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99章的内容有修改,追读的宝宝们可以先重温下99章的剧情,再看第一百章,不然剧情会接不上哒。

    那个那个这个文明天就要准备完结啦,先在这感谢一下一路陪伴过来的宝子们,今天依旧是爱你们的一天呦~~~

    晚安,好梦

    *

    李大头原本躲在一旁乐呵呵的看戏, 闻言慌张了起来,二麻子的妻儿此时正被自己关在府苑里,这县令大人真要去寻人, 必然得露馅儿。

    “县令大人,如今已经人赃并获,莫要浪费时间了,此等心肠歹毒之人,还请大人严惩以待, 决不可姑息”李大头赶忙叩头,一副大义灭亲的铿锵模样。

    店小二没想到李大头能抛弃他抛弃得这般坚决, 还让县令大人尽管去治他的罪,登时恨得牙根痒痒,想起陆云琛说的话, 便俯下身子, 对着褚寒恳求道, “大人, 草民的确有些记不清楚妻儿所说的了, 草民自知下毒之事实在冲动, 为证明阖兴居清白, 不妨将草民的妻儿请来, 当场对质,看到底是谁的过错”

    李大头脑子里轰得一声, 震耳欲聋,他歪头看向店小二,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店小二头也不敢抬, 整个身子抖得像个筛子似的, “掌掌柜的,旁人都知我是你铺子的伙计,我是我是担心有损李记面馆的生意,才才这般说,望掌柜的体谅。”

    陆云琛见状,险些笑出声,这小二反水反的也太快了,不过也怪李大头,非要赶尽杀绝,还妄图用他儿子拿捏他,有道是“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能跳墙”,店小二明知指望李大头已经无望,还不赶紧给自己找退路。

    “来人,去将二麻子的妻儿带过来”褚寒吩咐捕快,将他招呼知身侧,低声耳语了几句,捕快神情先是一怔,继而点了点头,领命朝外走去。

    褚寒望着捕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沉思,这先前梗着脖子咬死了要报复阖兴居的店小二,怎地因为李大头的一句话,就突然变了卦,还大义凛然地论起,要证明阖兴居的清白来了。

    “李掌柜,我怎么瞧着你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可是家中有什么急事?还是说您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这鬼敲门?”陆云琛观望着李大头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陆小老板说笑了李某李某一向无愧于本心,哪里做过什么亏心事儿”李大头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强撑着笑意,干巴巴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方才去掳走二麻子妻儿的那一拨人有没有做的干净,万一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这事儿可就大了。

    “没做过亏心事儿?”陆云津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我瞧着这小二前后不搭调的证词,实属奇怪,店小二一直说是因为他妻儿的缘故来报复我阖兴居,可又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瞧着样子,倒像是受人胁迫,亦或者被人拿来当靶子了”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分明是他自己利欲熏心,攀咬你们,何来受人胁迫一说.”李大头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心虚,指着陆云琛的手指都在哆嗦。

    “啧啧,李掌柜别激动嘛,陆某不过简单猜测一二罢了,具体真相如何,还是要交于县令大人判断,咱们县令大人一向秉公执法,相信定然会给个公道的”陆云琛适时拍起了褚寒的马屁,接着话锋一转,直直地望向李大头,“李掌柜,瞧您这般激动的,该不会,您知道些其中的内情吧”

    “你你你你”李大头张了半天口,啥也没说出来。

    “肃静!公堂之下不得喧闹!”褚寒猛一拍惊堂木,堂下纷纷噤声,连带着在堂外小声讨论的吃瓜群众都瘪了嘴,永安镇上,谁敢与官老爷抗衡,那不是不要命了!

    静候片刻后,先前出去的捕快归来,李大头往捕快身后张望,见他们空手而归,原本掉在半空中的心稳稳落地,看样子,他们没能找到二麻子的妻儿。

    谁料,捕快凑到褚寒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后,褚寒赫然而怒,“李巡,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大头怔住,满脑子问号,“敢问县令大人,草民是有哪里做的不妥?”

    “李巡,你还有脸问,来人,带二麻子妻儿上来”

    捕快应了褚寒的吩咐,将店小二的妻儿带到了公堂上,孩童猛地扑进店小二的怀中,哭喊着“爹爹,爹爹,救我们,有人要杀我和娘亲”

    李大头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他不是让那帮人看顾好这俩人吗!怎么他俩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小的是受李大头的胁迫,才去阖兴居下毒的,是他掳走了小的妻儿,逼迫小的,小的万般无奈,为了妻儿的性命,方不得不做这腌臜事,求县令大人替小的做主”眼见着自己妻儿无事,店小二一咬牙,直接豁了出去,登时推翻了先前的供词,直言自己是被逼得。

    “大人,我家夫君所说不假,我同孩子在家待得好好地,突然一群壮汉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我二人带走,还拿走了我儿脖子上的金锁,威胁我二人胆敢偷跑,便要我们性命!”二麻子的内子此时也跪地哭诉,好不可怜。

    陆云琛也不甘示弱,重重地扣了个响头,声泪俱下,“县令大人,自学生来永安镇上做买卖,便多次受到李记面馆的排挤和打压,这次更是得寸进尺,直接指使人在饭菜里下毒,意图谋害他人性命,学生不求县令大人能还学生一个公道,只恳求将这恶毒之人绳之以法,换永安镇一片安宁。”

    褚寒淡淡地看了眼不依不饶的几人,目光转向李大头,“李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官见二麻子前后证词对不起来,便心生有疑,担心他是被人指使要挟,特此吩咐捕快去你府上搜人,没想到,你果真是不负众望,如今人赃并获,本官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县令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世世代代忠良人家,何曾排挤打压过阖兴居,更别说指使要挟一事了,草民是真的冤枉啊,大人不要听信他们一面之词,被人蒙蔽,草民不过是看店小二妻儿孤苦无依,接他们过府,好心想要照顾他们罢了,哪里有劳什子绑架威胁”李大头垂死挣扎,哭天抢地连连喊冤,他本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加上时间紧蹙,故而没有将二麻子的妻儿安置他处,只吩咐前去的人将他俩带到李府上藏好,可这一失足就是千古恨,谁能料到,这褚寒早就起了疑心,只等着他自己落网呢。

    褚寒见李大头死不认罪,冷声道,“李巡,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那几个看管的人都一并带上来”

    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壮汉被捕快带了上来,齐齐地跪在李大头的身侧,李大头没想到褚寒竟然还留了后手,几人被带上公堂时,他已是面色惨白。

    “本官问你们,可是面前这人指使你们掳走二麻子的妻儿的?”

    一壮汉抬头看了眼李大头,“回禀县令老爷,的确是这人没错了,是他主动找上我们,说让我们去绑架一对妻儿,草民这里有他写的契书,还盖了他的指纹”,壮汉从袖口处掏出一份文书,由捕快呈给了褚寒,褚寒接过来打眼瞄了一眼,便扔在地上。

    “李大头,我看你还拿什么来狡辩!”

    此刻的李大头知道大势已去,他瘫坐在地上,早已没了先前刚来时的那般得意,千算万算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败到了自己人的手里。

    褚寒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李巡指使胁迫他人犯案,谋人性命,此行为恶劣至极,根据律法,现本官判处李巡流放之罪,二麻子下药未遂,念及被人威胁,故而判三年徒刑,即刻执行!”

    由此,轰轰烈烈的一场下毒案落下了帷幕,压在陆云琛心头许久的那块大石头,轰然落地,这一场硬仗,到底还是他赢了。

    古平和庆阳难掩心中兴奋,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作恶多端的李大头不日要滚出永安镇了,还是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而属于他们的安生日子,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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