙言哥,因为我和韩泽说我们之间因为害羞,所以还没有发生关系,所以他才会拿药给我的,绝对和余梦生的事情没有关系。”
余惜辞这次真的是什么都交代了。
温叙言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个故事,因为害羞没有发生关系?他害羞过?咳咳——思路一时跑偏,他当时是和周山喝酒的时候,觉得酒的味道不对,之后被韩泽跳出来拦住,那杯酒的味道也不对。
他和惜辞回去的时候,药劲发作,所以惜辞带他去错了房间。
期间被韩泽叫出去过一次,以给他缓解药的名义,实际上又是一份那种药。
根据余梦生那些照片发布的时间点,他进入713房间的时间还可以再往前推最少半个小时,那个时候十分接近惜辞被叫走的时间。
温叙言一言不发的整理着信息,余惜辞也不敢再说什么,愧疚的扣着手指。
“我知道了,我只是了解下事情的经过才好判断,别担心了。”温叙言大概整理好思路后,开口宽慰着余惜辞。
余惜辞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于是温叙言就发现整整一天,余惜辞就像个小尾巴一样围着他转悠,他伸手就给他递水杯,阳光足了就给他拉窗帘,还有新鲜切好的水果。
他把事情交代给了奚遥,放下手机,余惜辞就在一旁盯着他,只要他有动作,一定会立刻小跑过来,甚至连门都要帮他打开。
他明白余惜辞为什么要这样,想了下,“惜辞,能麻烦你帮我按一下头吗,有点痛。”
余惜辞二话不说就过来了,站到他身后,替他按摩起来,“叙言哥你还有哪里痛,我等一下也给你按了。”
温叙言笑了下没说话,这个人真的是简单的一眼就能看透。
闭上眼睛,享受着余惜辞力道适宜的按摩。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他俩这是风平浪静,但网络上的热度却是迟迟没有消下去,余梦生还没有出现,各位神通广大的网友,已经通过另一个人露出的手,排除了温叙言。
因为温叙言的手,手指细长,骨节匀称,好看到涩情。
而这只手显然没有那种威力,指甲也要短扁一些。
排除温叙言后,大家就又开始对那晚所有参加酒会的人一一对比。
并且高喊酒店为什么不把走廊的视频放出来!
一个昵称小声哔哔的视频被买走了。
又掀起了一波高潮。
经历了上出轨事件还没脱粉的余梦生粉丝,这次彻底崩溃了,组团刷:余梦生你有本事买视频,你有本事发声明啊!
外面热热闹闹的时候,温叙言又陷入了噩梦之中。
梦中小言言瑟瑟发抖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突然一只有着红色长长指甲的手从床底下伸了出来,去抓他的被子。
用锋利的指甲去划着他的腿,小言言压抑着哭声,捂着嘴巴连喊都不敢喊出来,从被子缝隙中,看到一个被黑色长发遮挡的脑袋爬了出来,桀桀的怪笑着。
用力撕扯开他的被子,“我要吃了你!”
“不要!”
温叙言猛的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湿透,死死抓着被子,为什么恢复记忆,记起的都是这些事情。
他愤怒的砸了下床铺,眼睛却瞄了下床外面,把腿往回收了收。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试了几次都没法再睡着,人也从躺在床上,变成缩在床头,整个房间的灯都点着,他揉着眉心,纾解着这两天积攒的疲惫。
最后还是下了床,去冲了个凉水澡。
在腰上缠了浴巾出来后,本来是打算回床上的,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向门口看去,站了半天做足了思想斗争后,离开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推开余惜辞的房门。
人在床上睡着,他犹豫了下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上了床,一点点贴到余惜辞身后,当把人抱到怀里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以睡着了。
虽然他很小心,但是他的手臂一搭上去,余惜辞还是醒了,睁开眼睛,看了下搭到自己身前的手,还没有彻底清醒,语气也绵绵的,“叙言哥?”
温叙言怔了下后,索性更大胆了,把脑袋埋在余惜辞的脖颈上,“嗯。”
余惜辞清醒了,“叙言哥,你”
“我的抱枕、丢了。”
温叙言抱着人的手又紧了些,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余惜辞听到这个抱枕就觉得奇怪,他压根就没在这个房子里看到过什么抱枕,之前叙言哥说洗了,他也没在晾衣间看到过。
但是叙言哥说有就有吧。
“哦。”
“你屁股上伤口的痂掉了,是我弄的吗?”温叙言进来后借着透过窗帘的光就瞧见了,余惜辞居然裸睡,而且伤口明显严重了。
听他提起这茬,余惜辞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他想着抹完药,穿衣服好像不大方便,就直接这么睡了。
扭了下,想把自己藏起来,“我”
“我把被子盖上了,看不到,别动。”
两人离得近,温叙言搂着余惜辞困意袭来,声音放的又慢又轻,被对方扭这两下扭的精神了点。
余惜辞真就不动了。
他轻笑了下,“惜辞,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难回答,明显感觉怀里的人体温在一点点升高,他睁开眼睛,趣味的打量着他。
余惜辞决定用进攻代替防守,他不能辜负自己铁血小番茄的称号,叫都被叫了,他得铁血起来,而且他也想知道答案。
“那叙言哥为什么要抱着我?”
要不是离得近,温叙言都听不见他在小声嘀咕什么,眉梢一挑,胆子大了,居然敢问他这种问题了。
懒洋洋的哼了声,“因为我的抱枕丢了。”他回答的一本正经。
余惜辞知道他在骗人,气的咬住了下嘴唇,就知道欺负他,哼,也许是深夜,也是是过于亲密的距离,又或者是温叙言的声音太迷惑人心。
蛊惑的余惜辞少了点平时的小心,偷偷的使坏,在温叙言的手臂上揪了两下,揪了个汗毛轻轻拽了下。
叫你欺负人,哼!
“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温叙言说着把另一只手从他的脖颈下钻过,然后抓住他使坏的手。
气氛暧昧到不需要点燃。
余惜辞觉得叙言哥想要抱着他睡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稍微对他有点好感,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但是自己会错意了怎么办?以后叙言哥会不会和自己有隔阂。
“我喜欢”
温叙言把玩着他手指的手,停了下来,“喜欢什么?”
他等了半天,余惜辞都没再说一个字,只呼吸越来越重,他想着大半夜的还是不欺负他了,正打算给他个台阶下。
余惜辞突然扭了两下,转了过来,两人离得本来就极近,他转过来后几乎要吻上。
温叙言的喉结滚动了下。
余惜辞豁出去了,如果这种机会他都抓不住,如果他连和叙言哥告白的勇气都没有,他还说什么喜欢。
温叙言就见他的杏眼睁的大大的,瞳孔微晃,抵在他胸口的手紧紧的抓着。
“我喜欢你,我喜欢叙言哥,从很久以前,在叙言哥还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就喜欢叙言哥,后来后来我虽然不能喜欢叙言哥了,但是我还是喜欢叙言哥。”
他越说温叙言搂他的手就越紧。
余惜辞抿了下嘴唇,“叙言哥,我可以喜欢你吗?”
至少在现在温叙言的记忆中,是第一次接受到别人的告白,这么的热烈又有些卑微,连喜欢自己都需要经过自己的同意。
所以他才说,他真的是太好欺负了。
“可以,就这样一直喜欢我吧。”永远喜欢我吧,到你生命的尽头,永远像现在这样,只看着我,只在意我。
他想要把人再抱紧些,只是这样的拥抱还不够。
得到他同意的余惜辞欣喜过后,更加大胆了,“叙言哥,你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内容吗?”他试探着问道。
温叙言想了下,“嗯。”
余惜辞瞄着他的嘴唇,又贴近了些,“叙言哥,我想请你吻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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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压在黑色的发丝上, 小幅度的搓磨,只为了让对方离自己再近一,有的不听话的发丝就从温叙言的指缝中翘了出来,弄的手指痒痒的。
他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吻上了那张饱满的唇, 不像两人第一次那个暧昧不明的初吻, 也不像之前在电梯中,他失控的粗鲁, 这一次他温柔到要将余惜辞融化。
抵在他胸口的手, 一点点没有力气的的松开。
这是一个缠绵到让人窒息的吻, 余惜辞的呼吸在被温叙言一点点吞噬掉, 承受不住的哼声破碎着逸散出来。
温叙言深邃的眸子里燃着火, 看着眼前阖着眼睛的余惜辞, 他的眉心微微筋起, 好似欢愉又好似难受, 一副让人难耐的模样。
指尖在他的胸口轻轻划了下, 他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吻, 把呼吸的权利交还给了余惜辞,看着还陶醉的闭着眼睛的人, 只红润的嘴唇微张, 像是只贪婪的小动物努力汲取着空气。
他在余惜辞脑袋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接近脖颈处的发丝。
“还要吗?”
温润的音色, 沾染上了欲望后像是浓稠的酒。
三个字把还在余味中没回过神的余惜辞撩的睁开了眼睛,杏眼里困着水色, 害羞的看了温叙言一眼后,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就不肯出来了,软糯糯的道:“睡觉。”
温叙言低头亲吻着他的发丝,“根据协议, 你还可以请求我做更多的事情,真的不要吗?”
妖精又来蛊惑人心了!
余惜辞脑袋里无数想法闪过,摇了下脑袋,“睡觉,医生说不可以,最近不可以。”这句话叫他说的非常没底气。
“我觉得有事情可以不用听医生的。”温叙言还不放弃,玩着发丝的手,开始顺着余惜辞的脊柱骨节,一节节的向下按,对方拱在他的怀里,后背稍稍弯起,骨节也变的明显了。
而且两人现在距离近到没有秘密可以隐藏,温叙言感觉的很清楚。
余惜辞被他撩的心猿意马,差点松口,但最后还是以温叙言的体状况为第一紧要,“不可以,要听医生的。”
温叙言叹了口气,余惜辞以为他要放弃了。
这个恶魔却突然道:“那遵从医嘱,我不可以,但是你可以。”
余惜辞:“?”
小鱼儿突然被温热有力的大手禁锢住,他浑僵了下,震惊的抬起头,对上温叙言那双黑幽幽的眸子,浮着夜色的冷光,翘起嘴角,“回报你昨晚的辛苦。”
房间内很快就只剩下余惜辞,忽轻忽重的呼吸声。
*
第二天,余惜辞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温叙言时,脸上挂上了甜蜜的笑容,然后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居然在叙言哥的手里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叙言哥连这种事都这么厉害,啊,叙言哥真是太完美了。
正在心里感慨着,搂着他的手突然一紧,把他按进了怀里,“在傻笑什么?”温叙言的声音带着早上的慵懒。
余惜辞新奇的瞪大眼睛,“叙言哥,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你都没有睁眼睛。”
温叙言被他逗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单纯又可爱的样子,就觉得这一天都充满干劲和希望。
“因为我厉害。”
揉了下余惜辞的脑袋,两人就起床洗漱了。
吃完早餐后,余惜辞穿上到脚脖的羽绒服,“叙言哥,我要出去一趟。”
正惬意的享受着早晨第一杯咖啡的温叙言,从落地窗前转过,“去韩泽那里?”
余惜辞:叙言哥是神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点了下头,“嗯,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是这件事他做的太过分了,我需要找他说清楚,让他知道我们的态度,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样我才会原谅他,并且叙言哥对他的原谅才有价值和意义。”
他非常认真。
“好,不过你等一下,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温叙言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向他走了过去。
余惜辞连忙摆手,“不用,叙言哥不用给我礼物,叙言哥已经给了我太多太多了。”给他开公司,给他找工作。
脸又红了起来。
温叙言在他前停下,替他压下一缕翘起的头发,“我还能给你更多,比如”
余惜辞不解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低头凑到他耳边,压低着声音,“比如和你谈个上亿的合作项目,等你准备好的时候。”
门铃声响起,温叙言转开门去了。
余惜辞还没明白,震惊于上亿这个数字,他哪里有资本和叙言哥谈这么大的合作项目啊?叙言哥是不是搞错了。
懵懵的挠了下头,温叙言给他压下的那缕头发就又翘了起来,转头向门口看去,是奚遥来了。
“老板,您让我准备的礼物。”奚遥把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温叙言。
温叙言接过时奚遥还叮嘱了句,“老板小心,盒子是双层的,拿稳。”
两人对视了眼。
温叙言:“知道了。”
余惜辞跑过来和奚遥打了招呼,之后奚遥就离开了。
温叙言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余惜辞在旁边看着,好奇叙言哥会送什么礼物给他,盒子打开,是一对精致的耳钉,蓝宝石的。
温叙言把耳钉拿了出来,“我有这个荣幸,替你带上吗?”
余惜辞抿嘴偷笑,十分配合的撩了下头发,“那就谢谢叙言哥了。”
温叙言捏住余惜辞小巧的耳垂,可以感受到耳洞那里稍微有点硬硬的,揉起来手感不错,眼见着余惜辞的半张脸连带着脖颈红了起来。
懦懦的问了声,“叙言哥?”
温叙言不再玩他的耳垂,把耳钉扎了进去,忽然问道:“不疼吗?”在自己的体上打出一个洞来。
“不疼。”
余惜辞揉了下耳朵,“这种小伤口不疼的,叙言哥要不要试试?”他还挺雀雀欲试的,想象了下,叙言哥这么帅,肯定戴什么都好看。
温叙言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还是算了,好了,去吧。”拿了把车钥匙给他,“有驾照吗?”
“有。”
“嗯。”把车钥匙递给他后想了下,“你等一下。”
温叙言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又拿了五把车钥匙出来,“嗯,你都拿去吧,喜欢哪辆就开哪辆。”
余惜辞看着桌上的一堆车钥匙,一个个车标,对他来说放在这的不是车钥匙,是几千万的人民币!
他虽然没有车,但是对车还是了解的,在里面选了一辆最便宜的,珍而重之的拿起这能打开四百多万车的钥匙。
“这个吧,我喜欢这个,谢谢叙言哥,叙言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开。”
“嗯,安全第一。”
余惜辞离开后,温叙言把装耳钉盒子的上面那层拿开,在下面是一个读取器,他拿出来插到电脑上,随着电脑上弹出的提示操作了一番后。
车上余惜辞的耳钉闪烁了下,这边温叙言的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副画面,对着车前窗,可以看到前面的车辆和人流,还可以听见余惜辞在哼着歌。
他之前就听到过一次余惜辞哼歌,当时就觉得很惊艳,现在再听,依旧如此。
和他的人一样,唱起歌来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翘起的脚合着余惜辞的歌声,一下下的打着拍子,对着一切全然不知的余惜辞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自己的耳钉,开心的冒泡。
四十多分钟后,余惜辞把车子停在了一处老旧的小区。
温叙言也抬起眼皮,注意着屏幕里的情况,小区连大门都没有,在路边直接进,灰暗的门洞口还堆着杂物,余惜辞一层层的向上爬。
一直到了第六层,余惜辞才停下,敲响了绿色的铁皮门。
没一会儿,房子里传出韩泽的声音,“谁呀?”
“我。”
房门打开,韩泽踮着脚探出头,眼珠左右晃了晃,然后笑了起来,“啧,看望伤号空手来啊,你也好意思。”
说着就转回去了,余惜辞跟在后面进去,在门口换着拖鞋。
“对了,你看到余梦生的声明了吗?说是永久退出娱乐圈,他这次是真栽了。”韩泽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他是余惜辞的好朋友,自然看不上余梦生。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要跟你谈。”余惜辞心里也不得劲,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这么多年和自己同仇敌忾,但是这件事他需要韩泽给他一个他能接受,原谅的态度。
不然他对不起叙言哥。
韩泽见他这么正经,也正经了起来,“怎么了,先坐吧。”
余惜辞在沙发上坐下,在温叙言的视角中可以看到沙发前的茶几,放着水杯,一盒水果,以及吃完没扔的外卖,往前是一个过道,然后是一个电视柜,不过没有电视,上面堆着烂七八糟的东西。
温叙言仔细的瞧着,最后视线定在电视柜的相框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从照片来看,应该是韩泽的长辈,估计是母亲。
就这一张照片,还不是全家福。
“你想说什么啊?”
韩泽直接坐在了电视柜上,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余惜辞:“你为什么要骗我?那个药明明不是疏解的药!”
余惜辞每当想起这件事就后怕的白毛汗都能起来,他当时怎么会那么大胆,就把这来路不明的药给叙言哥吃了。
韩泽听到他的质问,不但一点不心虚反而来了兴致,“这么说,你们那晚成功了,啧啧,你终于破处了啊,都是我的功劳,你该感谢我啊。”
温叙言再一次捕捉到关键信息,破处。
手指搓磨着,他说他很早就喜欢自己,所以他是一直在等自己吗?想到这个可能,温叙言突然觉得韩泽都没有那么让他厌烦了。
“夸你!你知道你的药都害的叙言哥晕倒了吗!我根本不想和叙言哥”余惜辞气愤的握紧的拳头都打颤。
心情愉悦了几秒钟的温叙言,忽然脸色变冷。
“我并不想和叙言哥因为这种事情才发生关系,我要我们顺其自然,我要叙言哥清醒着,自愿的,遵从他自己意志的拥抱我!”
温叙言停止的背脊又懒散的摊回沙发背上,余惜辞说话这个停顿还真是危险。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来怪我?”
韩泽终于意识到余惜辞是为什么来找他了。
“我不是怪你,我是来告诉你,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你伤害了叙言哥知道吗,而且昨晚幸亏我们去错了房间,不然我离开叙言哥,去你那里的那一段时间内,余梦生就可能进去,现在叙言哥就可能也挂在热搜上了。”
“我要你去和叙言哥道歉。”
余惜辞的目的明确,是,韩泽是为了他着想,但这个行为是不对的,因为是朋友所以更加不能纵容。
如果是两人是自愿的,吃药助兴,那他无话可说。
韩泽站了起来,“你现在是觉得我故意的,我在害温叙言,甚至说我和余梦生的事情也有关系是吗?”
他也非常激动。
余惜辞深吸口气,“我是说,你的行为差点造成了这种结果!你不要和我胡搅蛮缠!”
面对温叙言之外的人,余惜辞完全不软萌。
韩泽嗤笑一声,“你有没有搞错,我如果要害温叙言,我给你的那颗药,大可是毒药,甚至是毒.品,如果是这样,不是更直接,你有毛病吧你,你被你那个叙言哥洗脑了是不是,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你这么说我!”
余惜辞听他说着这可能,就更害怕了,他差点把这东西,亲手喂给了叙言哥。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和你说的,只是你和我说是纾解的药,结果却还是那种药,害的叙言哥晕过去了这件事,并且把你这个行为差点造成的危害和你说明,你不要和我偷换概念。”
“想要我道歉,好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余惜辞,行了吧!”韩泽怒吼一通吼,转向房间走去。
盯着屏幕的温叙言瞳孔猛的一缩,他刚才转时,那只受伤的脚非常的正常,转后停顿了一下,才踮着脚回的房间。
温叙言:果然有问题。
房间门被用力摔上,余惜辞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来到房间门口,“你自己冷静的想想吧,如果你还是认为你没错,那我无话可说,是我信错了人。”
余惜辞扔下这一句,失望又难过的离开了。
温叙言这边收到了王阳的消息:温总,臻心巧克力联系了我们,想邀请余先生做代言人,这个品牌虽然并不是一线,但十分受欢迎。
温叙言盯着巧克力三个字看了看:可以,不过告诉他们,我有一个条件。
当余惜辞蔫头耷脑的回来后,温叙言把给他接了代言的事情告诉了他,有工作可接让余惜辞的心情好了不少。
犹豫的看着温叙言,不知道该怎么把韩泽的事情和他说,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叙言哥,什么都做不好,连让做错事的朋友来和他道歉都做不到。
温叙言什么都知道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着怎么能让他高兴一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正在自己房间用电脑查着约会攻略,门突然被敲响。
他合上电脑,转头看了过去。
余惜辞明显刚洗完澡,脸红扑扑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两手抓着睡衣的衣摆,紧张又局促。
“怎么了?”温叙言起。
余惜辞羞臊的不敢抬头,“我、我、我来给叙言哥、当抱枕”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要抱枕啊~感谢在2022-03-16 16:36:58~2022-03-17 16:0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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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言向余惜辞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下, 对方这么积极,他知道是因为觉得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想着各种办法弥补自己。
真是乖的让人不忍心欺负他了。
压下心中瞬间被勾起的欲望,知道他脸皮薄, 昨晚接个吻都差点羞的昏过去, 还是按照他的步调慢慢进行吧。
肉就在他嘴边,总是能吃到的。
“谢谢, 你先上床吧, 我去喝杯水。”
“我去给叙言哥倒水!”
余惜辞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给温叙言帮忙的机会。
温叙言拿着空的水杯, 揉了下他的脑袋, “你又不是我的仆人, 睡觉吧, 我马上回来。”
他拿着水杯, 去到厨房, 从冰箱里拿出冰水, 倒了满满一大杯喝了个干净, 身体里的火才冷却了些。
他并不着急,他自认不是很重欲望的人, 这种一点点剥开, 品尝的感觉也很有趣。
回到房间,余惜辞已经侧身躺下了, 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留给他一片很大的地方。
他关上灯, 走了过去。
余惜辞只觉得视线一暗,知道叙言哥回来了,紧张的抓紧被子,听着叙言哥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有点奇怪,为什么是来到他这边,而不是去他空出的另一边。
正疑惑着,就感觉床一沉,叙言哥已经上来了。
没办法,他只好向另一边退,给叙言哥让开地方,全程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他觉得他真的出息了,他现在都敢主动送上床来勾引叙言哥了。
温叙言瞧着他眼皮下转来转去的眼珠,抿嘴偷笑着,有些好奇他现在会想些什么,故意选在对着余惜辞这边躺下,还抢了余惜辞的半个枕头,把脸贴了上去,见对方还是不肯睁眼。
“今天需要协议上的帮助吗?”
他突然开口,说话间唇已经近到快要碰上。
就见余惜辞的眼皮抬起了下又快速闭上,并且闭的更用力了,“不、不要。”
“真的。”
温叙言把手搭到余惜辞腰上,就觉得那里的弧度简直就是为了他的手臂准备着的,搭上去十分舒适。
余惜辞紧张的眼睫抖啊抖,都快要和温叙言的睫毛缠到了一起去。
“医生说,一个星期不可以,要听医生的话。”
温叙言重复了遍,“一个星期啊——好吧——”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霸道的把手臂从余惜辞的脖颈上伸过,把人搂进了自己怀里,“睡觉吧。”
他并不打算继续为难余惜辞,只是喜欢逗他而已,闭上眼睛就打算睡觉了。
余惜辞却因为他叹的那口气睁开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看了会儿后,觉得自己好像让叙言哥失望了。
放在温叙言胸口的手,轻轻挠了下,“那、亲亲可以吗?”
温叙言也不睁眼,只笑着道:“可以。”
余惜辞就闭上眼睛等着叙言哥过来亲他,可是等了半天叙言哥都没来亲他,疑惑的重新睁开眼睛,见叙言哥微微扬起下巴。
“你可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温叙言又开始坏心眼的欺负人了。
余惜辞脑袋轰的一下,他去亲叙言哥吗!那也太刺激了吧,手指紧张无措的抠着,抓皱了温叙言的睡衣。
鼓起勇气,晕晕乎乎的亲了上去,然后他就懵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之前都是叙言哥掌握主动的。
现在让他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叙言哥的嘴唇好软啊,正为难着温叙言忽然张开了嘴。
他犹豫了下后,仿佛受到指引般,激动小心的闯了进去,虽然应该怎么亲吻他不清楚,但是叙言哥嘴巴里的每一处都在吸引着他,让他想去触碰。
这是爱一个人的本能,连带着身体都更向温叙言的身上贴去,抓着温叙言睡衣的手松开后,向肩膀上攀去。
温叙言睁开眼睛,见余惜辞又把眼睛闭上了,没有章法的乱来着,他就温柔的配合着他的笨拙和胡来。
*
转眼就到了余惜辞拍摄巧克力广告的时间,这还是他的第一个代言,广告嘛之前作为配角他拍过。
不过这次他是主角,无论是化妆师,还是服装师,甚至是导演都围着他转。
这边忙忙碌碌,翁让抱着双臂站在墙边,负责保护着余惜辞的安全。
另一边
温叙言被温惠仁叫回了家,自从上次因为温叙安和余梦生的事情,这还是他失忆以来,第一次回来。
一进门,温惠仁就和颜悦色的招手叫他过去,“你李叔送来的新茶,过来尝尝。”
他刚坐下,吴美莲就擦着手,端着水果从厨房里面走了过来,“叙言回来了,阿姨手慢,忙活一早上还没把菜做好,你再等等啊,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她亲切的样子让温叙言打从心底觉得反胃,如果他什么都没记起来,对于这个女人或许还不至于如此厌恶。
可现在,他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已经超过了温叙安和余梦生。
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掠了过去,端起茶杯喝了口,“味道不错。”只是他根本不记得李叔是谁。
吴美莲也不觉得尴尬,又回厨房继续忙活去了,只不过离开的时候和温惠仁大有深意的对了下眼色。
温叙言看到全当没看到,只等着他们说出叫自己回来的真正目的。
温惠仁品着茶,“自从你醒来后,这事情可以说是一件接着一件,听说前一阵你们去那个瘾月山的时候又出事了,怎么样,我看新闻余家老二好像受伤了。”
“没事,劳父亲惦记了。”温叙言的回答礼貌但生分,没错,新闻上报道的是余惜辞受伤,自己没事,所以温惠仁就连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看来,自己只有发生车祸那种重大事故,他才会抽出时间去看自己一眼,关心自己一下吧。
是不是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在吴美莲那个女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习惯了看不见自己身边的危机,习惯了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转身离去。
就像那晚他没抓住的那片衣角。
“叙言啊,你说这又要过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温惠仁说着一些他平时不会和温叙言聊的家常话。
却没等到温叙言的附和,转眼看去,见对方拿着茶杯出神,心中不悦,和自己父亲聊天居然这个态度。
咳嗽了声,“叙言。”
温叙言回过神,放下茶杯,不过没关系,现在他已经不需要那片衣角了。
“爸,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忙,就不留下吃饭了。”他说着起身。
温惠仁还没等开口,吴美莲却急急的跑了出来,他们这里离厨房的距离不近,对方这反应速度,看来是一直在注意着他们这里的情况。
“叙言啊”吴美莲叫住了温叙言,偷偷的拽了下温惠仁的肩膀。
温叙言把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是宴无好宴,他们在伤害自己这件事情上,还真是从来不叫自己失望。
能让吴美莲这么关心的,看来是温叙安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温惠仁放下了茶杯,“叙言啊,不是爸难为你,你也知道叙安他没出息,自己在国外没法适应,已经病了一个多星期了,这又马上要过年了,一家团圆的日子,关于他和余梦生的事也过去了,补偿,爸也给你补偿了,让他回来吧。”
吴美莲一脸可怜的,哀求的看着温叙言,“叙言,安安知道错了,那孩子你是没看见瘦的都没人样了,阿姨知道你心善,你是哥哥,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阿姨保证,安安回来后一定老老实实,乖乖的听你的话,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让他孤苦伶仃的在国外,我们母子分离,阿姨这心啊”
吴美莲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么不放心,你可以选择跟去国外,没必要留下来。”
装模作样哭着的吴美莲怔了下。
“你这说的什么话!”温惠仁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吴美莲劝着他,“你别生气,你最近血压高不能生气。”接着看向温叙言,“叙言你也看到了,你爸爸他年纪大了,我怎么能放心离开他。”
“你大可放心,我们温家请的起人,一个,两个,再多也可以,二十四小时轮流制,保证会把我爸他照顾的红光满面。”
他这话说的,一下就把吴美莲在这个家的位置,变成了好像一个挣钱上岗的工作人员,而不是他温惠仁的妻子。
吴美莲嘴角抽动了两下,被怼的没话说,而且有温惠仁在场,她一向会示弱,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子。
“你怎么和你阿姨说话!这事就这么定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叙安死在外面,你连他的股份都拿走了,还想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温惠仁怒指着温叙言。
温叙言看着吴美莲眼中的得意,松开紧握的手,转身就走了。
气的温惠仁站起来又跌坐了回去,吴美莲连忙殷勤的给他顺着气,哭哭啼啼的,“你别气,都说别和叙言这么凶,他和叙安不一样,叙安被你打骂惯了,但叙言可是领着温氏向上走的人,哪受得了这些,咱们得给他面子。”
温惠仁:“温氏现在还轮不到他说了算!”
吴美莲心底冷笑,古代的皇帝都防着儿子要篡位,他温惠仁也在防着被自己的儿子彻底夺了权,不然有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会一把年纪还把最多的股份攥在自己手里。
他怕啊,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温叙言,怕到时候温叙言会对他不理不睬,对他弃之不顾。
这就是她们母子,取得胜利的筹码!
*
温叙言坐在车上,重重砸了下方向盘,他很少有这么暴力的时候,他喜欢用智慧解决问题,而不是武力。
“你还想把他逼到什么地步!”温惠仁的指责在脑海中响起。
现在倒成了他逼温叙安了!
从小就是这样,当他明白没人会保护自己后,他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他不像温叙安可以随心的撒娇,耍赖,惹祸,哭泣。
虽然也总是因此受到温惠仁的训斥,甚至也打过。
但他知道的,他们父子更亲近,而父亲的心里也更惦记他那个没用的小儿子,因为知道他没用,所以不放心,所以给他更多的偏爱,只不过是装作严厉而已!
而对于自己的夸赞,随着自己一次次总是做的很好,而逐渐消失,他做好每一件事情开始变得理所当然。
当记忆开始恢复,他突然想永远忘记。
疲惫的向后靠去,突然想起什么,伸手从副驾驶座位前的盒子里,掏出了一盒烟和打火机,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抽不抽烟,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车祸醒来后,他也没有想要抽烟的想法,只是有一次偶然发现了。
把烟叼进嘴里后,他知道了,自己以前应该是抽烟的,因为他很顺利的就把烟吸了进去,没有被呛,没有咳嗽。
当尼古丁的味道从身体里走了一遍,充斥在车子里后,疲惫才稍微消散了些。
而余惜辞现在已经完成了广告拍摄,正准备录制广告词。
工作人员拿着广告词的台本过来,“余老师,这里是广告词,您看一下。”
余惜辞接过夹子,没等翻开,工作人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笑呵呵的道:“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
余惜辞停下动作,看着她,“什么重要的事?”
工作人员笑的更甜了,“余老师,这个广告词是温总亲自设计的,要我们务必要告诉你。”
余惜辞一听是叙言哥设计的,着急的打开夹子。
入眼的字潇洒凌厉,不止亲自设计,还是叙言哥手写的,嘴角下意识的就挂上了笑,开始看内容,习惯性的读了出来。
丝丝滑入味蕾的缠绕
像极了你舌尖的味道
臻心
恋上你的唇
工作人员捧着下巴,这个广告词真的是甜蜜的像是在嘴里化掉的巧克力,这个温总真的是太会了!
她瞄着余惜辞,就见人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传说中的小番茄。
余惜辞口干舌燥的抿了下嘴唇,却恍惚觉得自己好似还在和叙言哥亲吻,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他回想起这两晚。
那腻腻歪歪恨不得永远不会结束的吻。
“余老师,你先记着,我就不打扰了。”工作人员很识趣的离开了。
余惜辞弯下腰把脸埋到了夹子上,羞赧的他都要像巧克力一样化掉了,舌尖从自己的唇齿上扫过又羞臊的跺起了脚,啊,自己这样好变态啊!
面红耳赤的录完广告词,拿着厂家送的为他们特制的,独一份的巧克力回家。
一路上心里的小鹿都在乱撞。
打开巧克力的盒子,拿出一粒,放在嘴里仔细咀嚼,那种融化感,甜蜜感让他忍不住发出哼声。
到家后
他就见温叙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激动的跑了过去,“叙言哥,我回来了,这是厂家送的巧克力,你要不要尝尝?”
温叙言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瞧他脸红彤彤的,“我不大喜欢吃甜食。”
余惜辞抿了下嘴唇,把巧克力放到沙发上后,就要在温叙言身前蹲下。
温叙言虽然不知道他在干吗,但还是把腿往沙发腿这边收了收,怕他挤进来的时候磕到后面的茶几。
余惜辞蹲下后把头一仰凑了过去,撅起嘴巴,“我刚吃过巧克力,不会有那么甜,叙言哥要不要尝尝?”
嘴巴撅的高高的,眼神却是飘忽的不敢看人。
突然传出开门的声音,余惜辞怔了下,疑惑的转过头,就见奚遥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对着他们这边。
余惜辞:“!”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我眼睑上长了一个小包包,磨的眼睛不舒服,还弄不破,今天下午那一章就不更新了,抱歉哈。感谢在2022-03-17 16:01:41~2022-03-18 11:3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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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余惜辞的嘴巴还在撅着,蹲在温叙言身前一副索吻的样子。
奚遥不但尴尬还紧张,自己是不是坏了老板的好事,诶, 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从卫生间里出来啊!
如果时间能重来, 他恨不得从马桶里穿越到异世界。
只有温叙言淡定依旧。
但是下一秒他也不淡定了,因为过度害羞, 没脸见人的余惜辞脑袋死机, 想都没想, 就把脸埋到了他腿上。
位置微妙且正好。
而余惜辞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 还撒娇耍赖的晃了几下脑袋。
薄薄的家居裤, 几乎相当于不存在一样, 真的是每一天对温叙言的克制力都是一个新的考验。
他搓了下手指向奚遥看去, 用眼神示意他先离开。
奚遥巴不得自己会原地消失术, 拿上自己的东西, 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再晚一步他觉得自己将成为无业游民。
等人离开后,温叙言揉了下余惜辞的脑袋, 声音有点克制的哑, “走了。”
余惜辞还是不起来,真是羞死人了。
温叙言深吸口气, 捧着余惜辞的脸让他抬起了头,手指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处捏住, 盯着他饱满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尽情品尝了一番后才离开。
虽然最近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了,但是余惜辞还是每次被吻后,就像喝醉了一样脸红晕乎,一双手抓着温叙言的裤腿, 还记着之前的事,“不甜吧。”
“甜。”
余惜辞不信,把腰直起了些,“怎么可能还甜?”
温叙言睨着笑,“那可能是我搞错了,我再仔细尝尝。”
余惜辞:“?”
还没等余惜辞反应过温叙言的套路,嘴唇就又被叼了过去,他在地上蹲的腿麻,温叙言又不肯罢休,没一会儿他小腿就打起了颤。
下一秒被温叙言一捞,就坐到了他腿上去。
余惜辞伏在温叙言的肩膀上,被亲的没了力气,“这次不甜了吧。”
温叙言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后背,“甜,比巧克力还甜,你骗我,要惩罚你。”
余惜辞就又被忽悠的亲了好半天,嘴唇都有些肿了,温叙言才放过他,“明天要去录制节目,去收拾行李吧,这次去南边,不需要带电热毯了。”
余惜辞害羞的不好意思看他,哒哒哒的小跑着回房间了,看了眼时间,他和叙言哥居然就在沙发上亲一阵,停一阵的,亲了一个半小时。
接吻真令人上瘾啊,就是有点废嘴。
他跑到镜子前,看了眼自己的嘴巴,他的嘴巴本来就不薄,现在连嘴唇边边都被亲红了,希望明天能消肿。
晚上他照例主动来当抱枕。
本以为白天都亲那么久了,晚上应该没事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说上两句话,两人就又亲到了一起去。
就好像他们的嘴唇是有着正负极的吸铁石一样。
“叙言哥,我嘴唇肿了,明天会被看出来。”
他可怜兮兮的撅起肿了的嘴唇给温叙言看,然后羡慕的看着温叙言的薄唇,为什么叙言哥的嘴唇没事啊。
黑暗中温叙言的眸子发着亮,“那就换一个地方。”
饿狼一样就把余惜辞的耳朵叼了去,余惜辞瞬间就被带到了没经历过的世界,任由着自己的耳朵被吃了个干净。
温叙言虽然不着急吃这条小鱼儿,可是小鱼儿害羞的太厉害,他要一点点的让他适应,让他能够接受越来越多的
第二天,余惜辞戴着口罩不说,还戴了帽子,围脖,几乎把所有皮肤都挡住了,他嘴唇的肿还没有消,耳朵上还有个牙印,脖子上也被嘬出了红印。
他之前一直以为,成熟的人是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的。
但是叙言哥
他看向温叙言,一手支颐,一边翻着资料,明明是成熟到不能再成熟理智的人了,怎么会在这件事上这么幼稚啊。
温叙言翻着昨天奚遥给他的资料,关于吴庆英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套出吴美莲到底要他查什么人,但是他已经往卢春桥所谓的项目里投了钱。
线要开始收了。
温叙安估计过几天就会回来,他们一家人团聚应该会很高兴吧,吴美莲母子俩也会很得意,不由得想起两人的嘴脸。
厌恶的把资料合上。
关于翁让,侦探社那边也送来了资料,没有什么短处,家庭条件可以,没有妻女,应该不会被别人抓到什么把柄,软肋,最近的行程也都和自己已知的吻合,没去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暂时来看,是可以相信的。
这次他们的录制地在南方的一个海岛,几人在机场登机,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身上的棉衣就换成了夏装。
余惜辞穿着米色的到膝盖处的背带短裤,上身纯白色的圆领T恤,中间有一只小恐龙,头顶戴上遮阳的小圆帽,斜跨着一个小布包。
在温叙言看来就像是出去郊游的小学生,不过这个小学生的个子很高而已。
至于他还是西裤配衬衫,但也都换成了夏季款浅色系。
“啊,真暖和啊~”余惜辞张开双臂,仰着头去拥抱阳光,感叹着。
一个小时候,到了节目组租下的民宿,韩博和康露,孙佳佳和赵毅这两组依旧是已经到位,见到他们俩后,开心的迎接着。
余惜辞把自己准备好的小礼物从他的小包包里拿出来,“露姐,佳佳姐,这是给你们的。”
手持的可可爱爱的小风扇。
虽然是小东西但是这份心意,就足以哄得这两位前辈开心了。
温叙言看着他,他其实觉得余惜辞很厉害,他的童年绝对不会比自己好过,起码自己是真的衣食无忧,不愁吃穿,甚至什么都是用最好的长大的。
但是他不一样,可是他依旧阳光灿烂,心怀美好。
他是很坚强的人,是在发着光的人。
门口又热闹了起来,大家看了过去,一对相貌出众的夫夫走了进来,木繁星那组被替换大家都是知道的。
热情的和这两位打着招呼。
余惜辞回到温叙言身边,语气激动,“叙言哥你把他们请来了,我特别喜欢白老师,他唱歌好好听,他的每一首歌我都会唱。”
温叙言看向一身白的白皓轩,又看了眼白皓轩身边身形高大的魏延,要打翻的醋坛子就扶正了。
但如果余惜辞这么喜欢魏延,那可就不行了!
“温老师,余老师,初次见面,我这里有点小礼物。”白皓轩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来,和刚才的余惜辞非常像。
温叙言更放心了。
“谢谢白老师,白老师你一会儿能和我合个影吗?再给我签个名,谢谢了。”余惜辞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
白皓轩被他的样子逗笑,“当然可以,是我的荣幸。”
两人就开始拍起照片来,魏延则和温叙言打了下招呼,他应该是挺内向慢热的,温叙言也不是乐于交际的人。
于是他俩就成了最沉默的背景板,和叽叽喳喳拍照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他们的老朋友陈宸闪亮登场,他一到,节目就开始正式录制了,大家都戴好麦克风,这次和上期不一样了,不用再自我介绍,老三组随意坐在院子里,欢迎着新成员白皓轩和魏延。
两人在陈宸的提议下,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陈露煽风点火下。
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的,先当众亲了下嘴。
余惜辞捂着半张脸,激动的直跺脚。
温叙言看着被白皓轩搂着脑袋压下来,红着脸的魏延,微微蹙起了眉头,感觉有点怪。
“好,感谢白老师和魏老师带给我们的狗粮,哈哈,现在我们进入主题,上次是比赛,这次我们搞合作,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做饭吧。”
“啊,这次这么好!”康露都有些不大相信。
“是啊,是啊。”孙佳佳附和着。
“对,就是这么好,都忙活起来吧,各位老师。”陈宸说着来到放在屋檐下的音箱前,“我给大家放歌,气氛一定要到位。”
陈露跳了出去,“好好好,我来安排,会做饭的举手。”
余惜辞,孙佳佳,韩博还有魏延都举起了手。
“好,你们四个负责做饭,想要打下手的举手。”
温叙言正打算举手,放好音乐的陈宸跑了回来,“对了,还有个任务。”
康露眼睛一瞪,作势虚虚打了他一下,提高嗓门,“什么任务!拿来!”
陈宸嘿嘿笑着,“去前面的地里,弄出九个藕,做一道‘佳藕天成’出来,就是今天的任务。”
康露拿着卡片看了下,“那谁愿意去拔藕?”
“我!我!”
余惜辞激动的跳了起来,他还没拔过,温叙言就跟着他举起了手,康露一看,“那就你们四个年轻的去拔藕,我们四个在家做饭。”
“好嘞!”
余惜辞开心了,回身高兴的向温叙言道:“叙言哥,等一下你能帮我拍一张,我和白老师一起拔藕的照片吗?”
温叙言眼睫微微向下压去,声色冷淡,“可以。”
“谢谢叙言哥!”
余惜辞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叙言哥真好,请来了他最喜欢的歌手,而且还愿意给他们拍照,叙言哥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
他们换上了水靴还有全身连体皮叉裤,余惜辞和白皓轩一人背着一个竹子编的小背篓,就高高兴兴的出去,准备拔藕了。
藕长在泥地里,到了的时候,余惜辞紧张了下,转头看向温叙言。
摘下小背篓递给温叙言,“叙言哥,要不你拿着篓子在这等着接,我下去就行。”
温叙言脸上也没个笑模样,看着旁边已经下去的白皓轩,长腿一迈,“没事。”几乎一进去,脚就陷了进去。
“那我扶着你点。”余惜辞抓住温叙言的手臂。
边上传来哈哈的笑声,俩人看过去,是白皓轩已经摔了一个屁股蹲了,魏延正在拉他,但是他就止不住的笑。
温叙言就见白皓轩本来都要起来了,又忽的使劲坐了回去,并且借力把魏延拽倒,魏延就扑进了他怀里,不知道白皓轩偏着头对着魏延的耳朵说了什么,魏延的脸就红了起来。
而且两人起来的时候,他总觉得白皓轩的手故意从魏延的屁股上滑了过去。
难道自己猜错了?
“我去帮白老师一把。”
余惜辞就要过去,被温叙言一把抓住,“人家甜甜蜜蜜的,你去干什么,扶着我,我要是摔了,你就”
温叙言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惜辞使坏压的坐到了泥地里。
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撑在泥地里,他震惊的看着咯咯直笑的余惜辞,他居然敢推自己?
但是余惜辞笑的太开心了,夕阳的余晖映红他的脸。
让他也不由得跟着他笑了下,然后把手拔了出来,拽住他的腿就把人撂倒,换来余惜辞更开心的笑。
“长本事了,对我使坏。”温叙言压着他。
余惜辞去抓他的手,杏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不是使坏,是和叙言哥甜甜蜜蜜。”
温叙言差点就在这里直接吻他了,小番茄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他们根本不是在拔藕,是在玩儿。
另一边,康露扎着围裙,看了下时间,“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正颠勺的韩博,“要不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四个泥猴子拎着两筐藕啪嗒啪嗒的回来了,康露吼了一嗓子,“你们几个怎么了?”
另外几人也都看了过来。
孙佳佳“咦~”了一声,“你们是去玩泥巴了吗?”
这应该是温叙言长这么大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顶着一脸的泥,和其他几个人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接受着大家的问话以及关心。
满院子的饭菜香,韩博看了他们一眼后嘿嘿笑了声,颠了下勺子,火窜的老高,和边上赵毅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康露一脸嫌弃的接过竹筐,“啧啧,赶紧去洗澡,一会儿就要吃饭了,洗不干净不许吃饭。”
孙佳佳和陈宸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拍照。
陈宸:“哈哈,你们几个太好笑了。”
孙佳佳:“快去洗了吧,一会儿干了后不好洗了。”
“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们就开饭!”拎着藕在水池边开始洗的康露,头都不回的喊了一嗓子。
他们四个泥人互相看了看后,急匆匆的回房间去了。
“叙言哥,你先去洗吧。”
先进房间的余惜辞刚说完,就被温叙言揽着腰带进了卫生间,“时间紧迫,一起洗。”
已经不能看的衣服被一件接着一件扔了出来,黑漆漆的水哗啦啦的向下水管流去,很快两个人就恢复了干净,但温度也随着热气蒸腾了起来。
余惜辞被温叙言一双手困在了怀里,背对着他,红的夸张,抓住温叙言在小鱼儿上做恶的手,“叙言哥,我自己洗就好。”
温叙言打开他的手,“这是对你的惩罚。”继续欺负小鱼儿。
余惜辞靠在他怀里,脖颈向后抻出一声轻哼,又委委屈屈的问他,“为什么要惩罚我?”
温叙言又吻上余惜辞的嘴唇,“因为你不乖,你只能看着我。”
余惜辞已经被彻底弄晕乎了,失神的呢喃着,“嗯,我只看着叙言哥。”
*
余惜辞小脸红扑扑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和叙言哥虽然还没到最后一步,但是其它的事情可真的是越做越多。
感觉好涩哦。
“想什么呢?想等一下吃饭要不要挨着你的偶像?”温叙言这个劲儿还没过去,眼神比起平时多了丝火气和暴躁。
归根究底的原因,其实是身体原因,他的那股火已经被压的太久了。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着急,自己可以控制,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回事,刚才因为余惜辞坚决要听医生的话,又强制的压了下去。
他不火大谁火大。
“没有!我当然是要和叙言哥坐在一起!叙言哥不喜欢,我就不和白老师说话,对我来说,叙言哥是最重要的。”
余惜辞立马表决心。
温叙言深吸口气,他一定要惩罚他!惩罚这个只管撩拨不管善后的小坏蛋!
两个人赶着时间出去,饭菜也都出锅了。
陈宸拿着卡牌,“吃饭之前,我来宣布一下明天的任务。”
大家都小学生式乖巧的看着他。
“明天我们将进行剧本演绎,下面我来公布一下四个剧本,大家听好了。”
“1:我在起.点当赘婿的一百种方式。”
“2:我在海.棠当攻的那些年。”
“3:我和晋.江小黑.屋不得不说的故事。”
“4:杀死盗.文后,我逆袭人生赢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子们的关心,我昨天滴了眼药水,然后减少了盯着手机和电脑的时间,主要就是闭目,今天那个包包就瘪了不少。
大家也要注意不要用眼过度啊,让我再缓一天,明天,明天就恢复双更,鞠躬比心,么么哒感谢在2022-03-18 11:32:49~2022-03-19 11:08: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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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支持正版晋江文学城
四组人员都有点懵。
“海.棠花吗?”
“你们可以这样说晋.江的吗?那个地方我去过, 真的有小黑屋吗?小心晋.江人民举报咱们节目造谣啊。”
陈宸笑的大有深意,“此晋.江非彼晋.江。”
“我知道。”白皓轩举手,向其他不懂的人解释道:“刚才宸宸提到的无论是起.点还是海.棠还是晋.江,都是小说网站。”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对没错, 众所周知, 现在我们的影视界,小说改编是最多的, 我们就跟着潮流, 也来凑凑热闹, 分别按照这四个网站的风格来演一出短剧。”
白皓轩笑的大有深意, 和陈宸对视了一眼, 两个懂行的人没有说明这里的门门道道。
“那要怎们选?”孙佳佳说着拍死了一只蚊子, 离的赵毅有点近, 吓了赵毅一跳, 拿眼睛剜了她一眼。
陈宸一脸坏笑, 当然是——
“做游戏啦~”康露接了下句, 大家都被她的语调逗笑。
她用手做了个收的动作,“游戏不着急, 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来,大家先吃饭!”
她这一声招呼, 众人就齐刷刷的围到了饭桌边,陈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后, 看向导演,王导点了下头。
“宸宸过来啊,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康露喊了一嗓子后撞了下韩博, “我说的对不对。”
韩博给她挑着鱼刺,“太对了。”
导演同意了,陈宸也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给我留点,给我留点!”
满院子的人热热闹闹的,温叙言端着饭碗,桌子虽然不小但是他们人也多,稍微有点挤,他没一起和这么多人吃过饭,有的菜远的根本都够不到。
孙佳佳正用公筷把两边的菜一半一半的折到一个碟子里,争取这道菜是哪边都有。
陈宸跑到白皓轩两人旁边,白皓轩就又向魏延那边靠了靠,积极的向陈宸推荐他觉得好吃的菜,“你吃这个虾,超级好吃。”
他刚说完,魏延就把一只扒好的虾放到了他碗里。
赵毅和韩博拿着酒盅,一边喝一边聊,温叙言的视线缓缓收回到身边人身上,余惜辞端着一个快要冒尖的碗,还再把菜一点点加回来,像是囤食物的小动物。
下一秒,余惜辞就把这个装满菜的碗放到了他旁边,“叙言哥,我把所有的菜都加到了,你慢慢吃。”
小虎牙又露了出来。
温叙言的心——怦!
“叙言哥你怎么了?”余惜辞凑了过去,杏眼担心的看着他,突然变近的距离,像是两人最近每次要接吻时的前奏。
但是这一次,温叙言突然把头转了过去,飞速扒了口饭,“没事。”耳朵尖不大明显的红了起来。
刚才余惜辞靠近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了心脏,他居然不好意思直视余惜辞的眼睛。
“叙言哥你慢点吃。”
余惜辞说着又给他倒了杯水,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温叙言见他不继续盯着自己了,这才松了口气。
边上的康露突然随意又顺手的递过来一张纸巾,“擦擦嘴角的饭粒,我儿子就这样,真是拿你们这些小孩子没办法,是吧老公。”
韩博极其敷衍的“啊”了声后继续和赵毅聊天。
温叙言看着手里的纸巾,今天的饭真的很好吃。
吃完饭后,大家休息了十分钟,就进入到了游戏环节。
陈宸:“今天的游戏是心有灵犀,每组轮流登场,会问六个问题,每人专属三道,比如露姐最爱吃的水果是?两人在答题板上写下答案,一致就算成功。”
这个不像上次可以1212的作弊了,余惜辞凑到温叙言耳朵边,“叙言哥,这怎么办啊?”
他也是从叙言哥失忆后,才在叙言哥身边的,说实话,对叙言哥的了解并不是太多,而叙言哥,那肯定也不了解他啊。
“没事,我们也不清楚那几个选项的好坏,就算是赢了也是盲选。”
温叙言这句话说的倒是有道理,对于什么晋.江、海.棠两人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小说网站。
石头剪刀布,选定了比赛顺序。
第一组就是新来的白皓轩和魏延这组。
康露:“观众朋友们这可不是我们老人欺负新人哈,是他们自己输的。”
大家笑了笑,白皓轩举手,“没错,我们自己输的!”
“呦呵~输的挺骄傲。”韩博打趣,又是欢声笑语一片。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其他成员自动站到中间,组成一道墙,防止偷看,康露还向温叙言两人招手,“叙言你快来,你挡的严实!”
恍惚间,温叙言觉得就像是一个和自己很亲很亲的长辈在叫自己。
真就被康露叫了过去,参加这种幼稚的事情,余惜辞小尾巴一样的跟着他,看着非常开心,反正只要做游戏,他就很开心,小孩子一样。
“来来,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第一题,白皓轩最喜欢的地方?”
两人想了下后,唰唰动笔。
“亮题板!”
两人举起板子。
魏延:家
白皓轩:在沙发上
中间这排人墙左右忙活的左右看了看。
孙佳佳:“这个好像也没错啊。”
陈宸嘿嘿直笑,“皓轩你来说,你这个在沙发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皓轩放下自己的题板,非常没有底气,“没、没什么意思。”
“我懂了!”康露激动的举起手,然后“咦~”了一声,“咱们的节目怎么只要一答题就这么不正经啊。”
余惜辞也明白了,是在沙发上那个啊。
不由得想起他和叙言哥在沙发上亲亲,被叙言哥压倒在沙发上的事情,偷偷的向温叙言看去,对方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那个眼神,余惜辞一看就明白了,他俩一定想到了同一件事。
害羞的低下了头,之后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劲爆,满院子都是吼叫声。
第二组到温叙言和余惜辞上场。
陈宸:“第一个问题,余惜辞最喜欢被亲吻哪里?”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火辣,余惜辞看着答题板的视线都是花的,这怎么好意思写啊,这么多人看着呐!
但是也不能不写。
伴随着一众八卦好奇的“哦~哦~”声,两人举起了题板,都写的是嘴唇。
“第二个问题,余惜辞最喜欢亲温叙言哪里?”
温叙言握着笔的手一紧,抬头看了眼陈宸和导演,他真的不信这种能上电视,他们的国家可没开放到这种程度。
后来节目组的操作让他明白了,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虽然没上电视,但是作为花絮片段,可是赚足了噱头和眼球,吸引了大批人去看正片。
陈宸:“啊,这次也是嘴唇,你们两个真的都很喜欢接吻啊~”
康露:“怪不得我今天看到惜辞,觉得他嘴唇有点肿肿的。”
韩博点了她一下,“别瞎说。”
余惜辞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公开处刑,到关于温叙言的问题题目就更过分了,不过和上一组的程度比起来是不分伯仲。
陈宸:“温叙言最喜欢的姿势?”
两人半天都没写字,中间这几个看热闹的着急的直催,“赶紧写 ,赶紧写啊。”
最后这题两人都选择了放弃,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可看热闹的几个觉得很失望,“不可以弃权啊!”
陈宸:“第二个问题,温叙言喜欢的地方?”
余惜辞的脑袋都懵了,尤其是康露在他旁边不停的说着话,晕晕乎乎的写了个床字。
陈宸看了下两人的答案。
“啊,这题不一样,我们的惜辞写的是床,我们的老板写的是——全部?”
陈宸语气疑惑,“全部?任何地方,每一个地方?这么野?不愧是老板。”
其他人都向温叙言看了过去。
温叙言怔了下,他居然也有发懵的时候,他刚才以为陈宸问的问题,是喜欢余惜辞的哪个地方,现在看来是和之前问白皓轩他们的那个问题一样,是喜欢在哪个地方
他也懒得解释,眨了下眼睛,让自己的状态恢复正常。
“最后一个问题,温叙言最喜欢谁!”
温叙言搓着笔杆,余惜辞心猛地就提了起来,眼睛忽闪忽闪的,周围热闹,他的脑袋里自动模糊了那些人,在这一刻,叙言哥就坐在他的旁边,面对一样的问题。
写字的手是颤抖的。
“时间到,举起答题板!”
余惜辞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举起的不是答题板,而是自己对叙言哥的满腔爱意,以及他的奢望。
叙言哥还没说过喜欢他。
温叙言举着答题板,神色如常,只是搓着笔杆的手指始终没有停下动作。
陈宸转着眼珠在两个答题板上看了遍,“答案一致!”
余惜辞愣了下,不敢相信,看向自己的答题板,他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余惜辞。
所以答案一致,也就是说叙言哥写的也是——
“惜辞。”
在身前突然响起的声音,他抬起头,眼中已经有了泪花,看着温叙言和他手里的答题板,那上面用着这世界上最好看的笔迹写出了他的名字。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在,他不能哭,但是又忍不住。
温叙言把答题板放到了他手上后,去揉了下他的脑袋,挡住了他滴落的眼泪,是啊,自己还没对他说过这句话,而上一次的我爱你也是因为在做游戏。
可现在余惜辞对他表白过,他也没正式的回答过他,不是他总爱哭,是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比赛结束后,他们俩个成绩垫底。
第一名的白皓轩两人选择了:我在海.棠做攻的那些年。
陈宸很意外,白皓轩明显知道居然还选择了这个,够野的。
第二组的孙佳佳两人选择了:我在起.点当赘婿的一百种方式。
只剩下两个选项,康露摇摇头,“小黑.屋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俩还是选择杀死盗文吧,感觉很酷。”
于是我和晋.江小黑屋不得不说的故事,就落到了最后一名,温、余两人身上。
余惜辞还有点没缓过来,宝贝似的捧着两人的答题板,这是叙言哥说喜欢他的证据,等以后叙言哥不喜欢他的时候,他要拿出来
拿出来,怀念叙言哥喜欢自己时的样子。
“好了,今晚就到此结束,明天我们八点集合。”
时间还早,康露他们没有散,韩博和赵毅又端起茶杯聊起那从前的故事,两组年轻的倒是早早的回去了。
康露:“啧啧,都没我们精神。”
韩博:“人家年轻,正式享受二人世界甜甜蜜蜜的时候,不像咱们啊,老了~”
康露一听,眼睛立起来,“你是说现在和我在一起没意思了?”
陈宸一看,有热闹了。
另一边,温叙言和余惜辞回到了房间,“惜辞,我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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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支持正版晋江文学城
温叙言在沙发上坐下来。
余惜辞见他这么正式, 乖巧的坐到了对面,答题板也非常注意的放到了自己腿上,而且是正面向上,怕磨花上面的字。
温叙言把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余惜辞对自己的喜欢, 在从大到小所有的细节里,其实他很好奇为什么?
按照他所知道的情况, 自己应该是因为遇见了余梦生, 才认识了余惜辞。
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当时是自己哥哥男朋友的人?
“惜辞,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余惜辞点头, “叙言哥你问。”
温叙言深邃的眸子探究的看着他, “你从什么时候起喜欢我的?”
余惜辞脸上的表情有点意外, 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抓着答题板的手指抠了两下后, 蹭了下鼻子。
“我”
他提了口气, “有一年冬天。”他顿了下, 重新整理了下要说的话,“在余家来人把我接回去的那个冬天, 我因为心情不好, 去了河边。”
他低下头不敢看温叙言,那个时候, 他的妈妈已经快要不行了,余家的人, 他的父亲还有秦嘉还有余梦生,全部都来了。
趾高气昂的来了。
秦嘉用最恶毒的语言讥讽着病床上的妈妈,他作为儿子和秦嘉厮打了起来,然后被余威打了一巴掌。
就在他要把他们赶出去的时候, 妈妈拽住了他。
他很气愤,气愤对方,气愤妈妈,更气愤自己的无能,所以跑了出去,明明不是妈妈的错,错的是余威。
是他欺骗妈妈,说自己未婚,然后又丢弃了妈妈。
妈妈大着肚子知道他其实已经有家室的事实后,选择放弃,没有去争去抢去破坏别人的家庭,默默承受着这一切,自己却因为这件事被家人赶出了家门,因为觉得她丢脸。
妈妈辛辛苦苦的带着他,没求过任何人,但是在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只为了给他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站在河边,河岸边草叶枯黄,冰碴压着石子,只有中间的水流带着寒冷的气息流个不停,那个时候他是想到了死亡的。
所以他现在不敢看叙言哥,像叙言哥这种性格的人,一定会看不起他有过这个想法。
温叙言没有催促他,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组织语言,平复情绪,把所有他能说出的告诉自己。
“我就在河边呆了一会儿,然后,河里就飘过来一个人。”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温叙言,四目相对,温叙言的脑袋嗡的一声,那种刺痛感又冒了出来,他不着痕迹的握紧手,面上风云不动。
“我把那个人救了上来,他当时冻的很厉害,而且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那个地方也挺偏的,我救他的时候太着急,脚崴了,手机也湿了,所以把他拖上来后,我自己也没什么力气了,我根本带不动他离开那里,又不放心把他自己扔在那。”
余惜辞又搓了下鼻子,他说的对也不对,他当时的确是精疲力尽,对方比他身形高大不少,而他那个时候营养不良,非常瘦弱。
再加上他那个时候有一颗想死的心。
求生欲不够强,虽然把人救上来了,但也不想再继续挣扎了,只想着生死看命吧。
他知道这个想法对于被他救上来的人来说很不公平。
可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没看到这个世界上有公平存在。
温叙言抬起手,手肘撑在沙发上,两根手指在太阳穴上重重的揉着,缓解着脑袋炸裂般的疼痛。
有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但是黑漆漆的,他看不清楚。
“所以我就尽可能的帮那个落水的人恢复体温,当时他的情况不大乐观,说了很多话,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我要活下去!”
余惜辞双眼放空,陷入回忆中。
他为了帮助对方取暖,那个时候年纪小,懂的也不多,就按照电视上的把两人都扒了,把人紧紧抱住,用体温互相取暖。
对方不久之后就开始说起话,乱七八糟的,起先他都听不大清楚,到了后来对方就一直在重复着,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当时他看着对方年轻帅气的脸,和那一声声要活下去的决心,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有多少人想活下去,却只能不可抵抗的走向死亡,就像他的妈妈,还有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可他拥有活着的机会,他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太多,他的妈妈做这些,找来余家的人,不是让他去死的。
他怎么可以辜负妈妈,他怎么可以辜负自己。
他抱着对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也许是泪水太过滚烫,落到对方身上,让迷糊的人居然稍微清醒了些。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在揉自己的头,“别哭,我们都别哭,都要活下去。”
就在那一刻,他觉得他的人生里照进了一道光,和妈妈不一样,妈妈是支撑着他的土地,让他脚踏实地的站在这个世界上,支撑着他,养育着他。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反过来为这片土地遮风挡雨。
可是这片土地逐渐贫瘠,他不得不离开,而就在这时,这道光从他怀里的这个男人身上,从他揉着自己头的手上,从他说的话中,从两个人身上纠缠的温度中照了进来。
“我救的那个人就是你,叙言哥。”而我也是在那一天被你从深渊中救起,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余惜辞吸了下泛酸的鼻子,看向温叙言,“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温叙言眉头紧蹙,那些闪过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枯树,石桥,落雪,一只推向他的手,还有水中一个抓住他的人,以及他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的一张脸。
他身子猛地坐直了些,那张脸和眼前的余惜辞很像,和余梦生也很像。
“但是后来再遇到叙言哥的时候,你已经和”余惜辞抿了下嘴唇,笑容非常苦涩,强撑,“所以我、我虽然很讨厌余梦生,很喜欢叙言哥,但是我不会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他绝对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你就和你妈一样,只会破坏别人的家庭,他妈妈没做过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做!
他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眼圈已经憋的红了起来,“就是这样。”
温叙言脑袋中的疼痛正在一点点消失,他不知道自己和余梦生结婚的原因,该死的失忆!但是他有一种猜测。
揉着太阳穴的手放下。
“惜辞。”
“嗯,叙言哥。”
余惜辞笑了下,坚强又可怜,温柔又悲伤。
温叙言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去,在余惜辞身前站定,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惜辞,谢谢你。”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他需要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救了自己一次、两次。
余惜辞本来还能忍住眼泪的,他这么一抱,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眼泪决堤,委屈泛滥。
明明他才是最先遇到叙言哥的那个人,明明他才是喜欢叙言哥那么多年的人,他一直在努力的变好,变优秀,他去当演员,当明星,想让叙言哥可以见到自己,认出自己,或许会找到自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成余梦生的了!
当时的那份委屈和绝望心酸,在此时此刻爆发出来。
“叙言哥,我对你很生气,你知道嘛!”他哽咽着说着,一双手却圈着温叙言的腰,把人紧紧抱住。
“我一直在等你找到我,等了很久很久,我那个时候好不容易接了一个男二的角色,你知道嘛,我以为我上大屏幕了,你可以看到我了,但是你没看到我,你只看到了余梦生”
他越说越委屈,呜呜呜的哭着。
温叙言失忆后,没人知道他当初为什么那么执着余梦生,所有人都还以为是因为爱情。
温叙言轻抚着余惜辞的后背,听着他哭诉着,“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不是!”
余惜辞突然扬起头,眼泪顺着泪痕滑落,“叙言哥是最好的,是我不够好,我始终没有大红大紫,我也找不到去找你的办法,只能等你找我,你又没有答应过要找我,是我不好,是我喜欢你,自己还没能力,是我”
他自责的话全被温叙言温柔的吻堵住,眼泪的味道带着一种咸涩,他吻着这个人,带着歉意和爱意。
直到空气全部都消耗掉,他才离开,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眼中只有彼此。
“是我不好,现在我找到你了,谢谢你还在喜欢着我。” 再一次吻了上去,缠绵着不带任何侵略性。
又有泪珠滑进两人相贴的嘴里,他温柔的舔舐掉,再去吻掉他的眼泪,吻掉他的难过和委屈。
*
晚上两个人都很老实,甚至没有像前几天一样,亲个没完,温叙言抱着余惜辞,对方趴在他的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多数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很安静,安静到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所以就把对方抱的更紧,确认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
余惜辞的声音都哭哑了,可怜的厉害,慢慢的他回应温叙言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睡了过去。
温叙言捋着他发丝的手停了下来,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下。
看着余惜辞的睡脸,虽然这么想很肉麻,但是他的确是喜欢余惜辞的,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我现在找到你了,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第二章来咯,说到做到,叉腰!
说句没出息的话,我写这章的时候又难过又替他们开心,眼泪疙瘩都要掉了,心情好复杂,不知道宝子们能不能感受到。
另外隔壁主攻:咸鱼攻被黑心小肥啾盯上了,已经开文好几天了,大狮子攻和小肥啾受,重生,下克上,大家真的不去看看嘛,不想rua毛茸茸嘛~来嘛~来嘛~(发出夹子音,嘿嘿。)感谢在2022-03-20 10:46:00~2022-03-20 15:2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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