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得证明一下,我不是木头?”
“怎么证明?”
徐瑾曼看不清沈姝的表情,只从声音听出那里面的些微柔|软,心口硌的生疼,她的掌心穿过沈姝下巴,垫在中间,顺势捧起沈姝的脸。
吻落下时,徐瑾曼感受到沈姝腰背支撑的勉强,便挪到月要上用力。
环住将人翻到身|下。
自始至终吻都没有离开。
不知吻了多久,沈姝抵着徐瑾曼的锁骨把人推开,嗓音略显沙哑:“徐瑾曼,你在发烧?”
“嗯?”
脑瓜子和耳朵都嗡嗡的,乍一听徐瑾曼听成了——徐瑾曼,你在发骚?
还寻思,奇了。
今天从沈姝嘴里,听到了两个新词。
有病。
发骚。
沈姝从来没有说过的词汇。
徐瑾曼垂首靠着沈姝的额头说:“很,骚吗?”
沈姝:“……”
沈姝梗了梗,随即抬手去摸徐瑾曼的额头,刚才抱着人的时候就感觉体温有些高,也没在意。
额头的温度显然比掌心高。
徐瑾曼被推开有些莫名,她以为沈姝还在生气,心里也开始打鼓,但下一秒,沈姝把她按在床上,语气比方才硬:“你自己难不难受都不知道吗?”
徐瑾曼后知后觉,确实有点。
下午的时候吃了药感觉好了点,晚上开完会,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让她觉得头有点晕。但发烧的情况是没有的。
刚才精神都在沈姝身上,压根没关注别的。
要是察觉是感冒发烧,哪敢跟沈姝亲。
徐瑾曼手背压在唇上,有点烦的啧了一声,语气嗡嗡的:“糟,传染给你怎么办?”
灯还没有开,彼此依旧只能靠声音与感触判断。
沈姝听着那嗡声,竟被惹得想笑。
甚至觉得这一刻的徐瑾曼有些可爱。
沈姝借着浑浊的视线,拉开徐瑾曼的手臂,说:“那两个人都病在家里,不是更好。”
徐瑾曼缄默片刻,笑一声。
沈姝找了上次的剩下的退烧药给徐瑾曼吃了颗,再重新把灯关上。
徐瑾曼原本想着是不是应该去隔壁睡,但是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被人箍着,紧紧的。
然后她梦到自己进了一件桑拿房,热气像火一样烤着她的身体,整个人被蒸的脱水,恨不得马上跳进凉水池里。
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愿,事便顺成。
她竟然真的感觉到舒爽,同时又有一点别的感受,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痒的。
沈姝拎着徐瑾曼的衣角,沾了汗水的毛巾从衣服底下拿出来,然后放到盆子里,清洗,再去擦。
周而复始。
这对沈姝来说也是一个煎熬,徐瑾曼虽然锻炼的少,吃东西也不怎么忌口,但身材却一如既往,尤其平躺之后——沈姝感觉自己发现了徐瑾曼身上除了手指外,另一个漂亮的地方。
那漂亮的小|腹光滑紧致,简直移不开眼。
在往上,沈姝的手就更不太稳了。
徐瑾曼的月匈柔软而富有弹|性,毛巾搭上去她都不敢用力。
简单帮徐瑾曼擦了两遍汗,沈姝才重新睡下。
身边的人呼吸没有那么急促,明显睡的安稳许多,沈姝把侧过身没有去抱徐瑾曼,就是那么看着。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最近的样子其实不太像她,或者说,是徐瑾曼出现后,她越来越不像她。
外婆去世后,她很少再去争什么。
对物质的更是浅淡。
更别说什么喜怒哀乐,在沈家的时候她几乎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淡漠。
爸妈不爱她,她从小就知道,但在这世上唯一的牵连只有沈家这三个人。
即便知道她对他们毫无所谓,也依旧把他们当做家人,当做牵挂。
否则除了他们,她还剩什么呢?
是徐瑾曼让她重新体会到被放在手心的感觉,被疼爱被宠溺被看重的感觉。
那和别的不一样,和蔡莹对她的好也不一样。
很多时候,徐瑾曼会让她看到希望,就像照进黑暗的一缕阳光。徐瑾曼在她暗淡的心上,开出了这道光。
所以她下意识的想去抓紧,想要得到回应,无论是生理的还是精神的。
夜色渐渐深沉。
卧室里的气息越来越平稳。
然而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
北城靠着北区的方向,有一条长河,背靠河边是清吧一条街。
夜幕降临的时候,整条长街灯红酒绿,人影灼灼。
尤其这个时节秋风凉爽。
北城的水资源整治很好,微风从河面吹起,会带来一丝河水清冽的味道。
夜晚十一点多,黑色迈巴赫停靠在一家新开业的清吧门口。
韩文玲从车上下来,迎面便有人上前帮她泊车。
“韩总,你怎么一个人啊?”
韩文玲抬手挡开女alpha的拥抱,淡淡道:“一个人不行?”
女alpha笑说:“怎么会?来这种正经地方,怎么也得好好喝几瓶吧?韩总,你最近不高兴出来,可把咱们寂寞死了。”
玩笑归玩笑,也没有开的太过。
韩文玲的酒肉朋友很少,基本都是有商业关系的人,但这些关系她都打理的很好,看人的眼光也独到。
即便她前阵子被韩老爷子一脚踹开,这些人大多数也没见风使舵那套。
一个角落的卡座,韩文玲喜欢靠边的位置。
韩文玲和几个朋友喝了几杯酒,加冰块的鸡尾酒在玻璃杯里碰出水光,台上缓缓响起女人沙哑的歌声——
分分钟都在盼望跟她见面
默默地伫候亦从来没怨
分分钟都渴望与她相见
在路上碰著亦乐上几天
爱恋没经验
今天初发现
遥遥共她见一面
那份快乐太新鲜
我一夜失眠
影子心里现
…
韩文玲低垂着眼皮,竟然听入了神,连身边有人坐下都没有发现。
等闻到香水的气息,韩文玲皱起眉头。
身边朋友见状,立时有眼色的将人叫走,主动给韩文玲倒了一杯新的,笑道:“韩总不至于吧?韩文芳对你这么大威胁?连女人都不看了。”
韩文玲抿了一口酒,冰凉的酒顺着喉咙往下滑:“没意思。”
歌声在继续,朋友并未听到那三个字,转头问她说的什么。
韩文玲没接话,翘着腿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台上,她倒是没有注意唱歌的人长什么样,就是觉得唱的还不错。
视线收回的途中,忽地看到一道熟悉的侧影。
蔡莹穿着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头发没有扎,清吧的光线不明亮,却令混血o的五官更为惊艳。
蔡莹手里拿了一杯酒正和身边的女人碰杯,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头靠在一起,很是亲密的笑作一团。
同时她身边的女人伸手揽住蔡莹的肩膀,靠到人耳朵边上。
从韩文玲的角度看起来,比起说话更像是咬耳。
韩文玲捏着酒杯的五指微微用力,表情似一瞬间陷入僵局,冷硬的惊心。
“韩总,怎么了?”身边人问她。
韩文玲垂下眸子,把酒杯靠到唇边,整个人仿佛和周围的气氛完全隔开。
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吗?
似乎也没有那么伤心?似乎比她的心情还好一点?
韩文玲一连想了好几个问题,莫名想起那天宴会之后的事,她被父亲罢免所有职务后,独自回到市区的家里。
她的母亲听说了消息,赶过来。
一进门便是劈头盖脸的数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这么这么没用?没了公司以后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个贱人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空寂的平层里,她坐在沙发上,由着人骂。
直到清脆激烈的碎裂声。
瓷砖地上一片透明的碎玻璃,同时散落的还有一朵朵菊花茶。
细小的,完整的。
原本不觉得,但那一刻,她却恍然原来那菊花茶本来就是枯萎的。
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怅然若失,连最后那人骂了什么都忘了,没有立马去收拾,刻意强行的去思考之后的安排与处境,但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最后看着一地的花茶,心情奇差无比。
她强迫自己,只有把想法全部放到韩氏上——她要把韩氏握在手里,什么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哪怕是这样想,在那个晚上她也还是给蔡莹发了消息。
但是小白兔的对话框里,她已经不是好友。
第二天,她又给蔡莹打电话。
也没有拨通。
蔡莹拉黑了她所有的方式,比她想象中决绝的多,她竟然神奇的感到了失落。
后面的大半个月她都没有出门,就是忽然间没了意思。
什么玩乐都没什么劲了。
韩文玲重新抬起眼睛,看向交谈甚欢的两个女人,那画面刺眼至极。
蔡莹很容易相信人,也不知那人是什么背景,与她在一起都花了两个月时间,如今不过半个月,就如此亲密?
韩文玲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这头。
蔡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搂着身边人的胳膊:“为什么清吧都喜欢唱这么深沉的歌?唱点欢快的不好吗?”
“有道理,我也喜欢欢快点的。”
蔡莹:“比如好日子。”
童嘉:“噗哈哈哈哈哈,蔡宝,你真是姐姐的开心果。”
蔡莹嘿嘿笑,打了个哈欠。
童嘉侧头,见蔡莹脸颊红润,稍微有点醉意:“那回去呗。”
“行,我去下洗手间。”
蔡莹从洗手间出来,刚才坐着不觉得,走了几步脚上居然有些虚浮。她琢磨着,刚才和童嘉聊嗨了好像是多喝了几杯。
往前走,迎面一个醉酒的女人往这边来,不知是不是故意,左右都没躲开,还差两步险些撞上的距离。
一个身影从身后出现,将人随手一扯,掀开。
熟悉的雪松气息同时出现在鼻息中。
蔡莹怔了一怔。
韩文玲低骂了句滚,等人转身走后,才回头去看蔡莹。
那双眼睛出奇的冷静,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韩文玲开口问:“不是熬不了夜,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她说话有天然的温和在里面。
蔡莹只看了韩文玲两秒,错开视线,径直往前。
甚至连一句回应都没有。
韩文玲:“莹莹。”
蔡莹顿住脚步:“韩总。”
她侧仰着头,神态没有一丝情绪,还不如看陌生人的眼神:“我们应该不是这种友好的关系,还是说你还想在挨我一巴掌么?”
韩文玲听着那句陌生的‘韩总’,指甲在肉里掐了掐。
“再让你打一巴掌也没什么。”韩文玲默了默,道:“抱歉,不该瞒你,还有……”
蔡莹冷笑一声,打断:“你可真有意思。”
韩文玲吸了一口气,昔日的小白兔,果真如宴会所说宁愿看狗,也不愿再看她一眼。她的心脏在外头低沉的歌声中,束缚起来。
像被气球包裹住,憋得人心烦意乱。
在人即将离开之际,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那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蔡莹这一次倒是侧过头来,不轻不重道:“跟韩总有关系吗?没有吧。”
说完再不看人一眼,转身便走。
还真是女朋友么?韩文玲说不出的滋味。
韩文玲没有再拦,她拧着眉望着蔡莹离开的身影,显然那步子不是很稳,已然有了醉意。
走出洗手间,看到蔡莹回到原来的位子,一坐下便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
韩文玲咬了咬牙,手心无意识握成拳头。
一想到蔡莹喝醉了可能会跟着别人回家,或许还会受骗受欺负,整个人都冷下来。
-
星城公寓。
因为最近加班的关系,徐瑾曼手机的勿扰模式都是从一点才开始,她被电话吵醒的时间是夜里十二点钟。
动了动身体,才发现手臂被沈姝枕着,且也有被吵醒的迹象。
果然,下一秒沈姝不悦的呢喃一声:“吵。”
徐瑾曼伸手在人头上摸了摸,安抚似得。
而后再去拿起手机。
一个陌生号码。
自从徐莲的老婆李来佳打过一次电话后,现在陌生号码她一般都会接一下,看看是不是李来佳打来的。
电话接通,那边有些吵杂。
“我是韩文玲。”
徐瑾曼一怔,睁开困倦的眼睛:“?”
韩文玲这么晚给她打电话,倒是让人好奇。
“蔡莹在酒吧,喝多了,你最好让人来接一下。”
“?”
沈姝听到话外音从徐瑾曼胳膊上抬起头,徐瑾曼干脆按亮床头灯,她知道童嘉和蔡莹今天晚上是一起去的,担忧的瞬间又缓下来。
但还是把手机开了扩音。
点开微信。
徐瑾曼一边冷淡道:“我没听错吧?”
一边群里直接艾特童嘉和蔡莹二人。
韩文玲发冷的声音传来:“徐总,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和蔡莹既然是朋友应该知道她简单的性格,现在她喝醉了,身边还有一个关系亲密的女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同一时间,群里二人回复。
蔡莹:【?】
童嘉:【?】
蔡莹:【徐瑾曼干嘛呀?】
徐瑾曼便放下心来,随口发了一句:【少喝点。】
蔡莹:【哦。】
不等徐瑾曼开口,沈姝冷声道:“韩大小姐也是觉得蔡莹单纯简单,所以才不做人事是吗?”
韩文玲默了默:“我承认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我会尽量去弥补。”
沈姝:“韩文玲,我警告你,离蔡莹远一点!”
韩文玲沉了一口气,似乎已是很不耐烦,却还忍着火:“我不是好人,但她现在身边的也未必是好人,沈小姐这么关心蔡莹,不如现在先把人带回去。”
沈姝反问:“你以为自己是谁?”
韩文玲语气依旧没有起来,她压着嗓子道:“沈小姐,我找不到别人了,你们来把蔡莹接回去吧,她真喝多了。”
徐瑾曼抓住沈姝的手,沈姝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
现在是她们知道蔡莹没事所以不着急,若是蔡莹身边今天不是童嘉,那韩文玲这个电话就是帮忙。
徐瑾曼道:“我有数。”
挂完电话。
徐瑾曼给群里发消息,让人早点回去,返回时看到vi发来的每日简报。
得知人还在公司,便给vi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开车去接一下童嘉和蔡莹。
挂完电话方才去看沈姝,见人脸色不太好,低声道:“别担心,你应该看得出来,蔡莹下决心的时候比我们中任何一个都要坚定。”
沈姝把头靠在徐瑾曼肩头:“我知道,我就是生气,一想到蔡莹那天哭成那样,我就恨不得扒她的皮。”
“那我给她找点麻烦?”徐瑾曼哄问。
沈姝的脸蹭着徐瑾曼的肩膀,是摇头的动作。
“还是看看蔡莹的意思吧。”
其实徐瑾曼和沈姝想的差不多,现在蔡莹还没有继承蔡氏,将来继承蔡氏之后,难免要和韩家打交道。就目前来看,蔡莹只是想远离韩文玲。
徐瑾曼抱着沈姝坐了一会儿,没两分就犯困。
“姝姝。”
“嗯?”
“我身上好黏,得去冲个澡。”徐瑾曼本来想忍忍,但是看到沈姝靠在边上,又怕把人臭到。
沈姝:“你不难受了吧?”
徐瑾曼:“嗯,退烧了就没感觉了,就是有点困。”
“那你就别折腾了,睡吧。”沈姝扯了下徐瑾曼小腹上的衣料,示意人往下睡。
徐瑾曼想了想:“没味道吗?”
沈姝闻言,脑袋往徐瑾曼脖子上一凑,嗅了嗅。
因为靠近,沈姝的发丝在徐瑾曼的下巴擦过,虽是吸气,然后那股清香的气息还是从下而上没入她呼吸。
沈姝说:“香的。”
徐瑾曼抿了抿干燥的唇:“好吧,你不嫌弃我就不去了。”
确实还是困。
她伸手把灯按了,灯光暗下,徐瑾曼抱着人往下缩回被子,刚才被无意撩拨的感觉还停留在脖子上,她便自然反应的去找了下沈姝的唇。
指腹从耳朵滑到脸颊,然后中指触及鼻尖,食指在唇角。
原是想落一个晚安吻。
谁是指尖刚碰到唇,便感觉被湿濡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徐瑾曼缩回去到沈姝耳垂捏了一下:“干嘛咬我?”
沈姝很轻的笑:“想。”
徐瑾曼也笑一声,隔了两秒:“很晚啦,亲一下睡觉?”
也不等沈姝回答,这次轻易找准了唇,她在下唇轻轻撕咬,浅尝即止。
但沈姝不满足,舌|尖撬开徐瑾曼嘴唇的缝隙,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晚上似乎把前半个月的吻,都补完了。
分开时,勾成丝线的水渍有一点沾到唇下。
徐瑾曼感觉舌头都是麻的,她摸索着在桌上抽了张餐巾纸帮沈姝擦去。
虽忍不住产生些旖旎的心意,但因为身体都很累了,反而让她们觉得这一晚哪怕只是抱在一起睡觉,就已经很满足。
-
二十分后。
韩文玲站在清吧门口,望着离去的三人,忽地觉得今晚的自己很离谱。
来接的人是徐瑾曼的助理vi,她认得。
这说明蔡莹新女友的事,徐瑾曼和沈姝也都知情?那还轮得上她去关心?
她今晚的所作所为便像个小丑一样,可是这种心情远远没有超过那种失落。
她看到蔡莹跟别人挽着手离开,真的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的时候……有点像第一次丢掉项目时的感觉。
慌张,失落,彷徨,无可奈何。
还有一丝后悔。
可她不知道怎么做,因为是第一次丢。
韩文玲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想这些,于是逼迫自己将这种关注转换成其他——因为这件事,她得罪了几个不该得罪的人。
这个后果也是她必须要承担的。
她第一个想到就是徐瑾曼。
韩文玲一段时间后才明白,之所以第一个选择示弱的人是徐瑾曼,并不只是因为徐瑾曼是这件事关键人之一,还是因为徐瑾曼是蔡父之外,唯一和蔡莹亲近的人。
并且是她能想办法联系、合作的人。
…
卧室里。
手里短暂的震动了一下。
徐瑾曼几乎瞬间醒过来,好在沈姝没有醒,她有点烦躁,想了想还是应该把手机静音。
手机拿起来,就看到短信是韩文玲刚才的号码发的。
【徐总,韩家宴会的事应该还没有忘记吧?你和沈小姐被人匡进酒店房间的事,我知道背后的主使是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徐瑾曼微微惊讶,撑着困意:【这是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韩家宴会那天,她和沈姝以及另一个o被锁在酒店房间。
沈姝被o信息素诱导,险些就酒店提前发热期,而且另外一个人还差点闹出人命。
可惜当时她能查出来的人只有宋容慧和殷雪。
韩文玲很快发来消息:【不是交易,是我的诚意。那天先把沈小姐骗进房间的那个服务员,事发之后人是被我抓到的,我从他嘴里问出了那个人。】
【?】
【徐家的大小姐,徐离。】
韩文玲的回答,竟然毫无犹豫。
而徐离这个名字,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有什么在脑子里开始串成一条线,但是因为当下韩文玲的消息,她没有立马想明白。
【以徐总睚眦必报的处事风格,想来也不会放过这位徐大小姐。我现在还可以告诉你,徐离最近因为判断失误,投资出了问题,她抵押了一些东西在我朋友那里,我把文件照片发给你了,我想这个消息对你应该会有帮助。】
徐瑾曼没点照片,问:【理由?】
韩文玲那边似乎沉默片刻:【徐总,蔡莹的事不管怎么说是我的问题,我会承担这个后果。但徐家和韩家在北城这片茂土中,今后必然还要共存很多年,当合作伙伴总比当敌人强吧?】
说句现实的话,如果不是蔡莹,韩文玲今天的话徐瑾曼是可能接受的。她毕竟是个商人。
可惜,蔡莹对她和沈姝来说,关系不一样。
徐瑾曼:【现在的你拿什么资格跟我谈今后?】
过去半个月韩文玲除了初始的道歉,也没有过多的行为。
突然要来跟她示好,是想明白,不该再得罪她?还是因为最近韩氏内部动荡,韩文玲要决定动手,所以外部需要稳定?
应该是都有。
但是为什么这么晚来跟她说这些?
徐瑾曼脑子昏沉,看到韩文玲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徐总会知道的。】
便直接关了静音。
她想了会儿徐离的事,脑子还是懵的,也没想明白。
决定明天再想,转头抱着沈姝,再次昏睡过去。
早上七点半。
徐瑾曼的闹钟准时响起,她这两天都有商业会议。
小心翼翼起床收拾,洗漱完,用电饭锅煮了一份红枣薏米粥,回房看到沈姝刚刚醒。
“我要先去上班了,粥在锅里,你吃了再走。”徐瑾曼低头扣着袖口。
她今天的会也比较正式,所以穿的通勤白衬衣,上身扣子有一颗没有扣,露出一小节锁骨,底下还是浅蓝色紧身牛仔裤。
沈姝点头,清淡的声线里有一些哑意:“我还以为你冬天都会穿裙子呢。”
从她认识徐瑾曼开始,徐瑾曼穿裤子的次数便屈指可数。
哪怕是两截式的睡衣,徐瑾曼一个人有时候也会不穿外裤,因为徐瑾曼睡觉不老实,清晨总是把被子夹着睡,所以她看到过两次不该看的……
徐瑾曼听出揶揄,笑说:“也穿,就是这两天的会比较正式,有当局的人。”
她顿了顿,说:“其实我真不喜欢穿裤子。”
声音落下,徐瑾曼对上沈姝意味不明的眼神,摸摸鼻尖:“我是说穿\\裤子麻烦,脱也麻烦。”
沈姝:“……”
怎么发个烧,脑子还不好用了呢。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算了。”
徐瑾曼凝着沈姝眼底的笑,干脆摆烂,下一秒,看到沈姝从床上下来。
沈姝走到徐瑾曼跟前,指尖扯着领口的位置,将人往下一扯,凑到耳边:“没事,以后姐姐帮你。”:,,.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